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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女当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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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缺的就是临门一脚,况且他们两只拖了这么长时间,颜夜曦都觉得是时候该给他们两人的攻防战来个完美落幕了。

“阿米的心里一直就是只有你,他虽然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是连我们家十二都看得出他跟店里的姑娘保持着距离。他等了你这么久,你为何就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呢?我不相信你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颜夜曦索性挑明了讲,花大姐年纪一大把了,怎的还爱玩这种小女生的扭捏?不对,现在小女生都比她豪放!

花自怜又是害羞又是尴尬的绞着手中的帕子,脸上是一片迷惑之色:“那你说阿米图我什么呢?我年纪也有这么大了,连唯一值得夸赞的美貌也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得衰败,何况我是个烟花女子,怎配的上他?”

颜夜曦惊诧的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扶着头道:“我真是有够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你花大姐的嘴里说出来的!你这么说不但是轻贱自己,还贬低了阿米的眼光。我还真当你是当今奇女子呢,没想到你也有这般俗套的想法。”

花自怜难堪的咬了咬下唇,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你没有经历过,自是难以明白我们烟花女子的苦楚。”

颜夜曦冷笑着敲了敲书案提醒道:“我确实没有当姐儿的经历,但是不代表我不明白你们所谓的苦楚。幸福都不敢争取的女人连伪装受害者的资格都没有!老说是周遭的人给了你们巨大压力,其实最压迫的你们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自己加害自己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么?希望你在这次拒绝了阿米之后不要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你的面前,你却没有珍惜。没有人会同情你的。”

花自怜被颜夜曦当头棒喝,泪花在美目里乱转,可是她却找不到话来反驳颜夜曦。

“叩叩”,敲门声适时响起,“小曦你叫我吗?”阿米尼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颜夜曦冷着脸站起来绕到门前开了门,门外的阿米尼佳依旧笑得阳光灿烂:“哇,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做官了,恭喜你哦。”

颜夜曦摆了摆手,侧身让阿米尼佳进去才看着花自怜的背影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两个就在这儿把事情给我解决了。”然后又转向一头雾水的阿米尼佳,“无论你是用强的还是用眼泪攻势,本当家的今儿命令你,一定要把这个山头攻下!”

说完不待阿米尼佳反应,颜夜曦立即转身出了门将门从外边落了销。贼笑了几声,她双手背在背后下楼看排演去了。

第一玖六章 恶趣味

颜夜曦兴致勃勃的看着花大姐精挑细选出来的二十名最优的舞姬排演《桃花源记》,领舞的花冠群一身从粉白渐变到桃红的舞裙远远的看去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这舞裙的款式和颜色很是不错,稍微修改一下倒是可以作为新一季的春装发布。”颜夜曦抚着下巴喃喃自语着,脑袋里转瞬间已经有了一套刮钱的点子。

颜夜曦看着排演,直到华灯初上、腹中传来咕噜噜的告警声时才想起今日中饭晚饭都还没吃,揉了揉饿扁掉的肚皮,挥挥手让那二十个累得几乎手臂都快抬不起来的舞姬下去好好休息,她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夜店往家回去。

一路上,颜夜曦边走边构思着以后的赚钱大计,但是脑子里的某个部分总是提醒着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分心想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头绪,她耸了耸肩,踏着清朗的月光继续前进……

被颜夜曦遗忘掉的花大姐和阿米尼佳在饿死之前终于被路过的小厮放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阿米尼佳仿佛中了面目全非脚却还能笑得无比开怀的猪头造型可以大约猜得一二:他跟花大姐好事近了。

在夜店首次入宫竞演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颜夜曦又再次不负责任的不见了踪影,花大姐虽然这几日依旧还是一丝不苟的指导着《桃花源记》的排演,但她不时流露出的春风满面比之扮演桃花仙子的花冠群还更加甜蜜可人,那些舞姬也被花大姐地好心情感染到了,这段日子以来那几乎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的无形压力也因此稍微得到了缓解,排演亦更加的顺利。…

同一时间。在颜朗辰益善钱庄地会议室,夜店四巨头难得又开起了碰头会。

“我们店里的花冠群和雨烟然分别夺得了花魁争霸战地花魁和探花,连中两元。若不趁着这个势头赶紧把生意做起来,日后还要花费许多心思去宣传。”颜夜曦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炭笔。她的面前摊开着一个簿子,而在雕花檀木圆几上还摊着三份同样的簿子。

“可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用花冠群和雨烟然来做卖点,会不会招致女子们地反感?”焰火仔细的将那份名为企划书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然他不得不说颜夜曦在做生意上确实很大胆很创新,但这次是否真能延续她生意上未曾一败的战绩还真不好说。

“呵呵。也许会招致一部分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女子的反感,但是我相信这样的争议却是更好的为我们的产品打开了言论和宣传渠道。试问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地男人能将眼光更多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呢?我们这一次所推出的这一系列服饰、妆品等新产品地诉求就是……嗯,不屈服天生的高度,不满足昨天地难度,不重复自己地角度,不甘于平凡的态度,有勇气就可以挑战,想要改变就可以超越,勇敢做自己。而对于男子地诉求就是:男人。只要记住爱情中浪漫的成分就好。”颜夜曦笑嘻嘻的在自己的企划书上写上了刚才信口拈来的广告词,准备在正式推广的时候印在小册子上。

“为什么又要做衣裳织造这一类的东西?清苑城的天织堂还没做够么?”颜朗辰其实并不在意颜夜曦又要从事什么行当,基本上只要能赚钱他就会点头。他这么问纯属是因为刚才颜夜曦说的广告词太过有趣。

颜夜曦晃了晃手指道:“这世上最容易赚的钱除了孩子的就是女人的。关于跟孩子有关的行当我没做过,所以秉持着做生不如做熟的基本理念。我当然选择继续赚女人的钱。要知道。先天条件有限,但是后天改造却是无限。只要我们能尽量满足女人们心中变美或者维持着美的那个梦想。那么我们就等于占据了一个取之不竭的金山。而且教坊的姑娘们虽然是那些良家妇女们的假想敌,可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说,她们也是非常值得学习的对手。这段时日以来我仔细的观察过了,所谓的流行,其实最先都是风月场中的姐儿们带动起来的。例如之前满城女子都梳的流云髻,其实最早就是莳花馆的凌亚鹿出席兵部侍郎家的夜宴时梳过的,后来被兵部侍郎家的女眷学去又逐步在上流社会的女子间流传开来;再比如今年夏天时京城女子都喜欢在外衫上再披一条挽花丝巾,这就是来源于潇湘馆的零姑娘在晚上出门时怕着凉所以披一条大丝巾的习惯。嗯,还有最近京城女子出门时都会将眼睛眼尾的部分用黑色颜料轻微勾一下,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在座几个男子闻言皆是一愣,互相看了看,才知道彼此居然都是对女子从不上心的人,于是同时笑了一笑,眼睛都转向了颜夜曦等她揭示答案。

“唉,你们这样可不行哦!怪不得到现在都找不到老婆呢。”颜夜曦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尔后才笑道:“这是因为我们家雨烟然的眼睛眼尾部分就是这样勾了一下,所以才能够做到烟视媚行的效果。可是再请你们想一想,花魁争霸战的时候,现场除了各家教坊的姑娘,又有几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在场呢?”

在座三人也不是点不透的牛皮灯笼,颜夜曦这么稍一提点,他们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独孤九霄合起了面前的计划书点了点头:“明白了,我还是那句老话,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

焰火看了一眼独孤九霄,他可不是焰斜影那个神经大条的白目鬼,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他早已察觉到独孤九霄与颜夜曦之间那种特殊的磁场,他心中不由得暗暗为焰斜影着急。可是焰斜影那个孩子气的家伙还在为上次颜夜曦提议开男风馆的事情跟颜夜曦赌气,时常嚷嚷着除非颜夜曦亲自登门跟他道歉承认她错了,否则坚决不会主动去找颜夜曦。焰火暗示了他几次都无果,却又碍于跟颜夜曦的情面无法直言,眼看着这个满分弟媳就要是别人家的了,他这冷眼旁观的知情人真是恨不得狠揍自家小堂弟一顿让他开窍。

颜朗辰右手的拇指摩挲着红艳的嘴唇,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细长的狐狸眼眼波流转,视线不停地在另外三人身上逡巡着。

呵呵,爱情这东西,如果太过一帆风顺还是寡然无味了些,嗯,间中来些小调剂,既为爱情提供点催化,也为爱情增添些情趣。

当然,也完全满足了某人喜欢看自家小妹与自己老友之间发生那些状况剧的恶趣味。

第一玖七章 献演

虽然在颜夜曦的心里,进宫为皇上竞演远远不及她的发达大计重要,但是毕竟好歹她现在也混进了公务员的队伍,怎么着也得先干好本职工作才能发展副业吧?要不把皇上得罪了,日后别说有好日子过了,能有命继续过日子就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在元宵节这天,颜夜曦认命的任由花自怜将她也装扮了一番,硬是从清俊小帅哥改造成了清秀小佳人,然后在皇上与一众皇亲贵戚和后宫一票妃嫔们在温暖如春的宫殿里吃吃喝喝的时候,她只能领着一群衣着单薄的舞姬在寒风中的御花园里哆嗦着等待进场。

“娘的,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说是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准备,怎的现在戍时(晚上七点到九点)都快过了还没叫开始?冻死老子了。”颜夜曦搓着自己细瘦的胳膊,心里不由得怨叹自己干嘛突然脑残答应花大姐穿这件春装?现在明明就是冬天啊!再看看自己身后二十个冻得小脸煞白的舞姬,颜夜曦也有点心疼自己的员工了。

偷偷往一旁的小太监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小曦你到底把银子藏哪儿的啊?那件薄薄的衣服根本没地儿让你收银子的啊),颜夜曦靠过去小小声的询问道:“劳烦小公公帮我们问问,这竞演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姑娘们穿的单薄,要是有那体弱扛不住的待会儿在竞演时出了啥问题那也扫了皇上的兴不是?”

那小太监掂了掂手中银子的分量,之前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立即变成了和蔼可亲,道了句“颜大人且先候着”,就迅速往另外一边走去了。

但还没走见他远,另外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小太监已匆匆走了过来尖着嗓子叫道:“小贵子你要上哪儿去?皇上现在已经移驾摘月楼了。快叫乐府那些个献演地舞姬到那边去准备。”

之前收了颜夜曦银子的小太监闻言立即眉开眼笑,回了声“是”就跑回了颜夜曦她们站着的地方冲颜夜曦一拱手道:“颜大人,您也听到了。…快快让各位姐姐准备好随咱家去摘月楼吧。”

听到终于能挪地儿了,颜夜曦也恢复了几分精神。她冲身后地二十位姑娘拍了拍手说:“姑娘们,我们以后喝粥还是吃饭就看你们呆会儿的表现了,可千万打醒十二分精神,知道了么?”

“是。”虽然发着抖地声音听着有点滑稽,但是颜夜曦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冲那个小太监微微一笑道:“有劳小公公前边带路。”

“颜大人请这边儿走。”果然财可通神,那小公公现在的态度好的都可以去竞选服务之星了。

阿米尼佳带着的乐团早先被安排在另外地地方候着,等颜夜曦带着舞姬们赶到摘月楼的时候他们早已就位了。

分别跟阿米尼佳和花冠群交代了几句,颜夜曦就退到了暗处看着他们在那片平整的圆形表演场上做最后的彩排。

随着司礼官一声“皇上驾到”,在场所有人立即匍匐在地。颜夜曦双手环胸靠在假山一侧,心中很是鄙夷这种动不动就要下跪的恶俗。

“颜大人,皇上就要进来了,您快点儿跪下呀!”已经匍匐在地的小太监见颜夜曦还高高站着,心里一着急立即拽了拽颜夜曦的裙摆。

“皇上的影子都没见呢。这么早跪下去干嘛?这地上又凉又硬,我可不想没老就得风湿。”撇了下嘴角,颜夜曦又往阴影中挪了两步。任由旁边的小太监心焦地拉拽,死活就是不肯先跪下。

待远远的看到了有人影出现在对面的高台上。颜夜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双膝点地跪了下去。毕竟她站的地方虽然已属于暗角。可站在高处看过来还是能看地到,她心里再不乐意。但这个时代地法则就是这样,容不得她耍个性搞什么独立特行。

感受着地面上的森森寒气透过薄薄地衣裙蔓延全身,颜夜曦第N次觉得自己接下这个乐府行首的活儿是没事儿找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礼官嘹亮的声音在清冷的夜空中显得特别大声,颜夜曦隔得这么远都觉得耳膜被震得隐隐作痛。一片山呼万岁的声音过后,又听司礼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恭维皇上的话。正当颜夜曦跪的双膝酸麻痛楚、全身僵硬的在心里问候着那司礼官全家时,终于听到他说了今晚以来最让颜夜曦高兴地一句话:“献演开始!”

颜夜曦嘴里嘟囔着骂人的字眼扶着身旁的假山站了起来,然后揉着自己几乎失去知觉连直都直不起来的膝盖,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再入宫一定要穿条厚棉裤。

夜店二十名舞姬已经在场中站好了位置,单等着鼓吹署的乐声响起,她们就可以化身为随风飞舞的桃花仙子,在初云最有权势的男人面前翩翩起舞。

今天晚上献演的剧目是《桃花源记》,剧本原型来自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和黄药师的桃花岛,只是在十二的精心设计下,这个故事已经变成了一群生活在桃花岛上的桃花仙子的春之赞歌。

颜夜曦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剧目排演的时候也被十二的创作才华感到了吃惊。她不过是在十二小时对她讲故事一般讲过《桃花源记》和《射雕》的片段,可是事隔这么久,十二不但记得,而且还将两者的共同处编排为一个全新的剧目,这种创新可是连颜夜曦都没想到过。

愉快轻松的丝竹声让闻者都不由得放松了心情,好些王子都随着音乐轻轻叩着手指,眼睛随着在场中旋转滑步的舞姬转悠,不时的低声跟身旁的人交流两句,然后一同流露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暧昧的笑。

花冠群作为领舞,今天难得的没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万年寒冰脸,她的嘴角微微的勾着,虽然笑意还是没有传到眼中,但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更是神秘妩媚。在不停旋转所带来的轻微晕眩中,她大着胆子看向了端坐于摘月楼上的那抹明黄身影。

距离有点远,看的不甚真切,只看到那在皎洁月光下散发着莹莹光彩的润白皮肤,还有那两片形状姣好的殷红薄唇。

他很年轻么?很帅么?那个站在初云最顶端的男人,现在可是在看着她?

花冠群眯了眯眼,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因为这夜风中的那一抹幽冷的甜香?抑或是自己脑中这诱人的想法?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犹如醉人甜酒般的女声飘飘荡荡的传到了摘月楼上诸位看官耳中,那一圈一圈在夜风中飘荡着的桃粉色舞裙犹如芬芳馥郁的朵朵桃花瓣,在视觉和听觉上给予观看者双重刺激,使他们仿佛也嗅到了冷冽空气中弥漫着的幽幽桃花香气。

独孤九霄双手交握着端坐在他的位置上,一双盈满笑意的眼好像在看着底下的舞蹈,可实际上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离表演场不远的那个假山旁。

那里有一抹新绿,在他刚走进来的时候就吸引住了他所有的心神,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然后在他听到下边舞姬反复吟唱着的几句诗歌时,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你呀,还真是任性妄为的紧呢。”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独孤九霄将《桃花庵歌》的后半段接了上去,为着颜夜曦的胆大妄为而低笑不已。

第一玖八章 棋子

独孤五岳今儿兴致很高,在看着底下的歌舞时他的唇边一直噙着一抹笑,只是偶尔流转的眼波像是在找什么人。

坐在下首位置的太后依旧明艳照人,虽然她手中的权力在几年前的宫闱斗争中被长子一举击溃,但是独孤五岳还是念在她是其生母的身份,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惩罚,甚至连禁足令都不曾下达。

或许是有感于皇上的宽容大度,太后在这几年似乎开始修身养性了,每日里只是在飞凰宫研究佛经,偶尔到临近的寺庙去礼佛,而后宫的事情她也不像过去般事事皆过问,何况皇上根本对后宫那些嫔妃都不太上心,也没什么争风吃醋一说,暂时来说初云的后宫还处于一个相对和谐的状况。于是在太后渐渐放开对后宫把持着的权力之后,现在后宫冉冉升起的一姐就是与皇上育有一女的惠妃。

今儿正月十五元宵日,若不是祖上传下的规矩,要求整个皇室在这天都要团圆,太后此时肯定还在飞凰宫学佛呢。不过即使太后现在也坐在摘月楼上,她一双拢在裘皮护套中的纤纤玉手也一刻不停地拨弄着一串玉石念珠,半睁半闭的双眼根本没有看底下的歌舞一眼。

而此时现场最苦不堪言的一个人正在假山后跺着脚不停地朝已经冻僵了的手指上哈气。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夜色更加深重,颜夜曦也快冻成人形冰雕了。

“怎么还不完啊?排演的时候又这么长吗?”颜夜曦觉得自己脑子都快冻木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灌一杯关外白酒下肚,心里也不由得懊悔为什么出门的时候没把安银的小酒壶顺来。

她踮起脚看了看场中地表演,万幸。…总算要到撒花瓣的时候了。她揉了揉自己冻得发疼的脸颊,顺便也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发麻地关节,抖擞了精神准备稍后进场领着一众表演人员谢幕了。

当漫天被染成桃红色的花瓣碎随着舞姬地抛洒的动作趁着夜风飘扬起来的时候。那些舞姬们也微微喘着气倒卧在了表演场上,远远看去。正应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佳句。

“颜大人,赶紧出去谢恩了。”一直守在颜夜曦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她冻得脸色青白却又帮不上忙,现在总算完事儿了连他也松了一口气。

颜夜曦勉强地冲他扯开一个微笑,然后像个傀儡娃娃似的僵直着身体从假山后绕了出去。

“新任乐府行首,颜夜曦率众向皇上、皇太后、诸位王子以及诸位娘娘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诸位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诸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夜曦走到一众舞姬的最前边,面对着摘月楼的方向匍匐在地,当她粗嘎黯哑的声音响起,那些还沉浸在桃花迷梦中的王子们立即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只有独孤五岳和独孤九霄两兄弟噙着微笑看着场中那个穿着嫩绿春装、与众不同的少女。

太后在初闻颜夜曦的名字时并没有上心,只是那个名字在耳中转了两个圈,竟然勾起了太后熟悉的感觉。当她仔细一回想。她立即变了脸色瞪大了眼睛看向表演场中依旧匍匐在地等着皇上开金口平身地那个少女。

颜夜曦!?颜暮白的女儿?她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在刑部大牢了么?太后控制不住自己全身剧烈的发抖,明艳地脸庞瞬时扭曲的不成样子,手中地念珠也在她不自觉地大力下被扯断。晶莹的玉珠从裘皮护套中滚落,叮铃当啷“大珠小珠落地板”地声音煞是好听。摘月楼上的众人也被这声音引得纷纷对太后侧目不已。

“母后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么?”独孤五岳依旧笑得恬淡闲适,但是他的笑脸在太后看来。却是充满了嘲笑与讽刺。

这是报复么?还是皇上对她迟来的惩罚?抑或是皇上对她的示威,提醒她永远也不可能都得过他?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皇上,护套内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掌中亦不觉得痛。

她用沉默表示对抗。

“母后觉得今天的节目怎么样?这新任乐府行首还有点实力吧?”独孤五岳对于太后的沉默不以为杵,对太后已经难看到一个极点的脸色也视而不见,他轻笑着从拇指上褪下一个扳指递给身旁随侍的太监,然后冲颜夜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赏。”

“母后可还喜欢?若母后爱看的话,日后就让乐府定期入宫为母后表演如何?”独孤五岳往太后的方向倾了下身子,让她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动着的火花,也顺便提醒她其实她的这个儿子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温良恭顺。

太后只觉得一股子怒火直冲头顶,她呼的站了起来;即使因此惹来了身旁所有人的讶然也毫不在意:“皇上,哀家身体不适,先回宫休息了,不扰您的雅兴。”说着抬脚就要走,但独孤五岳依旧不依不饶的抬起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呵呵,母后啊,今儿的表演这么精彩,您就不给这新任行首一点打赏?”独孤五岳并没有抬头看太后,反而看向了坐在另外一边的独孤九霄,不过后者一脸平静无波,眼尾都没有朝他们这边扫一下,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还匍匐在场中的少女,微蹙的眉头泄露了他的一点关心。

太后气的两眼发黑,身形略微摇晃了一下,身后的古海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她被皇上毫不留情的羞辱气的快要呕出血来,一口银牙几乎全部都要咬碎。看了看拦在身前的那一只温润如玉的修长手掌,太后闭了闭眼,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凤头环钗递给身后的古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赏”,然后绕过那只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摘月楼。

“裘安,吩咐太医院派个人过去给母后瞧瞧。”独孤五岳笑得一派志得意满,收回手拍了两下,又扫了一遍坐在摘月楼上的人微微提高了音量道:“你们也别干坐着呀,这么好的节目都不值得你们鼓掌么?”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般大力的拍起手来,那些王子和后妃们也都纷纷取下身上的值钱物件交给身旁随侍的小太监送下去作为打赏,可是此时的他们都不敢再往皇上坐着的方向瞧一眼,方才看演出时的欢乐平和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每个人此时都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心惊,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但他们也都同时对这个新任乐府行首感到好奇: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皇上用来敲山震虎?(敢情被人当作利用工具还是小曦的荣幸呢?)而且太后刚才瞧见她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曦确实是鬼。:P)莫非她跟太后和皇上之间有什么猫腻?一时间整个摘月楼波涛暗涌风云诡谲,每个人的心里都牢牢记住了一个名字:颜夜曦。

第一玖九章 二人世界

颜夜曦抱着一堆赏赐之物领着一众夜店的舞姬和乐师从玄武门出来准备上车回店的时候,独孤九霄所乘的马车也刚好驶了出来停在了颜夜曦的身边。

“上车。”独孤九霄推开马车车门探出了半个身子,眼里只有一个颜夜曦。

“我自己有车。”颜夜曦将手中抱着的物事都堆上了自己那辆通体黑色的轻便马车,但下一刻,她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奇…_…書……*……网…QISuu。cOm〃

“喂,你干什么?”想也不想的就是一个肘击过去,不过独孤九霄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略略抬了抬胳膊就化解了颜夜曦的攻击,顺便将她更紧的揽在怀中一动也不能动。

将颜夜曦安顿在一堆软垫上之后,独孤九霄才从马车中朗声对外边傻眼的夜店员工道:“你们当家的由我送回去了,你们自己回去吧。”言罢没有多做停留,独孤九霄的马车立即往前驶去。

马车中的夜明珠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整个马车车厢像是装了日光灯般明亮,独孤九霄关好车门从一旁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挪到颜夜曦身边,不理会后者那恼羞成怒的瞪视,先是抓过马车中间小几上的那一小碗还冒着热气的甜汤塞到她手里,然后直接伸手就抓住她的腿将她的外裙中裙和打底的丝绸长裤往上撸去。

“喂!你干吗!?不带你这样趁势非礼的啊!”颜夜曦的脸孔顿时大红,没被抓住的那只脚立即飞起往独孤九霄的头踹去。

“别闹了,我只是帮你看看膝盖。”独孤九霄轻轻一挡就格下了颜夜曦地雷霆飞腿,颀长的身子顺势往下一压,颜夜曦两条腿都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了。“乖乖喝掉那碗酒酿圆子,不许动手,不许打脸。”

温热的气息喷在颜夜曦裸露着地小腿皮肤上。一种痒麻的感觉顺着小腿一路爬升到全身,她立即僵硬地像个石头一动也不动了。

独孤九霄微蹙着眉看着颜夜曦青紫的膝盖。方才他在摘月楼上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走路姿势不对了,想就应该是她的膝盖在几次长时间跪拜中冻坏了。现在一看,果然两个膝盖青紫的都发黑了,摸上去还硬梆梆地,如果不及时将寒气驱散。待日后变成老寒腿那可就手尾长了。

“天儿这么冷,怎的还穿的这么单薄?方才看到你穿这么少,我都替你冷。”独孤九霄从手边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蓝色圆形小瓷瓶,挑开盖子,一股子清香就扑鼻而来。他用指尖挖了一大坨白色的膏体在手中揉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按摩着颜夜曦惨不忍睹的膝盖。

颜夜曦只觉得独孤九霄的手像是一个暖暖包,他的手掌揉过地地方都有一道热气慢慢的渗入肌肤,将早已深入她骨髓的寒冷一点一点地逼出,虽然膝盖处有些发胀发麻的酸痛。但血液开始流畅地感觉还是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小口的啜着手中地酒酿圆子,颜夜曦索性整个人放松的靠在了背后的车厢壁上:“你要是能替我冷就好了。在你们一家子酒酣耳热的时候,我们可是站在露天的御花园里候着呐。就算我今天穿的是大棉袄也顶不住在寒夜里站个两三个时辰啊,更别说我们家那些姑娘了。今天她们居然能顺利演出完我都觉得好诧异。指不定明儿个就得卧床一大片。”

独孤九霄闻言笑了笑:“今儿不是得了许多赏么?一人分几件还是够的。店里姑娘们若是病了。医药费我全包。”

颜夜曦理所当然的点头道:“理当如此。还有营养费你也要出哦!这些姑娘不眠不休排了大半个月才有今天这水准,很是难得了。就因为皇帝老儿的一句话。搞得我们所有人都鸡飞狗跳的,真是够了。小玖爷,你可不能跟他学。”

“皇帝……老儿?”独孤九霄挑高了眉,“你今天看到皇上的样子了么?”

颜夜曦耸了耸肩:“没事儿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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