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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天生反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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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咄咄逼人,瑛贵妃闭着眼睛,无力说话:“你走,你走。”
这些真心话还是有用的。
四皇子暴毙而死是大事,拖着没告诉皇帝,可自己儿子死了再遮掩也无法掩盖痛苦情绪。
瑛贵妃又不会藏匿于心,皇帝一“”问,她便说了出来。
这样的事情如同晴天霹雳,打的人透不过气来。
瑛贵妃加上一句:“皇上要为文儿做主,三殿下辱没文儿,他年纪小没听过那样重的话便离皇上而去了!”
皇上知道承文取向,添油加醋一番把萧琮邑牵扯进来。
本来这两日贴身侍奉也免了去。
门口碰个闭门羹碰见柔仪公主,萧琮邑点头要走。柔仪公主上前说话:“三弟要走?”
萧琮邑道:“长姐不知,父皇病重需要修身,要我回避。”
柔仪公主是长公主,虽然不是萧琮邑同胞姐弟,关系相对其他人还算很好。
他们年龄又相差不算大,不足一岁。二姐已经嫁人生了娃娃,她硬是不肯出嫁,一直呆在宫中。
她长得甜美可性格完全不似外表那样,有自己想法,任何事情不如意绝对不肯做。
柔仪公主道:“这宫中恐怕有容不下你的人,三弟有何打算?”
萧琮邑微笑:“父皇曾经问过这个问题,随心所欲,顺其自然。”
柔仪公主很认真的说:“皇家儿女没有顺其自然,只有生与死。太子对你不友好,你小心点。”
萧琮邑散漫惯了,此等话语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第5章 驾崩
到了这时候太子什么都不做那么之前所有一切全部前功尽弃,加上幼弟已死,了无牵挂。
王皇后再与他分庭对抗可耐不住这些年太子盘算打根,党羽深厚。
逼诱皇帝下旨捕杀罪子萧琮邑,求旨之时悲痛流泪,誓死报仇的样子,不得不做一般。
周围皇帝兵马亲信快倒戈一半,口谕说的什么都听不清太子便直接带人去了萧琮邑殿中。
那里在宫中最西边,人烟稀少,春暖花开,桃花朵朵,茂盛动人,随风散落地面一层。
随后被踏过,飘扬在空中。
围住整个宫殿四周,跨步进去一看,除却几个宫女太监早就人去楼空。
当时柔仪公主就躲在皇帝寝殿后面,见太子阵势就知情况不好,连忙退却回去通知萧琮邑,赶紧护送他从后门离宫。
之所以是护送,因为柔仪公主长公主,目前是母亲家族身份最高,皇上亲批的无需禀报自由出入。
出了宫门下了马车后皇帝信臣李悝已经在候着。
柔仪公主拉着萧琮邑手义正言辞说道:“三弟一定保重自己,李大人知道父皇前日已经写好诏书传位于你,现在四方追杀不仅仅太子要取你的命,周围全部要你死啊,千万小心!”
萧琮邑有点吃惊:“我做皇帝?父皇怎么会?”
柔仪公主点头:“三弟你听着,等父皇病好些能掌控时局,再让你回来。大梁朝不能让戕害亲兄弟恶毒皇妃把持朝政,不然我们萧家要完,天下要完!”
她说的悲怆,泪水在眼睛打转。
“那长姐你怎么办?”
柔仪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皇长兄还是王皇后,他们与我没有冲突,不会拿我怎么样,何况我祖母还在人世,表哥有兵权,你放心去吧,不必担忧我。”
李悝看了下周围,急切说道:“殿下不要再耽搁时间,赶紧走吧。公主保重!”
萧琮邑顾不得再说话,李悝同护驾侍卫一同离去。
此时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
快马加鞭离开皇城。
却没想到在京城就可以明目张胆直接刺杀皇子。
萧琮邑练武这么多年,第一次跟人动手。
李悝作为皇帝亲派过来的大臣,完全就是个文臣,没有一丝武功。京城郊外,不知何方势力几十人一同前来绞杀,全部上来剑直接对准就是萧琮邑本身,刀刀狠绝刺向心脏。
他只会理论实战很少,而且练武之人除了悟性高勤学苦练,还需要毅力体力持久。
萧琮邑脑子招数读书再多,到底还是皇家贵公子,娇贵之躯,跟人对打没多久支便撑不住。
加上他的伦理道德,他从小受的教育完全不容许闭眼滥杀。
对,至少此时还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动手打架都不敢直接刺入心脏。
护送他十位御前高手真心厉害,武功高强,石头可以打穿身体,以一顶十,护着萧琮邑一群人基本近不了身。
这一场打斗太久,久到顶不住精疲力竭。
李悝见此不妙已经脱不了身,对萧琮邑大喊:“殿下过来,勿要纠缠不清!”
他被围着后退轻功到车撵上。
马车一直往西边跑,出了京城基本全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下颠簸到人胃反吐。
一直不停歇赶了两日,追兵仍旧不间歇。
他们扔了马蹄换成骑马。
原本护送之人是十人死去大半,皇帝亲信又派了三十名过来保护,途中酒馆歇息之时遇到追兵又死伤过半。
萧琮邑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场面,连同自己的胳膊腰上全是刀伤,平生养尊处优,即便不受宠从来没这样慌乱生活过。
只得一直走,一直逃,漫无目的。
一月有余,依然不能平复那群人的心狠要他死的决心,他几乎自暴自弃对统领护卫邱羽说道:“因我一人伤及这么多,活下意义何在?”
邱羽跪在地上:“皇上委派臣不能不能遵旨,现在已经快脱身,殿下怎能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语,天下需你重新掌握百姓需你重新安生;殿下此时放弃任由捕获,岂不是大梁朝之不幸!先皇后在天之灵如何安稳?”
萧琮邑觉得累极了,这皇帝之位谁爱做谁去做,谁想争夺谁去,他只想逍遥自在习武读书,不想操心这万事万物。
他也受过储君教育,识大体懂得大局,可是这大局到了穷头陌路已经有什么意义?
隐忍着不言语,李悝作为贴身护送大臣,真的是足够兢兢业业,全家银子花尽都选择最好酒菜住所给萧琮邑。
石子的心都可以融化。
越往西走,天气越干燥,也越寒冷。
原本打算停驻观望,却收到一向不怎么来往的七王爷萧瑾的书信,信上说皇帝病危,不出一月可能要驾鹤西去,京城混乱先不要回来。
邱羽好奇问道:“殿下可有跟王爷来往?”
萧琮邑摇摇头:“年幼他授课几月,父皇一直顾忌他贬在西陵郡做郡王十二年,去年才得回京,最近只在今年家宴遇过一次。”
邱羽道:“这就新奇,据说当年七王爷备受□□爷喜爱,最后因为年幼才传位于皇上,后来一直出言不逊狂妄不羁,近些年才好了许多,殿下觉得他的无故来信是否可靠?”
萧琮邑苦笑一声说道:“这些事一说我便头疼,既然皇叔不是引诱让我归去京城,先暂且在这等消息再商谈。”
逃离那么久,从马车换成步行又改装车马,消失追杀的视野中,大概真的追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远离时局中心便可以了。
半个月没有遇到任何人。
伤病累累,只剩下三个人,原本他们是要进入楼西国境内继续西逃,这样突然不知怎么做好了。
交界处典型的两处地貌,一处密接森林沼泽,一处是沙漠孤烟。
此处就是大梁最后的边界,还算热闹的一座小镇。
二十余年习惯安静被人伺候安详,逃亡这么多天才知道平淡的吃一顿饭这样不易。
萧琮邑从前风逸的模样现在变得又狼狈又瘦弱,瘦弱的颧骨快凹陷下去,亏得是他修行多年,没事还可以安静打坐几个时辰,换做他人真的经受不住风吹雨打,风餐露宿。
现在才知道自己忍耐力这样强大。
三人都决定暂时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详细打算。
客栈小二操着当地口音,大抵可以听得清楚,很热情送他们去了上房。
店内人不少,西域与中原往来一向密切,生成了这个算是繁华的边陲小镇,东西琳琅满目什么都有。
这么多天萧琮邑终于可以洗一个彻底的热水澡,擦拭下早就干裂的伤口,伤疤换了件整洁的衣服,平时全部是宫女侍奉这些日子变成自己动手自己做事。
穿着一身白身衣物,飘着长发,对着镜子一看,好像鬼一般。
小二端上来两盘牛肉,一壶酒,全部最上好的东西。
萧琮邑束起头发,手一次又一次的清洁干净,原本白皙的五指已经粗糙,手背手指全部是刀伤,指甲嵌入,早就忘了疼痛。
筷子夹入一片牛肉放在嘴里,尝不出什么味道,一口酒喝下去,整个身烧了起来。
顿时觉得无趣,放下筷子躺下睡着。
一夜还算安稳,萧琮邑第一次睡的那样香。
下楼的时候邱羽将军走过来,低声说道:“公子安心,我今游了四周并无发现什么事情。”
萧琮邑恢复到漠然表情,点点头坐下吃饭。
他吃的很少,没多久就回去上楼,很久没安心下来打坐。
萧琮邑大概永远都不回想到此时的片刻安静是因为皇帝驾崩,皇帝之死,子孙又凋零。
除了太子娶亲又休掉,还无子嗣。
四皇子自尽,二皇子仍旧关押,三皇子流落民间不知所踪,六皇子年幼不足以支撑大局。
太子亲眼看见诏书写的明白,废黜萧琮颢太子之位,册封皇三子为太子继位皇位。
亲笔诏书,两个大臣身边宣读,太子可以明目张胆屠杀殆尽。
一片混乱中诏书被烛火打翻烧成灰烬。
丧事七天不足,皇后与太子厮杀一片。
大臣分为两派,先皇临死前几日明确表明大皇子不中用要废弃,既然三太子失踪无法商议政事,国又不可一日君,只能从嫡选出,六皇子继承大统。
太子游说那么多年有大部分武臣支持,谁也不敢动弹。
双方对立,谁也不肯让步,只得请皇叔们主持公道。
□□八位皇子,除了先皇驾崩,现在剩下四王爷和七王爷存活,四王爷年迈已高,早就远离中心,无权无地位,能主持大局仅有七王爷萧瑾。
连萧瑾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推举上来。
太子和王皇后全部不服,此人先皇厌倦不能成大事,可碍于长辈只能休战,先耗着处理先皇后事。
没两日宫中又传言先皇一共写了两道遗诏,另一道在柔仪公主手中。
京中大事,各路人马都汇集京城。
柔仪最先出宫躲在表哥家中。
太子亲自登门拜访,颇为翩翩风度的说道:“妹妹可有父皇遗诏?”
从进门开始柔仪公主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到杀戮和逼迫,静了下心说道:“皇兄知道,臣妹一向远离朝政,怎会有那么重要东西?”
太子道:“皇妹可以不承认,但是你要知道萧琮邑生死不明,或许早就命归西天,等也等不了了。父皇为什么封我为太子?是因为王皇后家族势力庞大会夺了我们萧家皇位,六弟年幼如果继位,势必被王皇后把持朝政,到时候你我都逃不了,三弟也必死无疑。你若把诏书给我,我登基做皇帝,跟皇妹保证肯定去找到三弟,他回来我立马退位给他。”
柔仪公主丝毫不动声色:“皇兄说的再多无用,我真有诏书表哥又手握兵权,寻得一个人很容易,何必在这干等着?”
太子再心急不敢对她如何,多说无益,将来再做打算。
没过几个时辰,簇拥六皇子继位的理事大臣求见,这位大臣三朝元老颇具威望。
上来就跟柔仪公主磕头行礼。
柔仪扶他起来说道:“大人跟随皇爷爷打江山巩社稷,我怎敢受持大礼。”
理事大臣胡子泛白,声音颤巍:“六皇子不足登基会落入外戚,太子阴狠大梁百姓遭殃,三皇子能回来自然是好的,如果不成还请柔仪公主支持六皇子,还可以赌一赌六殿下长大人品,真到太子之手生灵涂炭国不将国。”
柔仪公主叹了一气:“只怕皇后与太子都想要了三弟的命啊。”
第6章 救命
大漠风沙,云起飞舞。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连一处绿洲都找不到,记忆中刚换的白衣,一滩又一滩的血溅在身上,生生把白色飘逸的长衫染成血红,再凝固成赤黑。
眼睛睁不开,梦中都在寻水喝。
脸帖在软软的沙子上,萧琮邑已经不知道这是天堂还是地狱,以为自己死去。
耳边好似还在萦绕刀杀声,李悝大人被砍掉双臂,抱着那群人挡在自己面前倒在地上。
仿佛还记得邱羽将军用堵住门让他逃走,万剑穿在他身子上,依然站着未动弹一下。
萧琮邑忘记了所有的教养,疯子一样拿起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杀了多少人已经忘记。
以为死去,不想来到了这里。
迎着风沙慢慢睁开眼睛,嘴唇干裂,缓缓起身。
抬头望去,不远处矗立一方草亭,草亭上破布上飘着一个“酒”字。
萧琮邑剩着最后一点力气跑过去,上前抱着酒坛准备一饮而尽,瞬间被击碎。
斜过身抬头一看,一位穿着浅灰色粗布衣服的男人坐在草亭顶上,年龄不算太大,单手拿着酒坛悠闲喝着。
隔着亭顶便可打穿酒坛,看样子武功极高。
风儿阵阵飘扬,那人头发随着飞起,手里酒坛还剩下一半便随手扔下,破碎。
萧琮邑还不是那种乞求别人的人,既然有高手在此,他便抬步准备离开另寻水喝。
踏过十几步远那人开口说话:“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说完从顶上飞下,轻功动作如同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萧琮邑这才回过头看他一眼。
眼神深邃,眉目俊刻,目光如炬,脸上无一丝情绪外漏,腰间挂配一把剑,给人潇洒自如又阴森感觉,很难靠近。
他识人不多,知道这样的人必定江湖中人,不惹最好。
那人见萧琮邑愣着不语,随手扔掉一个黑纱包裹,包裹没系紧东西滚出来。
是一个血淋淋人头。
这时萧琮邑才想起,这人好像是客栈吃饭时邻座,要了四大壶酒三大盘牛肉,刚坐下没多久追杀之人就过来,全客栈的人都在落荒而逃,只有他一个人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继续吃饭。
武功极好,几乎近身一个杀一个,最后整个客栈桌椅全部打坏唯独他坐着安然无恙。
这些时日见惯杀戮,落出来的人头萧琮邑司空见惯,扫了一眼问他:“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正用沙子擦拭手上血渍,冷声道:“你付钱就可,无需问其他。说不定那日你就是我刀下之人。”
事到如今萧琮邑全身心都已经放松,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能活到现在已经不易。
他向前一步说道:“你是杀手?”
买卖人头,除了杀手能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轻轻起身坐回亭上,“我替你提前杀了人,限你今日太阳落山之前送来五百两银子,否则…”他看了一眼亭下的萧琮邑,“一命抵一命。”
萧琮邑直接说道:“那就不必等到落日,现在就可把我杀了。”
“哈哈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这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廉耻之人,你那两个朋友死的冤,救了一个草包!”
被人骂自然气极,萧琮邑转了一个身,长袖揽起一片落碎的酒坛瓦砾甩手飞向亭上之人,不过这碎片未近身便返回去。
萧琮邑轻功一跃碎片顺过去打在沙子里面,力道大的穿透半腿之深。
那人忽地飞下来,眼神跳动,很认真问:“武功谁教的?”
萧琮邑道:“粗浅武艺,不足挂齿。”
他直接钳住萧琮邑下巴,阴着脸说:“李长卿收你这个脓包徒弟?”
萧琮邑看着他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咱们也算相识,何必咄咄逼人。”
那人松开手,面部缓和颇为嘲讽的说道:“那老东西能有什么本事,他现在如何?”
“死了。”
“死了?”那人长笑一声,“死的好,死的好。”
萧琮邑瞄了一眼那人佩剑,刻着小篆“李”字,说道:“李大侠是幸灾乐祸?”
李孤眉毛一挑,看了他一眼,随后抓住他的衣领轻功飞走。
他力气大的惊人,武功极高,携着萧琮邑一点不喘。
中途垫脚沙子又飞走。不知转了几圈看见沙漠绿洲。
随手把萧琮邑扔下来,说道:“别叫我大侠我不是。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今后一定要还给我。若是不听,你知道,杀你易如反掌!”
萧琮邑口干舌燥,哪里听得到他话语,直接跳进河里,洗去泥沙汗味。梳洗干净后岸边被放了一套新衣。
穿上后走到不远处小茅屋里面。
萧琮邑问道:“你住在这里?”
李孤闭目休息,随口说道:“想吃自己做,不要扰我情景,否则用刀缝上你的嘴!”
萧琮邑不会做饭,不也没捉过鱼,更不会生火。
半个多时辰方才打蒙一条鱼,穿进去架好又打了好久火石生了火。
“咳咳咳咳”烟雾快熏死,很久才把鱼儿烤熟,饿得不行,三五下就吃完。
很快惊扰休息的人,那人出草屋也不走寻常路,醒来从窗户飞出来,站在河水旁边静默片刻,不知用什么内力随手一甩十几条鱼打到岸边。
萧琮邑盯着他,忍不住敬佩拍手叫好。
可是忍住了。
火石打了三四下便起来,轻轻吹一口气,大火就烧的旺盛。很快烧熟,随手递给萧琮邑。
他接的有点心虚,李孤说道:“你知道我没那么好心。吃完背出来《长空秘籍》,不然,我让你吃掉的一点点吐出来。”
萧琮邑没被人胁迫过,直接扔了那烤鱼,“江湖中人都是要这样逼迫于人?”
几乎瞬间移动,李孤掐着他的脖子:“你还以为自己的皇家王子?在这里,我刮了你吃了你谁都不知道!”
萧琮邑一直想忘记的东西被他再次提起,一日未得安生。
萧琮邑从来不想背负这么多,一个个人不征求他的同意为他而死,如果自己再无动于衷恐怕禽兽不如,可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意愿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孤嘲笑的说道:“拿不拿秘籍我不打紧,反正你死了天下就没有人知道这东西。”
萧琮邑说道:“李道长不是我师父,他临终前并未给我这些,你想杀便杀,不必寻理由。”
李孤冷笑一声,松开手。
萧琮邑不知这个人来自何处什么身份,起身离开。
走到四处想平复凌乱复杂的心,最后小茅屋背后,坐下来打坐静心。
发生了种种事情,脑子飞转鲜血、死人、冰冷的刀剑,魔鬼一样,每张脸都阴狠的扑面而来让他去死,恨之入骨。
养神不足一刻就睁开眼睛,然后起身倚在墙上,无际的天空中盘旋一直硕大秃鹫,尖叫一声飞越而过。
萧琮邑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一言不发,沉默到天黑。
回到房屋内,那人还在饮酒,一整天饮酒无论喝了多少都不会醉一样,这等神情倒有些逍遥剑客之样。
萧琮邑走近一步,盯着他,说道:“不知阁下杀人需要多少钱?”
李孤看他一眼,“自然看我心情。”
萧琮邑道:“梁朝太子。”
李孤:“万金。”
“好!”萧琮邑一口答应,“你真杀了他,不仅赏金万两还可封你为护国大将军。”
李孤首次抬头看清这人相貌,年纪轻轻,有股诗人般风韵卓资,虽洗些铅华却依旧不谙世事眼神。
“你落魄至此,生死都在我手上,万金不在,我为何相信你。”
“我大梁朝土地肥沃,国富民强,区区万金不足挂齿,反正你是做买卖的,心中自有定数。”
李孤道:“本人概不赊账。”
萧琮邑拽掉脖子上金钥又解开腰间碧玉,递到他手中说道:“这些先押着。”
递到手上还有余温,李孤飘了一眼扔在桌子上,“什么值钱玩意。”
萧琮邑犹如受奇耻大辱,可不得不这样做,声音低的自己听不清,“梁朝国库钥匙。”
李孤扫了他一眼,重新拿起东西,吹灭烛光,到木床睡去。
他既然收下,应该是同意的。
萧琮邑就算再随心所欲,不在乎帝王之位,到现在一步步逼迫,颜面、仇恨、国家,不得不重新开始,不能再逃避。
他扶着额头在桌子上睡了一小会儿,天还没亮就洗脸梳好头发。
回去立足生存复仇总要体面光鲜亮丽。
他在门口等着李孤出来,思绪飘乱。
前日在客栈厮杀之时听闻父皇早就驾崩,当时还没感觉,此刻坐在这里,倒有些阵阵抽搐。
人一旦生无父母,死无陪伴,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李孤一出门萧琮邑便起身先走。
踏入沙漠间没一会儿便没了方向,今日天阴,连太阳都没有。
“你怎么不走?”
萧琮邑听到这讽刺声音回头,看见站在他身后那张脸,语气高高在上看笑话一般。
不等答话李孤提起他飞了出去。
第7章 相伴
李孤一向单人行走,自己做事,今日跟着一个人倒不习惯了。
又途径相同边界小镇,心境大不一样。
李孤道:“现在走一天一夜没有什么落脚地方。”
萧琮邑道:“那先休息一晚,明日早点赶路。”
他身无分文跟着李孤一同进去。
似乎名人。进门就所有人锁住目光,大驾光临进门迎来的不是小二,而是客栈老板。
“哎呦,这不是李老板吗?老板今天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孤冷言道:“开一间上房。”
老板连忙答应,选了间最好的僻静之地。
见他径直上去萧琮邑脸皮再薄还是追上上去问:“我住哪?”
李孤歪着头看他一眼,点点嘲笑:“原来箫公子没钱住店?不如这样,我每借你一两银子日三分利到时候一起还给我怎么样?”
萧琮邑忍着气,答允道:“好。”
“你不必咬牙切齿不服气,钱财武一样没有,就是一个落魄之人。”
“你无需提醒,我自己清楚。”
晚上萧琮邑睡下第一次再脑子中闪出很多念头,接下来一步步计划,杀戮、争夺、权力。
现在父皇逝世许久,恐怕已经有人登基做皇帝,他能露面必定各方追杀,如何立足,如何回到京城,又如何找到长姐,怎么揭穿面目。
历朝历代皇子为帝位头破血流,走出这一步,只有向前没有退后。
心情颇为沉重,披上衣服推开窗户。
小镇如此安静,安静的让人不想离开。月光那样大那样明,仿佛可以渗透每个人的内心。
如此静谧的夜晚,一点声响都可以听见。
楼梯点点细细碎碎脚步声,萧琮邑关上窗户,吹灭蜡烛,找到一根木桩躲在门口静听声音。
步子声越来越近,门外的身影渐渐变大,萧琮邑屏住呼吸,从未有过的紧张。
不过那些人还没贴近,听见阵阵惨叫,接着倒在地上。
萧琮邑立刻开门走出,五个黑衣人毙命在隔壁。
客栈的人好像习惯一样,除了几声议论随即安静下来。
他走到李孤门窗外,轻轻敲下问道:“你没事吧?”
里面的人慵懒的说道:“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萧琮邑还真怕他睡过头,被人砍死,因为自己连累别人一同没了性命,又要背负一种愧疚。
一夜终得安稳,萧琮邑天未亮就出门,他觉得这一路不定遇到什么人还是买把武器比较好。
整个小镇只有一家打铁地方,一般都是要订做,他等不得那么久,老板便宜卖给了有点生锈的一把剑。
萧琮邑舞来舞去试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打磨下就拿走了。
回到客栈小二收拾好行李递给他。
远远就看见李孤喝着酒吃着早饭,走过去坐下。
“我没有包裹,这是你的?”
李孤自顾喝酒,过一会儿说道:“我的盘缠衣物,箫公子勉为其难,拿着吧。”
萧琮邑没多少脾气,权当随从了,放在一旁。
这地方天暖的晚,早起喝得羊奶,他尝了一口,太甜了,喝不惯,抿了抿又放下。
李孤道:“骑马不停歇最起码一整日才能见人烟,你自便。”
萧琮邑这才端起来,现在又有什么挑剔资格。
刚端起碗悬在半空,忽地从窗户外面飞来两把箭,正方向朝这边来。
李孤瞬间扔掉手指夹着筷子挡回去,力道之大穿破窗户。
萧琮邑立刻站起出去,街上倒地两个人。
那箭头上有剧毒,人当街死亡。
他扒开死人胸口衣物,里面有一个铜牌,上面刻着一个字“乙”,又扒开另外一个人胸前衣服,仍然印刻着“乙”字。
东西做工他认得,是王郡侯门下铁匠所打。
萧琮邑之所以认得,是因为铜牌上的线条和当年王皇后封后之时以母仪姿态赠送与他的东西一样。
当时还说是蜀南最精贵铁匠打磨,蜀南之地只有王皇后母家居住的王郡侯。
他把东西收起来回到客栈,同李孤说道:“多谢李大侠救命之恩。”
李孤倒一杯酒:“幸而你把梁朝国库钥匙给我,不然这等事我不如躺在山野之中逍遥快活。”
萧琮邑前后夹击说不出什么滋味,李孤早餐吃的很快,临走携了些酒水。
马匹老板早早准备好。
萧琮邑换了身黑色衣服,束起头发,虽然木髻穿入又是粗布纶巾,还是显得非常高贵。
大概就是由内而外气质修养所致。
两个大男人赶路而且全部是沉默不爱说话之人,走的非常快。
回京城的路和逃亡来时的截然不同,不是大道是小而僻静道路,也安全许多,走了三个多时辰未有遇到什么狂徒。
李孤走的非常快,萧琮邑赶上去的时候他坐在树上吃酒。
萧琮邑仰着头看他,很着急却不敢大声说话:“大侠可知何时到东江郡?”
李孤从树上飘着下来,不接此话说道:“前方有条渡河,另一方有峻岭,你准备走哪条?”
萧琮邑道:“自然是渡河,穿山遥远,我实在等不及。”
李孤说:“东江郡被重兵把守,你确定要经过?”
萧琮邑下了马,问道:“那离着最近的郡县是哪里?”
“益州,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萧琮邑看着他试探性问:“李大侠能确保在东江郡安全过去吗?”
李孤笑了下:“当然。”
萧琮邑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说能确保我的安全。”
萧琮邑:“……”
他不肯休息李孤没有强求,半个时辰就到渡口,萧琮邑原本以为小溪河流,却不想那样湍急,有七八丈那样宽。
他站在河口不知如何是好,又瞧见李孤自得神情,便觉得他是故意如此。有点生气的说道:“这怎么过去?前后没个渡船之人。”
李孤道:“你去前面渡口也可以,那里都是官兵,或者……游过去,这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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