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起迹临之风动-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微生逆只觉鼻头一酸,用力将宋言初紧紧抱在怀里,声线颤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出岛,也不会把你卷进来。”
“不,我很庆幸能遇见溯回,否则我可能这辈子都会孤身一人。”宋言初晃了晃脑袋,“溯回是我的劫数,如果这是我的命,我也认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微生逆痛苦地喃喃着,干涩已久的眼眸终是滑落一滴泪水,世事难料,从两年前踏出浸月岛便注定了他们三人这一世的苦悲纠葛,他要如何才能化解。
“我知道你爱我便很知足了。”宋言初温顺地伏在微生逆怀里,轻声说道:“这一生能遇见你,定是倾尽了我的所有。”
“无论如何,你要回到我身边。”微生逆低沉而严肃地说道,“你说我任性,我确实任性,任性到要把你和谬音都捆在身边。”
“好,等师父病好了,我就回去。”宋言初乖巧地点点头,“这一生都陪着溯回。”
“我每天给你写信,你一定要回信。”微生逆颇为孩子气地说道。
“好。”宋言初缓缓闭上眼睛。
“宸老病好了,就马上告诉我,我来接你。”
“好。”
“一定要立刻回来。”
“好。”
微生逆死死地抱紧了怀里这柔弱的男子,泪水浸湿了眼眶竟说不出一句话,回想起这两年和言初的一切,仿佛回到那日梨花树下。
护国寺一面,冥冥之中的初见,言初对自己粲然一笑,将随风不定的自己带回侠叔堂,或许梨树下的相见便已经预示着今日的相离。
窥云崖一行,心甘情愿,只身下崖,只为一株碧莲,碧莲重叠在青冥,只怕仙人抚高掌。
孔良城一寻,莫名地担心这个单薄却又救济苍生为己任的男子,而自己深陷其中,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只为将言初寻回。
永结江一夜,言初说其心本不向俗痴,嘈切四五成何时?青玉耻,宸心悔,袅袅预断如归去。同心结坠江,丹青坠江,一切就如同一路的灯火灭去。
西域行一路,自己用心的爱护,换回言初的笑颜,或许没有注定谁失去谁便会活不下去,但却有注定谁会让谁刻骨铭心,只求相去何日消,重拾伊人笑。
直到后来,言初用命为谬音破解心离术,不是不爱而是太爱,爱到可以放手。他一句“轻笙莫对空思唱,只奏身边寄心人”便甘愿留下,放弃鸿鹄之志,只求在自己身侧常伴。
雪地中相拥而立的二人,一人红衣如火,一人白衣胜雪。漫天雪絮飘扬,正如初见那日,护国寺中,千树万树梨花开尽,自初见便情缠一生,困局难解。
曾忆夕,梨下初见,永结江离,西域情陷,江南相伴,谁又离得开谁?
十日后。
当谬音醒过来的时候已接近子时,美目微微睁开,疲惫而冷然,华美的房内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孤寂而冷清,没有一丝喧闹。
雪越下越大,子夜之雪更是鹅毛般漫天飘扬,如刀的狂风猎猎作响。满覆白雪,霜风凄凄,雾雪纷纷,望不尽那一条霜雪之路的尽头。
谬音披上霜色的绒毛披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门外,看着这鹅毛大雪,已经第十日独自在这浅峪守候,只想着能看见那红衣猎猎的男子从风雪中来。
“先生怎么醒了,莫要出来,外边很冷。”
守夜的洺棋看着谬音走出来连忙将其扶回房中,这先生的风寒已经快十日了都还未好,要是楼主回来瞧见了肯定要生气。
“先生!”夜色中,洺画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怎么了?”谬音淡淡地问道。
“楼主回来了。”洺画说道。
“在哪?”谬音立即问道。
“在宋大夫房里。。。。。。”洺画有些害怕地说道。
谬音点了点头,平静地向会初园走去。
会初园依旧明亮,庭院里的路灯都点着,房间里也还燃着暖炉,仿佛主人还在。
谬音站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那个负手立于房内的红衣少年,清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这件事的端倪。
“师父。。。。。。你说言初还会不会回来?”喑哑而疲倦的声线从房中传来,竟带着些沧桑。
“会,言初的家在这。”
“嗯,言初一定会回家的。”微生逆的声音也暖了不少。
谬音不便再多言,刚要转身回房,忽而只觉背后疾风掀起千万碎雪,耳边是枯枝折断的声音,积雪飞扬,还未回过神来便落入一个浑身寒气的怀抱中,抬眸对上那如深渊般的灰眸。
“很晚了,该休息了。”微生逆的眉眼温和柔情。
谬音望着微生逆,话到嘴边却变成一阵干咳:“咳咳咳。。。。。。”
“怎么了?风寒还没好吗?”微生逆惊愕地看着谬音,一手将其横抱起来。
“没事,差不多好了。”谬音缓过气来,摆摆手说道,“我是被你吓的。”
“胡说八道,这么不听话,还敢当人家师父。”微生逆是心里又急又气,但也舍不得一句重话,连忙将那人儿抱回房。
微生逆一进房便挥袖将门窗都关上,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儿放回床上,又马上把暖炉的火加大。
“怎么,我还当不了你师父了。”谬音露出久违的笑容,语气虚弱却自带威严。
“你哟,看我怎么收拾你。”微生逆没好气地捏了捏谬音的鼻尖,“明日起我每日监督你服药,监督你休息。”
“言初一切都好吗?宸老病情如何了?”谬音关切道。
“我离开时宸老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言初也放心了不少。”微生逆无奈地说道。
“吉人自有天相。”
“师父还是先担心自己罢,乖乖睡觉,都子时了。”微生逆瞪了一眼谬音,“我去沐浴换身衣裳。”
谬音淡笑颔首,目光从未离开过微生逆,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依赖褚承,即使困意袭来,但却倔强地不肯入睡,直到那人躺到自己身边才安稳入眠。
微生逆抱着谬音一直未入眠,他看向那窗台外的一轮圆月,思虑飘飞,聪慧如他怎会看不出,如今的局面是言初的用意。
离岛前言初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珍惜眼前。
情局,困局。
次日。
微生逆和谬音用完早膳后便自己做自己的事,谬音许是因为微生逆回来,一觉醒来病就好了大半,神清气爽地回房翻阅兵书,微生逆也是无奈但也不想阻止便回浸月阁练起剑来。
“哟~阿逆这么快就活蹦乱跳,本侯很是欣慰。”顾隰飘飘落在微生逆眼前,嬉笑道。
“当然,屋里说话。”微生逆看似有些烦恼,指了指房间道。
“好。”
“洺书,去请先生过来。”微生逆吩咐了一声便带着顾隰迈步进门。
谬音步伐匆匆,看出来有些着急,刚到门前便听到里面动静颇大。
“啊啊。。。。。阿逆!!我说了我在上面!!”房内传来顾隰的怒吼,还有些打斗的声音,更有木板“吱呀”的暧昧。
“不要,痛死我了。”微生逆语气不满,但是听出有些难堪的痛苦。
“谁让你那么用力。。。。。啊啊。。。。。不许动!”
“顾倚青!”
“换个位置。”
“吱呀”“啪啪”各种房内物品跌落的声音,还有床板破损的声音,令人臆想。
“我刚才都没有如此用力!顾倚青!我的床!赔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啊啊啊。。。。。。阿逆你打我!呜呜呜。。。。。。。好痛。。。。。不陪你玩了。”这下好了,还混着顾隰的哭声。
“不行,还未分出胜负,不许跑!顾倚青你给我回来!”
而门外的谬音脸色越发黑暗,粉唇有些颤抖,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眸中闪过些许心痛,定定站在原地。
“砰砰啪”
一青一红的两个身影突破了三层小阁楼,直接冲破房顶对打起来,都了半天没个胜负,微生逆和顾隰默契地同时收气。
顾隰笑眯眯地拥过一旁呆愣的霍十方。谁知霍十方身体一僵,下一秒便闪身到了一边,顾隰暗呼不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道:“不许动!!”
后者乖乖停住,不过那匿术使出一半被顾隰生生叫停,终归有些受不住,体内的真气乱冲撞了一阵,重重地咳了几声。
顾隰有些慌,上前地抱住他搁在怀里,温柔地给他顺顺气,有些疑惑道:“跑什么?”
霍十方停了咳嗽,面无波澜,心中却一片紊乱:方才他见到侯爷和微生逆这一般激烈碰撞互动,便觉说不出的异样,也许是想起来侯爷对他做的那些□□相见的事来。
表面看起来他似傀儡般只听从施令,完成任务,手刃数条人命而从未有感,置人生死于粪土。但实际来,过去发生的事情,但凡是与顾隰有关的,霍十方都历历在目,仿佛刻在脑子里,想起来如走马灯般。
顾隰见得他半天不吭气,忽然又惊又喜道:“十方莫不是吃醋了罢!”
霍十方终于有了反应,睁着疑惑的眼:“吃醋是何物?”
顾隰撇撇嘴,道:“那你跑做甚么。”
“不知道。”
“咳咳。。。。。。”顾隰无言,但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想来霍十方心中肯定有所动静,便一阵窃喜,但又不好手舞足蹈,最终还是笑着亲亲霍十方的嘴唇,道:“以后没本侯的命令,不可以随便躲起来。”
“是。”感觉到顾隰温润的唇舌在自己脸上摩挲了一阵,不知为何刚才那样的感觉轻了些,霍十方便平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了。眼见的顾隰栗色的发上落了雪,便下意识地伸手将其拂去。
顾隰眼中一闪,将其搂得愈紧,喑哑道:“乖。”
再说另一边,微生逆奇怪地看着怀里的谬音,对方居然是冷着一张俊脸,那寒气比这雪天更甚。
谬音目光如剑,直直看向微生逆,眼前的微生逆衣衫凌乱不堪,好像匆匆穿上一样,衣摆有好几处破损,再看看一旁的顾隰也是一样狼狈之姿,他冷言冷语道:“承若和倚青两厢情愿,我可以走。”
“啊?”微生逆不解地看着谬音,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生气。
谬音不说话,只是一脸冷漠地盯着微生逆。
而微生逆和顾隰对视了一下,突然两个人一起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也要出来了。
顾隰笑得直不起腰,挣扎着扶着霍十方起来解释道:“前辈莫要误会。。。。。哈哈哈哈。。。。。。。本侯和阿逆只是切磋武艺罢了,可没有不轨。。。。。哈哈哈哈。。。。。”
微生逆将脸色有些尴尬的谬音拥到怀里,邪笑道:“师父若不信,我宽衣让师父验身如何?”说着便扯起腰带来,眼看就要把衣衫扒了。
谬音没好气地制止了微生逆,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腰带为其整理好衣衫便有些尴尬道:“胡来,大冷天的,脑子里莫要总想着宽衣解带。”
顾隰看着那破碎不堪的楼阁,可惜地说道:“看来阿逆的房间不能谈话了。”
“切磋是你提出的,记得赔钱。”微生逆眼中划过一丝寒光,仿佛个精打细算的掌柜言道。
顾隰抽抽嘴角,许久不见这阿逆居然变得如此守财,真是奇特,念此他道:“我们先谈谈正事。”
“好,去落美馆。”微生逆说着便揽过谬音,潇洒自如地飞往落美馆。
【落美馆】
落美,取音落梅,落梅之姿,落美是也。
落美馆是个坐落在一片雪梅林中的茶馆,曾经闲时他们三人也到此处观梅品茗,言初读医经而谬音看易经,微生逆则是在雪梅中为二人舞剑为乐,为得美人一笑,倒是使出浑身解数,回风舞雪,凌天白翳,停剑抱影,为道日损,也是心甘情愿。
一进馆微生逆便用内力将寒气全部驱散,保持着室内的温暖。
落美馆的地上是软软的毛绒棉毯铺满,上面是一个低矮的圆形茶桌,四周与外界相通。周围便是各种姿态的雪梅,凌寒独立,暗香袭来。
四人除下鞋履,踩上那温柔软绵的毯子上,相对而坐,很快便有侍从过来摆上茶具,最后只剩下一名侍从在一旁为他们泡茶。
“哟,阿逆一家倒是享受。”顾隰轻抿一口清茶,环视四周灿烂的雪梅,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二人,“诶?为何不见宋大夫?”
“宸老年事已高,近来身体不好,言初回岛上照顾了。”微生逆解释道。
“原来如此,希望宸老快些好起来才是。”顾隰担忧地说道,毕竟那老大夫是他的救命恩人。
“言初在,宸老不会有事的。”微生逆回道。
“话说阿逆被屠杖打伤,怕是想报仇了。”顾隰笑道。
“定然,只是那缩头乌龟藏起来了。”微生逆托起一盏茶,细品起来。
“待他把伤养好了,恐怕还会来寻仇。”顾隰继续道。
微生逆握上谬音的手,对顾隰言道:“师父已经不会武,或许我和你联手可以打败他。”
“屠杖心魔太重,怕是会走火入魔,若是如此你们俩联手估计也打不过。”谬音淡笑着看了看微生逆。
“奈何本侯的师父也离开了,不知去处。”顾隰一脸可惜,口中啧啧。
“那如何是好?”微生逆也苦恼起来,如今谬音不会武,他也担心会有不测。
“承将我的内力融会贯通,学会催动九转轮司还会有胜的可能。”谬音认真道。
“据本侯所知,将他人之内力融入自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不必全部,只需融汇两层内力便可。”谬音抿了一口茶,胸有成竹道。
“两层需要多久?”微生逆问道。
“那要看你了,若你脑子里别成天想着些乱七八糟之事,潜心修炼,估计很快能成事。”谬音扬起嘴角,嘲笑道。
“如此阿逆还是听前辈的,好好练功。”顾隰也帮着教育起来,笑嘻嘻道。
“心魔越深,九转轮司对其伤害便越大,故最好之法还是要将屠杖的心魔刺激到最大,而后承催动九转轮司,合你们的全部内力维持九转轮司的力量,直到屠杖心魔一灭,气绝为止。”谬音讲完,优雅地饮下一口茶,“而且你们可知圣女神功第九层是何吗?”
“是内力无尽,就是说练功者催动第九层后内力便可一直保持最高状态。”微生逆解释道。
“圣女神功的催动是一层一层触发,所以你们要赶在他触发第九层之前将其击杀,而且这第八层触发第九层是不分场合,只要有一息尚存便可到达第九层,重新恢复全部内力。”谬音继续解释道,“也就是说在他触动第九层之前一定要杀了他。”
“上回屠杖还未修炼到第九层。”顾隰长吁一气,没想到那圣女神功如此厉害。
“他还会幻术和催眠。”微生逆冷笑道。
“幻术你我都不怕才对。”顾隰轻松道。幻术与阵法形式不同,阵法是根据场景依照五行八卦设下一层层障碍,只要会奇门遁甲便可循着门路破阵,而幻术是凭空造出个场景,不过要破解的道理和破阵也相差无几。
“他的催眠许是还未到达一定境界,无法催眠内力深厚之人。”谬音推测道。
“短时间内不知他会否突破催眠之术。”顾隰叹气道。
屋外渐渐飞雪,腊梅飘落。
落梅,落美。
“倚青如今战事如何?”谬音起身,半倚在落地窗边上,目光有些担忧。
“如今是君家与麓原国对垒而且首战告捷,朝廷兵马已挥师北上,打算与君家军队会合。”顾隰回道。
“左丘梓衣可有下落?莫非已经被挟持到麓原国?”谬音问道。
“本侯也试过救人,只是根本寻不到左丘梓衣的藏处,看来是麓原国下定决心要拿左丘梓衣来威胁靖国了。”
谬音眼神幽深起来,仿佛在思索一件诡异之事,唇边是一抹令人难以看透的笑容,他道:“随行军师是左丘衍亲自选的?”
“嗯,是宣政司正卿融仕杰。”
“哦?军师一职何以派出外事大臣?”谬音疑惑道。
“融仕杰请命,使节一案他自知有罪便要戴罪立功。”顾隰道。
谬音思索了一番,也觉合理便问其他:“麓原国与靖国起战事,卞国与首野国是何态度?”
“看似依旧平静,不过驻守边疆的军队也进入戒备状态。”
“无上国如何?”
“也是无动静,依旧中立。”
“既然是麓原国精心策划的战事,若是靖国输了麓原国必会狮子大开口,靖国怕是会因此国力衰退,更甚是被其他国家吞食。”
“定然,本侯不会让此事发生。”顾隰严肃地说道。
“所幸武林这边还算安定。”谬音有些欣慰道,若是内忧外患,那才是致命。
“武林中人也是敌视左丘颉罢了,如今新皇登基,阿衍也没有再为难他们,他们也消停了一些。”
谬音笑了笑便不再问下去,他道:“倚青不打算随军出发?或许有新的认识。”
“听了前辈之话,本侯是非去不可,不过还要待本侯处理了朝廷之事方可动身。”顾隰道。
“倚青是否也觉得此事还有□□?”
“感觉有不妥,只是还看不出来,时间一长可能便会露出尾巴来。”
谬音颔首,突然眼前红影一闪自己便被抱到怀里,只听到微生逆关切的声音道:“莫要管太多,你身体不好。”
说起来微生逆是不太赞成谬音对朝廷之事如此上心,他只想着谬音能好好待在自己身边。
“承,我知道你的担忧是何,只是我放不下。”谬音轻叹道。
“只此一次,之后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微生逆也不忍心阻挠,屈服道。
“好。”谬音笑道。
“阿逆怎可如此,靖国可是很需要前辈呀,要不我和阿衍说一声让前辈入朝为官,当个内阁首辅大臣?”顾隰开始戏弄起来,半是真半是假道。
“滚。”微生逆冷声道。
“那是阿逆的想法罢了,又不是前辈的想法。”
微生逆心上一愣,顾隰说得没错,若是谬音要如此他是没有资格阻拦,念此他有些泄气,便不再答话。
“此事一过,我何事都依你如何?”谬音抚上微生逆的面庞,凑到对方耳边温声哄道,“莫气,我是你的。”
“好。”微生逆憋屈地颔首答应。
“对了小倚青,我房屋修葺的费用迟些时候便做好账本送到你府上,记得赔钱。”微生逆突然转换话题,冷言冷语,丝毫不讲人情道。
“为何是本侯,阿逆自己也有份弄坏房间。”顾隰哀怨地瞪着微生逆。
“决定要切磋的是你。”微生逆平静地道出事实,那样子半分玩味半分闲适,令人想要将其暴打一顿。
“本侯没钱。”顾隰干脆两手一摊,无赖道。
“那就一半。”微生逆屈服道。
“好。”顾隰生怕微生逆改主意,立马答应道,“本侯不打扰阿逆和前辈恩爱了,先走一步。”
“莫要忘记赔钱。”微生逆毫不挽留,面无表情言道。
“知道啦,本侯不会食言。”顾隰嘴角抽搐道。
“恕不远送。”谬音也颔首道。
“告辞。”顾隰向谬音行礼而后便拉起霍十方飞身离开了浅峪。
☆、卿卿我我
【箭场】
几名太监拿笤帚将雪扫了,空出一大块方圆。
卫队翻新,左丘衍也每十日一次审查。不单是普通的护卫,且暗卫队也需要重新建立。左丘颉在位之时,其卫队便是由武林中投靠朝廷之人组成。以朝廷的势力,并不乏武林人的投靠,眼下便有众多江湖散人来,但要从其中选出精粹仍需要斟酌。再者,暗卫并非入选了就可直接上阵,仍需要宫中的严格训练。他便思忖着让顾隰和昊驽来挑选,而后再让东厂的人来继续。
和昊驽说妥这件事后,左丘衍便拿起御剑,开始温习前不久的招式来。他对武功不过入门,但兴趣盎然,学的还算有模有样。
一式过后,便听见稀稀拉拉的掌声,回首一看便是顾隰翩然而至,后边还跟着霍十方。他收了御剑,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地看着二人,已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若是阿衍潜心下来修炼内力,必有大幅提高。”顾隰笑道。
“眼下事务繁杂,哪可闭门修炼。”左丘衍笑了笑,他隶属皇族,不似武林中人,成日成夜地修炼武功。
“那可不。”顾隰展开玉龙道,“不过阿衍只需学习些基本招式便好。”说着忽然腾身而起,那湖绿色的眼眸愈发透亮。
只见顾隰双指合并,从中翩跹而游荡出数条青龙来,将左丘衍包裹住,而后渐渐铺展开成一道青色的玄阵。
“这是本侯新学的御阵,名唤九龙。”顾隰念起毛剑怀交予他幻境与玄阵相互转换的方法,便领悟了些皮毛,此刻便在左丘衍身上试了起来。
他布的极其小心而柔和,似乎在建起一道垒,将天子密不透风地护在其中。
“启动这阵法时阿衍还可以看到九龙腾云,可否很精彩?”
左丘衍静静地看着那青色的玄阵,那九龙如同顾隰手中图样,相辅相成,惟妙惟肖。他见此,冰冷的神色带了些和煦的光,笑道:“朕记得原先那叫青冥轮转阵。”
“破了的御阵,一般说来就不再用。”御阵不同于进阵,一旦找到了破译的方法便失去了全部意义,而那日屠杖已然找到破解的方法。
“倚青,朕正想叫你和昊驽挑选暗卫。”左丘衍笑起来道,而昊驽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行礼。
顾隰看着自己亲自挑选的东厂厂公兼贴身内侍,不由得笑道:“陛下拨给本侯些银子便好,那俸禄也不能原地不动呀。”
“这是自然。”
在挑完暗卫之后,顾隰便进言要到前线去探风口,开始左丘衍不甚赞同,担心朝中中空。顾隰不禁好笑道:“阿衍当本侯的阵是白布的?方才本侯在宫中也布下了迷阵,至少能防军队半月的攻城。”
左丘衍看着他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禁失笑,掩去那一缕不可诉说。
入夜。
【浅峪·留影阁】
夜色幽然,几点零星的碎雪飘落,安宁静谧。微生逆沐浴出现找不见谬音,刚找出门便看见谬音正踩在凳子上捣鼓着门梁上的灯笼。
微生逆连忙过去护着,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踩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这灯笼要换灯芯了。”谬音笑了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这么容易摔。”
“怎么不让洺棋他们换?”微生逆无奈地说道,“下来,我来弄。”说着便张开手臂搂着谬音的腰身。
谬音也刚好弄完,倾身抱着微生逆的脖子,身子一轻便被对方抱下来,他笑道:“他们都休息了,我也闲着就自己换了。”
“你哟,不是有我嘛。”微生逆宠爱地轻刮了一下谬音的鼻梁,潇洒地将其拦腰抱起,回到温暖的阁楼里。
“别抱,我又不是残废。”谬音嗔怪地瞪了一眼微生逆。
“我就喜欢抱你。”微生逆得意地看着谬音,还风流地吻了吻对方的嘴唇。
谬音伤脑筋地摇摇头:“去书案那边,我看会儿兵书。”
“怎么要看兵书?”微生逆直接抱着谬音坐到书案前。
谬音深深凝眉,在微生逆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着,一边看着不同兵书国策一边言道:“我在看看这一仗能否打赢,我总觉得不妥,事有蹊跷。”
“左丘梓衣被掳去,受制于人,不好打。”微生逆道。
“不知卞国和首野国是何反应,三面受敌便难办了。”谬音认真道,他看了一眼微生逆,眸中精光一闪,心里升起一个想法,若是他亲自去战场。。。。。。
“不许偷跑去战场,被我抓到的话屁股开花。”微生逆捏起谬音的下巴,佯装恶狠狠地威胁道,但是心底却是被谬音的想法吓个半死,后背一阵冷汗。
谬音一愣,没想到承会看透自己的想法,他尴尬地转移话题:“这几日承你总是偷懒,我交予你的功课如何了?”
“我忙着看帐,还忙着伺候师父呀。”微生逆暧昧地说着便解开谬音的衣带,麻利地脱下对方那碍事的亵裤,“莫要虚度良辰,该休息了。”
谬音瞪了一眼那饿狼扑食一样的微生逆,拿起外衣披上:“我又跑不掉,让我看会儿书待会再陪你。”
“好,别看到天亮。”微生逆一脸天真地看着谬音道。
“承该试试清心寡欲的生活。”谬音看了一眼欲求不满的微生逆轻笑道,而后倒是舒服地靠在对方身上,认真研读。
“那不适合徒儿。”微生逆笑道,说着还顽劣地吻着谬音那白皙的肩头。
“承。。。。。你吻便吻,别挡着我看书。”谬音推了推那努力勾引自己的微生逆,语调平静意有所指。
微生逆哀怨地看了一眼谬音,乖乖躲开一点,挑着地方继续亲吻起来。
“禹龟阵倒是很适合攻打麓原国。”谬音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地看书还越看越着迷,直接评论起来。
“扶生。”
“嗯?”谬音一抬头便看到微生逆期待的表情。
“陪我。”
谬音好笑道:“不是陪着吗?”
“不许看书。”微生逆恶狠狠地看着谬音手里的书。
“我没阻止你动手动脚,你也莫要阻止我看书。”谬音反驳道。
“那还要看多久?”微生逆有些忍无可忍。
“还要一本,承大可继续,不必管我。”谬音示意了一下桌面上的另一本书,说完便不再理会继续埋头兵书。
微生逆看着谬音一脸无视,云淡风轻,还胆敢叫自己继续,顿时一阵无名从心底升起来,他直接将谬音手中的书扔了,把人压到书案上。
“禇承!”谬音终于有反应,他不悦地看着微生逆,可是却看到了身上之人比自己还要不快,顿时便愣了愣。
微生逆牢牢拥着谬音那□□的身子,酸溜溜地言道:“莫要忽视我。”
谬音顿了顿,无言地轻叹一气,解释道:“我说过等会儿便陪你。”
“我现在就想要你。”微生逆像是孩童索糖一般,不依不挠起来。
谬音知道如今的自己定是拗不过微生逆便不再阻拦,有些认命道:“罢了,你想做就做,快点。”
微生逆看着谬音一脸不愿意便一咬牙,正儿八经道:“今晚好好陪我,我便陪你去战场如何?”
谬音一下便来了兴趣,但是想到微生逆最会的便是威逼利诱,故他便一脸不相信,威胁道:“若是你骗我,以后别想进房。”
“骗与不骗,这要取决于美人师父今晚的表现了。”微生逆笑起来,捏了捏谬音的后臀。
“不可反悔。”谬音瞪了一眼微生逆,利索地伸手一扯微生逆的衣襟便将对方整个人拉到自己身上,双腿毫不羞涩地张开迎合上前。
微生逆脸上的担忧一扫,得逞地奸笑起来,拥着谬音便一阵乱吻,心情大好地准备开始为所欲为。
“啊嗯。。。。。。。承等等。”谬音推了推微生逆,满脸通红,有气无力地叫停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