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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王下之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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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司风宿一律全部轰出门去。
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总算是找到有真凭实学的大宫女。
但即使是大宫女,也只不过是对这有过研究,真的让她上手治病,南门修也还是第一个。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大宫女有些犹豫地开口。
“说。”
司风宿并不是那种好说话的性子,但是对大宫女他素来格外宽容,之所以宽容的原因,大宫女自己心里再明白不过。
大宫女想了想,她斟酌用词,道:“这种病,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一种心病,南门谨因他心中有所祈求而生,也是为他而生。”
司风宿看了过去,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解铃还需系铃人,奴婢觉得这并不是吃药能解决的,归根到底还是要他自己能够放下。”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除了司风宿和南门修两个人,最清楚的就是大宫女。
她知道南门修为什么会抗拒吃药,也能够理解,她也知道司风宿的用苦良心,但也更加知道这件事的关键还在南门修。
002。
司风宿想了想,他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谨王之所以会得这病的原因,奴婢想您也一定明白,是因为他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那些他承受不住的事。”
“若是他不能放下,心中一直惦念,就算这个南门谨消失了,也迟早还会再生出下一个南门谨。”
大宫女看了看司风宿,见司风宿脸上并没有露出怒气,他接着说道:“如果他心中的心结不能化解,那如今盘旋在他心中的愧疚,迟早也会演变成相同的情况。”
“而且有南门谨在前,真要在演变出什么,恐怕比之前只会更加容易。”
司风宿听着大宫女的话,他抿着嘴,站在窗口的位置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让大宫女先去忙自己的。
大宫女最后那一句‘再演变出什么,恐怕会更加容易’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让司风宿越发忧愁。
大宫女说的道理他都懂,可是要让南门修放下一切,又谈何容易。
更何况这里头的放下,还代表着要放下南门谨,要让他的存在消失。
别的都还好说,南门谨却是个问题。
最重要的事情是头痛的是,这还得是南门修自己心甘情愿的。
否则就算他和南门谨暗中沟通计划好,只要南门修不同意,那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司风宿头疼,他出了门,向着南门修住的隔壁而去。
进了客栈,南门修回了房间,他让店小二送了些水过来,准备洗漱洗漱。
最近这些日子他精力变得远不如之前,明明才只坐了一上午的马车,整个人就变得十分的疲惫。
南门修倒是想要好好睡上一觉,但也要他睡得着才行。
他身上累得不行,可偏却半点睡意都无,这样的状况下,让他精神都有几分恍惚起来。
店小二出门后,南门修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他挽起袖子,来到了水盆前。
水是凉水,最近天气还热,若是客人没吩咐,店家提供的基本也都是凉水。
南门修手指伸入盆中,感受着那份凉意,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他舒服地叹息一声,正准备拧毛巾,动作间就看见水盆中自己的倒影。
水盆中的画面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南门修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不是他的眼睛,虽然就长在他的身上。
南门修愣在原地,手都忘了从盆中抽出来。
自从之前那次见完面之后,南门修曾经多次想过要和南门谨见面,但是南门谨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从来不曾回应他。
算起来,到如今都已经快一个多月。
南门修望着水盆中的倒影发呆,他脑海中却响起了南门谨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南门修被问得一愣,他有一些恍惚,不知道南门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他想了想后,镇定下来,把关于翼国皇宫的事情告诉了南门谨。
南门谨听完南门修的话,他眉头皱起,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赞同,“为什么要去?”
南门谨和司风宿一样,一听南门修说想要回去,立刻就持反对意见。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南门修也问。
他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跟南门谨说,但南门谨却一直不出现,一直在躲着他。
南门谨眸子中浮现出几分闪躲的意思,他没有回答南门修的问题,而是又继续说翼国皇宫的事情,“你不应该去的。”
那地方只会勾起南门修更多不好的回忆,去了只会让南门修更加难受。
南门修不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南门谨。
片刻后,沉默之中南门谨有些无奈地开了口,“我不是一直都在。”
南门修闻言,有几分惊讶,随即又淡然。对于南门谨,他知道的本来就不多。
从司风宿那边知道的事情里,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事。
南门修看向水中的那双眼睛,他正准备再问,南门谨的声音就已经传来,“只有你想的时候,我才会知道。”
“那为什么我之前想见你却不行?”南门修问,他有一点生气。
就像往常在他皇兄面前使小性子,南门修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他明明想要见他,他却躲起来。
“那不一样。”南门谨眼神无奈而宠溺,话音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听着他的声音,南门修脑海中都浮现出南门谨揉他头发的那一幕。
若是以往,他肯定立刻就会叫着跑开,因为他不想被南门谨把头发揉乱。他都已经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
南门修一开始有几分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就又反应过来。
南门谨的意思是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南门谨这个皇兄才会出现。
也就是说,也只有在他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时候,或者想要躲避的时候,南门谨才会被推出来替他挡着。
想明白这一点,南门修撑在水盆上的双手握紧,那瞬间他有几分想要躲开与南门谨对视的冲动。
自私自利的人从来都是他,而南门谨,不管他愿不愿意做没做好准备,都会成为他的挡箭牌。
南门修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说对不起?这些事情,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说完的。
“这样挺好的。”南门谨察觉到,他声音温柔地笑着说道。
南门修扯起嘴角笑了笑,这怎么会好?
苦笑中,南门修又不禁想到另外一件事。
如果按照南门谨的意思,那他现在出现,岂不是因为他又想要躲起来?
南门修很想反驳,但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里,他一想到翼国皇宫就变得沉重的心情,他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心底深处确实是有几分不想去的,他想去又不想去,十分的矛盾。
出发之后,这份矛盾就变成了不安和沉重,连带着南门谨都察觉。
想着这些,南门修又看向了水盆中的那双眼。
所以察觉到他的不安,之前那样躲着他的南门谨,立刻就出来了?
南门修想说点什么,南门谨却抢先,他道:“你赶紧回去,别胡闹。”
“回去?”南门谨用的这个词,让南门修无奈。
他早就已经无家可归,又回什么地方去?
况且,他如今去的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他的家。
“司风宿呢?”南门谨问。
“在隔壁。”
南门谨挑眉,似乎对于司风宿居然陪着他胡闹,而不是拦住他这件事,感到分外的不爽。
南门修见状,都忍不住被他逗笑,“我又不是小孩。”在南门谨面前,他总会轻易就放松下来。
南门谨一脸的不赞同,眉宇间似乎还有几分若是他方便,都想去找司风宿麻烦的意思,看得南门修眼中笑意愈胜。
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确实很好,让他可以放肆地笑,可以忘记所有的那些不开心。
南门修还想再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门口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
南门修抬头看去,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是司风宿,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司风宿背光而站,但即使如此,南门修也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震惊与慌乱。
“你什么时候来的?”南门修站直了身体问道。
司风宿虽然已经在门口的位置站了好一会儿,但他一直都没发现,更加没有听到司风宿开门的声音。
司风宿早就已经进来,那也肯定早就已经看到他在水盆前,和南门谨说话的事情。
在他看来,他是在和南门谨说话,在司风宿看来,这恐怕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对着水盆自言自语。
“我在外面敲门没听到回应,以为你出了事情,所以就进来看看……”司风宿有些失神的解释道。
司风宿确实把刚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但是情况却比南门修预料的,还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许多。
因为他看见的并不是南门修对着水盆说话,而是南门修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似的,一会儿眼神温柔沉稳的劝阻,一会儿又自己笑着说话。
那样诡异的情况,就算是知道情况也有所心理准备的司风宿,看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035。少不了要头疼
001。
南门修被司风宿注视着; 看着司风宿的那好像是被吓到的眼神,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
南门修一直知道; 如果被人撞见这一幕,肯定会吓到,但司风宿的眼神比他预料的还要多几分惊悚。
屋子中,一时间陷入沉默。
好片刻之后,司风宿听着楼下店小二的吆喝声; 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是要干嘛。
“我刚刚听说; 你晚上不想吃东西?”司风宿努力的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一切正常。
“有些累; 所以想早点休息。”南门修道。
他放开了撑在水盆边缘的手,站直了身体。
这一路下来; 虽然走的路程不算远,但南门修却已经觉得很疲惫。
“接下来的路途还很遥远。”司风宿想要劝说南门修吃些东西; “你这样会撑不住的。”
“我会注意的。”南门修道。
司风宿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说出口来。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南门修,已经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那种感觉很是怪异; 南门修刚刚才说了会注意,如今又自己不赞同自己说的话。
就好像两个他重叠到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和嘴里说出的话,都不是一样的。
“怎么了?”南门修疑惑。
“没什么。”司风宿笑了笑; 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临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
司风宿回头看来,南门修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唯一的解释就是南门谨还在。
“关于那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吃一些,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身体,也应该吃上一些。”司风宿试探着说道。
“什么药?”南门修问道。
他神情已经变化,不再像之前,如今的他剑眉紧蹙,嘴角抿起,与平时的南门修大有不同。
司风宿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
他回过头来,不在急着走,而是面对着南门谨,“就是我让大宫女给你准备的那药,你应该吃一些,那要能够让你的精神更加稳定,也能睡个好觉。”
司风宿并没有把话说明,但他相信南门谨一定能够听明白。
他觉得,南门谨应该知道这些。他也希望南门谨能劝劝南门修,他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他已经无法继续沉默。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坏人,他做。
果不其然,司风宿话一出口,南门谨眼中立刻就闪过几分了然,随即脸上也多出几分沉思。
联系南门修之前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南门谨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南门谨正准备说点什么,他的嘴巴却已经擅自张开,“这件事情不用再说。”说话的人是南门修。
南门修好像有些生气,气司风宿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让南门谨知道。
司风宿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南门修自己一人自说自话,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涌上他心头,但司风宿并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指尖都差点刺进掌心。
他看不得南门修如此,整个人就真的像是以前那些人说的一样,像是中了邪疯魔了似的。
司风宿静静的在旁边站了一会,见南门修安静下来,他才又道:“可你这样怎么撑到翼国?”
他们才出发没多久的时间,前后算起来才一天,还是第一天。就这,南门修就已经累得吃不下饭,后面的几个月时间他怎么挨?
南门修不语。
司风宿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他告辞离开,临走之前,也告诉南门修会让人送一些容易下咽的粥过来。
房门关上,退出门去的司风宿站在门口的位置,静静地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许久都没有动作。
他一直都知道南门修的情况,但是却从没有亲眼见过,他倒是见过南门谨,可却从没有这样见到。
想到刚刚见到的,司风宿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南门修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以前在翼国皇宫中的时候,南门修不知道南门谨的存在,所以他从来不会自己和自己说话。
如今南门修知道了南门谨的存在,情况变成这样,司风宿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本能的,他不喜欢这样。
司风宿一夜无眠,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一行人早早的出发。
重新坐在马车上,司风宿借着晨曦打量着面前的南门修。
看着南门修有几分生气的脸,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南门谨。
“这是怎么了?”司风宿明知故问。
南门修闻言抬眸看了过去,看着司风宿,南门修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生气,心底却又有几分无奈。
司风宿昨天明明就是故意让南门谨知道这件事情的,昨天司风宿离开后,他被他皇兄南门谨说教了许久。
南门修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看了看眼下带着几分淤青的司风宿,司风宿一看就是一夜未睡。
南门修无声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车离开城都,一直在官道上快速行驶着,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他们已经远离城都。
马车外的风景与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虽然还是夏末的风景,但这边已经不如之前那般繁华。
如今走在路上,有时候一两天都见不到村落。就算偶尔路过,见到的也都只是一些小村子。
从契国皇宫向着翼国那边而去,越是往前走,就越是靠近翼国,自然也越是靠近两国交战的战场。
那一场仗,契国大胜翼国,但是也历时了一年多快两年,交战的地方也不少。
这些地方大多都还没来得及恢复,四处都是被马匹踩踏的田坎和被烧毁的房屋,看着颇为落魄。
又往前走了有几天后,司风宿让众人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暂作休息。
司风宿从外面回来,坐在马车内的南门修看了过去,“怎么停下了?”
“我们先在这边休整几日再走。”司风宿帮着把马车上的东西拿了起来,往马车下拿。
南门修朝着马车外看了一眼,他们到了一处看着像什么山庄的地方,其他的人都已经下了马。
南门修也跟着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地上,南门修朝着四周看去。
这里是一处有些落魄的山庄,看样子应该也做客栈的生意,不过因为这地方没什么人,旅客看上去也不多的样子。
看完面前的山庄,南门修又朝着翼国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里离翼国已经很近了,从周围那些人的穿戴还有一些建筑装饰的其它方面,都已经能看出几分翼国的痕迹。
南门修有些想要快一点回去,可又有几分不想去,他无比矛盾。
“怎么了?”司风宿走了过来,南门修从刚刚就站在这里发呆。
南门修摇了摇头,跟着其他的人一同进了山庄。
这座山庄所在的位置挺好,在半山腰,右边的位置还有一处湖泊,虽然山庄简陋了一些,但住着倒也挺舒服。
知道要在这边休息几天,南门修放松下来。
房间内,南门修洗漱完,走到窗口的位置,朝着窗外远处的那湖泊望去。
此时天色还早,才刚半下午,太阳已经过了最毒的那会,因为山庄所在的位置是在半山腰,气温也不高。
南门修看了一会儿,出了门,向着那湖泊而去。
湖泊很宽,湖面很平静,整个就像一个被放置在地上的镜子。
镜子里倒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还有湖泊旁边的高山草地,光是看着那一幕,便让人一颗心都跟着平静下来。
湖旁边的位置有修一些木头站桥,已经有些破旧,应该是两国开战之前就有的。
南门修到了湖边,他找了个避阳的地方坐下,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湖面。
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南门修一颗心都跟着放空,眼里只有那湖面。
听见身旁有动静,南门修动了动脑袋看了一眼。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司风宿,南门修也懒得去询问去思考,他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司风宿挨着南门修坐下,他也随着南门修朝着那湖面看去。
夏末时节的湖边,微风徐徐的半下午,阴凉的树荫之下,仿佛只是看着这些身处其中,便已经能叫人安逸得想要打瞌睡。
司风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回头朝着南门修看去时,南门修眼帘已经快要合上,他都已经看得困了。
司风宿没有开口,他又看向湖面,但等他又回头看去时,南门修却还是那样要睡不睡的模样。
南门修一身慵懒贪睡的气息,看得司风宿有几分想笑,却又有几分心疼。
他知道南门修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
别人遇上这样的怪病是什么状况司风宿不知道,但南门修这里,却总是浅眠睡不着。
这也导致他的精神一天天的在变差,总是格外的容易疲惫。
这一路下来,南门修的脸色已经比之前难看了很多,路上他虽然努力的吃着东西,不让自己倒下,可也差不多已经快到极限。
连着快二十多天的时间都睡不好,就算是一般的人,也都已经快疯了。
司风宿又静静地陪着坐了一会儿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递到了南门修的手里。
南门修看了看,没有动作。
司风宿苦笑,道:“你放心,这药瓶里的药药效很弱,只是让你能好好的睡觉。”
他终究没能拧过南门修的倔脾气,终究不舍得南门修一直这样下去,终究不舍得南门修身体一天天的变差。
南门修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他把瓶子拧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药的味道和之前吃的药的味道,确实有一些不同。
他不懂药理,但也大概能分清这药和之前的是有些不同的。
司风宿看出南门修的谨慎,脸上的笑容越发惨淡苦涩了几分。
他知道应该怎样对付那些欺负南门修的人,他也狠得下心来杀人,但面对南门修,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能一直这样。”司风宿低声说道,他知道南门修不会听他的话,但他还是想说,“一直这样下去,到时候你的身体会先垮掉的。”
南门修如今的脸色已经比他的还要惨白,原本伪装成相约出游的公子哥的他俩,如今看上去倒更像是病弱的双人组。
走在路上,都让人担心随时会一起倒下。
司风宿自嘲地笑了笑,这样下去,搞不好他们真的会一起去死。
不过这样一来,黄泉路上倒也不会孤单。
南门修沉默片刻,他从那药瓶当中倒出一颗药来,塞进了嘴里囫囵吞下。
司风宿看着,并没有高兴起来,他垂眸,再看向湖面的眼中反倒更多了几分难受。
他多少也明白南门修之所以会愿意吃这药,是因为他那一句‘身体受不了’,这身体不只是南门修一个人的。
司风宿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他转移了话题,“那天怎么回事?”
自从那天在客栈遇见那样的情况后,司风宿一次都没有问过。
南门修动了动,他看向司风宿。
司风宿等待了片刻,本以为南门修不会回答了,南门修却开了口,南门修大概把那天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你以前也这样过吗?”司风宿问道,他的眼睛依旧望着那片湖。
大概那湖真的有让人静下心来的作用,司风宿一颗心平静不少。
“只有一次。”南门修把之前在宫中镜子里见到了南门谨的事情也说了说。
于司风宿,他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司风宿静静地听着,他有些想要开导南门修,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办。
就像那大宫女说的,这对于南门修来说,就是心结。
司风宿不说话,南门修的声音却又随着徐徐清风传来,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停顿片刻,南门修继续说道:“你的想法还有我皇兄的想法,我都知道,也明白。”
“那为什么……”司风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没再继续问。
就如同南门修知道他们的想法一样,他也知道南门修的想法。
南门修只是不想让南门谨死掉,如今的南门谨,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
两个人,一具身体,若南门修不知情那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他又怎么会继续装作不知道?
如果他能做到,那他也不是南门修了。
这就是一个死胡同,南门修一头扎了进去,司风宿也只能陪着在里面撞得头破血流。
司风宿苦笑,看着天空飞过的飞鸟,他道:“如果他不用消失,你就愿意吃药了吗?”
司风宿本是不想退步的,最早时,不知道内情时,他是真的恨不得南门谨去死。
如今看着一天天消瘦下去的南门修,他却不得不退步,因为他只要南门修能好好的。
南门修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
司风宿却依旧苦笑,道:“你这样的情况,最好的结果便是他消失你能好起来,但这又谈何容易?”
“再其次,便是维持以往的情况。你们两个都存在,但也只能同时存在一个。一个沉睡,一个清醒。”
最差的情况,那便是这身体最终撑不住,又或者病情继续恶化,导致南门修和南门谨都疯了。
司风宿并没有把最坏的情况说出口,但他知道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相反,这可能性才是最大。
南门修的情况一点一点的在变糟糕,就算南门修和南门谨两人不愿意如此,那病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意愿就停下。
否则的话,南门谨早就已经消失。
南门谨不会伤害南门修,更加不会愿意看着南门修变成如今这样。要是他能选择,司风宿相信南门谨绝对不会犹豫。
南门修静静听着,司风宿的话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发现南门谨存在后,他满脑子都是南门谨的事情,也一心想着对南门谨的亏欠,更加下定决心要补偿南门谨。
但是像司风宿说的继续维持以前那样,南门修几乎从未想过。再说,这种事情本就像是天方夜谭。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湖面。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夕阳到了山顶,慢慢的下山离去。
许是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高,这里的夕阳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橘红色,而是白色。
随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天空一点点暗淡下来,湖面也渐渐由清澈的碧蓝转为深蓝。
夕阳彻底下山时,再吹过来的晚风就有几分冰凉。
司风宿见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淡去,他回过头看向身旁的南门修,正准备开口说回去,便看见南门修已经靠在树上睡着。
嘴巴都已经张开的司风宿就那样僵在原地,看着南门修的睡颜,听着那轻轻的呼吸声,下一刻,司风宿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给南门修的那药就算效果再好,也没有这么厉害,南门修必然是已经困极了累极了,所以才睡了过去。
司风宿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把肩膀上的头发撩到一边,微弯下腰,把南门修背到了背上。
南门修睡得很沉,司风宿本来还有些担心会把他吵醒,但直到他把南门修背在背上,南门修都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意思。
背着南门修,司风宿顺着河边的木桥向着山庄那边走去。
他走得很慢,恨不能让这一刻更久一些。
“怎么这么轻?”走在路上,司风宿嘀咕一声。
南门修看着倒是比他还高,背上后倒像是没什么重量似的,想着南门修那消瘦下来的脸颊,司风宿心中一阵沉闷。
被司风宿背在背上的南门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正背着自己往前走的司风宿的侧脸。
他垂在司风宿肩膀的手紧了紧,把司风宿抱得更紧了些。
司风宿察觉,侧头看去,“醒了?”
南门修眼睛已经要闭上,他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句,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倦意,司风宿没能听清楚。
“什么?”司风宿轻声问道。
南门修说话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痒痒的,让他都有几分想要伸手去挠挠耳朵。
“……冷。”南门修加大了些声音,声音里头的倦意和困意也越发明显。
话说完,南门修还在司风宿肩膀上蹭了蹭,好像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躲进去。
司风宿被逗笑,眼中也更多了几分无奈,“好,我马上就背你回去。”
南门修哼哼,继续迷迷糊糊的睡觉。
余晖下,司风宿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他背着南门修向着山庄走去。
进了山庄,一旁的护卫见状立刻就想要上来接人,司风宿却拒绝,他亲自背着南门修回了房间。
小心的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南门修放在床上,司风宿拉过一旁的被子,替他盖上。
南门修困极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翻了个身,蜷曲成一团。
因为他的动作,被子都被扯到一边,他后背的位置都从被子下露了出来,司风宿只得重新替他盖上。
被子盖好,司风宿正松了口气,南门修已经又把被子揉乱。
司风宿还是第一次见南门修睡觉,更是第一次知道南门修睡姿如此之差。一时间,他都有几分愣在原地。
南门修从小就有天才之名,后来又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成了帝王,在外人面前他也一直都是那温文尔雅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到了床上,他却喜欢蜷曲成一团睡觉,还像个小孩似的爱揉被子。
“山上凉,不盖好夜里会冷。”司风宿满眼无奈笑意地摇了摇头,又拉了被子重新替南门修盖上。
南门修这会儿已经睡得有些沉,没有再揉被子。
司风宿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到一旁把窗户关好,山上的夜里凉。
做完这些,司风宿再回到床边时,南门修的脑袋已经不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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