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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之纨绔相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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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话并未让他满意,可现在众目睽睽下,他不能多说什么,最终,殷学重脸色难看地回答:“师傅,徒儿不想看不见东西。”

话音中没有平日的阴狠跟嚣张,里面是少见的小心翼翼。

心下一叹,明月先生暗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邵东成的搀扶下,殷学重回到自己房间,小松儿则被东方华带回去休息,其他师兄弟也被明月先生打发走了,最后,穆茵儿担忧地望向殷学重的方向,对明月先生道:“师傅,茵儿先回去了。”

这事说起来也怪不了穆茵儿,明月先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拍拍穆茵儿的肩膀:“嗯,天晚了,你去休息吧。”

很快,明月先生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

穆茵儿站在原地,看着云雾山上处处昏黄的灯光,而后目光定在一处昏暗之处,她走了过去,站在门口,没有入之前一般推门而入,毕竟商拾之前毫不留情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有时候,穆茵儿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大师兄跟四师兄都对她很好,可她偏偏要将屋内那个无视自己的人放在心上,还不顾人家的冷言冷语的送上门。

商拾警觉性从来都不差,在外面喧闹声响起时,他已经醒来,外面的说话声更是一字不落地落入商拾的耳中,他冷冷一笑,复又闭上眼。

就在刚才,轻微的脚步声让他不耐地转了个身,脸朝内侧而睡,再将薄被拉高,盖住耳朵。

却在这时,穆茵儿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好好休息,师傅明日会来帮你看看,有了师傅,你的身体会很快好的。”

没听到回声,穆茵儿终于死心离开,嘴角带着苦涩的笑,眼中闪烁着晶莹。

往自己房间走去。

云雾山只有她一个女子,种师兄弟都疼爱她,也是为了保护她,穆茵儿的房间坐落于诸位师兄弟房间的中央,在经过五师兄房门时,门突然从内打开,湛启端着个盆出来,待看见穆茵儿时,湛启惊诧地问:“小师妹,你怎么还不睡?”

“我就睡。”穆茵儿加快脚步,不想让五师兄看到她红着的眼眶。

湛启眼睛却尖的很,他一手攥住穆茵儿的胳膊:“小师妹,你怎么了?”

“没事。”

“不对,有事,你们好像都有事,就是不告诉我,小师妹,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湛启还是孩子心性,跟杨宏安的爽朗的性子有些相似,却比杨宏安要简单的多,是以,大家眼中看到的事湛启就看不清。

湛启只知道原本爱笑的小师妹这两日都是愁眉苦脸的,也不跟大师兄一起练武了,还有四师兄,无缘无故被那人弄瞎了眼,这一切都让湛启迷茫。

“没,没有人欺负我,五师兄,我好困,我想睡了。”穆茵儿赶紧抹了把脸,牵强一笑。

“嗯,那你快些睡吧。”刚要走,湛启又说:“小师妹,要是,要是你心里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你解决,可我也能听听,顺便帮你保密。”

“好,谢谢五师兄。”穆茵儿有些感动,五师兄虽然平日里爱吃爱玩,可还是真心疼她的。

若是那人也能这么对她该多好啊!

刚扬起的笑脸因为这个再次暗淡,穆茵儿进了房间。

洗漱好后,她躺在床上,脑中不停闪现的是男子那张冷酷的脸,心揪着疼,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穆茵儿索性起身,她望着房中一圈,最后定格在床脚处一个不大的木箱子上。

那是娘亲留给她的,师傅说娘亲跟师傅当年曾是师兄妹,娘亲后来做错了事,给师傅的师傅赶下来山,自此便没了消息,直到她两三岁时,娘亲没了,在娘亲离开之前,给师傅去了信,师傅这才带着她上了山,跟着她一起的是娘亲这个红木箱子,直到年前,师傅才将这箱子给了她。

因为自小生活在大家的关爱中,穆茵儿对娘亲没有多少爱恨,对于娘亲留下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奇心,之前不过随便看了一眼,里面是娘亲留下的各种闸机及一些医书,还有不少首饰。

许是心情抑郁,穆茵儿今夜看着这箱子总是有股冲动。

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就起来看看。

穆茵儿起身,费力端起箱子,擦掉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尘,从脖间拿下钥匙,打开木箱子。

掀开盖子,迎面是一阵轻微霉气,伸出两只捏住鼻子,穆茵儿开始翻弄。

……

在这云雾山有序的忙碌中,另一片天地当中又是新一番场景。

西京郊外护城河边上的树林内,一阵刀剑相撞声,惊飞了一众鸟类跟小动物,刀剑相碰至于还有剑入皮肉的嗤嗤声。

这一场战斗很快结束,靠的近些,便能听到不大的说话声。

“公子,你的衣服破了,奴才给你重新拿一件吧。”一个略显稚嫩的说话声想起。

“嗯。”回答的是一个简单的应答。

白衣男子早便听到周围的水流声,他不悦地看着身上沾染的两滴血。以及下摆处一道细小的撕裂处:“我去洗洗。”

“是,奴才在这边守着公子。”自家公子有洁癖,这是全庄上下都知道的事。

男子靠的近了才满意地点头,这护城河为活水,水质倒是清冽,抽出腰带随意扔向脚边,再脱掉外衫,扔给赶上来的小童:“拿去烧掉。”

脏了的衣服自然要扔。

“是,公子。”这种事情之前每日都要重复,小童已经习以为常。

脱掉脏污的衣服,男子这才满意地抬起头,刚太眸,男子眼睛一冷,他盯着上游岸滩上的某一处,声音透着厌恶:“去看看,那是什么?”

“啊?”小童没有他家公子武功好,目视能力自然不高,现在又是半夜,更看不清。

“往前走,数两百步。”男子干脆道。

“哦,好的,公子。”小童抱着他家公子的衣服,按照公子的命令,往前方走去。

走下没多久,小童略尖的声音传了回来:“公子,是两个人。”

男子更加厌烦,他转身离开,这澡也不打算洗了,被人污染过了,他自然不会再用。

那小童顿下,又做了些什么,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再喊道:“公子,两人都没死,我们要救下吗?”

小童虽然不忍心见死不救,不过想要公子救下不相干的人,那是极少数情况下。

“不救。”弄脏了他的洗澡水,他不补上一刀已经是很好了。

小童一脸可惜,起身就要离开。

脚步抬起,下一刻,脚腕被人握住,小童心下一惧,张嘴‘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因为声音太过响亮刺耳,一些走兽噌的一下窜出老远,走下很远的男子耳朵动了动,停住脚步,却未转身。

等了半晌,男子未见小童再次出声,情绪总算有些波动,不是因为他舍不得那小子,而是男子在考虑,若没有这小童跟着,以后他生活上会不会有麻烦?

毕竟做饭洗衣这些事他从来不沾的,再买一个也不一定有这小童贴心,心中衡量半天,男子终究还是转了身,明明没见着男子动,下一刻,白影已经移出很远,只是几个呼吸间,男子已经站在小童身后。

“什么事?”男子平板的声音依旧能让小童听出不悦来。

“公,公子,他们,他们好可怜,呜呜——公子,你救救他们吧?”

正文、68 带回去当娘子

“世上可怜之人千万,难道你让本公子每个都要救吗?”看着小童哭得凄惨,男子丝毫不为所动。

他本就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救人这件事在他看来那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无聊事情。

不过很显然,这位少经历的小童却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他指着抓住自己脚的那只手主人道:“公子,你看他,好像已经泡了好几日,若是我们再不管,他准会死的,公子,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本公子不想升天。”浮屠什么的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公子!”小童跺着脚,对自家公子这么冷情的话表示出充分的不赞同。

“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快些走吧,否则你也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心疼可怜他们。”男子说完,转身离开。

丢掉这小童固然有些麻烦,不过他更不愿救下这些不相干的人。

小童看看自家公子,再看看脚边的两人,心中一时纠结的厉害,他还从来没有见死不救过,确切地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人的生死,冲击力大一些是难免的。

公子越走越远了,小童终于下了决定,他顿下身体,使劲掰开抓住他脚腕的人,而后起身,双手合十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啊,我家公子他,他赶路比较急,我们实在救不了你们了,实在抱歉,嗯,老天爷会保佑你们的。”

话落,不敢去看地上的人失望的眼,小童赶紧跟上自家公子,走了两步却又回来,小童的手往包袱内摸了摸,而后将仅剩的三个馒头摸出来两个,放在两人身边,一边说道:“这给你们,吃了东西应该会好些,你们——要活着啊!”

小童这回转身就不打算再回头。

有些神智的弃很明显能感觉到,从来不善言辞的他终于主动求救:“救主人。”

因为天黑,小童只知道不远处还有一人,却也不知男女,听到弃的话,小童以为另一人也不过是个公子,他抱歉一笑:“我,我没时间了,我家公子他,他不喜多管别人的事,你们,你们——哎,我走了。”

小童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小跑着要离开。

“救了少夫人,少爷会报答你的。”这是弃所想到的最强有力的条件了。

低弱的声音在小童耳边转了一圈,待反应过来时,小童停下脚步,问:“少夫人?女子?”

弃点头,不明白男子跟女子有何区别。

小童双手一拍,黑暗中,晶亮的眼睛星星似的闪烁着,他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小童看着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白影,扯着嗓子喊:“公子,等等,公子,奴才有办法让公子应付老爷了!”

这话小童说的极有自信。

整个飞龙庄的人都知道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二怕的是脏乱,及飞龙庄的庄主,也是公子的爹。

说起少爷的爹,也就是老爷,那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童就觉得老爷是个极好的人,对待下人也和蔼可亲,可公子却不这么认为,每当老爷在公子面前唠叨时,总能将一向淡定的公子激怒,甚至是暴走。

陷入回忆中的小童突然觉得压力倍增,扑面而来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他茫然抬头,看着再次回到眼前的人:“公子?”

“说。”男子吐出一个字。

“啥?”陷入迷惘中的小童还没意识到自家公子的问题。

“什么办法能让老家伙闭嘴?”

公子所言的闭嘴之事也是全庄上下最关心的问题,那便是少爷的终生大事。

公子生*洁,他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领地,就连老爷跟夫人,那也必须要经过少爷的首肯才能,这样的少爷已经二十有二,却无一个心仪之人,这让老爷跟夫人几乎要急白了头,按老爷的话说,在他跟公子这么大的时候,公子已经能背出四书五经了,如今公子的终生大事竟然还没提上日程,这如何不让人着急?

老爷这回发了话,若是公子再不娶妻,他就要向江湖宣布断绝跟公子的关系,还让公子净生出户。

公子倒是不担心,也不想妥协,可耐不住夫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夫人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这一次脖子已经套上了绳子,得亏公子发现的早。

哎——这种种事不说也罢。

总而言之,少爷之所以心情这么差,其中大部分原因便是娶妻之事。

“少爷,奴才有个想法。”小童眼睛一转,说道。

“少爷不是担心老爷跟夫人念叨吗?旁边那位就是最好的人选。”小童指着不远处躺在干净草地上的云连。

男子轻飘飘扫过去一眼:“脏。”

“哎呦我的公子啊,人家在水里被冲上了岸,当然浑身脏污啊,这洗洗不得干净啊!而且公子,我们这还有一日路程就回到了庄里,公子可想好了办法对付老爷的断绝书还有夫人的眼泪了?”小童之所以选择云连,一当然是为了救人,还有一个便是因为弃的话,弃先称呼云连为主子,而后才是少夫人。

小童虽然人小,又单纯,可不表示他愚蠢,相反,飞龙庄来往的都是些江湖豪杰,耳濡目染的小童也是有些看人本事的,在小童看来,弃就是一个世家养的死士,影卫之类的高手,而什么人能养得起死士跟影卫?自然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也只有这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公子,也能迷惑住老爷跟夫人的眼,毕竟世家小姐们可自小生活在一定氛围中,身上会带着一种贵气。

还有一个原因,这女子已经嫁了人,她对少爷自然就不会有非分之想,在小童看来,这世上还真少有女子能配得上公子。

一个既不会对公子有非分之想又能向老爷夫人交差,还能顺便救下来的人,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小童想了这么多,男子自然也想的到。

敛眉思索片刻,男子站在原地没动,只吩咐小童:“将她收拾好。”

这女子在她看来不过是道具,不用他碰触。

这时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真有一种情绪要后悔,他后悔没有多接触一番这个女子,乃至以后的生命中竟然少有对这女子的记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好的,公子。”

小童得了命令,朝弃眨了眨眼,暗暗吁了口气,要让他真的见死不救,他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以后的日子也没法安心。

因为要救下云连跟弃,男子跟小童的行程耽误了不少,亏得小童包袱里有药,待处理好两人后,已经天色微熹。

期间,云连始终未醒,而弃不过是因为冲击力,及带着云连游了很久脱了力而已,吃了小童给的馒头,弃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他守在云连不远处,一动不动。

“哎,你要什么名儿?你们从哪里来?怎么会掉入这护城河中呢?”

对方是救了他们的人,弃不可能听而不闻,他回道:“弃,东炎,伤了。”

三个简单利落的答案。

亏得小童长期跟在他家公子身后,长期揣摩公子的意思,对这个比公子还少话的回答,小童很淡定的接受,他恍然地点头,自己在心中补脑。

定是一个世家少夫人出门游玩,或者寻夫之类的,路上遇到坏人,被抢了东西,拼了命才跳入河中,捡了一条命。

补脑完毕后,小童一脸同情:“你们放心,我家公子救下了你们,以后你们就是安全的。”

等天色大亮,小童从偌大的包裹里拿出简易的锅子,给他家公子熬了干净的粥,又将剩余的给了还未有意识的云连喂下几口,这才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

临上路前,小童有些踌躇:“公子,那位还未清醒,公子不如救救她吧!”

虽然不喜麻烦,男子既然已经采纳了小童的意见,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事情,他走上前去,根本没看云连的脸,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素白手帕,压在云连手腕上,开始把脉。

过了半晌,男子脸色奇怪地转向云连的脸,心中止不住好奇,这女子脉象虚弱,身中极重的内伤,落入水时又收到水流冲击,按理说早该死去才对,现在仍旧活着,而且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正在自我愈合。

这算是个奇事,倒是值得好好研究,男子总算觉得昨夜的耽误没有白费,说实话,若是他刚才发现云连没有自愈能力,男子绝对会二话不说再次将人仍下。与其带着这么一个活不下去的人,他倒是宁愿跟自家老头子断绝关系。

“给她服下赤润丹。”男子起身,随口对小童吩咐。

随着他起身,云连腕上的锦帕随风而动,雪白的锦帕飘飘荡荡,最后落于男子脚边。

瞟了一眼锦帕,男子抬脚离开。

小童脸上却难言惊讶,这赤润丹可是江湖上人人追捧的东西,赤润丹极为难得,能医百病,无病可以强身健体,增强内力,公子也不过有三颗。

压下心中的疑惑,小童还是将赤润丹喂了一粒给云连。

心口本来的钝痛渐渐松缓,昏睡中的云连渐渐松开了眉头,内力也不自觉流转在四肢百涸。

不知过了多久,云连意识逐渐回笼,她感觉到身体摇摇晃晃,募得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云连皱紧了眉。

正文、69 婆婆看儿媳

陌生的环境让云连第一时间摆出了防御姿势。

意识渐渐回笼,并未感觉到周围有陌生人的气息,云连眼睛掠过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亮简陋的马车上,马车晃悠悠的不知驶向何方。

唰的一声,云连掀开马车帘子,弃正坐在车辕处,听到动静,弃转头,待看到云连已经无碍,这才再次转回了头。

弃跟她一起下来她是知道的,说心中不感动那也是不可能,自打弃跟她一起生死时,云连已经将他当做了自己人,但是面上仍旧一片冷淡,云连问:“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弃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云连还未清醒,前面那洁癖公子身上又带着药,为了云连,他也得跟着前面主仆俩,若要让弃主动问他们目的地,那也是不可能。

云连跟弃的说话声也惊动了前面马上的小童,他惊喜地转过头,叫道:“哎呀,你醒了?看来那赤润丹果真有用。”

云连并未理会那小童,她将目光定格在一直没有动静的男子身上,意识往外发散,并未感觉到男子的恶意,云连吩咐弃:“停车。”

弃闻言,利索地拽紧缰绳,马车戛然停住。

“这位夫人,你干嘛停车啊,我们就快到了。”那小童急忙又叫。

云连内力在体内转动一圈,除了感觉到内伤还未痊愈外,身体并无不适,既然如此,她就要去找商拾。

跳下马车,弃自然也扔掉马车,无声站在云连身后。

人家毕竟救了她,云连也不是不知恩图报之辈,她对那始终往前看的男子说道:“多谢救命之恩,来日若是有需要,我定会全力相助,现在我们有要事,想先行一步。”

男子仍旧闻所未闻一般。

云连也不恼,她转身离开。

在两人走下没几步时,一道清冷的说话声阻止了他们的脚步:“我救自然有用,若今日里离开,不出三日,你将会七窍流血而亡。”

“你给我下药?”云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我说过,我救你有用。”男子总算转过头来,他嘴角动了动:“当然,你也可以当做现在就在报答我。”

不管借口如何,总之,云连这一趟是必须要走的。

“你这么确定能杀了我?”云连冷冷一笑。

“比服用过解毒丸,虽然次药丸能解百毒,可我给你服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一味药引,这药引在三日之内若无我引出,你必死无疑。”男子说的笃定,眼波处并未有算计人后的得意,这么下乘的办法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正常的。

男子的话惊住了他身旁的小童:“公子,你又给人下药?”

对于男子的所为,小童见过多次,可以往受公子荼毒的可都是惹怒公子的人,而这位夫人很明显跟公子并无关系,也没有任何冲突,公子此举却是有违君子所为。

对于小童话里的不赞同,男子淡声回了句:“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毒哑了你。”

公子向来说话算话,小童连忙捂住嘴巴,缩瑟一下,他同情地望了眼云连跟弃,还真的不敢再开口。

在未找到商拾之前,云连怕死,刚才在马车内她根本没察觉到身上的异样,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男子的用毒水平要高出她很多。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连很快同意:“我答应你,需要我做什么?”

男子不会无缘无故给她下药,只有他有所求的时候。

似乎很意外云连的回答,男子深深忘了云连一眼,随即回答:“回到飞龙庄,做我的未婚妻。”

本以为这女子会如以往遇到过的那些,不是羞涩胆怯的,就是胸无点墨,以夫为尊的闺阁女子,要么就是胆大骄傲的江湖女侠,对于这样的女子,他从来是敬而远之的,实在躲不掉,大不了一颗药毒死她们。

然,跟这女子随便的几句交谈中,男子不得不承认他看走了眼。

眼前这个冷言冷语,似乎也是冷心的女子是他从未遇到过的,这女子看到他时,眼神并未有任何惊艳,也无羞怯躲避。

目前看来,这女子倒是不让他讨厌。

“不可能。”云连直接拒绝。

既然已经答应了商拾,以夫妻相处,而且她心中已经有了商拾,就断然不会跟别的男子有牵扯,即便是假的也不行。

男子挑了挑眉,没想到会得到如此回答。

而他身旁的小童再次惊呼出声:“你,你竟然不答应我家公子?”

这小童的问话声中没有质问,更多的却是惊讶,以往哪一个不是贴上来的,这女子倒好,竟然放着公子这么优质的男子不要。

“换个别的条件。”云连开口。

男子许是没有遭到这么直白的拒绝过,一时心中倒是来了股气,他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反问:“你有何其他本事能让本公子利用?”

“烧杀抢掠。”云连脱口而出。

可不是嘛?她以往不就是以此为职业的?

男子嘴角可疑地抽了抽,那小童尖叫一声,很显然是被吓着了。

此刻,这小童有些后悔了,后悔求着公子救下这两人,这都什么人啊?竟然能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残忍的字眼来。

这小童压根就没打算怀疑云连的话。

呜呜,他以后救人一定会打听好被救者的背景的。

小童再次自我检讨。

跟小童的想法恰好相反的是男子,他倒是庆幸自己昨夜救了人,貌似这女子不是个好相与的。

心中有了主意,若是将这样的人带回去,跟老头子切磋一番,想来老头子跟娘亲以后再不会让他娶妻了。

毕竟被年轻女子吓过,两位老人会需要时间压惊的。

既然打定主意要将人带回去,男子也不跟云连争论,反正不管借口如何,到时去了庄上,众人心中也都有数,思及此,男子遂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以友人的身份去飞龙庄一趟,如何?”

男子的从善如流并未让云连讨厌,身中不致命的药引,而且对商拾行踪一无所获,那就不如先随着这人的意,到时说不定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找到商拾。

毕竟从男子的言谈举止来看,这叫飞龙庄的定不会是个小庄子。

“好。”前后想了一遍,云连同意了男子的提议。

弃始终如影子一般立于云连身后,对云连的任何决定不会有异议。

弃的木然让男子多看了两眼,他若有所指地说道:“药人。”

云连挑眉:“药人?这是何意?”

不会是传说中的用药来喂养塑造的人吧?

“失败的药人。”男子又说了一句,算是提点。

云连盯着弃看了半晌,弃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眼波都没动一下,仍旧云连打量。

这样的弃果真不像一个人。

既然被归类于她的人,云连自然要为弃负责,她问:“可有办法让他恢复?”

她当初被当做武器,弃被制成药人,实质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或许弃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需要时间。”男子没有一口否定。

看来此趟是必须要走的了。

“多谢,我再欠你一个条件。”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欠的条件多了也不惧还。

“我记着。”男子并未有任何不满。

既然达成了协议,两人自我介绍是必须的,到时也不能穿帮,男子对云连介绍道:“墨承寒,我的名字。”

“云连。”

并未有过多的解释,跟两人的性子一般。

男子心情更好了些,他对云连继续道:“你身体还未复原,还是先回车上休息,还有不足一个时辰便能到山庄,到时会有药给你用上。”

男子已经说到这里,云连也不拒绝:“多谢。”

果真如墨承寒所言,一个半时辰后,马车再次停下,还未出来,外面已经传来惊喜的呼唤声:“公子回来了,公子,您可回来了,夫人这几天都要在门口站一会儿,就等着公子你呢。”

“老程。”墨承寒点头。

飞龙庄的管家老程笑的见牙不见眼,他上前,接过墨承寒手中的缰绳,再看了眼身后的马车,问:“公子,这回您又带回了很多草药跟医术吧?”

公子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门一趟,为了找各种稀有药草,还有不同绝版医书,这次用了马车,想来收获不少。

“哎,小童,你眼睛怎么了?”老程一边拉着缰绳,眼角扫到小童时,看见小童直眨眼,有些纳闷。

“程管家,公子这回可出乎了你的意料。”小童的话说一半留一半,他可不敢将公子的话说出口。

老程一听,更加疑惑了。

不待他细问,门内又传来一声欢喜的叫嚷:“可是寒儿回来了?”

“娘亲。”墨承寒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就是娘亲。

“寒儿,你可算回来了,娘亲已经几个月没见着你了,来,让娘看看,我的寒儿又瘦了。”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久,只要不在自己身边,母亲总会觉得自己的孩子饿了,受了,这爱子如命的墨夫人更是不例外。

拉下墨夫人覆在他脸上的手,墨承寒失笑:“娘亲,孩儿每次回来你都说瘦了,按照娘亲的说法,难道非得儿子成个胖子才算是过的好?”

在娘亲面前,墨承寒总算不再是那个洁癖别扭小子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墨夫人假装生气地呵斥道。

在母子交流感情的时候,云连总算是有了动作,她起身,弯着腰往外走,弃适时地掀开车帘。

当云连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边的欢声笑语像是被谁掐断了声音,寂静一片。

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尖叫:“寒儿,这是谁家姑娘啊?长的可真好。”

正文、70 什么是喜欢?

墨夫人一双带笑的眼不停地在墨承寒跟云连身上转。

“云连是路上遇到的,她受了伤,我这才带她回来,娘亲,还要劳烦你准备个院子。”墨承寒简单解释。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墨夫人这话说的就叫人误会了,到底是跟墨承寒一家人还是跟云连一家人,这就有待商榷了。

墨夫人没有明言,他们也不好反驳,墨承寒只好催促墨夫人:“娘亲,我们急着赶路,还未用饭,现在厨房可有热饭?”

“什么?还没用饭?那块进来,我吩咐厨房去做。”墨夫人拉着墨承寒进门,一边笑容满面地招呼云连:“云连是吧,伯母就叫你连儿可好?”

云连点头。

“娘亲,云连她少话,你别吓着她。”生怕云连的冷脸会让墨夫人心中膈应,墨承寒只好再解释。

墨夫人眼睛一转,心中越发的喜悦,云连这性子跟平日的儿子倒是极为相似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儿子这才喜欢的。

再看看墨承寒着急着解释的模样,墨夫人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好了,娘亲知道了你们都进来。”墨夫人招呼着几人。

一行人刚进门,里面传来一声难言喜悦的清脆嗓音:“伯母,是寒哥哥回来了吗?”

一声叫唤让墨夫人定住了脚步。

糟糕,她见着儿子太高兴,竟然忘了院中还有人,墨夫人眼睛在云连脸上转了转,没发现有类似吃醋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却有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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