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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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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双手扶墙,因为雨下得太大,他也只能扯开嗓子喊道:“开始”

“末将遵命”杨一刀起立,翻身上马,转身没入雨中。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八章:军演、震憾以及隐含的威胁

豆大的雨点串成条条珠帘,自空中落下,打在地上,溅起朵朵黄色小花,城头之上,鼓号齐停,士兵扶枪挺立,任由雨水浇落在他们身上,打在他们脸上。城头上人并不少,除了定州文武官员,还有像萧远山这样被特邀而来的嘉宾,更有为定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世家,商人等。

人虽多,但受这环境的影响,人人都是闭紧了嘴巴,在大雨之中拼命地睁大双眼,努力地看着城下。

李清没有打伞,光着头挺立在雨中,其它人也便都弃伞不用,大雨将城头之上的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一般,李清这样的武将外罩盔甲还好一点,那些文官以及乡绅们可都有些惨了,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想必是相当的不舒服的。

李清身边的路一鸣挥手招来一名官员,压低声音道:“吩咐下去,熬一些姜汤吧,这城头之上很多人体子弱,别军演一完,都病倒不能理事了”

听到路一鸣的吩咐,李清回过头笑道:“还是老路想得周到,对了铁豹,你去吩咐,下面参加军演的士兵回到军营之后,必须有热腾腾的姜汤等着他们,不得有误”

“是,主公,我马上去办”铁豹点点头。

萧远山看着低语的李清与路一鸣两人,脸上神色复杂。

城墙远处,大雨之中,忽地响起一阵嘹亮的喇叭声音,方与以往的牛角号那沉闷的声响完全不同,声音高亢激越,城头之上的众人除了萧远山之外,都是露出兴奋的神色。显然众人都知道这是什么。

看到萧远山脸上不解的表情,李清解释道:“这是我们定州中央集团军的军号声。”

远处的军号,显然是在吹奏一支曲子,当最后一个尾音视落下,嗵嗵的声音忽地响起,整个城墙似乎都摇晃了一下。

萧远山努力地睁大双眼,看着眼中愈来愈近的一团团较为模糊的黑影,虽然大雨如注,看得不太真切,但还是可以分辩出那是一个个整齐的方块。

嗵嗵嗵

脚步声整齐划一。犹如一个巨人正蹈雨而来。

近了,更近了。终于,一个二十乘二十的方阵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在方阵之前,一名身着振威校尉军服的军官两手高高地举着一面军旗,“中央集团军第一师第一营”

萧远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行军之中,队列保持得如此整齐的军队,二十人的横列,便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一条线般地大踏步走过来,他们并不是小步前进,而是很奇怪地将腿高高踢起,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地上的泥浆被踩踏得高高飞起,沾落在他们的裤腿上,盔甲上。

第一批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支手持长枪的部队,一根根擦得雪亮的长矛斜斜举起,几乎要顶住前面同伴的后背,萧远山甚至认为,前面的人只要脚步稍微一慢,后面的长矛会立即刺进他的后背。

四百人的队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到城下,一名军官神高声吼叫了一声,四百人战士的头哗地一下转向城头,仰脸看着城头之上的众人。

李清伸出手去,挥手示意。

霎时之间,城下四百人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远山眉角一跳,偷眼瞧向李清,却见他面带微笑,大声喊道:“定州军,万胜”

“定州军,万胜,万胜,万胜”

下面的士兵亮开嗓子,拼命地吼叫了起来,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狂热的神色,饶是如此,他们的队形也丝毫未乱。

在第一营的身后,第二师第一营,第三师第一营,第四师第一营依次走过。

四个长矛方阵的身后,紧跟的是四个刀盾方阵,再一次重复着前面的动作,一次次万岁的呼喊声,一次次定州军万胜的呐喊声,让城头之上身属定州一方的人都亢奋起来,每一次士兵们高呼之时,他们也都振臂应和。城上城下,呐喊声直冲云宵。

萧远山等人却是随着方阵一支支的走过,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根据前前走过的军旗,他可以判断出,李清的这支中央集团军光是步卒便有四个师,按照定州军队的配制,那便是四万余人。

似乎老天爷也感到有些害怕了,刚刚的瓢泼大雨敛去,清风吹过,空中云彩被一扫而空,骄阳一跃而出,一道彩虹横架南北。

就在此时,马蹄声声响起,那是定州名闻天下的铁骑部队。

此时视线已是极佳,可以看到,和前面的步兵方阵一样,这些骑兵也是二十乘二十的方阵,在方阵之前,同样是一名振威校尉高举军旗,定州中央集团军骑兵师第一营,在他身后,二十骑并辔而来,先是小碎步向前,然后开始小跑,最后开始加速,让萧远山瞳孔收缩的是,这些骑兵在加速冲刺起来之后,方阵却是丝毫未乱。这得需要何等的骑术才能将马匹控制得如此妙到毫巅啊

离城千步,减速,小跑,然后再小碎步前进,此时,恰好走到李清的正下方。军旗猛地高高举起,哗啦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四百柄马刀出鞘,高高举过头顶,万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城上的人此时已是完全激动起来,不停地跺脚大呼。

马队走过,军旗在空中一阵挥舞,哗啦一声,四百柄马刀同时入鞘。

李清转过头来,看着萧远山道:“萧族长,刚刚看到的是我们定州军的队列表演,接下来便要请萧族长看看我们定州军的车阵兵,辎重兵的表现了,萧族长是大行家,要定要多多指点啊”

萧远山呼出一口气,“难怪定州兵威凌天下,萧某带了一辈子兵,第一次看到如此军容整齐的军队,李大帅说什么指点那是要让萧某蒙羞了,萧某正好开开眼界不过萧某有一事不解,既是军演,这辎重兵能有什么用处?”

李清哈哈一笑,“我定州辎重兵可能与别处不大一样,萧族长一看便明白了。”

军阵走过之后,场中安静了片刻,随着远处那嘹亮的军号声再一次响起,众人便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奔行过来,两人一组,推着一辆战车。

战车约有半人高,类似于两轮马车,只是全身都包着铁皮,车身之上,有的装着蝎子炮,有的装着百发弩。

共两百两战车飞快地奔到城下空地之上,随着一声令下,一辆接着一辆的战车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却月阵,战车兵随即开始忙碌起来,卡卡之声响个不停,片刻之间,车身已被一个接着一个地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

却月阵形成,士兵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迅速地为战车之上装载的远程武器装填武器,在众人眼花缭乱之中,士兵们已是装填完毕,一个士兵立于车前,伸手扳住扳手,作出发射的趋势,另一个则是将战车的两个长柄抽了出来,一抽出来,城上众人才发现,这居然是两支显得短了一截的长矛。显然,这是为车兵在远程武器失去作用之后,用于近战的。

演练完毕,军官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手执长矛,齐齐转身面向城头,手中长矛高举。

“定州军,万胜”

三声呐喊完毕,在李清的挥手示意之下,战车兵用同样麻利的速度将车阵拆掉,数人一组,奔跑离去。

战车兵之后,却是一辆辆的马车呼啸而来,这些马车之上都蒙着厚厚的油布,奔到城下,马车停下,众人可以看见那是各式各样的一些不同的部件。伴随着马车狂奔而来的辎重兵们迅速地将马车上的物事卸下来,开始组装。

随着这些物件一个个地安装起来,众人已是看明白,这是定州的投石机以及八牛弩等重型武器。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城下已是有数十台投石机,上百台八牛弩被安装完毕。

脸色苍白地萧远山看着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手微微颤抖,在斜谷要塞,他们曾获得过一批这样的武器,可惜,这些武器的损耗太大,而定州在这种能随时组装,携带方便的投石机的关键零部件上并没有给幽燕多少替换品,一旦这些零部件损坏,这些武器在幽燕便成了废品。他见识过定州投石机比起一般投石机远得多的射程和校准率。但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定州的辎重兵们能在片刻之间便组装起如此多的投石机。现在,他们连八牛弩也做到了随时组装,随时应用了,这代表了什么,这便代表着投石机这种武器将不再局限于攻城守城,而可以应用到野战中去。

目送着辎重兵们收拾器材,驱赶着马车离去,李清笑道:“萧族长,接下来要请您看得是我们定州的步战,马战等野战战术”

萧远山僵硬地点点头。

一边的路一鸣笑道:“可惜啊,常胜营和旋风营还在路上,来不及赶回来参加这一次军演,否则萧族长便可以看到我们定州最强的骑兵之间的对决了”

李清哈哈一笑,“无妨,如果萧族长觉得接下来的骑兵演练不过瘾,我们可以让常胜营和旋风营回来之后,再给萧族长表演一次嘛”

萧远山勉强笑道:“不必了,常胜营旋风营威名播于天下,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厉害,定州铁骑,天下无敌嘛”

正文 第七百五十九章:宁信真小人,莫信伪君子

定州军演让萧远山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定州兵锋打击得点滴无存,萧远山是带兵的宿将了,对于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有着他最直观的判断,虽然定州是如何练成这样一支强军已不再是什么秘密,全天下也都在学习定州的练兵之法,这使各大势力的军队战斗力都有所上升,但勿容置疑,正如李清所言,定州一直在被模仿,但从来未被超越。

李清毫不讳言地告诉萧远山,定州普通兵卒至少要接受一年的军事训练,而下层军官都在定州鸡鸣泽军校中要学习三年,然后派往最前沿的军队中接受至少三个月的实习,根据情况再分配职司,至于中层以上军官,则全部来自于其它部队,因战功着著而升迁。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定州军即使是一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军,也因为他们有着从战场之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一群基层军官和经验丰富的中高层军官,而使战力倍增,其二,这种军官的升迁体制,无能之辈根本无法出头,能站在士兵前列的都是经过了血与火考验的精英之人。这使得大量的底层精英人物能够靠自己的努力而获得成功,而这些人在成功之余,又对定州大帅李清感激涕零,忠心耿耿,因为不是李清的这一政策,也许他们再努力也不可能成功。其三,因为有前两点,使李清对军队的控制能力空前强大,一名指挥官基本没有能力培养自己的嫡系,因为你拼命要拉拢的人,也许下一个时刻就会被调入另外一支部队。整个军队的军官体系完全是打通的,能完全控制军官升迁的是兵部,而兵部虽有官员的升迁权,却又没有军队的调动权,这个权力又被五军都督府所掌控,两个衙门相互制衡,谁都没有能力一家独大,而最终掌握这一切的,便是高高在上的李清。

萧远山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萧氏军队曾经也是这片大陆之上实力强劲的一支部队了,但为了部队的忠诚,几乎所有的高层军官都来自萧氏体系之内,偶有几个异类,也受到层层制约,而普通士兵能接受两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就算是不错的了。像现在,大量的士兵都是强行拉夫而来,脱下农装,换上军装,发给一支长矛或者一柄战刀,就称为士兵了。别说像定州军这样令行禁止,军容整齐,大部分恐怕连长官的军事术语都听不懂,战斗力可想而知。

而更让萧远山忧心的是,幽燕的经济体系已行将崩溃,这比军队战斗力低下更为致命,养活一支军队的花费是骇人的,那怕现在幽燕基本已不发军晌,只保证士兵吃饱,每天便是一笔不菲的花屑。

李清曾经说过,比自己穷的军队,就用银子砸子他,比自己富的军队,那就用定州铁骑踩平他。

而现在,幽燕可以说已经家无余粮了。

萧远山枯坐在孤灯之下,提笔落下,写完几句,又将稿纸揉成一团,重重地扔在地上,而地上,这样的纸团已经不下十数个。

萧远山很痛苦,虽然心里清楚,属于萧家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但做为曾经站在这个时代最高峰的人物,要接受这个现实,实在是太难了。每当绝望之余,他总是又盼望着能有奇迹发生。

定州军演已过去三天了,奇妙的,这三天之中,定州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扰萧远山,对于萧远山即不求见李清,也不急着离去,而是这样不尴不尬地停留在定州也没有人来理会,仿佛萧远山真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

“少爷”一个满脸苍桑的老人走进了萧远山的卧室,看到他没有敲门就径直进入萧远山的房间,便可以知道这个人的地位较为特殊。

“欧叔”萧远山对他点点头,“您辛苦了,有什么收获么?”

被称做欧叔的人一脸苦笑,“定州完全没有防备我们,想打听什么消息轻而易举,定州的常胜营和旋风营都已经回来了。”

“这两个营回来了?”萧远山有些吃惊,“好快”

“他们并没有到定州来,而是直接驻扎在黄陂”欧阳德接着补充了一句。

“黄陂?”萧远山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黄陂位与定州与并州交界,这两个定州主力骑兵营驻扎在此,实际上是表明了李清的一种态度,如果与萧氏不能达成协议,这两万多定州最强大的骑兵便会挥师直入。

“杨一刀的中央集团军动向如何?”

欧阳德苦笑道:“对方完全没有对我们封锁消息,可以很清楚地打听到,杨一刀的部队在军演完毕之后并没有回到各自驻地,而在就地集结,大量的物资和军械正在输入军营。”

萧远山喃喃地道:“这是赤luo裸地在威胁我们啊?”

欧阳德沉默无语,时事如此,如之奈何?“国公那边有消息过来么?”

萧远山点点头,“刚刚接到消息,洛阳那边派人去了幽燕,要求我们对象山府发动进攻,他们愿意提供所有帮助,粮食,军械等等,只要我们需要,他们都可以给,前提是我们必须先发动攻击。”

“不安好心想必还会有许多承诺吧?”欧阳德冷笑。

“欧叔说得不错,只要我们对象山府的吕大临军团发起进攻,在消灭李清之后,幽燕可以划地而治,洛阳愿意加封萧氏为异姓王。”萧远山道。

“少爷相信么?”欧阳德道:“老爷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国公说,宁信真小人,不信伪君子”萧远山重新提起了笔。

“可是,李清是真小人么?”欧阳德有些犹豫。

“就我看来,至少他比天启要可信得多。”

“少爷下定决心了?”

“欧叔,你也看到了定州军锋,你说,这样的军队打入我们幽燕,以我们幽燕现在的现状,我们能抵挡得住么?前几天我们看到的还是新兵,新兵啊,现在常胜营,旋风营都回来了,实力更上一个台阶。在这场争霸天下的大战之中,定州无疑占据了上风,否则洛阳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居然肯为我们开出如此高的价码。越是如此,越不可信啊。在这场逐鹿天下的大戏之中,我们萧氏已沦为了配角,不,是看客了,这一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且没有后悔和扳本的机会,所以,我们更需慎之又慎。我只能将这里的情形告诉国公,由国公来下决心吧,我实在没有这个担当了。”萧远山叹道。

欧阳德点点头“老爷见多识广,心思慎密,这一注便由老爷来下吧,至于结果,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萧远山再不犹豫,笔走龙蛇,顷刻之间,洋洋洒洒便写了数页纸张,装进信封里,“派快马送回幽燕,我在这里等着国公爷的答复。”

李清私邸。

李清今天难得地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在后园之中陪着三个孩子玩耍,原蛮族贵族,现定州资政,同时也是定州富商的景颇费了一番大心思,从草原上搜罗了两匹异种小马,这马生来身材矮小,永远也不能长高,加之性情温顺,极是适合五六岁的小孩玩耍。安民和济世一得到这两个礼物,立即爱不释手,每日除了学习之外,倒有一大半的时间泡在这两匹小马身上。

执掌工部的任如清也是善解人意,一次受邀参加李清的家宴看到这两匹小马颇得两位公子欢心,而且两位公子都极易舞枪弄棒,下去之后立刻授意许小刀,为两位公子量身定制了一套凯甲,整套凯甲都用最好的薄钢打就,整副加起来,也不过十来斤重,再在上面刻上花纹,漆上色彩,煞是好看,送进府来,倒是让安民与济世又欢天喜地了一回。本来还有两柄未曾开锋的小马刀,长短轻重也是极适宜的,但霁月这一次却绝对不许两个孩子碰这玩意,令匠师做了两柄木刀,送给两个孩子玩耍。

此时,李清正站在后园之中,看着两个孩子骑在马上,全副武装,挥着木刀,得意洋洋地在后园之中策马奔驰,说是奔驰,其实也就跟大人大步走路差不多,这小马却是跑不快的,再加上两边还有两个侍卫紧紧跟随,随时防备两位小公子跌下来。

“爹爹,我长大了要当将军”安民乐得咯咯直笑。木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有模有样,看样子,倒是跟着侍卫们学了几招。

济世也开心得不得了,“我也要当将军,我要当最大的将军爹爹,我行么?”

李清大笑,“行,怎么不行?不过想当将军,这点功夫可不行。当将军可要文武双全才行。”

听到两个孩子与李清的对话,一边的霁月不由皱起了眉头。

“爹爹,我也想要”一边的霁月坐在椅子上,手肘搁在桌子上,托着腮,艳羡地看着两位威风凛凛的哥哥。

“你是女孩子呢?为什么也想要马,要凯甲,难道小心怡也想当将军么?”李清俯下身子,开玩笑地道。

“为什么不行呢?爹爹上一次不是说过,女孩子也要有志气,要巾帼不让须眉吗?”心怡站起来,牵着李清的衣角,小声道。

李清微微怔了一下,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小家伙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看着小心怡抬头看着自己的眉眼,倒是像极了倾城,不由心里有些难过起来。

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兄友弟恭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当初对于倾城的愤怒,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现在平心静气想想,倾城也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很多事情,到了现在李清这个位置,才真正地从根儿上明白过来。

蹲下来,看着心怡那一张稚嫩且充满期待的脸庞,李清非常认真地道:“行,心怡既然想要,明天我便让他们却给你找,很快,小心怡便可以和哥哥们一样,拥用这样的小马和盔甲了,好吗?”

心怡高兴地拍手跳了起来,“真得吗?太好了爹爹,我真得可以成为一个女将军么?”

将心怡抱了起来,李清转头看着竹山方向:“能的,只要心怡和你妈妈一样,练成一身绝顶的武功,肯定能做一个很好的将军”

心怡眨巴着双眼,“爹爹,妈妈武功很高么?”

“很高,很高”李清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想起与倾城在洞房之中那一场打斗,以及倾城临死之前的那奋力一掷,长枪贯穿大树时的情形。

“可是我要长到爹爹肩膀高时才能见到妈妈呢”心怡小嘴一扁。

李清有些黯然,正想宽慰心怡几句,另一头却传来一阵大哭之声,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在马上挥舞起木刀,有模有样地对砍,安民大了数个月,力气更大一些,一木刀砸在了济世的手臂上,吃痛的济世不由扔了木刀,哇哇大哭起来。安民则得意洋洋地舞着马,“哭鼻子,羞羞羞”

一边的侍卫赶紧将大哭的济世抱下马来,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瘀青了一块,仔细检视了一下,并没有伤着骨头,倒是放下心来,在这些从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看来,这算个屁事,要不是济世身份尊贵,他们都懒得看,要是自家小子,多半便是一脚踢在屁股上,再骂一句有球用。

负责照顾济世心怡的杨一刀夫人杨刘氏却心疼坏了,将济世搂在怀里,温言安慰。

心怡挣扎着从李清怀里跳下来,奔到济世身边,牵着哥哥的手,看着安民道:“安民哥哥,你打我哥哥,你是坏人,等我练成绝世武功,一定打回你”

安民骑在马上,哼了一声,“那我先打你一顿”一木刀便劈了下来。

周围的几个侍卫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反应不及,呆呆地看着安民这一木刀劈向心怡的头,这要是砍实了,非头破血流不可。

李清身边的李文身子一晃,一个虎跃已是到了安民马旁,手臂一伸,已是拦在心怡的头上,这一木刀便结结实实地砍在李文的臂上,以李文的身手,这一刀给他挠痒痒都嫌轻了,怕震着安民,李文的手臂顺势一拖,将反震的力道完全散去。

李清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大步走到安民身前,伸手夺下安民手中的刀,两手用力一瓣,啪的一声,这件做功精美的木刀便断成了两截。看到自己心爱的木刀被爹爹折断,再瞅瞅李清面沉如水,安民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住嘴”李清一声断喝,安民身子一抖,显些从马上掉下来,身边的侍卫赶紧将安民抱了下来。

“跪下”李清再次喝道。

“主公”李文小声道:“大公子年纪小,不懂事。”

李清没有理会李文,看着傻傻跪倒的安民,冷声道:“刀,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你竟然敢拿刀对付自己的妹妹。小小年纪,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平常先生是怎么教你的,你母亲是怎么教你的”

听到李清的喝问,安民身周的侍也全都跟着跪了下来,而一边闻讯赶来的西席廖先生也跪倒在一侧,“主公,一凡有负所托,惭愧无地。”紧跟着廖先生而来的霁月此时看着跪倒在李清面前的惶恐害怕的浑身发抖的安民,一双大眼之中却是泪珠滚滚,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李清伸手扶起廖一凡,摇头道:“先生教得是极好的,但这小畜生没有学好。”

转身看着济世,“你,也跪下”

济世也吓呆了,听到李清的话,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杨刘氏赶紧推着济世站出来,伸手压了压,济世才反应过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区区一点小伤,就哇哇大哭,简直将我的脸也丢尽了。”

心怡却是乖巧得很,看到两个哥哥都跪了下来,赶紧也挨着济世跪下。

“兄友弟恭,这是做人最基本的要求,你们是老子的儿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像你们现在这样,将来还能指望你们什么安民,罚你去大堂跪两个时辰。滚”

两个侍卫赶紧上前扶起安民,扶着安民便走。

“你们回来,让他自己去”李清吼道,两个侍卫一怔,只能放下安民,安民求援地看着一边的母亲,却见母亲低着头,眼泪扑娑娑地往下掉,但就是不做声,一咬牙,转身便行。

李清转身看着地上的济世,正想接着宣布对他的惩罚,那想到济世一骨碌爬了起来,跟着安民便走。

“混帐,你去哪里?”李清勃然大怒。

济世转过身来,“爹爹,我和安民哥哥打仗,我输了,不应当哭,我错了,我去陪哥哥跪”心怡此时也爬了起来,“爹爹,兄友弟恭,妹妹也应当对哥哥恭敬,我错了,我也去陪跪”转身一溜小跑,也跟着去了。

前面的济世赶上了安民,两个小家伙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接下来居然勾肩搭臂,一路又跑又跳地便去了,身后心怡一面追赶,一边娇声喊道:“哥哥,安民哥哥,等等我”

看着三个小家伙的背影,李清一时不由有些楞怔,不知说什么好了。

“恭喜主公”身边的廖一凡向李清深深一揖,“安民公子,济世公子,心怡小姐都聪颖过人,心地纯良,以小见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清摇摇头,“这几个小家伙。要劳廖先生要多多费心了。”

“份内之事,何敢言劳”

李清转身看着一边双眼含泪的霁月,道:“霁月,穷养儿,严养儿,兄友弟恭,你,要多费一点心思,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李清特别在兄友弟恭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霁月哽咽道:“妾身记住了。”

李清点点头。“让他们跪足两个时辰,霁月,还有你们所人,不足两个时辰,谁都不许踏入大堂一步。”

“是”在场中人都躬身遵命。

“主公,路一鸣大人,燕南飞大人联袂求见”一名侍卫奔进后园,向李清躬身道。

“他们两人一齐来了,什么事?”李清一皱眉头,转身大步便向外走去,“速速请两位大人去书房议事。

路一鸣与燕南飞刚刚在书房之中坐定,李清已是在李文的陪伴之下大步而来,两人马上站起来,“主公。”

李清摆摆手,“坐下说,什么事让你们两人联袂而来啊?”

路一鸣一笑道,“倒也是巧了,我们两人算是不约而同,在主公府门中碰上的。”

“哦?”李清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端起李文奉上的茶,向两人示意了一下,“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再说吧”

燕南飞却兴奋地道:“主公,我这里却是一件喜讯。南飞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清哈哈一笑,“萧氏服软了?”

燕南飞点点头,“萧氏服软了,我刚刚接到驿馆之中萧远山的请求,要求面见大帅,既是如此,想必幽燕地区已在我们掌握之中了,幽燕一入我手,洛阳将再无宁日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浩然老奸巨滑,在大楚官场浸淫了一辈子的这位老国公,眼光还是很准的,真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敢毫不讳言地逼迫萧远山,要真是萧远山当家,我还要迂回一二呢”

三人都是大笑起来。

“一鸣,看你脸色,想必也是喜色,说来听听”

路一鸣欠身道:“倒也真是一件喜事,复州那边快马来报,邓鹏大将军的水师哨船已先期抵达复州,再过十天左右,邓鹏水师主力将携周王,嫣然公主等抵达复州。”

李清微笑道:“想必喜讯还不只这么一件吧?”

“总是瞒不过主公,我还想给主公一个惊喜呢”路一鸣笑道:“黑水洋上,邓鹏与庞军一场大战,双方虽然损失差不多,但我们击沉了他们的宁州号”

“好”李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毁了他的登州船厂,再击沉了他们的宁州号,黑水洋上,南军再也无法与我们争锋了。”

“不错,只是邓鹏水师也付出了极大代价啊,数千水兵葬身黑水洋。舰只被击沉,或者遭受重创无法修复而主动放弃的多达数十艘。”路一鸣叹道。

“值得”李清摇头道:“这一仗,彻底将庞军从水师神坛之上打了下来,不说他们损失不下此数,单是击沉宁州号这一项,便足以抵消我们的损失。一鸣,对于阵亡的士兵要厚加抚恤,邓鹏归来之后,便让阵亡的士兵进入英烈堂,接受定州子民祭拜。”

“是。”

李清兴奋地在屋中转了几个圈,“既然你们二人今儿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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