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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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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家庭顶梁柱的长子,又被她发现了是这样的性向。而且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极度需要子嗣解决后顾之忧的儿子放弃了迎娶自己的皇后的打算。
  “成亲。”张氏打量面前的两个孩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无一不是自己花了大心血养到了这么大。从旁人的角度看,这不啻于一对佳侣,只有身在其中的张氏才知道,发现这么一段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自己是多么的痛苦。“只要你们成亲,娘亲就当不知道好不好!”这是一句肯定句,在古代断袖之癖并不是那么令人不能接受,只要你正常的结婚生子的话。到了清朝这样封闭的环境,袁枚还敢公开的说自己喜欢美丽的少年。只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符合社会正常的期望的基础之上。
  张氏觉得这是自己欠杜家的,当年杜意德对朱佑樘的情义,张氏并不是没有察觉。在她已经做好了要和一个男人分享丈夫的时候,杜意德和朱佑樘故意疏远的态度,毫无疑问让她对杜意德存了歉疚之心。毕竟杜意德才是朱佑樘真正敢交付自己后背的人,即使到最后两个人也只是单纯的君臣朋友关系,并没有越雷池一步。
  现在杜意德的儿子又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了,张氏只觉得这是天意,是老天要让她把自己偷来的幸福通过她的儿子再还回去。所以张氏对朱厚照的要求已经降到了只要成亲生子这么简单了,毕竟朱厚照是一国之君,要是没有孩子,难免会埋下祸端。
  如果不是对现代人朱厚照,而是土生土长的朱厚照来说,这样条件的确是优越。但是朱厚照是从二十一世界来到明朝的朱厚照,是和杜若相依相伴走过二十多年的朱厚照。在感情上朱厚照绝对不愿意做一个叛徒,也不愿意为了皇族子嗣而牺牲两个人的感情。“母亲,我不想成亲。”朱厚照的话声音虽小但是坚定无比,杜若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给他坚持的力量。
  张氏自以为这是一个诱人的条件,他们并不需要分开,只需要各自成亲生子而已。但是就是这样的条件居然也被朱厚照拒绝了,张氏感觉整个人都坠进了冰窟。“所以你是连给母亲看一眼小皇孙的机会也不给了?”张氏突然笑了,这是无可奈何又带着些许悲凉的笑。如果两个孩子连这个都无法接受的话,张氏已经做好了武力分开两个人的准备。
  “弟弟会有小皇孙的。”朱厚照想上前去拉住张氏,但是杜若阻止了他。杜若知道朱厚照不能上前,要是过度刺激了张氏,大家情绪激动下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做出什么让人后悔的事就晚了。
  “原来你是打的这样的主意。”张氏终于知道为什么朱厚照非要赐给朱厚炜贤王的号还不让他搬出慈庆宫了。这完全就是为他不娶亲留后手。“我倒是错看了你们。”以为这两个孩子只是只顾着自己,没想到他们已经想的如此长远。更没想到的是,两个孩子的感情已经到了为了对方可以不要孩子的地步。
  这时候三个人又突然安静了下来,乌云遮蔽了月光,室内只剩下烛火在不停地跳跃燃烧。张氏只觉得两个人牵起来的手无比的刺眼,她又想杜若要是一个女孩子该多好呢,家世好,人品好,身体健康,不仅仅可以做朱厚照的贤内助,还可以做他真正的精神上的伴侣。但是为什么偏偏朱厚照喜欢上了杜若这样一个男孩子。
  “母亲,我是真的想和阿照在一起一辈子。”杜若还是出声了,即使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自己说话的,但是要是自己还不说话,情况将更糟。而张氏更不会放心自己,毕竟一个能保护自己儿子的人和一个只知道龟缩在自己儿子身后的男人还是有差别的。
  果不其然,这句话触怒了快要爆发的张氏。“难道所谓的想在一起,就是要照儿生活在所有人的流言蜚语之中,在青史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是昏君?还是你就是要照儿,一辈子绝子绝孙,孤独终老!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儿子!”
  张氏憋闷的心情终于稍稍的抒发了出来,对杜若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怨气,毕竟是自己看着长这么大的孩子。她更多的是对两个孩子未来的担忧,但是对杜若却没有那么多的怨恨。“不单单说照儿,就是你,难道你又要一辈子做一个被人诟病的佞臣吗?”
  这些对杜若来说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杜若从来不在乎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如何。他非常信奉一句话:一切历史都是近代史。自己一死了之,历史上的名声是香是臭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朱厚照就可以了。
  看着不说话的俩个人丝毫没有被打动的意思,张氏突然感到了绝望。要是这两个孩子就是不听自己的,自己又会有什么办法。一个是已经继位的将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少年帝王,一个是屡建奇功,人人都佩服的安国公。难道还要病弱朱佑樘挣扎着起来管儿子吗?又或者真的要自己以死相逼?
  很多人觉得历史上明武宗朱厚照的残忍暴虐,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张氏没有规劝的原因。但是作为一个身居后宫的女子,明武宗又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她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今天是朱佑樘尚在她也是这样的没办法,更别说在朱佑樘逝世以后了。
  几个人正在僵持之中,忽然听见了蒋琮的声音。“娘娘,娘娘,娘娘可在这里?”
  张氏将眼中氤氲的两滴眼泪抹干净,几步走上前去将朱厚照的衣领整理好。朱厚照纠结了一下,被张氏一个凶狠的眼神镇住了,只能感动的叫道:“母亲。”
  “我还来和你一起给小若庆祝生辰的,知道了吗?”张氏一拢朱厚照的凌乱的头发,恨恨的小声说道。“你们两个没心肝的,快把我气死了,我还要替你们瞒住上皇。”
  又看了看杜若已经将自己收拾好了,往外叫道:“在,蒋公公可有何事?”提起裙摆出门一看,顿时一惊,竟然是朱佑樘过来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风大露重的,你存心是要让我担心了?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朱佑樘握住张氏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干脆将整双手都捂住。“这才几月,怎么你的手这般凉,还说担心我,你怎么自己也不爱惜自己了?”张氏又不能说是你两个儿子气的,只能扯着嘴角笑道:“还不是照儿他们,弄什么冰沙,怪好吃的,我就贪吃多吃了两碗。”
  看到这里朱厚照是真的放心了,知道张氏不会告诉朱佑樘。到不是朱厚照怕朱佑樘将自己强行分开,主要是朱佑樘身体实在不好。大夫已经说了最忌情绪大起大落,朱厚照就怕他因为生气在有多的事出来,那么自己就悔之晚矣了。
  “居然还有冰沙,我可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也尝点儿。”朱佑樘就要扶着张氏的手进屋去,张氏忙拉住他。“你这个样子吃什么冰沙,况且我也要回去了,冰沙早吃完了,你现在才来要。”
  朱佑樘见她语无伦次也不多计较,依旧牵着她的手道:“那我也不多留了,那蛋糕油腻腻的我也不爱吃。他们十来岁的人熬得起,我们可熬不起了,咱们回去安寝吧。”朱佑樘一边就要拉着张氏往一边走,一边还朝朱厚照说话:“你们也快点睡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朱佑樘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留下两个人在这里面面相觑,只是朱佑樘最后那一个眼神,让朱厚照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弘治十九年

  朱厚照担心了一天,愁得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反倒是杜若看得开。被张氏知道就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愁成这样。恼的朱厚照甩了他好几个白眼,杜若只能默默的坐在那里自己一边凉快。
  但是很快杜若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第三天傍晚在自己家里看见了坐着轮椅的朱佑樘。现在的朱佑樘才三十岁出头,四十不到,但是早衰的身体让灰白早早的爬上了他的发髻。但是即使是这样常年的帝王积威也让杜若感受到了不少的压力。
  和张氏看杜若不一样,朱佑樘看杜若又是另外一种心情。到底是亲父子,杜若长得还是很像杜意德的,尤其是那一种英伟之气,更是让朱佑樘恍惚觉得杜意德又活过来了。“如何,看见我你觉得意外吗?”朱佑樘来找杜若更多的是以长辈的身份,因此还是像平常一样自称我,而不是像在公共场合一样自称朕。
  “说实话,是很意外。”杜若知道朱佑樘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朱佑樘居然瞒着张氏、朱厚照他们单独来找自己。他刚刚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可听高凤亲口说的,今天上皇身体不适早就歇息,不用朱厚照去请安了。
  “这倒是实话,带我去看看你种的东西吧。听照儿说,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让我也见识见识。”蒋琮马上要来推朱佑樘的轮椅,被朱佑樘挡开了。“小若也是我的儿子,儿子给老子尽孝是他应该的。让他来!”蒋琮马上退开了,杜若犹豫了一下,立马上去安安稳稳的推着朱佑樘往自己家的后院走去。
  杜若可没有那么多讲究,将那些东西全部放在皇庄里到底不放心,在自己的后院也开辟了一块还算可观的地,专门给自己琢磨。朱佑樘看着这后院已经改的不成样子了,但是看起来又是另外一种风光不禁叹气说道:“你父亲最爱阔朗,这些地方以前都是大开大阖之势,如今能不动其骨,改的这样的田园好风光也是你的本事了。”
  只见原来的池塘已经被填了一半,中间种了些花色不甚好看的荷花,托这几年几个小孩子折腾御花园的福,朱佑樘还是能认出来这是吃藕的荷花,而不是自己常看见的观赏的荷花。原来可以跑马的演武场已经改成了星罗棋布的几块田地。中间栽种了些花木,颇有几分曲径通幽处之感。整个国公府后花园大格局没有改变,和原来却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这些都是自己胡乱中的,那里像爹爹说的那么好。”杜若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是朱佑樘和自己闹翻了,自己也是要腆着脸叫他爹爹的,这就跟自己前天即使是那样,也要叫张氏母亲一样。朱佑樘回头看了一眼杜若,杜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还好,朱佑樘也没有说其他的话。“我夸你便是真觉得你好,你便受着。”朱佑樘扶着扶手就要站起来,杜若忙亲手去扶。朱佑樘站稳了,对着杜若摇头苦笑道:“我老了,你们都大了。”见杜若就要出言安慰自己,朱佑樘马上自嘲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长久了。”
  人家都这样说了,杜若只有恭敬地倾耳倾听。“今天天还没黑,我看时间还有的是,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第一个知道这个玉米的产量。”杜若的玉米因为没有经验,种得太早了,现在才六月就可以收成了。幸好的是今年阳光很足,即使种的有些早了,玉米的产量也没有什么影响。
  前几日杜若就以安国公府的名义写了奏折,说皇庄的玉米要收成了。只是朱厚照一直要想找个合适的日子让大臣们一起见证,用证据说话才耽搁了,现在自己家的玉米已经成熟了,朱佑樘想自己先看看也无可厚非。
  杜林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听见了杜若的吩咐,赶快叫人来将这些玉米收拾了。“这里是四分的地,用尺子量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杜若这就是解释产量的计算问题了。他这里的玉米、红薯、土豆都是量好了在种的,就是为了能够精确计量产量。至于好不好吃的问题,从鲜玉米、玉米粥、玉米粑粑,到红薯藤、烤红薯、土豆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看着大家在那里三两下就按照计划好的就将玉米一个一个的扔进准备好的竹筐了,朱佑樘也不看杜若,飘乎乎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了未来,方便和我这个父亲分享分享吗。”
  原来是等在这里,杜若下意识就要请罪。“上皇,儿臣……。”哪里想朱佑樘马上扶住了他,而且为了扶他朱佑樘自己还打了一个踉跄。“你呀,和照儿一样。我一生气,你们就开始改口了。难道我一生气就不是你们的爹爹了吗?”
  这就是杜若真的将朱佑樘夫妇真的当做自己长辈的原因了,本来高高在上的人也是这般真诚的对待自己,杜若如何能不感动,如何不拿他们当长辈对待。但是朱佑樘问的这句话又实在不好回答,杜若也只能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们想着还有一个炜儿,你们就可以不顾肩上的责任,是吧?反正炜儿会有孩子,你又是孤独一人,你们体谅着自己这样做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是不是?”看着杜若垂下的头,朱佑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杜若不同于朱厚照,朱厚照是因为被保护的实在太好了,所以即使已经活了将近四十多岁了,心理年龄任然是十八九岁。
  但是杜若不一样,杜若是真正从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他之所以能认同朱佑樘,还是朱佑樘真正的能从气势上压倒他。而现在朱佑樘更像一个平常人的时候,杜若认可他却主要是因为朱厚照真的将朱佑樘当做自己的爹爹看。
  “那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办法,但是必然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一定会有或大或小的漏洞。
  “我知道。炜儿现在是好孩子,但是以后未必就是一个好兄弟了。阿照让位给炜儿,谁都不能保证炜儿还能保持初心,尤其是在阿照现在贤明正盛的情况下。”杜若说这些其实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但是偷偷看见朱佑樘并没有怒色,继续说道:“即使是过继炜儿的孩子。炜儿现在自己还是孩子,等到那个孩子能长成一个合格的帝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其间,阿照一定会因为无子,受尽非议!”
  尤其是受尽非议,杜若说的咬牙切齿。他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但是朱厚照并不是自己,杜若就怕朱厚照因此受到伤害。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和阿照这样在一起?”无论是男宠也好,还是真心相爱也好,朱佑樘并不在意朱厚照玩玩娈童佞宠之类的,可是当两个孩子相爱到这个程度的时候,朱佑樘就知道到自己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即便是以后退位,我想照儿也会为了安炜儿的心,自己将自己软禁起来,向众人表明心迹。照儿是怎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难道你就忍心吗?”
  朱厚照是怎么样的人,杜若当然知道。他心怀苍生,却也向往蓝天白云,春乏秋困的生活。即使现在朱厚照被局限在皇城里,杜若都心疼的不得了了,更别说到时候朱厚照真的找一座大山,将自己囚禁起来。这下子,杜若更说不出话来。
  这些后果,杜若当然都知道。只是这些都是可能而已,就像一个赌徒一样,杜若已经迷在了当局之中,就为了赌那些不可能。赌炜儿不可能长歪,赌自己不可能控制不住京中流言,赌一切自己设想的坏东西都不可能发生。一向谨慎的杜若在爱情上也昏了头脑,再也不复在其他方面的理智。
  这块完好的玉米地只有少少的四分地,很快就一筐一筐的收好了。朱佑樘摸摸杜若的手,安慰道:“我暂时不要答案,你先好好想想吧。你比阿照还聪明,我想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说完,自己穿着鞋准备慢慢挪到地里去看看新鲜成熟的玉米。“来来,扶我看看这些玉米。”
  朱厚照已经给朱佑樘解释清楚了,这玉米和番薯亩产和水稻、小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之所以说这有重要的作用,主要还是因为它们有的抗热抗旱有的抗寒的功能。麦子和水稻的生长条件实在有些苛刻,很多地方只要一遭了灾,就颗粒无收。要是能将玉米和红薯推广下去,状况应该会好很多。
  这些都是魏嘉一一过目的良种,是印第安人祭神用的最好的玉米,这样在杜若家后院长着,有人用心照料,肥已好水也好,如今看来还要比小麦亩产要高些。朱佑樘原来也没有这么注意这些农作物,但是几个孩子这么影响自己好几年,朱佑樘也成了半个专家。“要是真的抗旱有抗热,倒是值得推广。这些明年种子就要传出去?”
  “这倒不是,工部那边册子还没有写好,明年再种一年,先种出更多的良种再说。”这些作物都不是单单把种子散出去就好,就像玉米,要是不懂的,土地只会越种越贫瘠,还是要把农业知识先普及一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好多好多的小天使呀,撒花花,谢谢玄宁的地雷,么么哒。还有秋的补分,看的我好鸡冻的。还有萧萧,繁花,天天刷牙,鲜花一朵朵,秦汉帝国,你们都是棒棒哒。还有老天使,小逝水童鞋,熊猫婷。谢谢大家的支持。“那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办法,但是必然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一定会有或大或小的漏洞。

☆、第 一百一十六 章    弘治十九年

  送走了朱佑樘,杜若一个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今夜月光依然透亮清澈,和张氏那晚身披的月光并无二致,又像极了现代时朱厚照和杜若在房顶缠/绵时沐浴的那些月光。杜若睡眼迷蒙间想起了前世的那些时光,想起了朱厚照白皙的肌肤和他快要把阳光都融化的笑容。如果朱厚照没有这样的笑容,杜若扪心自问,这还是自己想要的相守吗。
  一直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杜若才胡乱的眯了一小会儿。一大早杜若就爬起来直准备奔紫禁城中。这时候太阳还没有从东方爬起来,整个京城依然静悄悄一片,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老鼠趁着人还没出来活动,在街角阴暗地方吱吱吱的跑过。这样静谧的氛围让本来心里着急的不得了的杜若安静下来,终于能理清一下杂乱的思绪,打着马慢悠悠的在街上乱转。一直到日出东方,杜若才进了宫门,去未央宫见朱佑樘。
  杜若并不想朱厚照知道自己和朱佑樘两个人瞒着他讨论这些事情,他来找朱佑樘也想好了理由。他给朱佑樘带来了新鲜采摘的番茄。昨日朱佑樘带走了玉米,但是却忘了新出来的新鲜出炉的番茄,今天杜若去找朱佑樘正好带上这个,待会儿给朱厚照解释也可以用这个遮掩。并不是杜若想要欺骗朱厚照,他只是知道朱厚照实在太在意他人的感受,要是一有什么不对,说不定就要牺牲自己的感受,又要委屈自己。
  “这个东西酸甜酸甜的,味道还不错。”魏嘉带回来的番茄都是小小的野生番茄,还没有经过驯养,小小巧巧圆滚滚的样子,十分讨人喜爱。就是味道也和以后的番茄不同,番茄味更浓,吃起来汁水更多更软和。朱佑樘的味觉也退化了不少,这样味道浓郁的果子正好合他的胃口。
  “儿臣愚钝,还请爹爹示下,给我和阿照一条明路。”扑通一下,杜若就跪了下去。朱佑樘这下子是着实惊着了,见杜若这样的干脆,对朱厚照这样真心,顿时对他们两个人又添了了几分不舍。这两个孩子如果不论性别真真是天上那个地下少有的一对,今天自己却要狠心将他们拆散。怪就怪在他们都生成了男儿身,又都是身居这样的高位,所言所作一点半点都是错不得的。
  赶紧将杜若扶起来,朱佑樘叹气道:“不是我非要你们分开,只是你们在一起的不是时候。我们也都老了,只盼着你们小辈好。”让杜若坐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朱佑樘也坐下。“你们也都是有主意的人,我知道现在你来问我不过是担心我不同意而已。不过虽然这样,你来问我了,我也还是跟你说一说。
  ”朱佑樘昨夜也是一夜无眠,病弱的身体那里熬得住,如今说了一点话就开始咳嗽。看朱佑樘咳的这样厉害,杜若忙将平时常备好的温热药茶给朱佑樘倒了一碗,扶着碗慢慢给朱佑樘喂了下去。朱佑樘将药咽了,杜若合着朱佑樘咳嗽的的节奏顺着他的背脊骨见气给理顺了,朱佑樘才好了些。
  “照儿是怎么的样子,我也是知道的。他倒是个不贪恋权势的,依我说,你们断了最好。但是你们又断不了,连子嗣也不顾。既然这样,这里有两条路。一是趁我还在,还能镇住一下这起子小人,让阿照先退位。二是你们把要做的事,赶紧完成,让阿照以死遁走。”这两个办法也不是十全十美,但是朱佑樘相信两个孩子知道该怎么选择。
  杜若明白朱佑樘的意思,朱厚照现在开始退位,他的影响有限。朱佑樘又健在,足够朱厚照将皇位安安稳稳的传到朱厚炜的身上。至少有朱佑樘在,朱厚炜和这些大臣是不能找朱厚照麻烦的。即使朱佑樘去了,朱厚炜早就将龙椅做安稳了,也不害怕朱厚炜会为了那把椅子对付朱厚照。
  但是,杜若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先不说如果能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顺利退位,就单单说退位这件事,杜若也是不愿意的。朱厚照有多大的包袱,杜若是清楚的,要是现在朱厚照退位了,那么他的那些理想呢,就要为此夭折了。
  单单就这一点杜若也是不愿意的。那么就是第二点了。杜若知道朱厚照对于死遁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排斥,而且朱厚照名义上死了,下一代帝王肯定能更放心些。而且这样时间也相对充足一些,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和朱厚照就要从长计议了,许多现在已经成型的设想和方案就不得不要做出相应的改变。
  看着陷入思考的杜若,朱佑樘明显的轻松了许多。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不能用硬的逼迫他们,按照现在的情况,他和张氏也硬不过他们两个人。当然也不能像张氏那样用母子亲情去压他们,否则很容易就陷入被动局面。朱佑樘很聪明,他知道两人的软肋,知道两人中在感情方面更主动做决定的其实是杜若,而杜若只关心朱厚照。只要说服了杜若,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到底是两个人的事,杜若也没有给朱佑樘确切的答复,只说自己要再想一想。朱佑樘也没有为难他,让蒋琮把他送出去,还带上了御膳房新制作麻辣小鱼干、小面点,让他带去,到时候他和朱厚照饿了的时候填一填肚子。
  新制作的小吃麻辣鲜香,馋的杜若都快要流出口水来了。杜若辞别了朱佑樘就要往乾清宫而去,蒋琮出来送他。转出了未央宫蒋琮拦住了杜若往角落站着说话。“上皇三天前从乾清宫里回来就吐了一口血,这两日精神是越发不好了。上皇又不让去请太医。杂家还请小公爷找个法子,让太医悄悄来看看,否则情况不妙。”
  最开始两个人被张氏发现时,两个人就怕朱佑樘知道了更添病症。现在知道那天晚上那个朱佑樘就吐了一口血,如何不知道是被自己给气的。杜若面带焦急地问:“这么两天了,就没有请过太医?”
  “是请过薛太医来看过,当时上皇就让薛太医别声张。这两日倒是稍好了些,就是咳嗽。可是上皇的精神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又不让再请太医。杂家实在觉得不妥,又不敢传信给皇上,怕被上皇截下消息来,只能找小公爷讨个主意了。”听了这一番话,原来杜若清晰起来的思绪又乱成了乱麻。
  快速的提着食篮来到乾清宫,朱厚照才刚刚用早饭,看杜若这么早来了,就招呼杜若一起吃。杜若今早在家里只是对付了几口,现在也饿得很,也不客气的要了一碗碧粳米粥,吃起来。朱厚照看他边吃一边心不在焉,戳了戳他道:“昨天你还说我,怎么今天你也开始走神了?” 
  沉默了一下,杜若决定将昨天今天的事和盘托出,他原来瞒着朱厚照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搞定。但是现在朱佑樘是这个样子,杜若就不能瞒着朱厚照了。屏退了众人,杜若将昨日今日之事一并告诉了朱厚照,说的朱厚照眼前都红了。
  朱厚照一直不想让朱佑樘知道的原因就是怕他再气出个好歹来,现在朱厚照知道朱佑樘原来只是瞒着自己而已,又是吐血,又是咳嗽,当时就要传旨下去请太医,杜若忙拦住了他。“蒋琮一片好心告诉你我,你现在就让太医去,不是明摆着告诉爹爹,是蒋琮给咱们两传信吗?你这样让蒋琮又如何做人。”朱厚照这才罢了。
  “正好炜儿这两日该到请平安脉的时候了,把前日满剌加国来的那些水果给未央宫送去,让炜儿去下学以后到乾清宫去,让薛太医自己见机行事。”朱厚照将刘瑾唤进来吩咐道。刘瑾听了又问:“那些果子还在冰窖里冰着,另外还有些果脯之类的,也要要一并送过去吗?”
  “你是老人了,怎么或者这点事还弄不懂。”朱厚照皱眉问道。刘瑾一直在朱厚照身边伺候着,怎么突然在这些事上弄不清楚了。
  面对朱厚照的发难,刘瑾也不慌乱,笑道:“皇上怎么忘了,前几日还说过这些冰镇的果子要少给未央宫送去,要送也多送些果脯。”朱厚照这才想起来,摇头笑道:“是朕迷糊了。将那些果脯多送些去吧,那些鲜果子送到御膳房去,让他们照食谱做了送到未央宫去。今晚我和小公爷都在未央宫用膳。”未
  央宫里一个病人一个女人两个孩子,这些果子固然美味,但是到底运了这么远的路,即使没有坏,朱厚照可不敢给几个人多吃。只是前几天自己才说的话,这两日因为担心这边了,又给混忘了。倒是让御膳房做成水果饭,水果粥,各式美味菜肴,经过高温消毒,朱厚照还放心些。
  刘瑾听信出去了,朱厚照又回过来和杜若说:“现在确实这么的难,想当年我们可容易的多了。”不过是朱厚照闹闹脾气,又赌咒发誓自己一定好好和杜若一起过日子,朱爸爸朱妈妈也就无奈的答应了。“不过这已经算好的了,不然我们两早就被棒打鸳鸯了。”
  说实话,朱佑樘夫妇已经是少有的开明了,京中爱男风的,父母打断了脚的也不是没有的。更有那些只拿孩子当传承子嗣工具的父母,简直把自己的孩子当做仇敌看。相比起来,朱佑樘和张氏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现在朱厚照还是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劝服朱佑樘他们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的水果小剧场
香蕉君:呜呜呜,这个小胖子,要把我吃掉了。呀呀呀,好疼呀。
菠萝军:你叫唤个P,我不仅脱了一次皮,我已经脱了好几次皮了。我还没叫唤呢,你叫唤什么。(菠萝君气的浑身都在流酸溜溜的果汁,艾草馋的不停吞口水。)
菠萝蜜:那个盗窃我名字的小偷,看看看,桌上是不是你脱的皮。(桌上是菠萝君的皮做的菠萝饭,菠萝君还没来得及哀悼被艾草一口吃进了肚子。)
只有脸红红的芒果君晕乎乎的看着朱佑樘三位帅哥:呀呀呀,好帅,好帅,w,帅死萌萌哒的芒果君了,来吃我来吃我。
高傲的榴莲君表示自己的不屑:o( ̄ヘ ̄o#)水果界的渣渣,叛徒,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玩耍。(其实榴莲君的内心是崩溃的:ww,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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