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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流殇恻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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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紧带着那些玩意滚。”闫旭低喝一声,他娘的,这墨影太没眼色了,没看到他正在安慰佳人吗?
“您忙着,嘿嘿……”墨影说完,又提着那一袋子东西跑了出去,而房中,闫旭正带着得意的笑容安抚着西门晔,“乖,不怕不怕……”
流殇恻隐 第167章 前兆来袭
苍鸾教内,林必谦与端木嫣然也没能完成洞房花烛夜,喜宴被时逸仁闹了场,一大堆中了毒还未离去的江湖人士直到第二日才走。
苍鸾教教众伤亡不小,林必谦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而端木嫣然则孝顺的守在端木青云身边。
“爹,您感觉怎么样?”见端木青云醒来,端木嫣然忙上前问候。
“嫣然啊,父亲没事,你去休息吧。”看着宝贝女儿憔悴的面容,端木青云于心不忍,他事先并不知林必谦已得到弑天诀,难怪他曾多次嘱咐,让自己将祁玉笙带来,想来就是与那物有关吧。
“爹……”端木嫣然看着已白鬓苍苍的父亲,如今又痛失一臂,心里悲痛无比,若是她以后留在苍鸾教,岂不是无法照顾自己的父亲了?
端木青云拍拍她的手,意思让她别担心,他又何曾舍得了这个女儿了,只是女大不中留,她又不乐意招婿,只是林必谦真的会是好人选么?
正在此时,林必谦敲门进来,看着在一旁泫然欲泣的端木嫣然,心里不知是何感想,他坐到床边,关切地问:“父亲,伤势如何了?”
自从那天端木青云挺身而出,林必谦对他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他娶端木嫣然的动机不纯,可是这门亲事他还是很满意的。
“已无大碍了,贤婿的弑天诀可曾追回了?”端木青云反问。
林必谦看了端木嫣然一眼,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这位新婚妻子知道,或许私心里,他是希望给她留下一个完好的形象的。
端木嫣然因为父亲受伤之事也不愿搭理林必谦,毕竟在苍鸾教内,这人竟然连她父亲都保护不了,未免太无能了些,可是那日之事她也听闻,似乎也怪不了他。
“夫人,我有事与父亲大人谈谈。”林必谦见端木嫣然当做没看到自己的眼神,不得不出声提醒。
“谁是你夫人?我们只拜了堂,还算不上是夫妻!”端木嫣然语气不善地说。
林必谦笑了笑,尽显温和本事,一派谦谦君子之风,他做了个揖,笑着说:“夫人这几日也受了累了,为夫改日再赔不是。”
“嫣然,你去休息吧,我也有事与贤婿说说。”端木青云满意地看着林必谦,将端木嫣然劝退。
“那爹你……好好休息,女儿明日一早再过来。”端木嫣然语气温柔地冲端木青云说,然后瞪了林必谦一眼出了门。
林必谦心中一动,觉得美人这一眼含羞带怒,着实动人,不愧是江湖二美之一,若不是他自家妹妹也是个美人,恐怕还真难抑制。
只是这端木嫣然与自家那个温柔婉约的妹妹不同,这样直率的女子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林必谦在心里笑了笑,突然有些期待他的婚后生活。
端木青云是过来人,只一眼就看出他对自己女儿的意思,他想,若是林必谦将来能对他女儿好,也不枉他废了一只胳膊了。⑨⑥城堡
回到正题,林必谦神色严肃地说:“不瞒父亲,弑天诀在几个月前已到小婿手中,因怕麻烦一直没有公布,此次让您带上祁玉笙也是为了这个。”
端木青云暗道一声:果真如此,他有些不愉,可是心知他这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已得到数月,那肯定是有抄录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这胳膊丢的太不值了些。
让人将祁玉笙带了进来,端木青云靠在床上,有些疲惫地说:“你自己问吧。”
其实问话不过是个形式,林必谦已能判定那本秘籍的真伪,让祁玉笙来,恐怕也有部分炫耀心理吧。
祁玉笙被端木青云关押数月,虽然不曾动用大刑,但日子绝对不好过,此刻的他已经形容枯槁,清瘦如柴,一身破旧的衣裳挂在身上感觉空荡荡的,面也如菜色般难看。
他由两名青云门的下属拖着,任由他们将自己扔在地上,然后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目无焦距,木讷的很。
见他如此,林必谦也没兴致问些什么,他转向端木青云:“父亲,此人可留?”
既然二宝已出世,那祁玉笙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端木青云瞥了那古井无波的脸庞一眼,随意地回答:“随你。”
待祁玉笙被人拖走,林必谦从怀中掏出一本崭新的秘籍递给端木青云,“父亲,此乃弑天诀手抄本,算是小婿送给父亲的补偿,今日若不是有父亲在,小婿恐怕也难保性命了。”
端木青云自然地接过这份礼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激动的感觉,或许他真的老了,即使有了武林至宝又如何,唉……
千代流殇回到房间,寻隐还泡在水桶里,只是双目紧闭,显然舒服的不想起来了,千代流殇将边上一桶热水缓缓注入浴桶,随后解开身上的衣裳,跨进浴桶中。
寻隐双眼未睁,却是准确无误地将千代流殇抱了个满怀,湿漉漉的纳呆在千代流殇胸口上蹭了蹭,寻隐继续一动不动的泡着。
千代流殇一双大手沿着寻隐的背线逐渐下移,在细腰上徘徊了很久,挠的寻隐酥痒难耐,直扭动着身体。
“别动!”千代流殇低喝一声,却成功引起了寻隐的怒火。
“混蛋,到底是谁在乱动?”寻隐坐直身体,双手握着千代流殇不安分的大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黑溜溜地瞪着他,无声地控诉着千代流殇的罪行。
千代流殇自知理亏,虽然就算他在理也辩不过寻隐的歪理,这会儿自然聪明的选择了陈默,而改为封住寻隐的红唇,被千代胤岚跟了几日,两人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亲热了。
双手顺其自然地环着千代流殇的脖子,寻隐让自己的肌肤更加贴近千代流殇,在热水中侵泡已久的皮肤幼嫩光滑,带着水珠的湿滑,让人认真不住细细摩挲。
耳鬓厮磨,四唇相贴,水温的热度已经跟不上身体的热度了,千代流殇将人拦腰搂紧,直接从浴桶中飞跃而出,两人相拥着翻滚在软被之上。
带着水珠的身体弄湿了原本干爽的被面,两人却毫无所觉,相交的唇舌激烈的追逐着,被那种恨不得被对方勒进骨子里的力度禁锢着,已经蓄势待发的部分紧紧贴着,诉说着双方的热切。
月光弥散,透过稀疏的窗棱投射到干净整洁的厢房中,两道粗重的喘息声经久不息,隔着一道轻薄的秀满莲花的床帏回荡在夜幕下,夜风轻拂,带动了莲花帐,风止,人动,旖旎无限。
翌日清晨,寻隐从迷糊中醒来,长长的睫毛刷在千代流殇的胸口上,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却不愿意起身。
在千代流殇怀里蹭了两份,修长白皙的长腿架在千代流殇的腰上,一双手也紧紧地围着千代流殇的脖子,整个人跟个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
眼睛睁了睁,依旧有些许光亮漏了进来,寻隐向外一瞥,透过薄纱帘,满屋子的阳光莹莹闪闪,暖和了一屋子的空气。
寻隐歪头看了看屋内的计时器,竟然已经过了辰时了?他吓了一跳,虽然昨夜和千代流殇疯了一阵,可是以往这个时间,千代流殇肯定已经将他拖起床了。
美目上移,跃入寻隐眼帘的是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平稳的呼吸和金币的双眸昭示着千代流殇还在睡梦中。
肯定是这些天累坏了吧!寻隐暗暗猜测,他不懂艺术,那日千代流殇与时逸仁比武似乎受了伤,只是据他自己所说没有大碍,看来是骗自己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个时辰还睡得这么沉?
寻隐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动身体,直到与他枕在同一个枕头上,眼睛也能与千代流殇平视的位置才停下。
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绘着那朵艳丽无边的彼岸花,那朵花开的越美,他的心情就越低沉,他在心里默念:到底你还还要绽放到什么程度?
心中突地一跳,四肢百脉仿佛瞬间冻结了一般,全身仿佛沉浸在冰寒至极的液体里,寻隐张大嘴巴,发现自己的呼吸竟然无法顺畅了,喉咙中堵着似的,无法出声。
他急切的挥动着双手,拍打着千代流殇的脸颊,许久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呼唤声:“流殇,醒醒……”
流殇恻隐 第一六八章 人财兼得
“流殇……醒醒……”寻隐焦急地喊着,手下的力度逐渐加大,把千代流殇白皙的脸颊都打红了,却见那人依旧紧闭着双眸。
“轰”的一声,寻隐脑中瞬间爆炸开来,震得他更加手足无措,遍体生寒,不!不可能的!
双唇覆在千代流殇的唇上,寻隐清晰地感受到鼻翼上有温暖的气息碰触,那一点点细微的热度仿佛一个火炉解救了他冰冻的身体与心灵。
他一声声呼唤着,叫着千代流殇的名字,一遍遍敲击着千代流殇的身体,一只手还不忘抵在他心口的位置,辨认那胸膛里还在跳动的心脏。
“为什么还不醒?……”清澈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滚下,划过嘴角,最终渗入枕巾内,却还是让寻隐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千代流殇睁开双眼时,入目的就是寻隐泪水满面,双眼无神,神情悲戚的面孔,他心中一紧,捧着寻隐的脸问:“隐,怎么了?”
寻隐见他醒来,非但没有停止流泪,反而咬紧嘴唇,无声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倾洒而下,打湿了他的鬓角,也打湿了雪白的枕巾。
“隐……”千代流殇略微急切地抚上他的面颊,他凑过去,在那湿润的脸上一下下亲吻着,将还未滚落的泪珠一粒粒收进嘴里,品尝着那苦涩的味道,却依旧无力阻止寻隐的哭泣。
千代流殇亲吻着寻隐的红唇,那原本艳丽的颜色已经被一道道伤口中流出的血液侵染,红的令人触目惊心,他轻轻地舔吻着,试图让他放开紧咬的唇,他无法目视着寻隐如此虐待自己。
“乖!隐,不哭!”千代流殇将人抱进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心中充斥着心疼和无奈。
寻隐双手紧紧抓着千代流殇的里衣,头也埋进他的怀里,不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懦弱的模样,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无法控制内心的不安与恐惧,更不能控制的是如刚才那般的绝望与无助。
若是千代流殇不在了,他还有溟云殿,还有师傅,还有静司,可是那些都不是千代流殇,尽管他们是他无法舍弃的亲人朋友,可是千代流殇,却是他心头无法割舍的一块肉。
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千代流殇之于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若是眼前这人哪天就如此无声无息地离他而去,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连个遗言都来不及交代,他该如何?他会如何?
“隐……”千代流殇带着不安的腔调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寻隐,满心积蓄的爱意无法诉说。
胸前已经能明显感受到湿意,千代流殇不想再任由寻隐如此无声无息地哭下去了,他强力将人抬起来,堵住他无声呜咽的双唇,将人压在身下。
寻隐一脸湿漉漉的,他双手捂着脸,双脚踢着千代流殇,就是不让他靠近,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孩,需要大人来安慰,特幼稚!
“隐!”千代流殇扒开他的手,碎碎的吻落在寻隐的脸上,温热的舌尖舔过那挺翘的睫毛,将上面那颗悬而未落的泪珠毁灭。
寻隐双手抵在千代流殇的胸前,强迫他停止,此刻的他眼睛又红又肿,水蒙蒙的眼珠子格外清亮,又带着一股哀伤,竟有种楚楚可怜的哀怜之气。
“你、骗、我!”寻隐一字一字地吐出,带着刻骨的悲意。
“不是的,我在努力,真的!”千代流殇清楚的知道,原本推算还有半年的寿命因苍鸾教一行而被催发了,尤其是时逸仁那一掌,让他体内的毒素活跃了起来。
“也就是无法保证能解毒是么?”寻隐小声地问,全身的力气早在刚才的悲痛中耗尽了。
千代流殇不会骗他,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寻隐的脸色。
寻隐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他两辈子都没有同刚才那般大哭过,那种带着绝望与心碎的哭泣,仿佛一把利刃对准他脆弱的心脏,一刀刀地刺下去,连呼吸都是痛的。
“今日早点启程,我们回一趟雪炎谷吧?”寻隐吸吸鼻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雪炎谷是我们溟云殿的后防,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孤傲空在那,我必须带你去一趟,你们二人联手,总比你一个折腾好!
花无泪那,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消息……”寻隐印象中能用得上的人都想了一遍,甚至问了皇宫的御医有没有用。
“对了,还有时逸仁!我们还是先追时逸仁,他是毒圣,说不定知道这种毒,会用毒的人一般都会配制解药,说不定他那就有呢!”寻隐眸中太亮,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不行!时辰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动身,谁知道那两个会不会躲到哪里逍遥去了!”寻隐说风就是雨,他跳起身,一边动作迅速的套上衣服,一边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千代流殇。
“好,我们先让人去追,吃完早饭再去如何?我饿了。”千代流殇随意披了一件外衣,露着大片肌肤走到寻隐身边,将人轻轻拥进怀里,一下下的安抚着。
让墨影先行一步,寻隐也不再坚持,只是紧紧地抱着千代流殇,一刻也不许他松开。
千代流殇叹了一口气,揉着他的手腕说:“手疼不疼?放松些没事的,我不会跑的,你要是担心我再睡过去,不如今夜我一直陪你说话如何?”
“别说了,我们去吃饭,以后晚上我都看着你,你要是敢不醒,我就把你一个人扔下!”轻声细语的语调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然。
“好!”千代流殇嘴角轻扬,心中的沉闷一扫而空。
寻隐不想再呆在房里,拉着洗漱完的千代流殇去了大堂,闫旭等人早已用完早膳了,要了些清粥,寻隐无滋无味地一口一口吃着,偶尔千代流殇给他夹点菜,他就死命地往嘴里塞。
他的眼睛依旧红肿的厉害,把双方人马都吓到了,所有人将目光移向千代流殇,思索着发生了何事。
半个时辰后,两人回到房间,墨影也回来了,他跪在地上,将脑袋深深地地下,不自在地说:“阁主!属下未能寻到毒圣二人。”
寻隐立即跳了起来,满脸惊讶地问:“什么?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会飞不成?”
“属下不知!”虽然问话的是寻隐,可是墨影依旧态度恭敬地回答。
千代流殇将赤脚踩在地上的寻隐拉回床上,安抚道:“想来是时逸仁不想让人见到千代胤岚,因此不知用何仿佛藏匿了踪迹,算了,时逸仁名声在外,从来只有制毒的,没有医毒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寻隐心里依旧止不住的低落,他收拾收拾心情,扬起笑脸说:“也对,我们赶紧上路吧,临行前,师傅还特意交代让我带你回去给他看看。”
一路快马加鞭,任谁都发现寻隐眼中的焦虑,闫旭几人不知千代流殇的身体状况,以为只是两人吵架了,可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随意去惹寻隐。
一路向北,等进了溟云殿的势力范围,千代流殇遣散了千蜃阁的下属,只留了闫旭和沈昱之,西门晔由于闫旭的关系自然也跟着。
等距离函京城不足一百里时,西门晔才支支吾吾地表达了自己要上京赶考的意思,此时已入了秋,虽然距离冬试还有些日子,可是西门晔也需要花点时间好好温习。
寻隐揽着西门晔的肩膀,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本来还想请你去我家做客的,既然你要考试,就下次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风景优美的地方,等你高中状元,我们这群人就去函京城投奔你。”
西门晔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谢你们这段时日的照顾,若是没有你们,在下说不定……早死了。”
寻隐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地说:“傻瓜!你送了一个宝贝给我们,说到底还是我们赚到了。”
是啊,何止是赚到了一个宝贝,连带着还让闫旭得到了一个人,寻隐每次想到这个,都要一边为燃祭惋惜,一边觉得自己这行人真是赚到了,人财兼得啊!
西门晔与众人道了别,却自始至终没有将目光看向闫旭,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期待,他背着包袱低着头朝门外走去。
流殇恻隐 第一六九章 两相会面
“你要走了?”闫旭眨眼追到西门晔的跟前,看着瞬间抬头露出惊喜表情的西门晔。
他脑中一亮,西门晔这个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开始在乎自己了呢?
“嗯。”西门晔眸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了,因为他看出闫旭并没有要与他一起上路的意思。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闫旭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提醒,他也很想陪着西门晔一起去,可是他并不是完全自由的一个人,况且,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这段时间还是不要离开千代流殇身边为好。
西门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刷的就红了,嘴唇也咬得紧紧的,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这……这,三个月……还未到……”
“也没几天了,不如你提前给答案吧?”闫旭心情忐忑地催促。
“不!”西门晔把头一歪,语气坚定的拒绝。
“那好吧,那我多给你些时日,等他日我上函京城寻你时,你必须给我回复,否则……”闫旭低下头,凑到西门晔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让西门晔瞬间连脖子都红了。
“流氓!”西门晔红着脸轻骂一句,然后不再理会闫旭,咚咚咚地跑了。
闫旭连忙追上去,他可不放心让西门晔一个人上路,于是就近找了一个千蜃阁的弟子,让人陪着西门晔,也好有个照应。
寻隐将溟云殿的下属也赶了回去,自己带着千代流殇几人继续朝北赶。
这一日,一行人露宿在某个农家小院里,寻隐眼睛直直地盯着千代流殇,静静地发着呆,这是最近寻隐最常干的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寻隐是犯了花痴,可是渐渐的,众人偶尔能从他眼中看出些悲伤甚至更深沉的情绪,可是大家若是问他怎么了,他总能一如既往地开着玩笑说:“我家流殇太迷人了……真想永远把流殇锁在我身边……”
“老沈,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闫旭将沈昱之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道,这种情形真的太不正常了。
沈昱之撇撇嘴,暗道我哪知道?他摇摇头,然后将目光定位在静司身上,他朝静司勾勾手,然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我也不知师弟怎么了。”静司无奈地回答,其实从小到大,他都很少能猜透这位聪明的师弟想着的是什么。
“你们猜,会不会是主子得到了宝物不肯给寻殿主,于是乎……”闫旭自认聪明地猜测,嘴边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可能!师弟不是这种人!”静司义正言辞地反驳,顺便朝沈昱之投去一个求安慰的眼神。
沈昱之心里一颤,立即脱口而出:“是啊,我也不相信寻殿主是这样的人。”
“别这么认真嘛,我这不是开玩笑么!”这一路上,闫旭觉得气氛着实诡异,沉闷的让他蛋疼。
就在三人小声嘀咕的时候,千代流殇突然出声说:“闫旭,过来!”
闫旭忙收敛表情,正经地朝千代流殇跑去,笔直的站着问:“主子,何事?”
“有件事交代你去做。”千代流殇随手写了封信交给闫旭,交代道:“将此信送至函京城千代侯府交给沐管家,然后你就在函京城呆着,好好看着京城的局势,此次冬试,你暗中看看可有使用的人才,不管是军中还是千蜃阁都有用。”
闫旭眼眶发热,他知道千代流殇这是故意给他去函京城的机会,否则这点小事随便找个人去做都成,他嘴唇动了动,毅然说:“主子,这些人属下交代人去办就好,还是让属下待在您身边吧?”
“不用,此次我们去的是溟云殿的秘密之地,不方便带外人,昱之一介书生不成威胁,至于你,即使不去函京城也不能与我一同。”
闫旭顿了顿,然后深深鞠了个躬,应诺:“是,遵命!”
三日之后,最后剩下的四人抵达了雪炎谷,寻隐目的明确,拉着千代流殇直奔孤傲空的住处。
“师傅!”寻隐在院子里看到正闭目养神的孤傲空,大叫一声,声音掩不住的可怜。
孤傲空睁开双眼,看着憋着嘴的寻隐以及他身后一身玄衣戴着面具的男子,一时有些怔忪,他没想到,寻隐竟然真的将这人带回来了。
这……他该如何应对?
“孤前辈!”千代流殇双手抱拳,打了声招呼,他对孤傲空不是没有过恨意,只是因为寻隐的原因,慢慢消散了,说到底是上辈子的恩怨,而他这个受害人只是一只替罪的羔羊。
“嗯……千代阁主……”孤傲空不自然地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二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也没必要装腔作势的寒暄,因此谁也没继续开口。
“师傅,您给看看他。”寻隐抱着孤傲空的胳膊摇了摇,声音带着哀求。
孤傲空一愣,随即终于反应过来,原来竟是寻隐带千代流殇来的目的竟是这个,他不敢耽搁,朝千代流殇伸出手说:“手伸出来我看看。”
诊了会脉,孤傲空让他解掉了脸上的面具,仔细观察着那彼岸花的形态,眉头越皱越紧,出声询问:“这些年你服了多少种药?”
“记不清了。”千代流殇淡淡地回答,从他知道自己身上中有这种毒药开始,他就一直铭记于心,多年来,他钻研医术,试过的药不下十种,好在他都有一一记录在册。
孤傲空仔细地看了千代流殇的小册子,却也无法确定这些药到底行不行,他甚至无法确定,此时千代流殇身上的花开彼岸还是当年的那个花开彼岸么。
“你随我进药房吧,其余人在此等候。”孤傲空带着千代流殇向外走,他的药房并没有与住处连在一起,而是在山谷的一处暖房内。
“师傅。”寻隐焦急地呼唤一声,眼底带着不安。
“为师会尽力。”
寻隐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两个石化的人。
饶是他心情不好也有些乐了,伸出手掌在沈昱之眼前挥了挥,然后吼道:“喂,回魂啦!”
沈昱之和静司同时清醒,两人动作一致地指着千代流殇远处的背影,异口同声问:“那……就是千代阁主(主子)的真面目?”
寻隐见二人那副张大嘴巴,瞪着双眼的模样实在可爱,一时起了逗弄之心,他沉着脸问:“怎么?有问题?”
“没……没问题,只是……只是,没料到主子竟然……呃,如此……”沈昱之比比划划,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能将一句话说清楚。
他的内心无疑是震撼的,从未想过千代流殇的容貌竟然是这幅样子,虽然很多人都猜测他有一副英俊不凡的脸,可是见到那左脸上诡异的花朵以及那红色如血的眼珠,他的内心依旧是震撼的。
多么诡谲的面孔啊!这一刻,沈昱之将千代流殇与战场上那个嗜杀的魔将联合起来,感慨道:“难怪主子从来不在人前露出真容。”
“你什么意思?”寻隐挑着眼角斜视沈昱之。
“呃,我的意思是说,主子的容颜如此特殊,若是一般人见到了肯定惊为天人,到时候肯定麻烦不断,呵呵……”沈昱之干笑着随意扯了个理由。
静司可比沈昱之厚道多了,他感叹:“若千代阁主没有脸上那胎记,不知该如何的冠绝天下。”
“寻殿主,主子他……”沈昱之将话题拉回正题,刚才孤傲空那套动作明显是医者对待患者的,难道他家主子有病不成?
寻隐点点头,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眼底凝聚着淡淡的忧伤,望着孤傲空与千代流殇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一片枯黄的叶子从稀疏的树干上飘落,被秋风控制着在半空中飞舞,却依旧没能逃脱命运,带着不甘堕落,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尘归尘,土归土。
抬起脚步,寻隐双腿不受大脑控制得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等他追到药房外时,那二人刚好关上门。
流殇恻隐 第一七零章 焦虑不安
寻隐在药房外来回徘徊,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止不住的慌乱,万一无解怎么办?万一出不来了怎么办?
天渐渐暗了,晚霞也慢慢从天边消失,只余下一抹有些发红的霞光。寻隐靠在一棵老树干上,抬眼望天,眺望着沧溟色的天空在他视线内越变越模糊,经久不动。
“师弟,我给你带吃的来了。”静司提着食盒走过来,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沈昱之,他们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到寻隐身边。
寻隐动作僵硬地低下头,脖子有些酸,可是他却不打算揉,他自发的从食盒中取出食物,无滋无味地往嘴里扒饭。
不用人劝,不用人安慰,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的悲伤,他的眼泪,他的失落,一切的消极情绪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静司从未见过寻隐这副噬魂落魄的样子,以往再大的困难寻隐也能笑哈哈的,可是他不知道那是因为以往他所谓的困难在寻隐眼中都不算什么。
将另一份食盒提到药房的东面窗台上,那里是给孤傲空送饭的地方,以往孤傲空也常在药房一待待上几日,静司总是用这种方法送饭。
沈昱之在树根处坐下,撑着脑袋紧紧盯着房门,他突然开始羡慕闫旭了,若是他不知道这件事该多好,心里止不住七上八下的想法,咯得慌。
“真的……这么难吗?”沈昱之斟酌着词语问。
“他自己苦心钻研了十几年都没能成功,你认为呢?”寻隐大口大口地咽着饭菜,囫囵的说。
“主子的医术……”沈昱之有些慌张地开口,在北枭时,千代流殇的医术是军中第一,连军营里的几个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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