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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诀之月朗风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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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对你是否能好上许多?
  依旧站在桃林里的司空朗望着已经远去的人影在视线里越缩越小,到最后终是成了一点,才回过头。
  倒在一棵树下,见有一只小鸟探头探脑地盯着他,眼珠溜溜地转,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司空朗肩膀上。司空朗托起小鸟,轻抚上柔软的羽毛,那小鸟也极依赖似的在他手背中蹭了蹭他。司空朗摸着那一团柔软,幽幽道:“看来,只有你会陪着我我,是怕我在这林子里太孤单吗?呵呵……”
  多日来的出生入死,两相缱绻,醉月飞觞,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虚空泡影?
  “小鸟,你说……明年等到桃花开了,他会如约前来吗?”
  司空朗说完,只浅浅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它,而它,复又啄了一下他的手。
  桃花五里,只一人一鸟。
  而在离司空朗的不远处,却传来一些响动,那是桃林深处。
  循声望去,只见到一堆堆杂草。
  许是风吹的吧?他想。
  沉溺在情思的司空朗并未留意到,在堆得像人一样高的杂草后面隐藏着一个白色身影,那身影疾快如鬼魅,只一闪而过便不见了。

  ☆、第十九章  同盟

  司空朗快马加鞭地回到了玄宗门,沿途依旧是旧时记忆中的景色,可是心境却已然完全不同。
  果真是世事无常啊,只下山这么走了一遭,就已尝到了那为情所困的滋味。
  待走到正门时,便勒停缰绳翻身下马。值守在门前的玄宗门弟子看到来人,立马热情叫道:“大师兄回来了!”
  司空朗点点头,微笑回应他们便径直朝里走去。待到弟子通传完毕,司空朗便立即前往正殿拜见师尊。
  偌大的玄宗门正殿,只白艮山一人坐于上方,司空朗上前叩拜道:“师父,徒儿不负众望,已经将二皇子安然交给大内侍卫,想来皇子应是已然回到皇宫了。”
  白艮山上前几步,扶起司空朗,微笑道:“很好,不愧是我白艮山的座下大弟子。今次你立了大功,更为我玄宗门立威,为师心中甚为欣慰啊……”
  白艮山收敛起笑容,意味深长地说:“过两日便是武林大会,到时候各路江湖门派都会齐聚于泰白山庄,此次前去,便是说服各路英豪任选你为武林盟首领的最好时机。”
  司空朗微微一愣,武林大会?为何这么巧,偏偏在自己刚刚救回皇子之后就召开,莫不是……
  “不错,这次的行动为师确实是特意为之,不过都是为了你和玄宗门。”白艮山负手而语道,”真是天助我玄宗门,本以为说服各大门派的长老推举你当这首领想来该是不易。偏巧那时二皇子遇难,朝廷历来本就与我玄宗门有所往来,互为羽翼。现下,这羽翼是更为丰满了。选举江湖首领,便是择其有勇有谋者用之。此次你救回皇子,于朝廷于江湖都算是是大功一件,推举你做武林盟首领便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了。”
  司空朗听师尊说完,只觉得白艮山果然是心思缜密,未雨绸缪。不过,自己本就对那些个武林大会和什么首领不感兴趣,不过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骑虎难下,只有听从师父的安排。
  现下就应应景,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师父,此次武林大会何时动身?”司空朗颔首道。
  “明日就动身前去泰白山庄,朗儿,到了山庄,须得谨慎行事,凡事必斟酌一番才好。”白艮山对司空朗正色道。
  随即又转过身去,走到大殿门口,眼睛看向远处,一字一句地说:”此刻,才是最关键的。”
  第二日,日头高照。
  一身玄衣的司空朗和一身红衣的红菱早已等候在玄宗门外的空地上。不多时,门内弟子皆向一个气度非凡的鬓发已微微发白的男子叩首,而后,那男子便走出了正门。
  “师父。”司空朗和红菱齐声颔首道。
  “嗯,启程吧。”一派云淡风轻,而后三人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三人下山,便策马行至官道上。
  一路走来,纷沓的马蹄溅起一地昨夜未干的雨水。
  司空朗道:“看这情形,这官道应该不止我们三人赶路。”
  “嗯,定是众多门派弟子已先后经过了。我们得走快些。”白艮山便紧拉缰绳,更快地向前方行去。
  身后的两人也二话不说,一抽马身跟了上去。
  行得多时,已是晌午。现下日头烧的正旺,见到前方有搭着个竹酒棚,一些赶路的人坐在里面乘凉喝茶,白艮山便吩咐两个弟子暂且休憩一下再走。
  三人勒马,那马便扬蹄打了个响鼻,乖乖地停下了。司空朗把马拴在,草棚附近又叫伙计拿了些水和干草给三人的坐骑。
  做完这些,司空朗返回到竹桌前,径自坐下了。
  这时,伙计到三人的跟前,“三位,要喝点儿什么?”
  “清茶就好。”白艮山说完这话,就径自闭起了眼睛。
  司空朗见状,对红菱挤眉弄眼,红菱立马会意便站起身来,两人便往旁边的桌子挪过去。
  红菱道:“大师兄,你又要做什么?”
  司空朗偷偷看着白艮山,小声地说:“你笨啊,师尊在旁边,多不自在啊。”
  红菱立马翻了个白眼,对自己这大师兄还真没办法。
  司空朗又做出一副慵懒惫懒之态,道:“哎?怎么景言不来?要这么多天不见他,你受得了吗?”
  “他上次被蓝诩之所伤,内伤未完全好,内力也还未完全恢复,不适宜太过奔波,否则会影响痊愈。”红菱撇撇嘴。
  “哎……这一路上也没有个斗嘴的人,可真没意思……啧啧。”司空朗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态。
  红菱不理他说的这些东西,只道:“哎,据说这次武林大会,所有有头有脸的江湖门派都会来参加,那苍云派蓝诩之铁定也在场,虽然师父说不可与他们为敌,但是陆师兄被他伤成那样,我怎的也咽不下这口气。对他那种小人,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定要好好整整他。”
  司空朗不置可否地道:“行,是得煞煞他的锐气,不过……别太过分了,让师父知道了咱们都得遭殃。”
  只见红菱目露凶光,嘴角阴笑,仿若在思索什么治人的法子。司空朗看着这笑容,也倒抽了口冷气。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蓝诩之,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花样多多的红菱和她的心头宝陆景言,看来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又想起“哒哒”的马蹄声,侧头一看,就见一人青衣一人白衣端坐在马背上。
  两人都大吃了一惊,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红菱小声支吾着对司空朗道:“大师兄,这不就是苍云派那蓝诩之吗?”
  司空朗点点头,想着真是冤家路窄,随即和红菱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先前那一桌的位置上。
  这边厢两人都翻身下马,径直朝着酒棚里走过来了,两人走到桌边,一眼便看见了司空朗他们,皆是一愣,随后便微笑着朝他们走过来了。
  红菱使劲儿朝司空朗使着眼色,司空朗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见蓝诩之和那白衣男子走到白艮山跟前道:“白门主好,在下苍云派蓝诩之参加白门主,这位是师弟莫棋。”
  等蓝诩之说完,那白衣俊秀男子也微微颔首,显得颇为恭敬。
  此刻的白艮山睁开眼睛,略一点头,对两人道:“怎的不见青山掌门呢?”
  “哦,家师因为要与山庄庄主叙旧,所以数日前已提早到达山庄,白门主可晚到了。”
  白艮山会意,点点头。
  打过招呼后,蓝诩之看也没看司空朗和红菱二人,径自朝离他们稍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见到蓝诩之目中无人的样子,红菱在心里已经把蓝诩之凌迟了一遍又一遍,但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拿起茶杯啜着清茶,坐在红菱对面的司空朗早已料到蓝诩之为人嚣张,遂也没在意。
  蓝莫二人叫了两碗酸梅汤,便也没再开口说话。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气氛异常诡异。
  这时红菱不经意地朝那两人的桌子望去,只见蓝诩之旁边那白衣男子眼睛时不时地往司空朗身上扫,当红菱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对上那双眼睛,那白衣男子立时收回了视线。
  司空朗看到红菱朝那边看过去,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大惑不解,拉过红菱小声道:“你老是往那边看什么,就算要治那蓝诩之,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啊。”
  红菱回过头来,亦小声对着司空朗,奇怪道:“不是我在看他们,而是那蓝诩之的师弟一直在看你!”
  “啊?”司空朗愣了一下,“他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金子。”
  “哎,不光光是看啊,那眼神,我最了解了,分明是对情人才会有的眼神啊。他……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红菱继续道。
  司空朗噗嗤一笑,说:“红菱,你想让我帮你也用不着这样啊。那个苍云派的弟子,我跟他并未有过交集,怎么会突然就喜欢我呢?”
  红菱也觉得这事情说不通,不过转了转眼睛,脸上表情微变,便道:“哎……要是那蓝诩之的师弟真喜欢你,我们想要整那蓝诩之可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吗?咱们就使个美人计!”
  司空朗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虽然你大师兄我英俊潇洒魅力无边,引得众多男男女女趋之若鹜,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啊,要使美人计,你去使。”
  红菱嗔道:“不使就不使,反正我还有别的法子。”
  司空朗看着她,只默默离她远了又远。
  蓝诩之两人倒是现行起身前行了。
  不久后,待到三人疲乏已解,亦快马加鞭扬尘而去。
  一路风尘仆仆,三人到达泰白山庄已是第二日傍晚。
  到得山庄大门,一个颇为老成持重的黑衣中年男人便从正门走出来,热情地迎了上来。
  “哈哈,白门主,好久不见。近日各路掌门到我泰白山庄,可真是令山庄蓬荜生辉啊。”
  “上官兄,近来可好?”白艮山道。
  “自是好,白掌门快请进吧。”
  一番寒暄过后,那男子便和白艮山叙旧去了。司空朗红菱二人便由仆人领着到了别院,安顿了下来。
  后来,从那庄中仆人的口里了解到,今日的那个中年男子便是泰白山庄的庄主上官意,曾经打败江湖魔道黑云二十四骑,当年名声响当当。成名之后便建了这泰白山庄,居于武林一隅,那上官意把山庄治理得井井有条,虽不能同四大门派想比,其实力也不能小觑,今次武林大会召开于此便是最好的证明。那上官意年少便一举成名,早年便与白艮山等人结识,为人也甚为爽朗,与各大门派掌门更是私交甚笃,人脉颇广。
  司空朗了然,知了来龙去脉,便遣退了仆人上床歇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只不断复现着一张戴着面具的紫色身影。

  ☆、第二十章 商议

  第二日,江湖上各路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便齐聚到了泰白山庄正厅。
  只见除了四大门派的门人之外,还有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嵩山派,崆峒派,丐帮等三帮五派。偌大的正厅聚满了人,倒也不显得拥挤。
  上官意立于正中,正色道:“今日,各路英豪齐聚我泰白山庄便是为了这武林大会。今次既然在泰白山庄召开,上官不才,便当了这个主持人。”顿了顿又道:”各位都知道,近来魔教猖狂,肆意妄为,越来越不把我众门派放在眼里,就在前不久我山庄门人还遭了那青渊教魔人的毒手。所以召开这次武林大会,主要就是想请各位门派掌门一同商讨对付青渊教的事宜。”
  众人皆会意,四大门派中的道虚派掌门上前道:“上官庄主,可有想到对付魔教的法子。”
  “掌门严重了,我上官意哪能仅凭一人之力就想出对付魔教的法子来呢?所以,还请各位掌门一同商量这对策。”
  “不错,青渊教行事一向狠辣无情,抢劫官府钱财,杀害白道同门更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继续留着他们,必会后患无穷,江湖中将永无宁日。”青城派掌门亦应和道。
  “为今之计,便只有众门派联手,咱们先探查清楚那青渊教教中形势,趁其不备,便一举攻破。各位看如何?”丐帮掌门道。
  站在大厅中的门人都点头应和着。
  “可……由谁来当这讨伐魔教的头领呢?”崆峒派掌门说道。
  这时,站在前排的青山说话了:“讨伐魔教,非同小可。诸位掌门同老朽一样年事已高,现下需要的少年有为的侠义之士。老朽斗胆推举我苍云派坐下大弟子蓝诩之当这盟主。”
  说完,让蓝诩之上前,蓝诩之上前,拱手对众掌门道:“晚辈不才,如若各位长辈觉得晚辈可以当此重任,晚辈便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要一举攻破那魔教,杀尽魔教妖人。”
  众人以前都听说过蓝诩之在江湖上甚为仗义,武功不俗,但见他雄姿英发,风度翩翩,皆暗暗称赞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这时白艮山说话了:“青山兄,这次讨打魔教非同儿戏,不仅要有谋略,更要武学上乘之人方可当此重任。老朽请缨,可让我座下弟子司空朗当这首领,有他坐镇,必定有如神助。”
  青城派掌门道:“司空朗?可是不久前从苗疆高手处救得皇子的哪位少侠?”
  “正是。”白艮山道。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白艮山旁边的司空朗,皆是连连点头。
  青山眼神微变,只一瞬间便不动声色地收回,笑笑道:“白门主,你那大弟子,虽赢过诩之,但我怕他做事不分轻重,我行我素,顾不得大局,到时怕是会坏了我们的大计划。”
  “呵呵……青山兄说笑了,行事太过沉稳的人反倒会举棋不定,让魔教占得先机又待如何?”白艮山道。
  “你……”青山终是变了脸色。
  上官意见双方剑拔弩张起来,便缓和道:“两位掌门别动气,听我一句可好?既然两位少侠各有长处,我倒有个法子”,顿了顿继续道:“就让司空朗当讨伐魔教的盟主,蓝诩之可当这副使,如此一来,便可万无一失,各位看如何?”
  一时间,大厅内所有人都噤了声,气氛诡异非常。
  还是青城派掌门首先说话了,“嗯……我没有异议。
  其他各门派的掌门看到德高望重的老掌门如此说道,才又随声应和。
  “哈哈,既然各派掌门都没有异议的话,那么这件事,便这么决定了。后续事宜我们往后再行商议。”上官意道。
  此话一出,一时间各派掌门面上表情是各不相同,尤以玄宗门和苍云派最甚,青山脸上更是阴晴不定。司空朗先前便对选举盟主的事不感兴趣,现在被选中也没显得有多兴奋,表情如常。而各派弟子都开始是各怀了心事,想着以后应当怎样拉拢二人。
  接着,上官意走到中央,拱手道:“承蒙各位,今晚泰白山庄为诸位准备了武林盟的酒宴,还请诸位准时到场。”
  说完这话,众人都纷纷散了。
  众派弟子走后,只蓝诩之一人立在殿中,眼睛愤然地盯着地板,仿佛要用眼神就地凿一个洞出来。

  ☆、第二十一章  酒宴

  夜晚时分,上官意便在款待贵客的内堂举办了武林盟的酒宴。那内堂摆设极为奢华,檀香木制的椅,玉石做的桌,入眼处尽是满目琳琅。
  上官请各路英豪落座,众人便都应允坐下了。只待得一会,便有丫鬟仆役端来了各色美食,鲍鱼鸡胗,鹅掌鸭信,应有尽有。那佳肴摆盘也是极为雅致和讲究的,众人想那上官意应是个风雅之人。其中众掌门落座在一桌,其弟子也三三两两地坐成了一桌,席间好不热闹。
  觥筹交错间,只见司空朗只径自喝酒,毫不理会旁人。众弟子见他这样,只是心里奇怪,嘴上倒也都不说,寻思着怎的当了这武林盟的首领却还是一番愁眉苦脸的样子,倒像是心里藏了什么心事在这儿喝闷酒呢,遂也没人和他搭话。
  不多时,司空朗微有些醉醺了,头脑也渐渐发晕,竟连又进来两个弟子也没发觉。
  只听得那人的声音颇为熟悉,心里便想是那蓝诩之。醉意朦胧间,只略微抬眼一瞧,神识便胶着了。
  蓝诩之身旁那人着一身流潋紫衣,发带也是暗紫色,顺着青丝垂坠下来,顾盼生辉,自有一股风流。
  司空朗迷惑了,这身紫衣,这身形,气韵……与自己日日想念的莫七何等地相似,只唯独少了那根紫色镶金玉簪。
  司空朗知是自己喝醉了,心道小七怎么可能来到这里,便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再次看过去,想起来这是蓝诩之所说的师弟,叫做莫棋的苍云派弟子。
  司空朗不解,他穿上这身莫七常穿的暗纹紫衣,竟会让自己产生这样的迷惑。
  可眼睛扫过他的脸庞,目光就像定住了似的,不愿再移往别处,之前虽一直认得这人常在蓝诩之左右,倒也没仔细看他,面目模糊,今日仔细一看,便觉着这莫棋生得一副俊容,眉目清秀,像是那江南温文的读书公子一般,和蓝诩之的桀骜全然不同。
  司空朗未免遭人嫌隙,还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索性那莫棋倒也没看见,要不然定将自己想像成那市井里的酒色之徒。
  可……这是自己的错觉吗?
  是的,自己太想念他了,所以只要有人穿了紫衣,身形背影相似,就会把他当成莫七。
  司空朗不愿再想,只觉应该快点离开这酒席,回去清醒一番才好。
  心下决定,便一人径自离了席,去往别处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偏院,只见院中雪白的梨花开得正好,些许的月光洒在上面,更是冷冷清清,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失落与怅惘来。
  前不久,还和他一起赏月同饮呢,现下……这光景,只自己一人了。
  正感慨间,红绫的声音响起来了:“大师兄,我找了你半天,酒宴还没结束,你怎么就出来了?”
  “哦,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这些什么江湖门人的宴会什么的了,况且,那里面闷得很,本想着出来透透气,不想走着走着就回来了。
  红菱了然,凑近司空朗,小声道:“你猜怎么着,我已经弄到一个法子可以好好整整那蓝诩之了。”
  没等司空朗说话,又继续道:“我有一朋友,刚巧会一些奇异的方术,其中便有一种治人的术法,最是折磨人,且下毒又极为隐匿,想来用来对付蓝诩之时再好不过的了。前两日我便让她便差人给我送过来了。”
  司空朗听到红菱这话,心中一凛,莫名地想起了在苗疆的那个女高手是如何狠辣地给人下蛊。现下看到红菱这样子,倒是越来越像那苗疆女子,于是便道:“中毒之人会怎么样?”
  “哼……刚开始便是全身瘙痒难耐,其后那痒会直钻人骨髓,便是把皮肤抓烂挠破了都还是不能全然止痒,曾经就有人因这毒全身都变得血肉模糊。呵,药性要持续一整天,那痛痒钻心的感觉才会过去。”红菱冷笑道,露出森森的白牙。
  司空朗不悦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我之前竟以为,你只是作弄他一下便罢了。”
  “这只不过让那蓝诩之尝尝苦头罢了,又没要了他的命。况且,他对陆师兄和对我玄宗门弟子可是毫不留情的。“
  “小小整治他一番便罢了,休得用这等手段。”司空朗正色道。
  “这件事,我等下便会去做,你不帮我,也别坏我的事情。”红菱说完,便扭头走了。
  司空朗见状,想是红菱自小便有师父和众师兄弟宠着,自己也是从来都顺着她,她便越来越肆意妄为起来。她现今便已结交了那些个旁门左道,用了这等阴毒法子,今天如若不制止她,会不会误入歧途也未可知。
  月色中,司空朗的脸隐现担忧之色。

  ☆、第二十二章  阳谋(1)

  夜已深,各仆人丫鬟便掌着灯笼给酒酣过后的众人照明。那烛光呈明黄色,灯笼上的花纹却是却是五彩斑斓,图案各不相同。那灯笼覆在点点烛光上,不一会儿,整个泰白山庄便被数个灯笼照得亮堂起来。
  “师兄,你看,这泰白山庄庄主还真是个风雅之人,这阵势,倒像在江南的灯谜大会上一样。对了,你记得上次我们玩猜灯谜是什么时候了吗?”穿着紫衣的莫棋对蓝诩之笑语道,整张脸也被衬托得明艳起来。
  “不记得了。”蓝诩之只瞥了那些灯笼一眼,也没侧头去看一旁的莫棋,淡漠回了一句。
  莫棋见他对此事并无兴致,眼神黯淡了片刻,便也不再说话。
  两人走到自己居住的西南院,一路相对亦是无言。
  走到房门前,蓝诩之对莫棋道:“早点回去休息吧。”便想去打开房门。
  正待这时,又回转过身,走到莫棋近前,意味深长地小声对莫棋道:“他……上钩了没有。”
  “没有。”
  “怎么这么慢,你多日暗示他,他难道没有一点反应?”蓝诩之不悦地皱皱眉。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以免让他心生怀疑。总之,你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拿到手。”莫棋道。
  “别让我等太久,莫棋。”说完,又走近了莫棋几分,鼻子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蓝诩之有意无意地探寻着对方的鼻息,深深注视着对方,复勾起了莫棋的下巴,微微笑了笑,而后转身关上了门。
  莫棋立在原地,只觉得那笑容直直击打在自己心里,心里颇不是滋味。
  原来,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如此注视我,愿意和我多说上一些话吗?
  闭眼片刻,随后才不紧不慢地挪动了近旁的房门,开门而入。
  不多时,相邻的两个房间内都透露出些许昏黄的灯光,两条欣长人影映在雕花窗户上,迷迷蒙蒙,看不真切。但却都没有要熄灯的迹象,仿佛各怀心事一般。
  子夜时分,两个房间内终是灭了烛火。此时,万籁俱寂,一片漆黑。房门外的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枝叶狂乱舞动,如同伸出魔爪的地狱使者。
  突地,一条黑色人影出现在漆黑如墨的院中。那人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地轻轻飞掠到那院中的房门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屋顶上的瓦片。
  从衣服里拿出一小包东西,正准备打开时,借着月光就看见处在一片漆黑中正在塌上熟睡的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那黑衣身影没料到自己已然如此小心居然还是惊动了对方,急忙收起那小包东西塞进衣服中,随即快速跃下了房顶,而方才待在间内的蓝诩之亦是反应极快,快步跨出了房门,对着那身轻如飞燕的黑色人影紧追不舍。
  此时,在另一边的莫棋本来就心事重重,便只是浅眠。现下听到蓝诩之如此大的动静,又听到似是脚步窜动之声,便知道来人应该是来暗算蓝诩之的。他一刻也没多想,只紧张着蓝诩之的安危,便也披上衣服运起轻功跟上了蓝诩之。
  此时正值深夜,夜风袭来,越发地凛冽,吹得人面颊刺骨地疼。但那黑色身影却动作极快,健步如飞,丝毫不受这风势的影响,不多时已然七拐八弯地穿过了泰白山庄,往山庄后方的树林里逃逸而去。而身后的蓝诩之和莫棋两人亦是穷追不舍,紧跟在那人身后。
  月色笼罩的树林中,便只有三条人影身形轻灵地在树枝和上忽上忽下,腾挪飞跃。
  几个踩落,蓝诩之和莫棋二人渐渐追上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听到声响,便已知自己逐渐落了下风,显然身后二人的轻功皆比自己好上太多。
  身后二人离黑衣人仅有一丈距离的时候,蓝诩之突地拾起一块石头,运起掌力。掌风一扫,狠狠地往黑衣人身上砸去。黑衣人往前一倾,那石子显然砸中了她的腿,瞬间跌倒在了林中的草地上。
  这一停,身后那二人便是更快速地来到了黑衣人近前。
  黑衣人神色紧张,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跑不了了,便只能硬拼。随即快速起身,和飞身过来的二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内力运出,提掌拍向蓝莫二人,二人非常轻松地避开了。几个来回地打斗,黑衣人显然是力不从心,渐渐便落于下风。黑衣人深知于那二人武力尚有差距,神色越发地难看,冷汗从蒙着面的额上滴下。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地从一颗大树下蹿出另一条欣长的灰色身影,加入了三人的打斗之中。
  先前那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了然。
  “呵……原来还有个帮手躲在这里,相必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今日来暗算我吧。”蓝诩之厉声道。
  那灰衣人并未搭话,只是抓起了先前的黑衣人就要提气离去。
  蓝诩之看出端倪,大叫:“想走?没那么容易!”接着立马腾跃到两个人近前,与之打斗。
  那灰衣人护住另一人,不让蓝诩之近身伤到她。
  蓝诩之立马发现了似乎这人是为了保护身后的人,便转向攻击起他来。
  那灰衣人一边要护住身后的人,一边还要对付这强劲的对手,此刻的招式也渐渐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蓝诩之扯扯嘴角,冷笑道:“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接着,便越发狠厉地使出掌力逼向二人。
  就在这空当,莫棋也是看出了那灰衣人似乎是想极力保护身后的黑衣人,便使出全力攻向他身后之人。
  运出劲力,掌风带起落叶,狠狠地拍向那黑衣人。
  灰衣人看到莫棋这一掌似是来势汹汹,非同小可,便不再与蓝诩之纠缠,护在黑衣人身前,想也不想使出全身内力抵挡那一击。
  两掌相接,带起地上的落叶狂卷而起。随后,莫棋被来人的内力震得倒退了两步,身形有些不稳。
  而立在两旁的蓝诩之和黑衣人也被这无形劲力逼退了丈许。
  蒙面的黑衣人双眼突地现出血红色,狠狠盯着蓝诩之,立马拿出方才的一小包纸团。
  灰衣人见这举动,立马想要阻止。
  可是那黑衣人也是反映极快,运用灵巧的身形避开灰衣人,运掌一扫,手臂一挥,把攥在手里的纸团松开,里面就有些许白色的粉末朝着蓝诩之的方向飘散在了空气中。
  蓝诩之显然没想到那黑衣人动作如此迅速地朝自己投这些粉末,想要避开,却也是来不及了,那些白色的粉末便化作无形全然撒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一些还进入了他的眼中,使得他睁不开眼睛。
  蓝诩之大骇,脸上惊魂未定,朝着对方吼道:“你这小人,给我撒的是些什么东西?!”
  没想到对方还嚣张至极地大笑了声:“你就慢慢尝尝这些粉末的滋味儿吧,哈哈哈哈……”
  那灰衣人看到此幕,猛地皱了皱眉,这次没给黑衣人反应的机会,抓起黑衣人的衣领,运气极快地身法便往树林尽头飞身而去了。
  此时蓝诩之被那粉末迷了眼睛,跌坐在草地上。莫棋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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