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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流殇恻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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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寻隐手指向下游移,落在千代流觞的后腰,那儿有一茶十公分长的痕迹,应该是剑伤,他能想象的出来当时这个伤口有多深,又流了多少血。
“这个伤倒无碍,前年在战场上弄的,一时不慎被一个震熙的细作暗伤了,那是……曾经是我很信任的一个人!”
寻隐一处处查探,每见到一处稍微严重些的就问来历,有些甚至连千代流觞也记不清了,他手指渐渐颤抖了,指尖仿佛被烈火灼烧了一般,他想,也许是温泉内的温度太高了。
转到千代流觞的身前,寻隐想继续,却被千代流觞握住了双手,“都过去了,你不必在意的!
寻隐鼻头发酸,一句“都过去了”,如此轻飘,可是他的背后所承载的苦难却让人无法释怀。
“难看死了!”寻隐扁扁嘴,不悦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痕,他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持放的除疤药,能让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消失。
“我怎么感觉这些疤痕比上次见到更浅了些了?”寻隐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眼花,或者记忆混乱,可是当他盯着千代流觞前胸那块原本该是紫褐色的伤痕看了许久后,终于能肯定自己的眼神是正常的。
其他地方他可能记错,可是这个地方他敢百分百确定,那一夜,他盯着那个地方看了至少半刻钟,他当时甚至想,要是手里有把剑,他也要往那个地方戳下去,如今那块淡紫色的痕迹与那夜他视线中的颜色绝对不同。
“服用了一次玉裢,逐渐就如此了,传闻玉裢能让人青春永驻,虽有些夸大,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清昭帝送了那瓶玉裢能用三次,千代流觞试用了第一次,效果确实显著,不仅让脸上的彼岸花缩小了,也让他全身的伤痕淡化了不少,更不用说那更加白一暂细腻的肌一肤了。
寻隐盯着千代流觞的胸膛看,而千代流觞却盯着寻隐的脸蛋瞧,他放开寻隐的双手,改拥抱着他的腰,两具赤一裸的身体相接触的那一刻,两人都有些震动。
寻隐如被蛊感般吻上千代流觞的胸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处疤痕,又吸了吸,直到那里的颜色又变成深紫色才放开。
千代流觞全身早就燥热如火了,此刻被寻隐如此舔弄,更是肿一胀的难受,他勒紧寻隐的细腰,吻上他的唇,如雨点般的细吻频频落在那两瓣动人的红唇上,千代流觞深深吸了一口,撬开他的唇,将滑腻的舌头伸了进去。
“唔……”一丝轻微的呻吟从寻隐的嘴边溢出。
千代流觞一手榄着寻隐的腰身,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上,加深了这个吻,温热的感觉袭遍两人的周身,不知是温泉的作用还是亲吻的作用。
烟雾缭乱间,两道人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氤氲的水雾萦绕在他们周围,更增添了一点暧一昧的气息。
千代流觞放在寻隐后腰的手慢慢往前移,在小腹上打了几个困后逐渐上移,最后停留在寻隐胸前,柔软的舌头也退出他的口腔,最后重重一了一下那红艳的双一唇后,滑到脖颈上,舔一弄啃噬,仿佛在享用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啊……”就在千代流觞咬上寻隐的喉结时,寻隐惊呼了一声,要死了,这人怎么能对着他跪弱的部位下这种重口,万一没控制好力度咬断了怎么办?
千代流觞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然后一路向下,绕过锁骨,停在左胸上,舌头与手指并用,如此刺激,让寻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具青涩敏感的身体。
只见寻隐双手托起千代流觞的脑袋,重重地吻上他的唇,仿佛用尽了生命所有的力度舔抵啃咬,没一会儿就将千代流觞性感的双唇咬的又红又肿。
千代流觞手掌包裹着寻隐身后的肉臀,轻轻捏了捏,然后朝着自己惦记已久的地方进发。
流觞恻隐 第一二四章 论过去时
“啊”随着寻隐的一声惊呼,借着水流的滋润,千代流觞顺利的进入,两人火热的吻还在继续,寻隐无法忽略身后的疼痛,只有更加粗暴的虐待千代流觞的嘴唇,借以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些。
千代流觞拥抱着寻隐后退了几步,让他抵在平滑的池壁上,一个更用力的挺身,立即让寻隐又痛呼了一声。
“混蛋!”寻隐双手紧紧抓着千代流觞的后背,留下两道清晰的血痕,他咬着红肿的唇,眉头紧锁,显然痛的不轻。
激烈的运动激起了水池内温热的水花,热气腾腾的烟霉迷糊了寻隐的眼,同时也**了他的心,他只能挂着千代流觞的身上,凭着本能享受这无上的快一感。
待一场你争我夺的战争结束,寻隐双一腿夹在千代流蜴的腰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绵软地瘫倒在千代流觞怀里,而一脸餍足的千代流觞则不停地吻着寻隐的面颊,停在寻隐休内的东西也继续动作了起来。
“啊”寻隐被这一刺激,人也清醒了,他双手撑在千代流觞的胸膛上,嘴里细细碎碎地念着:“奶奶的……你个……混蛋……啊”
真正风平浪静后,寻隐觉得自己仿佛经历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练功,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而他们早已将战场转移到了温泉池旁边的软榻上,经过一番大战,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又洗了一遍澡,千代流觞这才将人抱到住的卧房内,轻轻地将人放在床上,千代流觞侧身躺在寻隐身边,描绘着那双紧闭的眼,心中充斥着愉悦后的满足感。
第二日,千代流觞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两人弃了那两匹一白一黑的寒玉宝马,偎依在马车内,一顶精致的香炉平稳地摆在马车的小桌手上,散发出清淡的味道。
“累不累?”行了几个时辰,千代流觞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胳膊,却不舍得放开怀中的人。
寻隐闭着眼晴靠在千代流觞的怀里,他摇摇头,将脸埋在那人的肩窝处,昨夜的沉沦确实耗费了他大半的精力,如今倒也不是累,只是整个人慵懒地不想动弹。
“还要多久到?”想起丙才外面那些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寻隐脸上有些不自在,两个武功高强又身强体壮的男人不骑马改坐车,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唉!
“三天的路程而已,等我将阁中的事务处理好,再带你去逛逛这天下第一城如何?”紫灏城楗富足与美丽是外人无法想象的,若不是千蜃阁中有事,千代流觞侧想先带寻隐游览一番。
“好,对了,千蜃阁是发生什么事了?”寻隐闭着眼睛问,这一路上,他见千代流觞频繁地收到飞信,看来千蜃阁发生的事情一定不小,不过从千代流觞那沉静如一的表情上实在看不出端倪来。
“还不确定,御影传来的消息有些含糊,只知道千蜃阁出游多年的七阁老上月归来了,如果是他,那可以肯定与那个女人脱不开干系了!”千代流觞提起水凝这个生母,声音中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冷情。
“哦?你怎么知道?都这么些年了,难道她还能蹦起来?”以他对千代流觞的了解,这人可不像一个会心软给敌人留机会的人,不过对方毕竟是水凝,也难说。
“我只是封了她的经脉,派点人手看着罢了,我在北枭三年,对阁中发生的事鲜有关注,三年的时间,只要她不傻,也够她掌握一些棋子了!”千代流觞说的很平静,寻隐知道,只有强大实力的人才有如此自信,仿佛对方只是个跳粱小丑。
“你当初是如何夺得这阁主之位的?难道千蜃阁的人都不反对吗?”寻隐疑惑地问,以千代清伤当年的年纪,要让千蜃阁上上下下都奉他为主,这个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千代流觞手臂收紧,目光透过轿帘,直视着前方,他回忆着说:“自从四岁上了紫金香山,就被扔进了暗影,除了我比其他人多一个师偻,没有任何持权,十年后,暗影中已无人是我的对手,不仅如此,我还暗暗收服了大部分的影子。
自从水阡陌失踪后,千蜃阁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水凝侧是想坐上那个位置,不过一来她实力不够,二来,这些年她心心念念着千代胤岚,精神差了许多,再加上长老阁一直不看好她,因此这阁主之位只能空着”
我十五岁那年,千蜃阁爆发了一次不小的动荡,终于有人眼红那阁主之位,精心安排,在一次宴会中做了手脚,威逼所有阁老将阁主之位传与他,阁老们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底下那些人为了保命倒是倒戈了不少,就在人心浮动之时,是我带着暗影解救了那些人,之后的事不过是顺理成章罢了。”
寻隐听着千代流觞简单的描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知道事情的经过绝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几句轻描淡写,可是过去的始终已经过去,他继续问道:“你怎么会恰巧知道有人会造反,还去的那么是时候?”
千代流觞一着他柔软的黑发,亲吻着他的发顶说:“暗影中有天下一流的情报组织,这点小、事怎么可能瞒过我?至于长老我既然暗中夺了暗影,自然不会给他们透露任何消息!”
所以,至始至终,这一切都在千代流觞的掌控中,若不是担心千蜃阁元气大伤,他还想利用那些人的手除掉几个阁老,这样他的阻力将大大减小。
寻隐侧眼望去,正好瞧见千代流觞嘴角嘲讽残酷的微笑,继续猜测道:“那你救了那些人后是不是依葫芦画瓢,也威胁了所有人一把?”否则他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子,怎么突然就被大家接受了呢?
千代流觞眉头轻桃,声音中充满自信:“怎么会?我不但无条件救了他们,还主动请罪,说是暗影办事不利,没有及时发现叛徒的异动。”现在想想当时那些人看着自己的表情,是诧异中带着欣赏吧,只是在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那表情就复杂的很了。
寻隐小声了骂了句:“虚伪!”他没想到千代流觞竟然还有如此迂回的时候,在他印象中,这人应该就是直来直往,从不屑于耍手段的人。
可是想想他那十年的成长期,寻隐释然了,一个不懂战术,不会迂回的孩子怎么可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人只有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有资格不屑于玩弄手段。
之后的半年内,千代流觞充分展现自己,恩威并施,他要让所有人认识到,在水阡陌无踪无影,水凝疯疯癫癫的情况下,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也是最适合的继承人。
“最后问一句,那些造反的人呢?”寻隐没在他的话中听到那些人的下场,于是主动询问。
“杀了!”平淡的两个字却蕴含了浓厚的杀意,千代流觞嘴唇微抿,红色的眼眸中光晕流转,只是从寻隐的角度并未发现这一点,那半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毕竟这么大的一个组织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反对他的大有人在。
寻隐嘴巴动了动,好吧,他承认他和千代流觞真不是一个等级的,他“出道”这么久,手里还没几条人命,而这人就已经杀人如麻了,看来他还需要锻炼啊!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驶了两天,夜幕降临,一行人停在了离千蜃阁最近的一个分部外。
“阁主!”马车外传来了一道略显苍老的男音。
千代流觞带着寻隐下了车,就见前方已经列队站了一群千蜃阁的下属,所有人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整齐的单膝下跪,高呼:“见过阁主!”
千代流觞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顿时发现少了些什么,从这些人极力掩饰的表情中他也看出了彷徨与担忧。
“起来,进去说!”千代流觞沉着声吩咐。
千蜃阁的人这会也注意到几个新面孔,还当是阁主在边关新招的下属,可是当他们看到阁主大人竟然转身搂着一个少年的肩膀,还语气温和地问:“用我背你进去么?”
而那少年竟然一掌拍在阁主的胸上,还大声呵斥:“滚!当老子是软脚虾啊!”
阁主大人竟然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虽然有面具挡着,可是从那露出的半截下巴中,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人难道就是近日江湖谣传的溟云殿少主?他们阁主的情人?
流觞恻隐 第一二五章 我要定了
这传言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是一回事,这下子,那些原本想为自家阁主正名的下属们纷纷灭了心思,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进入千蜃阁的分部,寻隐自知不好过于参与千蜃阁的内务,于是找了个下人带路,自己和静司、燃祭休息去了,对于身后那些过于热切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处幽静的书房内,千代流觞坐在案桌后,面沉如水,看着前面跪着的一干下属问:“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头起身向前挪了几步,低着头汇报:“阁主,这几年属下按您的吩咐一直守着这处秘密的分部,关注着山上的动静,大约一个月前,与属下一直互通消息的影子突然断了消息,属下曾派人上山查探,却至今没有消息,想着您就快归来,于是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还望阁主示下。”
千代流觞轻轻敲着桌子,一个月前,那也就是他在去江邑城的途中,得到玉牌的那次,他曾派遣御影回了一次千蜃阁,却无异动,想来事情是之后那段时日发生的。
“只有这一个月才有异常吗?”
那老头仔细想了想,点头肯定地回答:“是的!”
“撇开这件事,说说这三年阁中都有何事发生!”在北枭时,千代流觞的精力都放在两国交战上,对千蜃阁的关注只停留在大事上。
那老头显然早有准备,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开始抑扬顿挫地朗读起来,若是此刻寻隐在这,肯定会无语望天,没想到这人竟然以日记的形式将每日发生的事一一记录,难怪那本子厚的吓人,那可是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积累啊!
千代流觞耐心极好,没有露出任何不满,仔细的听着,就连千蜃阁每天花了多少银子买菜也听的很认真。
四更过后,千代流觞才听完那个老头的啰嗦汇报,他抬起手说:“今日先到这,明日辰时再议。”若是以往,千代流觞绝对会一次性解决,可是如今,一想到那个少年不知睡了没有,他的心绪顿时就飞到寻隐身上去了。
遣散了众人,千代流觞走向寻隐居住的小院,夜色朦胳,红色的光亮洒满大地,身后一个黑影凝聚,正是前行的御影。
“你查到些什么了?”千代流觞头也不回地问。
“山上确实发生了点变化,夫人掌控了长老阁一部分人,此时正与大阁老对峙着,负青阁中守卫的三阁老已经倾向了夫人,所以消息传递不出来。”
“很好!”他正愁长老阁人员太多,没想到水凝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么想着,千代流觞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阁主,需要属下召集暗影行动么?”御影乃是整个暗影之首,正如千代流觞曾经说过,只有优秀如他,才有资格跟在千代流觞的身边。
“不必持意召回,给留在阁内的人打声招呼,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还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是!”御影正想回到暗处,却见他家阁主突然转身,直直地看着他,那幽深的黑眸在月夜下更深遽如潭,让御影心底一颤。
“有人替你打抱不平,说以你如此的人才不该只做我的影子,你是如何想的?”也许是受了寻隐的影响,这一刻,千代流觞竟然无端生出了些关心下属的心思。
御影有些惶恐的低下头,坚定地说:“能跟在主子身边是御影的荣章!”御影是千代流觞在暗影收服的第一个影子,之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多年的主仆之情绝对比一般人认为的深厚,至少,在这个世界上,御影才是知道千代流觞最多事情的人。
“若是哪日,你想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不会阻挠的,即使不做影子,你依旧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千代流觞真诚地说。
御影心绪有些波动,这种话千代流觞以往绝不可能说,他僵硬的面部有些和缓,嘴边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属下一切听从主子的!”
跨入小院,从纱商中透出了温暖的灯光,跳动的灯芯让那片晕黄的光线忽明忽暗,而千代流觞顿了顿,心中暖意渐生,他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椎开房门,千代流觞就见那人从床上一跃而起,擦了擦稀松的睡眼,打了个大大哈欠,然后声音沙哑地问:“事情忙完了?”
“差不多吧,你吃过没?”千代流觞走上前,坐在床边,替他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废话,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吃饭啊!”寻隐恢复了清明,刚着千代流觞说。
千代流觞摇摇头,他一回来就带人进了书房,自此确实滴水未进,叫人送了餐,千代流觞就被寻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疯了吧,人是铁饭是钢,吃饭最大,事情再忙也要先吃饭,别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就了不起,你也是人,会饿,会生病,会死的,以后被我知道你哪顿没按时吃饭,你就死定了!”寻隐连珠放炮般说了一大通,他每说一句,千代流觞就柔和一分,到最后,千代流觞紧紧抱着寻隐,亲吻着他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章福。
原来,被人教训也可以是一种幸福的!
之后寻隐陪着千代流觞又吃了一餐,等千代流觞吃完饭沐浴完已经接近黎明了,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很快便进入睡眠。
第二天,寻隐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人竟然早已不知所踪,他看看时辰,掰着手指一算,暗叹一声:“这人不用这么拼吧?”
起身吃了早餐,寻隐带着燃祭和静司正大光明的参观了这处分部,极具江南韵味的院子,假山流水,亭廊蜿蜒,红花绿叶,柳茶低垂,池中水鸟嬉戏,比之江邑城的无忧阁更大气了几分。
“少主,您与千代阁主的事,可想清楚了?”三人在一处凉亭内坐下,燃祭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寻隐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问:“想清楚了如何?没想清楚又如何?”感情的事,哪是靠想就能想清楚的,只要他此刻不后悔,将来的事何必想太多。
“少主,这可是一茶不归路,若您只是一时兴起,属下建议您还是早点了断了好。”燃祭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劝诫。
“我没你想的复杂,爱了就是爱了,谁也不知道这份爱会维持多久,千代流觞那人……我要定了!不管他是男是女!”寻隐甜蜜的笑了笑,即使再来一百个人问他,他也是如此回答。
“殿主他,若是不同意呢?”燃祭瞥了静司一眼,见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听他们说话,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那蹙着的眉头昭示着这人的忧愁。
“他同不同意都跟我无关!他只是我师偻,仅此而已!”寻隐想,若是孤傲空知道了他与千代流觞的关系,估计会大笑出声吧,毕竟这可比杀人报仇解恨多了。
仇人的两个儿子竟然搞断袖,还有什么比这更离奇的?孤傲空当年将他带离时恐怕也料不到有这一天吧?
燃祭理解的笑了笑,若是换成静司,肯定是孤傲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寻隐,显然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师弟,你若是与千代阁主两情相悦,就算师傅不同意,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寻隐和燃祭愣了愣,没想到一向老实的静司会说出这句话,寻隐拍着静司的肩膀笑道:“小司子啊!果然还是你最好!哈哈……放心吧,要是哪天我与孤傲空对立,你若是能保持中立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会怨你的。”
寻隐心中虽然承认了孤傲空这个师傅,可若是这人将来伤害到了千代流觞,他是不会妥协的。
“师弟,你这是什么话?”静司有些不悦地斥责道。
寻隐摸摸鼻子,沉默以对,他不过是想先给这人打个预防针,免得他将来头疼。
燃祭深深的看了寻隐一眼,他看得出来,这位少主的那句话可不是开玩笑,他暗暗思量,要真有那么一天,他该站哪一边呢?
自嘲地笑了笑,燃祭想,这可是那对师徒的家事,恐怕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参与吧,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流觞恻隐 第一二六章
同一片天空下,郁郁葱葱的紫金香山上,一个素衣女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抬头望天,似乎在着着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留下一圈动人的光晕,这个女子正是千代流觞和寻隐的生母——水凝。
水凝今年三十几岁的年纪,岁月的车轴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使她多了些成人的风韵,却依旧美得不似凡人,尤其是她如今这身打扮,扑素的衣襄,披散至膝盖的乌黑长发,一动不动的姿势,宛如一个纯真的瓷娃娃,一碰即碎。
“夫人,七阁老来了!”一个年纪相当的女子步履盈盈地走到水凝身后,小声地汇报。
坐在秋千上的女子垂下头,许久才出声道:“红溪,请师兄进来。”
红溪目光复杂地看着水凝的背影,这是她这辈子唯一效忠的人,即使明知她做的是错的她也义无反顾,她无法想象等大少爷回来时,这对母子该如何会面,难道一定要对立成仇吗?
收起心思,红溪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面色有些苍白,鬓角带着几缕白发,若不是那光滑没有多少皱纹的脸颊,任谁也不相信这是一个四千岁上下的男子,十几年的漂泊让这位男子饱经风霜。
“师妹,你还好吧?”中年男子在水凝身边站定,目光痴痴地着着水凝的倒脸,相隔二十几年,他没想到自已还能见到这位心心挂念的师妹。
中年男子是水凝唯一的师兄,姓段名从元,也是水忏陌唯一的入室弟子。二十几年前,水凝如愿嫁给了千代胤岚,却也让这位一直爱慕着她的男子远走他乡,远避尘世,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他回来,见到的却是孤身一人的师妹,以及那憔悴的容颜。
“师兄,你来了。”水凝收敛思绪,绽放了一个无比艳丽的微笑,自从三年前得知千代胤岚也许还在世后,她就改变了,不再是一个终日精神萎靡的女人,只有她还有一口气,她一定要找到那人。
只是在这位还有利用价值的师兄面前,水凝总会摆出一副楚楚可伦的样子。
“师妹,山下传来消息,千代流觞回来了。”段从元还记得自已初回千蜃阁时,就见曾经光彩耀人的师妹如同一朵凋谢的花毫无生机,一身内力也被封锁,当时他真想杀了那个如此对持她的人,后来得知竟然是师妹的亲生儿子所为,更是怒火中烧,如此不孝的人,有何资格继承师傅的千蜃阁。
“终于回来了吗?呵呵……水凝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这二十年,她见过千代流觞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感情自然是没有的,她知道千代流觞恨她,将年幼的他扔进暗影自生自灭,她也恨他,那人不仅夺走了属于她位置,更是封了她经脉,将她圈禁在凝霜阁,过着索然无味的生活。
“师妹打算怎么做?”段从元替她分析道:“长老阁只有两位阁老站在我们这一边,还好老三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有了这山上的防御力量,我们才有了些胜算。”
“那个逆子武功不俗,又有整个暗影支持,山上这点守卫根本不是对手,其他弟子是不会帮助我们与那逆子对抗的,除非整个长老阁都支持我们,那就有资格废除逆子的阁主之位,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接管千蜃阁。”
千蜃阁的主要力量分为两块,一个是千蜃阁悉心教导出来的弟子,也是千蜃阁的正面力量,一个是暗中培养的暗影,一明一暗,相得益彰,组成了千蜃阁在江期上不可动摇的龙头位置。
“这恐怕有点困难!”段从元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道,他不是没有游说过,只是其他几位阁老意志格外坚定,并不为所动。
紫金香山下,一行快马奔驰而来,扬起了索索尘土,“挞挞”的马蹄声在四周的山脉间回荡,更添了几分气势。
再往前的路已经不适宜骑马,所有人下了马,一股山风吹来,伴着草木的清香,让人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气。
沈显之、闫旭以及寻隐等人都是苇一次来到紫金香山,环顾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山脉群,一座高年入云的巍峨山峰在一群青山中格外显目,宛如众星拱月,山风吹拂而过,带着绿叶婆娑的声响以及一阵阵青草花香,格外沁人。
寻隐深深吸了一口气,请晰怡人的味道瞬间由鼻腔直入肺腑,他想,要是能在这生活,人恐怕也会长寿个几年。
“阁主,这些人……一位来迎接的长老吞吞吐吐的说:“阁主,这通往山上的要道一直是保密的,您看……他瞥了寻隐几人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寻隐见他眼中一片请明,知道这人只是一心为千蜃阁着想,于是自发地取了纱巾绑住眼睛,感受到腰间的温暖,寻隐勾起唇角,他知道千代流觞不在乎这些,可是他初来乍到,给千蜃阁留个好印象还是要的。
其余人见他如此,纷纷效仿,包括沈显之和闫旭也不例外。
通往千蜃阁的道路很曲折,路上遇到了好几拨人,那些原本冲着千代流觞拨出刀剑的人总会被一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所擒,寻隐每次耳中只传进几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就被千代流觞拉着继续走,这势力的悬殊显然易见了。
寻隐在千代流觞的带领下左弯右拐,在穿过一个点着火把的岩洞后,寻隐终于被扯下了眼罩,也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千蜃阁。
整齐的房舍建筑群一排排地建在层层分明的山休上,周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白墙青瓦,那翘起的玲珑雅致的屋顶,在青山绿水间散发着古典的韵味。
可惜大家却没时间欣赏这优美的景色,不远处的刀光剑影与厮杀声让随行的下属们毒毒欲动,寻隐瞥了千代流觞一眼,见他面如寒冰,思付着,看来今天这里要血流成河了。
千代流觞的到来并不让人意外,今日,三阁老随便找了借口想封山,那些准备迎接千代流觞回家的人自然不会同意,两边这一争论,天雷勾地火,不知谁先拨了刀,就权上了。
千代流觞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已经停下砍杀却依旧对峙着的两方,地上已经躺着几个哀嚎的伤员。
“打够了吗?”千代流觞冷冷地问。
“阁主!”左边一群人整理了一下衣裳齐齐跪倒在地,等着千代流觞发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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