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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王下之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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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之前为了南门修他能把整个翼国灭掉; 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存在,他当然不会犹豫。
只是……
“还是说你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南门谨剑眉紧皱。
司风宿沉默,如今正是因为他没有办法; 所以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了。”司风宿无声地吐息一声,他看向了一旁的大宫女。
大宫女叹息一声,没在说什么,起身向着帐篷外走去。
大宫女离去; 帐篷之中便恢复了死寂,两人各自坐在一处,都没说话。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大宫女才总算又回来,再次回来,她手中多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嗅着那药散发出来的臭味,司风宿和南门谨两个人都看了过去。
“这药是我之前配出来的,能够让人稳定精神,但是也会让人有些浑浑噩噩。”大宫女话只说一半,剩下的都在沉默之中。
这药如果没用便罢了,如果真的有用,那南门谨……
“拿过来。”南门谨丝毫没有犹豫。
司风宿此刻已经起身,站到了床边。
听着南门谨的话,看着那一碗递向他手里的药,司风宿有些惨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司风宿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南门谨一口气把那一碗药喝了个精光。
“这药什么时候开始起效?”南门谨喝完了药,面不改色地问道。
“快的话,几天之内应该就能让你们换回来,不过,也可能会先陷入昏迷。”大宫女道,“如今主导权在你这里。”
“如果我昏迷,他没醒过来怎么办?”南门谨又问。
“这……”大宫女犹豫,她也是第一次治这病。
“你确定这药有用?”南门谨问。
“多少是会有些作用的。”大宫女也不敢保证肯定多有效果,但作用肯定还是会有的。
南门谨低头想了片刻,他看向了一旁的司风宿,“如果真的有用,那就一直喝下去,直到换过来为止。”
司风宿嘴唇轻轻动了动,没说话。
南门谨的意思他明白,如果南门谨昏迷了还没换过来,那就一直喂他喝药,喝到换过来为止。
至于南门谨对着他说这话的原因,他也明白。
因为南门谨知道,他为了南门修绝对会去做。就算是硬灌下去,他也绝对会做。
一时间,帐篷中陷入沉默。
南门谨静静地看着司风宿,直到司风宿开口,“好。”
南门谨收回视线,“不要告诉他。”
“你好好休息。”大宫女收了碗,出了门。
司风宿并未离开,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南门谨躺下。
那药的药效很强,南门谨没多久就变得有些浑浑噩噩,他想要睡觉,但是却睡不着,只是一直有些晕乎乎的。
见他这样,司风宿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道:“你要去山上走走吗?”
南门谨虽然不是南门修,但他们有着同一具身体同一张脸,看着那张脸上透露出的不适,司风宿一颗本就在谷底的心越发沉闷。
闻言,南门谨想了想,他坐了起来。
司风宿走到一旁拿了衣服还有披风递了过去,“朕带他来这里,本来是来狩猎的。”屋里还放着南门修之前穿过的皮夹。
南门谨朝着那皮夹看了过去,“有马吗?”
“当然。”司风宿本还有些犹豫,不想让南门谨以这样的情况去骑马,不过想到刚刚的事情,他还是选择了同意。
司风宿也换上了皮甲,披上了披风,随后让一旁的人牵来了两人的马。
都说动物比人更加通灵,这话倒是不假。
之前南门修选中一直骑着的那一匹马,面对着南门谨时,大概是因为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明显变得紧张许多,甚至有些抗拒。
两人上了马,司风宿并没有带其他的人,只带着南门谨,向着之前他和南门修去过的山顶而去。
吃了药之后,南门谨一直有些晕乎乎的,到了山上后这种感觉倒是缓和不少。山上的空气冷,让人不由自主就会精神几分。
在最高处停下,司风宿看向了一旁的南门谨。
南门谨正打量着四周,像是要把这四周的景物尽收眼底,他看得格外的仔细认真。
司风宿本还想说点什么,看着他这模样,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之前说你们在这边狩猎?”南门谨先打破了沉默。
“没错。”司风宿找着了话题,话也多了些,“他骑术不错,猎到了不少猎物。”
想到之前的事情,司风宿又不禁笑了起来,“虽然最后是靠耍赖才赢的,不过考虑到他第一次在这环境狩猎,也已属不错。”
南门谨笑了笑,他调转马头。他一边听着司风宿的话,一边在空中寻找着猎物。
冬天的猎物少,就算之前这边被放养了不少猎物,也依旧比平时更难找。
南门谨在周围找了一圈,许久之后,也只在远处的枝头上找到一只飞鸟。
南门谨把挂在马背上的弓取了下来,他朝着那个方向拉开弓,拉至满弓。
司风宿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南门谨和南门修虽然用着同一具身体,但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南门谨那一拉弓那一抬手,透露出来的是与南门修的稳重优雅截然不同的英气逼人。
虽然南门谨现在已不穿龙袍,可就这两个动作间,司风宿却依旧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帝王之气。
那是外人学不来的,浑然天成由内散发的气势。
南门谨把弓拉满,瞄准,然后毫不迟疑地松开手指。他动作干净利落,毫不迟疑。
下一刻,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飞鸟扑腾着翅膀落下的声音。
司风宿并没有朝着飞鸟看去,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南门谨。
南门谨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同于南门修,此刻他嘴角的笑容自信而狂妄,就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他。
看着那一抹笑,司风宿突然便有几分动容。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看向远处,不再看南门谨那边。
他强迫自己看向远处,即使眼睛被白雪刺得难受,亦不低头。
从南门谨自己说要喝药的那时候开始,司风宿就一直不曾说过什么,他一直沉默。
看见南门谨毫不犹豫,司风宿甚至松了口气,因为南门谨愿意如此的话,那他的南门修就可以活着。
司风宿知道自己自私,但他别无选择,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他只要他的南门修好好的。
如果说南门修的心结是南门谨,那他的心结就是南门修。为了南门修,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而南门谨,大概也和他一样。
他为南门修而生,若南门修需要,他也愿意为他去死。
只是,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
如果可以,南门谨应该也不想死。南门修如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这一点南门谨再明白不过。
一直保护着南门修的他,要怎么才放得下,才能安心放弃一切?
如果换作是他,只要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可能有人会欺负南门修,那他就难受得恨不得从地狱里爬起来,然后杀尽所有人!
司风宿望着远处,许久之后,他才缓过劲来。
司风宿回头朝着南门谨看去,一回头,却僵在原地。
南门谨手中的弓已经被拉满,而这一次,南门谨手中的弓对准了他的眉心。
司风宿立刻便戒备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两人离得太近,如果南门谨真的想要杀了他,那他能逃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南门谨微微眯着眼,眼中冰冷一片,堪比脚下的冰雪。
“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欺负他……”南门谨拉紧手中的弓,他眼中溢出丝丝杀意,像是真的恨不得杀了司风宿。
听着南门谨的话,司风宿眼中戒备淡去,更多了几分苦涩。
司风宿放开刚刚因为戒备而握住的防身匕首,他微微仰起脖子,只静静地看着南门谨。
这个距离,够南门谨杀他十次了。
“哼。”南门谨把司风宿的动作尽收眼底,见司风宿扬起脖子,他冷哼一声,收了弓。
南门谨驱马转身,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马蹄踏过白雪,留下一行脚印。
南门谨把弓箭挂回马背上,剑眉紧蹙。
驱马向前走了一段,南门谨突然抬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就是一阵挠,他咬牙切齿,一双眸中满满的全是懊恼与纠结。
南门修怎么就看上了个男的呢?
而且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就看上司风宿?
南门谨一脸幽怨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的司风宿,眼中更多了几分嫌弃。
脸白白的,病殃殃的,像是没吃饱饭似的,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去外地几天,明天的车,因为是去办事情,再加上晕车超严重,又没有电脑,所以更新时间可能没办法像之前这么稳定,不过会尽量赶上的,啾~
☆、046。我自己来
南门谨一路都眉头紧皱; 回到帐篷时,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让一旁的下人都有几分畏怯。
司风宿脸色同样怪异,他抿着嘴静静地跟在南门谨的身后,心中五味翻腾。
刚刚南门谨的举动,让司风宿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跟着南门谨进了帐篷之后,他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 只是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倒是南门谨; 在进了帐篷之后,很快就到床上躺下。
他闭上了眼睛无视司风宿; 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大概是真的累了,南门谨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南门谨睁开眼的一瞬间; 便抬起自己的手看了过去。身体还受他的控制,就代表着南门修还并未清醒。
那之后,南门谨连续吃了四/五天的药; 一天三碗的吃,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南门修却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见着狩猎的时间就要到了,南门谨不禁有些急了; 在接过大宫女递过来的药碗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仰头饮尽,而是看向了大宫女。
“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南门谨一双黑眸直逼大宫女。
就算南门谨不懂医理; 也明白如今这样的情况拖得越久,对南门修就越加不利。
南门谨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长时间清醒过,但那时候与现在不同。
那时候的他是因为南门修不想面对,所以才出来,如今的他却是自己跑出来的。
以前的他,是有办法和南门修换过来的,但现在的南门修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效果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大宫女眼中闪过几分苦涩。
“只不过,只不过,我不想听这些。”南门谨眉头越皱越紧。
他知道如今这情况也怪不大宫女,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太过紧张,就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如果要是再也换不回来该怎么办?
大宫女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额上已经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南门谨问的问题司风宿之前才问过,司风宿几乎每天都这样问。
她也想要能够立刻就把两人换回来,不过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司风宿开口。
大宫女得令,连忙出去。
大宫女离开,南门谨看见了司风宿,他并未询问什么,而是把手里端着的药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碗递了过去。
“要不要出去走走?”司风宿问道。
“不用了。”南门谨躺下。
这药吃下去之后,南门谨就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身体也异常的疲惫。
这几天下来,一开始他还有力气跟着司风宿去山上,如今却是已经连床都不想下。
似乎稍微动的多了些,脑袋里就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让人发晕犯恶心。
司风宿把碗拿到帐篷外再回来,还准备说点什么,便发现南门谨已经睡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南门谨心情也随之变得越发焦躁,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也一直紧皱着。
司风宿虽然知道现在这身体里的人是南门谨,但看着那张脸露出难受的神情,他还是忍不住的跟着难受起来。
司风宿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南门谨熟睡,他这才出了帐篷。
因为司风宿的事情,司风宿已经让人传递回去,接下去的狩猎推迟。
如今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这些?
南门谨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大宫女再端着药来这边时,他都依旧还在睡着。
大宫女把药放在了一旁桌上,向着帐篷外走去时迎面碰上进门来的司风宿。
“他怎么样了?”司风宿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南门谨,动作间,他看到桌上的药,不禁又朝着南门谨多看了两眼。
“回王,谨王他还在睡觉。”大宫女道。
“睡觉?”司风宿剑眉轻皱,他进了帐篷,向着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正睡得香的南门谨,司风宿犹豫片刻后向着他伸出了手。
他碰了碰南门谨的额头,又碰了碰他的脸颊,南门谨身上的体温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他也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正香。
司风宿迟疑片刻,然后出了声,“南门谨?”
床上的南门谨依旧没有动静,就好像没有听见司风宿刚刚的呼喊。
见到这一幕,大宫女立刻就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检查。
南门谨素来是十分警惕的人,就算吃了这药他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过外人叫不醒他的情况发生。
通常帐篷中若有人进来,他第一时间就会清醒。
就算因为药的原因没有马上醒来,他们在这边又是说话又是走动的,都已经这么久,南门谨早就该醒了。
大宫女替南门谨检查,一旁的司风宿双手紧拽成拳,他咬紧牙关,看着南门谨的脸。
南门谨那张脸上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惨白,甚至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其它。
“怎么样了?”司风宿看向一旁已经检查完的大宫女。随着她的动作,司风宿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昏过去了。”
听到这回答,司风宿本能地回头看向了一旁还没被喝下的那碗药,之前南门谨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
虽然他们早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没想到真的会变成这样。
“王,这……”大宫女显然也有些迟疑。
司风宿看着南门谨的脸,眼中有狠绝一扫而过,“喂他喝。”
这药对南门修有没有用司风宿不知道,但对南门谨有作用,这已经显而易见。
“是。”大宫女去端了药过来。
大宫女把南门谨搀扶了起来,然后把南门谨的嘴巴掰开,用勺子开始喂他喝药。
她被带进宫中是为了给南门修治病,在此之前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从未做过这种事,所以如今她拿着勺子的手都有些抖。
南门谨昏迷的很彻底,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本能地吞咽着。
大宫女动作小心,药水却还是从南门谨嘴角溢了出来,滑向一旁。
见状,脸色有些发白的大宫女拿了毛巾擦去,喂药的动作也更慢更谨慎了几分。
但她越是小心谨慎,手就抖得越发厉害。毕竟她如今做的,差不多就等同于杀人。
见到这一幕,司风宿牙关咬得更紧,上前一步,道:“行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大宫女有些狼狈地回头看来,见司风宿脸色阴沉,她连忙放下了药碗,“是。”
作者有话要说: 坐了一天车,感觉脑子要炸了,晕车太难受,先更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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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别睡了好不好
大宫女出了门; 司风宿缓缓迈步,来到了床前。
南门谨睡得很沉; 他眉头紧锁,仿佛正在经历十分痛苦的事情。
看着那张脸,司风宿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没有伸出手去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若此刻在他面前的人是南门修,若是南门修如此难受……
司风宿光是想一想; 就觉得一阵窒息的难受; 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司风宿想到南门修,便回头看向了放在桌上的那大半碗药; 刚刚南门谨就没喝进去多少。
司风宿走了过去,他把那碗药端了起来。
重新回到床边; 司风宿坐下,他把南门谨扶了起来; 把药碗抵在了他微张的嘴边。
棕褐色的药水顺着他的嘴巴滑进去,南门谨本能的吞咽着,喝着喝着; 他好像被呛到,猛的转过头去然后咳嗽起来。
司风宿遂不及防,来不及反应,药水洒了他一脸。
反应过来之后; 司风宿连忙拿了毛巾去帮他擦,南门谨却侧着头,一直咳嗽不止。
他咳得很凶; 咳得一张脸都变得通红。
司风宿一直等他擦着,见他这样,手上的动作僵住。
他咬紧牙关,眼中满是决绝阴狠,但看着咳嗽不止的南门谨,他终究有些崩溃的叹息一声,放下了药碗。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南门修要是死了,他绝不会独活于世,可要是南门谨死了,南门修也一定会疯的!
他曾经在南门谨面前说过,他答应过南门谨,说是要替他照顾南门修。
说是以后南门修不想面对不想去做的那事情,都由他来,他会替南门修去做,他会保护南门修。
可怎么才是照顾才是保护?
南门谨死了,南门修醒了就算?
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南门修肯定会恨死他,也绝对会恨死自己。
他不怕南门修恨他,早在当初决定把南门修从那个泥潭救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
哪怕万恶不赦哪怕满手鲜血,哪怕被南门修恨,恨到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恨到一刀子没捅进去,刀子被他握在手里,南门修都还想抽出来再捅一刀,他也无所谓。
他不怕南门修恨他甚至想杀了他,但他怕南门修伤害自己。
司风宿有些无力的看着南门修的睡脸,他握住南门修的手,把他的手拉起抵在自己额头,“……别睡了。”
司风宿声音都颤抖起来,近乎祈求,“别吓我,好不好?”
屋子中一片寂静,只有司风宿自己的声音响起又消失在寂静之中。
南门修睡得很沉,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似的,这一睡就是三天时间。
司风宿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三天过去,眼中满是血丝的他看着床上依旧没有反应的南门修,陷入了不安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很怕到头来反而害了南门修,也许他就应该狠心一点继续给南门谨灌药。
司风宿静静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南门修,他眼都不眨地看着,大脑却一片空白。
帐篷门帘的方向传来声响,大宫女端着药走了进来,那并不是给南门谨喝的药,而是给司风宿的。
入了冬,司风宿的情况一直就不好,时常咳嗽。
狩猎所在的地方又是雪山里,天寒地冻,就连空气都仿佛掺着冰渣,不要说喉咙有旧疾的司风宿,就连他们这些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
司风宿一直待在这里,南门谨昏迷之后,他更是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在这里坐着守着。
这直接便让他的情况变得十分严重,有时都会直接咳出血来。
喉咙旧疾复发,司风宿连水都难以下咽,所以这几天下来也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
“王。”大宫女把药端到了司风宿的面前。
一直盯着南门修那张脸看,几乎连眼都不睁眨一下的司风宿总算有了动静,他有心无神地看向大宫女。
好片刻后,司风宿才认出她来,“第几天了?”司风宿声音沙哑不堪。
“回王,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大宫女担忧地看着司风宿,照这个速度下去,南门修没醒过来他倒是可能会先倒下。
“奴婢熬了些药,您先喝一些吧!”大宫女把药往司风宿面前递了递。
司风宿看了那药一眼,没有理会,又看向了南门修,“你说他怎么这么贪睡?都这么几天了,还不醒。”
大宫女顺着司风宿的视线看去,看到床上脸色同样惨白的南门修,她眼中不禁多了几分苦涩。
在契国,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对司风宿的评价都不算好,在朝廷百官眼中他是冷血无情的帝王,在百姓眼里,他野心勃勃十分冷酷好战。
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不是无情,只是他的深情,全都用在了一个人身上。
“您多少还是喝些吧,否则比谨王先倒下了该怎么办?”大宫女轻声说道。
司风宿摇了摇头,只是笑笑。
他眼中不见笑意,带着几分绝望。
四天了,都已经过去四天了,别说南门修,就连南门谨都没再醒过。
大宫女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不知该从何劝起。
劝司风宿顾忌朝廷百姓?
恐怕南门修若出事,司风宿别说管朝廷百姓,他连活都不想活了,又怎么会再管这些。
至于其它?大宫女跟在司风宿身边这么久,就从来没见他在意过什么。
“那奴婢把药放在这里。”大宫女把药放到了一旁桌上,同时端走了那里放着的已经冷了另外一碗药。
做完这些,大宫女向着帐篷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司风宿依旧低着头看着似乎睡得正香的南门修,他眼神温柔,却又满是绝望。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屋外亦是一片肃清,大雪覆盖的山林甚至连飞鸟都无,只余一片的寂静。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暖炉中的碳换了又换,司风宿一颗心都已经绝望到没了知觉时,被他紧握在手中的那只手突然动了动。
察觉到那动作,司风宿先是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看去。
被他握在手中的南门修的手轻轻地动了动,他似乎有些冷,所以在往被子里面缩。
见到这一幕,司风宿一双死灰的眸中逐渐有了微光。
看着南门修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司风宿像是活过来似的,全身滞留已久的血液迅速涌动起来。
司风宿张嘴试图呼唤南门修的名字,话到了嘴边,他才发现喉咙已经干涉发痛到都发不出声音来。
司风宿深吸一口气,无视冷空气快速穿过喉间带来的疼痛,他伸手拍了拍南门修的脸颊,“修?你醒醒,别睡了,起床了……”
“嗯……”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有些不高兴地转过了头去,背对着司风宿的手。
听见声音,看见南门修动了起来,司风宿彻底惊醒过来。他一边回头冲着帐篷门口大叫,一边紧紧地盯着南门修的脸。
“唔。”南门修梦呓一声,本就紧皱得眉头皱得更深几分,“……吵死了。”
寒冬的天气,温暖的被窝,本是一件舒服至极的事情,偏偏却多出一道不和谐的低吼。
睡得正香的南门修嫌弃地转过身去,脑袋一缩,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躲了起来。
看见南门修的动作,看着床上的他蜷曲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司风宿忍不住的发笑。
这是南门修,是他的南门修。只有南门修才会这样,才会躲在被窝里睡觉。
发笑的同时,司风宿眼眶也是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跑了进去,刺得他都有些睁不开眼。
“醒醒,别睡了。”司风宿去拉被子,他试图把南门修从被子里面挖出来,他一直轻声唤着,生怕他再睡着。
南门修睡得已经够久了,不可以再睡了。
“再睡一会儿。”南门修同样沙哑的声音传来,他睡得太久。
“别睡了。”司风宿拉住他,不让他再睡,“我们明天再睡好不好?”
南门修被烦得不行,困得不行了他有些生气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来,生气地看向司风宿,“你好烦。”
司风宿自己不睡觉,干嘛还不给他睡?
“我烦吗?你别睡我就不烦你了,好不好。”司风宿抓住南门修的被子,他声音沙哑不堪,甚至连调子都不成。
睡眼惺忪的南门修静静地看着司风宿,原本因为被吵醒有些烦的他,此刻只是静静地看着。
帐篷外,大宫女听见了动静,已经带着药箱向着这边跑来,她进了帐篷来到床边。
司风宿连忙站起来向旁边让去,要给大宫女腾地方,但他才一动,就被南门修一把抓住。
南门修抓住司风宿,他惊讶地看着司风宿的脸,在司风宿疑惑的注视下,他问道:“你在哭吗?”
才睡醒的南门修眼中都是惊讶,司风宿怎么哭了,谁欺负他了?
司风宿愣了愣,他本能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手指触碰到脸颊,同时也碰到些温热的东西。
放下手,司风宿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指,那里湿了一片。
“别哭啊!”南门修有些懵,他无措地看着司风宿。
“别哭,别哭。”满脸无措的南门修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揉了揉司风宿的脑袋,“我不睡了,别哭。”
他不就睡个懒觉,司风宿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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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真的有办法吗?
听着南门修的话; 司风宿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有些狼狈的把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都擦干。
司风宿没有想到自己会哭; 若不是南门修开口,他甚至都没察觉。
做完这些,司风宿眼神复杂地看着南门修。
“怎么了?”南门修隐隐间有所察觉。
他眼中睡意已经全无,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才一动便吓得一旁的司风宿连忙上前去搀扶。
南门修睡了这么久的时间; 身体没什么力气; 他隐约察觉,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时眼中都带着几分惊讶; “到底出什么事?”
南门修记得自己之前好像是睡了过去,再有记忆时; 就是刚刚司风宿强行把他叫醒时。
“您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一旁的大宫女把自己背着的药箱放在了床边,“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大宫女上前一些; 她拉过了南门修的手腕,开始替他把脉。
南门修一脸诧异,他心中满是震惊; 但随即又很快就明白过来,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是他?”
“嗯。”司风宿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正一脸贪婪地看着南门修,看着南门修皱眉,看着南门修思考; 他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片刻都不舍得移开眼。
南门修思索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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