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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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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也一样皆无。王水是实在做不出来的。朱厚照就只能玩些小把戏了。
既然朱佑樘迷信金丹之术,他就要给朱佑樘展示展示这些冶金之术。虽然湿法炼铜,金汞相溶自古就有,不过也足够震撼自幼生长在宫中,只读圣贤之术的朱佑樘了。他说服不了朱佑樘不信佛道,但只要朱佑樘不服用那些道士的金丹,保重身体,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可有人身体不适?”这一次要演示的实验中水银等都对人体有害,他已事先提醒,不知下面的人有没有注意。
“回禀殿下,没有一人不适。大家都注意着,并没有人犯了禁忌。”
朱厚照望向皇极殿的方向,琉璃的瓦反射着刺眼的光,“那就好,你叫人候着。雨就要来了。”
急匆匆赶回慈庆宫,就看见刘瑾与两个伺候的太监在门口牵扯。听见朱厚照的脚步声,刘瑾冲朱厚照跪下大哭直唤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本来拿着他的两个太监急了,一边踢着刘瑾,一边就要绑走他,刘瑾力气甚大竟被他挣脱了,爬到朱厚照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直叫唤“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朱厚照怎么也挣不脱他,听得又气又笑:“你错在哪了?”
刘瑾哽咽着,一只手紧紧抱住朱厚照大腿,边擦眼泪边说道:“奴才不该与那李广狼狈为奸,不该瞒着殿下。可奴才并没有行那收贿受贿之事啊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你这既有错又无错的,听得我糊涂了。你说你到底有错还是无错?”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朱厚照发现刘瑾其实同这宫中大部分太监一样。他们忠于皇上,皇上也只信任他们。
虽然明朝有完备的御史体系和六科体系,但这都属于自己人监督自己人,言官们本身也是有自身派别的。唯有东厂,才能对皇帝完全尽忠。百姓,官吏都有可能背叛皇帝,都有自己的退路。只有太监这群体,他们寄生于皇权,只活在皇帝给予的荣光中,没有皇帝的信任,一切都是虚幻。
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虽然太监这个群体受过某种特殊的苦痛,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中就没有好人。比如七下西洋的郑和,比如忠心护主的怀恩,比如力挺改革的冯保,比如扶助天启的王安,比如陪崇祯自杀的王承恩,都是其中的好人,至少是做过不少好事的人。而那些坏太监,如刘瑾、王振、魏忠贤之流,也不过是假着皇帝的旨意,行着欺上瞒下的勾当。说到底不过是皇帝自己做出来的。
来到明朝,朱厚照也渐渐理解了这些太监们,虽然他们依然有自己小心思。但相比那些只知道“道德仁义”,只知道所谓“民间疾苦”,不知变通,不知实事,不知躬耕的酸儒官老爷,没了獠牙的他们其实也可爱的紧。要拔了他们的獠牙也很简单,因为,没了皇权的偏好,一切宦官特权都是纸老虎。
“你这狗奴才,怎么到这儿,来污殿下的耳!”高凤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人,忙使眼色让小太监们将他拉下去。
“太子殿下,小人有要事禀告啊!”刘瑾知道朱厚照对自己有莫名的好奇,他在赌,赌朱厚照不同于他知道的那些贵人。宫中最怕反水的人,没有人会信任一个背叛过主子、有恩之人的人。但是,他有预感,朱厚照不同。李广的老底已经被朱厚照、朱佑樘先后抄了,只是底被抄了,这抄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抄的人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
“你让他说。”朱厚照的兴趣还真的被刘瑾勾起来了,他倒要看看这刘瑾死到临头来还有什么可以救他的命。
“账簿黄米白米之事,殿下已经悉数知晓。奴才向殿下禀告的是另外的事。”说了这句话,刘瑾害怕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却不再往下说了。
朱厚照心中冷笑,也不管了,挥袖往门内走去。高凤见他这样,踢他一脚骂他,“你倒是快说呀!”
刘瑾任高凤斥他,见朱厚照直往里走真的不管他了,也顾不上装锯嘴葫芦,小声叫道:“是国舅爷。”
朱厚照听了,心中忽然引起不祥的预感,他的两个“舅舅”用特别不靠谱已经不能形容了,相比这两个“舅舅”,朱候兆的舅舅要哭死了。卧槽,我看着宠着长大的外甥居然就怎么被你们做?
张氏的父亲张峦和妻子金氏有张延龄,张鹤龄的两个儿子。张家小门小户,张峦不过是个秀才而已,起初家境贫寒,家中几个孩子都早夭了。后来张峦进了国子监,家境才好了起来,又有了张氏、张延龄、张鹤龄两兄弟。养子不易,家境好了起来,张家就特别娇养这两个儿子,直养的嚣张跋扈。
一般人家这样也就罢了,可张氏被选入宫中当了太子妃,后来又当了皇后。
弘治五年的时候张峦被封了寿宁伯。同年朱厚照立为皇太子,进为寿宁侯。第二年张峦去了,封赠‘昌国公’,谥庄肃。张峦死后,长子张鹤龄袭封寿宁侯,另一个儿子张延龄为建昌伯。
有了权势,又没了老子,还有一味纵容的母亲和姐姐,两人更是不得了,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言官弹劾他们的奏疏都快淹了坤宁宫了。朱佑樘因为张氏的缘故颇为优待外戚,始终居中调节。可朱佑樘是朱佑樘,他朱厚照可不认这什么“舅舅”。
“寿宁侯也是与李广有来往的,国舅爷给了李广在外的宅子送去了十万两银子,并没有入账,国舅爷矿中坍塌压死了两百多矿工,李广是首席秉笔太监,锦衣卫他管着,国舅爷让李广瞒着皇上。那张道人也是国舅爷的人找来的,张道人还给了国舅爷几颗仙丹让他献给皇上,那丹……也有些龌龊。”刘瑾不敢抬头,他有直觉,朱厚照不喜欢这两个国舅爷,但不喜欢不代表不救,不代表不关乎自身。
“继续说”朱厚照要被自己的好舅舅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两百人就是这么好瞒着的,这丹药就这么好献。
“这些事别人都不知,是李广叫小的悄悄做的。那两百多人是牢中苦役,被国舅爷家的人勾了病死的带走的,一干人等都不会说话了,此时并无大碍。至于那金丹,不过是国舅爷求来的自己进服的,也不过是被骗罢了。”刘瑾敢说出来,必然是有对解之法。
“你是好样的……明天依旧在这慈庆宫中当值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瑾终于松了气,整个人虚脱的一下子趴到地上。高凤见他这样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也走了。只留刘瑾趴在那,冷汗直流。
“少爷,该歇息了。” 今日值夜的大丫鬟是龄草,她平日是最多话的,像只麻雀似的说个不停。“你看你这两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就折腾什么印刷术,你们男人的事奴婢也不懂,只是少爷见天的瘦了,怎么让我们不担心。”
“就你最话多。”杜若写完最后一个字,将写好的几页纸一一收好。“今日掌柜送来的印书呢?”
“素荷姐姐收着呢,就在书桌上。少爷仔细看看,就在你的右边,少爷。”龄草手中端着一大盆洗脸水走出去。
“送来的人说这是第几版印的?”
“今儿刘掌柜送来的时候说这已经刷了两百来遍了。”回话的是值夜的二等丫鬟,名唤喜鹊。
杜若看着眼前带着墨香味的书,高兴说道:“成了!”
其实在中国清朝晚期以前活字印刷并未在中国广泛实行,原因主要有三个。
一是,一块活字版,印过一次,就要把字拆下来重铸,而一块木板印过一次,下次还可以拿出来再印。中国古籍十分固定只有那么些书,多排印一次,就很可能多一次错误。一块木板印很多很多次,错了、坏了还有很成熟的技术进行修补,这对古代的书坊来说是非常经济的。
二是,中国古代金属冶炼技术落后,制活字的成本很高,所以大多是木活字,但木活字的重复使用率低,多印几次就花了,所以妨碍了活字印刷术的流行。
三是,中国的活字排版工人至少需要认识几千个汉字。在古代,认识几千个汉字的知识分子,谁会去印刷作坊做工呢,都考科举去了。
杜若现在要做的就是事有许多:铅板活字印刷,蜡纸油印技术……最重要的还是改良纸张与材料。万事开头难,如今铅板活字印刷面世了,总算走出了第一步。
☆、第十三章 弘治八年
朱厚照一直担心着案情的发展,虽然他也知道朱佑樘不可能严办这两人。李广昨天晚上死在了诏狱里,据说是得了急症。那张道人发了大愿,说要遍访名山大川为皇上寻那活了一百二十岁的无影无踪张三丰,上了折子,皇上赐了他一袭道袍,让他去了。涉案的其他人,或贬官,或流放,或死罪,避过不提。
朱厚照在文华殿上学后已经很少来乾清宫了,而他现在正跪在乾清宫里。
“你是个厉害的。”朱佑樘高座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跪着的朱厚照,小小的孩子不高,胖胖的,还是个团子模样。谁曾想,就这么个团子模样的孩子,有不逊于成人的手段。
乾清宫地才刚刚洗过,朱佑樘有些不放心他跪在上面,可一想到他做的事儿就狠下心不去管他。
“儿臣不敢。”朱厚照跪在乾清宫冰凉的地板上,他看不清朱佑樘的面容,不知道朱佑樘到底是什么表情。君父,君父,朱厚照出身生以来朱佑樘表现的一直是父亲的一面,今天他终于看到朱佑樘为君的一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朱厚照的对付李广利落的手段让朱佑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儿子不知不觉间就已长大了,有手段有能力除掉他想除掉的人。他这个父亲心里不是滋味啊。
“儿臣有敢,有不敢。”朱厚照并不怕展露出不同寻常的智慧。朱佑樘身体孱弱,生恐自己寿数不长,留下年幼的儿子。中国历代从来不缺将年幼皇帝玩弄在股掌中的奸臣。他最希望的就是儿子快快能够长大,有承担家国大事的能力。朱厚照越聪明,他越高兴,只要这个儿子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不是问题。朱厚照正是抓住了朱佑樘的这个心理,才敢放心去干这件事。“儿臣刚刚读了一句诗,觉得十分心惊,应该用来劝诫自己。”
“什么诗?”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朱佑樘瞬间有些真怒了,他以为朱厚照针对李广,不过是看不惯李广的嚣张跋扈。明朝宦官为害,朱佑樘自己也主张打击宦官,儿子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是支持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冲自己来的,质疑自己做父亲,做皇帝的权威,让他焉能不怒,“放肆。”
“儿臣不知错在何处,望父皇指教。”
“你这是诽谤君父。”朱佑樘是个好父亲,可是他也是皇帝,面对朱厚照的诘问,他觉得这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父亲既为儿子定了罪,儿子不得不辩解一番。父亲为了听那张道人讲经,已经多少日没有早朝了?还有那金丹,他只蒙骗父皇能延年益寿,哪知连他自己都是不吃的。父亲身子不好,平日都是畏寒的,服了他的丹药,竟然怕起热来,儿臣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药。”朱厚照也不是怕朱佑樘沉迷于黄老之术,不理朝政,朱厚照相信朱佑樘还是有自己的分寸的。朱厚照真的担心他的身体。提到朝政不过是放大后果,好劝说朱佑樘罢了。
“儿子说了父亲也别恼。太医院多次进言,儿子也多次劝你,父亲只信那张道人的话,不信正经太医和儿子的话,儿子无法,只得自己动手。”
“你倒说的多委屈似的,你做的倒是好事了。”
“儿子自认为做的并不错。我还记得父亲教过我,为子为臣的本分。为子,父亲身体有佯,儿子自然该延医问药。为臣,有奸佞欺瞒圣上,臣子自该清君侧。李广和张道人联手骗父亲,儿子自然要出手收拾他们”朱厚照见朱佑樘语中终于带了一丝笑意,撒娇似的说道。
朱佑樘见他这般撒娇,也绷不住脸,叹气说:“你父亲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太子,一举一动都要思虑万分。别人是三思,你要五思、六思。你这次捅的篓子你可知道”
“我知道这样做会惹麻烦,可是我没法子啦。上一次母亲也劝父亲,我也劝父亲,父亲就是不听。”朱厚照看朱佑樘彻底软化下来,自动切换成卖萌正太。
“还有杜若。那杜若,你不过和他见了一面,就如此信任他”?对杜若好不保留的信任也是朱佑樘不满的一部分。他哪里知道,朱厚照和杜若前世的牵扯。两人在商海中沉浮数年,相扶相持,没有人比朱厚照更懂杜若,也没有人比朱厚照更信任杜若。
“儿臣相信杜哥哥,或许这就是前世有缘吧”朱厚照实在圆不了这个故事,准备以后一概以前世有缘搪塞过去。
“你不愿说就算了。这件事就到处此为止吧,你是好心,但到底年轻,只知道抓一个李广,可是李广后面那些人呢,你就不管了吗?拔出萝卜带出泥,你还欠火候。”朱佑樘知道这两人肯定有猫腻,但杜若这事做的也漂亮,没有留下把柄,他自然也不好与小孩子过不去了。
“那个杜若,实在有些本事,折腾什么铅板印刷术,据说有些成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俩既然玩得来,我也不禁你了,从此你要出宫就出宫吧。”朱厚照听了,高兴的站起来往朱佑樘跑去,一下子冲到了朱佑樘的怀里。见朱佑樘依然皱着眉头,就伸手去抹平。“爹爹,爹爹,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的。你以为没有我,刘瑾能去你身边。”朱佑樘摸摸朱厚照的额头笑着说说。自古有报孙不报子之说,但他的大儿子,二儿子自己都是亲手报过的,尤其是大儿子,从小时起自己就是经常抱着的长大的,也最得他喜爱。
“儿子知道错了,爹爹不要生气了嘛。”
“好了,好了,爹爹不生气了。你且去吧。”朱佑樘被自己的大儿子哄得火气全无。
朱厚照得了朱佑樘的批准,自然大摇大摆的往安定侯府行去。到了门口,正巧碰上正在角门等造纸坊来人的的杜林。高凤见门口他穿的最好,想他应该是管家一类的人物,下马叫道“老丈。”
杜林看来了一个面白无须,一脸富贵相,牵着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侍从十来人,护着精致马车一顶,不知是谁人来拜访,拱手作揖道:“不知有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只是不知轿上是?”
“鄙人高凤,车上是我家小少爷。我家少爷与你家侯爷乃异姓兄弟,今日来拜访小侯爷,劳烦通禀。”
杜林听了疑惑,自家小侯爷何时有了异姓兄弟,但见与自己说话的男子面上实在干净了些,有些像宫中的公公,心下惊骇,问道:“莫不是朱少爷?”
高凤答道:“正是,还不快通禀。”
杜林忙唤来角门内听候使唤的小厮耳语吩咐了一番,那小厮飞奔去了。杜林见朱厚照还没有下马车,问高凤说:“可要请朱少爷下车,我家少爷马上就到。”
高凤这才回头,将朱厚照抱下马车来。高凤见杜林下来就要跪下,忙阻止他,“少爷微服拜访,不愿他人知道身份。”杜林又几番弯腰作揖才罢休。
见大门开了,杜林虚伸右手做出请的姿势,高凤方跟着朱厚照往里走去。进了正门,甬道直通正厅,“致远堂”三个大字笔锋凌厉,让人如面刀割。正要进门,杜若从里边迎出来。
“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身在明朝,杜若自然明白明朝的规矩,似模似样向朱厚照行起礼来。
看杜若像小老头一般行礼作揖,朱厚照只想笑。既然出了宫,他也懒得理那些所谓的礼仪,严令交代高凤不要跟过来,就让杜若带自己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见了杜若的大床,朱厚照把鞋一蹬,爬上去,高兴地在上面打滚儿。
杜若看他在自己的床上玩得欢快,笑着将一干伺候的丫鬟,小厮都赶了出去。“你怎么身体变成小孩儿,就把自己真当做小孩了。“
“你别管我,我今天才被我的皇帝老爹骂了一通,还郁闷呢”朱厚照干脆把头上戴的小冠也扔了,拉过被子来盖上。
“是李广倒霉,惹了你。要是没有你,李广过两年也是一个魏忠贤一样的人物。”和朱厚照不同,杜若同学也算半个历史迷,对明朝历史多多少少知道些。“干爹身体还好吗?明孝宗在位可只有十八年。”
“一般吧,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就一直吊着,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朱厚照觉得玩儿够了,才爬起来把鞋穿好。杜若坐在他旁边,仔细的帮他把头冠戴好。
朱厚照捏一捏自己婴儿肥的胖脸,心中凄惨。娘的,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吃着肉啊。┭┮﹏┭┮
“你这两天在研究印刷术?”朱厚照好奇的问,他知道自己其实在金手指方面比杜若还强些——杜若只知道历史大方向,但是知道大方向是没有用的。自己身在局中,谁会知道自己这只蝴蝶扇出的风有多大,谁不定就把历史扇了个弯呢。
而朱厚照,奶奶是材料化学教授,妈妈是奶奶的学生,同样是某知名大学教授,除了和爷爷在老宅度过的时光,朱厚照就是在实验室中泡大的好吗,只要有合适的原料与器械,大部分常见日化产品他能做出来。只是在试管,酒精灯都没有的明朝,这些粗壮的金手指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本来想做蜡纸油印技术。但是只知道原理,试了一下,做起来实在太难了。就改成了简单的铅板印刷术。成果还不错,你看看。”说完将那本张掌柜印的书取过来给他看,“这已经是一百多版以后的了,是不是比现在的木活字好多了。”
其实相比铅板印刷来说,蜡纸油印技术更有竞争力些。一个绷着丝网的木框,一个胶棍,一张只需要很少时间书写的蜡纸,一点油墨,一叠非常劣质的纸,一个人就可以开工,一天下来印上千张纸不成问题。在电脑排版、打印机、复印机广泛使用以前,蜡纸油印占领了广泛的低端印刷市场,实乃印小报,小册子,各种试卷的绝佳良品。
但是在明代,蜡纸油印技术需要的蜡,纸,油墨,油墨滚子都是问题。没有一两年甚至是一二十年的研究,蜡纸油印技术基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杜若才选择了相对简单的铅板印刷术。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背景交代的差不多了,开始进入金手指阶段。作者君历史盲,不符合历史的地方,大家表喷(*^__^*)
☆、第十四章 弘治八年
殷商时中国就有了提炼铅这种金属的冶炼方法。只是提炼出的铅一直用作制取金属器皿,金属工具。因为铅在空气中易与其他化学物质发生变化,所以铅也被中国人广泛应用于炼丹,制药等用途。
只是从没有人想到应该将铅这种金属用作制作活字,反倒让德国人约翰内斯古腾堡占了便宜。杜若也不知道铅板印刷术现在有没有被德国人发明。但是至少在明朝,铅板印刷算是最顶级的技术了。他就指着这个东西,捞到在明朝的第一桶金呢。
朱厚照看了,高兴地抱着那本《论语》打了好几个滚,把刚刚整理好的衣冠又弄乱了。 转过头来见杜若直盯着自己,羞的他不好意思,扑过去:“你就看我出丑。”
杜若看他小脸绯红的样子,“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越发像个小孩似的。”
“在紫禁城里装惯了小孩,行为也像小孩了。”朱厚照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样子叹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每天装小屁孩儿好累啊。”
杜若听他这样抱怨笑了“瞬间年轻二十岁,还不好吗?“
“你说的容易。”朱厚照看杜若也是婴儿肥,小矮个,嘲笑他:“你不也是变了个小矮子?”
杜若看他一脸傲娇模样,只看得痴了:“你是小矮子,我也喜欢。”
朱厚照脸更红了,欢喜了一阵儿,坐着也无趣,就去祸害杜若的东西。
杜若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极宠他,自然什么东西都不缺,从描红拨浪鼓到蹴鞠用的竹球,各种玩意看的朱厚照花了眼。
朱厚照在后院玩得高兴,高凤却在前院无聊的长草。
高凤觉得自己的小主子对安定小侯爷实在信任了些。小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杜若又是什么样的人。杜若的父母的确受宠,但那也只是杜若的父母而已,等杜若长大了,是什么光景,谁又知道呢?
自己的小主子将来是九五之尊,如何能这般不讲究与杜若交往。但他不敢劝朱厚照。朱厚照最不喜欢的就是身边伺候的人影响他的决定。这不像他的父亲,朱佑樘是表面不听暗里还是考虑的。朱厚照是表面对谁都很客气,即使是一个洒扫的小太监都很客气,但如果谁想多说一句话,朱厚照便不会再多瞧他一眼。
高凤对自己的前途很担忧,因为他从心里感受到了朱厚照对于他们的怜悯。对,就是怜悯。一个太监最需要的只是信任,怜悯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因为怜悯就意味着,你是弱者,你不够格做某些事。
高凤请教过怀恩。怀恩受两代帝王的重用,是宫里太监的老祖宗。怀恩对他说:“太子非常人也。”可是高凤要细问,怀恩却不愿细说。高凤无法,只得自己盘算,走一步算一步。
比如现在,他就在这安定侯府里坐着,身边作陪的是管家杜林。两人无甚话说,幸好有今年的新茶。高凤赞道:“真是好茶呀。
杜林没有什么和公公打交道的经验,回道:“的确好茶。”
高凤再也答不上话,两人就这样喝茶过了一个下午。其实他想催催朱厚照,但他知道不能,于是就一直喝茶。高凤暗暗羡慕跟来的锦衣卫,他们得了赏钱,到侯府对门的酒店兀自耍去了,还美名其约:护卫侯府。
直等到太阳西斜了,朱厚照才不舍的告别杜若回了宫。回宫时还带着各式玩耍器物,有给张氏的,有给朱厚炜的,还有即将献给朱佑樘的铅板倒模一副,是很俗气的一本三字经,其实真正印下来只有几页纸,但铅板却很重。
回到宫中时,天已经半黑了。朱厚照正要往慈庆宫中行去,在路上就遇见了张氏宫中的太监常维。原来是张氏吩咐了太子回了宫,就立刻叫他去坤宁宫,张氏有事叫他。并说道,让朱厚照晚饭一并在她那里吃了。
朱厚照急急忙忙回宫将衣裳换了,才往坤宁宫而去,走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带回的小玩意还落在慈庆宫,又打发高凤去取。
来到坤宁宫时天已经全黑了,朱厚炜被伺候他的大太监抱着打着个灯笼在门口等他,见着朱厚照了忙“呀呀”的冲他叫,挣扎着里就要他抱。
朱厚照将他接过来,他就唧吧一口糊了朱厚照一脸口水。他也知道朱厚照抱不稳他,也不像平时在嬷嬷怀里那般动来动去,只抱紧他哥哥的脖子揪着朱厚照头冠垂下的丝带玩。
朱厚照见他乖乖的抱着自己,眼睛肿肿的小脸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问伺候他的陆良,二皇子怎么哭了。
“今天太子殿下没有过来,晌午歇觉起来,就闹着要找您呢。好不容易哄好了,圣上来了,见皇后娘娘逗他,他不愿理人,发了好一阵脾气,皇子就哭的哄不好了,一定要找到太子殿下,这不皇后娘娘听说殿下回宫了,就让小的抱着二皇子殿下等太子殿下。
朱厚照听了,抱着哄了哄朱厚炜,见他终于笑了,露出小小的粉红色的牙龈,才将他递给陆良。让他仔细抱着,带着一干人等进坤宁宫去。
皇后张氏与朱佑樘早就等着朱厚照,见他到了;就唤人摆饭。朱厚炜缠着哥哥不放,朱厚照只好厚着脸皮抱着他吃饭。朱佑樘就要发怒,见自己妻子杏眼瞪了自己一下,顿时不敢发作,只得把怒气吞到肚子里。
朱厚照抱着朱厚炜两兄弟亲亲热热的吃完了饭。朱厚照就献宝似的将自己带回的东西给朱厚炜看,带着铃铛的竹编小球,泥塑的关公像,色彩鲜艳憨态可掬的瓷娃娃,朱厚炜哪里见过这样的新奇的小东西,手里报着个布的加菲猫乐的咯咯直笑。
皇后张氏见了也觉得可爱,“哪里来的巧手,做的这个布偶又可爱又新鲜,我倒未曾见过这样的。这是只老虎?”
朱佑樘还有些生气,放朱厚照出宫只是他那么一说,哪想朱厚照果真急急忙忙的赶着去了,于是拆台道:“我倒没见过这样的老虎,做的无精打采,一点精气神也没有。就像只病猫。”
朱厚照知道朱佑樘正在生气,错是自己犯的,也该自己解决。忙讨好他,“爹爹好眼力,可不就是只又肥有懒的病猫。这布偶是安定侯府的丫鬟们照着一只猫做的。此猫名唤加菲,是只蠢极了的大猫。”
张氏笑了,“可见这只猫是个蠢的,这般脑满肠肥,平日里定然偷了不少油吃。”
朱厚照见张氏开心,忙将给张氏的礼物拿出来。东西装在一个红木盒子里,打开来看像是一面铜镜,背面朝上,是黄铜料的时兴花卉。
张氏俏皮的说:“一面镜子就将你娘打发了?”拿起来一看,却惊到了。这镜子不同于平常的铜镜模模糊糊,照的人纤毫毕现,像是在镜子中有另外一个张氏一般。
见了这般稀奇的东西,张氏忙将它递给朱佑樘。朱佑樘也觉惊奇。
“这是大食国商人贩到我国的玻璃,本来也不甚清晰。卖那玻璃的货行原是安定侯府的产业。那货行有个喜欢专研此道的学徒,货行里运货出现的损耗多半给他折腾了,才让他弄出这样清晰的镜子来,如今这世上只此一面。是杜若叫我进献给母亲的。”
“原来在你们心中只有母亲,我这个爹爹怕是没有的。”为什么朱厚照像个小孩,有个爱吃醋的爹爹怕也有不少关系。
朱厚照忙让高凤将铅版捧上来,见朱佑樘就要将垫着的布抽出来,提醒到:“爹爹莫急,此物直接接触对身体有些妨碍。”
“这就是铅版印刷用的铅版?”
“正是,用这样的铅版比雕版印刷更加清晰,更加耐用,成本也更便宜些。如果技术成熟后广泛应用的话,书本的价格将大大下降。而且这样的铅版运输也方便,若有什么新书需要刊印,只要都做几块模子,便可通传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
朱佑樘听了喜不自胜,连声道好。抬头正要说话,见两个儿子两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大的带着揶揄的笑,小的更笑得无所顾忌,老脸也绷不住了。
将手中铅板重重往桌上一放,兀自生起气来。
张氏见丈夫这般别扭,笑道:“我怎么闻到,这屋子一股火药味儿,金月你去帮我看看,是哪里着火了。”
金月伺候张氏多年是个爽朗大方地,回道:“娘娘鼻子怎么见天的不好使,那火药可不就在娘娘面前。”
朱佑樘、张氏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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