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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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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嫔也是这么想的,她心中胜券在握,无甚娇羞地轻轻呼唤:“臣妾参见皇上。”
  说着,在马背上虚虚行了个礼,微低着头等待皇上的亲睐。
  然而注定令她失望的是,燕庄泽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一个只喜欢景迟的男人,视娴嫔的各种表现如无物般,随口道了句:“起来吧。”
  话落,便看也不看搔首弄姿的娴嫔,越过她朝高台而去,在他身后,又有陆陆续续的打猎者归来,各种各样的猎物被摆上来,现场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瞬间被遗忘的娴嫔黑了脸,在看到燕庄泽上翻身下马走向池锦,指着下方他猎物似乎在说喜欢什么随便拿后,更是一口气顺不过憋在心头。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神情扭曲地咬紧牙关,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池锦,要不是池锦夺走了皇上的心神,她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都是池锦的错。
  被莫名其妙给记恨上的池锦,此时正在挑动物皮毛,刚才燕庄泽说让他挑一个坐皮草来着,他摸着手上柔软的兔毛,心道这可是好东西!
  哪儿还有时间去里娴嫔心情是好是坏,赶紧挑皮草了。
  由于燕庄泽剑术高超,大多数猎物皮毛都很完整,其中有一只白兔子更是被一支箭从□□入而死,皮毛最为完整!
  池锦摸着还带点温度的兔子,当即道:“就这个吧,臣妾谢过皇上。”
  燕庄泽挥手让人拿下去:“这个给锦妃作成围脖吧。”
  将每个人打到的猎物统筹一翻,按数量多少进行嘉奖后,便是今晚的重头戏:篝火会。
  下人们将猎物待下去清理干净,等一只只剥了皮的全兔全鹿被抬上来后,篝火也熊熊燃起,将猎物架在火堆上,刷上层层酱料,便是他们今晚的食物。
  自己猎得的东西吃起来总是格外让人兴奋。
  随着烤肉的进行,现场的油味也越来越重,池锦不得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来压制心里的反胃感。
  脸上的血色逐渐减少,也幸好只有篝火照明,橘色的火光让人看不真切。
  越来越强烈的反胃感不断涌来,池锦本想再坚持一下,头一转突然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个马匹,里面有几个驷马人不见了。
  其中便有白日里池锦发现异常的那人,他不再犹豫,打定主意对燕庄泽道:“皇上,臣妾有些冷,怕是会着凉,便先一步回去了。”
  燕庄泽想起他上次腹痛的模样,似乎锦妃的身体不是很好,当即同意道:“去吧,好生休息。”
  “是。”池锦屏着息,步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从一侧退下,没惊动那些正在狂欢的人。
  下方,一直暗中关注着池锦的余安见他离开,同林颜打了个招呼后,也悄悄回了行宫。
  在没有被篝火照到的角落里,娴嫔借着黑暗对自己的表情不加掩饰,里面满是愤恨嫉妒和怨毒,她看着池锦离去的背影,缓缓地扬起唇角。
  戴好平日的伪装,又恢复了那个柔弱善良的形象,盈盈起身告退,继池锦之后离去。
  回到住处后,夏眠锁上房门,池锦喝着茶缓了缓胃里的恶心感,待整个人都活过来之后,才喘着气道:“夏眠,你守好房门,任何人来都别开,我有事出去一趟。”
  夏眠也察觉到气氛的而紧迫,应道:“是。”
  池锦沉重地点点头,找到藏在床底的小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身男装,他迅速换上并用手帕沾水将脸上的脂粉洗掉,将头发高高束起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我走了,守好。”
  夏眠坚定地点点头:“主子小心,我一定会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嗯。”池锦对夏眠自是信任的,话音一落便小心翼翼推来窗户,四下观察一番,发现没人盯着这里后,迅速翻身出窗离去,矫捷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那动作之迅速,看着屋里的夏眠一阵心惊肉跳,虽然余大夫说孩子很稳,可看着池锦这么到处跳,还是放心不下啊。
  忧心忡忡地将窗户关上,现在她也只能等着主子回来了。
  希望别被人发现。
  黑夜就像一张深渊巨口,你永远不知道哪里正隐藏着危险,池锦庭院的不远处,一座小假山背后走出一道黑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人正是后池锦一步离开的娴嫔,她刚走到这里,恰巧便看见一名陌生男子从池锦的房间里出来!她敢保证这人不是池家的人。
  她们这些暗桩和那边传信,要么是借宫女太监的手,要么也会是黑衣死士前来,且在最近事态紧急的节骨眼上,更不可能有人亲自来传信。
  所以,这个男人只能是池锦自己认识的人。
  池锦,锦妃,陌生男子……
  娴嫔心中一惊,嘴角却是浮现出安耐不住的喜色,一只手激动地拽住衣襟,看着池锦房间重新闭合的窗户,脸上满是得意与畅快!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第三十六章 猎场危机,偶遇庄年
  大脑因那个猜想而兴奋不已; 娴嫔努力平复着呼吸; 压抑多日的情绪就像打开了阀门一般; 终于得到了舒缓。
  她原地不动呆了片刻; 确定刚才那个男人真的走了; 没再回来之后; 才小心翼翼离开此地; 平安回了自己的庭院,提着的心才松懈下来; 一口浊气长长呼出。
  刚才没被发现已是万幸,毕竟对那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发现暗处的人很容易; 但娴嫔毕竟是庆国派来的暗桩; 最基础的屏息隐匿身形还是懂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大个惊喜等着她!
  娴嫔低低笑出声,因过度兴奋而双肩不住颤抖,好一会儿之后; 她才收起笑声,脸上显露出一丝狞笑:“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那个英武伟岸的男子,只能是她的!
  至于池锦?
  阴冷的声音让一旁默不作声的宫女心惊胆颤,眼里满是惧怕。
  娴嫔对宫女的神色毫无所差,也毫不在意,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轻笑一声:“我要让你贼人吃黄连; 有苦不敢言。”
  看到刚才那一幕,娴嫔心中很多不解之事也随之通畅了。
  为什么锦妃不说出身怀龙种之事?因为那根本不是皇上的,而是和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生的。
  为什么上次放的微量堕胎药没能掀起丝毫风浪?因为池锦根本不敢说出来,就算身体不适也敢去请太医,只能忍着。
  闻不得油焖味,摔倒下意识护着肚子,房间里出来的陌生男人,桩桩件件结合起来,真相全都指向池锦行为不检点,怀了外男之子!
  娴嫔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压制住立刻告诉皇上的冲动,先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就算猜对了,要是池锦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皇上的,那她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反倒成人之美了?
  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且如果冒然将孩子打掉的话,便是死无对证,被池锦反咬一口该当如何?
  所以她得小心行事,一切都慢慢来,定要让池锦无路可退有苦难言。
  但无论如何,自己赢定了。
  各种各样的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娴嫔仿佛已经看见了池锦痛失孩子,却只能憋着不能说的惨状,她兴奋地站起来,对身边沉默的宫女道:“别跟着,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另一边,池锦来到了行宫后方,这里有一大片的马厩,低矮的木头棚子在黑夜里更显阴森,他慢慢潜伏过去。
  穿梭了不知多少个马棚之后,池锦终于听到了人声:“都准备好了吗?今晚先试试。”
  “人手都已经就位,狗皇帝真的会出来吗?”
  “今晚不出来,我们就明晚继续,会有人将他引到后面林区。”
  林区吗?池锦心中暗想,见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后,便悄声退出去,到了马厩外围,找了个阴暗的小角落躲着,思考要不要去林区看看。
  想了想还是不了,要是里面真埋伏着大批人手,那他进去也只能送死,看来关键还是在明晚啊。
  既然如此,今晚池锦便打算回去了,外面实在太过危险,可就在他转身那一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池锦陡然一惊,紧绷的神经受到惊吓,下意识就要惊呼出声,又一只手迅速将他嘴捂上,就在池锦惊惶不安想剧烈挣扎之时,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别动,是我。”
  温热的呼吸悉数扑在耳廓,池锦耳朵下意识变得微红,而这个声音他也再熟悉不过,是庄年!
  池锦冷静地让他放下手,燕庄泽松手后他一个扭身反扑过去,用力死死拧着燕庄泽的耳朵,小声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找打是不是!”
  燕庄泽无奈一笑,低声解释:“我只是再给你打招呼,不是故意的。”
  “哼!”池锦气哼哼地松了手,没再过多计较:“你怎么在这里?”
  燕庄泽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厩:“我当然是来清理他们的。”
  “清理?”迅速抓出关键点,池锦皱眉问:“就凭你一个人?我打听到他们埋伏了很多人手在林区。”
  燕庄泽抚了抚池锦的头发,感受到他话里的担心,心里暖暖的:“当然不是,我……皇上派了人手给我,今晚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还差不多,池锦松了口气。
  “那我和你一起去。”不等燕庄泽拒绝,他紧接着便说:“就算你拒绝,我也会偷偷跟去的。”
  燕庄泽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无奈叹息道:“我真拿你没办法,那好吧,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与其让他一个人偷偷跟进去,倒不如在自己眼皮下更来得安全。
  他相信景迟是说到做到,肯定会偷偷跟去,也相信自己有保护景迟的能力。
  不再犹豫,燕庄泽朝身后打了个手势,顿时一群黑衣暗卫便腾空而去,三两吓便分散成包围状进了林区。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等池锦提气,燕庄泽便伸手将之抱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到树林中一颗大树上,将池锦放在其中一枝丫上。
  低声道:“在这里别乱动。”
  池锦乖乖点头,实则一手已经握住了袖箭,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安置好池锦,燕庄泽对周围大树打了几道手势,所有人都收敛了气息,一阵夜风袭来,将树林吹得沙沙作响,月光被猫咪的树林挡住,掩饰掉里面暗藏的危机。
  不一会儿一群人从林区深处快步走来,到燕庄泽他们的附近后便隐匿身形藏起来,池锦让双眼努力适应着黑暗,听觉敏锐地察觉到又有人来,这便知道快要开始了。
  两伙人等了片刻,从行宫方向又来了一队人,池锦和燕庄泽就那么看着他们不设防地进了林区,也进了燕庄泽他们的包围圈。
  其中领头的人啐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道:“妈的狗皇帝人精一样,好不容易遇上他提前离场,居然直接回去休息了!”
  皇上提前回去了?应该不会发现他不在吧,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下方有人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动作都那么明显了,那狗皇帝一点回应都没有!”
  “是啊是啊,一定要让他好看。”
  领头人一脸晦气地踢了脚脚下的石块儿:“算了,回去,明晚总会让他好看。”
  “对,取他狗命!”
  听着下方不怕死的对话,池锦抽了抽嘴角,这些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一般被派来刺杀皇上的,都是死路一条。
  但反过来想,也许这也在幕后人的计划之中呢?余光瞥向依旧严阵以待的庄年,池锦收起多余的表情,神情也变得警惕。
  下方的人还在小声吐脏字,暗卫们没得到吩咐也一动不动,倒是之前来的人,听到下边的说话声后,接二连三显露身形。
  又等了会儿,差不多对面的人都放松了警惕准备离开时,燕庄泽动了,冲黑暗中比了个手势,随后便拔剑而出,首当其中地杀了下去。
  “什么人!”场面瞬间混乱。
  一部分人跟随燕庄泽去地面混战,另一部分人直接在树上跳跃,将潜伏在树上的人解决掉。
  池锦也在树上呆着,他的袖箭适合远攻,这里地势高视野好,便直接在树上偷偷射人。
  但他也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因为这里的三波人,除了庄年和他是正常服饰外,其余人全是黑衣黑面巾,池锦不熟悉他们细小的区别,着实难分清。
  也不知是不是燕庄泽的吩咐,树上那一部分人大都围在池锦四周,一边保护一边杀敌,以至于池锦身边并没有敌人,于是他的视线便跟着庄年打转,庄年打谁他就帮着射谁,尽绵薄之力。
  很快,一股鲜血的甜腥味便在树林里弥漫开,池锦微微有些反胃,紧抿着唇忍着恶心凝神战斗。
  一箭一箭的往对方身上射,他仿佛听见了断箭入肉的“噗嗤”声,上一次见血是什么时候呢?是在学堂还是打杀何美人的时候。
  一阵眼花缭乱之间,他仿佛看到庄年受伤了,又似乎没有,因为下一刻偷袭他的人便身首异处,死在了庄年的剑侠,肩膀上还插着几根短箭。
  是池锦帮着射的。
  池锦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不停的用袖箭协助庄年,由于那两拨人都是被突袭,因此这场战斗是压倒性的胜利。
  池锦举着袖箭的手卸下力来,深吸几口气遏制住反胃感,翻身跳下大树站到燕庄泽身边。
  “全都杀了吗?”
  燕庄泽冷声道:“跑了两个,留他们回去报信。”
  “那这里的事情就解决了吗?”他实在无法忍受这遍地的血腥味,以后有这种事一定不跟着来了,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做……
  池锦有些低落,他是不放心想来帮忙的,到头来还不是被人保护。
  “解决完了。”燕庄泽在衣服上将手上的血用力地擦掉,不容拒绝地握住池锦略凉的手,道:“夜冷,我们回去吧。”
  池锦握着燕庄泽燥热的大手,心中一暖:“好,回吧。”
  燕庄泽:“你们留下来,查查他们的身份。”
  “是。”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出去,风吹得树叶沙沙响,月光从空隙中漏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身后是一地尸体和尴尬的侧头,不敢直视的暗卫们。
  池锦渐渐忽视掉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有些难为情地扭过头去,只是手上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他侧头看向身后,那些背对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暗卫,地上蠢蠢欲动的尸体,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和庄年呆在一起的,可造化弄人,唉……
  池锦空着的手抚了抚腰,那里有着一条小生命,将会是他的全部,池锦皱了皱眉,感觉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
  突然,他看到身后一个人猛地翻身起来,将手中的长剑用力扔出,直直地朝庄年的背投掷过去,空气中顿时响起破风声!
  他就是自己忘了点什么,蠢蠢欲动的尸体!尸体怎么会动,真是脑子傻掉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暗卫们背对着他们以至于没第一时间注意到这里的突发情况,池锦瞳孔一缩,眼看着那长剑就要刺到撞过去了,他想也不想便朝燕庄泽撞过去。
  同时惊呼道:“小心!”
  在这短短的一瞬,池锦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他想: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电视剧看多了,才会眼睛都不眨地去撞开庄年,这把剑的势头很猛,我是不是完定了,可孩子该怎么办?原来人死之前……真的会想很多啊,我想起了小时候……
  “叮!”的一声脆响,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池锦双眼紧闭被燕庄泽一手箍在怀里,捂着肚子神情悲戚地埋头在坚硬的胸膛上,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想象中英勇撞倒庄年后,自己被剑刺伤的场景出现,那个拼死投剑的人已经倒在暗卫的剑下,而被池锦猛地一扑的燕庄年,身形都没被撞动一下,一脸幸福地将池锦抱入怀中,空出一只手凭空接住长剑,将其扔到一旁。
  燕庄泽眼神万般动容,紧紧抱住池锦低语道:“谢谢。”
  这声音让池锦慢慢回神,感受到面前和自己紧贴的火热的躯体,心中巨震:我,我没死?!
  神情恍惚了片刻,很快他从死亡的恐惧与绝望中缓过神来,任由燕庄泽抱着他,再次恍恍惚惚地想起刚才的一切。
  他……原来根本没能撞动庄年,庄年一根手指头就解决了那把剑,根本不存在受伤这一说,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都是假的。
  一种迷之尴尬在心里蔓延,池锦挣脱庄年的怀抱,若无其事道:“没事吧,那我们出去吧。”
  燕庄泽自是满口答应:“好,这里血腥味太重,不适合说话。”
  池锦没说什么,点点头拉着他便往外走,丢死人了,后面还有那么多大兄弟在看着,一个个都看到了他英雄救美反被救……
  快步离开林区,两人再次来到马厩不远处的小角落里。
  池锦问:“就这么结束了?这点实力来刺杀皇上?”
  燕庄泽悄悄把玩着池锦的手,解释道:“他们志不在此,另有目的。”
  “哦。”池锦点点头没再多问,鼻子皱了皱轻嗅道:“怎么还有这么浓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我……”燕庄泽突然将没事两个字咽下去,想起刚才景迟明明怕的要死,却愿意对他舍身相救的一幕,心里暖到不行。
  默默改口道:“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小伤?小伤能有这么大的血腥味?”池锦狐疑道:“你给我看看,在哪里?”
  燕庄泽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突然想起这里很黑看不见,又说道:“没,不用,你……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池锦就更不信了,态度坚决:“快给我看!”
  “那,那好吧。”燕庄泽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只是小伤口,不碍事。”
  “嘶——”当燕庄泽一转身,池锦能闻到的血腥味就更重了,很显然,血的来源就在眼前,庄年的背上。
  他心里微微刺痛,这个角落太过昏暗他看不清楚,便拿起颤抖的手轻轻朝他背上摸去,入手便是一片湿润。
  是血,很多。
  池锦低呜一声,语气慌乱又充满关切,轻轻责备道:“还说不严重,好多血!”
  往日在战场上撒热血都绝不闷哼的男人,此时无奈苦笑一声:“没事,你别担心……”
  “我就要担心!”池锦拉着他就往行宫里带:“现在跟着我去找大夫,不然我就一直担心!”
  “好,你别担心。”
  又是这句话,重复的这句话,却让池锦心里酸胀胀的,担忧关心又莫名的温暖,这个傻子,受这么重的伤都不说!
  他才不担心。
  池锦扶着燕庄泽找到林颜的庭院,余安果然已经等在屋里,池锦此时也顾不上这是否会暴露他和余安认识一事,扶着燕庄泽坐下后连忙急切道:“余安,你快看看,他受伤了!”
  余安不多言,立刻上前小心翼翼查看燕庄泽的伤势,发现虽然流血很多,但伤口不深并无大碍。
  松了口气后找出金疮药和纱布,道:“并不严重,下人都被我打发出去了,你去找点热水来,他需要清洗伤口。”
  “我就说是小伤……”
  “你闭嘴!”吼完燕庄泽,池锦飞速离开,当然是回自己庭院去找热水,他的屋里一直都有供应热水的,没一会儿他便端着一个水盆回去。
  路上的时候,他往旁边匆匆一瞥,似乎看到一个橘红色衣裙的女子正朝里面走去,看样子像是娴嫔。
  他没来得及细看娴嫔想去哪里,秋天的夜晚很冷,脚步慢了的话水就凉了。
  回到余安那里,两人合力将伤口清洗干净,再上药包纱布,弄好之后池锦已经精疲力竭。
  看着池锦疲惫的模样,燕庄泽心中一阵后悔,他怎能利用景迟的关心来满足私欲呢?真是不该!
  自我责备了一会儿,他看向一旁整理药箱的大夫,似乎是叫余安。
  他拱手道:“多谢余兄出手相助,你是景迟的朋友,以后也便是我庄年的朋友。”
  余安谦虚一笑:“过奖了,不是什么大事。”
  “应该的。”燕庄泽笑了笑,心想:这果然是景迟的朋友啊,他又多了解了景迟生活的一分。
  三人寒暄了会儿,想着皇上提前回去了,担心自己不再房里的事实被发现的池锦,起身道:“今天这么晚了,就不在多叙旧了,余安,你照看着庄年,我走了。”
  燕庄泽道:“你去哪儿?你不是跟着林颜来的吗?”
  “不是啊,下次再见!”不再多做解释,池锦便悄声离开。
  燕庄泽急了,这三更半夜的景迟能去哪儿?刚想起身追上去就被余安一手按住道:“庄兄别急,景迟他自有去处,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燕庄泽起身的动作一僵,想想景迟临走前的话,心知这是不愿让他跟着啊,心中无奈叹息,最后只好坐下。
  等景迟走远了,他再离开吧。
  池锦出了院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绕到行宫后方,准备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进去,远远的便听见自己院子里传来剧烈的拍门声。
  只见娴嫔已经进了院子,此时正在他房门前猛敲道:“锦姐姐,你快开门啊,不开门我就撞门进去了!”
  池锦心中一惊,眼看着那房门发出不堪承受的砰砰响,来不及感叹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火速奔向房间后面的窗户。
  要是真被娴嫔打开,看到他不在房间里,那可就糟了,且皇上的院子就在隔壁,这么大声说不定就会把皇上引过来!


第三十七章 娴嫔破门而入
  娴嫔还在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即使皇上的庭院就在旁边; 她也毫不收敛声音:“锦姐姐快开门; 你为什么不开门?说句话,是出事了吗?”
  似乎觉得这是个好借口; 娴嫔灵机一动; 对院子外面驻守的侍卫招手道:“锦妃在屋里出事了; 你们来把门撞开。”
  侍卫们四下观望对视; 谁都不敢动。
  那可是皇上妃子的寝宫,要是锦妃根本没事; 而他们进去又看到不该看的; 那可就糟了。
  屋内; 夏眠死死抵住房门; 双眼紧闭; 内心很慌张:“娴嫔娘娘,主子睡了; 您明天再来吧!”
  娴嫔自然是不会听她的; 厉声道:“锦妃姐姐怎会这般都没醒?是不是你这个贱婢想害主!”
  一顶帽子就这么扣在夏眠头上,随后装作急切担心道:“锦姐姐别怕; 我这就进来!你们还不快来撞门?!”
  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对屋外的侍卫说的,那些侍卫见隔壁皇上庭院迟迟不出来人说话; 又被娴嫔说的害主一事,不敢再拖只好上前帮着撞门。
  侍卫们的力气自然更大; 没几下门就摇摇欲坠,眼看着再撞几下就能进去了; 娴嫔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就让她看看,里面的池锦现在究竟是怎么个不能见人的模样!
  这些侍卫就是见证,皇上就在隔壁,她这次倒要看看池锦该如何解释得清,只怕是野男人离开时留下了东西,还没清理吧。
  屋内那个小宫女焦急的声音还在传来:“别撞了,主子被吵醒会生气的!”
  然而这心虚的声音让娴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脸上的笑意更甚,不得不用手帕轻轻掩嘴,不让外人看清她脸上遏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怕是你有异心吧,我是不会让锦姐姐受你所害的!”她说得义正言辞正义凛然,同时让侍卫加快开门速度。
  两三下后,伴随着夏眠的惊呼,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夏眠也被撞得前倾几步,手足无措的张开双臂拦着众人:“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后妃寝殿,你们这么闯进来还有没有王法!”
  侍卫们被这话唬住了一瞬,娴嫔轻笑一声,道:“把她给我抓起来!锦姐姐要是出了事,就拿你是问!”
  侍卫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两个人上前将夏眠双手反剪压住,另一部分人跟着娴嫔绕过屏风,打着担心锦妃安危的借口进了内殿。
  夏眠急得双眼通红,带着哭腔挣扎道:“你们不能进去,主子被吵醒很可怕的!”
  当然这话没人听她的,听到了也没人信,他们这么大动静锦妃都没出面,肯定是有隐情。
  娴嫔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带着侍卫快步绕过屏风往里走,里面会是个怎样的场景的,她兴奋地暗暗握拳,进了内殿便目光如炬地看过去。
  可目光还没触及到里面唯一的床,那里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喝:“出去!”
  侍卫们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呵斥,脚步一顿,顿时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俱是愣在原地,跟着娴嫔身后,走在前方的侍卫一只脚踏进屏风后,却迟迟不敢落下,几经犹豫后选择收回来等在原地。
  反正娴嫔娘娘已经进去了,如果真的有问题会叫他们的,但他们要是冒冒失失进去了,看到不该看的那就遭了。
  里面可是皇上的宠妃!想起这一点,侍卫们心中俱是后怕,差一点就犯了大忌!
  趁着侍卫们愣神不安的时候,夏眠猛地挣脱了束缚,朝着内殿冲去,清晰地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后也愣住了。
  主子回来了?蒙圈了一瞬,随即便是狂喜,绕过娴嫔等人朝突然出现的池锦跑过去,看到主子真的好好躺在床上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夏眠蹲在床头,扶着床边的手微微颤抖,她还以为,还以为今天会被发现呢,幸好,幸好主子及时回来了。
  而听到这惊怒呵斥声的娴嫔,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不在管侍卫们都没有跟上来,装似焦急地走到床前,看到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头的池锦后,更是眼睛一亮。
  头发散乱面色潮红!被子下面一定藏了不可告人的一面!
  高声道:“锦姐姐,你没事就太好了!”
  然后看着一旁的夏眠,告状道:“都是这个贱婢拦着不让我等进来,我以为她有心害主,担心锦姐姐出事便破门而入了。”
  一系列表情变换自如,将自己闯进来的理由不着痕迹地说了一通后,假装关切道:“看到锦姐姐没事,妹妹我就放心了。”
  同时试图去拉池锦手,顺便掀开被子。
  手刚伸进被子里,摸索着池锦的手,好不容易找到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后,娴嫔还来不及高兴,只听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啪。”
  她的手被池锦打了出去。
  池锦动了动将被子拢紧,语气难得地有些慌乱,似乎还有一点恼羞成怒,急红了脸道:“你干什么!”
  “我,我只想握着姐姐的手安慰。”娴嫔被拍得愣了一下。
  “安慰?”池锦脸色还是臭臭的,嘴上也毫不客气:“带着这个多外男进来安慰?你还记得我是你锦妃姐姐?我在床上谁的正熟,你带那么多侍卫大张旗鼓进来,要是让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让皇上怎么看我?还是……”
  池锦眉头紧皱,浮现出厉色,有力道:“还是说,你是故意而为!”
  娴嫔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随后仿佛受伤了般否认道:“怎么会,我也是太过担心锦姐姐了,才会如此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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