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宅小家-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果不其然,宋氏在听了章氏的话后,原本抿紧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就连眼角也稍有些弯。

宋氏顺了顺手上的白玉镯,说道:“按理来说,一万四千两的白银,确实也是够府里用小半年了,但是这一万四的白银有六千两都变成了票据,这些都是不能用的。当然,如果能够把那些票据换了回来,府里的银子肯定是够用的。”

章氏和苏文涛在宋氏说道票据的时候,原本得意的脸色就变了。

在座的人小部分的都清楚,这些票据可都是四房打得欠条呢。

本来四房一个月是八百的月例,比起老夫人院子和大房的院子,仅仅只少了两百两而已,对于四房来说是足够了的。但是后来章氏管了账、当了家,渐渐地就不满足了,再加上苏文涛也是个销金大户,就想着要提高月例。但是这月例是以前就定下来的,不好更改。章氏就借口银子不够用,从公中借些作为周转,但是又不想被人笑话四房穷,而且账房那些人也要凭证才能拿银子,就故作聪明地打了欠条,反正这家是自己管着,老夫人对此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欠条当然是不用还的了。

章氏没想到,宋氏现在居然把这些欠条拿出来说事。这要自己拿六千两银子出来,还了这些欠条,那今年自己攒的银子不是没了一大半。

不行,绝对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47歪理一大堆

朱氏看着努力假装平静的宋氏,再看看气得脸色发白的章氏,不由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大房这招真是高啊!

威远侯府由于现在还没分家,所以一俱吃用都是从公中走账,每个院子里有固定的月例。但是,先前四房管家的时候,大老爷还没袭爵,大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房贪墨公中的,就算有怨言在老夫人的压迫下也敢怒不敢言。现在,大房已经算是真正地在侯府当家做主了,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整顿起来了。

大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二房欠公中钱的事情抖了出来,就是要让这件事情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二房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还清公中的欠款,二是不还,但是以后什么用度都要按照规定来。按照朱氏对章氏和宋氏的了解,大约宋氏只是为了防止四房以后再做出打欠条这样的举动来,所以才会这样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老夫人,妾身虽然见识短浅,但是也知道这大户人家没分家的话,可是一切都从公中出的,可没听过哪户人家的长兄让没分家的兄弟打欠条的,没分家,那钱可就是公中的。”就在众人都在等着章氏和苏文涛的回答时,却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带点尖锐的穿透力。

琴姨娘这话一出,除了老夫人和四房的人,其他人的脸可都变得不好看起来了,合着没分家就能不顾规章制度乱用。而且,这花厅里这么多老爷夫人,哪里轮得到一个姨娘来说话的,真是没有一点规矩。

宋氏在琴姨娘说完后,冷着脸厉声说道:“姨娘越矩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琴姨娘听了宋氏的喝斥,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撇了撇嘴,就依旧坐在了原来的地方。

章氏在宋氏说到票据的事情后,先是吓到了,随后又听说自己要把钱还到公中,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才能不把钱从自己的私房中出去。猛然听到琴姨娘的话,继而一想,既然是公中的钱,那不是大家都能用,就算四房多用一点也没关系。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我们还没分家呢,公中的钱我们四房怎么就不能用了?不就是我们四房多用了点吗,大嫂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吗?我们老爷怎么说也和大老爷是亲兄弟呢。”章氏也不甘示弱似的大声说道。

宋氏冷笑道:“我们侯府是没有分家,公中的钱你们也是能用的,但是如果大家都像你们这么用,怕是偌大个侯府早就成空壳子了。且这后院每房的月例还是母亲以前管家时亲自定的,难不成母亲这月例规定在你们四房来说是定着好玩的?”

“我什么时候说母亲这月例规矩是说着好玩的了,大嫂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这些个脏水。我们的用度只不过比月例超过了一点点,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这么几年来,我们四房添了这么多人口,难道都不要吃不要喝了?这样算下来,我们原本该有的用度可是比用的多多了。”

府里后院的月例规矩是老夫人在苏文浩他们的祖母去世后定下的,已经有十几年了。那时候,由于苏定松只有一个庶出的弟弟,早就分了出去了,整个威远侯府只有老夫人夫妇和四个儿子、儿媳,人口简单,自然府里花费也少,老夫人就把后院每房的份例都定了下来,实际上当时每房的月例就多算了五六个孙辈的份,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毕竟,在当时,按照一般侯府的规矩,每房最多也就四五百两就足够花费了。虽然当时,没有哪户人家会这样定的,但是耐不住老夫人觉得侯府富有,而且这样也省事一些,所以,这么多年就这样沿袭下来了。

宋氏冷着脸说道:“按照四弟妹这么说,我们每房的月例都这样算得话,那府里怕是早就入不敷出了,那我们还拿什么来过日子?”

“那就要问大嫂了,现在不是大嫂管着整个侯府么?”章氏讥讽道,反正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钱拿出来的。

苏文浩铁青着脸道:“好了,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弟和四弟妹既然向公中打了欠条,现在公中困难了,四弟就把公中的欠条都还清了吧。以前的就算了,就把这三个月借的六千两还了就算了。”

苏文涛涨红了脸,哼了一声,转过头道:“休想,我本来用的就是公中的钱,又没用你们大房的钱,凭什么要我还?再说了,这公中生钱的庄子、铺子可都是父亲、母亲置下,就算要还也是还给父亲、母亲,现在父亲他老人家过世了,那也应该是还给母亲,凭什么交给你们大房管着。凭着大哥的那些俸禄,一年下来可是一千两都不到,就是你用得也是公中的,同样是用公中的银子,只要你还了,弟弟我二话不说,立刻就把这些还给母亲。”

苏文浩听了苏文涛这些歪理,一甩手,坐回原位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

琬姐儿听了苏文涛的话,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四叔说得这些歪理,在现代来看倒是还有几分道理,两兄弟样用家里的东西,只不过一个用得多一个用得少罢了,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只不过,这里可并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而是在这个君臣、父子、兄弟之间都极讲究的东圣朝廷。

苏文涛见自家大哥都没有话说了,不禁有些自得意满。看吧看吧,我就算多用点,你们这些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宋氏见章氏和苏文涛两个人都毫不讲理,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母亲,按理说今日是小年夜,本该是一家人好好团聚的日子,我和侯爷都不该提这些糟心的事情,但实在是府里现在银子不多,如果不把这事解决,到了年初怕是买吃食的银两都没有了,到时候万一哪家的大人、夫人过府来,竟然连桌像样的饭菜都置办不出来,怕是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呐。我们这些妇人被笑就算了,侯爷和老爷们可都还要在朝效力,就是府里的哥儿、姐儿怕也会被拖累。”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争了。我老婆子这么些年下来还存了些体己,老大家的等会儿带了人去我屋里拿一些过来,好歹先过了这个年再说。”

老夫人大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老大和老大家的怎么这样呢老四好歹也是他的亲弟弟,再这么吵下去,两兄弟哪里还会有什么情分在呢?老大家的也真是的,不就是些银子,犯得着这么为难自己的弟弟么,不会从自己的私房拿点出来补贴一下公中就是了,还把老大刚继承的侯爷位置都搬出来了。

宋氏听了老夫人的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老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了,居然拿自己的四房补贴公中,自己应该不会听错了吧。自己和自家老爷早就商量好了,说出这件事,只是要四房以后每月的月例都只领份例的,不能超过了就可以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让老夫人拿银子出来,这简直是笔意外之财了。

不过,如果让宋氏知道老夫人心里是怎样想得,怕是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宋氏高兴归高兴,但还是故作平淡且客气地说道:“怎么能让老夫人破费呢?只要我们都节约点,到时候从铺子里挪点银子过来先用着,过了年这日子也就勉强能过了,老夫人还是把您的体己银子收起来吧。”

“好了,你就放心地拿吧。”老夫人挥了挥手说道。你都把侯爷的位子搬出来了,不就是为了压老四的么,老四没听出来,难道我还会听不出来嘛。

老夫人自己也十分清楚,苏文涛是个上不了大台面的人,但是自己非还得打起脸来充胖子。以后等自己也去了,老四一家的还要靠着老大一家的,现在老四一家可不能把老大家的得罪狠了,要不然到时候哪里还会有什么亲兄弟的情分在。

宋氏见老夫人的态度坚决,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时候,苏文涛却不干了。

”母亲,这公中没银子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你怎么还要把私房拿出来补贴。”老夫人的私房以后可大都是自己的,凭什么现在就拿出来补贴公中的,要拿出来也应该是拿给自己呀。

宋氏见苏文涛连这都要说,不由得真得大怒了起来:“四弟,我们老爷好歹现在袭了侯爷的位子。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道理你应该还懂吧。”

苏文涛听了宋氏这么明白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了,只得不甘心地坐下。

琬姐儿见苏文涛一下就被宋氏的话压了下去,不由讪笑。

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纵然有一大堆的道理,也还是抵不过人家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48流年易逝

时光飞逝,如白马过隙,匆匆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里,也许是由于大房在小年夜突然的发难,在府里立足了威信,威远侯府这三年倒是平平静静的,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就是偶尔有些争执、摩擦,也很快被宋氏联合几位妯娌压了下来。

府里请了专门的先生,教府里的这些姑娘们琴棋书画、女工。琬姐儿随着苏如瑛、陈淑兰、苏如瑶等一共等一共七个姑娘在后院单独辟出来的一个叫怡兰轩的小阁楼里上课,女工课也是在那里的。八姑娘苏如珠一则因为年龄还小,二则身体体弱,也就没有跟着琬姐儿她们一起上课。侯府里对这些姑娘的教育还是挺重视的,花了心思请了京城出名的一位姓陈的女先生。

这位陈先生有四五十岁了,学问很好,才艺也很好,他不光教授琴棋书画,也经常讲些诗词歌赋。但是琬姐儿最喜欢的还是这位陈先生写得一手好簪花小楷,字体清婉秀丽,流畅瘦洁,整体上更是流露出一种清婉灵动的韵味。比起琬姐儿练了两年多还仅仅是写得端正的字来说,好得太多了,这很是让琬姐儿佩服。

当然,这么多姑娘在一起上学的日子,避免不了得总会有很多摩擦、争吵,琬姐儿一般都是隔岸观火的,当然这是在不牵扯到自己的情况下。当然,主要还是四房的三个姑娘矛盾最多,毕竟一个院子里生活的,利益总是要牵扯得深一些,其他四个姑娘可都是一个院子一个的。

有事情做得日子总是过得快的。琬姐儿除了上课,就是偶尔跟着青叶学学厨艺,再跟着朱氏看看管家。偶尔也会要两个哥哥帮着从外面买些杂记、野史得回来看看。苏宜璟已经是到了国子监读书,苏宜瑜则在侯府的族学里念书。

相比与威远侯府的平静,整个东圣王朝在这几年可以说是多事之秋,此起彼伏的事情就没停止过。

永宁二十七年秋,西南的南安国大举进犯东圣的边境,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攻陷了东圣的三个城池,整个东圣为之震动。朱氏那段时间也是寝食难安,带兵驻守西南的正是朱氏的大哥朱晋文。

永宁二十八年春,与南安国的战争终于平息了下来,南安国派使者到京城求和。而此次在对南安国的战役中,涌现了一大批的少年英雄,其中以赵国公府的大少爷赵云烨和安信伯吴家庶出的六少爷吴樊最为引人注目。

琬姐儿犹记得,自己磨着朱氏让苏宜璟带着自己去看大军班师回朝进城的那一天,举城出动,不只老百姓夹道欢迎,也有很多像琬姐儿这样有英雄情结的在街道两边的茶楼、客栈包下雅间向外观望的,只为了亲眼看看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那时候众人指着那些骑在马上矫健身姿,纷纷议论,“瞧,这么年轻的大将军!”、“看,好俊的将军!”…那些少年战士,归来成了大家心中的英雄,更加成为众世家大族乘龙快婿的热门人选。

据说,赵云烨在归来的第二个月就被赐婚福亲王家的福川郡主。福川郡主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可真是英雄配美女,一时传为佳话。

永宁二十八年夏,江南地区连续下了小半个月的大雨,洪水泛滥,十几个县受灾严重,有的地方甚至颗粒不收,哄抢粮食的行为时常发生,而在此时,朝廷运往赈灾的五十万石粮食却是被劫走。

圣上大怒,派当今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亲往受灾地区调查此事。一个月后,大皇子平定灾区动乱,并搜寻到失踪的粮食,全部发放到难民的手里,受灾的地区一片安然。大皇子平定灾区后,在朝中声望倍涨,许多大臣纷纷上书立大皇子为储。

就在永宁二十八年的一个秋天,与陈国公府交好的一个御史再次上书,要求立大皇子为储,说大皇子即是嫡又为长,且能力出众,堪当大任。朝廷上小半的大臣纷纷跪下顺求,而又有小半的大臣据理反对,当然,还是很多的大臣比如赵国公、吴信伯、朱晋文等保持中立。等到两派争论地面红耳赤的时候,皇上却下令斩首两个争论得最厉害的御史的职位,另有十几人革去官位,永不录用。圣上出人意料地一改常态,使出铁腕手段,还是收到了很明显的效果的,自此之后,在无人提立大皇子为储。

事后,琬姐儿却分明在无意当中听到孟氏的一位大哥和苏文瀚提起过,被皇上斩首的两位御史都与四皇子有些不为世人所知的关系。

永宁二十九年春,与三皇子一母同胞的二公主嫁给了自己的表哥,陈国公府的嫡长孙。老百姓看着二公主丰厚的嫁妆,纷纷议论这陈国公府是如何的受宠,皇贵妃是如何的受宠。却不知道,陈国公府和皇贵妃因为这件事情倍受打击。

历来,尚了公主的基本上很少有得到重用的,这也是为了杜绝壮大外戚的势力而有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陈国公府的嫡长孙本来是陈国公府这一代中最出色的了,且是陈家费了大心思才培养出来的,被家族给予了厚望。现在,圣上一道圣旨却基本上毁了陈家这一代的一个大希望,这叫陈国公和皇贵妃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相对于外面的波涛汹涌,威远侯府的内院真得是安安静静的。再加上,威远侯府还在老侯爷的孝期里,不需要办什么宴会的,就是各家办得宴会,也大都以还在孝期推了,只偶尔出门拜访一下亲近的几家。

也许从小就生活在京城这个政治中心,就算是最拎不清的苏文涛大概也嗅到了不太平的味道,平时除了去衙门点个卯,基本山就是在府里胡闹一下。其他的三位老爷更是除了上衙,在外院和亲近的几家大人下下棋等,就只在府里教教各自房里的孩子。

时间转眼就到了永宁二十九年的深秋,威远侯府出孝期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49受伤的人

威远侯府三年孝期满了。

这天,整个侯府的主子们都到城外的一个叫普陀寺的庙里去了。本来老夫人还是要到寒拓寺给老侯爷做法事的,但是苏文浩兄弟几个对当初老夫人在老侯爷病中时还请了寒拓寺的和尚来一直耿耿于怀,极力反对。老夫人也就同意了在并不是很出名的普陀寺给老侯爷办法事。

众人在做法事的时候一阵哀声痛哭,之后,那些寺里的和尚在诵经,仪式结束了。有的人匆匆赶回了城里,有的人留下来善后,女眷们大都被迎到寺庙后面的专门供女客休息的小院子里,稍作休整,等中午吃过斋饭,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琬姐儿和苏如瑛、苏如珍分到了一个房间里,本来还有陈淑兰的,但是陈淑兰和陈苏氏一起去伺候老夫人了。宋氏、朱氏等几个这时候是没得休息得,都去帮着料理事务了。

坐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寺庙里,之后又连着老侯爷的法事,琬姐儿着实有些吃不消了,就打发双儿出去打些热水来泡茶喝。

苏如瑛也是难得一见的无精打采的样子,时不时地拿帕子擦擦额角。双儿还没有回来,琬姐儿无聊地靠在椅子上,偶尔翻翻放在手边的佛经。

突然门被推开了,却是本应该在老夫人那里的苏如瑶过来了。

“这里什么地方,比寒拓寺差这么多,为什么祖父的法事要在这种地方办,这不是丢咱们家的脸吗?”苏如瑶一进来就抱怨道。大概是因为曾经被无相大事批了个“贵不可言”,所以苏如瑶总是认为寒拓寺比起其他寺庙都要好、可信一些。且京城里大都数的世家都是去寒拓寺拜个佛、上个香什么的,寒拓寺的香火一向是京城里最旺的了,因此寒拓寺招待女眷的地方也是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后院那样的,既清幽又干净。

双儿从外面提了壶热水进来,又从柜子里拿了茶具,泡了茶。先是给苏如瑛、苏如瑶一人一杯,接下来才给琬姐儿到了一杯。

苏如瑶愣了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道:“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瑟?”

苏如瑛见状,顿了顿道:“这里不比府里,茶自然是差些的,这有什么好挑剔的。出家人的地方,自然不会有太好的东西。”

苏如瑶见苏如瑛这么说,皱了皱眉,把茶杯放到了一边。

这几年,苏如瑛比琬姐儿刚回京的时候强硬了很多,到底是父亲袭了爵,变成了威远侯府的女儿,底气足了,说话便也不客气了。以前,苏如瑛可是不敢这样和苏如瑶说话的。

三姐妹就这样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

琬姐儿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借口想要出去走走,没等她们开口,就带着双儿出去了。

琬姐儿也不敢走远,只沿着小院子的围墙走着。要知道,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走着,最容易遇到意外了。而在琬姐儿的眼中,这样的意外就代表着麻烦,麻烦什么的琬姐儿是最讨厌的了。

因此,琬姐儿只是带着双儿慢慢走着,真得很慢,一刻钟也只不过散了一边院子的墙,走到院子后面,才发现小院子的后面种着一片小竹林。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不想发生什么的时候越会发生点什么。

“呀!姑娘,你看,那边躺着一个人。”双儿跟在自家姑娘身后正四处看着,就见竹林里好似躺了一个人。

琬姐儿顺着双儿的视线望去,果然见一个人躺在那里好像已经昏了过去了。

双儿胆子比较大,还不等琬姐儿说话就大步跑到了那个人身边,看了看,又推了推地上的人,见没有反应,又推了推还是没有动静,心下有些着急,回头对琬姐儿说道:“姑娘,你快过来看看。这人,奴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琬姐儿见双儿这样说,就加快了脚步,走近一看,果然是认识的。

只是,他怎么会一个人昏在了这里?

疑问归疑问,琬姐儿还是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下松了一口气,鼻息虽然有点弱但还是有的。

琬姐儿正想着要不要去叫人来的时候,却突然别见他的左手上被利器划了好大一道伤口,衣服上正滴着一滴一滴的血。

这样的情形,怕是不好叫人知道的。

琬姐儿想了想,就对双儿说道:“你悄悄去寻了母亲过来,别让人知道了。母亲若问起,就说这人我们是认识的。先别说这人受了伤了,只让母亲过来就是了。”

双儿见状,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快速地走了。只希望悄悄地早点把夫人找来,不要让人看到了。

琬姐儿见双儿走了,又蹲了下来,看了看左手上的伤口,见血似乎还没有停。这样下去可不行,照着这样下去,等到母亲过来了,就算不血流而死,怕也会失血过多造成身体更加虚弱。

琬姐儿一咬牙,就把穿在外衣里面的裙子撕了一条下来。确切的说,是用口咬破了,然后撕下来的。幸亏快到冬天了,衣服穿得多,就算撕了一条边下来也看不大出来。

小心把他左手的衣袖卷了起来,话说这人这么冷的天居然还穿得这么少,真是不怕冷的。不过,幸好他穿得少,要不然这衣服还真就卷不上去了。

琬姐儿见伤口包扎好了,朱氏还没来,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

几年不见,倒是长得更加好看了。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扬起,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五官虽不是十分精致,但是透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倒显得更加的有韵味。

正在琬姐儿打量着地上的人时,殊不知地上的人在琬姐儿给他包扎时就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也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琬姐儿。

已经连着三天不曾好好睡过了,身体已经疲惫极了。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正准备到大师的禅房里好好休息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几个蒙面人。等把蒙面人都击退的时候,走着走着就昏了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正有一个小女孩在给自己包扎手上的伤口,看了看,居然是苏家的那个小姑娘。

琬姐儿终于发现地上的人已经醒来了,正想说话的时候,朱氏带着沈嬷嬷和双儿匆匆地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50道安其人

朱氏本来和宋氏等人一起,在寺庙里为老侯爷办完的法事善后。突然双儿过来禀报说自家女儿有事情找自己过去一趟,朱氏知道自家女儿有什么事情一向都是自己先解决的,这次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不能决定的事情。

于是,等双儿一说完,朱氏就带着沈嬷嬷无视章氏的黑脸,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上,朱氏又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说有人受伤了,自己女儿一个人在那里守着,这下走路的速度就更快了。

朱氏见琬姐儿安好无恙的站在那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琬姐儿没事一切都好解决。

可是,等朱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赵云煊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昏在了地上。手上还受了伤,不过,这伤口像是刚刚才包扎好的,中间已经染了一点血丝,还有在慢慢向两边蔓延的趋势。

赵云煊见朱氏来了,勉强开口请了安,又表示了感谢。

朱氏本就是个爽利的人,只不过这些年嫁到侯府后,才收敛了很多,变得细密柔和起来。

这会见本来很喜欢的孩子变成这个模样,也很是担心,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话不方便。还是先处理了伤口要紧。看到伤口的布条,朱氏狐疑地看了琬姐儿一眼,越发觉得那包伤口的布条有点眼熟。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把这孩子安顿好再说。

“夫人,道安师傅的禅院离这里不远,从这竹林穿过去就是一条小道,再穿过小道也就到了,也不怕遇到什么人。”沈嬷嬷建议道。

朱氏想了想,点了点头。朱氏的父亲曾经就过道安的性命,后来朱父去世了,朱氏的大哥朱晋文又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朱氏常常过来玩,对道安师傅也很熟悉。

道安师傅是个信得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赵云煊的伤口还是要请大夫看看,道安师傅刚好又精通医术,去他那里这会是再好不过了。

赵云煊听沈嬷嬷要朱氏带着他去道安师傅那里,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只是说道:“那就劳烦伯母了。”有人扶着过去总比自己还在这躺一会在过去好一些。

沈嬷嬷和双儿两个扶着赵云煊走在前面,朱氏带着琬姐儿走在后面。

虽说是那个人扶着,但是琬姐儿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赵云煊明明一大半的身体靠在了沈嬷嬷的身上,双儿只不过是象征性得扶了一下手。

真别扭!

琬姐儿不禁在心里腹诽道,不过,看他僵硬着身体还真是可爱!

到了道安师傅的禅房,恰好只有道安师傅一个人在房中念经。

待沈嬷嬷要扶着赵云煊进去的时候,赵云煊却是别扭得硬是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琬姐儿进去禅房的时候,就看到禅房的东侧有一个小榻,榻上放着一张小木桌,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看起来很温和的和尚坐在那里念经。

见朱氏一行人进去了,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看了朱氏等人一眼,又接着念。

在等待的功夫,沈嬷嬷已经把赵云煊扶到了西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朱氏却也是颇为自来熟地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琬姐儿就站在了朱氏的旁边。

这件禅房并不是很大,不过没有什么东西,只道安师傅念经的那个小榻和朱氏她们坐着的一套桌椅,另小榻旁边放着的一张桌椅,上面放着一幅棋子和几本佛经。不过,因为东西不多,倒是显得有几分空旷,那个坐在那里念经的道安和尚也就很是打眼。

道安师傅看上去真得很是慈祥,因为脸上皱纹太多,头发也白了一些,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在他整个人看来就格外的不协调。

“朱施主别来无恙。”大约半个钟后,道安师傅终于停止了念经,缓缓地说道。

“托大师吉言,一向安好。”朱氏回答道,“只是今日来,却是有一事要打扰大师了。”

“朱施主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道安师傅依然温和道。

道安师傅说这话的时候,琬姐儿却分明看到了道安在朱氏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冲赵云煊比了一下眼神。琬姐儿又看了眼赵云煊,感觉他整个人都仿佛比先前进屋的时候看起来轻松多了,原本警惕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感情赵云煊和道安师傅这两人本来就认识!

“母亲,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大伯母和三婶婶、四婶婶她们该着急了。”琬姐儿转过身子对着朱氏说道,“赵家哥哥就劳烦大师了。想必大师也是愿意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肯定也是慈悲为怀的。”

朱氏想了想,也觉得琬姐儿说得有道理。让宋氏、章氏她们等久了,到时候肯定又有闲话了。再说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女儿确实也不好多待。

朱氏向道安师傅又客套了几句,就把赵云煊放在了道安师傅这里。道安师傅本来还想着要做做样子,但是被赵云煊用眼神制止了。

朱氏走之前,赵云煊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今日谢谢伯母了,改日小侄禀明了家里,再登门拜访。”说完,硬是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你这小子,人家小姑娘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道安师傅一改先前的温和,一巴掌拍在了赵云煊的背上,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