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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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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见,不能见。

    
第69章 结界封锁
  当天谢淮君没有再见到沈思榭。
  头顶的紫色结界也没有消失; 鸟鸣涧已经被封锁,出不去也进不来。
  谢淮君都有点怀疑,沈思榭是不是暗恋他; 知道他反应过来以后会在结界形成之前退回来; 所以封锁鸟鸣涧不让他离开。
  结界已经生成,沈思榭却闭门不出。
  “还不快抄!”谢淮君一边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 一边从后边踢了一脚思羽。
  “在抄了,在抄了。”思羽委屈的咬手指; 还不敢停下抄书的手。
  谢淮君逮不到沈思榭; 但是他逮得到思羽。于是思羽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一旁坐着抄书; 抄不完不许动。
  要知道他是一只鸟,这么多年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要抄书。可是他又不敢不听话; 要是主人不理他,他就很难过。
  “思羽,你知道沈思榭的原身是什么吗?”谢淮君又从后边轻轻踢了一下思羽。
  “知道。”思羽放下笔扭过头来想和谢淮君说话,又被踹了一下再扭回去。
  “是什么?”谢淮君来了精神。
  “不能说。”思羽皱着眉头开始咬笔杆。
  “为何不能说?”谢淮君有点好奇。不告诉是不告诉; 不能说可是不太对劲儿。难道沈思榭的原身谁说出来谁倒霉?
  “我与魔尊大人立过誓,不能告诉任何人,若是违反; 全身的羽毛掉光光。”思羽低头道。
  谢淮君突然目露凶光。
  思羽感觉背后一道灼热残忍的视线,瑟缩一下,才软软的说:“你不能拔光我的毛,你不是怕鸟吗?”
  谢淮君泄气; 又躺回床上,之前那一瞬间他确实十分想把思羽的羽毛拔下来,这样他就可以破誓。
  不知不觉便过去好几日日,这几日里谢淮君都不曾见到沈思榭,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沈思榭在暗中偷偷窥视,但是又抓不着。
  而在凝辉宗这边,苏溪亭收不到谢淮君的消息,在多次传送传音鸟失败之后,终于还是带着谢吟过来寻自家师弟。
  “师父为什么……要带我来。”谢吟望着灵魔结界,默默的流了一把辛酸泪。他怕鬼怕魔,这么多年卡在梦结境,怎么师父带他来魔界。
  “就因为你怕鬼怕魔才带你过来,多大的人害怕这些。身为修仙之人要斩妖除魔,你若是害怕如何斩妖除魔。若是再嘀嘀咕咕,我把你送回谢家。”苏溪亭这一段话下来,连气都不带多喘一下的。
  “是,师父。”谢吟自然不敢反驳,若是反驳,师父便有理由唠叨更多。他刚入师门之时不清楚苏溪亭的为人,有一次和师父顶一下嘴,被整整唠叨了一天。从早上说到晚上,嘴皮子都不带累的。
  “我下去打听有没有师弟的消息,你在这里等着,切勿轻举妄动。”苏溪亭指了指梅花引的大门,嘱咐道。
  谢吟本来也不太愿意进梅花引,他总觉得此处妖魔鬼怪众多,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安心些。
  于是苏溪亭一个人进入梅花引询问情况。
  苏溪亭不像谢淮君,他不是一个听别人墙角的人,老老实实的交给梅花引的掌柜十两银子,掌柜的这才开口。
  “您要问鸟鸣涧最近有什么事?”掌柜的有些胖,脸上油腻腻的,一笑满脸褶子。“前几日鸟鸣涧外边突然多了一层结界,外边的谁也进不去,里边的谁也出不来。”
  “封锁几日?为何封锁?”苏溪亭再问。
  掌柜的瞥了苏溪亭一眼,没说话。
  苏溪亭只得从怀里再掏出十两银子来,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封锁五日,原因不明。”掌柜的迅速的拿起银子,生怕苏溪亭收回去。
  苏溪亭担心谢淮君安危,没空搭理这掌柜的,急匆匆的离开。
  他不了解魔尊思榭,但是却了解谢淮君。
  如果师弟真的想出来,自然有办法出来。一个化神境修为的人,这世上恐怕很难有人把他困住。就算打不过,逃跑总是能逃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回传音鸟,按师弟的性格,大概是忘记了。
  就在苏溪亭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外一声痛呼打扰了他的思绪。
  “啊……师父!”
  那声音是谢吟!
  苏溪亭暗道谢吟真会给人找麻烦,脚下快了两步,小跑跑出梅花引。
  一道紫色闪光冲天而起,结果被对面一根玉色丝线给打了回去。谢吟被紫光反震,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
  一条黑色的类似手臂东西极速从对面射出,苏溪亭冷笑一声,长剑沉碧出鞘,把那东西打了回去。
  那东西竟真是一条手臂,被打回去之后贴在了一个女傀儡的身上。
  苏溪亭这才看清来者。
  玄衣墨发女傀儡,来人竟是魔尊崇愔。
  女傀儡像是被打疼了,围着崇愔快速的绕了几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崇愔一身黑色衣裳,脸色却是苍白的,他拍拍女傀儡的头,像是在安抚。
  崇愔脚底下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生物,像是人又不像人,整个身子一团漆黑,外边像是有一层黑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四肢扭曲的缠绕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叫声。
  “原来是魔尊。”苏溪亭拱手示意,顺便用余光看了看谢吟,确认他无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是凝辉宗的苏溪亭,刚刚不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师父,是这怪物袭击我。”谢吟傻了一会儿,这才拍拍屁股站起来。
  “我在此处理魔界事务,不成想伤到这位公子,本就是我不对。”崇愔微微拱手,用传音的方式说话。
  苏溪亭也知道那个崇愔被人割下舌头的传说。对方是魔尊,他丝毫情绪都不敢泄露,怕师弟没救出来反惹一身麻烦。
  “多谢魔尊出手相助,只是我还有些急事,便不作叨扰,若是有机会再登门道谢。”苏溪亭不敢掉以轻心,只得说些客套话。至于登门道谢,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有人会当真。
  “也好,我在泠青沼等着苏公子。”崇愔微微一笑,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他居然当真了?苏溪亭差点破功,抬头一看,崇愔正遥遥凝视着他,他的眼神温和柔软,仿佛泡在一汪温泉水中。
  这魔尊崇愔生的倒是好看,苏溪亭暗想,他觉得这位魔尊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虽然是位魔尊,但是眼瞧着便面善。
  “不知苏公子要去哪里?也许我还可以带你们一程。”见苏溪亭半晌没有开口,崇愔以为苏溪亭不愿意去泠青沼,便换了话题。
  他的阿亭,仅仅远远的看上一眼,是不够的。
  他像是一位被困在沙漠的旅人,死不掉却一直渴望水源,渴望了数十年,才能遥远的看上一眼,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他知道自己带来的是灾难,他也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心魔,就是身不由己。
  苏溪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崇愔。以前倒是听说师弟与崇愔有些交情,但是交情深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见崇愔面善,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亲近之感来。
  “我来鸟鸣涧寻我师弟谢淮君。”苏溪亭道,“我记得阁下曾与我师弟有些交情,不如放我们离开去寻他。”
  这话说的明白,依崇愔的聪慧自然知道这是要与他分道扬镳。可他哪里舍得离开,沉吟片刻,便道:“鸟鸣涧被结界封锁,外人不可进入,我与思榭有些交情,不如我带你去。”
  苏溪亭顿时感觉自己发际线都要往后退上许多,这人看着面善,却怎么都甩不掉。不过师弟没有音讯,鸟鸣涧封锁,最好的办法确实是熟人带路。
  “那便多谢魔尊。”苏溪亭拱手道谢。
  崇愔颔首示意。
  苏溪亭沉碧出鞘,顿时一阵青色流光化为一道长剑浮在苏溪亭脚边。谢吟也跟着拔剑,紫光一闪,也化作长剑。
  然而崇愔一动未动。
  苏溪亭抬头望他,不明所以。
  “我是魔族,可不会御剑飞行。”崇愔的声音低沉优雅,韵味十足。只是摆出的那副可怜模样与他本人甚是不符,让人看了头疼。
  “那魔尊想如何?”苏溪亭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送他们师徒二人过去的是他,如今说不能飞的也是他。苏溪亭不信他们魔族就没有飞行的办法。
  “不如苏公子带我飞。”崇愔露出一个温润的微笑,但是总让苏溪亭觉得面前这人别有深意。
  “谢吟!”苏溪亭喊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不大痛快。
  “在!师父!”谢吟高声回道。
  “带魔尊御剑飞行。”苏溪亭笑意扭曲的对着谢吟。
  谢吟一张娃娃脸皱得丑极了。
  “苏公子不怕我在后边劫持了这位小公子?”崇愔勾起嘴角,表情很是邪恶。“正好这位小公子生的俊秀,截回去收在房里也是极好的。”
  被点名的谢吟悄悄躲在师父的身后。魔界之人都如此不要脸吗?
  苏溪亭脸上一阵青白之色,冷冷道,“那便请魔尊上来吧。”
  说完,一甩袖子,面上有些不悦。
  崇愔已经得逞,便不再废话,乖乖站在沉碧长剑上。等苏溪亭上剑之时,两只手环上苏溪亭的腰。

    
第70章 是何心意
  长剑沉碧缓缓升起; 直接冲入灵魔结界。
  “魔尊的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苏溪亭被身后之人环住腰,极为不自在的说。
  那两只手明明凉得很,却生生因为那亲密的动作平添些许的火热。身后那人紧贴着苏溪亭的身子; 每一处都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毫无缝隙。
  苏溪亭觉得别扭,微微往前挪了一下身子。
  “本尊未曾搭过飞剑; 若是苏公子一不小心把本尊甩出去,那便不美了。”崇愔低沉温润的声音就在苏溪亭耳边; 震得苏溪亭耳朵涌上一股酥麻之感。
  苏溪亭心中憋屈; 但是吃人嘴短; 他还需崇愔带路,于是只好咬牙忍下来。
  跟在后边的谢吟还觉得甚是奇怪,什么时候自家不出门的师父与魔尊崇愔这样熟识; 两个人还搂抱在一起。
  看来师娘已经有人选了。他还是多讨好讨好这位魔尊崇愔,省得到时候师父带着师娘一起捉弄他。
  没过多久三人便可以看见鸟鸣涧的入口,果不其然外边一圈淡紫色的结界封锁着整个鸟鸣涧。
  不知道师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把人逼的连这样的耗费修为的结界都拿了出来。
  “魔尊可知道如何进入结界?我师弟还在里边; 生死不知。”苏溪亭再次拱手求问。他知道崇愔与师弟有些交情,所以故意说的严重一些,激他进去。
  然而苏溪亭却不知道; 崇愔与谢淮君的交情全都是因为他。就算今日进的不是鸟鸣涧,是龙潭虎穴,只要苏溪亭吩咐一声,他也万死不辞。
  “这个不难。”崇愔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
  崇愔双手结印,一道黑色雾气从他手中涌出,缓慢的飘到小傀儡的身体里,手与傀儡之间连成一条线。
  那傀儡得了修为,缓缓漂浮在半空中,张开嘴巴,苏溪亭与谢吟同时感到空气一震,女傀儡似乎在发出他们听不到的嚎叫声。
  震动扩散出去不久,浅紫色的结界突然抖动一下,开出一个三人宽的小门,思羽站在门口躬身行礼。
  “魔尊大人在魔尊宫殿里等您。”思羽恭敬的说,又用余光瞥了一眼苏溪亭和谢吟。虽然看见老熟人十分兴奋,但是他还是尽量压下自己的情绪,没有笑得太夸张。
  其实心中全是,管事大人和谢吟也来了!
  既然已经进入结界,有思羽带路,苏溪亭本来想不再麻烦崇愔,但是一句“我不在思榭怕是不会见你”便把他怼了回去。
  一路上思羽带路,很快便来到魔尊宫殿。
  魔尊宫殿外表简朴,内则不然。
  魔尊宫殿是不知道多少辈以前的魔尊修的,经过了这么多代魔尊,里边风格十分独特。毕竟每一代魔尊风格都不同,有些装饰动不得,所以形成了一间房间却掺杂好几种风格的状况。
  所以刚一进入魔尊宫殿,苏溪亭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魔尊殿的正殿三面墙为黑色,光线昏暗,门却是耀眼的朱红色。门内亮着十二盏昏暗的烛灯,东侧是三幅山水画卷,西侧是两座厉鬼雕像。因为之前还有一位女性魔尊,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于是在房顶镶嵌了无数蓝宝石。
  此时沈思榭坐在魔尊殿首位,正揉着太阳穴。
  说起来他也是不喜欢魔尊殿的装饰,然而前几位魔尊怕后来人去掉这些装饰,还施下诅咒之术,若是谁移动了便会受到诅咒。所以还是不能动。
  苏溪亭先是来回看了一遍,看到魔尊的王座上确实有人,这才进来。
  进来的时候还暗自腹诽,魔尊的品味当真都如此奇怪?
  “我是凝辉宗的苏溪亭,我师弟……”苏溪亭在门口不远处站定,一抬头却突然哑了声音。
  崇愔跟在他身后,仿佛对苏溪亭的反应毫不惊讶。
  因为沈思榭脸上并没有戴面具。
  “师叔,别来无恙。”沈思榭站起身来,一身紫衣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幽深而绮丽。他步履缓慢的走下魔尊台,静悄悄的来到苏溪亭面前。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一把锐利的尖刀之上,脚底踩着鲜血,踏过时光而来。
  之前见到谢淮君,他还不曾感觉到痛苦。可是当苏溪亭,当谢吟也站在他面前,他才能清晰的感觉到当年离开师门的痛苦。
  他无父无母,是师父一路保护他把他带回凝辉宗,凝辉宗是他的家。师叔们,师兄弟们就算相处的不亲近,也都是他的亲人。
  然而在七年前的那一天,他不仅失去了师父,还失去了他的家。
  这是一条勉强愈合的伤口,随时都能被人生生撕开。
  “你是……沈诀?”苏溪亭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想到过,他派人找了那么久的沈诀居然就站在他眼前,而且当上了鸟鸣涧的魔尊。
  当年他与师兄一起去寻药,遭到东海奇兽阻拦,他与师兄拼尽性命才拿回来灵药。只是等他们回来疗伤完毕,沈诀已经被赶走近两个月。所以他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不知道沈诀到底去了哪里。只能派人大海捞针一样找人。
  程知桃是他师妹,她也是为了谢淮君好,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多加苛责。
  说到底,还是他们对不住沈诀。他一个人外边,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才能在短短三四年间成为魔尊。
  “是沈师兄?!”谢吟一直站在苏溪亭身后,听师父这么一提才发觉面前的人与当年的沈诀有六七分相像。
  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这是一个人变化最大的几年,其实苏溪亭刚刚认出来的时候也有些忐忑,怕是认错人。
  “好久不见。”沈思榭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来。
  以前的沈诀虽然看上去稳重,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些活泼,有些少年意气的感觉的。
  现在的沈思榭,一脸浅浅笑意,看起来冷静自持却让人摸不着他到底如何想的。
  不知道这几年里到底经历过什么,把好好的一个少年打磨成这幅模样。
  谢吟几乎要认不出这是他的沈师兄,觉得面前这人淡漠又疏离,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要不要回凝辉宗?”苏溪亭迟疑半晌,还是问出这句话来。
  在苏溪亭的心中,不管是沈诀还是沈思榭,本来就该是凝辉宗的。即便他入魔,凝辉宗也不会歧视他,也会接纳他。只是沈诀他……还会回来吗?
  “多谢师叔美意。”沈思榭歪一下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我已是鸟鸣涧的魔尊,自然不会离开鸟鸣涧。一会儿谢客卿若是过来,还请苏管事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苏溪亭注意到,沈思榭已经改了之前的称呼。
  崇愔在一旁听他们说完正事,轻轻的咳嗽一声。
  苏溪亭一惊,才想起来魔尊崇愔还在一旁。
  “这回可让我抓住你了吧。”
  是谢淮君的声音,声音轻快又活泼,看着样子并没有受委屈。苏溪亭暗想,不过马上想到,师弟若是在沈思榭的地盘,自然是不可能受委屈的。
  话音刚落,谢淮君已经迈进魔尊殿内,紫霄化为一阵紫光收到剑鞘中。
  “师兄怎么来了?”魔尊殿里光线昏暗,所以谢淮君先看到了一身青衣的苏溪亭和谢吟。
  “给你传消息你也不回,怕你出事才过来。”苏溪亭瞥了谢淮君一眼,“你也不知道主动给我送传音鸟,我这几日没有你的消息不知有多担心,看你这模样倒是在此享受,白浪费我这么多日的担心!下次能不能记得,先给你日夜担忧的师兄带个话!”
  又开始唠叨了,谢淮君有些头疼。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崇愔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很享受苏溪亭的唠叨。
  “这一次你躲不过我了吧?”谢淮君微微有些得意的站到沈思榭面前。
  沈思榭愣了一下。
  谢淮君一脸放荡不羁,微微得意的时候,耀眼得就像夜空里唯一的星辰,勾得人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他想触碰到面前之人的手,亲吻这人的嘴唇,让这人这双诱人的嘴除了难耐的声音什么都发不出来。他还想把这人压在身下,只能红着眼睛哭泣,求饶。
  这是心魔。沈思榭在心中告诫自己。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魔便会反噬,如果严重,他甚至会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他便不能再看到师父。
  “谢客卿何必固执于我的原身。”沈思榭的眼神一暗,涌出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还不如早早去查案,若是查到我头上,不管我原身是什么,都要和你走一趟,不是吗?”
  谢淮君第一次有些接不上话来。
  沈思榭说的这些,他难道没有考虑过?他考虑过,考虑过很多次。他完全不必守在此处与沈思榭躲猫猫。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直接查案,若凶手真的是沈思榭,便可以直接打包送到修仙界各门各派,这桩案子便了结。
  可他不想这么做。
  可谢淮君也不想承认,不过短短两三日,他好像竟然对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人动了情。
  这太荒唐,他只能慢慢拖着,拖到他能弄明白他到底对沈思榭什么心意,他才能安心离开。

    
第71章 灌醉魔尊
  “我查案自然有我的思路。还请沈公子通融。”谢淮君没有正面和沈思榭杠上; 反而退了一步。
  苏溪亭还不知道自家师弟被人用话这样说还有能忍下来的时候。
  谢淮君大概是注意到苏溪亭的表情,悄悄的眨一下眼睛,示意他跟上话头。
  苏溪亭白了谢淮君一眼; 但是又拗不过师弟; 只好接下话头,“我刚刚来此查案; 还需问清楚情况,请魔尊通融一下。”
  沈思榭望了望谢淮君; 又望了望苏溪亭; 这两人真是亲师兄弟; 沆瀣一气。
  “你这里也没有见不得人的,留几日也无妨。”崇愔接过话头,也拿出一副温润模样劝说沈思榭。
  “你这是何意?”沈思榭用眼神与崇愔交流。
  崇愔瞥了一眼苏溪亭; “自然是为他。”
  “你不怕心魔爆发?”沈思榭瞪了一眼崇愔。
  “十几年不见,就算是相处一两日也好。你不愿和你师父相处?”崇愔瞪了回来。
  谢淮君是化神境,苏溪亭是洞虚境,他俩连传音都不敢; 怕被这二人听去,只好两个人干瞪眼。
  最终沈思榭选择妥协。
  “思羽,带苏管事他们去选客房。”一人难敌众人; 更何况沈思榭自己内心也不愿意师父离开。
  只要能远远看的看一眼,他心里也是宽慰的。
  如今他已经现身,外边的结界便毫无作用,沈思榭心念一动; 把结界撤除。
  他可以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接近师父,可他管不住师父想要接近他。
  若真是想要接近一个人,任是什么,都阻挡不住的。阻挡不过是白费力气。
  思羽带着苏溪亭与谢吟去鸟鸣涧的别苑挑选客房,别苑里主院有些远,来去一回走着有些慢,御剑却还不值当,刚一上剑就需要下来。
  总之与谢淮君的待遇完全不同。
  安排好客房,苏溪亭大致观察一下房间,发现没什么魔族器具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他已经确认沈思榭就是沈诀,但是沈诀毕竟已经成魔,他怜惜沈诀,却也没有完全相信沈诀。
  毕竟沈诀不过短短三四年便成为了魔尊,在魔界实力有隐隐成为第一的趋势。正统的魔修和灵修其实差别不大,只是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不同。然而魔族却可以吸收他人的修为,达到速成的效果。
  如果不吸收他人修为,那便是心魔爆发次数过多。
  魔族只要心魔爆发一次,修为便会翻倍增长。一开始修为不多还不明显,若是到灵修洞虚境界层次的魔修突然心魔爆发,便会直接升入化神境。
  洞虚境到化神境,只不过是两个字的改变,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花费数十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都不能突破。
  而心魔爆发不过那么一瞬,便可达到常人数十年不能达到的境界。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魔修。
  但是之所以有正统修炼与捷径修炼之分,还是因为心魔爆发这条路太过艰险。
  不是谁都能承受住心魔爆发时高于自己修为一倍的魔气的,幸运的经脉破损,还能勉强活下去,若是不幸运的,当场经脉破碎,死在心魔爆发之中。
  还有的,就算承受住力量的冲击,但是却被心魔缠住,失去理智,变成只会杀人的傀儡。
  按他对沈诀的了解,强行杀人夺取修为不大可能,但是心魔爆发次数过多是极为可能的。
  就算沈诀还没有到达极限,心魔也有可能侵蚀他的意识。
  这才是苏溪亭最担心的。
  就这么思考了半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苏溪亭回应道,应该是自家师弟过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只见谢淮君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衣袂飘扬,显示出几分潇洒姿态。
  “师兄来的好快。”谢淮君抖抖衣裳,坐在床边,“我还不曾问出什么师兄便先到了。”
  “还不是近日吸食魂魄案毫无头绪,便先来找你。”苏溪亭也坐在一旁,面上有些无精打采的,“几大门派分管的辖地中都派了人查案,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谢淮君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你今日也瞧见了,你觉得沈思榭如何?”
  “应当不是他。”苏溪亭下意识的说出口,后来反应过来他自己说的太快,怕谢淮君起疑,便补充道:“你这么多日都守在此处,应该没有察觉到什么魂魄之类的东西。以你化神境的修为都感觉不到,应该是鸟鸣涧根本没有参与此事。”
  其实苏溪亭是相信沈诀,相信在谢淮君的教导下,沈诀不可能会为了增长力量而吸食他人魂魄。
  “确实,那样多的魂魄,应该是供给一位魔力强横的魔族的,若是沈思榭,我也应该感觉到了。”谢淮君附和道。
  “你既然知道他应该没有问题,今日还为何要我留下?”苏溪亭有些不解。
  这一问,问的谢淮君哑口无言。
  他为何留在此处……为了娶魔尊思榭回凝辉宗做媳妇儿。
  这话能对苏溪亭说吗?若是旁人,自然是不敢。
  但是谢淮君……哪里同常人一般。
  “我看上魔尊沈思榭了。”谢淮君轻描淡写道。不过说出这话时,脸色还是颇为礼貌的红了一下,以表示他也会不好意思。
  “什么?”苏溪亭很是不雅的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你说你看上了沈思榭?你喜欢他?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可是……”
  “什么身份?”谢淮君突然问道。
  “……是魔尊,他可是魔尊,你不是最讨厌魔族之人的吗?”苏溪亭差点把沈诀的出身说出来。这么多年大家都瞒着他,瞒得十分的不容易,也都是为了谢淮君好。
  毕竟沈诀有心魔,他其实也并不赞成沈诀和谢淮君在一起。尤其之前,他并没有觉得师弟对沈诀有情。
  怎么这如今短短五六日,这还生出情愫来了?
  “哦,是吗?”谢淮君没从话唠师兄这里套出话来。
  “你与他不过相识三五日,你怎么就喜欢他?就算你喜欢他,你可知他喜欢你吗?再者说,你与他同为男子,一个是修仙一个修魔,如何能在一起?”苏溪亭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师弟放弃这个念头。
  他现在好似谢淮君的哥哥,有一户人家过来提亲,他发觉提亲之人哪里都好,但是就是身上有重病,他自然不敢把自家人嫁过去。
  谢淮君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若我真心喜欢一个人,他也喜欢我,纵然天下人反对我与他在一起,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还是会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是谢淮君,他从不会在意其他人怎么想。他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黎民百姓。
  只要他问心无愧,他也不惧怕任何的眼光。
  只是他对沈思榭现在只是明确了颇有好感,却不知是不是真的喜欢。
  “你既然已经想好,便按你想的去做。我是你师兄,不是你父亲。你的事我自然管不住。”苏溪亭自然了解谢淮君的脾气。“可你要记得,凝辉宗是你的家,是你永远的庇护。”
  苏溪亭拍了拍谢淮君的肩膀,他们师兄弟总是把谢淮君在手里捧着,因为他年纪最小,小时候吃过的苦最多。
  可是如今,也是该让他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师兄不唠叨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还算中听。”明明心中甚是感动,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肉麻的话。谢淮君只有用这种打趣的方式感谢自己的师兄。
  “那你还不赶紧滚回去,我赶了好几日的路,已经累了。”苏溪亭下逐客令。
  谢淮君自苏溪亭处离开已是傍晚时分,还不曾用过晚饭便直接拐进了思羽房里。
  思羽住在另一处别苑,他的房间不大,房中甚是整洁,房前还有一个小水池。
  谢淮君到的时候,思羽正化为原身在水池里玩耍。
  思羽见到谢淮君过来,高兴得不行,直接从水池里撒丫子跑到谢淮君面前,身上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还好谢淮君眼疾手快的设下结界,才防止人间惨案的发生。因为这次思羽来势凶猛,他没有准备,吓得腿都软了。
  “你快写给我变回来。”谢淮君隔着结界望着思羽。
  思羽的原身因为这几年的休养变得十分漂亮。羽毛洁白,身材修长。他狠狠的啄了一下结界,发现除了震得鸟喙发疼以外没有其他作用,便只好作罢,化作人身站在原地。
  “我问你,你家魔尊酒量如何?”谢淮君笑的阴险。
  思羽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出什么损招,“我很少见魔尊喝酒,只有一次我见他喝酒,大概……三杯倒。”
  谢淮君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表面风光无限的魔尊大人,私底下竟是一个三杯倒。
  “这样,你去给我寻几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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