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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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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庄泽想象着景迟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样子,想想景迟穿着火红的嫁衣向他走来的场景,忍不住抱着碗笑出声,他不禁抬头道:“我好高兴,景……”
  声音在视线触及还不停狂吃的池锦后戛然而止,燕庄泽后面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和着他说了这么多,景迟一句都没回应就顾着吃东西去了?
  他将筷子一放,伸手按住池锦风卷残云的筷子道:“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池锦躲开他的手,继续夹菜道:“听了,左相完了,朝堂动荡不安,我好饿别拦着。”
  这些天他越来越饿了,而且怎么吃都不胖,全都长在肚子上,他看了眼打岔的燕庄泽,心道吃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为你孩子。
  “……”燕庄泽还能怎么办?
  只能委委屈屈放下手,任由池锦继续吃,行吧,你还真听了的。
  他叹了口气,眷恋地看着池锦吃得鼓鼓的腮帮子道:“所以这些天我要去处理政事,会很忙,白天少有时间陪你,我会想你的。”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燕庄泽:“……好,我会准时回来陪你用膳,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出去走走。”行吧,至少还叮嘱了他早去早回。
  于是燕庄泽就之能靠着池锦敷衍的“早去早回”勉强度日。
  吃的正香的池锦后知后觉地察觉了燕庄泽的失落,停下手中动作道:“我会想你的,我等你回来吃饭。”
  回来吃饭,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燕庄泽低落下去的心瞬间振奋,缱绻地看着池锦温声道:“好,你好好休息,宫里你随便走,不过要带上我给安排的宫女太监随行,不然我不放心。”
  池锦乖巧应声道:“你放心吧,我肯定带着他们。”
  宫里人多眼杂,他还担心有人冲撞了他的孩子呢,对此池锦可是深有体会。
  燕庄泽勉强放下心来,心想等过段时间把后宫解决了,那整个后宫都是池锦的之后,他才会彻底放心下来吧。
  用完午膳,燕庄泽便匆匆离开,他这些天的确是很忙,离开宫半个多月,需要他批阅的奏折都堆积成山,需要尽快处理,不然越放越多。
  燕庄泽走后,池锦躺在软塌上吃着饭后水果消了消食,看着门外明亮的天地,还有地上铺着的一层厚厚积雪,心念一动对一旁的夏眠道:“带上人我们出去走走吧。”
  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现在的锦仪宫是何样呢,在他放了一把火离开以后……
  夏眠应声:“是,主子,外面冷,多穿点。”
  此时还处在深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外面看着是出了太阳,实则连阳光都带着寒意,地上的雪更是一点融化的迹象也没有。
  片刻之后,池锦披着厚厚的狐裘出了门,身后身侧都簇拥着宫人,将之团团围住保护。
  外面的世界也就如夏眠所说,冷得浸人刺骨,池锦裹紧了披风,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往锦仪宫而去。
  路上的花坛里也布满积雪,一眼望去只有白茫茫一片,没甚看头,偶尔雪白之中露出一点枯黄的树叶,让这里看起来愈发的灰败,一如现在的锦仪宫。
  池锦站在锦仪宫外,面前是两个看守的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道:“前方宫中禁地,请止步。”
  池锦应声停下,眺望着眼前的锦仪宫,外表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被烧得乌黑,也没有如他所想那般烧成废墟,从外面看似乎还很完好,大门静悄悄地紧闭着,只是多了重兵把守。
  他对身侧随行的一名大宫女问道:“这里怎么了?”
  宫女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幸好救火即使,并没有烧毁多少,但皇上怕这里危险,便派人守了起来。”
  原来其他人不知情啊,池锦心中暗道,他可是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大致猜到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而重兵把守,也不过是因为里面有地道而已。
  看着如今虽然外表依旧华丽辉煌,却掩盖不住一种破败萧条气息的锦仪宫,池锦心中一阵长吁短叹,又有谁能想到,如今站在这里的他就是那个锦妃呢?
  隐在狐裘下的手放在腹部,这些天他越是和燕庄泽亲近,就越是没了那份告诉他真相的勇气,生怕他心里的气还没消,得知真相后会和他闹,而池锦扪心自问之后发现……
  自己似乎越来越在意燕庄泽对他的看法了,也越怕他的眼里出现丝毫的厌恶和反感,那种感觉一定非常糟糕。
  如今看着锦仪宫的阵仗,再想想最近朝堂动荡一事,他决定还是过些天再坦白吧,改天找时间去和余安说一声,再瞒着肚子就该瞒不住了,难道真的要让燕庄泽以为自己胖成了球?
  想想燕庄泽一脸爱不释手地摸着他大起来的肚子,温声道:“景迟,你又胖了,真好……”
  “咦……!”池锦突然一个激灵,那画面也太恐怖了吧!
  果然,等过段时间安稳下来,再慢慢坦白吧,估计那时候燕庄泽的气也消了,应该……不会再把他怎样吧。
  这件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事终于有了确切的决定,池锦长长地舒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锦仪宫,便头也不地离开了,似乎也没什么好怀念的。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有的路陌生有的熟悉,在以前池锦从没出来自己看过这后宫,毕竟每天都生活得心惊胆颤如履薄冰,如今才有机会好好看看,不知不觉他便走到了一处荒凉之地。
  穿过一个幽静的小树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荒凉的院子,此时里面正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和哭喊声。
  池锦拧眉:“这里面是何人?”他听着怎么像是有太监在欺负人。
  一旁的宫女道:“回公子,这里是冷宫,里面估计又是哪位娘娘在疯闹了。”
  原来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冷宫,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有一半还隐没在云层中,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不少时间,池锦点点头,正准备往回走,身后冷宫的大门却突然被撞开。
  池锦抬眼看去,只见一名打着肚子披散着头发的女子疯疯癫癫地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个言语恶劣的太监凶狠狠地追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推倒。
  “死婆娘往哪儿跑!”那太监将女子放倒后,因跑的匆忙也没注意到池锦他们,而是嚣张地看着地上抱着肚子蜷缩的女子,抬脚便想踹过去!
  池锦心中一惊,瞳孔骤缩看着那女子高耸的腹部,当即出声呵斥道:“住手!你在做什么!”
  那太监被吓了一跳,然而腿上的力道很大并没能及时收回来,而是直直地一脚踹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冷宫,几名宫人上前将那名行凶的太监给控制起来,池锦站在一旁看着那女子抱着肚子凄惨地在地上颤抖,片刻后身下流出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红。
  夏眠和池锦同时深吸一口凉气,冷冽的空气中都仿佛沾染上了血腥味,池锦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捂紧肚子没来由地背脊一凉,随后迅速回神嘶声道:“传太医!快去!”
  身边的宫女连忙应道:“是,公子!”
  “你们有人会救她吗?”池锦颤声道,那女子躺在地上悲戚流泪的模样让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随着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女子眼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深,这该是有多绝望多难过。
  这是池锦第一次亲眼看见流产,原来是这般的惨烈,又这般的沉重。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他们只是侍奉人的太监,还没资格去学习医术,特别是这种救急的医术。
  同时那边被擒住的太监也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心知自己是撞上贵人了,怨恨地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女子,随后拖着长长的调子喊冤。
  “冤枉啊!这位公子奴才属实冤枉!这女子本是后宫嫔妃,因与他人通奸而被贬冷宫,陛下仁慈才没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堕掉,但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奴才冤枉啊!”
  池锦眉头紧皱,厌恶地厉声呵斥:“闭嘴!陛下都没发令,你一个奴才竟然敢越俎代庖?”
  “奴才,奴才……”那太监哑言,被池锦充满杀气的视线盯得语无伦次,心道不妙这次是遇上铁板了。
  池锦没理他,问身边的宫女道:“他所言属实?”
  “回公子,的确属实,当时皇上将此人打入冷宫后,还没说如何处置,便离开北上了。”那时景迟失踪,锦妃之事也堆压在燕庄泽心头,一怒之下严查后宫,果真发现了其他违反宫规之人,这女子便是其一,索性北方事件爆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暂时逃过一劫。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池锦冷哼一声,看着那太监的眼神十分冰冷:“那他也罪无可赦,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管起皇上的事来!”
  这个罪名可不小,众人屏息不敢多言,那太监也被吓得两股颤颤说不出话。
  太医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夏眠看着面前的一幕,注意到主子情绪波动太大,当即劝慰道:“主子,我们先回去吧,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待会儿太医来了自会救治。”
  池锦摇头:“不,我留下来看着。”
  “可是……”夏眠想了想,把余安搬出来道:“可是余大夫说了,您情绪不能太过波动,别忘了您还有……”
  “我还有……”池锦看着女子身下的血泊,脑中一道电光闪现,对了,与×希×独×家。他还有孩子,他还得为自己孩子考虑。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剧烈起伏的情绪平稳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最后担忧地看了眼女子道:“走吧,我们先回去,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那个行凶的太监交给管事处理,不可姑息。”
  “是!”
  脚步缓慢而坚定,耳边女子的悲泣声逐渐飘远直至消失不见,天边的太阳也完全隐没在了乌云中,或许今晚又将有异常大雪来临。
  回去之后,心不在焉地同赶回来的燕庄泽用了晚膳,在冷宫那边守着的人也回来了,看那神色似乎情况不太好,池锦挥手让他们下去,他不想听。
  或者说不敢听,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即便那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
  燕庄泽见他精神不振的模样,关切道:“怎么了?不开心?是我疏忽让宫中有此刁奴。”冷宫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池锦反应那么大。
  池锦摇摇头:“不能轻绕了他,那女子着实凄惨,当然她也有罪,只是不应被这么个奴才欺负。”
  “你说的是。”燕庄泽抱着他道:“别生气了,那奴才不会好过的,正好以儆效尤严整宫规。”
  池锦努力扬起一抹笑:“好,你处理便是。”
  他想起自己的肚子,还有今天看到的锦仪宫,试探地问道:“锦妃找到了吗?”
  燕庄泽冷笑一声:“还在找,应该就快了,放心吧,我没忘,定会把她找出来一雪前耻。”
  池锦笑着点点头,心中的某个念头再次被自己压的死死的,过段时间再说吧。
  “睡吧,今天我也累了。”燕庄泽难得没再缠着池锦,而是将他抱进被窝,紧紧交缠着陷入梦境。
  只是白日那刺目的红依旧在池锦心里烙下了深深的阴影。
  夜半,内殿中一道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想起,伴随着传来的还有断断续续的低声呢喃:“庄年,庄,燕庄泽,别……”
  一旁的燕庄泽翻身而起,拍了拍池锦潮红的脸道:“景迟,怎么了醒醒,醒醒。”
  池锦呢喃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沉重的眼皮撑开,迷迷糊糊间看到了焦急的燕庄泽,当即伸出上手抱住闷声道:“我做噩梦了,梦到我怀了孩子,摔了一跤流产没了,好可怕……怀孕好可怕……”
  燕庄泽心疼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慰:“没事没事,梦都是相反的,你看你怎么可能怀孕?都是假的,是噩梦,没事了不怕。”
  池锦闷闷地摇了摇头,缓了几息后脑子逐渐清明,后怕地道:“要不你把余安招进来吧,有他在我会安心一点。”
  燕庄泽拍背的手停顿了半秒,随后自然而然恢复动作道:“好,让余安进来,他来告诉你你没怀孕不用怕都是噩梦,可行?”
  “嗯嗯。”池锦头埋在燕庄泽胸前,没注意到头上那人嘴里说着宽慰话脸上却是酸酸的。
  “可是余安还要陪他妹妹,他们兄妹这么久没见,就先让他们好好叙叙,等过段时间再让他进宫可好?”
  池锦乖巧地点点头:“好,我又困了。”
  “睡吧,别怕有我在。”燕庄泽看着池锦安静的睡颜,因噩梦而潮红的脸已恢复平静,还残留了些许红粉色,很是想让人上前咬一口。
  只是想想起刚才的话,燕庄泽眼眸一沉,同时心中再次下了某个决定。
  池锦再次迷迷糊糊陷入梦乡,因着燕庄泽答应他让余安进宫,这次他倒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醒来之时,燕庄泽已经离开了,他随口问:“皇上呢?”
  “皇上一早便出去了。”
  大概是急着去处理要事吧,这些天的确很忙,池锦也没放在心上,吃过早膳后便去养心殿外间,燕庄泽的那个书桌旁看看。
  以前他都是坐在旁边软塌看着他办公,还从来不知道这上边到底都有些什么呢,池锦颇有兴致地拿地一卷书翻看,这是讲治国之道的。
  匆匆看了眼又无趣放下,他几乎都看不懂,池锦正准备回去,却忽然瞧见一旁地上的竹篓,里面装着许多画卷,其中有一个画卷似乎被经常把玩,有些老旧感。
  “咦?”池锦好奇地走过去,将那画卷拿起,轻轻展开一看便吃惊地张大了嘴,这里面竟然画的是自己!
  与此同时,燕庄泽并未像池锦想象的那样和大臣们商谈政事,而是一个人偷偷来到了太医院,招来了太医院院正进行一番密探。
  门窗紧闭的屋内,老院正佝偻着腰抖着手将一摞摞珍藏的书籍从书架上搬出来,毕恭毕敬地放到燕庄泽面前。
  随后颤巍巍地坐到一旁,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道:“皇上,这些都是学医开头要熟背的医书,里面有各种药草的名字,还有关于穴位经脉的书,看完这些您便能正式开始学习医术了。”
  没想到,皇上竟然有想他求学的一天,看来他们医术一道即将被再次重视,连皇上都想学!
  燕庄泽看着眼前几大堆书,颇有几分头疼,可一想起景迟硬是要找余安,还有余安仗着医术老是凑到景迟面前,他一咬牙道:“多谢院正,朕这就差人将书带回去,熟读之后再来找您。”
  话落,便让暗卫来悄悄将书搬去御书房,暂时不告诉景迟,他要在余安进宫之前,就给景迟一个惊喜!
  余安能做到的,他也能。
  余安能让景迟心安,他今后也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激动,终于开始学医了。


第七十二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这画中人竟然是自己?!
  池锦看着手中的画卷; 惊讶地张大了嘴,只见画中之人在星夜之下回首; 双眸是那般的明亮清澈; 笑容亦是那般的耀眼温暖,人脸的地方似乎是因为被反复摩擦的缘故; 显得有些模糊。
  原来,自己在燕庄泽心中是这样的形象吗?
  或者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燕庄泽就是靠这幅画睹物思人?池锦突然想起曾经自己还是锦妃时; 看过燕庄泽在这里作画。
  那时他以为皇上是在画某个美人,某个妃子,可现在想来; 也许那时画的就是他。
  思及此; 池锦将画卷小心卷起放回去,又将里面的其他画卷一一展开看; 里面全是山水画或者他的画像; 所以燕庄泽画的真的是他; 一直都是他。
  忽然间,池锦眼眶有些湿润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告诉余安; 燕庄泽值得他信; 值得他托付上自己和孩子; 他再次暗下决定,等这段紧要关头过了他就将孩子的事说出去,不想再瞒了。
  出了外殿; 池锦来到养心殿外的花坛前,今天的天色很黑沉,空中还飘着鹅毛小雪,花坛里的腊梅正凌寒而开,被雪染白的树枝上点点艳红,煞是好看。
  也是这白皑皑的四周唯一的亮色了。
  池锦四处转了转,便愈发觉得这宫里无聊,比以前他在锦仪宫的时候还要无聊,可能是没有燕庄泽的原因吧,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看着曾经自己回锦仪宫的小路,他发了片刻呆后毅然转身,往相反的一条青石路走去,身后的宫人们也不敢多言,乖顺地跟上去小心伺候。
  这可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人,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可不敢得罪。
  池锦往御花园走去,他昨天见御花园的池子面上结了冰,下面还有不少鱼呢,不像昨日,这一路上池锦总是会遇上很多人。
  有宫女太监,也有几名妃子,她们无一不是惊讶又疑惑地盯着他,缓缓走远,来的人一波接一波,走的人也一波接一波,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会看池锦几眼。
  仿佛特意过来看什么稀奇。
  池锦来到池子边的凉亭里坐下,抱着热乎乎的暖水壶,对路过的人奇怪地回望过了,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他现在可是在后宫!
  一个外男不准进入,除了太监几乎全是女子的地方,而现在的自己也不再是锦妃,而是男子身份,在宫中大摇大摆走来走去。
  怪不得那些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跑开了。
  池锦心中小小地唏嘘一声后,就转身继续去研究冰面能否来一场冰钓,恰在此时余光却忽然瞧见不远处的拱门前匆匆晃过一道红色的身影,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红色?看那飞快的步调,似乎是熹嫔,她躲那边做什么?
  池锦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研究冰钓,而他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回来那天,后宫就传疯了,皇上竟然带着一个男子进了养心殿,晚上都没出来不说,还允许那男子随意出入后宫,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男子极有可能和他们这些后妃同等地位!几乎瞬间,四个字便在后宫每个角落里疯传:龙阳之好。
  怪不得皇上极少宠幸后妃,而唯一被宠幸的锦妃……现在看来就有些可怜了,说不定最后那场火都是皇上亲自做的,为的就是给那男子一个交代,以除后患。
  宫中人具是一惊,各有其说,猜测不已,而其中最为之发怒的就是熹嫔了,她本就是被蛮夷强行选中送来燕国的,本以为能在宫里混混日子过了算了,结果皇帝竟然有龙阳之好,根本不喜欢女子!
  那她前来又有何意义?
  那人她也看清了,雪白的狐裘簇拥着一张白净清秀的脸,瞳孔清澈明亮,像极了话本里的狐媚子。
  熹嫔疾步快走在小路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想想蛮夷给她安排的任务,还有那人给她写的信,又只好将翻涌的不满都压下。
  快了,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后宫的种种暗流并不能影响到池锦,他在冰面上砸了个小洞,钓鱼竿钓了半天也才钓上来两条瘦小的锦鲤,没肉还不好吃,顿时没了兴致。
  也许开春之后,应该让燕庄泽重新养一池子鱼,能吃的那种。
  看着水桶里无精打采的小鱼,就像是在看自己一般,池锦撑着脸蹲在一旁,突然想起江南事了,燕行澈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他可没忘记林颜还有个惊喜正等着燕行澈呢!一个激灵跳起来,振臂一挥道:“走,回去。”
  现在也快中午了,呆会儿用午膳的时候就问问燕庄泽南行军队何时回来,顺便邀请他一起出宫看戏。
  也不知道林颜忘没忘。
  而此时的林颜正呆在丞相府的院子里,这个凉亭靠近大门,每天他都喜欢在这里等着,说不定那天燕行澈就会突然出现来找他。
  “嘎吱——”大门被推开,林颜应声看去,原来是林丞相回来了。
  林颜恹恹地走过去叫了声:“爹爹,你回来了。”
  “回来了。”林丞相笑着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小脑袋,想起昨日在孟将军府上探听到的消息就一阵头疼,看着面前乖巧听话的林颜,心道还是自己儿子省心。
  进了饭厅,午饭迅速端上来,父子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沉默地吃着。
  林丞相没吃一口就皱皱眉,心神不安,昨晚他去了孟将军府上,打听皇上在北方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如传闻般遇上了什么美人?
  打听的结果自然是没有,孟将军说他也不确定,但在回来途中,除了一个小宫女,的确没见过女子的踪迹,又从何而来的美人?
  可林丞相听此便更慌了,不是美人,那不就正如他们所见般,是男子?!
  林丞相心神不宁道:“将军可知那男子是何人?”
  孟将军拧眉回想:“那男子似乎和皇上是旧识,皇上一到北方便亲自去找他,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那男子似乎叫……景迟。”
  林丞相惊声脱口而出:“景迟?!”
  是他知道的那个景迟吗?那个景迟曾经还是他儿子的恩人,虽然很有志气但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怎么想也不会同皇上有联系啊?
  难道是同名同姓?林丞相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还有皇上疑似龙阳之好一事,一直坚信阴阳调和的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
  匆匆吃完,林丞相起身便要再次往外走,林颜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道:“爹爹,你要去哪儿?”
  “进宫面圣。”
  “那你知道燕行澈什么时候回来吗?”
  林丞相没多想,随口道:“明日便能进城,这段时间爹爹忙,过段时间再陪你,我先……等下,你对景迟这个人了解多少?”
  他突然想起,景迟是林颜的朋友,皇上带回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这个景迟,他可以问林颜啊。
  “景迟?”林颜想了想道:“景迟人特别好,是个好人。”
  看着林颜认真且真诚的回话,林丞相扶额一笑,换了个问法道:“那你可知景迟他……有没有心仪之人?”
  这个之人就模棱两可了,可男可女,他紧紧盯着林颜,心不禁提起,生怕听到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林颜:“没有吧,我没听他说起过,不过……”
  林丞相刚吐出的半口气就那么卡在喉咙里,催促道:“不过什么?”
  “不过有心仪他的男子呀?”林颜笑得露出两排小白牙,笑得天真又烂漫,笑得林丞相心头再次一梗。
  心仪他的男子?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继续道:“那男子是何人?”
  “是庄年,以前和我们一起在学堂上学,我还请他吃过饭呢,那时候他看起来好可怜,一个小厮都能欺负他。”
  不是皇上,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林颜突然凑上来神秘兮兮道:“其实,我告诉爹爹一个秘密,爹爹可别说出去哈。”
  林丞相被他弄得有些紧张,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他强行冷静道:“你说,我保密。”
  “其实……”林颜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其实庄年就是当今圣上!他就是皇上!”
  林丞相:“……”
  再这么大起大落,他觉得自己都要少活好几年!这下明了了,此景迟就是彼景迟,在宫外同乔装的皇上相识,之后不知为何去了北方,皇上亲自追上去找人。
  亲自找人,且看皇上那在意的态度,恐怕不知是他想的男妃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男后。
  不行,他要去问问皇上!
  林丞相抬步便匆匆往外走,身后是林颜的叮嘱:“爹爹明天中午要回来哦,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我会的,爹爹先走了。”
  看着爹爹走远,想想明天燕行澈就回来了,林颜满足一笑,他好想好想行澈了,这次已经要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林丞相到养心殿的时候,燕行澈已经陪池锦用过午膳,如今正在御书房看医书,从太医院带回来的书他已经看到了三分之一,现在正在看的是关于脉搏的孤本。
  一旁的林总管垂眸整理着书籍,他现在非常迷惑,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医了?
  林丞相等人前来,燕庄泽挥手让人迅速将医书全都收起来,将奏折放在跟在,接下来便开始谈正事了。
  燕庄泽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丞相一眼,随即拿出一张纸道:“诸位,我罗列了部分人的名单,你们看看。”
  一来便是商谈国事,且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林丞相也只好将自己心中那个问题给暂时压下去,一直到傍晚,御书房外又来了那个小厮,与此同时谈话被叫停。
  众人习以为常鱼贯而出,只有林丞相犹豫着呆在原地欲言又止,燕庄泽看了他一眼抢先说道:“爱卿不必多言,朝中之事我已有想法,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微臣是想……”问那男子之事。
  “明日再问吧。”燕庄泽往门外走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丞相道:“明日一早我会带着人去你丞相府,你回去准备一下。”
  皇上要去丞相府?林丞相顿时被此事吸引去了注意力,领命道:“微臣遵旨,恭候皇上!”正好可以明日私下问一问,以免伤及君臣感情。
  燕庄泽点点头,跟着那小太监快步离开,按时回去陪景迟吃饭,不然不听话的小猫又该挑食了。
  刚才他之所以故意将林丞相的话给挡回去,实则是在维护丞相的面子啊,这事说来也真是巧了,林丞相想阻止他和景迟,殊不知自家儿子已经和燕行澈私定终身。
  今日午膳时,池锦就将燕行澈和林颜的事,以及他们给燕行澈挖的坑给燕庄泽说了一遍,想想不仅要忧国忧民还要忧家事的林丞相,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若是说了,不外乎是那些不认可男子为后,不赞同龙阳之好等话,可要是明天被告知林颜已经和燕行澈好上了,那颜面可就不好看了。
  燕庄泽愉悦地叹了口气,他可是用心良苦啊,不过想想明日丞相府一行,还真有些期待。
  也不知林丞相得知事情首尾后,会是怎样个反应,至于燕庄泽?就如景迟所说,是他先将林颜哄到手的,难不成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对他不用多做理会。
  一想起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弟弟明天会遭殃,甚至还不敢反抗,燕庄泽心中莫名愉悦,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并且决心等池锦睡着后,再偷偷去御书房看书,争取早日看完。
  要是没有余安,那一切就更美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过度,感谢大家支持!
  作者:你们燕家人,袖子都是一起断。
  林丞相:我的心好累,我以为儿子是个省心的……
  预收,掉了!(嘶声力竭)痛哭。
  文名依旧是《皇上,这狗有了!》应该不改了,懒得找封面。


第七十三章 滑脉?!
  次日一早; 南下的军队进城,城门处又是一片盛况。
  燕行澈依旧着一袭红衣; 张扬地打马行在最前头; 身后跟着的是精神萎靡无精打采的池建笙。
  混在人群中的池家眼线,见到池建笙在马上无力摇晃的恍惚样; 仿佛只需要一个大点的颠簸便能从马上摔下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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