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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秦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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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掉在了头上我没发现来着。到了东宫,那三皇子就一个劲地说我一定是出去玩了。故意挑拨我和太子的关系。不过……”秦般和刘安双双躺平在床上,因为闲来无事再加上两人都不太想睡。所以秦般就兴致勃勃的给刘安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刘安听的高兴,时不时还能凑上两句。他能感觉到秦般是在努力叫自己更了解他。
“所以啊,也不能怪我怎么也不爱打理三皇子啊。他瞧着就贼眉鼠眼的,这样的一定不是好人!”秦般做了总结。他特别笃定地觉得自己没有错。把胳膊霸道地往刘安身上一摆,又问:“那你呢?你和荀师傅在山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们吃穿都是每隔几日下山买的吗?”
刘安抓着秦般乱动的手塞到被子里,耐心地说:“嗯,师傅每隔半个月会下山一趟。有些时候带我有些时候不带我。平常吃的一些菜啊,鸡鸭啊自己都有种和养。想吃的时候抓了就是了。只不过我七岁前就没吃过自家鸡鸭杀了炖的肉,起初还以为是师傅留着它们有感情或是等着下蛋的。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师傅他不会杀鸡鸭。”
“……”秦般也有点没想到这个展开,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可荀师傅不是会武吗?一个习武之人难不成害怕宰杀一只家禽?”
刘安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略显困难地说:“师傅比较心善……不愿意兀自杀生。”
“所以,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狂爱鸡鸭鱼肉?”秦般想到自从荀夏来了他们秦府,府上原本因为他与爹娘都不太爱荤菜的所以最多只有一两盘肉菜的桌子上几乎顿顿少不了三盘大鱼大肉。下人们摆桌的时候还特别有眼力劲地都往荀夏的方向摆就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刘安现在的这个说辞。
刘安自己也觉得有些讲不通,所幸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按住秦般的头说:“快睡吧,天色不早了!”
“……”
这边刘安和秦般渐渐进入了梦想,可刘辰那边是真的鸡飞狗跳也说的上。
“你就不能在地上睡吗?这张家的床本身就不大,睡一个人都觉得难了,两个人要不咱两都别睡了!”刘辰一脸怒容地看着刘二。为人极为霸道地占据了整张床的位置,就是半点没有叫刘二上来的意思。
刘二也觉得气恼。今天这事情说实在的,若不是他哥自己沉不住气去招惹是非他也不会后面帮手。那说不定就是别人腾屋子叫那个什么姓秦的商贾少爷和他的家臣们住了啊。
如今倒好,刘辰这人自己惹了事丢了屋子是小丢了脸面就是大事了。现在这是他的屋子,能大方分出来一半都是看在刘辰是自己兄长的份上的。结果这人倒是好,一幅蹬鼻子上脸的死模样,还妄图叫他睡在地上!
“不是我说,刘辰你可别太过分了。这地上这么潮。这房间又只有这一床被褥,难不成你叫我席地而眠还是你不用被褥就能睡觉啊?”
刘家一共就他们两兄弟。因为刘辰脑子好使,爹娘自然就偏颇一些。特别是他考上了解元之后啊,那是更加的在家横着走了。别说是刘二,就连他们的爹都听刘辰的话。觉得大儿子啊那可是有功名的人。懂得多,一定没错。
刘辰是在家霸道惯了,这一听刘二居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顺势就一脚踹了过去:“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刘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出了。这会儿被这一脚就好似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似的,拿起了边上的杯子就摔到了地上。
“你别以为我怕了你的!我怎么不敢这样和你说话了?如今你与我不过都是寄人篱下走出去连吃都吃不饱的人罢了。凭什么你就得高高在上了?难不成还指着我给你端茶递水不成?”真要论武力别说是一个刘辰,就是十个刘辰也打不过他一个刘二:“今天反正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要睡睡,你觉得床小的话,那你要躺地上我也没意见。反正地上位置大啊。”
说完,居然直接就动起了手,一把抓过刘辰的胳膊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还真以为他无赖一样躺在那儿就拿他没办法不成?
☆、114
原本张茂家的房子就因为水灾的缘故有许多地方都有损坏。房间与房间虽说是隔得还是有距离的; 但耐不住昨晚刘家兄弟的动静太大。这第二日一早一伙人坐在那儿等着吃早膳的时候,瞧着晃晃悠悠明显就没休息好的刘家兄弟目光怪异。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抢了我的房子,我就弱你一等了!”刘辰昨天被刘二打了几下,别的地方都不说了,疼也就疼一点,可这脸上,那嘴角的地方居然被打破了。如今看这些人的脸色; 怕是都在看他笑话呢。本就气没地方出的他自然就冲着看着就最是白净觉得好惹的秦般发火了。
秦般显然是看透了他这些小心思,觉得简直好笑。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软柿子了:“我可没这么说。再说了,也不叫抢了你的房子不是?刘先生说白了也就是个借住的; 要说也只能说是滕位罢了。”
可是把他的大牙都给笑掉了,照他的话就是说如果没有抢了那房子,他还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不成?别的不说,光看看他那脸都不知道是什么给的他这种自信。
在这吃饭都成问题的地方; 秦财居然默默地给秦般削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那果皮削的极薄,果肉饱满一看就香甜可口的样子使得一桌子吃饭的人都不住咽了口口水。秦财的手在空中随便摆动了个姿势; 只见最后这干净利落的一刀后,一圈圈的果皮就这么掉在了桌子上。用手去拿的话就能发现,这必定是个熟练之人,因为这细薄的果皮居然还有弹性地跳了几下没有要断的意思。
“少爷; 你吃。”说着还用削皮的刀子在苹果上插了三刀,挑出了一块果肉递了过去。那刀子下去的时候,清甜的汁水就这么溢了出来,
“吸溜~”刘辰本就是一个贪图享受之人。这会儿闻着味道; 也没什么节操傲骨可言,拍着桌子就嚷嚷:“你你你,你现在既然住在了这儿,那有什么东西就该拿出来大家共享。像是我们的粮食什么的,可都是放在一起的。”说话之时眼睛死死盯着秦财手中的大苹果,若不是还有刀子在手上怕一下子顺手就捅了他,他早就伸手抢了。
要不然怎么说,有些人就是生来没有脸这种东西呢。
秦般瞧着他一幅渴望的样子,勾了勾嘴角问:“哦?昨天不都说的好好的吗?那些粮食是你自个儿吃完的。要真这么说,你还得给张家做事呢,毕竟你只拿了粮食,像是柴火,油盐酱醋的,可都别人家里的。”话头一转,将自己的手往前伸了些说:“这么大一个果子我也吃不完,要不这样吧,给你吃也行,本少爷无聊想听狗叫不只刘先生可做得?”
“你!”秦般的手皮肤细腻,比之那果肉还要白上几分。十指修长圆润,一看就不是做活的人。刘辰见他伸出手就要去抢,哪知旁边的刘安直接就一下打在了刘辰的手上。这果子没抢着,反而摔了个狗吃屎:“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会仗着兜里的钱财欺负我们贫苦老百姓!”
“哟,这可不敢这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先生可是个解元。怎么就能说自己是贫苦百姓了呢?”秦般就是看不起这刘辰,故意要折腾他。
大概是知道自己反正是吵不过秦般他们的,说动手吧,那更是不行。所以他立刻站了起来,顺手就从桌上拿了两个大馒头还端走了一碗粥:“哼,我不跟你们计较!粗鲁!”
“噗!”瞧着刘辰明明想要端个架子,可却偏偏没那个骨气,贪婪的丑的不行还要甩袖子,结果差点把那两个馒头给甩掉了的样子秦般就没忍住笑了出来。顺手将手上一直捏着的苹果给塞到了刘安的嘴里,跟秦财说:“多削几个,到时候切一切,给大伙儿分了。”
那刘辰虽说是可恶,但毕竟也是他们一个县的。刚才秦般不顾人的颜面羞辱刘辰的时候,在坐的也有觉得秦般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骄纵惯了的想法。
可如今,这个少爷,愿意把自己带来的果子叫下人分给他们吃。一时间,不少人都有些犹豫。担心他会不会像是玩刘辰一样在玩弄他们来寻开心的。
“这可使不得,这,这果子换了以往都是珍贵的东西。更何况是现在。秦少爷,您心意我们就收下了,刚才刘辰的胡话您也别听到心里。哪有什么把自己的东西都理该拿出来的道理。”张茂是真的感激秦般,这会儿他第一个站了出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他最多也就是给秦般提供了个住的地方,而这也是秦般自己用铜镜换来的。昨天的糕点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秦般笑了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会觉得我把那穷酸样的刘先生说的话当回事?我只是觉得,这果子我带的多,自己反正也是吃不完的,与其自己一个人独占了,不如与大家同甘。说不定也是多积点德的事呢。 ”
还是那茂二虎不愧是个打猎为生的粗人,既然秦般有心,他就臣下了这份好意。大不了之后偿还就是了。大手一挥说:“唉,小郎君,可别给我削皮了,我二虎一粗人,这果子皮都是好吃的。削了可得劲地心疼了。你就直接把果子切开了,啃巴啃巴就吃完了。咱们粗人没有你们这么讲究。”
“唉,好,发财,那就别削了,直接分了吧。”秦般就喜欢跟茂二虎这样的人打交道。好,不用费脑子。
这好在秦般带的果子多。本来想着一家分上一个果子就已经很好了,可秦财愣是在秦般的示意之下叫每个人手中都捧了大红果。连张茂那昨天因为收到了铜镜,病竟意外好起来不少所以出来一起用早膳的女儿也手上捧了个大红果子。还因为她年纪小,身体又不好,特地给了一个最大最红的果子。
那么大的一个果子,不仔细瞧竟然比小姑娘的脸还大。你凑近了,就能发现,其实虽没有脸那么大吧,但绝对是两倍小姑娘的手腕粗细了。
“甜吗?”张茂心疼地看着闺女小心地啃着果子,一张小脸花的不成样子。
张宁愉悦地抬起头,眼睛弯成了两道缝:“嗯!甜!爹爹你也吃。”
饭饱后,秦般他们就见不少人都收拾了身上的衣服打算外出。想起昨天茂二虎打回来的胖兔子,他不由好奇地问:“这大家是要去干嘛啊?难不成昨日的兔子太肥美了,大家没吃够今儿都和二虎哥一起去打猎了?”
“哪能啊。现在这山没像二虎哥那样的身手根本就不敢进的。”张茂也没防备,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两次吃食都给了他太好的感官了。他一面帮着自家婆娘收拾桌子,一面说:“实际上啊,那些跑出去的怕是都要后悔。逃难的路多幸苦啊?咱们这儿没过多久,就从京城来了个尚书大人,说是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溺了村子。要我说还能怎么样,就是当初的堤坝呗。”
张茂斩钉截铁的样子叫秦般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心里急,有不好明说。
只见秦般一把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张茂,劝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讲的。到时候被有心的听了去,那就是大祸了。”那模样,叫人一眼就相信,秦般是真的为了他好才是。
“怎么就叫乱讲了,我都知道。当初修那个什么堤坝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了,你一个堤坝用烂石头,还有不值钱的破木板修的。怎么就能解结实了呢。”
秦般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小哥一眼。这张茂果然知道点什么。
“这就更不好乱说了。又没凭没证的。”
“当初修那堤坝,二虎哥还去当了壮劳力。这才成为了朋友的。”张茂觉得不服,立马说。
秦般等人听到这消息,眼睛都亮了起来。
☆、115
一旁的另外一家的婆娘也听到了他们在说话。因为秦般的苹果他们登时对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大少爷充满了好感。自然也愿意和他说道说道; 只觉得这是因为他们那些富贵人家啊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赶新鲜劲的好奇来着。
“那可不是。我家汉子当初为了赏钱也去了。只不过他身体不好,也没多少力气做了没几天啊就不做了。”那个妇人一面抱着个堪堪断了奶水的婴儿,一面给秦般他们说:“我家汉子说了,他们当初一起做工的人啊就奇怪那做堤坝的石块粗糙的块与块之间能过水是肯定的了,最夸张的是能钻过去一个奶娃娃。就这样的堤坝怎么指望它拦着大水?
结果好了,还真被他们几个人嘴给说中了。这堤坝愣是一场水都没能拦住了。亏了当时还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那些个贵人是怎么想想的,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这位妇人的话叫边上一些人听了; 都深有其感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秦般他们就回了自己的房。除了对这些事并不关心的马车夫打算去看看他们的马之外,其他三人都窝在了一个房间里。也不说话; 就是这么静静地坐着。
昨晚颜昱还从这个房中翻出了两本旧书,也不知道是张茂的,还是刘辰的。就这么简单地搭在了腿上,一页页地翻看着。时不时还抬头看看依旧闷在那儿的秦财还有刘安; 又垂头继续看书。做出等他们二人开口的姿态。
最后还是刘安的定力更胜一筹。秦财率先憋不住了说:“少爷,那照这么说来就是堤坝修建的时候就有问题无疑了。那那个工部侍郎定是要担下这责任的。这么大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发现过!”
秦般道:“我渴了; 先去倒壶茶给我。”
刘安顺势就拿过桌上的茶壶给倒了一杯水。因为是今早刚烧的水,放到现在也不算凉,泡茶是泡不开了,不过直接喝温度倒是刚刚好。他嗤笑了一声; 冲着刘安说:“合着你就给我喝这么一杯水就打发了我啊?”
“别闹。”刘安好脾气地在秦般接二连三的玩闹之中勉强保持本心。
秦般也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人,只不过是想着借这机会磨练磨练秦财的性子。如今刘安开口他也见好就收:“好了,那个什么小侍郎肯定是难逃其责是没错的了,接下来我们要知道的就是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与上与下的参与这桩事情。以及之前先我们一步出发的包大人,现在到底是查的怎么样了。”只见他起身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咱们去外面看看吧,昨天来的时候好像这儿离府衙还有些距离只是周边走走,应该没什么问题。”
信心满满想要出门去问更多的人,以得到更多的信息。结果人都没能出门就被残酷地现实给一棒子打傻了。
昨儿个他们是直接坐着马车来的,到了门口吧,也就直接进去了。结果一天的雨水一下,昨晚的时候黄河的小支流水居然又溢出来了一些,弄得道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不说,里头还有不少烂菜叶子和类似虫子动物的尸体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凡你把鞋子往上一踩,一半以上的可能会湿。
“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别出去了。”秦财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想他们家少爷这么精贵的一个人自然是爱干净的。若是叫他踩着湿了的鞋子那多遭罪啊?秦财伸手拉住了颜昱的衣袖,想要给他一个台阶。
哪知道颜昱今天一反常态地不顺着楼梯往下爬了。他甩了甩袖子,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大义凛然地往前一迈!因为动作稍微大了些,泥水溅到了他的衣摆上,鞋子也自然而然地湿了。一副做成大事了的模样说:“看,没事!别把你家少爷看的这么娇弱。又不是姑娘家家的,哪里这么多的瞎讲究?”
秦财无奈,蹲下身子给秦般卷了卷裤腿,虽说看着不太好看,但这样就能叫袜与裤腿分开了。不然一会儿湿透了,水顺着袜子湿到了裤子,那可就容易伤寒了。
刘安自己也收拾了收拾,一点没有犹豫地跟了出去。伸手拉住了秦般的,美名其曰可别一个不留行摔倒了。
秦般挑了挑眉,瞥了眼十指相握的两只手假装不知道刘安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就随他去好了。
他们事先也没问问清楚,都是临时起意的。这会儿出了门也不知道往哪儿走。因为发了大水街道上没有以往的热闹。即使是挽着裤腿的样子不太好看,但刨去他们的长相,在这种时候穿了这么干净的布料上等的衣服的一行人也都成了百姓们好奇的对象。
有一个小孩模样的,居然还跑到秦般他们面前和小伙伴“嚼舌根”!明明凑到了别人的耳朵边儿,却不知道压低声音。他说的反正别人都能听到。偏偏自己还一副你们不知道的神秘样子实在是搞笑。
可没等这孩子雄壮多久,一个看起来就觉得瘦小的年轻人跑了出来,夹了人儿就要溜。
“咳,在下赖一,这是家弟。弟弟从小就顽皮,冲撞了这位少爷,赖一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就赖二的行为来说还算是挺没礼貌的。
秦般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可下一秒话题就去了,唉,你们家是在干什么的?啥玩意?他们家是专门帮人宰牲口的。
“不碍事。”秦般得体大方的笑容叫人觉得入目清风的感觉,但实际想想,总觉得他差了点什么:“是这样的,我也是初初到了天水这地,第一次见到水灾。所以一时好奇想要看看。嗯……就想打听些事,但好像都没什么百姓。而且这突然把人给拦下来会不一定愿意。”
本来就是这么顺口的一句话,结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一般。赖一说:“我家啊,我爹是个屠户,因为手艺好,大家都喜欢来我家宰杀牲口。我爹知道的可多了,都是他们来的时候跟他说的。如果你想问的话,可以问我爹的。”
“!”
☆、116
赖家兄弟住的并不远。他们的房子啊比张茂家还要破上几分却挤满了人。
“赖家大爷; 你昨儿个说的猪妖去了仙子的屋里被发现了,那他被抓了吗?”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拉着中间那个老人的手左右摇晃着叫他快说话。
被围着的是一个和荀夏刚到他们家一样胡子头发都长到一起去的四五十岁的人。只不过那胡子要短了许多。配着一张粗犷的脸叫人觉得很是凶巴巴。偏偏就这样凶相的一个人意外的惹孩子喜欢,反差之下倒是叫秦般几人觉得在这样的大灾之下也多了几分温暖和美好。
“阿爸!”一直被自家大哥跟小鸡仔一样提溜的赖二,瞧见了坐在孩子堆中的赖鸿就立马挣脱了大哥的束缚扑了过去。还和护食的小狗儿一样,冲着不肯走的那些孩子们龇牙咧嘴的。瞧着居然还挺有威慑力的,最起码那些孩子还真的都散了。
赖鸿这人别看就是个每天拿着大刀子做着屠宰这种血腥生意的。人啊那是一顶一的和善,对别人家的孩子都耐心备至了; 更别说是自家崽。
瞧见赖二的这幅模样,他大嘴一咧,乐呵呵地拍了拍小儿子的屁股肉:“哟!这凶猫崽崽儿是谁啊?俺咋不知道俺们家小二出门了一趟回来就成这护食的崽儿了?”玩笑的意味逗得原本还在撒娇的赖二立马跳了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阿爸; 小弟刚在外头玩,险些撞着这几位贵客。”赖鸿虽然手中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但眼睛一直就盯着秦般他们。像是秦般他们这样的,即使是换了没发水的时候来; 那也是一等一的抢眼,这会儿就更不用说了。正好看到了的赖一就顺手把他们推了出来给他阿爸说:“这位是他们家主家少爷; 因为初次遇到想咱们这这么大的水灾,所以就好奇。正好俺想着,阿爸你啥都知道,就把人给带了回来答应叫您给他们说道说道的。”
在赖一看来;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了,他弟弟调皮,惊扰了跟神仙一般的富家少爷。这种小事也算是给个情面上的赔罪。
秦般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对赖鸿的感官还是很好的。他撩起了自己的衣摆,随意在一张之前那些孩子遗留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笑容平和地说:“在下秦般; 家中是行商的。初次自己带人走货就遇上了天水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水灾所以……”说着还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羞涩”地底下了头。将一个初出家门,好奇没有臣服的少爷角色扮演的活灵活现。
也是赖家人没有心机,再加之秦般他们刻意的示好,没几句话,一行人就聊一起去了。
本来赖一他们还觉得秦般这样的富贵人家的少爷,心中还有一点距离。可这些距离在秦般随意地就叫秦财还有刘安坐下一起说事的时候就全然没了。
“哦?那合着赖大爷你们家从祖上三代就是做屠户的啊?”秦般说这话的时候真心实意地将眼睛瞪了个大。
赖鸿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说:“那可不?不晓得的外行人啊都觉得不过就是那畜生脖子上抹一刀的事,换了哪个年轻有力的小伙子都能做。可真上手了啊,就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多着呢。”就连赖一和赖二都挺直了背板听的仔细:“俺们祖上宰杀的牲畜,比许多人见过的牲畜都多。时间长了,自是知道哪哪最好下手最省力。这就和读书人读书一样,俺们屠户啊,那也是要打小学的。别说俺了,就他们兄弟俩,都是四五岁就在那儿打下手的。
这么些年岁过去了,也不是没有瞧见俺们家过的好想参合上一脚的人。只不过啊,熟悉的都知道来俺们这儿杀牲口。放血利落收拾速度还快。这不,前两天那官府的人从河里捞上来一只猪,还叫了俺过去宰了吃呢。”
“河里捞上来的猪?”秦般习惯性地将眉一扬,觉的不可思议。
赖鸿说:“可不?那猪聪明,涨了水知道往高处跑。只不过跑的时候跑反了方向,一直被困在水中的高地下不来。前两日水不是下去了些吗?那些官老爷就想着打打牙祭,叫人把那猪捞上来了。你们都没看到,那猪饿了这么久,本身就没啥肥油,更是瘦了。这一刀子下去换了别人大概都得插骨头里。”
“那您手艺这么好,连官府的人都知道找您屠那牲口。当初那修堤坝您一定没参与。”秦财适时地表现出了失落的感觉:“我们今早还听人说了当初修堤坝可是耗费了许多的人和钱财呢。”
赖鸿嘿嘿一笑,说:“你们这些人啊,就俺老屠户看牲口的眼神来看,怕是你们好奇的不是那水灾,而是堤坝吧?”
秦财原本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开心,这会儿突然一个激灵看向了赖鸿。
赖鸿这人也懒得打那十八弯的腔调,随意就说:“杀了这么多的牲口,眼神还是好用的。否则也找不好下刀的地。再说了,这水有什么好好奇的?你们不是明摆了都能看到的吗?”要不怎么说,大智藏于市呢?这赖鸿也不兜圈子就直接说:“其实吧,你们怕都不是商贾吧?商家的大少爷富贵是有了,不过气度上,明显不如这位少爷。”
在秦般他们开口之前,赖鸿又说:“老屠户俺啊就是一粗人,但是眼睛和心里都敞亮着呢。知道的不算多,但也算不着少,这次水灾明眼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若是有用得上俺的地方,吭一声就是。”
既然话都已经说明白了,瞧着赖鸿他们父子也不是歹人。秦般他们互看了一眼之后就由秦般开口了:“身份这种东西多有不便就不说了,我们只是希望能从您这儿知道些当初修堤坝的细节。”
“啊!”就在赖鸿装的开心,觉得是时候开口说话的时候,赖大突然就张大了嘴,小声地啊了一下打断了赖鸿的话:“原来,你们不是走商的!那你们是为了不叫自己像那个被关起来的大人一样才假装成商贾的吗?”
“……”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父子三人长得真的很像,大概就连赖鸿都会怀疑,这是不是他的亲儿子了。
“关起来?”在短暂的无言以对之后秦般快速反应过来问:“什么关起来?”
赖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头说:“水灾之后没多久,不是从京城来了什么大官吗?那时候还硬是弄了个隆重的接风把人请进府衙的呢。结果那京城来的大官就再没出现过。”
秦般他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那照赖一的说法,工部尚书大人应该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毕竟,如若真的是一丘之貉的话,没必要一来就把人给拘起来。
“就上次阿爸去里头宰那畜生,俺们兄弟俩闲的无趣就四处逛了逛。一个房间外头有锁,听着里面还不止他一人,骂骂咧咧的,好像在吵架。本来俺想直接走的,结果弟弟一定要凑热闹去看,这一看发现正是那天画了大架势迎接的京城来的大官。”
赖一说完话,像是为了表示自己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一般,赖二吸溜了一下自己的鼻涕,点了点头说:“对啊对啊,那大人衣裳都没换过。俺一眼就认出来了!”快挂到嘴上的鼻涕瞬间被吸了回去。再一次往下挂的时候,赖一直接就用手把弟弟的鼻涕给拧了,省的他又一个吸溜。
秦般他们突然得了这么个棘手的消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117
“不论如何; 我们都应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回了住所秦般一行人连晚膳都没胃口去吃,最后还是张茂特地叫自己婆娘送了一小锅粥饭外加些小菜,在房间中随意解决的。
秦财因为手中举着茶壶正在倒水,听了这话手一抖:“少爷,这,这怎么看啊?”且不说这是不是个骗局了,就算是工部尚书大人此刻正被拘禁着; 他们算上他和老马两个不会功夫的,那也不过就四个人。这天水,本就离京城遥远; 这会儿更是因为灾情都没了声音,自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真有什么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倒是烂命一条,可少爷……
到底没有将心中的担忧给全数说出来,但秦财眼中的担忧分明的就显在了脸上。哪里还有人看不透的?
秦般微微一笑; 颜色极佳的脸舒展开来,因为心中有了分寸反而显得神采奕奕:“你家少爷也不是个傻的; 我们当然不可能现在去那种虎蛇之地了。最起码也要按照之前的打算,将这次堤坝垮塌的事给搞个明白,然后再上书进京。否则非但救不出李大人,还得把自己给折在里头。那脸就丢大了。”
想想若是他们真的没脑子的就一根筋要冲去救人; 然后人没能救出来,事没能查清楚,自个儿还被搭在了里头,之后那些坏人该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那别说是别人了; 就是他爹怕都得直接把他的尸骨扔的远远的不让进祖坟了,这脸,丢大发去了!
“子贤在担心李大人这几日的安全?”刘安安静地坐在一旁,突然出声。
因为他们回来就直接进了秦般的房间,除却没来得及会自己房间的秦财,两人都换了身感觉的衣服。此时的刘安穿的就是简单的一件长褂子和在外穿的便于行动的衣服相比要斯文了不少。这倒是叫人突然想起了,刘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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