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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的第36房小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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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黑都是在半夜三更翻/墙进来看她,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去,无双从小黑脸上就可以猜到此时外面的人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情绪,看到小黑疲惫奔走,无双每次都会在小黑离开后将头埋在枕头里哈哈哈笑出声。

你痛苦,我就快乐!

~~~

大年初一啊貌似,妖木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财源滚滚来,岁岁平安万事如意,各自屁/股后面都跟着七八个小白脸哈哈哈

亲们啊,新年新的一天可别忘了无双呀,记得给无双留留言推推荐哦

第027章 天灾人祸

把这场灾难归罪到无双身上的人越来越多,羽卫军有一半都围在了无双的府邸保护无双。

除了红红的奄奄一息让无双心焦如焚之外,还真看不出无双为自己能不能嫁出去、能不能变成过街老鼠忧虑过。

两天两夜的大雨过后就是时不时的毛毛细雨,阴霾的天气就如同每个人心中笼罩的阴云,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门吱呀的一声,却是初三替无双盖好了被子轻步退出了门外。

“初三,公主睡了吗?”初七抱来针线箩子与小凳子,和初三一起坐在檐廊里的柱子旁坐着,一滴滴雨珠走从屋檐上落下,噼里啪啦嘀嗒在地上,谱成一曲欢快的调子

不过没人欢快的起来,“初三,你说公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外面这些人没有消停的趋势,也不知这大秦皇帝会不会娶公主?”初三的针线活比较好,初七这几日正和初三学着新花样的绣法,因为屋里的无双还在睡觉,所以她的声音很低,夹杂在这雨滴中,几乎是听不出有人声。

“公主虽然没有叹气,但应该不会好受吧,这婚期取消,一时也没有个具体的日子!”初三叹了口气,张口将线头咬断。

“若是大秦皇帝不娶公主,我们可怎么办,是不是可以回大晸了?”初七给初三递了线头,凑上前瞧着初三的穿针手法。

“若是能回得去倒也好,只是,公主怕是回不了大晸!”初三低头,在初七的耳边轻声说着,她们送嫁过来的时候,以为燕山公主就是大晸真正的公主,后来听得流言多了,虽然大多夸张的恐怖,但也隐隐明白了,这个公主的出身远不是她们想的那么高贵,若是大秦的皇帝不娶公主,只怕大晸的官员也不愿意让公主再回到大晸去吧。

“唉,那我们可怎么办?”初七沮丧的叹气,她们是公主的陪嫁,公主到哪里,她们就得到哪里,只是这样下去,怕永远都没有了出头之日。

“跟着公主就行,陛下可是说了,公主若有事,咱们都得陪葬,陛下还是看重公主的,我们只要跟着公主就没错!”她们八初都是元康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她们的亲族都捏在陛下的手中,走的时候陛下就说了,荣则光宗耀祖,辱则流放九族,荣的意思就是处处为公主着想谋划,公主荣,则她们荣,辱的意思便是不忠不义、欺卖主子。

初三并没有想太多,陛下以前是大晸的将军,陛下说的话一言九鼎,陛下看重她们是因为陛下看重公主,所以不管什么情况,只要她们跟着公主,就不会有错。

“若是公主无法嫁给大秦的皇帝,若是公主无法回大晸,陛下就是再怎么看重公主也是无用啊,你没听外面的人说吗,是咱们的陛下亲口说公主是祸水,所以要祸水东引,不然好好的娘娘不当……”

“阿七,不要乱说!”初三打断初七的话,“公主快要醒了,我去看看烧茶的热水有没有座在炉上。”说罢,拿起柱子旁的雨伞朝细雨里走去。

初七扁了扁嘴,低头,专心绣起了自己的荷包,不过心中仍是有些忐忑,害怕初三将这些话转给公主。

“初三呢,怎么就你一人,公主还没有醒吗?”却是初六梳着两根丫鬟髻打着伞进了院子,一到檐廊下便跺着自己脚上的泥,“初三给我刚做的鞋子,我今日刚穿上的,瞧瞧,好好的鞋子转了一圈就脏成了这样。”

初六有着一张娃娃,又平时大大咧咧的,初七便对初六没有对其他人那般和气,略带叱责的说道,“小声点,公主还没有醒,吵醒了公主小心掌你的嘴!”

“怎么会?公主最是和蔼不过,才不会掌我的嘴,阿七你就爱吓我!”初六扁嘴,不过马上她就被初七手上绣了半个花样的荷包吸引了住,“阿七,你这是给谁在绣荷包,真是好看,这料子,怎么像是有金丝镶在里面!”初六没有注意到荷包上的祥云暗纹,却是注意到了金丝,这眼光,果然是和无双差不了多少。

“是为公主绣的,有一对呢,来到俞京这么久,公主也不曾给那大秦的陛下绣过什么东西,我便帮公主绣一对荷包,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刚好专心绣荷包!”

初六没有发觉初七提到大秦皇帝时脸上淡淡的红晕,她搬了小墩子坐在阿七身旁有些惭愧的说,“阿七你对公主真好,我比不上你!”

初七用食指戳了一下初六的额头说道,“你这死丫头,谁和你一样的整天除了疯跑就是疯闹,咱们既然是公主的人了,就得尽心尽力的为公主分忧解难!”

“嗯!”初六点头,“陛下也是这样说过的,只是我瞧着公主整天笑眯眯的快乐着呢,似乎没有什么忧虑!”

初七叹气,“谁说公主没有忧虑,公主只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罢了,更不会和我们这些奴婢说她的忧虑,你要善于观察才是。”

“嗯嗯!”初六卖力点头,“我以后一定好好观察,阿七,公主应该快醒了,我去看看厨房灶起了没!”说完也不待初七答话,便举了伞蹦蹦跳跳的又出了主院,水花在她的脚底乱溅,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直伴随着她远去。

初七望着冲入雨帘中的微微思量,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绣要送给公主以及大秦皇帝陛下的荷包。

她绣的认真,并未曾发觉无双已经起床,支起窗户,正望着窗外的细雨靡靡。

太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各地涝灾的急报一封又一封的传入皇宫,小黑和大臣们日夜待在太极殿里商议着救灾事宜,无双也终于不再天天窝在屋子里,她扮了商人打扮的男装,八初一个都没带,只住在了俞京的一个不起眼的酒楼里,白天四处转悠收购药材。夜晚才又翻墙越屋的进了自己的落户的府邸。

依旧有人来府前闹事,还发现了几次有人点了火把扔进院子,不过自从大秦皇帝全城张贴布告,说燕山公主代表的是大晸,身为主人的大秦就该拿出热情来接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若是有人对燕山公主不敬,就是心怀不轨想离间大秦国和大晸国的关系,想引起两国战火,这种人一点都不为大秦百姓着想,若再发觉有人在燕山公主落榻的府邸为非作歹,必将其凌迟处死。

布告发出后,无双没有再听到初六说有人闹事的事情。

将个人污点上升到国与国的矛盾中,又将国与国的矛盾联系到百姓将要遭受的战乱苦难,果然是个老油条,这种事情都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解决掉。

听了初六说完那布告上的话,无双把玩着手中的金砖有些忧伤的想,敌人在进步,自己在退步,难不成真的借鉴颜兮的话给陌上玉来个断子绝孙,其实断子绝孙不如断人命根,身为一个男人若是没有了命根,就等于没有了幸福的根本……

翌日小黑盯着两黑眼圈过来,无双目光炯炯的盯着小黑的下面看了半晌,直到小黑那酷酷的脸变得僵硬时候,无双这才抬头,若无其事的将初七绣的荷包递给小黑,若无其事的说,“给你一个!”

“你绣的?”小黑一眼就扫到无双的腰间也缀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荷包,都是龙凤戏珠。

“不是,初七绣的!”无双坦然回答,“我的八初之一,就是那个瓜子脸女娃!”

“八初?没注意!”小黑的印象里,无双身边的几个侍女似乎都长的一模一样。鼠难越红。

“一会你看看,是我的八初里面最好看的一个呢!”无双剥了瓜子扔进嘴里说道,“红红的精神头越来越不好,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有没有能为鸟儿瞧病的人,可要快些才好!”

“好!”小黑剥了瓜子,将瓜子仁放在无双面前的小碟子里。

这时恰好初八端了茶水进来,小黑盯着初八看了一会。

小黑的身上似乎是天生的一种皇家贵气,就算不盯着人看,也没人敢去看他,他盯着初八的那眼神虽然在他自己看来是平常,可初八却觉得那眼神如烈焰的太阳炙烤着她,直盯得初八战战兢兢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端着个茶壶还不曾倒茶呢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无双也是疑惑,不知道小黑这是发的哪一出神经。

“初七?”小黑问地上的初八。

“奴婢,奴婢初八!”初八声音颤颤的,头扑通一声磕在了地上。

“陛下喊奴婢么!”这时门外候着的初七掀帘进了来,大概是听到了小黑刚刚的初七两字,初七的脸上犹带着一抹红晕,少女抽高的身姿像是杨柳般婀娜,虽然着垂着头上前,可双眼却是瞟着小黑的麒麟靴子。

小黑拿起茶杯,里面的茶水却是已经喝完。

初八听到小黑茶盖的碰撞声,慌忙跪着上前,直起腰为小黑倒茶,不经眼瞟到小黑的脸色如那山雨欲来的阴霾天气,两手便不自禁的颤了起来,茶水更是溅出了茶杯。

初七上前,接过初八手中的茶壶,稳稳的为小黑将茶杯加满,又转身为无双添置。

“奴婢,奴婢知罪,求陛下开恩!”初八慌乱的抽中腰间的帕子擦拭着小黑面前的桌几,说话间眼里的泪珠已经溢了满眼。

小黑拿起茶杯,杯盖轻翻间瞟了一眼无双。

“下去吧都!”无双依旧剥着瓜子,收到小黑的视线,轻笑了一声对初八和初七挥手说道。

直到两个初俯首退出,小黑才放下茶杯,“无双,我重新给你选几个的得力的人吧!”

“好啊!”无双眯眼笑着,“这八个初的例银都是颜兮支付,送来八个初的时候他就把八个初的一辈子例银以及逢年过节遇喜事的打赏全都送了来。”W4ew。

“元康皇帝对你还真是上心,只是他送的这几个婢子一点都上不了台面,你说的那个瓜子脸的,怎么看都是尖嘴猴腮!”

无双噗的笑出了声,“照你这么说,那我可不就成了跳梁小丑?”

“不是!”

“你这人,嘴真是毒,什么尖嘴猴腮,人家初七明明就是三八少女豆蔻年华,被你这么一说,你让人家女孩听去了还活不活!”无双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又哗啦啦的扔在瓜子碟子里。

“改天我给你送八个月来,一辈子的例银打赏包括卖身契,全都给你,你还是早点把这八个初换了去!”

小黑以为八个初的名字是颜兮起的,于是他很霸气的把自己送来的侍女取成一到八月。

无双又扔了一把瓜子,瞪了小黑一眼不悦的说道,“你送你的月,我用着就是了,干嘛要把八个初换去,她们跟着我背井离乡来到大秦多不容易,我怎么也要给她们找个好人家高高兴兴的嫁出去才行!”

小黑沉默,想着自己一会得问问张源看看羽卫军里还有哪些是年轻有为的光棍……

没多久,张源就来报,太后回宫,已进了一重宫门。

无双顿了顿,见小黑起身,她于是好奇的问,“太后是你的母亲吗?怎么不曾听你提过?”

小黑自己拿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是我的生母,自父皇死后就一直在城外的崇光庙中为父皇祈福!”

老皇帝死的很杯具,不止是一个凄惨能形容,身中一百多刀,生生流血而死,死的时候太后就在老皇帝的身边,大概是被老皇帝满身的血刺激到了,从此青灯苦伴,心无杂念的要为陌上玉和大秦祈福。13839300

“哦!”无双点头,“你不知道她要回来吗,怎么还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先回宫了,明日过来!”小黑已将披风系好,伸手揽过无双,在无双的额头用下巴抵了抵这才放开无双朝外走去。

小黑没有回答无双的话!

不过无双猜测小黑肯定是不知道太后回宫的事情,城外因为洪水灾民遍地,太后选择这个时间回来,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吧。

能让太后关心的事,绝不是这些灾民,无双伸了个懒腰,估计这太后,是为着第一夫人回来的吧!

无双猜测的没错,第二日宫中就来了懿旨,宣燕山公主入宫觐见太后。

不知道太后见到她这张脸会是什么表情,几个初为无双熏衣梳妆,无双瞧着镜子里珠杈满头的自己,抬手,将那些东西一一拔了下。

“公主,可是不满意这发型?”擅长梳头的初五忙问。

“嗯,不用这么多东西,你用玉簪子把我得头发高高束起就行,飘带要用白色,还有这妆,都卸了去,我自己来描眉!”

“公主原来是丑媳妇见婆婆,在忐忑啊!”初六进门,将初三熏好的衣服放在了衣架上。

“是啊!”无双一边指挥着初五怎么结发,一边从镜子瞟着端着洗脸水进来的初七,“哪里有见公婆不忐忑的,你们总也会有这么一天!”

初六眉开眼笑的说道,“是了,为了公主赏赐的那块金砖,奴婢也要找个人嫁掉去!”

“美得你,我呀,等你嫁的时候给你包一个砖头!”初五将发结好,无双对着镜子照了照,甚是满意的拿起眉笔,将眉梢描的微微上扬,眉心处稍稍描粗,指尖点了一点胭脂,浅浅的顺着眉线扫了一下。

脸上胭脂尽褪,弃了初五为她选的紫衣粉纱荷叶大摆服,无双选了一件白色大摆水袖,腰间系镶珠绣钻的金丝带,外罩迤逦紫纱,转身,一时雌雄莫辩,惊呆几个初。

初六啧啧叹着说道,“公主这样,真像个风流俊公子,也不知要迷倒多少闺家女郎!”

初五有些犹豫的说,“公主,这样见太后,怕是不太妥当吧!”这话引起几个初的共鸣,都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无事,就这样!”无双笑,恰好初八掀帘进来,初早的阳光从门帘缝隙里照在无双的脸上,如出鞘的剑寒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燕山公主的车驾有着大晸国的国志,一路行来,虽有很多路人对车驾指指点点,但无人敢拦,俞京城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水淹的痕迹,太阳热辣辣的照在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潮气蓬勃,一点都看不出是暴雨肆虐过的难民。

无双脚旁坐着的初六见无双有些诧异的打量着街道两旁,便轻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俞京城外难民无数,已经将进城的官道都堵了去,如今城门只许出不许进,听说俞京城外好多村子都爆发了瘟疫,别看这街道上人来人往无甚异常,城外已经是暗无天日。这些人并不知道已经有瘟疫爆发,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在街道上四逛!”

街道上的人都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初六是怎么知道的,无双抬眼瞟了初六一眼。

似是被无双的凌厉的眼神惊到,初六停了这些话语,脸色微红,有些忸怩的解释,“公主不晓得,前些日子有一个羽卫军,就是保护我们府邸的羽卫军,叫常州,长得蛮好看的,天天给我买冰糖葫芦来吃,那个这些事都是听他说的!昨晚上他还翻了墙给我带了一品楼的包子,他说那是俞京最出名的包子,那个包子的确是好吃得不行,本来想给公主留两个,结果一不小心都吃光了!”

无双恍悟,原来是自己家的人挖了小黑的墙角。不过神情却是有些惆怅,一品楼的包子啊,也是自己曾经最喜欢吃的包子,那里的包子味道,天下难有第二家。

初六见无双神情不好,低头吐了吐舌头,求告的又说道,“那个常州,我就是喜欢听他说一些外面的事,还有他带的好吃的,公主要是不喜欢我和他见面,我以后就不见他了,反正他那人长得也不是很好看!”

“无事!”无双的思绪被初六的话扯了回来,她说,“这些话,我喜欢听!”

见无双这般说,初六萎靡不振的精神头立马抖擞了起来,“公主你放心,我一定把他肚子里的知道的全都挖出来!”

无双微笑,细眼打量着初六,许是因为贪吃,初六的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眼睛小小的,笑起来的时候几乎是弯成了一条线,两个小酒窝在两颊若隐若现,眼睛里清澈天真,就像是块不曾雕琢的璞玉,虽然不是个美人胚子,却也是个讨喜的脸蛋。

初六是为了好吃的东西和外面的事情,那常州接近初六又是为了什么,无双不是如初六这般的豆蔻少女,很多事情,她并不会只看表面。

进了宫门换了轿子,走了几道宫门后又换了肩舆,待到了太后住的万寿宫,无双仰头,白色的斗笠帜幔将那龙飞凤舞的万寿宫三字印的有些模糊,嘴角露出微笑。

在万寿宫门口候着的是张嬷嬷,张嬷嬷和太后同岁,从太后女儿时出嫁到现在一直跟着太后,如今是太后最得力的左右手,太后的很多事情都是张嬷嬷来一手操办。

“这位就是晸国来的燕山公主吧,太后娘娘早就听了燕山公主的大名,这不,趁着今日天气好,一定要见见燕山公主呢!”

这大名,并不是好的大名吧,张嬷嬷只是稍微颔首朝无双行了一礼,起身欲过来扶着无双的手,却被无双身子一侧错了开去,“不敢当,本宫来得仓促,不曾拜见过太后娘娘,实在是羞愧!”

这声音……

张嬷嬷伸出的手微僵,也不顾周围众多宫女太监,抬头诧异的望向无双,无双的头上戴着斗笠,斗笠长长的帜幔一直及到无双的腰间,她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五官。

“嬷嬷可是有什么事?”无双嘴角含笑,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无喜无悲,可那神情却是冷若秋霜,这么多年不见,张嬷嬷似乎老了许多呢!苍天有幸,还好只是老了,并没有死……

无双的声音在别人听来温和清婉,可张嬷嬷在听到这声音后却踉跄后退一步,唇颤颤的,手指指着无双,半晌方说,“你不是燕山公主!”

第028章 大秦太后

这话引得无双一声轻笑,初二从无双身后稍稍站出说道,“嬷嬷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家公主乃是我国陛下亲自授冕的燕山公主,公主千里来大秦,可是由贵国陛下亲自接见的,张嬷嬷是觉得贵国陛下连真假公主都分不清么?张嬷嬷说这话可要有真凭实据才行,若不然和那大街上诋毁公主的心怀叵测之徒有什么区别?”

这话夹枪带棒,引得宫女太监们齐齐变了脸色,若是就此揭过便罢,若是被陛下听到,以陛下与太后的关系,只怕就算太后要保张嬷嬷,也是有心无力!

张嬷嬷身后的小宫女急急的戳了一下依旧瞪着无双一脸惊疑的张嬷嬷,张嬷嬷不理会初一的话,她伸手就去摘无双的面纱,“你为何要以纱遮面?”

无双稍一偏身,张嬷嬷扑了一个空,初二的脚不着痕迹的一伸,将张嬷嬷绊倒在了地上,初二侧身将无双扶着,瞟着地上的张嬷嬷满脸愤慨的说道,“一个奴婢,人老眼花腿脚不灵就该哪里凉快哪里凉快去,仗着人老辈高,竟然敢藐视我们大晸国公主,如此以下犯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贵国陛下或贵国太后授意的呢?”

许是人老了,反应总是后知后觉,张嬷嬷被众宫女们扶着起身,腰扭了一下,疼得她冷汗淋漓,不过她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的身上,她朝无双俯首说道,“是老身老眼昏花了,公主乃千金之躯,休要和我这上不了台面的奴婢计较才是,太后已等了公主多时,老奴这就让人带公主前去。”

张嬷嬷还是这么能屈能伸呢,无双有些嗤笑着想:看来她未来在这皇宫里的日子,一定不会再那般寂寞了,连张嬷嬷见了她都是这般表情,不知道那位太后的脸上,又会是什么模样!

“张嬷嬷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本宫哪里敢计较,嬷嬷能为本宫带路,本宫感激还来不及呢,嬷嬷只管前面带路便是,婢女无状,嬷嬷勿要放在心上。”无双的声音可亲,似乎当张嬷嬷刚刚的冒犯不存在般,更似没有听到张嬷嬷最后那句让别人来带路的话。

张嬷嬷盯着无双,那双眼里真像能吐出什么蛇信子来般怨毒之至,不过这眼神一闪即逝,几乎无人察觉到,“公主的侍女,老身不敢有计较之心,能为公主带路,是老身的荣幸!”

任何人都知道刚刚是张嬷嬷失礼失德在先,这事可大可小,全在于燕山公主的态度,明知道张嬷嬷刚刚跌倒扭了腰,燕山公主还要张嬷嬷带路,宫里爬摸打滚的人,又怎么能不清楚,燕山公主是藉此来惩罚张嬷嬷刚刚之失,这事若是能这样一抹而过,对张嬷嬷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无双的话张嬷嬷并不曾拒绝。

瞧着张嬷嬷走在前面,一手放在腰侧,想扶腰又怕失了礼仪颜面,只能死死忍着的样子,无双的脚步便轻快了起来,若是可以她真想好好的哼两句歌呢。

“嬷嬷,太后身体不适,一早便起来等着客人,许是乏了,刚刚才眯了眼去,嬷嬷且让客人在院子里等等吧!”一个宫女从殿厅里走出,朝张嬷嬷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且说完这话,径直退了去,都不待理会张嬷嬷身后的燕山公主。

这是要给无双一个下马威了,这戏码何其熟悉,无双噙了一抹笑意在嘴角,眼中全无波澜。

“太后近来身子不好,能睡着的时候实在太少,公主且稍后,待老身去看看。”

张嬷嬷亦是,语气里对无双并无几分尊敬,说完这话便紧走几步退了去。

见无双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张嬷嬷一走,这院子里就只剩自己一干人等,这太后的做法处处透着敌意,初二有些着急的唤,“公主?”

“无事!”宫墙如此之高,抬眼只能看到一片被宫墙围起的天空,阳光有些眩目。

无双记得,那一年也是这般,太子妃领着她来见皇后,虽然是不一样的宫殿,可却是一样的宫墙,太子妃在中途有事被一个太监唤了去,只有她一人,在院子里站着,早晨站到午后,院子里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没有人看她一眼,都视她为无物,冬天的风那般刺冷,就像是刀子刮在她的脸上,有宫女泼水,当她不存在般全部泼在了她的身上!

她自小生在晋国宫中,因着前一世的记忆,因着一个公主的身份,她混得风生水起,无人不以敬仰崇拜的目光仰望她,她也一直以为,凭着她的一世记忆,这些古人的那些阴谋阳谋不过都是小儿把戏,然而,当她一个人站在那宫墙中央的时候,突然发觉,就算你有千般才智万般谋略,但若你没有强硬的背景,强硬的势力,那些小儿科的阴谋阳谋可以将你弄得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亲人们的性命被捏在陌上玉的手中,她无路可退,太子的妾,必须当,当了就得承受一个妾所要面对的一切。

她不能潇洒的转身,也不能奋起反抗,那些她不放在眼里的把戏,将她弄得非人非鬼。

而如今,她终归来,只是她的亲人们,她的阿弟,她的那些国民们,都已不再,他们用艳红的血,告诉了她轻敌的下场。

“公主,你要去哪里?”

无双回神,对上众初一脸担心紧张的视线,“初二,你今日做的不错,回去有赏!”颜兮将八初送来的时候,还给了她一个锦囊,锦囊里是这八初的特长喜好优缺点,初二精于辩不屈下,这是优点,亦是缺点。

她今日进宫带了四初,初一,初二,初六,初七,而刚刚,只有初二的反应最快。

“公主折煞了奴婢,这是奴婢该做的,那老东西面目不善,看公主的眼神没有一点恭敬之意,就该好好收拾一下。”

无双微笑,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朝游廊走去,记忆太多,每一想想,就如万虫噬骨,失去家园的痛,失去亲人的痛,还有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痛,一死不足以泄她的恨,她要这些人,也尝尝万虫噬咬的感觉。

“公主,你要去哪里?”几个初跟在无双的身后打量着周围,大概是怕无双乱走迷路。

去哪里?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何其熟悉,她沿着记忆的脚步往前,她要去哪里,却不曾思过。

“回去吧,堂堂的大晸公主,竟然无人招呼,本宫还不曾到了要站着等人的地步!”无双眼目一肃,声音含着内力,如强风肆虐!

转身回头,领着几个初朝外走去。

还不曾走出殿门,就有年长的宫人从另一条小路出来挡住了无双的去路,“燕山公主这是要去哪里,让您稍候,并不是让您乱走!”

“瞎了眼的狗东西,本宫是在乱走吗?本宫这是要出宫!”无双抬脚踹在了那宫人的心口之上,别人不知道,可无双却是认识,这人正是张嬷嬷的干女儿。

无双的力道岂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一脚踹出,那宫人被踹的跌倒在地上,丝丝鲜血从她的嘴中流出,她惨白着脸捂着心口瞪着无双,虽然很想出口喊人来,可却说喊不出半句话。

径直从宫人的眼前走过,无双的脚不曾停顿一下,眼皮更是没有瞟向宫人半眼,这些个虾兵蟹将,她不会放在眼里,也不会放在心上,挡路的,踢开就是,真正谋她的人,且她慢慢来折磨。

这还是无双第一次在几个初面前发威,因着无双每日里笑嘻嘻的,几个初都以为无双是那种喜乐性质,平日是只有敬,却无多少畏惧,无双对宫人那一脚,又快又准又恨,直把几个初看得心底激灵灵一颤,心跳慢了一拍。

没走出几步,又有几个太监带着人匆匆的追了来,远远的就在喊,“燕山公主请留步,太后娘娘醒了,传您进去呢!”

“本宫被太阳晒的太久,旧疾复发身体不适,无法去见太后,本宫先回府了,改日身体大好,再来请见太后!”无双被两个初搀扶着转身,温和朝那公公说着话,声音弱弱的,的确像是生病了般。

那公公语梗,瞟了瞟身侧依旧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想呻/吟都呻/吟不出的宫人,干笑着半晌不敢再说出半个字,刚刚他躲在一边可是将无双踹倒宫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这样敏捷的伸手怎么会是生病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托词,可是他却不敢反驳,生怕自己像地上的宫人那般模样,他是没有背景的人,若是残了歪了,绝对不会在这宫里活过一天。

“这个,太后还在等着公主,若不然奴才先给太后禀报一声,烦您在这里稍等!”话说完,领着众人一溜烟的不见踪影。

无双才不会好端端的等在原地,说不见便不见,那老妖婆当她是在咋呼吗,她才没有闲功夫来咋呼,无双抬脚,继续朝外走去。

离万寿宫宫门没有多远的时候,又有一对宫女太监追了上来,这次里倒是没有了刚刚那个太监,估计是办不成事被罚了吧。

“燕山公主留步,太后娘娘听闻公主旧疾复发,已派了人去请御医,太后娘娘让公主在偏殿里休憩一会,待病头过了再出宫!”几个宫女太监说是这样说,可动作却迅速的把无双和几个初围在了一块,将出宫门的路堵了个严实。

说话的太监比较年轻,斜眼瞟着无双说话,眉高眼低的样子,大概他自以为自己很有气势,足以将无双震撼。

“本宫要出宫,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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