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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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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怕谁找到一样。
  所以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有什么用处,还是一直留在身上。
  直到那天,崇愔说,沈思榭是九尾狐族。
  怎么那么刚好,他手里有一只白色九尾狐?四年前沈思榭又是为何不惜男扮女装,修为被封也要潜伏到师门大会去看他一眼?
  他与沈思榭之前必然相当亲密的联系,可是所有人都在瞒着他。
  不过既然他心意已决,只要沈思榭也也喜欢他,他就不会放手。
  转瞬之间,花轿已经到了面前。一个五六岁的穿得红艳艳的小姑娘先请新娘出轿,然后由喜娘扶着新娘子入门。谢淮君在旁边一路跟着。
  “淮君为何……扮作如此模样?”沈思榭顶着凤冠霞帔累的很,微微动了动脖子,便发现身旁这人并非是那孙家少爷,而是谢淮君,于是暗暗传音过去。
  谢淮君不通变身之术,不过是施一个障眼法罢了,骗骗普通凡人还行,骗过沈思榭可难。
  “思榭还好意思问我。”谢淮君装作气鼓鼓的模样,其实眼睛里满是笑意。只是沈思榭头顶着盖头,所以看不到。
  “嗯……?我做错何事?”沈思榭小心翼翼的问,他看不到谢淮君的表情,便有些慌。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所以当然是我与你拜堂。”谢淮君一本正经道。
  沈思榭当他生气,没想到出来这样一句话,噎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身子僵在原地。旁边扶着他的喜娘以为他不想嫁,还推了他一下。
  其实盖头底下是沈思榭通红的一张脸。
  早知今天有这样一出,那天晚上把身旁这人干死在床上多好,沈思榭内心黑暗的想着。
  “新人——已到——!吉时——已到——!”司仪拉着长音喊着。
  本来喧闹的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坐在主位的是孙少爷的父母,孙老爷和孙夫人。谢淮君父母双亡,今日也算成全了他。
  “一拜高堂!叩首——!”
  谢淮君用绣球红绸拉着沈思榭跪下。
  “再叩首——!”
  “三叩首——!”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谢淮君只能感觉到身旁的沈思榭,外边的一切他都感知不到。
  最终,夫妻对拜。
  礼成。
  谢淮君不知道沈思榭心中是何感受,在他的心中,这可以说是他这半生——最美好的一瞬间。
  即便只是做戏,即便只是为了捉鬼,他也十分满足。
  若是无缘,像这样的一刻,恐怕都不会有。
  谢淮君心满意足的拉着沈思榭步入洞房。
  至于喝酒陪客?他又不是孙家少爷。想来这个时候孙家少爷也该醒了,不如忽悠一个人去找孙少爷吧。
  谢淮君美滋滋的拉着沈思榭进入洞房。
  谁知刚一进房,沈思榭自己拉开盖头,亲吻上谢淮君的嘴唇。

    
第78章 一只色鬼
  沈思榭何曾如此主动过; 那柔软滑腻的嘴唇一碰到谢淮君,谢淮君只觉得浑身酥软,半边身子都麻了。
  转瞬之间谢淮君便抢回主动; 湿热的舌尖挤到口中; 叼着面前之人的舌头不肯放回去。
  “淮君……”沈思榭的声音低哑动听,像一个小勾子; 快要把谢淮君的魂都勾走了。
  谢淮君听见沈思榭这样的声音怎么认得住?急吼吼的把人推到床上,几乎忘记今日是来干什么的。沈思榭也由着他推; 两个人磕磕绊绊的躺在床上; 唇齿相依; 半点不肯分开。
  “真甜。”谢淮君用手勾着沈思榭的下巴,笑得邪恶,“小心肝儿; 不如今日你便从了我,让哥哥疼疼你。”
  沈思榭被这一句话吓得噎到,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 也顾不上计较到底是哥哥弟弟还是师父徒弟的辈分。
  谢淮君见身下之人不说话,不敢看他,只当是默认。一低头他又瞧见沈思榭半睁的眼睛; 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顿时谢淮君胯下便有些按捺不住,刚要扒衣裳,结果身子不稳; 还没反应过来被人直接压倒在身下。
  嗯……?谢淮君被突如其来的压倒压懵了。
  “那东西来了。”沈思榭贴着谢淮君的脸说,那白皙的脸红扑扑的,眼睛微红,衣衫半敞,多了一丝情欲味道在里边,“先躲到床下。”
  被这样柔柔弱弱的推了一下,谢淮君简直不知道东南西北。不过他知道正事还没办,便委委屈屈的钻到床下,用个隐藏身形的法诀隐去身形。
  与此同时沈思榭整理好褶皱的衣裳,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倒真的有些像等待丈夫的新媳妇儿。
  然而沈思榭说的是“那东西”,自然来的并不是人类。
  仿佛就在那一瞬间,窗外酒宴的嘈杂声,宾客的交谈,觥筹交错之声突然消失。沈思榭所在的婚房里陷入一种寂静的状态里。
  淡淡的寒意从走廊处缓缓涌来,然而坐在大厅里的宾客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此处的异常。
  嗒……嗒……嗒……
  这声音好像水滴声,由远及近,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着婚房。
  房间里越来越冷,甚至地上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沈思榭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任何的异常一样,还是端正的坐在床上。
  哒——
  门没有响,但是沈思榭知道,有什么东西进到房间里了。
  嗒……嗒……嗒……嗒……嗒……嗒……
  那东西走的十分缓慢,好像脚上缠着枷锁似的。
  直到沈思榭低下头,从盖头下边看到一双沾满灰尘和血污的脚,那是一双男人的脚。
  “嘻嘻嘻……美人儿……嘻嘻嘻……美人儿……”面前的“东西”发出阴测测的声音,一把掀起了盖头,另一只手缓缓隔着嫁衣摸着沈思榭的腰身。
  一张满脸血污瞪大双眼的扭曲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的眼睛瞪的极大,仿佛眼珠马上要掉出来一样,脸上有一大片血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一张血盆大口张着,低下头便要咬上沈思榭的脖子。
  沈思榭虽然魔气被封,但是动作灵活,他手一撑床,一腿踢向那东西的下半身,直接把那东西踢出去。
  与此同时他手中结印,紫色光华流转,再次变回男身。
  谢淮君也从床下爬出来,还没等人看清他的动作,紫光一闪,紫霄已然出鞘!
  没想到今日竟碰上一个色鬼!
  在心中刚把沈思榭娶回家的谢淮君怎么忍得了,紫霄一出便直指那色鬼咽喉。那色鬼看起来行动迟缓,躲起剑来倒是身形迅速,一歪头后退一步便躲过谢淮君的剑。
  谢淮君剑尖一偏,往前一滑,本来正要划开那色鬼的咽喉,谁知被一道蓝紫色火焰弹了一下,把剑尖弹开。
  那团火焰力道不大,明显是在阻止谢淮君。
  蓝紫色火焰一出,谢淮君知道是沈思榭在提醒他留下活口,便只好匆忙收剑,挪移几步到沈思榭身旁。
  沈思榭已拿出他的乌木扇子,白皙修长的手握住扇子轻轻一挥,那蓝紫色火焰结成一道火网把那色鬼网在火焰网之中。
  火属至阳,鬼属至阴。
  那色鬼入了火焰网,便再也逃不出去。
  谢淮君收手之时还愣了一下,这么快……就解决了?
  “是个勉强匹敌梦结境的小鬼罢了。”沈思榭挥了一下扇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变作女儿身之时身材也小了些,穿嫁衣刚刚好,如今突然变回男子衣服便有些小了,白白露出一大片胸膛。
  谢淮君眼神莫名的望着沈思榭,只觉得就算是这个模样,沈思榭照样勾得他心火难灭。
  真真是个尤物!谢淮君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他本来办正事的时候是不会分心的,结果沈美人儿往这里一站,他还有点儿心猿意马。
  不过这鬼总算是捉住了,谢淮君随手折了只传音鸟送出去,不出半晌便听到走廊里有动静传来。
  谢淮君刚要开门迎着,突然身后“噗”一声,他回头一看,他的沈美人儿竟吐出一口血来。
  “你受伤了?”谢淮君顾不上苏溪亭他们,快步走到沈思榭身旁,揽住他的肩膀,让他撑在自己身上。
  谁知沈思榭脸色一白,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谢淮君不敢再问,连忙把人半抱到床上,让他靠着自己后背。
  “啧啧,抓个鬼也不忘卿卿我我。”苏溪亭和崇愔推门而入,“谢淮君你能不能让你师兄我省省心,你知道我看到你扮成孙少爷的时候差点把魂都吓出来吗?你办什么事之前能不能考虑考虑,照顾照顾你师兄的心情。”
  人还没进屋,话先秃噜出一串来。
  崇愔没用修为,在苏溪亭身后偷偷勾出一抹笑来。
  “师兄,你来看看,他为何突然吐血!”谢淮君哪里顾得上苏溪亭的废话唠叨,眼神凌厉的望着师兄。
  苏溪亭知道不好,快步走到床边,伸手为沈思榭切脉。
  沉吟片刻,苏溪亭睁开眼睛,道:“他是心魔有些失控,偏偏自己忍着不肯发出来,刚刚变回原身又控制不住用了法术,所以才会吐血。”
  “心魔失控?”谢淮君微微皱眉,刚刚他一直在旁边,不知道沈思榭失哪门子的控。
  沈思榭苍白着脸瞥了一眼谢淮君,没有说话。
  “他们魔界之人心魔天生,谁都躲不过。”苏溪亭坐到一旁,“所以修为越是高,越要修炼内心,无波无澜。大喜大悲,嫉妒仇恨,只要是他重视的,在乎的,都能让他们心魔失控乃至爆发。这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听见这话,一直站在门口的崇愔退到昏暗的走廊里,面无表情的透过纸窗户看着苏溪亭模糊的人影。
  魔界之人,只要开始在乎一个人,便逃不过毁灭的命运。
  “所以按师兄的意思,思榭他是因为刚才有大喜或大悲才会突然吐血?”谢淮君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苏溪亭回答道,眼神莫名其妙的偷瞥了一眼身后。
  若说大喜大悲,会不会是……他与思榭拜堂成亲这件事?
  毕竟,谢淮君还从未看到过沈思榭如此主动过。
  从谢淮君进入鸟鸣涧开始,他看到的便是冷淡自持的沈思榭。每每他一越矩,沈思榭便会冷着一张脸,满口“胡说八道,成何体统,如此轻佻”。
  其实是在掩盖,沈思榭喜欢他吗?
  不能有喜有悲,不能嫉妒仇恨,只要内心有丝毫波澜便会心魔失控。
  只要想到是这样,就像有一根极细的针一下一下的戳着谢淮君的心,却还能让他一丁点儿脾气都没有,整颗心都软了,低头在怀里这人额头轻吻一下。
  沈思榭得了师父的吻,甜甜蜜蜜的回望着师父。
  “行了,这点儿失控还算不得什么,吐血之后他还舒坦点。”苏溪亭想起沈思榭就是沈诀,又看着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就觉得别扭。
  好好的师徒,怎么就非要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呢?
  不行不行,看得眼睛疼。苏溪亭揉揉眼睛,看不下去这两个人。
  在一旁火焰网里的色鬼是倒了大霉,本来便是色鬼,如今看着两个美人又是抱又是亲的他心里痒得不行。可他是只鬼,虽然在鬼中他算本事大的,但是也斗不过魔尊和至阳的狐火,只能委委屈屈的在网里等候发落。
  这火焰网一直在吞噬他的力量,结果这几个人腻腻歪歪没完没了,再不放他出来,他都要死了!
  谢淮君又把人抱在怀里疼惜一番,疼惜到最后就连沈思榭也觉得有些过分,委婉的提了一下该审一审这个色鬼这顿腻歪才作罢。
  “你是何人?何时死亡?为何要吸食魂魄?背后有谁主使?”谢淮君一脸温柔的抱着沈思榭,一面对上这色鬼脸色立马凶狠起来。
  “小人是霜花城的一名商人,名叫孟周。八年前便身亡了,因为心中贪色,所以……”孟周色鬼脸上糊的全是黑血,只有一双眼睛看得出模样来,此时瞪大眼睛一脸恐惧的模样倒是有些好笑。“所以……才……偷入新娘闺房,强迫新娘子与我欢好后再吞食。”
  这孟周说话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才说完这一段。
  不过是个没什么脑子也没什么胆子的小鬼罢了。谢淮君想,这鬼是不能放过,但是这鬼背后必然有些蹊跷,不然为何八年前便死了,去年才开始吸食魂魄?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死的?怎么八年前死了,现在才吸食魂魄?”苏溪亭也听出不对劲儿来,便开口问道。
  “小人死亡,是因为活着的时候色心一起,强占了一个叫薛凝的女子。”孟周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这几位爷一巴掌把他拍散了。

    
第79章 薛凝其人
  “薛凝?!”苏溪亭失声喊出来这个名字的时候; 谢淮君感觉到怀里脸色苍白的人身体微微一僵。
  那一僵不过是片刻,马上谢淮君又感觉不到了。
  薛凝。谢淮君在心中暗想,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任何印象。
  他按捺住心中所想; 平静的问道; “师兄认识这个女子?”
  一不小心穿帮的苏溪亭僵硬的回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偏眼神发现沈思榭冲他眨眨眼睛,他心里略微有了些底。
  “七年前; 这个名叫薛凝的女子假借他人尸体潜入师门大会上; 身带可传染的剧毒。但是幸而当时被识破; 所以我有些印象。”苏溪亭表面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但是心中虚得不行。其实他还没有撒谎没让师弟看出来过的时候,每次撒谎师弟都能一眼看出来; 弄得他没脸面不说,也不敢当着师弟瞎说。
  今日已经是他超常发挥最精湛的演技了,希望他师弟看不出来吧。苏溪亭暗自祈祷。
  然而很显然的是,谢淮君整颗心都扑在沈思榭身上; 并没有察觉到苏溪亭的谎话。只当沈思榭僵硬的那一瞬是疼得狠了些,马上心软成一团棉花。“你若是不舒服便告诉我,我给你寻些药来。”
  沈思榭摇摇头; 并不说话。
  “谢公子。”崇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如你与苏公子在此审问,我带思榭回客栈休息,渡些魔气给他; 或许会好受一些。”
  “嗯?好啊。”谢淮君愣了一下,这才放沈思榭离开。
  崇愔与沈思榭一离开,谢淮君便端坐在桌子前,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接着说,你如何死的,你与薛凝是何关系?”
  苏溪亭见谢淮君有审问的意思,他又怕他把之前薛凝的事情抖出来,于是坐在后边观望。
  那色鬼是个胆小的,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霜花城里有位叫薛凝的姑娘,她生得貌美如花。薛凝与城北的徐雁回徐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八年前定亲成婚。
  这个孟周是本地一个商人,与官府有些交情,所以生意做的不错。他样貌丑陋又好色,城中女子谁都不愿嫁给他。
  孟周早就听闻薛凝极为漂亮,于是在薛凝成婚前夕趁他人不注意,偷偷潜入薛凝闺房将其奸污。薛凝性子刚烈,被侮辱后受不了便自杀了。但是因为心中仇怨,所以一直缠着孟周不放。
  只是薛凝刚死不久力量不足,只能吓吓人,却一直杀不死孟周。孟周又花大价钱请来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士要除掉薛凝。
  “既然你要除掉薛凝,怎么你还死了?”谢淮君有些疑问,虽说他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他总觉得其中有蹊跷,刚才师兄的表现也不大对。
  再者说,薛凝这个名字还算不上满大街都是,刚巧却被他们撞见,也有些过于巧合了。
  “那个薛凝她本来都要死了,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一个东西救了她,还把道长给杀了。”那孟周色鬼生怕谢淮君不信直接拍散了他,语气都拔高了些。
  “东西?”谢淮君挑眉,面无表情的问。
  像孟周这样的人,他真是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他生的很是俊秀,总穿着一身红衣。他不过挥挥手,我与那道长便死了。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如何死的。”孟周在火焰网里动弹不得,要不然都想跪下来磕头,看起来确实是个胆小鬼。“我死后十分虚弱,养了好多年才成了一只色鬼。那人命我在此吸食魂魄休养生息,并按时向他缴纳魂魄。”
  若孟周说的是真的,那这事情便有意思了。谢淮君摸摸下巴。
  这说明吸食魂魄案确实有一个背后主使,他在各地培养合适的鬼魂让他们按时提供魂魄,以达到某种目的。
  这个背后主使可能也是一个鬼,或者是由鬼入魔,否则他很难吸收魂魄的力量。
  八年前,他先替薛凝复仇,又派给了薛凝其他任务。说明他不止想增长力量,还有一些别的想法在其中。
  “那这个人在何处?”谢淮君问道。
  “我不清楚,他前些日子已经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何处。”孟周磕磕巴巴的回答。
  “那你上交魂魄交到哪里?”谢淮君不小心咬了一下嘴唇,立马出了血。他忍着没出声,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他神色一凛,吓得孟周直哆嗦。
  “此地百里外有一处荒山,荒山半山腰处有一座邪气的寺庙,平时不会出现,只有每月十五晚上子时会出现。那人让我每月十五到那处交魂魄。”孟周不敢再看谢淮君,只好闭上眼睛祈祷谢淮君得了想知道的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不如你带个路。”谢淮君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颗锁魂珠,手指在火焰网外轻点几下,手中结印,把孟周的魂魄困在锁魂珠里。
  蓝紫色的火焰网失去目标,火焰散开,缓慢的消失在空中。
  顺手把锁魂珠放进乾坤袋里,谢淮君还穿着一身新郎官的衣裳,便和苏溪亭离开了孙家。
  婚房里之前一直设置了结界,所以外边人一直都没有听到声音。
  两个人直接隐去身形回到了客栈,关于孟周的事情有些东西还需分析,便直接都去了谢淮君的房中,谁知刚一推门,谢淮君心里咯噔一下。
  崇愔送沈思榭回来的时候,沈思榭心中便明白这是有话要说。别人可能不清楚心魔是怎么一回事,崇愔不可能不知道。心魔失控若是再补魔气,只会伤上加伤。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让谢淮君安心,然后放他回来。
  其实沈思榭也有话要对崇愔说。
  所以沈思榭靠坐在床上,等着崇愔先开口。
  崇愔坐在床边,眼神却飘在远处。
  “我不清楚你与谢公子之间有什么问题。”崇愔传音道,“你最好不要再拖着,你的心魔太不稳定。即便你一直控制的很好,你也受不了谢公子随意的一次撩拨。”
  崇愔似是有感而发,“心魔是毒,会上瘾却无法戒掉的毒,你越是控制自己,越会渴求这种毒。”
  “要不然你与谢公子断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要不然你便与他在一起,让他满足你的心魔。否则再这样下去,你的心魔很容易再次爆发。”
  沈思榭低着头,不置可否。
  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太甜美了,他尝过了,怎么能放得下?
  若说与师父在一起,他怎么敢?他知道现在的师父是有一些喜欢他的,可他怎么敢冒险。万一师父想起来什么,或者师父喜欢他喜欢到可以自愿献出生命。那么同心咒生效,他心魔爆发,师父还是会死。
  “你在深渊里待了三年,其中有多少次心魔爆发你应该自己清楚,下一次心魔爆发……你大概便保不住你的命,你可清楚?”崇愔是在对沈思榭说话,却也仿佛是对自己说话。
  他沉寂于泠青沼这么多年,为何此时出来接近苏溪亭?
  不过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能让他接近他的阿亭的……最后一次机会。
  “所以,你才故意向师父说幻身术的事情。”沈思榭抬头,语气却不是疑问。
  崇愔没有说话。
  “可我不能和师父在一起。”沈思榭用刻板的声音说道,“我和他在一起,只会害死他。”
  若是没有同心咒,他也想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能和师父缠绵几日。可有了同心咒,他便只能畏手畏脚,远远的望着师父,只要能偷偷看上几眼,心中就满足得不行。
  沈思榭突然坐起身来,眼神锐利的望着崇愔。“你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的朋友。但是师父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崇愔抬头,他这才发觉,沈思榭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沈诀。
  当年的沈诀,看起来少年老成,其实内心软弱,所有的依仗都来源于谢淮君。而现在的沈思榭,外表看起来软弱可欺,实际上却真正的站了起来。
  他不愿意永远躲在谢淮君的羽翼之下,即便谢淮君愿意用一切来保护他。
  崇愔知道自己说不动沈思榭,但是他也仍然坚持他的观点。如果再这样吊着,沈思榭的心魔很容易会爆发。
  “师父他们回来了。”沈思榭耳聪目明,先听到了脚步声,小声的提醒着。
  两个人匆忙的整理一下情绪,也不知道谢淮君他们听到什么没有。崇愔想起来他说过要给沈思榭渡魔气,于是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崇愔一只手按在沈思榭胸膛上,两个人距离极近。
  然后房门被推开,谢淮君看到衣衫不整的沈思榭和崇愔面对面坐着,崇愔用手摸在沈思榭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胸口上。
  谢淮君眼神发绿。
  他觉得他头顶也有点绿。
  越是怀疑某件事情,越是会拼凑一些证据来证明自己。之前他便觉得沈思榭和崇愔走的有些近。
  本来鸟鸣涧都封锁了,崇愔说进来便让进来,甚至本来躲着他的沈思榭都不躲了。还有崇愔是怎么知道沈思榭的原身是九尾狐族,还知道幻身术。沈思榭不是说亲近之人才能知道,怎么崇愔也知道?
  难道说崇愔便是沈思榭喜欢的那人?
  一想到这里,谢淮君一剑剁了崇愔的心都有。
  “天色已晚,魔尊怎么还在我房中?”谢淮君冷笑一声,话里的醋味都能把人熏晕。

    
第80章 小白狐狸
  “?!”崇愔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谢淮君; 先是瞟了一眼沈思榭,又瞟了一眼苏溪亭。
  沈思榭一脸无辜,苏溪亭脸上面无表情; 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而谢淮君一直盯着崇愔的手; 视线宛如实质。
  崇愔下意识的收回手。
  “天色不早,魔尊还是赶紧回房的好。”谢淮君笑得一脸温柔; 一张脸笑出花来,但是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好。
  手挪开再晚一瞬; 他就要拔剑了。
  既然谢淮君逐客; 崇愔也懒得留下来; 便和苏溪亭离开了。
  看得出来谢淮君不高兴,沈思榭连忙起身,但是还没起来便被谢淮君按倒在床上。
  “你还有伤; 先歇着。”谢淮君虽然有些吃味,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会迁怒到两人身上,更何况沈思榭还有伤在身。
  不过下次若是还有这样的事出现……谢淮君一想到这里; 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
  沈思榭大概猜到一点师父为何生气,他心里甜得不行,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只好绷着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天色确实也不早了。
  谢淮君怕打扰到沈思榭,先用蘸水的帕子帮他擦擦脸,之后才去客栈后边其他的房中沐浴。
  沐浴之后回来,心情好了一些。
  他沐浴之前已经让沈思榭躺下休息; 所以回来之后穿着亵衣直接上床。
  沈思榭应该在床内侧躺着,但是现在内侧只有一床铺开的被子,被子上出现一个小小的隆起,根本不可能是沈思榭。
  谢淮君还没来得及想沈思榭去哪里,手比什么都快,直接掀开被子。
  被子里蜷着一只小小的九尾白狐,被子一被掀开,暖暖的灯光突然包裹着小狐狸,小狐狸暗红色的眼睛咪成一条缝隙,看起来像是在笑。
  九尾狐族身材娇小,长了这么多年,沈思榭还是那么大点,显得后边蓬松的尾巴极大。
  “沈思榭?”谢淮君一脸震惊。
  “嗷嗷……”小狐狸站起来嗷呜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到谢淮君身边,舔了舔他的手。
  像只撒娇的小猫咪。
  这是怕他生气在讨好他吗?谢淮君暗想,一边用手指逗着小狐狸玩。
  逗得心里高兴了,抓着小狐狸又开始顺毛。
  顺毛乃是师父对付沈思榭的一大利器,这么多年没被师父顺过毛,师父的手一碰上他,他顿时便黏黏糊糊的趴在师父怀里。
  谢淮君心满意足的抱着小狐狸盖上被子,一人一狐在一个被窝里摸摸蹭蹭。
  既然当初沈思榭说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看他的原身,如今他谢淮君看到狐狸原身,自然也算得上是亲近之人了吧。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同床共枕过,还拜过天地。但是谢淮君只当此时才是沈思榭真正认可他。
  结果他又想起崇愔摸过沈思榭的胸口,便十分暴躁的揉了揉小狐狸胸口的毛,这才抱着小狐狸睡了。
  殊不知沈思榭小狐狸露出一个泛着绿光的眼神。果然,师父还是喜欢我变成女子的模样,又在揉胸。
  气的小狐狸挣开谢淮君的手,想回到自己被窝,结果刚爬出被窝便被谢淮君拽住尾巴根,接着全身一酥,被强迫埋到师父的胸膛上。
  小狐狸心跳加速,一时愣住。
  他好像……已经要……控制不住他自己。
  他想和师父在一起,特别想。
  想到心也疼,肝也疼,全身酥酥麻麻的疼。
  而在另一处房间内,苏溪亭与崇愔相继沐浴,之后躺在床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说话。
  苏溪亭其实是个话多的,但也就和师兄弟几个话多,外人都当苏溪亭清雅出尘,是个孤高清傲如同仙子一般的人物。
  然而对上崇愔,苏溪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总觉得崇愔有些面熟,可又说不上来哪里面熟。他觉得崇愔像他小时候的玩伴宋轻辞,但是他又不敢认。
  当年他找了宋轻辞好久,最后母亲告诉他,轻辞回了宋家,被下派到商户打理生意,彻底做了普通人。他本来还想去寻宋轻辞,母亲拦着他不许他去,说是修行之人不得扰乱凡人命数。
  他听了母亲的话,渐渐的把人藏在心里。
  藏得习惯了,即便是再次遇见,怕是也不敢相认。
  之前他和崇愔为了保护伪装成新娘子的沈思榭躲在迎亲的路上,一路尾随着花轿。看热闹的人站了满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些是单纯凑个热闹,还有一些是看新娘子能不能活过今晚。
  人实在是太多,没过多久他便找不到崇愔的踪迹,只好用搜寻术寻人。谁知找到了人,却隔着人山人海,等他们两个再次凑到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
  然后崇愔拉起了他的手,他说,这样就不会丟了。
  那一瞬间,苏溪亭感到心有异动。
  苏溪亭在凝辉宗学的功法本身便是可以使人冷心冷意的。随着修为渐长,他越会封闭内心,除了幼时便在一起修习的师父师兄弟们,他的父母亲,他心里不会为任何人动任何情感,除非他飞升。
  他又想起那晚崇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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