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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是面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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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少主。”白鹰松了口气,原以为少主必定会责罚他们的无能,想不到竟无此轻易过关了。告了退,他连忙跑回了房间,大大咧咧地躺到了黑鹰的床上。
  “少主怎么说。”黑鹰坐在桌旁,伤药摆了一桌子。见他进来,绑着绷带的手不禁顿了顿,看着白鹰满不在乎的模样拧紧了眉头。
  白鹰侧过身来,撑着腮,看黑鹰裸着上半身笨拙地绑着带子,不禁哈哈一笑:“想必少主也知道可能挖不出那少年的消息,所以什么责罚也没有。我看你就不必杞人忧天,少主不担心这一方面,肯定是没有威胁或者构不成威胁的。”
  “话虽如此……”
  “好啦,你也不必啰哩啰嗦。”白鹰摆了摆手,重新躺了回去,看着帐顶:“少主肯定是有他的考量,我们听着便是。你便是忧虑太重,太过老实,才总是让自己受伤。看我,什么时候像你这般了?”白鹰得意道,见黑鹰不太赞同的眼神,只好呐呐闭了嘴:“对了,少主让我们明日随他一起去珞家。”
  “珞家?”
  “对,听管家说,珞家只是顺路,此行真正要去的是国都。”
  “国都!”黑鹰猛地抬头,“少主是准备与那位大人……”
  “谁知道。”白鹰无所谓道,“总而言之,养好精力,接下来可能会很艰苦啊……”

  ☆、111。恼火

  珞季凉看着端坐在书案前认真地翻着闲书的人,被气得一时说不出来。
  若不是管家告诉他萤儿寅时已经和凌皖出发了,他还被蒙在鼓里。他就觉得奇怪,依着萤儿的性格,按理应当一大清早就来和他辞行,怎么可能让他睡到了辰时。
  邺孝鸣翻了一页书,抬起头淡淡看了珞季凉一眼,半抬眼梢:“这书尚可。”
  珞季凉:“……”这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站在这里的目的?
  邺孝鸣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把书阖了起来,放到一旁。正经道:“你有什么不满?”
  珞季凉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草草翻了一页他刚刚收起来的闲书:“既然尚可,明日便带在路上看吧。”
  邺孝鸣这才收起不耐的神情,低声道:“要带去的贺礼我已经叫管家打点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与管家说,让他直接去置办便好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过了会还是忍不住道:“珞萤的事……”话还没说完,便被邺孝鸣不耐地打断了:“他吵。”
  “那你也不应当瞒我。”珞季凉怔了怔,反应过来邺孝鸣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抵是怕珞萤哭闹罢了。可也不能瞒着他吧?珞萤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昨夜对他大概交代了一番,可依着他的性子,大多数是转身就忘了,小孩贪玩,更何况萤儿还是有些被他宠坏了……跟着凌皖,两人又总是不对头,得罪人了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把他想的太弱了。”邺孝鸣淡淡说道,“他机灵地很。”便是每次见到他都能把不满的神色掩藏起来,分明识相得很……
  这人,又在扭曲是非了!与他讨论的分明是隐瞒他的事情,居然扯到他对珞萤的态度上去了!
  “身体如何?”邺孝鸣却是完全看不到他阴沉的脸色似的,径直上前一步,按上了他的脉搏。昨夜帮他检查了一番,脉相仍是有些紊乱。
  “无碍。”珞季凉摇了摇头,松开了手,见他微微拧着眉头看自己的脸色,又突然觉得想笑,懒得与他计较了。
  “今夜再浸一次药浴。”邺孝鸣摸了摸他的脸颊,感受到手下的皮肤僵了僵,还微微发着热,不由勾了勾嘴角。正想再说些什么,便被门外管家的声音给打断了。
  “少爷,正厅有客人找您。”
  “是谁。”
  门外声音停顿了好久,管家才复又说道:“是一名少年,他自称是少爷的客人。见他眼熟得很,便自作主张地把人请到了正厅。”
  “我知道了。”邺孝鸣应道,摸着珞季凉脸庞的手放到了身侧。平日里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下倒是讲起礼貌来了?
  “是谁?”旁边的珞季凉突然出声。
  邺孝鸣看了他一眼,冷冽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只是一瞬间,又复归平静:“你要见他,便跟我一同去。”
  这是什么话?
  珞季凉本想着既是不认识何必去见人一面,只是转念一想,大抵是邺孝鸣的什么旧识,于情于理他都应当去见一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邺孝鸣有一瞬间的怔仲,突然定定地看着他,恼怒地说道:“没有必要!你回房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珞季凉在身后毫无头绪,他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突然就发了火?心里郁闷地很,他僵在原地半响,也不知是怄气还是生气,最后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门栓也栓上了。
  房门外修剪着花卉的丫鬟们不知所措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停下手中的忙活,你看我,我看你,瞪大了眼睛,也不知到为什么温顺的珞少爷会突然如此恼怒的样子……

  ☆、112。吃味

  珞季凉只觉得心里不知为何难受异常。
  邺孝鸣总是这般,时冷时热。若是细究还是冷的多一些……说是喜欢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爱……细致是有,却总是若即若离,无所谓的姿态。
  邺孝鸣这人,性格别扭,冷漠更常,明明不在乎便好,却让人不知不觉注意着他的真实性情。
  珞季凉愣了愣,放下手中没有翻过一页的书,猛地反应过来——他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分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为何……为何感到如此的难受和生气?
  门却突然被打了开来,邺孝鸣冷着眸子站在那里,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丫鬟们大气不敢喘一声,匆匆看了珞季凉一眼,也不知是同情还是惋惜的神情,低着头把门重新关了上去。
  珞季凉反应过来,看着刚刚心里还在想着的男人猛地出现在眼前,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慌张。想到了什么,脸微微红了红,又突然想到刚才男人的态度,不禁握紧了拳头,脸色顿时又僵在那里,别提有多扭曲。
  好半响,珞季凉才别开脸,有些僵硬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栓给栓上了。”
  “栓了打开便是了。”邺孝鸣挑了挑眉,冷声道。
  “客人呢?不陪了?”
  “管家会招呼。”
  “……哦。”珞季凉停了好半响,才草草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的。
  他也并不是故意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就是不太愿搭理邺孝鸣。脑里乱成一团,也顾不上他为何突然不陪客人反倒跑回房来,只端起茶盏自顾自喝了口茶,视线再也没有对上过邺孝鸣的。
  一时间,房内气氛沉闷异常。
  “你在生什么气?”好半响,邺孝鸣才缓缓说道,语音刻意的降调,柔和了许多。虽然仍是生硬异常,却比以往命令般的语气好了许多。
  珞季凉张了张嘴,本想解释自己并没有置气,却说不出话来,拧了拧眉头,更是不愿看邺孝鸣。
  其实说什么置气,也不过是被他的态度伤了一下,觉得有些难过罢了……被排除在外的背离感,便是他好好解释一番,他也不必如此奇怪地坐在这里。
  “不说?”邺孝鸣却是强势地把他的头转了过来,只见他眼眉微微垂着,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说不出的失望与难过。邺孝鸣盯着他的眸子,眼里闪过什么,突然把手放了开去,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压进自己的怀里。
  “方才是我错了。”珞季凉错愕地被他死死摁在怀里,听着他的话,不禁怔了怔,一瞬间心里竟酸酸涩涩起来。
  他向来不在乎这些,只跟着他的步伐一步步走着,得过且过。执拗懊恼也好,谦谦如玉也罢,大抵不触及他的底线便好。
  只是,这人一次两次,不由分说,非要试探他的底线,给一鞭子一口糖,当真让他为难。越是为难,越是让人在意……却也不知,何时这种为难,竟变成了一种莫名。
  莫名的亲近。
  待到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这样毫无顾忌地对着邺孝鸣发了脾气,展现了自己的真性情。
  “你有没有在听?”邺孝鸣拧了拧眉,捧着他的脑袋,已经没了刚才的歉意,不满地说道。
  珞季凉红着眼眶,却是突然笑了出来:“邺孝鸣,你与我,究竟是谁年纪较大?”
  “自然是我。”这有什么联系,邺孝鸣虽不解,仍是正经答道。看着他一副委屈的表情偏还要笑,眉宇间越发皱缩起来,“方才并不是刻意要对你大声喊叫。”一字一顿说的僵硬。
  邺孝鸣按着他肩膀的手不禁用力了一些,没有办法说出管家教他说的“并不是故意大声唬你让你难过。”之类的,只好,选了个折中的说法。
  珞季凉怔了怔,垂下眼眸,低声道:“那你是为何?”
  “因为我不想让你见那人。”邺孝鸣顿了顿,又克制不住地气愤起来,只是想到刚才管家说的克制和坦白,才勉强收了收冷冽的气压,一字一顿咬的切齿:“到时你看他,恐怕眼里便看不到我,我不愿。”
  “什么?”珞季凉不解地抬头看他:“我可没有盯着一个人直看的癖好,再者,我与他不熟,怎会如此唐突失了礼数?”
  邺孝鸣看着他一副的确不会做出这种丢脸事情的表情,眯了眯眼,威胁道:“这是你说的。”
  “那是自然。”
  “我在吃味。”邺孝鸣这才慢悠悠地道,忽然抬手按住珞季凉的后脑,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113。纠缠

  说着吃味的某人重重地按着他的后脑勺,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珞季凉不禁倒抽一口气,有些恼怒地推了推邺孝鸣,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邺孝鸣却是不理他,稍稍退了半步,深沉地盯着人的眼眸看了好半响,复又慢慢含上他的嘴唇。这会,却是温柔了许多,只轻轻地含着,偶尔吮咬一下,似有似无地想撬开他的唇瓣,看样子,是要珞季凉主动张开嘴巴来。
  珞季凉颤了颤,脸不禁刷一下红了。这般软磨……可当真叫人难以忍受!他也不知道邺孝鸣故意的还是真的要他的允许,只觉得被他弄得心痒难耐,忍不住要张开嘴巴之际,又突然想起邺孝鸣莫名奇妙的话语,小心思不禁爬了上来,死死闭着嘴巴,非要让他吃一下瘪不可。
  邺孝鸣拧了拧眉,退了开来。看着他脸红如同三月桃花,喘着气,嘴角却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副少年心性的挑衅神情,不禁不满地摸上他的耳朵,略带愠怒地在人耳边喑哑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张开。”
  “不张又如何?”珞季凉调笑道,看着邺孝鸣隐忍的模样,嘴角的幅度越发扩大起来,连眼睛都微微眯了眯。
  邺孝鸣这人,明明都强势地吻了他了,与平常一样便好了,却还磨着他,现下倒不知是谁磨谁了。
  珞季凉得意地笑了笑,感受着耳边的潮湿灼热的气息,不禁愣住了。耳垂被轻咬了一下,不重,却带着不同一般的亲密意味。邺孝鸣把他按进怀里,两人身体间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邺孝鸣又声音沙哑地重复了一遍:“你张开。”
  珞季凉本想再戏耍他一番,听着他的话却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嘴巴,偏过头去,贴在了邺孝鸣的脸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两人俱是一愣。
  邺孝鸣眸色黯了黯,忽地捧住他的脸,寻着他的唇便重重亲了上去……
  待到邺孝鸣把他放了开来,珞季凉早已经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眼里水光潋滟,嘴唇微肿,蒙蒙地看着邺孝鸣,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为何两人理论着怎么就成了如今的状况。
  “你……现在还是白天。”珞季凉脸上发烫,感受身下的热度,不禁推了推邺孝鸣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我知道。”邺孝鸣擦了擦他嘴角,冷淡的眸子里难得印了些柔意,低声道:“我不动你。”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只是你知道总归逃不过去的。”
  珞季凉不知如何回答好,只好闭上了嘴。只是过了不一会,又鬼使神差般答了一句:“我没想过逃。”
  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与邺孝鸣能处则处,他要他,他便给,往前也是这么做的。不能也罢,两人便偏安一方,互不干扰。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却总是纠缠不清,邺孝鸣并不放过他,他也由半推半就变得不得不在意他……如此一来他反倒不愿轻易给出自己了。
  又加上后来知道的事情,更教他在意,反让他别扭起来。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之事,更何况邺孝鸣年纪也并不算小,二十有五本应当已经收了几房妾室,可是邺孝鸣房内居然没有一人!且不论他身份的特殊,便是他私下问过管家,邺孝鸣居然连通房丫鬟也不曾有过!
  珞季凉大吃了一惊的同时,简直不敢相信,可邺家内确实连姨娘也不曾有过。他先前曾设想过,若是有女人来挑衅应当如何对付,可窝在小筑内浇花看书了好几个月,也没有一人上门来,他纳闷的同时,只好找管家询问。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种结果。
  他只知道他性情冷淡,却不曾想他在这一方面居然……他们的婚事是在他满一周岁时起便决定的,这简直就像是……邺孝鸣为他守身如玉一般。
  有了这个认知,珞季凉有好几个晚上没能睡好觉。他实在不想自作多情,只是每每一想到有这么个可能性,便觉得不可思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难以形容。连带着看邺孝鸣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样的表情不止一次惹恼了邺孝鸣,两人的相处也便越发奇怪起来。
  时而亲密,时而生疏,珞季凉只觉得不妙,有种不受控制的被邺孝鸣拖着走的无力感。
  “你……”为何没纳妾室……珞季凉欲言又止,要娶相君根本不影响纳妾室,他是为了什么?只是问道一半却改了问题:“你为何喜欢我?”
  “理由很重要?”邺孝鸣冷下声调。
  珞季凉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好笑:“只是好奇而已。”
  “……”邺孝鸣却没有回答,拉住他的手腕,突然转了话题,沉声道:“今天来的客人是你哥哥。”
  珞季凉怔了怔,脱口而出:“什么?”
  邺孝鸣不满地拧了拧眉头。
  “哥哥怎么来了?”珞季凉怔怔道,而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见邺孝鸣?想到哥哥的容貌和邺孝鸣的容貌,珞季凉不禁有些担忧地看向邺孝鸣。
  “你在看谁。”邺孝鸣看了他的神情更为不满了,声音冷酷:“说给你听,是因为他要求要随我们一路回蝶城,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一声。可今日我不会让你见他,明日他也不会与我们同一辆马车,你死了这条心。”
  “你在说些什么。”珞季凉愣了愣,后知后觉地理解过来邺孝鸣今天所谓的吃味表现居然是因为这个……
  “我自然是在看着你,你不要胡乱猜测。只是……”想起今日管家的神情,珞季凉不禁有些忧虑,“哥哥与你长得这般相似,怕是底下的人看了不定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哥哥的情况更是特殊……
  那时年纪虽小,哥哥凭空消失的事情他却记得十分清楚,他也不知为什么完全不害怕,只觉得哥哥并不是一般的人……而这当中的缘由,他想了很久,却是一直弄不明白。
  “哥哥与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像是兄弟之类……若是这样也说不通,哥哥在这八年间容貌压根没有变化过!脑海里有什么闪过,珞季凉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邺孝鸣……若是按照年龄推算……不,不可能,这完全说不通。
  “没有。”邺孝鸣听了他的话,听出他还关心他的处境,声音不禁软了下来,“我自会查清楚。”
  珞季凉勉强笑了笑,为自己那个无稽的想法感到可笑。略顿了顿,想起邺孝鸣刚刚无理取闹的行为,低声说道:“主人在家,却只让管家接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哥哥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般的人,你这般做,既失了待客之道,恐怕还会留下与人不善的恶名。更何况,我也跟你说过了,哥哥便是哥哥,我把他当亲人看待,从未想过其他的。而你与他的区别,我更是清楚,否则,一开始我便会认错人了。”他口口声声把自己和邺孝鸣放在一面,只拿哥哥当客人对待。便是看准了邺孝鸣不满的一点。果然,听了他的话,邺孝鸣脸色稍霁。
  “哥哥还要与我们一路回蝶城,你既然答应了哥哥,便知我们总归是会见面,又何必阻拦?”珞季凉趁机说道,“待会我与你一同去见哥哥,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他。”
  邺孝鸣抿了抿嘴,只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好半响才道:“你把道理都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珞季凉朝他微微一笑。
  “只是,没有必要。”邺孝鸣话锋一转,“管家向来做事牢靠,接待他自不会让他委屈,他也并没有任何不满。要见,今晚再见也不迟。”
  珞季凉哭笑不得。这早见晚见有何区别?只是见了邺孝鸣认真严肃的神情,只好点了点头。
  邺孝鸣在一旁看着他,这才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冷硬地在他额上印了几个吻,忽然把人拉着进了床内。按着珞季凉的手,低声道:“帮我。”
  珞季凉一碰到那热源,不禁一怔,手反射性地想抽了回来,只是被按的死死,动弹不得。珞季凉不禁有些慌张道:“方才说了那么久,你怎么还……”也亏他能若无其事忍那么久!
  邺孝鸣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他,缠着他又要亲吻。珞季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动手还是动嘴好,只是想到那人方才又是吃味又是一脸正经又是恼怒的生动表情,面上却不动声色,底下居然是这种状况,便不由得想发笑。
  “你笑什么。”邺孝鸣冷声道,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不一会,便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印子。
  珞季凉连忙摇了摇头,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
  邺孝鸣吻着他,放低语气,“你动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话虽说的不客气,手下却温和地很,顺着他的腰腹往下,轻轻探了进去。
  直听到珞季凉轻哼了一声,才慢慢动作起来。
  珞季凉蒙蒙地跟着动作起来,高抬着头,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被邺孝鸣轻轻咬住了。
  一声一声,窗外阳光正艳,羞红了花儿。

  ☆、114。主动

  “哥哥。”
  南苑的厢房是招待客人用的,环境别致,管家早已安排人收拾干净。珞季凉进门时,便看见游鸣站在窗前,正给一株小花浇水。听到他的喊话,放下舀水的瓢子,转身微微一笑:“你来了。”
  少年还是如初次见面的时候一般,一身素雅月白色衣袍,浸浴于清幽月光之下,似是谪仙一般。眼眸干净,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温和地朝他缓缓走来。
  珞季凉恍了恍神,连忙走上前去,又喊了一声:“哥哥!”
  “坐吧。”少年柔声说道,端起茶壶掂了掂,“小福,去沏一壶茶上来。”小福是管家叫来服侍游鸣的,为人还算机灵,听了他的话,连忙应了一声好,端着茶盏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便直说吧。”少年噙着笑,“一副忧愁的样子可不像是你的个性。”
  珞季凉被说的脸一红,呐呐道:“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们礼数做的不对。。。。。。”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少年打断了。
  “你现在跟哥哥变得如此客气了?”
  “不是。只是。。。。。。。”珞季凉顿了顿,跟哥哥一别多年,他早已经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孩了,思念了他几年,上次也只匆匆见了一面,现下却不知如何开口,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知道我从来没变过。”少年按了按他的手,低声道,“与以前一样便好。哥哥我可不是个老虎,不会吃了你。”
  珞季凉看着他的笑容,这才微微镇定下来:“之前在山崖的事,我还没谢谢哥哥。”两人在山崖时间太短,跟哥哥也只谈了几句话,什么都还来不及交谈,哥哥便又离了开去了,他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看着少年一如往昔的脸庞不禁微微出神:“那时听了你的话,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少年朝端茶进来的小福微微一笑,抬手给珞季凉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跟前:”只是,事情有变,没来的急通知你。凉儿不会怪我吧?”
  珞季凉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怪哥哥?高兴还来不及。他有好多的话想跟他说,有好多的事想跟他交谈,这么些年的变化,还有遇到的人、事。山中的积雪,林间的山水,还有那珍禽鸟兽,都想一一的跟他交代,一一的跟他谈。只是话到喉间,思绪涌上心头,一时却不知如何来说。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哥哥,”珞季凉半垂下眼眸,压下心底的激动和亢奋:“听说你要与我们一同回蝶城?”
  “凉儿不愿?”
  珞季凉蹭地抬起头来:“怎么可能!”
  少年了然地笑了笑:我私下找了邺孝鸣,也并非要故意瞒你。只是,有些事情不到时候让你知道。”
  “哥哥……你跟邺孝鸣是有什么关系吗?不然,为何……”后面的话珞季凉没有说下去,只定定地看着少年。
  少年顿了顿,微微一笑,倒是没有隐瞒:“有。”
  “是什么?”珞季凉焉地睁大眼睛。
  “凉儿还是不要卷进去得好。”少年眸色闪了闪,“知道的越多,反倒不好。”
  “那凉儿可以知道些什么!?”珞季凉有激动地道,握着茶盏的手用力了几分:“你明明都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又总是话说一半,欲言又止,叫我如何不担心?”他顿了顿,知道自己说话语气不妥,却仍收不住,这么些年来哥哥很多事情都不曾瞒他,可也很多事情都牢牢地收在心底,只让他知其一,不让他知其二。现下还是打算如此打发他吗?“当年你离开也是,说的话语,便是模棱两可。在山崖之时,也是如此。你虽笑着,让我不必担心,不必挂虑,却总是一副要与我诀别的样子……”说到这里,珞季凉突地停了下来。诀别……这个字眼在脑海里嗡嗡地回旋着,不禁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年,果不其然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难过。
  “哥哥你……”
  “凉儿别想太多。”少年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低下头摸着他的脑袋,如同小时侯一般,“我虽瞒了你许多事情,可是要离开我从来不曾瞒你。以往如此,以后也是如此。你只需记得,哥哥是不愿让你伤心的。”顿了顿,笑容里不禁带上了一丝苦味:“可我也总让你伤心,虽然非我愿,到底是我把你卷了进来……”
  珞季凉张了张嘴,却只呆呆地看着他,眼眶又红了几分。
  “听闻你成了邺孝鸣的相君。”少年笑了笑,按了按他的眼睛,转了话题,“他看起来为人冷淡得很,待你可好?”
  “自然是好的很。”门边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珞季凉一怔,转过身去,邺孝鸣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看他望了过来,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邺少爷来的正好。”少年却没有一丝在背后对人评头论足被抓的窘迫,微微笑道:“我们正好谈起你。”
  “是吗?我也正好听到你们谈论我。”邺孝鸣不动声色地坐到了珞季凉的旁边,见他一副恍惚的样子,不禁在底下抓了抓他的手,这才让珞季凉回过神来。
  “你们还谈我什么?”邺孝鸣捏着他的手,缓缓摩挲道。
  “没有。只是随便谈谈而已。”珞季凉避开了眼神。
  “凉儿是我弟弟,我自当问问你待他如何。”游鸣抬手也给他倒了一杯茶。“能听到邺少爷的亲自回答,我便放心。”
  邺孝鸣冷哼了一声,冷若面霜地看着游鸣:“这点不需你提,珞季凉也会好的很。”
  珞季凉听着他的反应,刚刚的愁绪一下子消散了去,看着邺孝鸣对着温润的哥哥一副不饶人的气愤样子,不禁哭笑不得。
  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邺孝鸣。”
  邺孝鸣却是没有理他,只径直看着游鸣,说话间毫不客气:“还有那小鞋,你趁早拿了回去。”
  “什么小鞋?”游鸣疑惑不已。
  “邺孝鸣!”见邺孝鸣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满,怕他说出些什么不得了的话,珞季凉连忙握住他的手,打断了他:“就是小时候的鞋子,我只是留着当纪念。”
  “那时候那只鞋?”游鸣顿了顿,反应过来微微笑道,颇有些看好戏地看着邺孝鸣。
  珞季凉微微点了点头,怎么也没想到邺孝鸣又拿这件事做文章,面上不禁羞赧了几分,邺孝鸣看着他,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游鸣见了他的反应,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温润的脸庞柔和了几分。
  “好了,夜深了。我们也不打扰哥哥休息了。”见邺孝鸣又有话要说的样子,珞季凉连忙在他开口之前把人拉了起来,有些狼狈地跟哥哥告了退。
  少年走到窗边,看着珞季凉略微慌张的步伐,不禁轻声笑了下。好半响,才收回笑容,低下头,指尖在那株小花上轻轻拨了拨。
  邺孝鸣,可当真是个榆木疙瘩。凉儿不定怎么辛苦了。
  。。。。。
  “你在做什么。”邺孝鸣拧着眉头,停下步伐,不悦地看着珞季凉。
  “你。。。。。。”l珞季凉哭笑不得,这人,明明都跟他解释过那鞋子的事情,怎么还老是揪着它不放呢?居然还在哥哥面前说,他可真敢!
  邺孝鸣自是看出了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抬了抬冷冽的眸子:“既是纪念之物,如今他人都回来了,你还拿着做什么?趁早丢掉。”
  他是认真的。珞季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暗想道,略一思忖:“如果我要把乖乖丢掉,你觉得如何?”
  “你敢!”那是他送给他,纵然他不喜欢,他也不能丢掉。
  “将心比心。”珞季凉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容,拉着人继续往前走:“是心意问题,怎么能说丢就丢?”
  ”那可不同。“好半响,邺孝鸣冷不丁地冷声道,差点没让珞季凉摔上一跤,“那是我送你的。跟其他人的自是不能比。”
  怎么能如此不害臊地说出这些话来?珞季凉被他说的耳尖微微红了起来,只好快步走了起来,懒得再理他。
  邺孝鸣不悦地皱了皱眉,一把把人拉住扯了过来,严肃地说道:“你不认同?”
  “。。。。。。。”珞季凉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选择缄默。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横在路中间,奇怪的很。
  好半响,珞季凉才有些妥协地说道:“往后,不留其他人的纪念物便是了。那鞋我对它有感情,你要我把他丢了可是强人所难,我做不到。”
  邺孝鸣看着他不发一言。
  珞季凉又叹了口气。以往怎么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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