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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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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险。”

“当初真该一刀杀了他”杨一刀有些愤怒地道。

房内众人都是沉默不语,赫免尚海波的死罪是当初李清作出的决定,此时如果说,无疑在是指责李清了。

李清也是无语。室内气氛有些凝固,杨一刀也察觉自己说走了嘴,不由有些尴尬。

“其实主公这样一说,尚海波能去的地方有限”路一鸣打破了沉闷,道:“一则是南方宁王,二则是洛阳天启那一方,除了这两个地方,他无路可去。我们只需要紧守通往这两处地方的关卡,自然可以堵住他的去路。然后慢慢缉捕。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老婆儿子家人,目标是很明显的。”

“不错,前段时间,洛阳前传来情报,说袁方有针对定州的大行动,那么这个大行动是不是就是这一件事情呢?再者,这一段时间,钟子期作为副使在定州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他也是有机会作这件事情的,虽然他从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但焉不知他是在故意张扬,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让手下行此事呢?”李宗华道。“只要堵住这两个口子,我们一定能将尚海波扣拿回来。”

“但愿如此吧”李清低声道:“传令各地官员,守军将领,监察院分部,一旦发现,如果不能确保活着将尚海波带回来,那么就带着他的尸体回来,绝不能让其落入宁王或者天启手中。”

“是”室内众人都站了起来,凛然遵命。

一匹匹快马旋即带着一封封命令奔赴各方,将李清的命令传递到定州所辖区域的所有地方,监察院更是全面动员,不管在那里,一旦发现,不必上报,当地分部首领自己临机绝断。

定州,桃园小筑,清风正抡着一个小锄头在田间给瓜秧松土,一名侍卫站在田边,小声地向清风报告着尚海波失踪的消息。

“你说什么,尚海波失踪了?”清风愕然抬头,手里的小锄头抡下去,却是将一株结满小瓜的瓜秧给生生锄断。

“是啊,监察院在那里值勤的十几个人无声无息地都给人杀了”那名侍卫明显有些幸灾乐祸,“这一次监察院可是一跟头栽到家了,哼哼,没了小姐的监察院,如今已沦落到给人欺上门来打脸了,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当家的”

“住嘴这等不知轻重的话,焉能乱说”清风丢下锄头,拍拍手上的泥巴,从田间走了出来,坐到树荫之下,那名侍卫赶紧端过来一杯茶水。

端着茶杯,清风看向崇县方向,眼里满是迷惑之色,“怎么可能呢?尚海波不至于便跑了啊?难不成有人将他劫走了?会是谁呢?”

昏暗的灯光下,床板上躺着一个沉睡不醒的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凑了过去,手里托着一包小小的白色粉末,细长的指甲挑起一点,轻轻一弹,准确无比地弹进了沉睡人的鼻孔之中。

片刻之后,床板上那人开始动弹起来,慢慢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头顶,有些学惑地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床前的那人,眼珠转了几下,“你是谁?”

那人微笑道:“尚先生,在下袁方,以前虽也远远地见过尚先生几面,但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到先生,还真是让人欣喜不已啊”

尚海波霍地坐起,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但袁方这两个字却如同一个焦雷打在他的脑海之中,一下子将他敲得醒了过来。

“袁方?”他疑惑地瞪着对方。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袁方笑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潜来崇县,嫌命长了么?”尚海波咬牙道。

袁方大笑,“尚先生,我们现在早就不在崇县了。我们现在离定州都远得很了”

“你,你说什么?”尚海波大惊。

“得罪了,尚先生,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袁方欠欠身子。“在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已经远离定州了。”

尚海波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你们想干什么?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一介白衣,于你们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袁方不动声色,“尚先生,您本身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李清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主可是对先生青睐有加,得知先生在定州蒙难,特地命我赶赴定州,救先生得脱苦难。”

“天启?”尚海波盯着袁方,忽地笑了起来,“真是异想天开?”

“怎么是异想天开呢?”袁方温文地道:“年前定州之变,我们不是已经合作过了吗?可惜啊,李清命大,居然让他逃脱,至始我们功亏一篑,更是连累得倾城公主命丧黄泉,尚先生,在李清心中,你早就是我们的人了”

听到袁方提起定州事变,尚海波心中更是一阵绞痛,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袁方,不要做梦了,我做错过一次,就绝对不会错第二次。我劝你和你的主子就不必枉费心机了。别以为抓到我,你们就可以得到什么,即便你出了定州,只怕也还在大帅的控制区域之内,监察院密探遍及天下,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你。即便你侥幸脱逃,也别想让我帮你们什么,你们只会得到一具尸体”尚海波淡淡地道。

袁方摊摊手:“尚先生,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嘛第一呢,您不用担心什么,你的妻子,儿子,甚至于您的那位老家人,我都平平安安地带出来了,不过为了安全,我安排他们走得是另外一条路,不久以后,您就可以和亲人团聚了,所以,您不必担心你到了洛阳后,家人会为李清所害。其二,至于我逃不逃得出去,嘿嘿,您请拭目以待,如果说定州谍探还是那个母狐狸在主事的话,我还真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过现在嘛,就凭他们那几块料,我袁方还真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你再威胁我?”尚海波冷笑道:“用我的家人安全威胁我是吗?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袁方摇头道:“尚先生,您是我们陛下钦定的下一任首辅人选,我岂敢拿贵公子和夫人的安全来威胁于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他们安全地带到洛阳,到了哪里,您自然可知我现在所说句句是真。”

“首辅?”尚海波讶然,“袁方,你果然是在信口胡扯”

袁方正色道:“尚先生,不瞒你说,我家首辅陈西言老大人病重,已快不行了,而倾城公主在以前也郑重地向陛下推荐过尚先生你,而尚先生这些年辅佐李清打下偌大地盘,挣下如此大的家业,这份谋算便是我家陛下也很是佩服的,不然我袁方堂堂职方司指挥使,会冒如此大的危险潜进定州带先生回去么?”

尚海波心中震惊,却也隐隐有些骄傲,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落魄书生,而是名动天下,声震大楚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要妄费心机,我是不会向他效力的,定州便如同我的孩子一般,我岂会帮助你们去对付我的孩子?”尚海波笑道。

“是么,也许李清不是这么想的”袁方笑着站起来,“尚先生休息吧,这里绝对安全,您不会受到打扰的”

尚海波冷笑,这话自然是告诉自己不要妄费心机想着逃跑或干点别的什么,自己也没有那么蠢,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也只能坐等定州监察院找到自己,只是不知道,现在定州那边怎么样了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判断

定州城内,监察院衙门里,一片忙乱,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人人都是面色沉重,可以说,这一次尚海波的失踪,是监察院自建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失误,而这一次失误极有可能导致整个定州全部战略布局的暴露而使定州在随后而来的逐鹿中原之战中全面陷入被动。

会议室内,虽然外面阳光普照,但由于窗户被厚厚的黑帘遮住,整个屋子里并没有光亮透进来,全靠着壁上的几盏油灯照明,监察院里的各处头目全都聚集在这里。

相对于以前的调查统计司,整个监察院枢纽核心部门几乎全部换了人,老面孔只剩下了纪思尘一人。

李宗华一张脸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火山爆发的可能,双手撑着大案,眼光从众人脸上一个个扫过去。

“各位,我想不必我来赘述尚海波失踪事件的重要性以及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了。大家都身在中枢,个个都清楚得很,大帅将尚海波的关防交给我们监察院,是对我们的极大信任,但是,现在,我们让大帅失望到了极点。我只想告诉你们,从崇县回来后,大帅已经率了好几次杯子了。昨天连铁豹都因为一件小事吃了大帅的板子。”李宗华的声音似乎是从九幽地狱之中传来一般。

众人低着头,无不胆战心惊。

“怎么啦,全都成了锯嘴的葫芦啦?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想办法,集思广益,将尚海波捉回来,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大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宗华拍着桌子,“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板着一张死人脸来给我看的。”

“李院长”纪思尘抬起头来,“我分管内情,策划两署,此事我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领院长责罚”

茗烟道:“我负责外情,行动,敌人潜入定州腹地,我犹未知觉,也犯了大错,愿领受责罚”

李宗华恼怒地挥挥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那是找回尚海波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将他找到并带回来”

纪思尘沉吟片刻:“院长,先前已经分析过,尚海波要么自己策划出逃,要么被人劫走,不论是那一种可能,都必然是外敌侵入,尚海波一介书生,就算满腹锦囊,也不可能杀死监察院精锐的特勤而携家人而逃,那是不可能的。如此而言,其实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南方宁王,二,是洛阳天启。”

茗烟点点头:“纪大人说得有理。这是我们两条追踪的线索。钟子期前段时间刚好便在定州,嫌疑最大,虽然他被我们盯得很紧,但此人诡计多端,而且他的铁杆搭档许思宇并没有公然出现在定州城,他去了那里,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以许思尘的身手,悄无声息的杀死我们的特勤是轻而易举之事。”

“袁方呢?”李宗华道。

“袁方也有可能,尚海波在倾城兵变之时,便投靠了倾城,事后我们抄查出来的信件,也显示天启对尚海波颇为看重,封官许愿,可是不吝赏赐,但无论是他们中的那一个,其实都只有一条路好走。”茗烟道。

“经复州”纪思尘接口。

“不错,经复州。他们不可能走并州,走并州不仅要穿越我们的重重封锁,更有幽燕拦路在前,萧氏对洛阳恨之入骨,而且双方现在仍在交战,如果是钟子期,不可能走这条道,而如果是袁方,带着尚海波一家子,而且他们一家都是弱不禁风的书生,走这条路危险极大。”

李宗华沉吟道:“如果他们已经到了复州,那么就又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了,入盖州,经全州而入岷州,穿全州,金州,秦州而入兴州,甚至在复州直接去海陵上船走水路。我们如何判断?”

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无论是钟子期抑或是袁方,都是诡异莫测之辈,无法揣择他们的想法,现在更是抓不着一点线索,如何敢妄下判断,一旦失误,那就无可挽回了。

“一条都不能放过”下首的孙泽武道:“只有堵死每一条路,才有可能万无一失。”

“怎么可能?”李宗华反问道:“我们监察院有多少人手可以去堵死每一条路,即便大帅尽起大军,也只可能封锁交通道要,城卡关隘,根本无法堵截少量人手的渗透。你以为他们是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么?”

“只能选择重点了”茗烟缓缓地道:“知会并州吕大临将军,同时通知幽燕萧氏,请他们也帮忙配合,封锁并州及幽燕道路。而我们,则将重点放在复州的几条道路上。”

纪思尘点头:“不错,特别是通往全州的道路,更是需要重点把关,全州与岷州相连,而我们在岷州只控制了一个县,漏洞太大。”

“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了,就这样办并州那边由并州分部负责,监察院其它力量则集中到复州,六天时间,又必须要掩人耳目,走不了多快,应当还在复州境内。纪思尘,你留在中枢汇集分析情报,给前方提供新一步的动向,茗烟,你往青阳县坐镇,李泽武跟着你去。如果是袁方,多半便走这条路,我去复州堵去南方的路,如果是钟子期,则很有可能走水路或者是去盖州。”

“遵命”室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大家共勉吧,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李宗华扫了众人一眼,道。

复州一间隐秘的所在,钟子期一脸的震惊,在他的身边,几名明显是急急赶来的一身老百姓打扮的人,正汗流浃背地向他说着什么。

“尚海波失踪了?”他睁圆了眼睛,瞪着对方。

“是,钟大人,定州已经放出公文,公开通缉。监察院现在正象热锅上的蚂蚁,全员出动,疯狗一般地四处乱咬,我们的人措手不及之下,被他们拔了不少。”

“这是玩得那一出?”钟子期疑惑地道:“尚海波跑了?能往那里跑?谁把他弄走了?”

“大人,定州分部让我前来警告大人迅速离去,对方极有可能怀疑是我们动的手,如果知道大人还盘桓在复州,必然对大人不利。”

钟子期点点头,“尚海波长居定州核心,是定州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被人弄走了,李清肯定要不择手段的将他弄回来,你说得不错,此处是非之地,我们不能没吃着羊肉,到时反被弄一身羊骚气,走,得立刻走。”

话一说完,抬脚便向外走,走到门边,忽地又停了下来,歪着头想了半天,忽地笑道:“我走什么,我干嘛要走?又不是老子干的。正好,趁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捞点什么回去?”

钟子期一名手下急道:“大人,定州监察院李宗华正赶来复州,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钟子期嘿嘿一笑,“李宗华么?我倒不怕他,他亲来复州了么,看来他们恐怕是判断多半是我弄走了尚海波,奶奶的,黑锅已经背上了,不讨点利息回来,那是万万不行的。”

“大人,人不是我们动的手,您留在这里,到时候反而说不清,再说了,明面上您已经返回了南方,如果让监察院知道您还在这里,即便不是我们动的手,要是他们趁此机会对您下黑手,如何是好?”

钟子期摆摆手,“现在李宗华怕是没那个心思,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算计我,我倒是想趁此机会打探一点别的什么,嘿嘿,这家伙现在正虚弱,我不趁虚而入更待何时?哼哼,他们莫名其妙地在卫州发动一次这么大的战事,牵制我们大部兵力,让庞军不得不抽调大量水师入沱江,而邓鹏的水师则忽然失踪了一段时,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这一次我一定得打探出来。这事儿肯定非同小可。”

“大人,探听此事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急,但眼下,您实在不宜留下来冒险,现在的监察院都是一群练了眼睛的野狗啊”

“我知道了”钟子期摆摆手,道:“马上将周玉和许思宇给我调过来,尚海波不见了是么?嘿嘿嘿,我来给他们帮帮忙。”

钟子期决定帮忙,不过他帮的却极有可能是倒忙。

“尚先生可还休息的好?”袁方笑吟吟地走进屋里,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此时的袁方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老农打扮,乍一看去,倒是惟妙惟肖。

“承蒙袁指挥使照顾,吃了睡,睡了吃,如何休息的不好?”尚海波冷冷地道:“倒是看不出袁指挥身居如此高位,几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扮起戏子来,倒也中规中矩,你不去演戏,委实有些屈才了”

袁方哈哈一笑,“命苦啊,天生就是劳碌的命,那能比得尚先生高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这等人,也只能做做这些下九流的事情了。”

“怎么?出去打探消息了?走不出去吧?”尚海波讥诮地笑道,“我们在这里可是停了二天了”

袁方竖起一根手指,“错,我们停在这里,不是走不出去,不妨告诉尚先生,监察院对我们的行踪的判断完全是南辕北辙,哈哈哈,倒是南方钟子期这一次受了我们的连累,麾下被监察院收拾了不少。”

尚海波的眉毛竖了起来,“钟子期?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复州么?”尚海波被抓住带到这里后,一直深居在一幢屋内,还从没有出去过。根本不知道身处何方,而以他的判断,自己应当在复州境内。

袁方大笑,“尚先生,你还是不要乱猜了,很快你就知道我们在那里了不过可以告诉您,贵公子与夫人已经到达青阳,就在这两天便会进入岷州,一入岷州,他们就安全了。您大可放心。”

“他们与我们走得不是同一条路?”尚海波看着袁方,“你原来不仅在栽赃给钟子期,还在用我的夫人和儿子作诱饵,诱导监察院?”

袁方笑道:“尚先生说得不错,原本我也是有这个意的,栽赃给钟子期么,只不过顺手而为之,起初担心监察院会很快判断出我们的方向,所以不得以让公子和夫人走这条线,以掩护我们安全离开,没有想到我高估监察院这帮人了,他们直到现在,还在跟钟子期纠缠不休呢,夫人和公子提前一步入了青阳,应当能赶在他们之前进入岷州了”

尚海波闭上眼睛半晌,忽地睁眼,“原来我们现在在并州”

袁方一惊,旋即拍手笑道:“尚先生果然厉害。我们的确在并州。监察院认为我最不可能走这条路,但我偏偏走得就是这条路,一旦他们发现了夫人和公子,就会更加确认这一点,我们此去,已没有什么阻碍了。”

尚海波叹了一口气,忽然之间,他特别地想念起清风来,如果还是清风执掌监察院,也许这一切就不可能发生,自己如果真被袁方带到了洛阳,那除了以死报之,便再也没有什么他路可走了。

“尚先生,想知道李清是怎么应对你失踪一事么?”袁方道。

尚海波闭目不语。

袁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告:“尚先生,你现在可是定州最大的通缉犯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嘿嘿,李清看来对你并不怎么念旧情么”

尚海波身子稍稍震动了一下,淡淡地道:“情理之中耳,有什么可奇怪的”

袁方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尚先生休息吧,我们今夜便要动身了。”

走出屋外,几名职方司人员迎了上来。

“袁大人,这个尚海波嘴硬脾气臭,就算把他弄到洛阳,真能为我们所用么?”一人道。

“是啊,真是奇怪,袁大人,按说一个人只要背叛了第一次,那么背叛第二次就没什么心理障碍,可这个尚海波却非是如此,让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李清饶他不死,真让他感激涕零?”

袁方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阴阴地道:“总是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对我们投怀送抱的,传令给另一路的人手,行使第二套计划吧”

“是,大人”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歧途

复州,知州府。

许云峰脸色沉重,与李宗华两人枯坐堂上,整个复州已经完全戒严,能撒出去的人手全都撒了出去,监察院在复州的分部已经全线动员,连极多以前的暗桩也被调用,这等于公开了他们的身份,而从定州本部调来的监察院大部人马也全部投入到了复州,全州的筛查鳞选正在紧张地进行。复州所属各县也全部动员起来,所有外来人员全部都在调查之列。

霁月到了海陵,一声令下之后,海陵的军用民用码头同时被封港,十天之内出港的船只都必须查清楚他们属于何人,去向何方,监察院则根据审查出来的情报,驾快船前往追踪。

可以说,整个复州已经连一只蚊子也难得飞出去了。

“李大人,还是请宽心吧,如果他们还在复州,那就绝对逃不出去”许云峰宽慰李宗华道。

“那里能宽心啊?”李宗华脸上的摺皱更深了,“尚海波之于定州,唉,如果找不到他,那干系可就大了”

许云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可恨的尚海波,大帅对他已是宽恕之极,纵观史迹,有那一个主人对背叛的臣子能如此宽洪大量的,他不思报恩,反而丧心病狂如斯,真正可恨之极,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他。”

李宗华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上,军国大事之上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唯一就是过于看重私人感情这个缺点怎么也改不掉,这在普通人身上,倒是难得的美德,但就主上而言,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啊”

两人相对无言,李清的这个特质,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他们也何尝不是因为李清特别注重与臣下的私人感情而心怀感激呢

“大人”一名调查司特勤如飞般地跑进大堂,向二人见礼。

“有消息了?”李宗华眼前一亮,急不可待地问道。

“大人,在复州发现了钟子期的踪迹”特勤大声道。

“钟子期”李宗华勃然喝道:“果然是他么?在那里?”

“大人,钟子期如今正在向复州与盖州交界之处急行,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估计应当能堵住他们。”

“好,可发现了尚海波的踪迹?”李宗华问道。

“回禀大人,钟子期一行十数人,内中颇有高手,探子不敢过分靠近,无法分辩是否有尚海波”

“尚海波一行还有他的老婆儿子,这他们也分不清么?”李宗华喝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女人。”特勤肯定地道。

“没有?难道尚海波与他的夫人不是一道?”李宗华喃喃地道。

“大人,有消息了”外面,又一名特勤飞奔而来。

“说”

“大人,青阳县传来消息,根据线报,昨天有疑似尚海波夫人及其儿子进入了青阳县境,但随即失去踪迹,青阳县令,县尉已派出驻军,衙役全境搜索。”

“什么?”李宗华与许云峰二人顿时大愕。钟子期在复州出现,并向盖州急奔,那么尚海波一事与他应当脱不了干系,但为什么尚海波的夫人与儿子又会出现在青阳县,在那个方向上出现,便只有一个目标,进入岷州,但钟子期为什么要如此做?

李宗华思忖片刻,“我明白了,钟子期是在利用尚海波的老婆儿子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将我们的力量引向青阳岷州方向,以方便他们逃脱。好算计,叫孙泽武过来。”

一直整装待命的孙泽武进了大堂。

“孙将军,你率一部人马立即奔赴青阳县,尚海波的老婆儿子在哪里出现了”李宗华道。

“尚海波也在哪里?”孙泽武又惊又喜。

李宗华摇摇头,“极大可能这只是对方声东击西之策,我估计尚海波不会出在哪里,否则,他的老婆儿子没有这么容易给我们发现。但是他的老婆儿子我们也要抓回来,你去,将他的老婆儿子给我带回定州”

“是,大人”孙泽武转身离去。

“你亲自去追钟子期?”许云峰问道。

李宗华点点头,“我亲自去。”

“多带一点人去,钟子期狡滑透顶,当年清风司长在时,就对其很伤脑筋。曾说过此人不死,必成定州大患,可惜一直没有如愿。”

李宗华叹了一口气,“我如今没有这么多人手了,茗烟率队去了海陵,孙泽武去了青阳,虽然发现了钟子期的踪迹,但钟子期露出痕迹,安知不是诱惑我们之策,所以虽如此,我们也不敢放弃另外几路,狡兔三窟,这些对手,便是有四窟五窟也不例外啊”

“如果尚海波真在钟子期那一边,那他那里定然实力不凡,你带的人少了,安全上?”许云峰担心地道。

李宗华笑道:“无妨,毕竟还是在我们境内,他能带多少人来,探子不是说他们一行只有十来人么,便算许思宇也在那里,我也不惧,虽然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了,但我这一身功夫可也没有拉下,再加上手下,我在人手上比起对方还是大大占优的。”

“嗯,那倒也是”有了消息,许云峰也轻松了许多,虽然不知这些消息最后能落实的有多少,但总比先前毫无脉络可寻要好上许多。“不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从我这里抽一些捕头跟你去吧,这些人虽然功夫不怎么好,但三教九流鸡鸣狗盗无不熟悉,对你也有些帮助”

“多谢许大人了”李宗华抱拳致谢。

“既是同僚,共事一主,那有这么些礼数,但愿你能一帆丰顺,将尚海波带回来。”

“借你吉言”李宗华笑着拱手拜别。

老爷岭,一处谷地内,上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鲜血浸透了谷地的每一分土地,钟子期面无表情地坐在坡上,盯着谷地里的尸体,那里面有定州的正规军,有地方镇守,也有身着黑衣的监察院特勤,斜坡上,一些人正吃力地将受伤的同伴扶着向上走来。

“我们死了多少人?”钟子期问道。

许思宇道:“虽然是预先埋伏,突然袭击,但这些对手的战斗力的确高明,**,审了两个俘虏,才知道这些人大都是从正规军中退役下来后安置到地方的,难怪这么难招惹,我们死了五十几个好手。这下子真是损失大了。”

钟子期幽幽地道:“定州实力,由经可见一斑,他们的战争潜力太大了,他们的这种募兵和士兵退役制度,为他们培养了大批的后备军人。如果需要,这些人穿上军装,就足以组织起一支丝毫不逊色于我们军队的部队。”

“子期,我们死了五十几个好手,如果不是我和周玉都来了的话,死得还会更多,而你只不过是想从对方那里确认一件事情,值得么?”

钟子期回头看着许思宇:“李清为了某个目的,不惜在卫州发动战事,牵制庞军水师,使邓鹏能抽身而去,单从手笔上来看,邓鹏去做的必然是一件更大的事情,可惜我们的水师被封锁在内海,探听不到虚实,你说,付出五十几个好手的代价值不值得呢,太值得了更何况,他们还有百多个定州兵为他们陪葬啊”

许思宇低下头,“可这些陪葬的定州兵成千上万,而我们这些好手却来之不易啊”

钟子期笑道,“也许我们得到的消息便值得我们再付出五百人好手来换取这一次机会甚好,袁方劫持尚海波,嘿嘿,厉害,我们如果不能趁机捞一点好处怎么行?”

“就怕我们会惹火上身啊,要是定州方面一定认为尚海波是我们弄走的,恐怕两边就要开战了,到时宁王会怪罪下来的。”许思宇担心地道。

钟子期摇摇头,“不会的,袁方将尚海波弄走,难道就此会偃旗息鼓,我估计,只要袁方成功地将尚海波弄到了洛阳,不久便会大张旗鼓地加以宣传来打击定州,这样,我们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而且,我们大可以将这件事嫁娲给袁方嘛”

许思宇吃吃地笑了起来,“如此大妙只是不知道追我们过来的会是谁?”

钟子期晃晃脑袋,有些自恋地道:“我钟子期的名头摆在那里,追过来的肯定是临察院的大头儿,李宗华,茗烟,纪思尘抑或是其它的几个家伙,无论是谁来,我都赚了”

周玉走了过来,“钟大人,死了的兄弟我们都伪装成了洛阳方面的人,然后就地埋葬了。”

“没有留下破绽?”钟子期问道。

周玉摇头,“大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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