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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的冲喜男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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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村长是为自己好,司云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不会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对村长笑了笑,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封老太身上。
  “你让我选一个?”
  封老太现在身板直得很,贪婪的道:“快选!不选就休了你!”
  “呵。”司云冷笑了声,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不要。”
  “什么?”
  “我不选,嫁妆不给,休妻?行吧,现在就去里正那里和离。”
  玉佩不给,那两箱仍旧不给,离婚更好,反正他也没想过嫁什么劳什子的男人。
  是和离,不是被休。
  司云的话让封老太懵了,不仅是封老太,村长和其他人也懵了,司家的这个儿子竟然不害怕被戳脊梁骨?
  如果是以前的司云可能怕得不行,然而现在的司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男人,离婚算什么,只要自身强大,不畏流言,过得好,别人不仅不会说闲话,还会羡慕得不行。
  就算被说闲话那又如何?那些话是能吃还是能用,屁都没用的话根本不用听。
  况且,他巴不得离婚,说得谁想嫁给一个男人似的。
  司云要和离,只想要值钱的玉佩的封老太不干了,要是司云真走了那玉佩怎么办?她不知道那玉佩的成色如何,可是只看着就觉得精致,拿出去卖,怎么也得有个十几两。
  十几两银子,省着点花,一家的嚼用都出来了。明年云隽就要上京科考,省下来的十几两银子就能给他当盘缠。
  “不行,嫁妆必须拿出来!”封老太又撒泼了,“天老爷啊,不讲理啊,这个媳妇儿太会欺负人了。村长,嫁妆,他必须把嫁妆拿出来!”
  封蔷薇等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的想法和封老太的一样,封家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依旧同意封老太的话,纷纷表示司云必须把嫁妆拿出来。
  村长不知道为什么封老太执意要司云的嫁妆,但村里面成亲之后,嫁妆确实要归公家,虽然没规定,但习俗就是如此,便也劝着司云把嫁妆拿出来。
  司家不在封家村,而是隔壁的林家村。林家村是周围几个村里最穷的,并没有多少钱。
  想必司云的嫁妆也没多少,他捏在手里也没用处,还不如拿出来消解矛盾。
  然而面对众人的劝说,司云只是冷笑,并不把嫁妆拿出来。就在封家人打算再下狠力,仗着人多硬抢的时候,司云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与此同时,还响起了一个喘着气的沉声。
  “分家。”
  封衡身子微微弯着,一只手臂搭在司云的肩上借力,脚步虚浮堪堪站着。因为今天站得太久,经历的事情太多,已经让他的体力达到了极限,苍白的脸更衬得他的眉眼深邃明亮。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下补充道:“我们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封衡:分家超棒!


第4章 恶毒的算计
  啥?分家?分了家,司云的嫁妆封家人就不能插手了。
  其他村民没想到封衡竟然会这么说,都把目光放在了司云身上,露出敬佩,没想到这么一个半大小子,刚嫁进封家,竟然能让封衡为他分家。
  不过实话实说,分了家也挺好,分了家什么事都没了,安安静静的多好。
  只是分了家,封家就会少一个壮劳力,如今正值农忙,少一个壮劳力家里的活就干得久些。封衡不能做,司云可能做。
  然而封家想的却比村民们想的更多,分家就意味着他们不仅拿不走司云手里的嫁妆,还得倒贴封衡一些银子。
  封衡话音刚落,封老头便首次开口,“不准分!”
  接着封老太也跟着尖声叫道:“好啊,你个丧门星,刚嫁进我们家,就怂恿我的儿子和我们分家!”
  司云表情冷漠,封家人可真会扣大帽子。
  不过不等他说话,封衡便剧烈咳嗽了两声,咳得他弯下了身子捂着胸口,司云也顾不上原主为了不嫁给他自杀这件事,赶紧抬手拍了拍封衡的胸口,让他别那么激动。
  在外人看来,就是司云和封衡的关系还好的样子,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封衡会因为司云分家。
  封衡受了重伤快要死了,这个嫁进来冲喜的妻子不仅不嫌弃他,还照顾他。虽然出嫁前几天跳了河,但嫁进来之后,也算尽了当妻子的本分。
  如果他们是封衡,这种时候有人关心在意他们,他们也会对妻子好,尽管那个妻子是个男人。
  封衡拍了拍司云的手,剧烈咳嗽过的嗓子充斥着沙哑,他嘶声道:“娘,分家我什么都不要,我用那些东西换阿云的嫁妆。”
  什么都不要?封老太不可置信,“田地你都不要?家具房子那些也都不要?”
  封老头更是接着急问,“你全部都拿来换司云的嫁妆?”
  先不说新房那几间砖瓦大房子,比封衡的一间毛糙土坯房好多少,就说庄稼人的立身之本就是田地。
  封家有田地十五亩,四亩上等,六亩中等,五亩下等,其中有沙田和水田,还有一些土地。每一亩田地的价格因为等级不同而有区别,上等的大约是十三四两一亩,中等的为七八两,下等的为三四两,封家因为这十五亩田地,在封家村算是富庶。
  封老太和封老头在封云河和封云海成了亲之后没有分家,不仅是因为分了家家中没有足够的壮劳力,还就是分了家,田地一分出去,封家就没那么有钱了。
  封衡十多岁被逼得离家,出门打仗,回来成了亲封老太和封老头依旧不分家,就是惦念着那几亩田,现在封衡不要,那可是天大的便宜,这可比司云的玉佩值钱多了。
  “封家老大,你真要分家?”村长也被吓了一跳,忙问。
  封衡打仗回来,没有田地那怎么了得?而且他因为受了重伤,这几年在外打仗的钱都治了病,没有银子又没有田地,以后该怎么生活?
  封衡点头,肯定道:“对,我真的要分家,什么都不要。”他顿了顿,声音放低了点,对村长道:“王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阿云嫁给我已经是受了委屈,如果我连他的嫁妆都保不住,那我还当他的什么夫君。”
  村长微微沉默,低声道:“但你分家什么都不要,这还不是让他受委屈。”
  不受委屈,我根本就不在意,司云和封衡站得近,他们两人的话他都听见了,当即就在心中回了一句。
  他才不在意那些田地,就算是分下来了,他也不会种,而且他空间里有许多藏品,随随便便拿出一件卖,也能换钱生活,就算不卖藏品,他也可以像现代那样当蔬菜供应商。
  只要空间在,他怎么也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如果回到了现实世界,原主的灵魂回来了,也大可以留些银子,原主也可以买些田地,活得好好的。
  “不会的,我想阿云会接受我的决定,比起田地,那嫁妆对他更为重要。”封衡说道,拉回了司云的思绪,“阿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他低低的问司云。
  司云点头,很对,比起那些田地,他更在意手里的玉佩。若不是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任何能力,才不会站在这里和一群恬不知耻的人扯皮。
  封衡的决定,深得他心,这男人,还挺会察言观色。
  既然两人都没意见,村长便也不再说什么。那边,封老太和封老头已然心动。几亩田地换一块玉佩,他们赚了。
  封老太和封老头正要开口,封家的两个儿媳却凑到两人的跟前,嘀嘀咕咕。
  封林凤娇道:“爹,娘,你们可别被大哥骗了,他早年离家不会种田,不要田地也没关系,但是你忘了,大哥外出打仗这么多年,手里就真的没有银子了?我可听说兵士每月的薪俸至少有二两,一年就是二十多两,五六年……一百多两啊!”
  封陈小凤跟着道:“大哥就算治病,也不可能把一百多两全用完了吧,怎么也得剩下七八十两,再加上大嫂那块玉佩……”封陈小凤咽了口口水,“至少有一百两,跟家里的田地一样多的钱了!”
  封林凤娇心里一动,补充了一句,“要是大哥哪天去了,那些还不全是我们的?”
  封林凤娇这句话说得恶毒,但封老太和封老头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是顺着她们的话往下想,越想越是觉得很对。
  当初他们就觉得封衡不可能一点银子都没留,身上肯定还藏着打仗的薪俸,就计较过等老大死了,不管多少都得把薪俸拿过来,现在司云手里的那块玉佩也值钱,那这块肥肉,他们怎么也得咬住了。
  但……封老太表情一变,“他偷偷卖了怎么办?”
  “姑妈,你这个就想多了,我看他把那玉佩宝贝得很,怎么也不可能卖。”封陈小凤道,她是封老太的侄女,嫁给了封云河,亲上加亲,对封老太的心思最明白,“你看司云,他把玉佩捏得紧紧的,怎么也不是要卖的意思。”
  封老太顺着封陈小凤的话看过去,这一看,果真发现司云把玉佩捏得紧紧的,看起来异常在乎那块玉佩,就像是他的命根子,果然不用担心他卖。
  经过一阵劝说商量,封老太和封老头心中有了计较。
  封云河和封云海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等自家媳妇回来一问在,再一听,心里也有了决定。
  这家,绝不能分!
  众村民都围着看热闹,看封家怎么处理这件事。村长也不悦的等着,封家人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封衡小时候就没受过什么好,把他逼走,结果打仗受伤回来,还不容易娶了一门亲,还被这样算计。
  封家村没几个不讨厌封家的,但封是大姓,封家还有钱,加上这是别人家中的家务事,他们也没有插口的权力,只得看着。
  “老大,这家不能分。”封老太终于表态了,她擦了一下眼底,收起了刚才的撒泼表情,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道:“你媳妇不懂事,我们做大人的不能不懂事。嫁妆我们就不要了,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不能离了心。”
  封老头也道:“家,就是所有人住的地方,有家我们才能过得好,才能有幸福的生活。我还没死,这家就不能分。”
  封家说得冠冕堂皇,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封家不答应,那封衡想分也分不了。
  所有人看向封衡,封衡却意外的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没看封家人,只是看着村长,对村长道:“村长,你带我们去里正那里吧,自古以来,讲究成家立业,我已经成家,就组成了一个小家,为了家庭和谐,远香近臭,分了家对我们大家都好。”
  不愧是在外面闯荡过的人,即使理由不算充分,但语气也比封家人好得多。村长本来就觉得封衡受了欺负,现在他的心更是往封衡那边偏。
  然而封家人却是气得不行,封衡能耐了啊,竟然狠心的真的要分家,要是闹到里正那里去,他把嫁妆,分家的理由说出来,那里正肯定得让他们分家。
  “好啊!你居然真的这么狠心!”封老太眼睛一转,捶着胸口大吼,“白养你这么大了,我的心啊好痛啊!”
  说完,封老太眼睛一翻,就地倒下。封家人一见,眼神闪了闪,跟着就演了起来。过去扶着封老太就要往家里赶,只要他们不在这里,封衡就不能让他们分家。
  一群人扶着封老太就要走,却不想司云站在了他们面前,不准他走。不仅是司云,连那个惹人厌的封衡也挡着他们。
  这是摆脱他们的绝佳好机会,两人都不想放过。
  封云河和封云海早就气得不行,看他们在面前挡着,他们欺负封衡惯了,习惯性就推了他一把,让他滚开!
  司云一看,就要阻止他的动作,可他来不及过去,就看到封衡一下被封云海推得倒在了地上。他这个暴脾气,冲上去就和封云海打了起来。
  他的人也敢欺负!
  司云会打架,他学过跆拳道,足以自保。司家很有钱,小时有人抓过他威胁家里人,后来被救出来,他就报了武术班。
  拳脚比不上专业的,可对付一个没系统学过,没招式,动作也不敏捷的农家子,已经足够了。
  一脚踢到封云海的大腿根,把人踢得倒下,司云揉身上前,对着封云海那张丑陋的脸就揍了上去。他双眼通红,颈侧青筋绷起,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封云海脸上,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牙疼。
  司云揍得兴起,发泄心中的怒气,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封衡晕倒了!”
  他忙回头去看,就见到封衡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闭着眼睛,面白如纸,紧抿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封老太: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司云:小猪佩奇?


第5章 两个可怜人
  封衡晕倒,司云哪里还有揍人的心思,从封云海身上爬起来就往封衡那边跑了过去。封衡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知觉。
  “封衡?封衡?”
  冲上脑门的怒气瞬间消失,司云叫了两声封衡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赶紧抓住封衡的肩膀,要把人弄进屋里。可他这具身体还未长成,力气比较小,没能把人搬动,只得求助周围的村民。
  “你们来帮帮我,帮我把封衡抬进屋里。”
  听到司云的声音,那些被吓了一跳的村民才回过神,但也好些村民没动,后来才从中出来了几个力气大的汉子,帮着司云把人搬了进去。
  只是土坯房很小,门是只有一扇的那种,几个汉子抬着人不好进,耽搁了一些功夫。
  封衡躺在了床上,司云这才松了一口气,朝帮忙的几个汉子道谢。司云礼貌的道谢,和平常农家子有些不同,这让那些汉子感觉有些不自在,平时他们帮个忙哪里有这么多要感谢的,心里记着,下次同样也帮忙就行了。
  “没关系,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其中一个汉子挠着头说道,然后他指着床上晕着的封衡说道:“我也算是和衡子一起长大的,衡子变成这样,我也觉得可惜。一会儿你去找村上的马大伯过来帮他看看吧。”
  马大伯是村里唯一一个郎中,医术不算很好,但把脉诊断病情很熟练。如今封衡情况紧急,需要一个郎中帮忙看着。
  马大伯没出来看热闹,一直都在家里处理药草,所以司云得出门去请。
  屋外,封云海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娘,我们怎么办?”
  封老太眉目一厉,“什么怎么办,他要死要活又不是我们弄的,赶紧走。”封老太起身就走,末了,还吩咐道:“别忘了嫁妆!”
  于是,等司云把几个汉子送出门,就发现封家人全跑了,他往地上看了一眼,他的那两箱嫁妆也没了。真是好算计,临到跑也没忘了把嫁妆带走。
  除了村长,其他围观的村民也都散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司云和和善善的把那几个汉子送走,这才走到村长面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村长也不好处理,他看了看司云,也只能叹着气安慰他,“分家这件事目前就只能这样了,现在还是先把封衡治好,你多上上心,以后才有机会分家。”
  那封家就是想得美,这家必须分!
  他正打算送村长走,却看见村长的眼神有些闪烁,“王叔?”
  “司云啊。”见司云停下来,村长也就豁出去了,他拉着司云低声道:“其实这个家,你也可以不分的。”
  司云表情微冷,道:“这话怎么说。”
  “你难道忘了封家还有个在外读书的小儿子,他现在已经是秀才,明年就要参加院试,如果中了,就是举人老爷,可以做官了。”村长道,“那时封家就是官家,你们要是不分家,也不是跟着光荣?”
  司云明白村长的意思了,但他笑了笑,只抚开了村长的手,尽量礼貌的说道:“王叔,我们不图封家的那点荣耀,你也看见了,封衡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他们都能逼迫我们,以后等封云隽中了举,他难道就能任由我们一同享受他的光荣?这个赌我们可不敢打。”
  司云表情认真,村长看了又看,只得又叹了口气,嘱咐他好好照顾封衡,这才离开。村长一走,司云立刻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冲着天空比了一根中指。
  然后,却也不得不思考封云隽如果中举,以及中举之后的事情。
  这个朝代并不是司云熟悉的那个古代,历史走向在宋朝发生了改变,在华夏的历史中,北宋之后便是战乱,经历大辽,西夏,女真,最后元朝建立,而在这个世界,历史上的北宋没有灭亡,积贫积弱的北宋拥发明出了强大的武器,终于把钱用到了正途上,皇帝也狠得下心整治朝政,打败了大辽和西夏,还预防了边缘的女真,国家安稳。
  没有那么多的战乱,最后经过正常的朝代更替,又过了几个朝代,到达了现在司云所在的崇朝,崇朝和之前的朝代一样,一样看重读书人,注重学识。
  封家能在冯家村这么嚣张,除了封是大姓,还有就是封家有钱,封家有个在县城读书的小儿子,小儿子天赋惊人,才十三岁就成了秀才,如果中间发挥顺利,明年定能考中举人,拥有当官的资格。
  司云挺同情封衡的,不,应该是非常同情。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别人虽然都知道封家对他不好,虐待他,但也没有人敢为他出头,就是村长,恐怕也在暗中权衡利弊,否则也不会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
  封家的事,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全都知道。
  封衡是封家的长子,但不是封家的第一个孩子,而是第三个孩子。
  封老太在生封衡之前还有两个孩子,但那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封老太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觉得女娃没用,浪费粮食,儿子才能传递香火,把生下来的两个女儿都送了人家,一个没剩。
  过了一年,她才又怀了孕,就是封衡,这下总算有个儿子了,封老太高兴得很。
  或许是时来运转,她接下来又生了三胎,前两胎都是男娃,最后一胎更是生了龙凤胎,她给那两个男娃取名为封云河封云海,期望他们的未来能像大河大海一样广阔,龙凤胎更是取名为封云隽封蔷薇,书香气十足,为此她去县上找先生取了经。
  比起弟弟妹妹们,封衡的名字就简单多了,就像是随便打发的。
  封老太很喜欢她的这几个儿子,对封蔷薇也喜欢,可能是儿子多了,也渐渐能接受女儿。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封老太在他第二个儿子生下来之后,就再也不喜欢封衡了,对封衡是非打即骂,连后娘都不如,而封老头也不喜欢封衡,家里的什么重活全都交给他一个人做。
  更奇怪的是,或许是因为被爹娘打骂得多了,封衡也寒了心,随着他慢慢长大,他的样子既不像封老太,也不像封老头。
  封老太和封老头都长得比较瘦小,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而封衡则长到了一米八,高大健壮,古代人本就矮小一些,封衡这身高在这里简直是鹤立鸡群。
  村里人都说他像封家一个远方亲戚,因为那门远方亲戚都长得高高大大,只是早年间因为某些事搬了家,离封家村很远了。
  封衡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姥姥姥爷爷爷奶奶也不闻不问,刚到征兵的年龄就出门参了军,在军中摸爬滚打的六七年,却受了重伤不得不回来。
  看着就要不行了,床还没躺热,封家人为了堵悠悠之口,就连忙为封衡安排了一门亲事冲喜。为了显得他们心诚,还找了个道士来批卦,最后选了个八字硬的,也不管是个男的,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男孩,就把他送了去拜堂。
  原身的八字硬不硬司云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的命应该挺硬。
  不过原身也可怜,和封衡一样可怜,除去没参军这一项,他和封衡也没差别。其实也有差别,司云再想了想原身留下来的记忆,从他不算多的记忆中找到了一张小小的明媚的脸。
  原来是个直的,和他一样只喜欢女孩。难怪原身要跳水,一个直男被家里人因为钱逼着嫁给另一个男人,是真的生不如死。
  送走村长,再进屋看了看封衡,司云就去村里找了马大伯过来帮封衡看病。得知封衡只是受了冲击引发了旧伤,仔细修养便可以的话,这才彻底放松紧绷的神经。
  但到底是伤了身子,封衡养了三天才勉强能下地。
  “对不住,因为我分家没能成功。”封衡对司云说道。
  司云一愣,没想到封衡刚好就记挂着这件事,他按住封衡的肩膀,让他躺下继续休息,“分家的事另说,就说你晕倒这事,封云海把你推得吐血晕倒,这三天他们一个都没来,这事该怎么处理。”
  真的,这三天里,封家没有派一个人过来看望封衡,就像没这个人一样。
  封衡垂着眼,屋里点着煤油灯,昏昏黄黄,衬得他深邃的眉眼有些温和,同时,眉骨打下的阴影也让他的眼睛看着更加深邃。
  “又能怎么样呢?”他道,声音低低沉沉的,不知是认命还是自嘲,“难道我还能反过来打他们一顿吗?”
  空气静默半分。
  司云可以打,封衡却不能打。
  封衡是封家人,二十一岁,是个真正的成年人,而司云则刚成年,还算半大小子,由于是嫁人,那扮演的就是女性的角色。
  女人受委屈打了男人几巴掌,男人还能还回去?不能。
  鬼的女性角色,鬼的不能打回去,封衡被孝道,兄弟爱压得不能反抗,司云却没有那个顾虑。
  还是那块大石头,还是那个姿势,司云握着手中的玉佩,感受着掌心一会儿充实一会儿空落的感觉,最后他把玉佩收好,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当天夜里,他就摸出了屋。
  封家做初一,就别怪他做十五。
  听说这年代一头牛算重要财富,那封家那头牛应该也挺值钱的吧。
  。
  古代夜晚没有娱乐活动,普遍都睡得早,农家人更是怕耗费煤油,为了节省,加上第二天还得干农活,等天暗下去看不见人影,便都睡了。
  刚入夜没多久,封家村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空气中只听得见田野边上的蝈蝈声。
  司云就挑选了这个时间行动,他先是跑到封家村外面一个小树林里,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全身黑的衣服和帽子,口罩也全副服装带上,就算换装成功了。
  穿成这样,即使不小心被哪个起夜的看见,也不会被认出来。
  在回去封家村之前,他站在树林边缘朝远处的土路往外看,生起了一种离开的想法,然而很快就压了下去,古代实行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普通人不能离开,违反就要抓起来坐牢,没有路引,他就是黑户,什么都不能干,甚至连当乞丐也不能顺利。
  况且他已经和封衡结了婚,如果他跑了,除了上面那个罪行,说不定还会被安一个逃婚的罪名。
  收回目光,司云偷偷摸摸的从村子边缘往封家摸,也亏得封家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扩张院子,买的新房的地在村子边缘,不像旧屋那样在村子中间,以前是为了好买地,现在倒是便宜了司云。
  他拜堂的时候到过这个新屋,按照那模模糊糊的记忆,司云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牛圈的位置。牛圈在封家边的一个小棚子里,棚子很简陋,一眼就能看到在里面静静吃草的大黄牛。
  就是你了!
  司云眯了眯眼,朝它走了两步,但还没走两步,他脚下突然吧唧一声,传来一阵绵软的感觉,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味道窜入他的鼻腔。
  牛、牛粪?
  猜测到踩的是什么,司云的脸瞬间绿了。很好,封家人不要脸就算了,还这么不爱干净!
  司云的人生中一直都是宽阔干净大马路,整洁明亮小别墅,从来没见过遍地粪便,满山蚊虫的世界,前三天因为昏迷,后三天照顾封衡,什么都不知道,也感觉不怎么真实,直到踩到这一坨牛粪才恍然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环境。
  司云都不敢往地上看,闭着眼睛装不知道,走到了大黄牛的面前,但也没有靠太近。动物被陌生人靠近,基本上都会受惊发出动静,一旦封家的人听到那就糟了。
  想要安静,那就得有东西吸引住大黄牛。
  站在大黄牛面前,司云双手做捧状,心神一动,他的手掌中出现了一汪透明的水,水一出现,大黄牛鼻子便动了动,大大的眼睛也望向司云。
  司云忍着臭味,把手伸到大黄牛面前,放低声音诱哄,“你别动,这水就是你的,我带你去个新地方,那里面有好多好多喝不尽的这样的水。”
  司云不知道大黄牛能不能听懂,他只看见大黄牛的水润大眼睛一直盯着他,厚实的舌头不断的舔着嘴巴。
  他再接再厉,“以后我也不会让你成天工作,犁地,不会让你那么累。”
  大黄牛身上都是厚痂,被鞭子抽出来的,还很瘦,骨架虽大,但身上却没多少肉,皮包骨。
  这句话一出来,司云明显感受到了大黄牛动了一下,眼睛眨了眨。见状,司云朝大黄牛走了两步,大黄牛没动,他眼睛一亮,将装着水的手掌放到大黄牛嘴巴下面,趁大黄牛低头添水的时候,摸着它的脑袋默默念了一句,就将大黄牛收入了空间。
  没多呆,司云赶紧趁着天黑跑了,又在树林里把衣服换回来,就悄悄的回了土坯房。
  封衡没醒,早就睡了,司云松了口气,爬上桌上捂着衣服睡了。
  妈。的,就算是被打断了分家,他也得让封家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封老太:司云没来吧?
  封家人:哈哈,没来。
  吃过早饭。
  去牵牛干活的封云海:牛,牛不见了!


第6章 藏牛
  第二天清晨,封家村在一阵鸡鸣中醒来。
  封家一天的早上从早餐开始,封老太带着两个媳妇儿天刚蒙蒙亮就起来烧火做饭,忙活了一个早上,做了一锅的粥和几个馒头,以及两个小菜,一家11口人,大人7个,小孩4个,这么点菜根本就不够。
  封老太做菜一直很节省,少放油多放盐,一口菜能就好几口饭,不仅如此,家里女人喝粥,男人吃馒头。喝粥吃不饱,馒头能饱腹,按她的说法是男人要在外干农活做工,得吃饱才有力气,女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少吃点也没什么。
  把馒头放在家里的三个男人面前,封老太和她的两个儿媳以及女儿和两个孙子孙女都喝粥,碗里只有几块早春腌的咸菜,咸菜开胃是开胃,但吃了这么多年,早就吃腻了,不仅吃腻,还没有任何营养。
  封林凤娇给一儿一女盛了一碗粥,再夹了几块咸菜,就有点忍不住了,她想了想,扬着笑容小心翼翼的和封老太说道:“娘,明天我们是不是添两个菜?”
  封家封老太掌管财政大权。
  封老太眼皮一掀,问:“怎么,你馋了?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这么馋,我平时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男人们都还没说话,你倒是还先发言了。”
  封林凤娇一滞,委屈得差点没掉眼泪,“娘,你误会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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