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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上学的日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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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勉叹了口气,走到前面扶着腿肚子攥筋的薛博士出了学屋,恭恭敬敬地与也从隔壁屋子急跑出来的修南院学子一齐跪拜行礼。
  起身后,叶勉心虚地抬头看向太子身旁一袭锦袍明衣的荣南郡王,果然庄珝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盯着他看。


第93章 长公主府
  湖边这处院落是整个国子学精致最好的教苑; 因而大祭酒他们将太子引来此处叶勉倒也不甚奇怪,只是他却没想到被太后娘娘禁足在宫中的荣南郡王也能跟了来。这段日子他没进宫去看他; 一是因着要用功读书; 二却也是有意在躲着庄珝,自上回在华曦殿与他在床上滚到一起,任他压着闹了那一回; 这人便有些食髓知味,再看他的眼神总与之前有些不同的意味,竟是在长公主面前都不知晓收敛。
  俩人都是大老爷们儿,叶勉也并不矫情觉着自己吃了亏,却也不敢在近日再送上前去招惹; 只望时间和距离能磨萎他的火气,俩人再好好说话。
  太子由大祭酒和国子学的几位官长小心侍奉着; 只在院子里转了转便出去了; 既是“仁德爱才”,自要去寒门子弟的教苑听学才是。
  敲了午息钟后,一直候在修瑞院门口的一个小太监引着叶勉去了庄珝之前在学里的那处院子,进去后却不见庄珝; 倒是六皇子施施然地坐在厅堂主位上喝茶,宫侍太监站了满地,却都只静静侍立,无一分动静。
  六皇子见了叶勉倒也热络; 伸手招他坐下,口里道:“快来; 太子不便在外头多呆,峥澜送了他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叶勉俯首给六皇子施了一礼才在他下手坐下,六皇子笑眯眯地打量了他好半晌,突然开口打趣道:“上回见你还是在桃溪庄,你与峥澜一见面就闹呛了起来,差点搅了我的桃花宴,可还记得?”
  叶勉赧然,站起身歉意地冲六皇子俯身一礼赔罪,六皇子赶紧让他坐下,呵呵笑道:“玩笑而已,不必介怀。”
  叶勉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庄珝的关系,六皇子这次与上回见的时候大不一样,竟放下身段与他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话常,叶勉心中疑惑,面上不带,只小心应对,六皇子与他聊了半晌,抿了口茶道:“叶四公子与峥澜的事我都清楚,如此我们便也算一家人,倒不必与我见外,私下里更不必拘礼,日后倒要常走动方才不会生分,不如这样吧,”六皇子放下茶杯状似不经意道:“过几日我与峥澜出来再邀你,你将你大哥叶少卿也叫上,我们倒好聚上一聚。”
  叶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来说了这么许多,只为了最后一句,这些人如此说话倒不嫌累,只是刚刚六皇子说他知晓他和庄珝的事,叶勉心里本有些不满,听他说到后面才知道庄珝并未与他讲太多,这六皇子竟还要邀他哥与庄珝小聚。。。。。。怕不是要来个血溅当场。
  既然六皇子不是只想与他话家常,叶勉只能打起精神与他周旋,面上油盐不进,嘴上滴水不漏,俩人正聊得十分“开怀”时,庄珝绷着俊脸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无视六皇子在这屋子里,直接走去叶勉跟前,拉过叶勉的手腕,咬牙问道:“你为何不去宫里看我?”
  一双凤目里尽是怒意。
  六皇子刚刚在叶勉这里没捞到好处,便不准备救场,只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拿起一边宫侍剥好的一碟果仁,准备好生看个热闹,消消气闷。
  叶勉看着庄珝反应了一会儿,弯眼笑了笑,口里糯道:“因为我想你来看我啊,你怎么这么好晚才来?”
  六皇子:“???”
  庄珝也是一怔,随即眸底煞气渐渐消退,化为委屈,“我为了早些出来见你,他们好生拿捏我,山上的匪贼投胎一般,强要了我好些东西!”
  在一旁的六皇子听不下去,口里啧啧道:“互有好处的事,你别尽说得只你吃了亏一般,再说你若真的想早些出宫,早日松口便是,何至于让人在外头苦等?”
  六皇子说完看了一眼叶勉,“我说得可是?叶四公子。”
  庄珝瞪了一眼不安好心跳出来挑拨的六皇子,又看向叶勉哄道:“我的便是你的,给他们太多,倒让你吃亏。”
  六皇子听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竟一时分不清他这表弟是在哄人还是真心意,口里的茶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还怕呛着。
  庄珝又与叶勉道:“一会儿我们要回去公主府与我父亲议事,你和我一道走,晚上也别回侍郎府了,”庄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小声道:“我想你想得狠了。”
  叶勉哪敢,刚想说话,就见一旁的六皇子瞪起眼睛,怒视着庄珝道:“什么晚上?一会儿我们与姑父议完事是要回宫的,皇祖母还没解你的禁,你少给我胡闹!”
  庄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回去便是,不用管我。”
  六皇子呼地站起身来,“我不管你要哪个来管,是太子与我将你带了出来,晚上不将你带我回宫,皇祖母又抓不住太子,不只与我要人?”
  庄珝语气无波,只漫不经心道:“这是你的事。”
  六皇子面色一冷,威胁道:“你别逼我强将你带回去!”
  庄珝毫无动容,“那不如我们现下就回宫,公主府倒也别去了!”
  六皇子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伸手指了指庄珝,恨道:“下回有事,你再别来求我。”
  庄珝冷笑,将原话奉还给他,“互有好处的事,你别尽说得只你吃了亏一般。”
  叶勉眼见这表兄弟俩互坑急眼了,赶紧岔过话题,拽了下庄珝的袖子与他道:“晚上不敢夜不归府,现下不是旬假,府里有宵禁。”
  庄珝眉头紧紧锁起,想了想又道:“那也无碍,我晚上回你们隔壁那院子,夜里去你院子寻你。”
  叶勉:“。。。。。。”
  六皇子在一旁闻出不对味儿来了,想了半晌,挑眉道:“竟是还没过明路,”六皇子想了想笑了起来,脸上郁气尽散,看着庄珝的眼睛里尽是打算。
  修瑞院午后是音律课,叶勉便与教苑告了假,随着庄珝和六皇子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如今和驸马二人见面就掐架,倒是躲去宫里去的时候多,因而并不在府中。
  庄珝因着这回是带着六皇子与驸马有要紧事要议,便没带着叶勉先去拜见驸马,而是吩咐下人带他去他的院子歇息,叶勉倒是没有异议,他连着半个来月熬夜苦读,身子确实有些吃不住了,不然今儿个午前也不会在薛老头的课上睁着眼睛就睡着了。
  六皇子也肃起面孔,不复午时闲闹的模样,带着自己的几个门人心腹与庄珝一同去了长公主府的议事堂。
  庄珝身边贴身伺候的俱都认识叶勉,因而叶勉也没觉着有什么不适,打着哈欠由着那些童子们服侍,在庄珝的床榻上合衣睡下了。
  如此黑甜一场酣睡,再醒来时竟已是暮色四合,童子们重新给他穿衣整冠,轻声禀报道:“郡王吩咐,待叶少爷醒来,便要奴才带您去驸马爷的书房。”
  叶勉“嗯”了一声,问他,“六皇子可走了?”
  童子恭声回到:“一个时辰前便走了,郡王吩咐我们不许扰了您歇息,他只在驸马爷那里等您。”
  叶勉点了点头,穿戴好后便由着几个童子提着宫灯在前头引着去了驸马的书房,这书房叶勉倒是来过,便是七夕那日他第一回 进公主府与庄珝一起看舆图那处了。
  书房廊下站了好几排的侍人,见着叶勉来了也没让他候等,只隔着门轻声与里面禀报了一声便掀了帘子。
  叶勉微微低头迈了进去,继而十分没出息地怔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掩饰过去。
  倒不是他见识少,只是这一进屋就见灯下两个不分伯仲,各有千秋的极品妙人都笑意盈盈地看着你,是谁谁都鼎不住啊。。。。。。屋子里烛光昏融,不甚通明,两个一袭白衣的美人却足以将人耀得目眩神摇。
  叶勉揉了揉鼻子,恭恭敬敬地俯身给驸马请安。
  驸马面上带着笑意,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
  叶勉之前虽未见过驸马,可只听别人描述,再见庄珝与公主并无一处相近的样貌,便知道驸马的容貌必是不凡,哪想竟是不在庄珝之下,或者说若是庄珝再长大些便是这副模样了。
  侍人们轻手轻脚地又点燃了几处灯火,室内逐渐明亮起来,叶勉再抬眼打量,驸马脸上依旧是看不出年龄,柔和的烛光将他的皮肤衬得细腻至极,有如美玉生晕,五官与庄珝极其相似,只没有少年人的青涩,眼里也没有庄珝的凌厉霸道之意,神色与眉眼都一副舒展的模样,让人十分的舒适。
  “勉哥儿在这里睡得可好?”驸马出声问道。
  叶勉面上十分乖巧,点了点头恭敬回道:“睡得很好,多谢贵府照应,”心里却又是一荡,想着一会儿出了公主府,必央着庄珝不许与他说京话了,这吴侬软语的,可真是好听。。。。。。
  叶勉至此也终于明白,大文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举全国之物来供养的长公主为何殿外长跪三日,以死明志来要挟先帝,定要嫁去金陵了。
  书上说的蛊惑人心,怕就是如此了。


第94章 庄珝视角番外(上)
  庄珝初至京城; 日日都在和宫里那些个难缠的周旋,闲暇之余却也让人去打听了一番这京里国子学的景况; 探子两日后与他禀报; 倒也与他料想的差池不大,这国子学里人虽杂多,除了那些寒门; 俱都是些惯常的官家子弟,只少数两三个极臣之子,庄珝漫不经心地一面品茶一面听探子与他说着这几人。
  只是听到这一年的启字生之首并非丞相之子魏昂渊,而是另一个叫叶勉的三品官之子时诧异地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吩咐探子与他讲一讲这个叶勉。
  这叶勉虽刚入国子学半年; 却是个极嚣闹的人物,因而探子倒早早地将他查了个清楚; 遂半刻没耽搁将这人学里学外的事俱与主子禀报了一番。
  庄珝听完冷笑不已; 他还以为是个多了不得的,原来又是一个庄瑜,只是这端华公子的弟弟怕是还不如他那胞弟,庄瑜虽自小就酸妒他; 却从来不屑在外头借他的势为自己谋利,这个叶勉却是一面在府里与父兄酸闹,一面又借着他哥的势在学里拉帮结派做起了小霸王。
  说到这里庄珝便也想了起来,这几日散学后; 每每一开学屋的门就能见到院子里的雪人身上插满了给陆离峥的冰糖葫芦,红彤彤的一片; 引得启南院众学子一片羡叹,可不就是那个叫叶勉的干的,倒真真是个小白眼儿狼,只翻着花样牟劲儿与外人亲近。
  庄珝只听着这人便觉厌恶至极,却也没想着去寻他麻烦,哪想那人却自己找上门来。
  那日庄珝正在启南院学屋里读书,叶勉来撺掇陆离峥假借出恭与他出去戏冰玩耍,却敲错了窗扇,庄珝虽从未见过他,可只看陆离峥的表情却也能猜出,窗子外头正对着他口出轻佻之言的人就是叶勉。
  窗子推开后那叶勉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庄珝本想借着这回惩治与他,哪想这人却比自己还生气,一手捂着被撞痛的口鼻,瞪着一对儿形状极好的杏眼怒视与他,只那眼里笼氲的雾气越来越厚,眼角也是渐渐晕出一片胭脂绯色,怒色不知怎么却变成了潮湿的丽色,在秀眸中流转如水。
  坐在他前头的陆离峥赶紧醒着叶勉给庄珝见礼,庄珝眼见着这人起身时偷偷地白了他一眼,雾气凝成的一滴晶莹顺势滑出眼睫,却被他用袖子一把给抹了去,庄珝心内被那股被湿意浸灭的怒火腾地一下复又燃起,烦躁更甚。
  庄珝初入京,每日忙得陀螺一般,宫里容王和五皇子又频频给他使绊子,太子那边虽暗暗助他,却也对他颇多算计,他每日一睁眼就要想着如何应对他们,夜里闭眼前却居然好多回想到那人满眼潮湿要哭不哭的模样。
  庄珝再见叶勉是在魁元庙山上的桃李苑,他穿着一袭天碧色的春衫,却与魏丞之子在桃树下打闹滚成一团儿,粉白花瓣儿沾了一身,笑得放肆却璨若春光。
  挂祈福荷包时,满山的学子都在祈求学业,只他一人带着他那院子要去求桃花运,口里还煞有其事的说些四象歪理,连带着启南院这几个老实的都活了心思被他拐了去。
  庄珝心内十分不悦,这人小小年纪竟是满脑女色,倒糟蹋了这一副他看着十分顺意的好皮相。
  他身上的东西不便落在外头,下山之前陆离峥将他的祈福荷包取了回来,哪想着他的荷包与叶勉的缠绕到了一起,跟来的侍人正拿手细细的解着,陆离峥围在一边乍呼,“轻着些,那湖蓝色的荷包也不许弄坏,那我是勉哥求姻缘的。”
  庄珝旁边的慧文大师呵呵笑道,“世人皆到我们这魁元庙求学业,却不知我们这里求姻缘最为灵验,那位淘气的小公子倒是误打误撞,将来定能娶上贤妻,恩爱后生。”
  庄珝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慧文大师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串赤色珊瑚珠串递给庄珝,“这珊瑚串是长公主与你父亲相遇那晚的七夕兰夜上,在乞巧市的商肆里得的,”慧文大师轻叹了声,“你父亲只在前头随意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丫头却在后头买了来视若珍宝,在殿外长跪前跑来拿与我,让我替她开光求福,口里只胡说着若是先帝不允,她便要白绫自戕,再将这珊瑚串与她葬在一起,以求来生。”
  慧文大师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一声,“如今听你来说长公主与你父亲恩爱如昔,老衲便也放心了,这珊瑚珠串一直在我这里听经,这么些年倒也积了不少灵福,你来了,我便替你母亲做主将它赠与你吧,望你以后也要同你母亲一般,得个可心的好姻缘,这尘世才算完满,不枉一遭。”
  庄珝任慧文大师将珊瑚珠串绕在他的手腕上,眼睛却看向侍人手里的两个荷包,皱眉问道:“那个荷包随意在那树上挂了挂便也有了灵福?”
  慧文大师笑道,“心诚则灵,那便要看那小公子的心意了。”
  庄珝想到刚刚叶勉那副至诚的模样,不知怎么心里一阵恼火,掏出袖中的匕首将那湖蓝色荷包上的络子一刀割断。
  陆离峥将那残破的荷包送还去叶勉后,回来怯怯地与庄珝说道:“勉哥说让我给您带个话,他说他以后要与您一同打光棍儿。”
  启南院一学子朝地上“呸”了三声,讨好庄珝道:“这人尽是胡说,咱们郡王可刚从慧文大师那里得了积福十几年的珊瑚串,将来定是娶得绝世佳人做王妃的,哪个要与他一同打鳏!”
  庄珝本就不能娶妻,被人说嘴两句倒也不在意,只这人真是放肆的很,上回没惩治了他,居然如此胆大,敢与他放狠话,下回定不能饶他。
  庄珝垂眸心里暗道,要哭着与他求饶才行!
  庄珝只随意地想了想,却没想到第二日还真被他撞上了,这人因着在学里与人逞凶打架,被行思阁拉去庸光门前的广场上当众执刑打手心,他过去时这人早已不复平日里的嚣张模样,看着执行司正的眼神里些许瑟缩,杏眼里窝了两汪水儿,衬得漆黑的瞳仁又亮又润,倒是副极讨人怜爱的样子,庄珝盯着看了许久,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心里在猜着那两汪晶莹被吮进嘴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庄珝正看得出神,就见叶勉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口一把将眼里那抹晶莹拭了去。
  庄珝醒过神来气极,转头吩咐训导司正狠狠执刑,这人终是忍不得疼,被打得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美人落泪,庄珝自是欣赏得满意,只这人被打得身子发抖,嘴唇发白了都不肯与他软声求饶,庄珝十分不满意地制止了行思阁停刑的命令。
  庄珝许是因着最终都没如愿听到这人与他告饶,竟是连着几宿都梦到他,一早醒来却记不真切梦里都与他做了什么,只每每亵裤都会濡湿一片,庄珝一时烦闷不已,想了想便放了两个探子在他身边,却不经意知晓了他与刚刚回京的端华公子十分的亲昵,这与之前他得来的消息倒是相佐,不是说他因着酸妒,与从小与他一处玩的姜家那小子都生分了吗?
  自此之后庄珝每日忙完公务和学业,都会让探子与他禀报一番叶勉那边的动静。
  叶勉一个上学的孩童能有什么值得报的,探子前几日心惊胆战地与他说了些叶勉无关紧要的日常,庄珝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探子后面便心里有了数,自此连叶勉睡前吃得点心是什么馅儿的都会与荣南郡王知会一声。
  庄珝在六皇子的桃溪山庄见到叶勉时心里并不是不高兴的,可哪想自己还没与他说上两句话,那个魏昂渊便一副护崽的模样将叶勉与他隔了开,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熨帖,便借着晚宴整蛊捉弄了他一番出气,后来见他吐得厉害,想了想便吩咐庄子上按着他的口味准备温食给他,这人如此娇气,真坏了脾胃,可别赖上他!
  哪想那叶勉脾气倒是大的很,竟连他准备给他的粥膳都不肯用,还自己摸去厨房,鼓捣出几碗面出来,把他和他六表哥都给唬住了。
  回了京后,庄珝第一件事就是将叶勉身边的探子换了一拨,叶勉却又做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这人竟自己跳下湖去救了一个平民之子,庄珝在启南院的学屋里看到他差点同那人一起沉了湖底,他生平第一回 被吓得手脚发抖。
  新派去的探子更为详尽地与他禀报着叶勉的每日行踪,庄珝至此也知晓之前倒是误会他了,这叶勉虽因着叶侍郎偏心,父子俩总是吵闹,却也没因着这个与端华公子生分,兄弟二人伯埙仲篪,十分得和睦。
  庄珝想了想幼时每日都与他形影不离,一同长大的庄瑜,心里哂笑了一声,所有人都拿京城里的端华公子与他作比,他却每每不屑,只觉这人没有一处能越过他,如今看来,他这弟弟倒是十分合他的心意,若是能拿了来,他倒也十分愿意每日带在身边来宠爱。


第95章 庄珝视角番外(下)
  庄珝午后从宫中回来; 把在陆离峥宿苑里发热的叶勉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在书房与人议事,却总惦记着那边; 少有得静不下心来; 索性将人都给打发了,不等夜里大黑就早早地回了屋子。
  庄珝一进去就看见叶勉抱着锦枕侧趴在他的床上,脸冲着床外; 虽阖眼睡着,嘴巴却是不自觉地鼓着,一副与人赌气的模样,听见他这里的动静,便睁开了双目; 睡眼烟氲朦胧。
  庄珝的心情十分的好,屋子里有这么个家伙; 倒比平日里热闹不老少; 只他沐浴回来,这人已经褪去了不自在,一面让夏公公喂他吃粥,一面没规没矩地说他坏话; 还撺掇夏公公写信回去金陵与母亲告状。
  他说了他两句,这人竟梗着脖子与他顶嘴,庄珝心中冷笑,本想着将人抱了来疼宠一番; 哪想还是欠教训!
  庄珝知晓叶勉怕黑惧鬼神,便将他圈在床里; 吩咐侍人们熄灭灯火退出房内,果然他吓得不复刚才那副神气模样,只贴在床里厢瑟瑟发抖,庄珝借着这机会编了个可怖的鬼嫁娘故事说与他听,看他还敢不敢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
  叶勉反抗的厉害,庄珝就将他锁抱在怀里不让他逃,哪成想这平日里走去哪里都嚣张跋扈的“小地头蛇”竟被他给吓哭了,庄珝一时诧异不已,倒没想到这人如此怕这鬼神之事,便也不再逗他,只将他的手拉过来哄着。
  夜里叶勉好似是做了噩梦,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贴,庄珝便把他抱在身上,心里十分的满意,还是如此才乖巧可人疼。
  第二日一早,他还没抱够“弟弟”,下人就来报那个端华公子来接叶勉回府,庄珝十分不高兴,吩咐下人不许吵醒叶勉,叫那人在外头空等着。
  他哄玩叶勉正得趣儿呢,本来依他的意是要强留他在这里几天,转念一想叶璟怕是要教训他前日跳湖救人之事,心里衡量了一下,便放了人。
  过了几日,庄珝随着皇舅舅去夏苗,还没等他去和皇外祖母请懿旨,叶勉就与国子学使了法子跟了去,倒省了他的力气。
  叶勉跟着兵武监的几个武学生满山满野地胡跑了一天去抓那锦狸,只为了要五皇子那两颗不值钱的破珍珠,而那五皇子也当真是上不得台面,虽七皇子同与叶勉一般也得了一只锦狸,却是他同母的胞弟,他竟不分先来后到的将赏头给了他七弟,还在众人之前献给了嘉贵妃。
  叶勉坐在下首,眼角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眸里也没了神采,庄珝气得肝儿都开始疼。
  使着穿着珠鞋的侍女当众下了嘉贵妃的脸给他出气,又送了两颗更珍贵的夜荧珠哄他,庄珝这心里才爽快些,只是晚上等来等去也没等来叶勉与他来道谢,使人一打听,倒是去了端华公子那里再没出来,庄珝恨得肝儿又疼了半宿。
  第二日一早,下人竟送来一封叶璟送来的信笺,庄珝读了好几遍才明晓叶璟说的是个什么意思,无视了信里的威胁之意,只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原来他对叶勉抱的是这等心思,怪道他抱着他的时候总觉着不够,像是隔着一层又缺了些什么,怎么都不能满足他的亲近之意。
  被叶璟点破的庄珝十分的兴奋,去司礼监抱来了昨日叶勉十分舍不得的锦狸,一刻也不能等直接跑去端华公子的院子去寻他,后来听嘉贵妃要召叶勉给七皇子做伴读,庄珝借着这个由头请了圣旨口谕,把叶勉要了来教他练写书艺。
  这日午后,叶勉被一场大雨拦在了他那处,侍人伺候他洗脚,庄珝才知道这人不仅脸长的好,一对极美的赤足竟让他移不开眼睛,这让庄珝后悔不已,上回这家伙生病睡在他这儿,他做什么搞得乌漆嘛黑的去吓他,若是早些看到,那晚便能握在手上细细把玩一番了。
  庄珝没忍住去闹他,顺势将珊瑚串绕到他的脚上,赤色的珊瑚珠颗颗如血,映在他白嫩的脚踝上艳丽无比,竟让他当场就有了反应,他有些受不住,便留他在他这儿过夜,哪想这家伙却不应他,庄珝便使了些法子。
  叶勉听了他爹娘在与他大伯商量过继他的事,伤心不已坐在他床上哭了一个晚上,庄珝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心痒。
  叶勉如他所愿留了下来,庄珝陪着他用过晚膳,本打算这夜里好好哄宠他一番,那该死的叶璟竟闯了进来,欺他在这国子学里无法安排太多侍卫,强行将人给抢了去,还坏了他的姻缘珠串。
  庄珝那晚上恨极,他生平第一回 知道了酸嫉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等不得了,因而叶勉第二日来寻他问他心思时,庄珝便和盘托出与他说了个清楚。
  叶勉显是被他给吓到了,连着好些天一直躲着他,庄珝气闷不已,眼看着到了七夕了,他那小鸳侣竟还与人约着兰夜去帮好兄弟成事,却独留他一人在京里孤孤单单的过节。
  庄珝进宫请了旨,七夕那晚,将自己亲手串好的珊瑚珠串重新套在他手腕上。
  在马车里,庄珝稍许与他亲昵,他就龇牙挥拳头,庄珝虽未如愿,心里倒是挺高兴,这人已不把自己作一般友人相待了。
  那晚上他十分快活,带着他回了公主府,一齐看了母亲与他念叨了许多年的舆图,又与他讲了一些他父亲母亲的事,让他心生诧异的是,他虽没见过他母亲,却总是能说出与母亲一般的话来,庄珝便也知道,待他进了门,母亲最疼的再不会是自己了。
  中元节那天,叶勉被嘉贵妃派去的几个蠢物给吓到了,庄珝虽夜里急赶过去哄了一番,第二日依旧是病倒了,搬去了他哥的碧华阁,而那该死的叶璟拦不住那贼人,竟去拦他!
  俩人好些日子没见,再见面时却吵了一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争了几句嘴而已,庄珝并未与他认真,准备从宫里回来再去寻他,哪想着他那好友魏昂渊竟敢在学苑里大声吵嚷辱他父族,庄珝大怒,又岂能饶他?
  叶勉这回倒是不躲着他了,来他这里做低伏小得与他求情,还一口一个“我们”,竟是那俩人是一伙的,他才是他们要对付的外人!
  那日他们争吵的十分厉害,叶勉这人乖巧起来讨人喜欢能把人哄得晕陶陶,可伤起人来,却也是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庄珝那段时日难过的厉害,生他的气没去寻他,却忍不住去外头为他搜寻各式的金物给他做生辰礼。
  门上的下人来报,说叶勉的马车在他们公主府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却没进来,庄珝带着两箱子金饰玩物直直去了侍郎府寻他。
  叶勉那晚上给他拆蟹,斟菊花酒,讲笑话与他听哄他开心,还笑吟吟地叫他哥哥。
  庄珝十分受用,当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终于知晓为什么母亲每每被父亲气得,恨不得一把火将公主府烧了一了百了,所有人都给她陪葬,可父亲只面上带着些许笑意给她布一道菜,母亲便立刻收了势,一如往常。
  庄珝再离不得他,陪着叶勉给他庶姐去雁栖送嫁,本想着重些给他庶姐添妆,夏公公却拦着,说让外人知晓倒要嚼舌头,庄珝便只准备了一万两的现银。
  两人的生辰都在今日,夜里叶勉喝得醉了,庄珝嘲笑了他几句,后来在他唇。舌里细细地品了一番,才知道这样的清酒确实也能醉人,俩人折腾了半宿,叶勉身上不知道是怎么养的,从颈子到脚心都吹弹可破一般,细嫩如莹莹玉脂,让人爱不释口,性子却是凶得厉害,打他直接朝脸上招呼,毫不留情,夏内监见着了他的伤,差点两眼一翻过去了。
  长公主进京后,庄珝还没等将叶勉带去给他母亲看,他那胞弟就去招惹他,庄珝大惊,教训庄瑜时第一回 下了狠手,俩人差点又一次闹出人命,长公主和驸马俱都惊怒,庄瑜与他们闹着,问为何上回要将他驱逐出府,这回却不肯同样惩治与他。
  长公主不可能将庄珝驱逐,却也第一回 让下人与他狠狠施了家法。
  他带着一身伤去尚阴寻被端华公子带走的叶勉,身上虽疼的厉害,却惹了叶勉怜惜,他自此便知道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庄珝在尚阴那段时日十分愉快,只每日坐在山顶的院子里看他满山得疯闹,叶勉还送了他一只蜜鹦哥儿的胎蛋,他好生地藏在袖子里带了回去,让下人去民间寻了会养鸟的人来,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将“小兔子”给孵了出来。
  他喜欢的厉害,取名字的纸都写满了好几张,哪想却被庄瑜趁他不在给捏死了。
  庄珝气到发疯,不顾皇外祖母的足禁要强闯出宫去杀了庄瑜,他不怕庄瑜冲着他来,但是他怕庄瑜他对所爱下手。
  圣人也被惊动了,龙颜大怒,打了他一巴掌,可庄珝心里清楚,这人已拿捏住了他的命门,再留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庄珝视角的番外只两章,因为蛮多人留言想看他心理活动,我就写了两章出来,后面依旧是正文正述,再有番外就是全完完结后了,想看什么样的番外也可以留言。


第96章 岭南
  驸马问了些叶勉在学里读书的琐事; 叶勉自是一一作答,又见驸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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