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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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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没野心,只消有野心,便好控制,倾城说此人有宰执天下的才能,但现在,谁能给他这这舞台,也只有朕了,陈西言大人年纪大了,正好缺一个接手的人,将此人召来京城,授以重权,不怕他不竭心效力。李清能不拘一格用人才,朕岂会比他差了”

袁方有些担心,“陛下,尚海波在定州军拥有如此影响力,如果再入执宰府,岂不是有些干碍?”

天启哈哈一笑,“等我们分化拉拢了定州大将,倾倾彻底控制了定州势力,我们不妨将一些东西有选择性地透露给这些定州重臣,将其中一些事情移花接木,栽给此人,到时他百口莫辩,定州众人那时恨他还来不及呢,他哪何还能景响到他们?只怕一门心思地会灭了他,到了那时,尚海波只怕想得是如何收拾他这班旧友吧?”

“陛下高明”

天启不置可否,转了一个话题,“屈勇杰到了那里了?”

“陛下,屈大将已到了岷州,正在暗中整肃岷州兵力,不日即将抵达兴州,集合岷州,兴州,秦州,再加上从裘候爷哪里调来的两万兵刀,合计十五万大军,先行战领金州,再突袭翼州。翼州必难抵挡。”

“此事在发动之前,尽量保密,安国公只怕也想不到我们在这个时候会对他动手,如果让他提前知晓,以他的能力,必然会将战事尽量地拖延下去,如此一来,南方的宁王就不会安份了。”

“是,屈大将之所以秘密南下,就是基于这个考虑,安国公虽老,但虎老雄威在,屈大将对于安国公一直是心存敬畏的。”

“有这个心态是好的,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李清就是胃口太大,既要在中原布局,又要吞并吕曾二氏,如果他在东方不是只有常胜师一军之力,而是调集了过王两人之中的任一一个加入,曾吕二氏早已灰飞烟灭,此等教训,我们当谨记。”

“是,陛下思虑周详,臣佩服之至,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个脚印,方是正理,李清虽然才干惊人,终是根基太薄,历世不深,才有今日之结局。”

翼州,李怀远手里拿着裘志的私信,不由乐得哈哈大笑,“这个亲家公啊当真是欲盖弥彰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了,由此可见,天启的确是要对我们动手了,李清当真算得极准,很好,这一次我们三家合力,如果还不能狠狠地咬上天启一口,那当真是见鬼了。皇上啊皇上,你也不想想,这世上可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无论萧氏还是宁王,那一个不是人精儿,这一次你元气大伤,损兵折将之后,不知会作何想法?来人啊,叫所有人都来大堂,我们要好好地布置一番了,这一仗,前期我们可是要吃大苦头,甚至是吃大亏的。”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运筹

全州遵化,过山风移山师抵达此地之后,部队便停了下来,三万大军扎下了营盘,简易的营盘甚至连外围的定州军扎营必挖的壕沟也免去了,只是在营外散了数百名游哨保持警戒,先期到达的辎重营连大车都没有缷下,仍旧用厚厚的雨布遮挡着,只是将驼马解了下来,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以随时拔营而去。一副只是休整一到两天就启程的模样。

攻打全州城时,守将的一把大火将整个城市化为了灰烬,龙啸天上任之后,虽然有定州商业协会集团的大力资助,但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全州城恢复旧观,没有个几年功夫断然是不可能的,龙啸天作为全州知州,现在的全州城再破,他也必须驻扎在破烂的全州城中,以示与民共苦,并重全州城的信心,但王启年可不能将自己的中军扎在这样一个百废待兴的地方,启年师的大本营却是驻扎在全州城第二大城市成化。他的军队也在这一段时间中,从全州各地被迅速集结起来,一队队开向成化,而成化距离遵化,不过只有百余里距离。

二更时份,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队数十骑的马队驰向过山风大营,前面引异的却是过山风的哨骑,辕门迅速被打开,一行人马不停蹄,驰进了大营,直奔过山风的中军帐。

马还没有完全停稳,王启年已是一跃下马,大步奔向灯火通明的大帐,而跟在他身后的龙啸天可没这份功夫,只能老老实实地勒停了马匹,规规纪纪的下马来,他不像王启年这等在马背上呆惯了的将领,骑在马上,疾行了百里而没有休整一下,此时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只能呲着牙,拐着腿向帐内走去。

“见过王将军,见过龙大人。”守在大帐外的过山风的亲兵躬身向王启年和龙啸天问安,王启年此时心急火燎,那有功夫答理他,径直一掀帐门跨了进去,龙啸天却仔细多了,微笑着向对方点头示意,这才走向大帐。

帐帘掀开,帐里数人一齐抬起头来,当中一人,坐着的却正是定州统帅李清,数月征途,千里逃亡,李清身体很是瘦了一些,以至于颧骨都显得有些突出,只是一双眼睛仍是炯炯有神,王启年一步跨进帐中,看到李清的瞬间,却是呆在了当地,一双虎目也变得水汪汪的,显然有了极大的力量才将泪水硬生生地限制在眼眶内。

跟在他身后龙啸天却没有想到王启年说停就停,毫无征兆,他腿脚此时又有些不放便,一个收脚不住,便撞在王启年厚实的脊背上,挨撞的王启年纹丝不动,撞人的龙啸天却哎呀一声惊叫,身子一仰,便向后摔去,他那身板,着实跟王启差距太大,幸亏跟着后面的一员副将眼急手快,两手一扶一托,将龙啸天稳稳地托了回来,这才让这位知州大人避免了进帐就摔一个四脚朝天的窘境。

“大帅,我想死你了”王启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李清微笑着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张开双臂,用力地给了他一个熊抱,拍拍他的后背,回头笑顾过山风道:“我们的王大将军也有这等儿女之态,你们可得看仔细了,这等情景,错过今日,只怕再难看到了。”

帐内众人都是大笑起来,李清虽也在笑,但内心却着实感动,这等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的确让他已有些冷漠的心脏浮起了一丝温暖。

“大帅,沈州之变,可将我急死了,真怕大帅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王启年道:“天可怜见,大帅无恙归来,定州之幸啊”

李清嘿的一声笑,“我李清那有这么容易就死了,能弄死我的人,还没有从娘肚子爬出来呢”微侧身子,看向龙啸天。

龙啸天也是激动不已,看到李清无恙而归,他内心的激动不亚于王启年,与王启年不同,拥有重后人,即便李清当真不在了,也无人敢随意动他,但他们龙家可就不同了,以前有李清的信任和支持,他们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一旦失却李清,他们立马便会被打回原形,前几天从定州传来消息,自己一家已被全部下了大狱,老爹龙四海在狱中很是吃了一些苦头,大帅若回不来了,那等待自己的就是家破人亡,祸延九族的下场。

“大帅”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一礼,声音哽咽。

李清伸手扶起了他,道:“定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一家受苦了,但守得月开见月明,忠心耿耿者自有回报。”

“谢大帅,龙氏一族,得大帅眷顾,感念无地,能为大帅受苦,那是我们的福分。便算为大帅赴滔蹈火,那也是心甘心愿,甘之如诒。”

李清点点头,“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再忍耐一段日子吧来,大家坐。”

众人依位次坐下,李清环顾众人道:“不用讳言,这一次我们定州是吃了大亏了,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一时之间也难以解说得清,总得等我回定州之后再来慢慢料理。但光吃亏不还手可不是我李清的风格,天启险些要了我的命,这一次我便扒他一身皮。”

众将都笑了起来。

“过山风,此次作战方案你已经很清楚了,为胡子他们讲讲吧”李清道。

王启年正了正身子,竖起了耳朵,从翟风那里他只知道大帅将有一次极大的军事行动来扳回此次在辽沈的损失,但究竟如何打法,他却还不曾与闻。

“王将军”过山风向王启年点点头,两人交情久了,说起来,当年过山风能投入王启年的麾下,还是王启年在山里辛辛苦苦地蹲了十几天才将他擒获,如果没有当年那一幕,山匪过山风也断然成不了现在名震天下的大将过山风了。两人是不打不成交的朋友,但官越做越大,兵越带越多,两人反而不便向以前那般毫无顾忌地交往了,王启年还好一点,过山风却是心有顾忌,手下拥手重兵的大将私交过好,于主上来说,并非好事,所以当两人各拥重兵之后,过山风倒是刻意疏远了与王启年之间的距离。

“这一次我们移山师与启年师并肩作战,也是我们两师第一次协同作战,过某深感荣幸”过山风笑道。

“哎呀,老过,你就别礼来礼去的肉麻了,赶紧说这次怎么干,没看我竖着耳朵已等得不耐烦了么?”

过山风哈哈一笑,“王将军就是这般直率,好,那我就不来这些虚礼了,直说了。王将军,这一次我们两师共六万六力部队将合并作战,两师会打乱编制,混合编组,统一指挥。”

“打乱编制,混合编组?”王启年诧异地看向李清,他知道过山风是断然没有权力这么做的,能做出这个决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清,“大帅,您亲自指挥这场战斗吗?”王启年这样问自有他的道理,两师打乱编组后,统领作战的人必须要能同时压住两个师的骄兵悍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李清摇摇头。

“那我和老过只怕都没这份能耐啊?”王启年疑惑地道。

过山风笑道:“王将军不必担心此事,这一战中,我们两人都是要领兵上阵的,至于统一批挥这次作战的是安国公李怀远老爷子,此次作战,可不仅仅只有我们定州军参与,而是包含了幽燕萧氏,南王宁王,三方总共投入兵力超过三十万人,而天启那边参与此次战役的也不下此数,战场分布在三个地方,青州,翼州,和幽州,三地同时动手。”

王启年张大了嘴巴,总数超过六十万兵力,他知道,过山风说得还只是主力战兵,如果算上后勤辎重兵,辅助兵种,在定州还要加上医疗营等,零零总总的都算起来,这可是超过百万兵力的大会战,大楚开国以后,从来还没有如此多的兵力同时投入作战,一想到自己将亲自参于如此规模的战役,王启年不由热血沸腾,这一战不论胜负如何,都必将载入史册,而自己作为其中一方大将,名垂史册那是一定的了。

“战役很可能由天启方面率先发动侵袭翼州开始,也有可能是宁王抢先在青州发动对裘志的反攻开始,总之,不论是那里先开始,我们两师的目标只有一个”过山风的手指顺送遵化画出一条曲线,“我们两师集结所有的骑兵,在翼州战事正酣之际,沿这条路线插入岷州,切断天启主攻翼州的军队后路,我们两师步兵随后跟进,在骑兵占领一系列军事重镇之后,迅速组织防线,使后勤告急的天启被迫只能将军队撤往秦州,兴州等地,而我们的目标并非岷州,而是秦州,一旦天启将军队撤往这里,我们将顺势压上,压缩对方的生存空间。”

“而早在此前已靠近幽燕的吕大临师将会同萧远山,兵出斜谷,主动进攻,攻势所指,将是天启的命门所在,洛阳,当然,这也是一种牵制,其一是使洛阳不能调动军队援救被我们困住的军队,其次如果真能在洛阳城下有所斩获,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过山风笑道:“秦州兴州两地,那怕富庶,但要养活天启数十万军队,哈哈哈,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解决这几十万军队的吃饭问题,军无粮则乱。天启如果够聪明,就只能壮士断腕,在我军没有完成包围之前,迅速撤出秦州等地。”

王启年眼睛在地图上仔细地看了半晌,道:“我两军六万战兵,去堵天启的后路,有些困难啊”

李清点点头,“困难肯定是有的,不过你们这里发动后,我就将返回定州,收拾定州那一摊子,关兴龙已经回来了,解决了定州问题,关兴龙的横刀营,杨一刀的选锋营等都将投入这次作战,临来之前,我已下令邓鹏将水师陆战队也投送上岸,这一次,我们要一举鼎定天下格局,我所要的并不是全部歼灭天启的部队,那根本不可能做到,我要的是一部分,还有秦州,最好还有兴州,天启让我丢了辽顺沈,不补偿我一下怎么可能?”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战鼓声声

岷州军大营,五万岷州军已是整装待发,再加上屈勇杰带来的一万京城卫军,整个岷州军军营内热气腾腾,异常繁忙,各个营盘之间快马往来穿梭,传令兵将一道道命令飞速地下发到各大营中。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时节,出兵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士兵们的心思都已飞到了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之上,这个时候打仗,士兵们不无怨言。屈勇杰是带老了兵的人,岂有不知这个道理的,兵马未动,他的赏银已先发了下去,每个士兵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岷州兵不比京城卫营,一年的晌银没有多少,也不过只有十两银子。这还没打呢,就已赚了一年的晌银回来,打完了这一仗,那赏银还能比这个数少?而且打起仗来,士兵们得外快的机会也极多,平日锁在军营中,那有发财的机会?

盼望节日的心情立刻被银子晃花了眼睛,能在短短的时间赚回几年的晌银,岂有不干的道理?士兵们立刻兴奋的嗷嗷叫起来,士气一时便被激发到了顶峰。

“张将军”屈勇杰坐在上位上,岷州将军张爱收恭敬地一侧相陪。

“末将在”

“这一次陛下出动了十数万大军进攻翼州,那是志在必得的。我把一万宫卫军也留给你了,进入全州之后,虚晃一枪,全力进攻翼州,要在翼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深深地楔入翼州深处,将翼州分割开来。李清夺得金州之后,不臣之心日显,李氏将重兵云集在秦州一线防备陛下,在全州这一段兵力空虚之极,这一次倾城公主掌控了定州大局,定州军队突然撤走,将李氏侧翼完全暴露了出来,李氏必然手忙脚乱,我们打得就是这个时间差,要是让安国公从容布置,我们这仗就难打了。”屈勇杰道。

张爱民笑道:“屈大将过于看着李老头了吧,他再厉害,也快七十了,还能厉害到哪里去?这一次陛下调集了十数万大军突袭翼州,定当势如破竹,他的日子到头了”

屈勇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安国公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大头兵吧,他的风彩你何曾见识过?我们大楚这一拨将领,有几个没有安国公麾下效过力,听过命?如果是堂堂正正,当面对阵,哪怕我率十万大军对阵他只有三万的翼州军,我也不敢言必胜。张将军,你如此心态,我很担心,此乃军国大事,当如履薄冰,步步小心,十个人群欧一人,十人必胜,十万人对阵三万人,可不见得就是人多就胜了。”

看着屈勇杰突然发怒,张爱民一惊,“是,末将知错了”

看到张爱民认错,屈勇杰心里舒服了一些,那怕现在要与安国公对阵,但在内心里,对于当年这位大楚的柱石,他仍是心存尊敬的,如今各位其主,各按心机,沙场对垒,自然是不容丝毫私情,但他却不容有人轻辱于安国公。

“翼州重兵云集于秦州一线,你这头很空虚,陛下将重托寄于你肩,望你不要负了陛下期许,我去秦州那边,指挥秦州,兴州的正面作战,你这边打得好,我那边就轻松许多。只有让安国公顾此失彼,我们才能稳操胜卷。这一仗,要的是速胜,如果打成了相持,我们就等于失败了。要知道,我们还有好几个腹心之患呢”

“是,屈大将,末将定然竭心尽力,不负陛下所托”张爱民语气铿锵。

秦州,周同刚刚从几个与翼州相邻的地区视察返回,其实从李清举兵占领金州开始,就已经摆明了李氏谋夺天下的野心,秦州便开始在边境线上布置重兵,秦州三万兵马,倒有二万余人集结在与翼州相领的长岭县,成德县一带,使这一地区的形势骤然紧张起来,两个县直接成了军事管理区,大量地征发民夫,加高加厚城墙,修筑要寨堡垒。

而在他们的对面,翼州与之相峙的将领则是赫赫有名的威远候,如今的镇西候之父李牧之,李牧之当年在威远要塞,与蛮族斗将,单骑出城,一杆铁枪连挑七名蛮族将领,威名远播于外,与这样的将领对垒,作为一名新晋将领,周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大半的时间,倒是呆在这两地,时刻戒备着。

今天周同是奉召返回,传令兵说是这一次的统兵大将屈勇杰已到了秦州,兴州兵也已陆续开始了集结。回到秦州,虽然鞍马劳顿,但周同却顾不得一身的泥浆和满身的酸气,急匆匆地便来拜见屈勇杰,这一段时间长岭和成德,他已经发觉对面的部队开始频繁的调动,如此情形只有一点,那就是战争要开始了。

“拜见大将军”周同一步跨进大厅,一句话还没有喊完,就僵住了,里面不仅有屈勇杰,还有天启皇帝,天,他头上一下子冒出了汗。

天启,他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击败萧远山之后,天启亲自接见了,晋封他来秦州将军,没想到今天皇帝陛下竟然也亲自到了秦州,看来陛下对这一次的战事是相当的重视,可是自己衣冠不整,浑身酸臭,原本屈勇杰大将那是老熟人,老上司,又都军人,不太在乎这些事情,但陛下是高居九重之上的人物,自己这一身就显得太不尊重了。

“陛下,末将不知陛下驾到,请陛下恕罪”周同葡伏在地上,连连叩头。

天启坐在上首,看着身上泥浆点点,略显憔悴的周同,眼里却露出欣赏的神色,这样的人才是做事的人啊,周同在屈勇杰麾下,颇受其看重,不仅在于周同与屈勇杰一样,出身寒门,更难得的是此人用兵持重,但在冒险的时候却又绝不吝于拼上身家性命,誓死一搏,单看其与威远候李牧之相持如此之久,居然毫不吃亏,能稳稳地与对方平分秋色,就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毕竟你威远候李牧之这样的人物,整个大楚也数不出来多少人。

“周将军请起,周将军勤于国事,不吝辛苦,朕心甚慰,怎么会怪罪于你”天启甚至站起来走到周同面前,亲手扶起了这员年轻的将领。

“陛下,陛下”周同激动的热泪盈眶,“末将起于寒微,受陛下看重,天恩浩荡,不知以何报之,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愿为大楚流尽最后一滴血”

天启微微点头,“将军心意,我自知之,国事艰难,正是因为有了屈大将军,你周同将军这样的英才,才不至于不可收拾啊”

周同哽咽道:“屈大将军国之柱石,末将如何敢于屈大将军并肩,万万不敢当陛下之赞。”

天启哈哈一笑,回到座位上坐下,“你从前线返回,可看出对面有什么动静?”

“陛下,末将正想跟屈大将军回禀此事,长岭,成德一带,翼州军调动频繁,似有大股军队离开了这一线,末将心疑有诈,未敢轻举妄动。”

天启与屈勇杰对望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看来定州军突然撤离金州对翼州的影响已开始显现,对方只能从这边调集援军,紧急赴西边驰援了,只是现在,还来得及么?张爱民的岷州军此时此刻,应该已进入金州,正准备发动对翼州的突袭战了吧?

“陛下,臣请马上对翼州动兵,尽起秦州,兴州之兵,以泰山之势,压进翼州,迫使对方不能抽调兵力西援,为张爱民将军在金州的行动予与最大的支持。”

天启点点头,“时候到了,周同”

“末将在”周同大声应道。

“朕命你为先锋大将,即刻率领秦州部队发动对翼州的进攻,朕将亲临前线,在你发动进攻的时候,亲手为你擂响第一声战鼓”

周同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屈勇杰,见对方微微摇头,立刻鼓起勇气道:“陛下,为陛下战斗,是臣的本份,但末将听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前线兵凶战危,陛下身系大楚山河,绝不可亲临一线,陛下只需坐镇秦州,只等着末将的捷报吧”

天启嘿嘿笑道:“你这小子,倒和屈勇杰一个腔调,不过这第一声战鼓,我是一定要去敲响的,这是我们大楚走向复兴的第一步,击完这一声战鼓,我便返回,如何?”

周同略微迟疑了一下,其实天启现的身份尴尬的紧,洛阳有昭庆皇帝,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坐在帝位上的傀儡,但谁也不能去捅报这张窗户纸,至于普通士兵和一般百姓,早就当天启皇帝已驾鹤西归了,当时天启这个身份不明不白,到战场上去擂战鼓,自己怎么跟将士们解释,但天启如此说,自已是拿定了注意,心里不禁抖了一下,陛下该不会是准备让昭庆小皇帝退位,自己再重新坐上去吧?

威远候李牧之带着小儿子李锋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之上,站在这里,对面周同的几个兵营一目了然,“看出什么来了么?”李牧之带着一丝考较的意味问李锋。

李锋一手拿着马鞭,轻轻地叩着掌心,“父亲,虽然对方在极力掩饰,但仍然从蛛丝马迹之中可以看出对方兵力突然大规模增加了,旗号没有增加,营盘没有增加,但兵却着实多了,他们的掩饰工作没有到位啊,传达命令的旗语和号角声这几天明显便多了一种出来,看来兴州兵也来了”

“不错不错”李牧之高兴地道:“能从这些中作出正确的判断,看来你的确是长进了。”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李锋兴致昂昂地道。“这些小丑也想犯我李氏虎威,嘿嘿,等打起来,我便让他们见识一下李氏铁骑”李锋统率的骑后这几年在定州的大力支持下,数量已扩充到了一万人,虽然还不能与常胜营旋风营等定州主力骑兵论长短,但在中原地区的骑兵队伍中,却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强军了。

“这一仗不好打啊”李牧之叹了一口气,“对方士兵数量远胜于我,我们又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甚至能打胜也不能,而要一步步将他们向翼州内部引,**,这一辈子,我就还没打过这种仗,李清这个混帐,竟然要老子打败仗,而且还要是不露痕迹的败仗,也不明白如果对方进了翼州,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李锋侧脸看了一眼爹爹,“父亲,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年大哥在定州为了诱歼蓝部和正红骑的精锐骑兵,整整牺牲了两个县的百姓,但那一仗过后,蓝部和红部几乎被打得半残,有时为了胜利,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倒是越来越听你大哥的话了?”李牧之哼了一声。

李锋微微一笑,知道父亲和大哥之间还是有心结没有打开,不由耸耸肩,自己与大哥的心结都打开了,他们两人却还这样,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是老子,错了便错了,你又能把我怎么的?另一个性子却更倔,加上如今位高权重,更是不会主动与父亲交流,倒是让父子感情生份起来了,每每他们两人共处一堂,一边的李锋都觉得气氛难受。

“战事要在我们这里率先开打了”李牧之道:“对方要想拖住我们西援的步伐,让金州那边顺利突进翼州境内,哼,但我们本也没有想过要去西援,好吧,让我们在这里好好较量一番后,再撤退到核心防守圈,李锋,你率五千骑兵先行一步吧”

“爹,大战一触即发,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呢?”李锋大叫起来。

李牧之戳戳对方的额头,“你啊,刚刚还夸你长进呢,怎么又蠢了起来,我们要往西边调军,调谁去更快,当然是你所统率的骑兵,要是开战之后,你还在儿,敌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起疑心?不要一脑门子就是上阵厮杀,不动动脑子,看看你大哥,他打下诺大的地盘,有几仗是他亲身上阵的?”

李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我倒真是没有想到,只是不能打响这第一仗,心里真是遗憾啊”

李牧之哼了一声,“这一仗还有的打呢那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战鼓声声(2)

战鼓声声,随着秦州军吹响进攻翼州的号角,进入冬季后一直显得较为平静的青州战线忽地热闹了起来,胡泽全一反龟缩死守政策,全线多点出击,虽然每一次出击都是浅辄止,但毫无疑问,对方已是静极思动了。

“时候抓得可真是准啊”裘志冷笑着道,自己刚刚应天启皇帝所命,调走二万精锐入盖州,自盖州进入翼州境内,与周同所部,张爱民所部对翼州形成三面夹击之势,胡泽全定然侦知了这个消息,开始大胆地出击反攻了。

“不怕你伸抓子,就怕你龟缩不出。”裘志不惊反喜,虽然调走了两万精锐,但即便眼下,自己手下亦还有七八万人,面对着胡泽全并有劣势,而且岷秦战役,宁王精锐几被一扫而空,眼下胡泽全手中,能战之兵并不是太多。其它的杂兵,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待宰糕羊而已。

“击鼓,宣将”裘志大声喝道。

大名府,胡泽全恭敬地站在大营外,看着一路车队浩浩荡荡而来,等到近前,胡泽全一路小跑到中间的一辆马车间,垂手道:“末将胡泽全,恭迎宁王殿下。”

车内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车门打开,宁王出现在马车之上,胡泽会赶紧伸出一只手去,扶着宁王下了马车,轻声道:“前线兵凶战危,殿下实在不宜出现在这里。只需坐镇宁州大本营即可。”

宁王摇头道:“坐不住啊,胡将军,此一战关系着我们南方数州的未来,关系着整个大楚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政治格局,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不来看看,的确放心不下啊”

走进早已为宁王准备好的房屋,这是一间不大的四合院,青砖碧瓦,白雪腊梅,倒也别有一番雅致,在战火纷飞的所在,已经很不错了。

不大的堂屋内,已被布置成了议事场所,十数把椅子分成两排,中间大案自然是宁王的位置,大案背后的墙上,一张极大的地图持在墙上,上面两条不同颜色的曲线标志着南军与裘志军队现在所站的位置。

“胡将军,你们辛苦了,岷秦之败,我南军精锐损失泰半,你们能将战线稳稳地维持到现在,让南方数州有时间喘息,有机会恢复元气,实在是功莫大焉”宁王看着地图,手指在现在南军所处的地方慢慢划过。

“王爷过奖了,这都是士兵们保卫家乡,殊死奋斗的结果。”

宁王嘿嘿一笑,“你不用谦虚了,士兵们自不必说,但一个好的统兵将领,才是最重要的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岷秦之战,我错用了开元,一将无用,累死三军,如果当初统兵进入岷秦的时你,说不定眼下又是另外一番局面啊。”

胡泽全低头不语,这个话题不好接,秦岷之败,统兵大将是宁王的大儿子,那时自己还只不过是一个统领,如何可能统帅此大军,即便现在作为自己副手的蓝山,当时的职位都比自己要高。

“蓝山呢?”宁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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