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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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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宁齐,你也不想想,一直以来,你都与巴雅尔作对,不客气地说,你就是巴雅尔的眼中钉,如果真让巴雅尔坐上这个位子,我表示臣服,少不了我一个王爷的位子,但你呢,只怕朝不保夕吧,如今之计,只有我们联合起来,再说动蓝部肃顺,了不起我们对蓝部做一些补偿,多划给他一些肥美的草场,多送一些奴隶,金银财宝给他,只要我们统一口径,巴雅尔能怎么办,五部去三,即便他强行坐上皇帝位子,又有什么意思?”代善看着犹豫不决地哈宁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哈宁齐点点头道:“好吧,代善兄弟,如果我们想要保全自己的家业,让子孙永昌,那就不能让巴雅尔得逞,你去联系肃顺兄弟,就说他一直想要的格伦温草场我给他了。”
代善大喜,“好,哈宁齐,有你这句话,我保证肃顺没口子的答应。我马上派人去联系肃顺。”转身喜滋滋地出去了。
看着代善离去的背影,哈宁齐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对不起了,代善兄弟,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别怪我”
巴达玛宁布,哈宁齐的儿子心中一惊,“阿父,我们不是要与代善叔叔,肃顺叔叔联合到一齐来反对大单于吗,你怎么?”
哈宁齐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道:“儿子,代善还没有看清形式啊,巴雅尔大势已成,为父上了他的恶当,青部已没有实力与他较量了,如果硬碰硬,只会被巴雅尔连皮带骨地吞掉,为父要为青部保留一点复兴的种子,我马上出发去见大单于,向他表示臣服,并主动请樱去葱岭关防守室韦人,我们只有到了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巴雅尔或许会放过为父,也让他不再担心我有异心,儿子,青部复兴只能寄托在你,或者你的儿子手上了。”两行浊泪沿着哈宁齐的脸颊淌下来。
巴达玛宁布脸色大变,“父亲,那代善叔叔?”
哈宁齐狞声道:“巴雅尔一统草原,总要找一个人来立威,树立他的无上权威,这个人不是我,就是代善,你说我怎么办?”
“父亲,大单于会同意让我们去葱岭关吗?”巴达玛宁布有些担心。
“会的,会的,虎赫的狼奔军回来后,镇守萄岭关的是黄部伯颜,伯颜是巴雅尔的姻亲,他的铁杆盟友,巴雅尔一统草原之后,肯定会发动对定州的攻击,这个时候调走我,而调回伯颜,对于巴雅尔来说,更能有效地集中力量,以实现他的雄心壮志,所以,他一定会同意的。”
“父亲,我们出卖了红部,会遭到草原人唾骂的。”巴达玛宁布有些痛苦地道。
哈宁齐失笑道:“儿子,你要记住,你是要成为一个部族首领的人,那么出卖与联合对一名部族首领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你只要做到一点,那就是为青部整个部族着想,那你就是青部的功臣,是青部优秀的首领。唾骂只是一时,时间一长,所有人看到的将只是你的荣耀,而掩盖在荣耀之下的交易与肮脏永远不会浮上水面。”
“我明白了,父亲”巴达玛宁布点头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圈套
白族王庭,巴雅尔,虎赫等一众白族核心人物齐聚一堂,对于白族即将完成草原千古以来未有的壮举,大家都是兴奋不已,从今年的慕兰节之后,草原将结束松散的联盟状态,而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这是巴雅尔参考大楚的帝制,而决心效仿的。固然大楚如今已在衰落,但能强大数百年的制度必定有他的先进之处,巴雅尔确信自己能规避大楚衰落的根源,而让草原一族永远昌盛。
“大单于,您制定的八旗制度(请允许枪手小小的偷个懒,直接照搬清朝的八旗了)共存,只有得到最少五旗旗主的认可方能登上至高之位的制度,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内,您的子孙会失去王位啊”虎赫有些担心地道。
巴雅尔一挥手,淡淡地道:“无妨,我给子孙们打下了如此好的基础,如果他们还不能守住基业的话,那就只能是他们太无用,这个位子不坐也罢,我要的是草原一族的万世永昌,而不是我巴雅尔一家的家天下,瞧瞧大楚吧,现在的天启皇帝还能坐几天皇位,他一旦被推翻,还能活着吗,便连他的子孙恐怕也会被杀尽杀绝。八旗推举制固然会让我的子孙们有可能失去王位,但只要他们奋发图强,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不能让草原出现大楚现在这样的危机,每位旗主都有可能坐上王位,只要他够强,这样,我们草原之主永远不会出现昏庸之辈,优胜劣汰,这本就是我们草原人的生存之道。”
“行政集中,军权集中,号令统一,各部落不再拥有独立的军队,而是统一编制,划分区域,由皇帝派军驻守,如此一来,我们能集草原所有之能力,趁大楚内乱之机,进兵中原,将那大好河山,变为我们的牧场”巴雅尔站起来,大声道。
“草原的明天就在我们手中,各位,努力吧”
帐内所有人一齐站了起来,大声道:“愿为大王前驱”
巴雅尔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正想开口讲话,帐门一掀,一名亲卫走了进来,躬身道:“大单于,青部首领哈宁齐大人求见”
帐内众人都是一惊,目光一齐看向巴雅尔,哈宁齐一直是众人防范的重点对象,他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
巴雅尔先是一楞,紧接着笑了起来,环顾四周,笑道:“诸位,哈宁齐终于服软了,我整合草原的最大障碍不复存在,可喜可贺,请,有请哈宁齐大人”
哈宁齐大步入帐,看出不看四周的白族大将,长老,径直走到巴雅尔的面前,卟嗵一声,直挺挺地跪下,以头触地。
巴雅尔猛地站起,“哈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帐内众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大单于说准了,哈宁齐怕了,如果哈宁齐带头作反的话,还真是让人头疼,毕竟他手里还有数万精兵,白族虽然想一统草原,但也不想太过于折损草原的力量,如此一来,草原立国之事将一帆风顺了。
“大单于,青部全体上下,一体支持大单于一统草原,开元立国,青部数万精卒,数十万部民愿为大王前驱,为大王赴滔蹈火,在所不辞”哈宁齐大声道。
巴雅尔大步向前,两手抓住哈宁齐的双臂,用力将他扶了起来,笑道:“哈兄弟能支持我,我心甚慰啊,巴雅尔谋求草原立国,并不是为了巴雅尔一己之私,实是为了我草原千秋万代之基业啊,哈兄弟能明我心,实是我草原之福啊来来来,哈兄弟,坐,请上坐。”目光示意,虎赫立即让出了巴雅尔坐下第一把交椅。
哈宁齐后退一步,躬身道:“大王,哈宁齐以前不明白大王苦心,多有得罪,还请大王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哈宁齐鲁莽之辈的无心之失,从此以后,哈宁齐唯大王马首是瞻。”
巴雅尔大笑道:“以前的事说他做什么,凡事向前看,向前看,只要你我兄弟合心,其力断金。请坐”
哈宁齐道:“不敢,大王,哈宁齐还有一事相求。”
巴雅尔眉毛微微一掀,不露声色地问道:“哈兄弟但讲无妨”
“青部愿往葱岭关外,替换黄部驻守萄岭关,还望大王恩准,青部今年屡遭重创,实是需要休养生息,恰适室韦不稳,我青部正好换回兵强马壮的黄部,让黄部伯颜兄弟回来助大王击败李清,逐鹿中原”
“这个?”巴雅尔略一迟疑,瞬间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展颜笑道:“可以,哈兄弟愿往那穷山恶水之地替我草原把守后大门,巴雅尔感佩之极,他日击败李清,进军中原之际,绝不会忘了哈兄弟的功劳”
“多谢大王恩典”哈宁齐躬身,道:“如此哈宁齐便告退了,慕兰节后,青部全部落将拔营出发。哦,对了,大王,红部代善正密谋联络蓝部肃顺,意图不轨,先前他来找我,我虚以委蛇,他自以为得计,如今已多半去了肃顺那里了,还请大王详查”
看着哈宁齐走出去后,白族众大将面面相觑,半晌,虎赫才道:“大单于,此人,此人……”
巴雅尔断然摇头,“哈宁齐的心思我都明白,他想做什么大家也都明白,他请樱去葱岭关,一是存了避祸之心,二来想坐视我与定州李清的龙虎斗,我胜自不必说,我若败,那时便是他重返此地的时机。也好吧,让他在这里,我反而不能放心,便让他去换回伯颜,我也能全心全意地来对付李清,而不用担心内部问题。”
诺其阿道:“大单于,代善怎么办?”
巴雅尔微微一笑,“哈宁齐即去,代善能掀起什么风波,一封信去,肃顺自然将他绑了来,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好好地做一篇大文章啊”
虎赫笑道:“大汗的意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巴雅尔大笑,“知我者,虎赫也,李清今年也太得意了些,却让他尝尝我白族的厉害吧虎赫,我们这么办”
片刻之后,一屋子的白族大将们都大笑起来。
定州大帅府,清风急匆匆地拿来了一封情报,“将军,你看”
李清展开文卷,只看了两眼,便站了起来,“核实过了?”
“核实过了”清风肯定地说,“这是两天前的情报,我一直压着,直等到这两天的情报陆续到达,肯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才拿过来。”
李清在厅里踱来踱去,“代善图谋反叛,却被哈宁齐出卖,蓝部肃顺绑了代善送给巴雅尔,龙啸军兵困红部,代善之子投降,亲斩其父,取得巴雅尔的信任,尔后举族叛乱,被巴雅尔追杀,其部已十去四五,清风,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是的,将军,非同小可,代善之子富森亲斩其父,代善的头颅现在还挂在白族王庭呢,统计调查司的人员有认识代善的人,专门去核查过,确是代善无疑。看来富森是行缓兵之计,麻痹了巴雅尔。”
李清扬了扬手中的文卷,“富森逃跑的路线是向我们定州而来,难道他想投奔我们定州?有这种可能吗?”
清风道:“将军,富森虽然亲手杀了他的父亲,但追根到底,却是因为巴雅尔的逼迫,富森与巴雅尔有了杀父之仇,他不投奔我定州,还能向那里去?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李清点点头,“继续查实富森的逃亡路线,草原蛮族从来没有在隆冬季节动过兵马,这一次大动干戈,居然是虎赫在追杀富森,看来富森给草原上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这个人,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清风点头道:“是,将军,我马上布置人手去察实,尽快地给您准确无误的情报。”
“马上请尚先生过来”李清回头对唐虎道。
一天之后,富森求援请降的特使狂奔到了定州,声泪俱下,请求归附定州,求李大帅不计前嫌,出兵援助穷途末路的红部部民。
旋即,大帅府,所有在定州的高级将领全都被召到了一起,李清将草原蛮族的巨变说给众将,引起众人的阵阵欢呼,蛮族内讧,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大帅,富森既然是向我们这边逃亡而来,我们为什么不派出兵马去呢,如能与其合击一下虎赫,灭掉一部分白族精锐,那为来年的与草原的决战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啊”王启年大声道。
李清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虎赫出动了两万狼奔军,富森边打边逃,离我们定州不过数天日程了,我决定带骑兵出击,给虎赫当头一击,顺便也救下这个富森,嘿嘿,这个人如能归顺我定州,对我们打击草原的士气可是大大有用啊”
尚海波道:“将军,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李清道:“姜奎的旋风营,我的亲卫营,再从启年师调一个骑兵营,如此有一万五千精兵,当可无忧,虎赫总共只有两万人,与富森打了这么久,应当也有折损,我出其不意之下,当可重创狼奔。”
尚海波点头道:“远程奔袭,也只能是骑兵了,将启年师移到定远一线,准备接应。另外,大帅,我想将过山风的移山师也调到上林里一带,如果大帅那边重创虎赫狼奔的话,我们这边上林里也可以趁势出击,发动一次冬季攻势如何?”
李清沉吟了一下,“如此一来,可就是一场大仗了”
尚海波笑道:“反正与蛮族要打大仗的,冬季作战反而于我们有利。如今过山风的西渡计划还要等到明年,让他的移山师来打一场硬仗权当练练兵,以后他们远在敌后,我们可就鞭长莫及,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李清想想也的确如此,“既如此,调过山风回定州吧,准备一次冬季攻势,即便不能有效打击巴雅尔,清扫一些小部落也可以的,权当是一次冬季练兵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被围
马蹄将积雪踩得四散飞溅,刀剑舞处,股股鲜血冲天而起,马群过处,雪地上留下一片殷红的狼籍,洪流一般的铁骑自草原上横扫而过,红部富森率部狼狈逃窜,身后不远处,狼奔军紧紧相随。
十数里之外,李清率领的亲卫营与旋风营,启年师下属追风营,共一万五千骑兵正严阵以待,前方哨探如飞赶回,大声地向李清报告着敌方的位置。
李清心中一阵兴奋,这是一个重创虎赫狼奔的好机会,二万狼奔与红部富森一追一逃数百里,可以说已是强弩之末,此时养精蓄锐的定州精锐骤然出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一万五千定州骑兵加上富森的红部,足以让虎赫大败而去。
拔出佩刀,李清高高举起,“准备进攻”
旋风营与追风营两部分左右两翼展开,李清亲卫营稍稍拖后,从高处看来,呈现一个倒品字形,由缓步策马到小跑,然后逐渐加速,当视线里看到草原骑兵时,定州骑兵的速度刚刚好到了冲锋的速度,发一声喊,旋风营追风营迎头撞向草原骑兵。
富森的红部看到定州军的出现,似乎早有准备,整个部族骑兵立即斜向而去,绕出一个极大的弧线,将狼奔军的正面交给了冲锋的定州军。
猝遇定州骑兵,狼奔前军出些了一些慌乱,有的勒马减速,有的左右转向,有的拍马冲锋,整齐的冲锋队形出现了波浪般的纹路,便在此时,旋风追风两营自左右两翼插了进去,呐喊声,兵器撞击声,惨叫声立时响成一片。
李清的亲卫营在离战场约千步的距离上扎住阵脚,注视着惨烈的战场,旋风营的装备明显要比名震草原的狼奔军要强得多,全身铁甲加上专门为骑兵配发的刺枪,连马匹也在重要位置上披了皮甲,每名骑兵装备了手弩,初一交锋,旋风营在姜奎的带领导下,很轻易地杀进了狼奔军的深处,将狼奔军的右翼几乎扎成两半,狼奔军在装备如此精良的旋风营士兵的攻击之下,纷纷落马,而攻击狼奔军左翼的追风营无论是在装备上,还是在经验上显然与旋风营不在一个档次之上,现在已与狼奔军纠缠到了一起。
“打仗果然打得便是钱”李清微笑道:“同样精锐的士兵,装备占优的一方在战场上便占有绝对的优势。”
吕大兵道:“大帅,追风营没有形成突破,我们是不是从左翼进攻,却帮他们一把”
李清摇头道:“不,追风营虽然不占上风,但也没有吃亏,我们从右翼进攻,先击溃狼奔军的右翼,给富森发信号,让他去攻击左翼。”
狼奔军中军大旗之下,虎赫看着左冲右突,将自己右翼搅动得稀乱的旋风营,叹道:“定州兵居然一强如斯,他们的装备如此精良,出乎意料之外,发信号吧,李清进网了,今天便在这里将李清精锐的骑兵打垮。”
数支鸣嘀带着尖啸声飞上高空,划出一道弧线落向草原深处。
此时,李清的亲卫营开始了冲锋。骑兵们拉下面甲,手执刺枪,伏低身子,一阵风一般地卷向对面的战场。
唐虎双手执刀,紧紧地护卫在李清的身侧,不经意地一回首之间,脸色猛然大变,“大帅,大帅,红部骑兵正在集结,但他们想干什么?”
李清猛回头,脸色不由大变,富森的骑兵的确按照自己的信号集结,并开始了冲锋,但攻击的对象却不是狼奔的左翼,而是自己亲卫营的后部。脑袋嗡的一声响,李清几乎昏倒,中计了,这是一个圈套。
“冲进去,冲到狼奔军中去”李清声嘶立竭地大声喝道,此时不可能回头去迎战富森的红部骑兵,只能冲进狼奔军中,不让红部冲击自己的尾阵。
亲卫营的战力远超旋风营,战术素养也要高出一大截,在李清的命令下,众人根本不顾自后攻击的富森,而是径自冲进了姜奎刚刚打开的通道,然后以翼为单位,形成一道道金属浪花,切割着狼奔军。
看到李清的亲卫营如此轻易地便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狼奔像切豆腐一般地撕裂成一块一块,相互之间失去联系,而对方却来去自如,时而分离成一条条毒蛇,时而合拢成一条巨龙,虎赫脸色大变,“今日终于见识了李清的亲卫营,天下第一强兵,非他莫属,幸好,今天我们可以将他歼灭在此,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李清终于与姜奎会合,“姜奎,这是一个圈套,返身,杀出去”杀得性起的姜奎并没有发现这一变故,在他看来,富森的骑兵正在尾随着李清的亲卫营冲向狼奔,听到李清的话,不由大惊,“杀出去,撤回定远。”李清圈转马头,返身冲杀。
亲卫营旋风营合龙,返身冲杀而出,李清已很久没有亲自上战场了,今天终于再一次让自己的佩刀见了血,匠师营特意为他打制的战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往往便是连对方的兵器与人一齐一刀两断,血花飞起,溅满了他全身,一直勤练不缀的刀法和臂力今天终于发挥了作用,左劈右砍,手下基本没有一合之将,唐虎紧紧地伴随在他的身侧,双刀飞舞,独眼血红,大声呼喝着砍杀,两营合力,逐渐杀向了狼奔军的边缘。
而此时的追风营,已经陷入重围,正在苦苦挣扎。“发信号给追风营,突围,能冲出来多少是多少。”李清嘶声道。
压力猛地一轻,李清已冲出了狼奔军的范围,迎头撞上了富森的红部骑兵,李清狂怒不已,不假思索,纵向向前,一刀当先地杀了进去。
“王八蛋”李清瞄准了富森的将旗,所向披糜,直直地杀了进去,红部骑兵比起狼奔,可就差多了,被两营一冲,立即溃不成军。
“大帅,大帅,不要纠缠了”吕大兵浑身染血,提着长枪,冲到了李清的马前,一把拉住李清的马缰,道:“大帅,你看,虎赫正在调集狼奔,两翼迂回,如果再被他们围住,我们要再冲出去,损失可就大了。”
李清恨恨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富森将旗,呸了一声,“王八蛋,终于有一天,老子要将你五马分尸。走”
两营尚余八千余骑兵,侧向而走,轻易击破了红部侧翼,冲出了重围,而此时跟上来的追风营已只余了两千余骑,李清回望身后的战场,被狼奔军团团围住,不能冲出来的追风营骑兵正在咬牙苦战,但寡不敌众之下,纷纷落马,人数正在迅速减少。
看到李清冲了出去,虎赫并不着急,只是重新整军,然后自后方迅速逼来。
三营人马收拢,一万五千骑兵已只剩下了万余骑,李清从未受过如此重大的损失,狂怒不已的他两眼冲血,几乎有转身与虎赫决一死战的心思,但理智却告诉他,事情绝不会有这么简单,虎赫自身后追击,但并不着忙,似乎胸有成竹,他一定还有后招。
脑中轰地一响,李清猛地响起狼奔军编制四万,但目前自己看到的只有两万,还有两万去哪里了,虎赫手下第一大将诺其阿去哪里了?
李清猛地勒住马匹,看着不远处的前方,诺其阿在哪里?
“大帅,怎么了?”吕大兵奔到李清跟前,。
李清缓缓摇头,“全军转向,向左翼突围。”
吕大兵吃了一惊,“大帅,定远在我们正前方啊”
李清肯定地道:“诺其阿一定率领着还没有出现的两万狼奔军绕到了我们的前面,我们在向前走,必然会一头撞上去,那时会给虎赫四面合围,向左转”
李清的命令立即被执行,正向前狂奔的定州骑兵突然转向,轻易撕破了虎赫的右翼,向前狂奔而去。
看到李清忽然转向,虎赫叹道:“李清的战场嗅觉果然非同一般,这么快便发现了我的破绽,不过即便他能暂时避过这一劫,但他向左走,离定远是越来越远,我们更能好整以遐的围歼他。”
定州骑兵向左突围一个时辰以后,他们的右前方果然便出现了诺其阿的游骑,而在他们的左侧和后方,虎赫与富森的部队正步步紧逼,定州骑兵已被三面合围。陷入绝境。
吕大兵,姜奎等人都是面露紧张之色,“大帅,怎么办?”
李清心中虽也紧张,但脸上却不露声色,眺望远方,目光所及之处,却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不大的小山,“走”他一夹马腹,向前冲去,此时,再向前奔逃已毫无出路,马力已现疲倦,突围也无可能,再这样奔逃下去,越走离定远越远,只能固守待援,或许能出现转机,想必此时定州也已得到了消息。
白登山,一座高约二三百米的小山,但在较为平坦的草原之上,这样的一座小山已显得很是高大,奔到了白登山下,李清大声道:“上山,布防,我们在这里固守,定州援军很快便能救援我们。”
万余名骑兵狂奔上山,迅速下马,砍伐树木,挖掘壕沟,设置拒马,在虎赫与诺其阿,富森的五万骑兵奔到白登山下时,山上已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防御阵地。
正文 第二百章:救援
定州,军帅府,尚海波,路一鸣,清风,吕大临等定州一众高级官员正在合议这一次冬季攻势的一些细节,兵员的调配,后勤,情报的支持,任一个环节都要力求做到最细最好,冬季发动这么大的进攻,还从没有有过先例,到时候肯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战前想得多一些,准备得更充足一些,那战时便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会议开至中途,官厅的大门被砰地撞开,一名身佩启年师标示的校尉跌跌撞撞地一路奔进来,顾不上向众位大人行礼,一边一迭声地喊道:“不好了,大帅被围白登山,急待救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被汗水浸透的公文,递了上来。
轰的一声,众人全都站了起来,清风几步窜上去,一把抢过公文,只看了几行,便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随侍的钟静大惊,一步抢上去,将清风抱在怀里,伸手便去掐人中。
尚海波捡起飘飞在地上的公文,压住内心的不安,细细地看完,砰的一声,一拳砸在桌上,道:“中了圈套,富森根本没有背叛草原,他们只是要将大帅诱将出去,现在大帅被五万草原精锐围在白登山,手里只有不到一万人马了,王启年的启年师已出发了。”
吕大临骇然色变,狼奔军极其精锐,号称草原第一强军,大帅被困白登山,久居定州的他自然知道这座小山,高不过二三百米,最让人焦虑的是,白登山上没有水源。
“将那个红部来的信使押上来”尚海波心中焦急万分,但李清走后,他已成了定州城的主心骨,此时万万不能将惊慌摆在脸上,先得弄清具体情况,然后才能从容布置。
那名信使被押了上来,被侍卫带进来时已是鼻青脸肿,想必来的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看着定州一屋子的高将官员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这名信使大笑起来,“大单于奇计得手了,哈哈哈,李清命不久矣”
尚海波冷笑道:“我定州李帅妙算无遗,早知巴雅尔诡计,尔等草原蛮夷,安知兵法之奇诡之道,实话告诉你吧,李帅只身诱敌,就是要将虎赫的狼奔军牵制住,我上林里聚集五万大军,以星夜兼程,直赴白族王庭,嘿嘿,巴雅尔自以为得计,想必这时已率龙啸赶去虎赫那里了吧,哈哈哈,王庭空虚,我军直捣黄龙,将你白族根本之地一把火烧成灰烬,看他巴雅尔还笑不笑得出来”
那信使脸色大变,盯着尚海波看了半晌,不知真假,道:“岂有一军统帅以身诱敌之理?哼哼,李清命在旦夕,便是让你们毁了我白族王庭又如何?”
尚海波大笑:“尔等蛮子,岂知我家大帅忠义无双,又安知我家大帅没有脱身良策,可笑你自以为得计,来人啊,将这个蛮子给我押下去,五马分尸。”
侍卫将脸色惨白的信使拖了下去,厅内众人却脸色都是沉重,从这名信使那里,他们肯定了狼奔军全军出动,再加上富森红部,围着李清的人马最起码也不下五万,而得到消息的巴雅尔的龙啸军也在向那边移动。众人的眼睛都看向尚海波。
悠悠醒转的清风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尚海波,道:“尚先生,调兵,调上林里,抚远,定州城驻军,对了,还有过山风,他的移山师也正在向定州移动,调集所有的士兵,急赴白登山,为大帅解围啊”
尚海波微微摇头,“不成啊,如此调动,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大帅,反而是加快对手攻击白登山的强度和烈度。”
清风大怒,后退一步,尖声道:“尚海波,你什么意思,不调动驻军去救将军,你想将军死吗?你想篡位?”
尚海波大怒,怒视清风:“你,你放……!”放了半天,终究是没将那一个字说出来,恨恨地一甩袍袖,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吕大临看到狂怒的清风还想与尚海波理论,赶紧踏上一步,插在两人中间,大声道:“两位,不要争了,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议一个章程出来,早一点拿出方案,大帅便早安全一刻,这个时候,可不是呕气的时候。”
尚海波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如果调集全军赶往白登山,便巴雅尔的龙啸也在向那里移动,即便我们到了,也会被龙啸拦住,怎么去救大帅?到那时,局面还不是和现在一样?大临,你吕师全师集结,向草原深处挺进,做出攻击白族王庭的姿态,但是,一定要逼真,要让巴雅尔信以为真,不敢再向白登山方向靠进。”
“遵命”吕大临凛然遵命。
“把抚远的杨一刀的五千士兵带上,气势越大越好”尚海波道。
“传令给启年师,缓缓而行,在白登山百里开外就地构筑阵地,启年师去了一个追风营,所剩两万多人多为步卒,虎赫必然有备,这样上去,那是送死”
“密令过山风,率本部一万骑兵,另调冯国磐石营与他,自抚远出草甸,至虎赫归途之中埋伏,给我狠狠地敲打他一下。”
“你这样安排,谁去救将军?”清风大叫起来,眼中充满了不可思义的神色。
“特种大队”尚海波一字一顿地道:“清风司长,这是你一手建立,后来由大帅亲自指挥的特种大队,他们人少精悍,装备极其精良,便是大帅的亲卫营也瞠呼其后,一千人足以抵得上普通的一个骑兵营,让他们去,寻找缝隙穿插进战场,冲上白登山,将大帅带出来,至于旋风营,亲卫营,追风营,能冲出来多少就是多少吧”尚海波闭上了眼睛,有些不忍。
吕大临张了张嘴,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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