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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小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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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祖产之外,公中的产业四房平分,我寻思着,就算把这些产业全卖了,也要把我们老爷从大牢里就出来,要不然……”朱氏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泣不成声了。

众人见状,少不得又安慰了几句。特别是宋氏,刚刚二弟妹还体谅了自己的难处呢。

“公中的产业都是侯府的心血,怎么能买了?”章氏却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朱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说道:“我也知道公中的产业不能卖?可是,可是我们老爷现在还在牢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祖母、二婶娘,我倒是有个主意,既能不买公中的产业,又能有钱替二叔打点。只是…”先前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宜玮这时候站了出来说道。

“只是什么,玮哥儿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出来。只要能有银子替你二叔打点,到时候你二叔出来了,婶娘亲自摆酒请你。”朱氏很急切地说道。

“那孙儿就说了,如果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祖母和婶娘就当听听就算了。”苏宜玮顿了顿,见老夫人和朱氏都点了头,这才说道,“其实,只要父亲、三叔、四叔把分给二房的产业买了下来,到时候就既有钱给二叔打点,又不用卖祖产了。”

琬姐儿心想着,等着就是你这句话。

公中的产业这些年收益都不大,最主要的是用的都是府里的人,接手的话怕是麻烦一大堆。而且,由大房、三房、四房买的话,也不怕他们在分产业的时候故意抬高价钱。

于是,威远侯府分家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80第七十九章

分家的事情一定下来;苏文浩、宋氏等人便忙了起来。分家不是小事,既要清算府里的产业;理清历年的账本;又要通知族里,请人作见证。但是,大约是为了尽早的把二房分出来;不受牵连,不用老夫人多说什么,苏文浩、宋氏便把事情分派的清清楚楚,三房、四房的人就都忙碌了起来。

过了几天;老夫人就让人来通知说,分家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让朱氏第二天去签字画押就可以了。琬姐儿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回京之后,老夫人、宋氏等人做得最快、最有效率的一件事情了。

终于等到了要正式分家的日子,朱氏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穿戴好,一家人吃了早饭,这才和苏宜瑜去了前院。

琬姐儿和姚安卉则在栖云阁的正房等消息。这样的事情,琬姐儿一个女孩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而姚安卉现在已经是八个多月的身孕了,就更加不适合去参加了。只有苏宜瑜,虽然也是十三岁的半大小伙子,祖上的规矩是成了亲的才有这样的资格,但是这时候他是作为二房唯一在家的男子了,因此,由他陪着朱氏去也算是权宜之策。

朱氏和苏宜瑜到前院正房的时候,族里来的四个老人也都由老夫人、侯爷和宋氏等人陪着在喝茶了。只差三房、四房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等人都到齐了,分家就开始了。

族里请来的老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让苏文浩把账本拿了出来,首先把族产清算了出来,剩下的产业就是公中的了,属于四房平分的。

等到苏文浩把公中的产业分成了四份后,递给了族里的人,族里的人看了之后都点了点头,这意思就是分得还算公正。但是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却越看越皱眉,显然是有些不满意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苏文涛等老夫人看过后,就迫不及待地拿了过去,章氏见状也凑了过去。

“母亲,大哥是长房,而且继承了侯府,分得多一点也是应该的。只是,为什么三房也和我们分得一样多,三哥他毕竟是庶出的…”苏文涛看完之后嚷嚷道。

苏文涛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文浩就见族里的老人皱了眉头,忙瞪了苏文涛一眼,让他闭嘴,苏文涛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章氏看到苏文涛不说了,心有不甘,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平时不声不响地梅氏拉了一下,“如果你想把这些年从公中借走的银子都还了的话,现在就说话。不然,就闭嘴。”

章氏一听梅氏的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写下的借条,讪讪地笑了笑,这才退到了苏文涛的后面。

眼看着大房、三房、四房的人都在分家的契约上签了字,轮到二房了。

朱氏整了整衣角,站起来行了一礼说道:“我们老爷现在还没有出来,正等着银子去打点。我也就不客气了,劳烦老夫人和各位长辈作个见证,我们二房的铺子、庄子和宅子就按现在的价钱折成现银,那些字画摆设就给璟哥儿、瑜哥儿留个念想。”

这些都是之前说好的,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而且,侯府公中的家产大多是以前侯府兴盛的时候办下来的,因此那些铺子、庄子都是盈利的,宅子也都是在地段好的地方,现在拿钱出去买也不见得能够买得到,那些人哪里还有不同意的。

最后,大房、三房、四房各自从二房这里买走了五成、一成、四成的产业,都是当场给了银票的,朱氏才签了字,画了押。不管这些银票是怎么来的,是每房的私房也好,还是老夫人补贴的也好,至少现在都是二房的了。而且,这样分家,以后府里的下人和侯府的下人牵扯得也少,二房私下的产业也不会被暴露出来。

整个分家的过程都很顺利,除了四房想要蹦跶一下之外,但是都被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给压了下去了。

等到朱氏拿着用分家文书换来的十多万两银票和几箱子古董字画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分家了。

现在就等着二房搬出去了。这不仅仅是二房的想法,也是整个侯府的想法。前者是因为以后能够过得自在一些,后者则是怕哪天就被二房连累到了。至于三房、四房,则是暂时分产不分居,待老夫人百年之后再分出去。

又过了几天,眼看着四皇子又处理了一批官员,二房还是没有自动提出来要搬家的意思。老夫人、宋氏、章氏等人开始急了,委婉地派人过来催了好几次。

“看来,我们是等不到老爷和璟哥儿回来再搬家了。”朱氏当着琬姐儿几个说道,“幸好,朝阳胡同的宅子早几个月就修缮好了,只要打发人过去再简单地收拾一下就好了,搬过去的话也不会不方便。院子里面的东西都让人收拾好,琬姐儿,你大嫂不方便,你到时候多过去帮着点。”

朱氏叮嘱了一番,就让各自回院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琬姐儿的小院子因为东西不多,不到半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都是些衣服、摆设和首饰之类的,琬姐儿自己把贵重的简单的收了一下,拿箱子锁了起来,其他的都交给了秦嬷嬷和烟儿、双儿等人,把红笺、青叶则派到了苏宜瑜那里去帮忙,自己则带着兰嬷嬷去了姚安卉的院子里。

到了姚安卉的院子里,发现姚安卉正坐在那里看着,仪秋和已经嫁了人的雪玉正在整理着姚安卉的嫁妆。琬姐儿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自己嫂子当初虽然只有八十八台嫁妆,但是价值却绝对不是八十八台的嫁妆比的上的。单是那两箱子的字画摆设都是些真正的古董,特别是那些字画,大都都是真迹,市面上有价无市的那种,真正的价值千金。

姚安卉看着琬姐儿震惊的样子,笑着说:“这些字画都是我母亲的陪嫁,听说都是我外祖家传下来的的,我母亲就都给了我了。”

琬姐儿这才认识到,像孟家那样的,才是真正的书香世家。谁再说书香世家贫穷的话,自己是再也不会相信了,随随便便拿出一本书、一幅画都是古迹,抵得上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的人家会贫穷,你信吗?

这边琬姐儿帮着姚安卉在收拾院子,说是帮着收拾,实际上大都的时候是陪着姚安卉坐在那里说说话。

突然,一个小丫鬟跑进了院子里,琬姐儿认得那是姚安卉配房的一个小丫鬟。

只见小丫鬟跑了进来,礼也忘了行,张开就说道:“奶奶、五姑娘,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把咱们围了起来了。”

“你说清楚,来的是些什么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把侯府围起来?”姚安卉震惊地问道。

小丫鬟也是个口齿淋漓的,说道:“来的人穿着官服,具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侯府围起来,奴婢就不知道了。是二夫人身边的姐姐刚刚过来在院门口说的,要奴婢告诉奶奶和五姑娘,一起去夫人的正院。”

姚安卉见院子里面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而且朱氏让自己过去肯定是有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要自己的奶嬷嬷和雪玉、仪秋等人继续把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好,自己则带着丫鬟和琬姐儿去栖云阁的正房。

谁知道,刚跨出院子的大门,就遇到了章氏带着一大群人气势冲冲地也朝栖云阁走来。

琬姐儿和姚安卉行了礼,让章氏走在前面。

谁知道章氏在过去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指着琬姐儿和姚安卉的鼻子说:“都是你们二房,叫你们早点搬出去,偏偏要赖在府里不走,现在好了,衙门里都来人了,把咱们府里的人都围了起来不让人进出了,现在你们高兴了,你说,你们二房是不是天生的克星…”

眼看着章氏越说越过分,而且她带来的那一群丫鬟媳妇也在那里怒视眈眈,好像要拆了二房的人的骨头一样,琬姐儿向前一步,把姚安卉拦在了后面。但是因为整个二房的下人都在收拾东西,所以琬姐儿和姚安卉身边带的人都不多,总共不过一个兰嬷嬷和四个丫鬟。

章氏见琬姐儿的样子,突然怒从心来,一巴掌就要扇到琬姐儿的脸上。琬姐儿想着身后的姚安卉,就没有躲,而是拿手去抓章氏的手,但是琬姐儿一个十三岁不到的孩子哪里是琬姐儿的对手,只能稍微阻止一下章氏的力道。

眼看着章氏的巴掌就要扇到琬姐儿的脸上,琬姐儿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推了自己一下,自己一个踉跄退在了一边。

等琬姐儿稳住身体的时候,发现章氏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离刚刚她站得地方有点距离,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得后退,没退稳,结果倒在了地上。

“奶奶,奶奶…”随着丫鬟的叫声,琬姐儿回过头来,这才看到姚安卉居然也倒在了地的。

琬姐儿吓了一大跳,赶紧站了起来去扶姚安卉。万幸的是,姚安卉是倒在了身后两个小丫鬟的身上,显然是后面的两个小丫鬟拼命扶着的结果。

琬姐儿正要庆幸,姚安卉看起来还算正常,应该是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琬妹妹,快,快……”突然听到了姚安卉大叫的声音。

81第八十章

到了夜晚;姚安卉住的院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却无人说话。

西厢房里不时传来姚安卉呼痛的声音,一盆一盆的热水送进去,又一盆一盆染红了的水端出来。琬姐儿看得触目惊心,越加痛恨此时站在廊下的章氏。

姚安卉摔倒在地上后,情况就有点不大对劲。幸好有兰嬷嬷当机立断,让人把姚安卉抬到了临时布置出来的产房;又开始指挥院子里的人准备各项事情。等朱氏赶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井井有条了。

朱氏这才庆幸,幸好听了自家女儿的话,从知道姚安卉怀孕时起,就开始挑选产婆了;选了两个多月才定下三个,三个产婆早就进府里来了。要不然现在被围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府去。就是生产要用的东西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又反复拿开水煮了再嗮干,就是身边的丫鬟婆子平时也跟着产婆学了一些注意事项。

那些围在侯府外面的人果然是不能进出的,不过倒也没有进来做什么,好像把侯府的人软禁起来了一样。在府里的人终于死心不能从那些人的嘴里套到消息的时候,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了姚安卉的事情上来。

这时候,章氏已经在产房里面了,琬姐儿和苏宜瑜都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人,一切都等到姚安卉生产完再说。众人见没有人招呼他们,就坐了一下就走了,只有宋氏、梅氏、君淑玉象征性地留了下来,章氏则是在二房的人的怒视下留了下来,王元霜早就借口回去照顾还没有满周岁的小女儿就走了。

夜色渐浓,远远地传来三更的鼓响。产房中仍然是烛光摇曳,映在窗子上的人影忙忙碌碌。又有血水端了出来,琬姐儿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了,产房里和终于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琬姐儿几乎是跑得从廊下到了西厢房的门口,就见厚厚的门帘挑了起来,一个产婆满面笑容地出来报喜,话还没有说出口,琬姐儿就问道:“怎么样?我嫂子没有事情吧?”

这产婆顿了一下,大约是第一次见到先问产妇安危的人家,心中惊讶,但还是笑着大声说道:“恭喜各位夫人了,是个胖小子,母子平安。”声音格外地洪亮,似乎是为了让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听见,产婆说完母子平安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琬姐儿。

琬姐儿一听说母子平安,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一颗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

旁边的苏宜瑜却立刻跳了起来,说道:“太好了,我要做叔叔了…”

这时,却发现一个人影快速地冲进了院子里,待到了厢房门口才停了下来,琬姐儿这才发现是多日不见的大哥。只是,苏宜璟风尘仆仆,一身的狼狈,不复平时干净清爽的样子,脸上甚至还长了短短的胡须,就是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是赶路赶得狠了,加上刚刚快速飞奔过来,这才让人一下子没看出来。

还没等琬姐儿说什么,苏宜璟就急着问道:“怎么样?你嫂子人呢?”

琬姐儿笑着说道:“给哥哥道喜了,嫂子生了个小侄儿,母子均安。”

苏宜璟听了琬姐儿的话,愣了一下,撩起袍子就往屋里走去,边走还便说道:“打赏,统统都有赏。”

“多谢三爷赏赐。”产婆和院子里的下人一听说都有赏赐,纷纷大声说道。

产婆更是笑得恨不得脸上开出了一朵花来,侧身就让苏宜璟走了进去。

琬姐儿自然而然地要跟着进去,却被产婆拦了下来,“这产房里面还在整理,姑娘还是等整理好了再进去吧。”

琬姐儿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朱氏走了出来,笑着对宋氏等人说道:“劳烦大嫂、三弟妹、玮哥儿媳妇了,这大半夜的。总算是菩萨保佑,母子都平安。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朱氏完全无视了仍然坐在那里的章氏,只是说道母子均安的时候,用眼神刮了刮章氏,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宋氏等人进了内室,看了姚安卉和新生的婴儿一眼,就回去了,章氏也跟在后面悄悄地走了。

朱氏在她们走时,盯着章氏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冷冷地笑了一下,就转身进了产房。

产房内,苏宜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坐在姚安卉地床边看着新生的婴儿。

姚安卉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听到婴儿的哭泣,产婆和朱氏说是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孩之后,几乎来不及看自己拼命生下来的孩子一眼,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正一眼都不眨地盯着新生的儿子。

“辛苦你了,卉儿。”苏宜璟看到姚安卉醒了,情不自禁地说道。

姚安卉见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下子把两人私下里的称呼叫了出来,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见琬姐儿走了进来,连忙假装去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儿子。

琬姐儿进来的时候,看到得正是这一家三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场景。

襁褓中的小婴儿却在这时候哼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像是要吸引别人的注意一样。

只见他的皮肤红红的,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晶莹粉嫩,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看起来都像姚安卉。眼睛却是紧紧地闭着,两条眉毛浅淡浅淡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琬姐儿看了小侄子一会儿,先前紧绷的情绪现在也放松了下来,困意也一阵阵来袭,在朱氏的催促下,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睡觉去了。

等到谁在床上的时候,琬姐儿才想起忘了问苏宜璟了。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怎么会有侍卫把侯府包围起来?他怎么在外面也好像知道姚安卉要生了一样,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一大堆的问题在琬姐儿的脑海里窜着,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还没等她想明白,终究是敌不过睡意的侵袭睡了过去。

这时,已经是丑时了。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沉沉的夜色中,而京城正中皇宫所在的地方,却有几处也是灯火通明,人影挤挤。

乾清宫御书房内,身穿五爪金龙黄袍的男人半躺在龙椅上,看着眼前自己最宠爱的四皇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眼里像是喷出火花一样,怒斥道:“你这个孽子,你想要干什么?”

“父皇,难道这样你还看不出来吗?”四皇子手里拿着御桌上那个玉玺递给皇上,“只要你在这里盖个章,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您以后就安安静静做您的太上皇了。”

只见圣旨上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少时登机,至今已过数十春秋,可感上苍。惜年事渐高,于国事,有心无力,恐不多时。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固特立储君,以固国本。今四皇子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且人品贵重,宽忍仁孝,必能天下归心,继承大统。钦此。”却是一份册封四皇子为储君,在皇上死后立即即位的圣旨。

“你,你这个逆子,来,来人……”皇上纵然心里明白,但是见曾经倍受自己宠爱的儿子这样做,还是受不了,全身颤抖不已,一口气卡在喉咙边上,举起的手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被侍卫压在一旁的一个公公见状,连忙呼喊道。刚叫了两声,就被压着的侍卫一伸手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下,那个公公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父皇、父皇。”四皇子见皇上的手倒了下去,叫了皇上两声,皇上还是没有动,就大着胆子在皇上的鼻子下探了探。

这是驾崩了。

“主子,还是赶快把这圣旨盖了吧。”四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

四皇子也知道早点盖了好,拿起玉玺就要在桌子上的圣旨上盖,却发现外面又传来了刀剑打斗的声音。

正犹豫间,却发现是一身盔甲的吴樊带着人走了进来,后面的是大皇子带着一班文武老臣和几个皇室宗族的人。

“父皇,恕儿臣等救驾来迟。”大皇子刚说完,就发现了倒在龙椅上的皇上没有了响动,转而大声地质问四皇子,声音既无奈又悲痛。“四皇弟,父皇对你宠爱有加,你居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班文武大臣听了大皇子的话,再看到倒在了龙椅上的皇上,不由得也纷纷跪了下来。

“够了,自古就是成王败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四皇子显然也知道自己外面的人都被大皇子带的人解决到了,不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就进来的。

“来人。”大皇子一挥手,就有侍卫上前把四皇子绑了起来,那些侍卫自然也都绑了起来押了下去。

一班老臣见状,纷纷跪在地上叩请大皇子登基,大皇子在他们的再三劝说下,站到了御桌前,连发数道圣旨。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红色的亮光。

宫门大开,一队队的骑兵涌了出来。马蹄敲击着青石路面,在寂静的早上格外地刺耳。

偶尔有那早起的人,听到这刺耳的马蹄声,偷偷打开一丝丝缝隙,也吓得赶紧关了起来。

这是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了。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皇宫里隐隐约约传来的代表着圣上驾崩了的“轰”的钟鸣声。

82第八十一章

六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了;常常出去就是一身的汗回来。

整个京城似乎也随着这越来越热的天气而变得烦躁起来;在大多数人都还在打探到底宫里的丧钟为什么鸣起来了,难道真的是皇上驾崩了的时候。

刚刚在一班文武老臣和皇室贵族拥立下登上皇位的大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召开了朝会,继而十几道圣旨发往各地。有发往江南灾区减轻赋税的;有发往西南犒赏三军的,有发往六部解决遗留问题的;但是更多的是发往镇抚司、九门提督、领侍卫的;捉拿叛逆贼党的。

等到十几家官员被抄家押往大牢后;门外的马蹄声才渐渐消散;有那胆大的这才偷偷开了门缝;街面上不同于往日,到处都是一片寂静。

等到有官兵敲锣打鼓的告知皇上驾崩了;这才有人陆续拿出白布等挂在了家门口;街面上这才慢慢有人走动。

当然,这一切此时正在睡梦中的琬姐儿都不知道,直到兰嬷嬷吩咐丫鬟撤下屋子里不合规矩的东西的时候,琬姐儿才醒来,直到圣上驾崩了,全国都要茹素七日,三个月内不得婚嫁宴娶。

琬姐儿赶紧换上了烟儿找出来的一套白色的素服,头上也只捡了一个白玉的钗子戴着,就往朱氏的正房走去。

这一路上,都能看见下人在拆一些不合规矩的东西,到了正房,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刚刚赶过来的苏宜瑜。两人结伴进了门,这才知道朱氏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姚安卉的院子,还让人留话说让他们吃了早饭也过去。

琬姐儿和苏宜瑜吃了小厨房送过来的几样素食,就去了姚安卉的院子里。姚安卉这时候还是住在西厢房,因此琬姐儿和苏宜瑜就直接进了西厢房。

到得时候,奶娘刚好把新生的婴儿抱了进来。琬姐儿见了小小的婴儿,连忙抱了过来。

昨天,因为时间太晚了,琬姐儿只匆匆地看了一下就回去睡觉了,苏宜瑜更是看都没有看到过。这时候看到了,两人的兴致都很高,逗着小小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

“大哥,嫂子,小侄儿叫什么名字?”琬姐儿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逗了这么会儿了,居然还不知道小侄儿的名字,连忙问道。

“我和母亲,还有你大哥都希望这个孩子以后平平安安的,所以就取了个安子。”姚安卉笑着说道,说完又看了苏宜璟一眼。

“安,苏立安,苏立安,那我以后就叫他安安好了。”琬姐儿笑着说道,说完又逗着苏立安说道,“安安,我是姑姑,听到没?”

“你这孩子,安安现在才多大,难道还能回答你不成。”朱氏这时候走了进来,笑着撩开琬姐儿往苏立安脸上去碰的手,把苏立安抱给了屏风后的姚安卉,让他躺在姚安卉的身边。

朱氏把苏立安放好后,这才绕了出来,坐下来,严肃地说道:“你们父亲回来了,这会儿正在福熙堂。琬姐儿、瑜哥儿的院子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等外面的官兵走了,我们就搬到朝阳胡同去吧。”

既然苏文瀚已经回来了,朱氏不想也不愿意再和老夫人、宋氏等人继续纠缠了。既然威远侯府已经这么容不下自己一家人了,还不如搬出去。

只是,这样太委屈了姚安卉和苏立安了。但是,朱氏转念一想,搬出去也好,再在这里住下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想想当时如果不是兰嬷嬷在一旁,朱氏就觉得后怕。

只要搬家的时候,找一顶带顶的软榻,用布把周围都围起来,在上面铺上几床厚被子,让姚安卉和苏立安都抱得严实一些,大概也是妥当的。

不过,纵然是老夫人已经抢先在今天一大早就把章氏关进了佛堂,这件事情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的。

朱氏这样想着,殊不知琬姐儿、苏宜璟也在想这件事情,这一次章氏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一个孕妇的头上,实在是太损阴德了,怎么样都不能这样放过她。

过了一会儿,苏文瀚终于回了栖云阁。

毕竟在大牢里呆了大半个月,虽然上下都打点好了,但是大牢里的日子让他留下了很深的触动,后来又在京郊的别院里养了一段时间,苏文瀚还是瘦了一些。原本稍稍有些发福的身体都瘦了下去,脸上的骨头都像是要凸出来了一样,苍老了很多。

朱氏回到栖云阁,把苏文瀚好好清洗了一番,又让小厨房做了几个温和的素菜,就着粥,苏文瀚整整吃了两碗,这才在朱氏的陪同下来看苏立安。

“昨儿个你没回来,我们就替孙儿去了名字,叫苏立安,琬姐儿几个都叫他安安呢。”朱氏温和的说道。

苏文瀚笑着点了点,到了西厢房的外间,朱氏又把苏立安抱了出来,苏文瀚逗了一会儿,就回了前院,似乎有点伤感。

到了下午,围在威远侯府外面的人果然都撤走了,但是关于科举作弊的案子却没有定论,更可怕的是,和苏文瀚一起的一个官员刚回到家就被官兵带走了,还抄了家。

晚上,老夫人又派了人过来,委婉地说要二房赶紧搬,最好是明天,不能够再连累侯府里。还话里话外都在说,苏文浩、苏文涛为了能够把苏文瀚从大牢里弄出来花了多少银子,托了多少关系等。

第二天一大早,二房就让人把东西都装好了,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朝阳胡同去了。

虽然说是搬东西,但是朱氏早在昨天晚上就让人把大件的东西都搬过去了,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部分的日常用品,收拾起来也很快,一下子就搬完了。

这么大的动静,可叹老夫人都没有出来看看,只苏宜玮、君淑玉和梅氏派来的一个嬷嬷过来了,送到了大门口。

走出了威远侯府,苏文瀚压抑着心中那点情绪,和朱氏、琬姐儿一起坐在了马车里,只在街角转角的地方看了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威远侯府,直到看不见了才把帘子放了下来,转而不顾琬姐儿在场,紧紧地握住朱氏的一只手。

其实,对于离开这个生活了六七年的地方,琬姐儿的感触多少还是有点的,只是不怎么强烈,至少还没有当初离开广州的时候强烈。

以后,至少在家里的时候能够安安静静的了,没有勾心,没有争吵。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不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琬姐儿带着兰嬷嬷准备好的纱帽下了马车,只见大门上面的牌匾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字:苏府。和以前在广州的时候一样,都是苏文瀚写好的,让人雕刻了上去的。

姚安卉和苏立安则是在软榻上,让人从马车里直接抬了下来,直接抬进了后院的院子里。

等到姚安卉和苏立安都安顿好了,没什么不妥当之后,琬姐儿这才带着兰嬷嬷和烟儿、双儿去自己的院子里。

朝阳胡同的苏府是个五进五出的院子,第一进和第二进是前院,第三进第四进是后院,第五进则是府里下人们住的地方。

琬姐儿住的地方仍然叫清芷榭,在第三进的院子里,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离朱氏、苏宜璟、苏宜瑜的院子都很近。

进了清芷榭的大门,就能看到一座天井,一旁有一棵很大的树,树后面就是三间正房又两边各两间二房,正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左边外面的耳房是打通的,通往后面的一排后罩房,后罩房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库房,剩下的都是丫鬟婆子住的。清芷榭的房子都不是很大,整个面积比侯府的只大了一点点,但是房子胜在雅致,看起来比侯府的舒服多了。

琬姐儿到了屋子的时候,秦嬷嬷和红笺几个已经把屋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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