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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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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磁哑声调砸到心底,激起一片丝丝麻麻的涟漪。
  骆深张了张嘴,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将宗说:“第一回 难免不舒服,我尽量轻着点。”
  说着他上前抵上了微微颤栗的入口。


第38章 原版·下
  灼热抵着灼热,也没能分出来哪个更温一些。
  骆深浑身紧绷,一瞬间屏气不出。
  “别怕。”韩将宗低头咬他胸前,身下浅浅磨蹭着。
  骆深眼前模糊不清,后背汗湿一层,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韩将宗向下伸出手。
  大手温暖,手心带着薄汗,轻轻摸了上去。
  片刻后,骆深难耐的往上挺了挺腰。
  坚挺碰到坚硬的小腹肌肉,拉出一道透明液丝。
  韩将宗低头扫了一眼,眼神沉着,面色也沉着,动作比之前略快一些,但是仍旧稳重不急躁。
  骆深微张着嘴,眉间不自觉耸着盯着他看。
  下一刻他伸出手,往旁边用力一推——
  韩将宗顺着他力道躺在一边。
  两人颠倒体位,完全翻了个儿。
  骆深骑在他腰上,沉默数息。
  韩将宗问:“要熄灯吗?”
  他顾念着他脸皮薄,可也太体贴了。
  骆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垂头笑了起来。他无声笑了片刻,突然俯下身撕咬猎物般汹涌的吻了上去。
  双唇逐渐下移,到了线条明显的脖颈上。
  韩将宗还有功夫笑一声,夸奖道:“可以,不愧是多年在牡丹楼里走过来的人物。”
  回答他的是湿漉漉的充满侵略性的唇一路向下,在宽厚胸膛和结实的腰腹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最后那唇舌停在了双腿之间。
  温凉口腔包裹住灼热器官的一瞬间,韩将宗大腿小腹紧紧一绷。
  骆深嘴上动作不停,拉过他手放在自己腰间。
  韩将宗手上揣摩着缎面般的润滑肌肤,眼前看着埋着的白皙脸庞。
  光这副情景画面就足以让人心动难耐。
  骆深舌尖往顶头上一钻,手中物件更加坚硬如铁。
  韩将宗的呼吸终于乱了。
  骆深手里风尘产业不少,通过对牡丹楼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观摩了解,早已无师自通了一套“功夫”。
  韩将宗没想到他还会这个。
  絮乱的呼吸声和隐约清浅的暧昧水声听的人心中燥热无比。
  湿气缠绵、热气灼人,今日客房的地龙烧的也太旺盛了些。
  骆深单手撑着塌,头低低埋着,肩背上拉出一道骨肉结合的弧度,性感的绷向两端。
  消瘦美妙的蝴蝶骨明显支起,覆着一层薄薄的细嫩皮肉,在灯下闪着暖黄色的光。
  韩将宗看了一会儿,重重吐出一口气,然后单手一抄他腰间,把人整个按到下方,深深的陷进了床被之间。
  下面极具攻击性的顶着微微颤动的入口。
  这种危险时刻,骆深还轻轻笑了一笑,唇角拉出的一丝银线糜乱堆在唇下,无声的引诱着敌人。
  “骆深。”韩将宗目不转睛看着他模样,全名全姓叫了他一声,说道:“你花花肠子藏好,别跟我玩儿花样。”
  骆深笑意大了些,被他压在身下丝毫不见惧弱,一出声,一把好嗓子尽数碎了:“我哪敢啊。”
  韩将宗大手一紧,轻掐了掐身下人的腰。
  骆深随着他力道一躲,缎面被角从窄腰一侧滑下去,一时竟无法分辨哪个更光滑。
  韩将宗喉咙一动,勉强克制注要挣扎出笼的浓烈欲望。
  他伸手把身下人往上一提,相挨着的地方紧紧碾磨一次,而后他重重点了一下头,一个沉沉的字吐了出来:“好。”
  尾音落地的同时,巨物往前狠狠一顶,直直送了出去……
  “啪……”
  一声让人脸红至极的淫靡响声从身下传了出来。
  骆深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
  初尝情事的滋味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妙。
  韩将宗停下动作,轻轻磨蹭着,问:“要停一下吗?”
  骆深克制的呼吸几次,艰难勾了勾唇角,挤出来两个字:“不要……”
  韩将宗略往里探了探,“真的?”
  骆深呼吸一顿,吞下一口唾液,半晌点了一下头。
  身影重叠皮肉交合的感觉虽然谈不上美妙,却十分奇妙。
  上头的人单手撑在耳侧,那筋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灼热体温,轻微一偏头就能蹭到。
  那人的表情也与平日不大相同,视线仍旧清明锐利,但是眼皮压的很低,像随时顺便发起进攻,一击毙命咬住猎物的喉咙。
  周身气势也比平日散发出来的更加沉、重。
  骆深看了一会儿,放松的垂着眸笑了起来。
  眼睫清晰温柔根根颤栗,唇角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窝。
  韩将宗只觉身下一紧,炙热包裹更甚。
  他挑了挑眉。
  骆深笑意更大了些,数不清的缠绵味道裹渣在里头,汇聚成眼中一点光芒:“等我自己动呢吗?”
  韩将宗“呵”一声低低沉沉发出来,略后退了些,毫不犹豫的一插到底。
  “啪……”
  骆深眼底肌肤雪白透一抹红,咬着犬齿说:“……再来”
  韩将宗不发一语,身下毫不犹豫的再次行进。
  “啪……”
  骆深张了张嘴,却是浓重的喘息声。
  韩将宗伸手捂住他嘴,喘息声骤然消失。
  骆深伸出舌尖不要命的舔了舔蒙住自己嘴的手。
  掌心顿时又热又痒,这温度传遍全身,刺激的韩将宗的呼吸也跟着愈发重下去。
  身下往前一挺,骆深不可自抑的“嗯……”了一声。
  这尾音从耳根传到人心底,韩将宗手上身下一同用力,勉强克制着没把他拆骨入腹。
  “骆深。”他深深俯下身,趴在这勾人的妖精耳边低声说:“今天睡不服你,我改跟你姓。”
  晨起雾气隆重,一方院子模糊看不见四角。
  骆家院内短暂的嘈杂过后,恢复了夜间般的宁静。
  辰时过半骆深方才起身。
  他出门看了一眼外头大雾,又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
  内室温度暖意袭人,几步路的功夫,就将人身上沾染的寒气吞噬干净。
  一夜过后,房间内淫靡气息已然消失殆尽,同窗外比起来,犹如积水澄明。
  “咚咚,”门扉上轻轻一响,佟兴干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吃早饭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一张嘴,才发现已经哑了。
  他又清了一下,仍是哑的。
  于是略顿了顿,放弃了开口,转为点了一下头。
  佟兴吩咐人将饭菜摆在屏风之外,骆深端起眼前的银耳枸杞粥来喝了几口,发觉味道不错,吃完了一碗还想吃。
  佟兴接过碗,取下砂锅盖子来给他盛着,边说:“这道雪里掉红珠儿,是厨子新研究出来的粥,最是清口败火。”


第39章 
  骆深点点头; 又喝了小半碗。
  最后他将碗一推,搁下筷子,问道:“韩将军几时走的?”
  佟兴被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仍旧回答:“天不亮就走了。”
  骆深咬了咬牙; 然后挑起嘴角笑了笑。
  佟兴心惊肉跳看着; 吓得开始结巴:“他、他、他带着两个副将; 套着几辆马车; 挺、挺着急的走了……说……说是早晨清爽; 空气好……”
  “现在空气好吗?”骆深咬着犬齿问。
  佟兴点点头; 看着他表情又迟疑的摇了摇头。
  “现在清爽吗?”骆深又问。
  佟兴跟个鹌鹑似的缩写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骆深沉默不语; 满桌佳肴一动未动,陪着他一起沉默。
  片刻后; 他就着原来的姿势; 对着佟兴摆了摆手。
  佟兴张了张嘴,骆深视线移过去,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
  佟兴立刻躬身退下。
  空落落的内室只留一个人; 同昨夜比起来显得十分冷清。
  醉酒后遗症加上昨夜放纵疯狂,骆深不仅嗓子哑,还头痛腰痛浑身都像被拆开重组了一样。
  罪魁祸首却已经走人了。
  一句话没留,提裤子走人了。
  他咬着牙笑了一声,心道:好; 我服了。
  那边罪魁祸首韩将宗已经上了官道。
  他骑马走在最前头,在后面跟着几辆重装马车,四周严严实实围着两圈士兵。俩副将一个压队头; 一个坠队尾,如临大敌般盯着车。
  韩将宗扭头看了一眼后头; 对着离得近的大刘招了招手。
  大刘眉头高高皱着,心在嗓子眼里悬着,生怕碰见什么动刀枪的事情。
  毕竟这车里头不是什么无所谓的东西,而是整整三十万两现银。
  十万将士一冬的粮食棉衣护甲都在这里头装着。
  刘副将好好的望了一遍每辆车上头的每个木箱,检查完大锁都完整挂着,才跑到韩将宗身边去,“将军什么事找我?”
  韩将宗无奈的叹口气,说:“放宽些心吧,一个时辰就检查一次,累不累?”
  “不累啊!”刘副将精神奕奕的说:“自己家的买卖,怎么可能累呢!”
  韩将宗:“……”
  对比之下,韩将宗这大将军当得还不如一个
  刘副将打量着他神色,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不太高兴。
  也不是单纯的不高兴,而是高兴之中带着一点沉重,脸色似乎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刘副将眯着眼问:“昨晚我听着你们搞出来的动静挺大啊,听着都尽兴,怎么还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啊?”
  韩将宗:“你懂不懂看人脸色,不懂就闭嘴。”
  刘副将闭上嘴,准备去数箱子,韩将宗朝他一招手:“回来!”
  刘副将看着他想了想,把骆深的形象往脑子里过了一遍,挠了挠鼻梁:“反正我是觉得,这太仓促了。军中成亲的还有个三天婚假能腻乎腻乎,你这个走的太急了,按照骆少爷的脾性,说不定就凉了。”
  “凉不了。”韩将宗说。
  刘副将被胳膊不要脸的响声吵的一晚上没睡觉,全靠着三十万两银子才爬起床来,现在一看他这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心中十分不爽。
  “有多少感情败给了距离和时间。”刘副将哼笑着说:“你就得意吧,等他新鲜感过去,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韩将宗扫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刘副将想了想,说:“那个江潮,就是你最大的情敌。他弟弟天天跟着骆少爷屁股后头,时不时的夸他点好处,他又占了距离的优势,一来二去的少爷将他看顺眼了松了口也不稀奇。”
  韩将宗牵着缰绳,手上一紧,马蹄慢慢停下动作,站在了原地。
  刘副将:“等到了岁数,卸甲归田找个良家女,老婆孩子热炕头,多逍遥自在。你非得现在找个人放心里头,牵绊着自个儿,打仗都打不痛快……”
  韩将宗一转马头,往回走。
  “哎哎哎!”刘副将赶紧追上他,拦在他前头:“做什么去!?”
  韩将宗绕过他,继续往回走,“你说的对,我不能给别人留机会,你们走吧,我不走了。”
  刘副将:“……”
  “将军!”刘副将要疯了,差点咬着自己舌头:“我随口一说,您别往心里去啊!”
  “晚了。”
  韩将宗说:“我回去了。”
  他横眼一扫刘副将,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他,“别跟着我。”
  刘副将:“……”
  韩将宗双腿一夹马肚,猛地一甩缰绳,顺着来路往回飞快的跑去。
  “将军!!”刘副将扯着嗓子喊道:“你——”
  一字出口,韩将宗朝后挥了挥手。
  刘副将这才呼出一口气。
  孙家成从最后骑着马过跑到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将军干嘛去了,走的那么急?”
  刘副将叹了口气:“找骆少爷去了呗。”
  孙家成吓了一跳,结巴着问:“还、还回来吗?”
  刘副将略显黑的脸色叫表情衬托着更黑了。
  孙家成张着嘴:“不会不回来了吧?”
  跟他比起来,倒显得刘副将淡定多了,他看着远处消失不见的马背上的身影,回过神来嗤笑一声,“不会。”
  孙家成怀疑的看着他。
  刘副将扬起眉毛,眼睛里含着笑意说:“最多晌午,他就得赶回来追上咱们。”
  孙家成脸上表情本就怀疑,听完更加怀疑了。
  刘副将一挥手,车队继续前行,他催马跟在最后,留下一个沉稳的背影:“老将军之所以派韩将军出来周旋军饷,就是看准了他不是那种轻易舍得下牵绊的人。他从军几十年,以营寨为家,以士兵为家人,酷热冻天,什么苦没吃过,他说过一句不干了吗?”
  孙家成跟在他一旁,若有所思点点头。
  “把心放回肚子里。”刘副将说。
  “放不回去。”孙家成皱着眉说:“三军他都舍不下,能舍得下骆少爷?”
  刘副将悠哉动作一顿。
  孙家成盯着他:“??”
  “卧槽!”刘副将立刻调转马头跟着韩将宗的方向跑去:“你继续走,我去一下!”
  江天在骆家门口观望了好一会儿,见院中平静一如往日,这才溜达进去找他。
  骆深跨坐在椅子上,趴着椅子靠背盯着窗外发呆。
  他眼睁睁看着江天远远走来,贼头缩脑的,看上去又逗又可爱。
  骆深眯起眼笑了笑。
  正厅对着院子,江天一遛烟跑进厅里,正看到骆深撑着头坐在窗边。
  明纸糊窗,因此室内同外头差不多亮堂。显得有些冷清。
  江天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拖拉个椅子过去,跨腿上去往椅子靠背上一趴,同他一样撑着头喊了一声:“深哥?”
  骆深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嗓子,说了一个:“说。”
  “你嗓子怎么了?”江天眨巴着眼问。
  骆深张了张嘴,又喝了一口茶,才说:“说正事。”
  江天上下打量他几眼。
  “韩将军走了?”
  骆深“嘶”了一声,“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行行行行。”江天摆着手一连串的说,嘟囔道:“我约了知府去楼里喝茶,你去吗?”
  骆深不知在想什么,没立刻回答,江天伸手去他眼前晃了晃,“深哥?”
  “嗯?”骆深应了声,“怎么?”
  江天看了他一会儿,认命的重复一遍:“去牡丹楼里一起吃饭,你去不去?还有江慎之。”
  骆深哦一声,点点头问:“他不审案子,还有空吃饭呢?”
  “不是审完了吗?”江天反问。
  “我怎么不知道审完了?”骆深看着他,眉尖微微耸起,明朗的眉毛迎着光,呈现稍浅的草木黛灰色。
  江天一件不解的盯着他。
  骆深转过头继续看着外头,又喝了口茶润嗓子,才说:“两个案子都没给我回信儿呢。”
  江天挠了挠头,一时也迟疑了:“……但是我听他说已经审完了啊,要不咱们再去问问去?”
  骆家跟知府全是老相识,不大可能审出了结果却不说。
  骆深想了想,吩咐佟兴道:“去把秦掌柜请过来。”
  佟兴一早觉得他心情不好,多一句话也不说,赶紧跑去了。
  半柱香的功夫,秦掌柜很快到了。
  他一头雾水的跟着引路人走到卧室门口,站在口处迟疑不前,“……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佟兴想了想,说:“有点吧。”
  他抬脚往里走,秦掌柜心里惴惴不安,没有立刻跟上来,佟兴见状停了停,小声说:“可能是为了之前盐的事……”
  秦掌柜心里有了些底,笑着道谢:“多谢小哥。”
  佟兴摆摆手,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头道。
  秦掌柜一愣,看了看佟兴。
  佟兴指了指自己脖子中央,长着口型说:“嗓子疼。”
  秦掌柜慢慢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屋内。
  骆深跟江天仍旧是那副姿态,两人一道偏着头看着秦掌柜,听他说:“少爷找我。”
  骆深直接问道:“之前的盐是怎么回事?”
  “找人往里头拌沙石,确实是靳家所为。”秦掌柜老老实实的说:“这招虽损,胜算却大,因此他家便堵了一把,不想少爷天资过人,聪慧无比,眼明心亮如……”
  “前段时间我出城遇到的贼人怎么回事?”骆深打断他,继续问。
  他坐在椅子上,秦掌柜站着,位置略高一些,因此便微微躬着腰,不至于让骆深头抬的太高。
  “也是靳家,”秦掌柜略放松了些:“不过不是一个由头,前事是为了在贩盐上头独占鳌头,后事则是为了……”
  他一顿,骆深微微挑了挑眉。
  秦掌柜脸上带着笑说:“之前您打过靳霄一顿,他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因此买凶想……收拾您一顿。”
  “收拾?”骆深重复一遍那二字,吐出一口气:“怕是要杀我吧。”
  秦掌柜没吭声,算是默认。
  片刻后,他道:“还好您一直藏着些功夫,又有将军相助,实在是天赐的命运机缘。像您这般鸿运当头的贵人,做起生意来自然是顺水……”
  “行了。”骆深说:“差不多得了。”
  秦掌柜这成了精了人立刻收声。
  骆深诶了一声,唇角挑起一点,牵在脸颊上成了一个小而精致的笑窝:“可以啊,秦掌柜,眼看着骆家你来当家了。”
  秦掌柜的表情僵在脸上。
  骆深撑着下颌说:“知府都直接找你通告案件进度,我这受害人反倒一问三不知了。”
  秦掌柜一早觉察他心情不好。
  却没想到如此不好,三两句就要发难。
  “张大人来了几趟家中没找到您,后去铺中寻您撞上我,便同我说了详情,由我转告您一声,说脏盐一事肯定会严肃处理,但是买凶一事虽然是靳家所为,但是您先动手在先,不如大事化小……”
  他干脆利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又悲且恳切:“实在是少爷最近太忙了!”
  骆深垂着眼看他。
  秦掌柜痛心疾首的说:“就算少爷不找我来,我这两日也正打算来一趟同您详细说一说……”
  骆深笑一声:“你人在眼皮下,才说打算来,怎么之前不来?”
  言及此,秦掌柜也豁出去了,说:“今日将军不是走了吗?您闲下来了,也有时间了……”
  他觑着骆深脸色,只觉得越说他脸色越难看。
  骆深听完还咬着犬齿笑了笑。
  那笑也十分可怕:“是吗?”


第40章 
  秦掌柜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意思很明确:是; 但是我不敢说。
  秦掌柜静静等着他的怒火。
  心想:“他一直都是潇洒倜傥的模样,碰到事情也是能动手绝不叨叨,比如打靳霄那次。不知道骂起人来是什么样子。”
  头顶上的声音响起来,道:“说说吧。”
  秦掌柜没想到他能轻轻揭过; 不由一顿。
  骆深道:“买凶这事既然不管; 那我私下找人解决就是。盐那回事; 他打算怎么严惩靳家。”
  秦掌柜年纪大; 沉稳; 此刻也稳不住了:“什么解决?怎么解决啊??”
  骆深盯着他; 半晌笑了一声。
  秦掌柜回神,答道:“查封了靳家几处商铺; 还禁止他家贩盐。”
  “行吧。”骆深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起来吧; 坐会儿。”
  他伸腿将椅子往秦掌柜那边推了一把。
  秦掌柜犹豫一下; 没敢动。
  骆深过去将他扶起,弯身又直起,强忍着没有去揉自己酸痛的肌肉。
  他脸色委实不怎么样; 秦掌柜站起身,也没敢坐过去。
  骆深没强求他,只问:“你觉得,你对于骆家而言,是什么?”
  秦掌柜想了想; 犹豫的说:“是下人。”
  “是中流砥柱、架海金梁。”骆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给你的权利有多大,就代表我对你的信任有多大。但是权利越大,诱惑也越大。这对于你而言; 是机会,也是考验。”
  秦掌柜屏气听着。
  骆深站了一会儿; 实在腿疼,对着江天勾了勾手指:“走。”
  江天‘蹭’的爬起来:“去哪里?”
  骆深:“牡丹楼。”
  秦掌柜对着骆深张了张嘴,骆深挑起眉梢邀请道:“你去吗?”
  秦掌柜连忙摇头。
  “成吧。”骆深说:“你自己再想想,想清楚了,就回去。”
  “走了。”骆深对着江天一扬下颌。
  江天心中想着,我以为你要萎靡不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活了。
  嘴里高兴的说:“走走走!”
  二人出门,虽然没了外人在场,但是像揉腰这种露怯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因此骆深抻了抻手臂。
  江天打量着他,“……他越过你直接管事,眼看着就跟官大人搭上线了,这都不管管?”
  “管了啊。”骆深说:“刚刚不是批评他了吗?”
  江天回想一下刚刚,觉得像是批评了,又好像没有。
  骆深:“用人不疑,只要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太畏手畏脚的人也成不了大事。”
  江天认真听着,点点头。
  骆深:“我细想了一下,他说的确是实情。我最近确实很忙,手中事务耽搁了一堆,山西那边等着审批运转的货物单,书房里都快搁不下了。”
  “啧啧啧,”江天咧着嘴说:“这一遭少说折损四个数,为了将军,你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骆深笑了笑。
  这是今日两人见面后第一个真切的笑。
  江天跟着嘿嘿一通笑。
  “牡丹楼今天有什么节目啊?”骆深问。
  江天:“你干脆把牡丹楼盘给我得了,天天里头的事情我比你还清楚。”
  二人一直往外,出门上了马车,只冲楼里去。
  这马车木板厚重,还单独为了减缓颠簸加了一层石料,主街上平铺的石板也都是平整的大块,走在上头最是平稳不过。
  但是今天却不似往常。
  骆深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都要散架,皱着眉头靠在车厢中,眼睛闭了一路。
  临下车江天才叫他:“深哥?到了。”
  “嗯。”骆深睁开眼。
  他脸上血色有些少,但是唇色仍旧是初秋枫色,只比平时浅淡不少。
  江天犹豫伸手指了指额头,“你发烧了吗?”
  骆深伸手随意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不烫手,有些热。
  他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就说:“没事。”
  这声音听着也十分惨不忍睹。
  江天欲言又止。
  “昨天没睡好,进去点几个手法好的姑娘,给捏捏背。”骆深说。
  江天跟他走进楼,小四提着大水壶远远的喊了一声:“少爷!”
  骆深点点头,拐进去一间卷起垂帘扣出里头摆设的空雅间。
  间内南面摆着一张可躺三四人的大床,铺着厚厚的云灰银色锦垫,梁上垂下来三片轻薄丝纱,隐约能挡住一半的视线。
  小四提着茶壶进来,顺手将门边的纱幔放了下来。
  “放一层就行,闷的慌。”骆深说。
  “是。”小四应着,将大茶壶搁在桌上,把一层纱卷了上去,绑好挂在了两侧的银勾上。
  骆深随手撩开垂在床脚的轻纱,紧跟着往床上一趴,然后说:“找两个人进来。”
  小四满脸疑问的张圆了嘴。
  江天说:“找两个手法好的,他按摩背,我……”他含糊不清的说:“我要身条好的。”
  小四很懂的“噢”一声,颠颠的跑出去叫人。
  骆深无奈的扫他一眼。
  江天紧跑两步窜上了床。
  “慢点,”骆深往旁边挪了挪:“再把床砸塌了。”
  江天嘿嘿一笑,拍拍床垫,躺在他旁边。
  这个时间清晨刚过,宿醉留宿的人们大半从暖香留情的塌上爬起来,整理好衣冠回家。而中午未到,新的客人没来。经过短暂两个时辰的消散
  因此牡丹楼难得的清净下来。
  骆深趴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重,脑中混沌一片什么头绪也理不出来。
  江天打量他一眼,小声喊了他一句:“深哥……”
  “嗯”骆深应道。
  他轻合着眼,看起来有些累。
  “对不起啊,”江天说:“我,我是想撮合你和我哥来着,想给他多创造点机会,没多考虑你的想法,我……”
  他叹了口气,肩膀往下塌了塌:“对不起啊。”
  骆深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扫了旁边的人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挑起嘴角笑了几声。
  “……笑什么啊?”江天支棱起脑袋问。
  骆深伸出手,拍了一把他肩膀,把他的头按回原位,又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趴好了。
  收回去的手搁在床边,一半压在灰色的蚕丝锦被上,几根手指垂在床沿处,指尖自然向下。
  指甲泛着莹莹的哑光。
  皮肤细腻,指节又细长。
  江天看了一会儿,吞了口唾液。
  片刻功夫,小四为首,领着两名女子进来。
  俱是上佳样貌,身材窈窕。
  江天手肘碰了碰骆深:“来了。”
  “嗯。”骆深只应了声,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我先挑了。”江天说,然后他打量前头俩姑娘,觉得样貌差不多,身条的也差不多。
  小四抿唇一笑,嘿嘿介绍道:“双胞姊妹,过几天才亮相的,刚教好没两天。”
  闻言骆深终于抬起眼皮,乌黑晶亮的眼睛撑开缝隙,里头映出前面景象。
  骆深随手一指右面那个。
  “来吧姑娘们。”他再次闭上眼,整张面容细致而寡漠,“让我感受感受你们都学会了些什么。”
  小飞快的搁下一壶茶,提着自己的长嘴大茶壶悄悄走出去,厚重遮光的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眨眼不见了。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两位姑娘在洗手做准备。
  两人一道上前,江天仍旧平躺着,见状在脑袋下头放了个枕头,将视线垫高了些。
  其中一位姑娘不发一语,上前去解他的腰带。
  另一个则跪在骆深侧方,轻声询问:“爷可要翻个身?”
  骆深趴着未动,扬起两根手指摆了摆。
  姑娘安静下来,伸手给他揉肩捏背。
  片刻后,江天呼吸急促不少,骆深清了清嗓子,说:“腿也锤锤。”
  江天紧蹙呼吸立刻一停。
  姑娘自去为他捶腿。
  江天吐出来憋着的一口气,问:“骆少,我用换个地儿吗?”
  骆深眼皮似乎压了千斤,语气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你随意。”
  见他不介意,江天的喘息声立刻粗重起来。
  “吱——”门响了。
  室内顿然鸦雀无声,各自动作也俱都一顿。
  抬首去望,来人身上夹杂着冬日寒气,将门口的热气逼退数尺,跟在后头的小四哆哆嗦嗦忍不住发颤。
  来人盯着影绰纱帐前进一步,面容巍然不动,眼角眉梢犹如斧劈山峦般暗沉森然。
  江天撩开薄纱,透过缝隙往外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匆忙拉扯压在身下的锦被,手忙脚乱的把同样吃惊不小的姑娘拽了个趔趄。
  顿时惊呼声冲破安静。
  这一通狼藉失措终于吵醒了刚刚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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