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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为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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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闹你也跟着?”
“哪胡闹了,摄影师让表现得亲密一点。”白雁岚把锅都推给了别人,苍白地解释道。
陆悦扬指着吻痕说道:“那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还挺利落,狠准稳,但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这次我就是大意了,下次咯吱他的时候用腿夹住他的腰,再那么一咬,他绝对跑不了。”白雁岚已经开始总结经验教训了。
“那你干脆以后都跟他唱,最好你俩组个组合,我想想看叫什么,黑白双煞?”陆悦扬简直气到没有风度。
白雁岚哈哈大笑,笑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逐渐平静之后擦着眼泪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合唱之后,好像有种满足感。就是心里有个核对单,上面有个难以达成的项目终于被画了勾,或者说我心中有个高台,一直都在攀登,现在终于到头了。”
陆悦扬也正经了起来,说道:“也许今年是你出道十五周年,又刚好碰上这个机会,所以有感而发。”
“十五年了啊。”白雁岚往陆悦扬的怀里蹭了蹭,说道:“真的好久了,没想到我会当这么久的艺人,这可能是我做的最有长性的一件事。”
“还有爱我,这也坚持了很久。”陆悦扬宠爱地拥着他说道:“希望你再接再厉。”
“是你再接再厉才对。”
“我还可以吧?”陆悦扬说着说着,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外形,白雁岚捏了一下那硬邦邦的腹肌,说道:
“我觉得没有前两年**。”
陆悦扬凑在他耳边问道:“你说哪啊?”
他躲了一下,推着陆悦扬的肩膀,说道:“你怎么那么爱耍流氓!”
“那我不对你流氓,还能对谁流氓?”陆悦扬一脸无辜。
他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过的日子,感叹道:“我突然有点佩服安音璇了,他可真耐*。”
这回轮到陆悦扬不自在了,说道:“你也还行。”
“一起录歌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他,和跟Leo对唱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与我是两个极端,却仍然能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形成一种默契,你能想象吗?我感觉很奇妙。”他坐在陆悦扬怀里,把玩着爱人修长的手指,而陆悦扬则反手捉住了他,说道:
“我想你只是认同了他。”
白雁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说道:“安音璇与我不一样,除了唱歌他没有退路,但我还有。我以前就说过,如果我达成了愿望或者找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就不会再唱了。”
“这两样你都拥有了吗?”陆悦扬问道。
白雁岚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在心里了。
安音璇回到家一句完整话还没说完,先被周寒按在地上来了一次,就算是在汗流浃背的时候,他还一边喘,一边碎碎念道:
“白雁岚还想在我上面,就他那个细胳膊细腿,都没什么肌肉。”
周寒低沉地警告道:“你确定要在在我身下的时候,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不是你弟……啊!”他声音拐了弯。
“谁弟都不行。”周寒紧紧地掐着他不放,说道:“你知道我看见你亲他咬他的时候什么感觉吗?我想从此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门,不让你见人。”
“你爸就这么干过。”安音璇没好气道。
“我,跟我爸,某种情况下会犯相同的错误。”
“啊……别!”他咬也咬不到,起也起不来,骂道:“你不去说你弟,反过来折腾我,你把我放开,我不做了!”
“由不得你。”周寒不容半点抵抗。
到了下半夜,屋里落地灯昏暗的光线照着照着两个人影,衣服被子枕头都扔在地毯上,总算是告一段落,他有气无力道:
“我是不是对你有误解?”
周寒从背后抱着他,低头吻着他汗湿的后颈,说道:“没有,只是以前怕你难受。”
“那怎么今天不怕了?”他现在又困又累又饿,想起来洗澡吃饭再睡觉,但爬都爬不起来。
周寒有理有据地说道:“因为今天我难受了。”
“我嗓子哑了,下周还要重录合辑,怎么办?”他叫得声带都要肿了,像是喊麦喊了三个小时。
“那就延期。”
他酸酸地哑声说道:“也对,现在没人在乎我是不是延期,反正都去听金昱,选秀男团,网络歌曲那些了。”
“可我还听你的歌。”与刚刚的疯狂不同,周寒温柔地爱抚着他。
他又被摸出一身鸡皮疙瘩,胳膊肘往后戳了一下,两人分开了。
“你再也不准这么对我,让我觉得自己像释放欲望的人偶。”他转身靠进了周寒胸膛,喃喃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骑乘,我技术还挺好的。”
周寒的控制欲很强,只让他躺着,花样极少,却次次让他在顶点徘徊许久,抓紧被单抖着身子。
“明天。”周寒答应道。
“明年吧。”还明天,他未来俩月都骑不起来了。
周寒笑笑没有说话。
他喃喃道:“我总觉得白雁岚这次……”
“你还要提?”
“不是。”他赶紧解释道:“我是说白雁岚唱这首歌的时候,总觉得与他以往都不一样。”
“我倒是没看出来。”
“嗯,我知道。只有在跟他对唱中,某一个刚巧碰上的眼神,能让我感觉到,我想他也同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安音璇踌躇道:“说不上来,像是一场美梦醒了之后,又回味无穷却又庆幸重归现实的感觉。”
MV都拍好了,只有歌名还没有最终敲定,安音璇一直以来都是用英文,而白雁岚用的都是中文。妥协是没可能的,陈郡山脑子转得快,联想到发行时间,刚好是圣诞节那天,又是两人的生日。
于是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好了歌名,当他告诉安音璇和白雁岚的时候,二人也均表示没问题。
事情怎会如此顺利呢?
因为最终歌名定为:
《1225》
不是英文也非中文,而是四个数字组成,象征着两人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生日。
到了冬天,MV在各大视频网站和音乐app上一放,毫无悬念地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风暴。
一黑一白,歌声高亢而优美,白雁岚弹着钢琴,在一棵落满雪的大树下,安音璇靠在钢琴上自由自在地唱歌。
场景一变,两人身后出现了色彩渲染,一边代表了爱神厄洛斯,一边则是死神塔纳托斯,他们互相依附却又彼此对立。
安音璇坐在了破败单调的木马上,而白雁岚则是靠在崭新鲜艳的马车里,在不同的时空中,平行的世界里,深情款款地诉说对唱。
画面从绚烂艳丽到凄凉唯美,袁曦最擅长的便是色彩差异,天上飘的花瓣,一个系着丝带的话筒,还有一只透明水晶的大雁,都完美地融入其中。
两人的脸部特写也占据了很大篇幅,明亮的桃花眼,饱满的卧蚕,都彰显了白雁岚阳光活力的气息。另一边那微微上扬的眼角,翘起的鼻尖和唇窝,让安音璇看起来充满了惑人的魅气。
差异的碰撞,让两个风格迥异的歌手心灵相通,创造出了绝美的旋律与奇迹。
等到了12月25号发行那一天,热度凑着圣诞节的气氛又到达了一个峰值,当天就破了金昱夏天发布的单曲销量,成为新的年冠,并且以超出一位数的优势登顶。
随之而来的是《LESS》杂志一本特刊,叫做《LESSx1225》,用一张张照片讲述了拍摄MV时的故事。
背景全部由袁曦来手绘,再搭配著名摄影师的独特角度,就像是一本叙事型写真,让人移不开眼。
在纸质杂志已经逐渐转变成收藏产品的今天,竟是卖出了八十万本之多。
这样的势头,一定少不了东华国全年最重要的一台节目的邀请,那就是春晚。
给白雁岚打电话的是袁渊。
沈美茗去世之后,他又干起了老本行,梁绪很好地照顾起袁曦,让他进剧组几个月都没问题。复出不负众望,他拍了一个高级商业片,不光票房让制片方满意得不得了,国内奖项也没少拿。只是采访他的时候,他总直白地说拍真正想拍的,大家都看不懂,投资人不愿意,所以就拍些能看懂的,都是生活所迫,可谓是很真性情了。
在去年春晚的舞美灯光被大众骂个狗血喷头之后,今年就请了袁渊来当导演,台里也是想借机提高一下格调,于是舞台主色调控制就捎带着用了袁曦。
父女齐上阵,大家都很是期待。
“袁叔,您最近忙不?我妈说叫小曦过来住两天。”白雁岚跟他们的交情都是从小建立的,有八卦媒体故作神秘地管他们叫燕城圈,说很多艺人都想高攀云云。但其实就是发小邻居,大家刚好都在娱乐圈,仅此而已。
袁渊在拍摄的时候以严厉著称,但平时是个很随和的人,说道:“节后吧,小曦跟我在台里,忙的时候好几天都不能休息,我一开始以为她不行,结果她居然跟同事配合得很不错,跟着她的心理医生都说不可思议。”
白雁岚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经常听辰彧说起袁曦,想必跟梁绪这种直来直往性格开朗的哥哥在一起,她也受了影响吧。
他激动道:“这可能是我最期待的一次春晚了。”
袁渊个性高冷,但被授予了导演春晚这种国家荣誉,还是打心眼里本着对全国人民负责的态度,他说道:“其实今天打给你是有件事跟你商量。”
白雁岚很痛快,说道:“您说,我唱什么都由您定。”
“我想这次取消你的独唱,变成合唱。”袁渊开门见山道。
往年都是白雁岚独唱一首他当年专辑的主打歌,这个惯例从复出到现在五年,未曾改变。
他心里大概有了些准备,说道:“您是不是想让我和安音璇合唱《1225》?”
“是,这是今年的爆款,会引起观众极大的共鸣。”袁渊承认道:“但实现起来确实有困难,安音璇从未上过春晚。”
刚红的时候刚好给奥运会火炬接力去了,就错过了那年台里的邀请,第二次因为不雅视频的丑闻被台里除了名,所以他作为东华国顶尖歌手,却阴差阳错地从未出现在春晚中。
“情况我了解,您确定能说服台里同意让他登台吗?”白雁岚问道。
“其实前两年导演组就想通过星云跟安音璇修复关系,但双方都很拉不下面子,年初老台长退休了,新台长要改制,也没有参与以前的那些恩怨,所以聘用了我做这次导演,并且跟星云建立了一些深度合作,我想有这个契机,不如一鼓作气推动起来。”
“我试试,三天内给您答复。”白雁岚思考片刻,说道:“我想我哥也会帮着说两句,但我没法跟您保证,毕竟……”
袁渊宽慰道:“我之前向小梁打听过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我都明白,尽人事就好,先谢谢你了。”
“袁叔,您说哪的话。”
白雁岚应下了这件事,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心不在焉,陆悦扬满头大汗,气急了说道:
“我觉得我像在奸尸……”
紧接着,白雁岚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慢点,慢点。”他咬着嘴。
“你想谁呢?”
他认真道:“你说我是直接打给他,还是让我哥在中间说?”
陆悦扬摸上他的额头问道:“你说谁呢?发烧说胡话了?”
白雁岚甩掉他的手,拿起了枕头边的手机,自言自语道:“我直接打给他。”
“……”那现在是停是不停?!陆悦扬看他熟练地拨了一串数字,腹诽道,你连我手机号都记不住,这是谁啊,记那么清楚,连联系人都不存。
只听刚“嘟”了一声,就被挂断了,白雁岚怒道:“敢挂我电话!”紧接着又拨了一遍。
陆悦扬问道:“到底打给谁?”
在CBD的一栋高级公寓中,屋里没有开灯,在凌乱的大床上,周寒靠躺在床头,而上面跪坐着安音璇。他双手撑在那精壮的胸膛上,一双大手掐在他的腰肢曲线上,形成一道道凹陷。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进来,铺在了那个白玉般赤裸的脊背上。
这是安音璇很喜欢的姿势,让他有掌握主动权的错觉,这也是周寒第一次同意这样。
就在安音璇情动时,旁边手机开始震,周寒一看是陌生号码,直接就挂了。
可就那么一瞬,他认了出来,喊道:“别挂!是白雁岚!”
还是晚了一步,周寒纳闷儿了,这什么样的交情连电话号码都能熟记于心啊!
安音璇拿起电话,又被周寒抢了去,说道:“你把我手机号背一遍,背出来就能给你。”
他被人拿捏着,只得绞尽脑汁回想:
“1390……139011……11……”真的不记得。
这时手机又开始震,还是白雁岚。
“他找你干嘛?”周寒问道。
就是不知道才好奇啊,他腹诽,嘴上装作不在意道:“谁知道,打第二遍了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你说我接不接?”
这个问题实在太做作了,周寒故意道:“那别理他。”说着就要给挂了。
“诶……”安音璇磨磨叽叽道:“万一陈郡山找我呢?”
“陈郡山没手机吗?”
“倒也是……”
周寒手上松了劲儿,喘着气睁眼第一句话就问:
“他挂了么?”
周寒从容地划开屏幕,开恩给了他个台阶下:“接吧。”
“你挂我电话?!”白雁岚在那边吼道。
安音璇高冷道:“有话快说。”
“今年我带你上春晚,就这事儿。”白雁岚简单明了地本末倒置了一番。
安音璇也是常规性不领情,道:“我用你带?”
白雁岚不忿道:“你一次都没上过,没我带你,你上得去吗?!导演是我袁叔,要不是我苦口婆心说服他,能邀请你这个有黑历史的吗?!你拽什么拽啊?!”
“你想求我陪你上春晚,就有个求人的样子。”安音璇动了动粘腻的身体,周寒还压在他身上,也还在里面,但都不比奚落白雁岚来得重要。
白雁岚被堵着,脸憋得通红,气血上头,“我求你?!你怎么不去吃屎啊?!我求你?!”
“你说我吃屎?!”安音璇不可思议道:“你才吃屎!你们全家都吃屎!”
躺枪的周寒:“……”
“你那么激动干嘛?你是不是吃过?好吃吗?什么味儿……”白雁岚还想继续说,陆悦扬却再也听不下去下三路的话题了,尤其是在亲热的时候,他抢过电话说道:
“喂,我是陆悦扬,上还是不上,给个准话。”
结果电话这头出乎意料地换成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原来周寒也夺过了手机,说道:
“上。”
两句话说完,电话就挂了。
安音璇急道:“我还没答应呢!你干嘛替我做主?!”
周寒凑在他耳边一语双关道:“你不想吗?”
而陆悦扬挂了电话之后,也对上了一双愤怒的眼睛,白雁岚气道:“他还没求我,你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了!”
陆悦扬放了手上的钳制,说道:“这么草率确实不行,你还没有求我。”
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晚会如期举行,在东华卫视的新台址里,正在直播颠覆了往年传统意义的春晚。
颜色上用的是国旗红,其他以素色为主,色调非常一致,即喜庆又不躁动。AR技术穿插其中,都是国风素材,考究中带着科技感。
节目安排便是颠覆级别的,歌曲只让歌手唱,影视明星都揉在串场和小品中。曲目也不是新歌,而是选择了这一年中最红传唱度最高的歌曲,让观众更有亲切感。
开始前,陈郡山跑到了后台给艺人打气,直奔那间门口保镖最多的化妆间,由于艺人众多,安音璇和白雁岚破天荒地被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
辰迦和辰彧在给他们上妆,白雁岚嘱咐道:“我不轻易给人伴奏,你好好唱。”
安音璇不领情道:“谁给我伴奏我都会好好唱的。”
陈郡山轻轻推开门,见二人背靠背坐在一起,顿时就感性了起来,这是一个许多人盼望了许久的画面,包括他自己。
等二人造型完毕相继起身整理时,陈郡山靠在门上说道:
“你看,站在一起也没那么难对吧。曲子、歌词再加上声音,才能称得上是一首歌曲,所以《1225》是一首很棒的歌曲,全国人民都在等着看,你们加油。”
晚上十点半,在一个热闹的舞蹈类节目完毕之后,整个画面暗了下来,安静一会儿之后,从舞台中央升起了一架透明的三角电钢琴。
钢琴前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他的眼神专注地落在琴键上,而另一侧立式麦克风前的高脚凳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他则看似随意地注视着前方。
两人年龄相仿,却代表着两种极端的审美。白雁岚阳光而清俊,像那山间泉水一样,解渴消暑;而安音璇妩媚而色气,像一坛埋藏多年的陈酿,让人沉醉。
随着那修长的手指弹动,前奏缓缓响起,安音璇一手搭上话筒,那极其有特点的音色切了进来。
《1225》像在讲述一个故事,或是一段经历。
承载着往事、现实与梦想。
在除夕夜的晚上,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日历撕下了最后一页,挥别是伤感的,却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人们惶恐不安,甚至伤痕累累,可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在爆竹的亮光下,热闹的欢呼中,依旧对未来充满着憧憬与期待,这便是生活的意义。
白雁岚与安音璇两两相望,声音交叠,好像这么多年的恩怨纠葛最终融化在了这首歌里,从对方那投入的眼眸中,他们找到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种认同。这是同为以唱歌为生的人才能读懂的情绪,对手是他,不枉时光。
这天籁之音会被人铭刻在歌坛的历史上,就算以后不再当红、不再霸榜、不再被年轻一代所认识,也不愧对“巨星”这个名号。
在欢唱声中,人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安音璇与白雁岚被工作人员引到媒体中心接受采访,每个艺人的采访时间有限,下一个节目完毕的时候,这边也要采完,基本上记者只能问一到两个问题。
东华卫视主场,自然那个眼熟的女记者首当其冲,问道:
“第一次合作什么感觉?”
采访安音璇是最累心的,因为他一般说话不会超过五个字,这次也不例外,冷着脸说道:
“还行。”
白雁岚接过话筒,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想要退场的伙伴,说道:
“今年是我出道十五周年,我完成了自己很多想要达成的目标,一个工作能够持续十五年,太漫长了,我居然坚持了这么久,我想是时候跟大家说再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
“今年巡演结束后,我将不再以歌手的身份进行活动,从此以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第三卷 Song of Love(最终卷)
终章
隐退宣言之后,媒体中心鸦雀无声,大家都在为二人第一次合作而兴奋不已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便砸了下来。
记者们还没来得及问出为什么,安音璇转头看了过去,看见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散发着恶作剧般的光芒,他问道:“你开玩笑的?”
“你猜。”白雁岚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这张魅气的脸通常都是冷淡的,现在却因自己的一个抉择而惊讶不已。
“这是春节又不是愚人节……嗯?”安音璇话还没说完,就被紧紧地抱住了,他们身体贴在一起,白雁岚两只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热度从脸侧传来。
摄像们纷纷按下了快门,记录着这一幕,两人不合的传言存在了十几年,无论是公司的书面澄清,还是圈中好友的晦涩解释,都不及这简单的一抱,代表了歌坛最顶尖水平的两人,在这一年的最后几分钟里和解了。
白雁岚想这些媒体真没见过世面,他们是抱过的,在那次不尽如人意的选秀赛海选现场,在某一年王小易投资的温泉度假酒店,在那间挥洒了无数汗水的屯里路的舞蹈教室,在几个月前拍摄《1225》的棚内片场,每一次每一个细节他都清楚地记得。也许正是因为交恶多年,才更珍视那些令人难忘的片段,像给人生添加了书签一样,一翻就能找到。
东华卫视的女记者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赶紧问道:
“是什么让你有了隐退的想法?”
“不是你们说让我把星云一哥让给金昱的?”白雁岚故作正经道。
正在主舞台表演的金昱高音突然就劈了,吓得导播赶紧切了预录上来。
媒体中心,下面记者摄像笑成一团,也许他本就不适合沉重的告别,说道:“今年我会以演唱会的形式向大家谢幕,拜托大家都来看啊。”
下面有记者起哄道:“还不忘了营业,给演唱会打广告啊!”
白雁岚本来都要退场了,又拿起话筒道:“刚刚说话的那位,你必须来看啊,我记住你了。”
在一阵笑声中,白雁岚拉着安音璇走了下去,现场气氛被他所主导,在话题变得沉重之前,他就从容离场,只有那名女记者看着那一黑一白的背影,心情从未如此起伏过。
一个时代,真的要说再见了。
“你在闹什么别扭?”员工通道中,安音璇反手拉住了白雁岚。
白雁岚一头雾水道:“我没……诶!”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音璇扶着双肩顶在了墙上,他眨着眼睛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安音璇气息急促,突然就有种委屈的情绪油然而生,这个人怎么能云淡风轻地说不干就不干了?!
一直以来他都默认那个他讨厌的白雁岚会永远在身边让他不愉快,却也让他充满斗志,但现在白雁岚好像在跟他说,你赢了,我不玩了。这算什么?!
一时间他鼻子就酸了,眼眶也红了,低头把脸埋进了白雁岚的肩头,上身微微颤抖。
白雁岚深呼一口气,肩膀传来了湿热的感觉,他慢慢抬起手轻抚在那起伏的后背上,说道:
“你看你,我好不容易让大家轻松一点,你这样我不白努力了。”
“你混蛋。”安音璇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想要掩饰的哭泣。
白雁岚拍了拍他的后脑,说道:“咱们彼此彼此。”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我出丑。”
“是,为了让你吃瘪,我连职业生涯都不要了,有没有诚意?”
安音璇已经掩饰不住崩溃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说道:“我还不知道能唱几年,你能唱却不唱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对不住了。”见安音璇像个孩子一样抓着自己的衣领抽泣,他突然意识到安音璇比他还小两岁,他问道:
“那我演唱会请你当嘉宾你来不来?”
“我不去。”安音璇赌气道。
白雁岚一点都不在意,说道:“那我给你留最好的席位,你来看。”
在跨年钟声响起时,白雁岚坐在保姆车中,城东环路上畅通无阻,两旁的礼花炮进入了燃放的高潮,他透过车窗看着一朵朵巨大花簇在上空炸开,耀眼绚烂。
手背上传来了热度,是陆悦扬握住了他的手,问道:
“你没跟任何人商量,我的手机要被陈郡山打爆了。”
白雁岚上台的时候就关机了,到现在也没开,这就苦了陆悦扬,不管是经纪人还是陈郡山都只能找他。
“别理他。”白雁岚按灭了那闪动的屏幕,说道:“节后我会跟他说的。”
保姆车穿行在空无一人的中央大街上,广场上的巨型花海被照得灯火通明,华灯璀璨,烟花烂漫,掩盖了星月的光芒。
白雁岚记得有一年跟着经纪团队去山里拜神求财,据说某朝的一任皇帝就在这里出的家,又有一座举世闻名的五爷庙坐落在此,香火便旺了起来。
具体怎么拜佛的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晚上因山里电缆短路,整个山坳里都停了电,灯全灭了,漆黑一片。
在抱怨住宿不便的时候,他抬起头,竟看到了夜空中如带的银河,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奇景。
太美了。
人造的光芒固然美丽且变化多端,但自然授予的景象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无论是哪一种存在形式,都有它无可替代的价值。
白雁岚靠躺在椅背上,透过天窗仰望着夜空,说道:“一种身份,一个工作,我竟然坚持了十五年,是不是足够长了?”
“嗯,厌烦了?”陆悦扬没有放开牵着他的手。
“不,没有,我以为会厌烦,实际上甚至连倦怠都没有。”白雁岚的眼底映出了烟火散开的轨迹,他说道:
“我只是辞职了,再寻找一份新的工作,可我依旧热爱音乐。我说过我的歌是为你而唱的,而就算不再唱歌,我的初衷也从未改变,为了能在阳光下大方地牵起你的手,什么都值得。”
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不光外界像炸了锅一样,陆悦扬也是满心疑问。但此刻,他似乎有些理解了白雁岚,这看似突然的念头,绝非一时之间形成的。
也许是复出时就想好了退场的方式,也许是婚后被媒体问及戒指时不得已的闭口不谈,也许是与安音璇真正合作过一首歌之后。总之,那曾经因怀疑和自卑而产生的沟壑,竟被一点点地填满了。
这段逆袭之旅亦是治愈自我的过程,他最终得到了救赎。
陆悦扬想,白雁岚一定不会再轻易放弃生命了,他在一望无际的沼泽地,找到了埋在下面的宝石,那里面藏着最初的梦想。
陆悦扬抚摸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管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往后,如果你知道要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如果你不知道要去哪里,那我们就一起寻找目的地。”
白雁岚点点头,他爱的人在神的面前承诺过会骗他一辈子,已经足矣。
他略带调皮地问道:“对了,你刚刚看到安音璇那个表情了吗?是不是特别逗?”
“我想他是真的接受不了。”陆悦扬回想着刚才直播里安音璇那个难以言喻的表情,说道:“他肯定很生气,但也一定很羡慕。”
白雁岚肩头的那块湿痕还在,他说道:“生气愤怒,意料之中;大哭不止,意料之外。”
“他哭了?”陆悦扬想,安音璇竟然会为了白雁岚哭。
“嗯,哭得很伤心。”这种真实的反应让白雁岚又回忆起了出名之前那个还留有些许感性的安音璇,他说道:
“他这辈子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我都做到了。”
节后,无论陈郡山表示多么诧异、多么反对,甚至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天,白雁岚依旧不为所动。在三番五次、几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不起作用之后,他终于接受了白雁岚隐退这个不可逆转的事实。
好在陈郡山这个人一旦接受,实施起来就毫无障碍,很快就做好了告别演唱会的排期,从万物复苏的春天开始,跨越三个季度,成为了这一年歌坛最隆重的盛事。
白雁岚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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