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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来生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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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让你这个飞岚的一车之君喂我吃药有什么好后悔的?眨巴眨巴眼睛,水寒有些纳闷。但是下一刻,在知道了轩辕亦是怎样的喂法后,水寒竟真的后悔了。
将原本递到水寒面前的药碗拿回,端到自己面前,将半盏汤药一滴不剩的灌进自己口腔后,身子向前一倾,轩辕亦的唇便压在了水寒双唇之上。
“唔……”汤药的苦意沾染到了双唇上,水寒便咬紧了牙关,同时身子向后退了一退。
抬手把手中空了的药碗扔到圆桌上,手在压在水寒后脑,将他压在自己身前的同时,轩辕亦的舌尖便触到了水寒柔软的双唇,随后挤过全拢的双唇舔上了水寒的齿关。
“唔……”几乎是无意识的微启了双唇,伴着轩辕亦的舌尖,辛苦的汤药缓缓的流进了水寒的口腔内。
好苦啊!人给轩辕亦压住了后脑动弹不得的水寒一张小脸立刻苦成了一团。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给这汤药荼毒,虽是极度郁闷外加万般的不情愿,水寒也还是乖乖的咽了轩辕亦送入他口中的药汁。
“呼——”将最后一口汤药喂进水寒的口内,看着他咽了,轩辕亦也才直了身子。
皱着秀气的眉毛,咽下最后一口药汁,抬头望见轩辕亦那张俊脸上竟现了抹戏谑不已的神情,有些羞恼的水寒咬了咬牙,身子向前一倾,便毫无征兆的咬上了轩辕亦的双唇。
淡淡的血腥气立刻在两人贴在一处的双唇间蔓延开来,眼眸暗了暗,手臂一伸,轩辕亦便将对面的少年整个的揽进了怀中,同时眼眸眯在了一处。
“唔……”先是半推半就的接了轩辕亦的吻,待那吻渐渐加深,水寒的手臂便不知不觉的攀上了轩辕亦的脖颈,整个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贴近了他的怀内。
伴着低低的喘息声,床榻上相拥的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肺部的空气渐渐的被抽空,水寒人虽然憋得有些难受,却因为贪恋着面前这人柔软的双唇,这有些蛮横却又无比温柔的吻舍不得离开。
似是明了了水寒心中所想,低低的喘息着,将原本纠缠在一起的舌尖缓缓退出,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碰触着水寒的双唇,待他缓过了这一口气后再度将浅浅的吻加深。
怀中少年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虽是合了双眸,眼角眉梢上也现了些许的春情,轩辕亦的凤目又黯了一黯,本是搂在少年身上的手臂便沿着水寒的后背向下滑到少年的腰上,随手以手婆娑着少年紧致的腰身。
“唔……”一声低吟伴着一阵战栗,少年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扬了一扬。
合了双眸,轩辕亦的手便再度隔着织锦的里衣,沿着少年的腰身缓缓向下滑去。水寒那原本揽在轩辕亦脖颈上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一紧,随后便死死的揪着了他的衣领。
低沉的脚步声从院外响起,听那声音竟是有人来了。剑眉皱了一皱,轩辕亦那原本合起来的凤目骤然睁开,凌厉冷峻的视线就落在了那两扇四敞大开的寝室门上。
觉察到了轩辕亦的不对劲,已是有些失控的水寒也掉转了头,顺着轩辕亦的视线望向门口,在惊觉寝室的门竟然未关的同时也瞄见了自家外公那一张变颜色的老脸。
条件反射一般松了原本揽在轩辕亦脖颈上的双手,将手置于两人之间水寒睁着想移开给轩辕亦吻住的双唇。
又瞄了眼僵着身子立在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老脸青一块,黑一块,白一块,紫一块都不知道该是什么颜色,该露出怎样表情的南东轩,轩辕亦索性又将身子向前倾了一倾,伸手将水寒撑在他胸口处的双臂拉到头顶,将水寒整个人都压在了床榻上后双唇就再度吻上了少年的薄唇。
“唔……”想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无奈手臂给压在了头顶床上,想转头看看给吓得变颜色的自家外公,无奈视线给轩辕亦阻挡,眼见着挣脱无望,水寒也就只有放弃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吻过后,那压在自己双唇之上的唇终于移开,再度给抽走了肺中最后一点空气的水寒仰望着头顶那一片素色的账子,大口的喘着气。
“轩辕亦你这个大混蛋。”气还未喘匀,撑了身子爬起来,转头望寝室门口已经没了南东轩的身影,水寒伸手抓了枕头,抡起来一下子便拍到了轩辕亦的身上。
“寒儿……”见水寒竟有些恼了,轩辕亦忙一手挡住再度拍过来的枕头,一手扣了水寒手腕,将那又羞又恼的少年往怀里拉,“是父皇不好,父皇给寒儿道歉,好不好?”
“亦……”人给轩辕亦拉了,水寒便顺势将身子偎进了轩辕亦的怀内,“怎么办,给外公看见了。”
“父皇知道。”怀内少年还有些喘,轩辕亦便伸手婆娑了水寒的后背安抚一般的低声道。
“寒儿不要和你分开。”在凌霄城时就已经明了此生他是再也离不开面前这人了,鼻子一酸一朵小小的泪花便挂在了水寒长长的睫毛上。
“寒儿怎会想到要与父皇分开?”剑眉轻皱,轩辕亦抚在少年后背上的大手不自觉的顿了一顿。
“亦,咱们给外公看见了。”这一世,男子相恋本就惊世骇俗,他和轩辕亦之间又有着这么一层无论怎样都无法抹杀的血缘亲情,轩辕亦又是君父,这样的感情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南东轩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吧!
给轩辕亦搂进怀中的水寒便仿若寻求安慰一般将身子紧紧的偎进轩辕亦的怀中。
“寒儿即使要同父皇永远在一起,这事南元帅早晚都会知道吧!”将唇贴在怀中少年的耳畔,轩辕亦低声道。
“他一定不会让寒儿同你在一起的。真的这样的话……亦……”想到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水寒忽然有些伤心。
“寒儿,自传知道南元帅就一定不会让寒儿同父皇在一起呢?”听水寒这般说,轩辕亦的眼眸便暗了一暗。
为什么?男子相恋本就不妥,自己和轩辕亦在他人眼中又是乱了伦理纲常,他又怎可能许嘛!你分明是明知故问嘛!见轩辕亦竟会这般问,水寒虽未回答,却也不满的抬头瞪了眼轩辕亦。
“呵呵,”给人水寒瞪,轩辕亦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低笑一声后抿了双唇道,“这件事寒儿别管了,南元帅那里交给父皇好了。”
“亦……你不要难为外公……”抬头望着轩辕亦那一双凤目,犹豫了半晌,水寒终于低了头。
“放心,南元帅是父皇最爱的寒儿的外公,父皇又怎会难为他。”嘴角微微扬起,轩辕亦低声说。
“也别用你皇上的身份压他。”你若是以身份压他,他即便是应了,也会和寒儿分生了。这一世,寒儿就失了这一份骨肉亲情了。
“父皇知道。”这一份隔了辈分的亲情父皇既然给不了你,也自然会替你好好的呵护了!低头亲了亲水寒额角,轩辕亦笑道。
“主子。”脚步声再起,伴着那脚步声,端了水寒晚膳的喜子迈步进到寝室内后,右膝一曲便跪在床前。
伸手端了喜子举在面前托盘内的米粥,哄了水寒咽了半碗,又吃了一块肉脯,一片菜叶,亲自伺候他漱了口后,摒退了喜子,轩辕亦才又低声道,“大病初愈,身子本就弱。又跑出去玩了一下午该是累了,寒儿早些休息可好?”
“唔……”虽是知道自己睡不着,水寒也还是乖乖的离了轩辕亦的怀抱,揭了床上锦被钻了进去,将被头掩在下巴处后眨巴了一双清亮的眼眸看着轩辕亦。
“寒儿睡吧,也许睡醒了一切就都解决了。”弯了身子,低头亲了亲枕上少年的额头后轩辕亦低声道。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水寒便合了双眸。
又守了一会儿,听床上少年的呼吸变得悠长起来,轩辕亦才站起身来,落了床榻上的幔帐,出了寝室,带好寝室的门出了这院子。
“南元帅在哪里?”出了院子轩辕亦敛去了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问立在院门口的亲兵。
“回皇上,这个时辰该是在书记处理军务。”轩辕亦问,那亲兵便单膝跪地后答道,“要属下去请元帅来见您吗?”
“不用。”想了一想,轩辕亦便迈步往书房所在的院落而去。
定天下 第六十八章 奏折
下雪不冷化雪冷。
第二日,经过了一夜之后,惊州的气温骤降,一壶滚水从厨房拎到房间内就失了热度,变成温水,惊州其寒冷的程度光是用滴水成冰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这样的酷寒轩辕亦自然不可能放水寒出去看什么做雪直爬犁,即便是天气不那么冷,轩辕亦肯让他出去。在给自家亲戚外公撞见和轩辕亦亲热的水寒也早就没了出去玩的兴致。
又加上昨日那一场疯玩累的不轻,本已好转的感冒又加重了少许,所以身体有些不适的水寒就乖乖的窝在房间内养病。
对昨夜轩辕亦与南东轩在行营书房内的那一番长谈,水寒一无所知。知道有这一番长谈的,整个行营中怕就只有书房当职的亲兵了。不过他们知道的却也仅限于岚帝轩辕亦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已微明。还有就是轩辕亦走后,飞岚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在书房内整整坐了一天。
这一场在轩辕亦,水寒和南东轩之间算是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去之后,日子就又一如前几日一般。南东轩还像往常一般早晚前来探病,还时不时带来水寒喜欢的点心糖果,或是寻常见不到只有军营中才有的小玩意来逗水寒开心。
对自己的宠爱更甚,却又对那日之事仿若未发生一般,只字不提。这在让水寒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却又忽忽悠悠的没着没落的悬在了半空中。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数日后,一份奏折从落凤城中送到轩辕亦的手中。
奏折经由轩辕静交到轩辕亦手中时,他正坐了正房的偏厅与水寒一道用早膳。
唤过一旁侍立的亲兵,净后后,轩辕亦才伸手接了轩辕静手中的奏折,起了上面贩火封,翻开。
将奏折递给轩辕亦,轩辕静就随手捡了饭桌后面的一张太师椅坐了,伸手接过亲兵端上来的茶盏小口的品着。
一目十行的从头到尾看完了轩辕孤鸿派人呈递上来的这份奏折后,将奏折丢给一旁的轩辕静,轩辕亦就又重新抄了筷子,捡了一块干松油亮的肉脯喂到了水寒的口中。
“天鸿的奏折上写的什么?”水寒一边呜呜咽咽的咬着轩辕亦递过来的肉脯一边问道。虽然只瞟了一眼,还是给他看见了奏折火封上那枚太子印章。
“孤鸿说苍霄的使者已于数天前到了落凤城,并且呈递了苍霄的国书。国书上言明先帝蓝翌水是因为连日劳累旧疾复发才会驾崩,与两帝无关。”水寒问,坐在太师椅上看奏折的轩辕静一边看一边捡了要紧的回答他,“现在两帝已经离开苍霄,返回两国。新帝兰翌清的继位大典将于本月十六在凌霄城中举行。因为是国丧期间,暂不接受其他国家使团的观礼。另外,为了表示对两帝能够留在苍霄协助调查的谢意,送上黄金十万锦缎万匹珍珠千斛作为谢礼。”
“黄金十万,锦缎万匹,珍珠千斛,蓝煜倒也大方。”咽了口中的食物,推开面前的喝了一半的粥碗,伸手接了轩辕亦递过来的清汤,水寒嘴角扬了一扬。
“大方?”听水寒竟然说蓝煜大方,轩辕亦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便泄愤一般的伸手捏了身侧少年的面颊,“乖寒儿,难道在寒儿眼中父皇还不值这万两黄金和千斛珍珠吗?”
“轩辕亦,都说过了不要再捏脸了。”又给轩辕亦捏了面颊,水寒身子一躬便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若是身子还小捏一捏他也就认了,可是都这么大了,按照这一世的说法都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若是还给人不管不顾的捏了脸蛋,那可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乖寒儿,父皇知道了。”不过知道归知道,若是想让他自此便改离这数年间形成的习惯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一次虽然再未去捏水寒的脸,轩辕亦却也还是曲了手指,以食指的指节蹭了蹭水寒的面颊。
听轩辕亦应的这般的随便,身子趴在饭桌上的水寒就知道,这人依旧是一点悔改的诚意都没有,自己的不知道第几次的抗争再度无疾而终。
瞥了一眼饭桌边上这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轩辕静就又低头去看手中奏折,“蓝煜倒是聪明的很,知道抓不到皇兄和雪帝,索性大大方方的主产你和雪帝已经不在苍霄了,还发了这么一道国书掩了悠悠之口。”冷哼了一声之后,他便将手中的奏折置于身侧的小几之上。
“从最初放出话去说两帝留在凌霄城协助调查蓝翌水的死因,他就已经占尽了先机。这一次也就只有任他说了。”相对轩辕静的愤恨,轩辕亦倒是神情自若。
“寒儿倒是觉得这一次他输了啊!”瞟了眼给轩辕静撩在小几上的奏折,水寒说道,“他囚禁父皇和雪帝一则是想让莹碧和咱们飞岚因为国中无主内乱,二则是准备着给自己出兵找借口。”
“皇兄和雪帝在苍霄,无论是莹碧还是飞岚,只要蓝煜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可以把蓝翌水的死栽在他们两人任何一个人的头上,之后以替君主报仇的借口名正言顺的陈兵边境,发动战争。寒儿说的蓝煜在替自己出兵找借口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坐在一侧的轩辕静沉吟了片刻说道。
“是啊,寒儿就是这个意思。”转头看了眼轩辕亦,见他眼中含笑的望着自己,水寒索性接着说道,“不过,现在父皇和雪帝逃出了凌霄城,无论是飞岚还是莹碧都同苍霄有了芥蒂。现在他要是还以这个理由同哪一车开战,另一国都会落井下石,甚至两大帝国还会联手对付他的苍霄。”
“他这可是千算万算,费尽了心机到头来还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嘴角微扬,轩辕静的俏脸上立刻现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可是他还是算准了无论是父皇还是雪帝都不会把凌霄城中的事情公之于天下。而且国书上说两帝已经离开苍霄,分明就是说之后人回没回到本国,是死是活都和苍霄无关了嘛!”又看了眼小几上的奏折,水寒小脸上带了几分不愉。
“今日已是十六了,静,准备着明天起身回落凤城吧。”见身侧水寒嗪了半盏清汤后放了碗筷,轩辕亦又抬手蹭了蹭他那张已经恢复了往日光亮的小脸,“出来两个多月,至少也该回去在今年的最后一个大朝日露露脸了。”
明天就要回落凤城吗?听轩辕亦忽然说要回去,水寒的眼眸忽然失了些许的神采,打算起身离座的动作也因之制住。
“我这就去告诉小红,再顺便通知南元帅。”俏脸一喜,轩辕静就起身离座,径自出了偏厅。
虽然不及当年惊庆十九州犒军辛苦,可这又是风沙又是大雪的惊州气候酷寒不说,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又没什么有意思的去处,出入行营又都是些看都快要看厌了的面孔,他早就不想再呆下去了。现在听轩辕亦说明天就可以启程回落凤城,轩辕静自然兴高采烈,也就因此错过了水寒那有些呆滞的眼神。
“寒儿。”轻佻了剑眉,目送轩辕静出了偏厅,轩辕亦转过头看着身边忽然低了头,掩了那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眸的水寒,“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分别,若想再见南元帅怕也不易了。事情不是装作并未发生他就真的未发生,所以寒儿若有什么话想跟南元帅说,也该在离开之前说出来才是。而且,父皇想,南元帅也有些私密的话想要跟寒儿说才对。”
“亦……”你的意思我又怎会不知道,可是……若是一旦挑明他就会因之与我分生,那寒儿宁愿自欺欺人的以为他并未看见……听完轩辕亦的话,水寒的头垂的更低了。
“父皇不过是想要寒儿在分开之前同南元帅好好聊聊,怎的寒儿竟露出这般难过的表情?”侧过身,捧了对面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让他看着自己轩辕亦笑道,“寒儿尽管去,父皇已经同南元帅好好的谈过了。他最多也就是把父皇骂一顿,说父皇混账的不该对自家亲生儿子下手,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咦?咦咦?父皇和外公谈过了?那他怎么说的?他为什么最近几天装的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小脸给轩辕亦捧着,水寒先是眨了眨眼睛,随手愣了一愣,又呆了一呆才听明白轩辕亦说的什么。一手扒拉开捧着自己面颊的轩辕亦的那一双大手,一手扣了轩辕亦的手臂,一连串的问题就冲口而出。
“南元帅他啊……”正正的对了水寒,见对面少年一张小脸上在现了些许焦急的同时,眼底竟透出了少许的惊恐与难掩的担忧,原本想逗弄他一下的心情忽然没了,轩辕亦的凤目不知不觉的暗了一暗,探过头亲了亲少年的额头后将少年拉进怀内,“他说了什么对寒儿来说并不重要,寒儿只要知道他绝对不会为难寒儿就够了。”
人给拉进了那个总也呆不腻,偎不够的怀抱,一声长叹之后水寒才闷闷的说道,“轩辕亦,你还真是一个灾星啊!”
“只要能生生世世的缠住寒儿,灾星就灾星吧!”给水寒说成是灾星,轩辕亦非但毫不以为意反而调侃道。
轩辕亦说是要生生世世的缠了自己,水寒虽然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眼底在现了些许笑意的同时,心中的不安与担忧却也减去了不少。
去了些许担忧的水寒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身侧轩辕亦的俊脸,“寒儿记得不错的话,父皇刚刚说今天就是十六吧!”
水寒这般天外飞来一笔,轩辕亦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就想到了他为何会忽然这样问,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今天就是十六号,苍霄蓝翌清继位的日子。”说完,他又轻笑道,“就是不知道这个才五岁的孩子会在那张龙椅上坐多久了。”
苍霄,一月前举行了蓝翌水继位大典的凌霄殿的金銮殿内,又一场新帝的继位大典正在进行。
在经历了两帝先后亡故之后,蓝翌清的继位典礼无论其规模还是盛大的程度都无法与蓝翌水的继位大典相较。因为蓝煜已经向两大帝国和几个周边的王国发去国书说谢绝一切形式的观礼,正对了金銮殿的广场也就更没有那时那高高搭起来的一排观礼台。
不过,毕竟是三大帝国新君的继位典礼,该有的议事程序一个都不能少。
金銮殿一侧偏听偏信民共的屋脊上,一身青缎锦袍的蓝煜冷冷的望着金銮殿最上层摆放着的那一张盘了五爪金龙的龙椅良久,忽然眯了眼眸,望了眼给太监牵了手送上龙椅的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后,转身离了偏殿,往金銮殿殿后的御书房而去。
“属下见过王爷。”一脚迈进御书房,一身黑色短打的卓强便单膝跪在了蓝煜面前。
“嗯。”冷哼一声算作是看见他了,拎了身上长袍的前摆,径自从跪在地上的卓强身边擦过,绕过御案,蓝煜便坐到了那一张同样盘了五爪金龙的御座上。
蓝煜未让他起来,卓强便在蓝煜坐到御座上之后转过身又重新跪到了御案前面,“回王爷,玉落城中传来消息说雪帝已经回到皇宫。”
“回去了吗?”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卓强,便将身子靠到了垫在御座上厚实的靠垫上,“既然回去了,就把派往边关的人马撤回来吧。”
“是。”本以为蓝煜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却不想他竟这般轻飘飘的一笔带过,怔松了一下,卓强一边抬起头窥伺着蓝煜脸上的神情一边试探着问,“王爷似乎早就料到雪帝会出了咱们苍霄回到莹碧?”
“卓强,那些看守了轩辕亦和雪无痕两人的侍卫和那些太监宫女的死状你看见了吗?”
“回王爷,属下看见了。”
“你觉得以他的功夫若是真想出苍霄你能截得住他吗?”
“不能。”虽有些不甘,卓强也还是低了头恭恭敬敬的应道,“不过……奇怪的是边关并未发现雪帝进出。”
“是吗。”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后,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卓强,蓝煜忽然坐直了身子,“岚帝和飞岚的那位寒亲王呢?”
蓝煜转而问道轩辕亦和水寒两个,卓强的脸色便变了一变,强压了内心的惶恐,他的头埋得更低,“回王爷,从边关传来的消息说岚帝和寒亲王于几日前闯雷州出了苍霄了。”
“闯雷州?”将身子向着卓强所在的方向探了一探,蓝煜声音不由冷了几分,“卓强,本王听说死在飞岚的武曾同你是结义兄弟?”
“回王爷,属下确与武曾是结义兄弟。”知道蓝煜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了能替结义兄弟报仇在雷州暗中做下的事情,卓强的后背瞬间便为冷汗湿透。
“嗯。”卓强并未否认他与武曾的关系,蓝煜就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雷州的事情……”故意拖长了声音,蓝煜视线冷了一冷后他便住了口,等卓强回答。
“回王爷,雷州的事是属下一人所为,命令也是属下借了王爷把抓捕岚帝的任务交给属下才下的,与属下的下属和雷州兵将无关,王爷若责罚就请责罚卓强,饶过那些下属和雷州兵将。”身子一凛,卓强便双膝跪倒后把额头贴到了地上。
“你承认就好。”既然卓强承认了设计截杀轩辕亦并要制他于死地,蓝煜便又将微微向前倾了的身子重新靠回到御座的靠背上,“替结义的兄弟报仇本无可厚非,可你却因此坏了本王的大事,卓强,你说本王该怎样惩罚你呢?”
“坏了王爷的大事,卓强愿意以死谢罪。”
“死?”低低一笑,蓝煜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法,“死了可就一了百了连点补救的诚意都没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听蓝煜言谈间竟还有些许的回转余地,卓强以衣袖擦了擦额上冷汗后装着胆子看向蓝煜。
“一命换一命,你把飞岚的那位寒亲王给本王送来,本王便饶过你的性命如何?”
飞岚的寒亲王?听蓝煜竟然让他用水寒来换自己的性命卓强心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一沉。抛开这少年被岚帝视若珍宝不说,单就他那一身功夫,在凌霄城擒他尚且是难事,又何况是在飞岚……犹豫了一下卓强便又问道,“王爷倒是很在意飞岚的那位寒亲王,莫非王爷您……”
“这种事也是你该问的?”声音骤然一冷,蓝煜眼中忽然迸出了一道凌厉的杀气。
“属下该死,王爷恕罪。”知道自己触了蓝煜的禁忌,卓强吓的忙又将头贴在地上。
“凌霄城中最近多了股来历不明的势力在活动?”卓强低了头,蓝煜便转移了话题。
“是。”
“查查他们的底细,还有他们的目的,”沉吟了一下后蓝煜又接着说道,“这事也一并交给你了,若无事你就退了吧!”
“属下告退。”向蓝煜行过礼后,卓强便倒退着出了御书房。
在意那少年吗?目送着卓强退出去,蓝煜的眼眸黯了一黯。
最初关注那少年是因为他是岚亮轩辕亦的人,可是现在……
自己确实是有一点在意他了吧,不过他在意的倒不是他的人,而是他脸上的那一抹浅笑。明明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之感,可是不知为何却是那般的温暖,竟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久居人上,经历了无数的背叛,利用与被利用,那一颗冰封了的,早已忘记情为何物的心也就只有那笑容才能融化吧!
那么温暖的笑容……好想再看一次……心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抽痛,蓝煜将身子重新靠回到御座上后缓缓的合了眼眸。
定天下 第六十九章 祖孙俩
“梆——梆——”
“咣——咣——”
两声更梆响起,已是二更天。着了长袍盘坐在床侧太师椅上看书的水寒忽然抬起头来,望了望寝室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后丢了手中琴谱,站起身来。
“寒儿要出去吗?”坐在圆桌边给轩辕孤鸿写回执的轩辕亦转头看向已经来到床前,伸手拿了那件纯白色大氅的少年。
“嗯,去看看外公。”抖开手中大氅,抡开了手臂,镶了雪白狐皮的大氅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后落下裹住了少年有些单薄的身子。
“父皇送你过去吧。”将手中狼毫放到笔架上,轩辕亦站起身来,替水寒带好兜帽后才从一侧捡过自己的一件貂裘大氅披了,牵了他的手出了屋子。
人一出门,一股凌冽的寒风加了吹碎打散的雪沫便向两人扑来。转身以后背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一股寒风,又伸手把身侧少年头上的兜帽向下拉了一拉后轩辕亦才再次牵了水寒的手向院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沿着漫了青砖的砖道前行数步,从一侧月亮门拐出去,面前便是南东轩所居住的两进的跨院。
逗留在惊州原本是想若轩辕亦说的那般陪了自家外公的,可是才到第二日他就病了,后来病虽然好了却又给撞见了自己同轩辕亦亲热。
之后一方面是因为之前贪玩让病症有些重犯,另一方面也是怕与自家外公单独相处时提及此事,水寒便老老实实的窝在寝室内养病。所以,虽然来惊州数日,在今夜之前,他却从未进过自家外公所居住的院落。
立在那院落的门口,望着那两扇敞开的黑漆大门和门上那两盏风灯,水寒心中忽然无来由的生了几分惧意。
觉察到身侧少年给自己扣了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一紧,同时行进的速度也忽然缓了下来,轩辕亦嘴角上便嗪了一抹笑意。安抚一般用力回握了少年的手,轩辕亦转过身低笑道,“不过是去见自己的外公,又不是上门女婿去见丈人,寒儿用不着这么紧张。”
给比作要见丈人的上门女婿,水寒在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的同时,心中的紧张和惧怕却也多少缓了一缓。
转过头望着身边人那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半晌,水寒的眼眸忽然暗了一暗,“外公要是不准我跟你在一起呢?”
“寒儿信我吗?”身边少年清俊的小脸上惊疑不定,轩辕亦便收了脸上的笑容后,转头望着水寒那一双清可见底的眼眸问道。
“信。”
“寒儿既然信我,那主该相信我今日说过的话,南元帅是绝对不会为难寒儿的。”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正正的对上那一双凤目,水寒不由自主撇了撇嘴后低声道,“我进去了。”说完便抽了手,扯了扯身上大氅,转身往那两扇氅开的院门走去。
问朕又怎么会知道吗?
在飞岚的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心里,什么高官厚爵,金钱美女都远不若亲人骨肉来的重要。虽是熟读经书典籍,却因为常年在军中,人也就远没有那些所谓的文人骚客来的迂腐。所以他才会因为女儿是自己的侧妃就在压嫡中毫不犹豫,不计得失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样的人,若想说服他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他轩辕亦一个人才能给他最疼爱的外孙这天底下最大的幸福,让他知道飞岚的帝君永远都不会伤自己挚爱之人一分一毫。
望着少年的身形消失在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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