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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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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转身吩咐衙役们,将他所需要的物件拿来。刘铭祺所要的物件,既不是什么沉重的刑具,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品,只是一件用白蜡制作而成的瓜皮帽,跟西瓜皮似的,扣在脑袋上正好。

衙役们将做好的白蜡帽送来后,傅方来也渐渐醒了过来,睁眼正瞧见怒容满面的刘铭祺那一双可怖的眼神,也许是心里作用使然,一见他浑身便不如自主地发起抖来。他这辈子头一次遇见这么横的人,上来就是一通大耳光子,最起码说个话,让人有些心里准备吧!他可倒好,打得自己爹娘姓啥都忘了,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位活阎王啊!

怕归怕,这小子堪称是傅全有的铁杆走狗,跟着他二十来年,坏事干绝,他心里清楚,傅全有要是被刘铭祺给整倒了,他第一个得上断头台,所以才宁死也不肯将傅全有出卖掉。

“啪”的一声,一掌砸落在桌子上,放在上面的茶碗震起来多高,打着旋歪倒在一侧,刘铭祺故意制造了一股冷肃威慑的现场气氛,喝声问道:“傅方来,本官只问你一遍,傅全有收受贿赂的账本到底藏在了哪里?”

“不……不知道!” 傅方来身子一怔,翻了翻白眼珠,咬着舌头硬扛道。解释一下,牙都打掉了,只能咬着舌头了。

“好,你有种!来人啊!把这小子的脑袋固定住!”刘铭祺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冷笑道。

“喳!”两旁衙役一声断喝。

四个衙役手里拿着拇指粗的绳子冲上去,按住他的脑袋,用绳子勒住他的脑门绕道柱子上捆死,又用另外一根绳子勒住他的嘴同样捆了一道,傅方来的脑袋被稳稳的固定在柱子上。

刘铭祺一脸狠笑,手拿白蜡帽亲自戴在了傅全有的头上,最后不忘提醒道:“小子,本官实在是很佩服你的忠诚,忠诚无罪,不过你忠诚傅全有,那就是你的不对啦!倘若你肯如实交代,就朝本官眨眨眼睛,本官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你要是死撑硬挺下去也可以,万事好商量嘛!要是你能挺过去二个时辰,本官不但放了你,而且还会赏你一万两银子,你小子就掂量着办吧?”说完,伸手将蜡帽顶上的蜡芯用火棍点着,转身吩咐道:“上酒上菜,看好戏喽!”

点天灯其实是古代的一种酷刑,一般是将犯人扒光衣服后,放到油缸里浸泡几个时辰,待到浑身油腻腻的时候把犯人捞出来,令其跪到在地,固定成形,再用钝器将其天灵盖敲碎,倒入易燃液体,点火后活活把人烧死。

关于点天灯的刑法五花八门,在此就不多加赘述,而刘铭祺所用的这套“点天灯”却是前无古人的一种原创刑法,这一顶白蜡做的瓜皮帽子可是有讲究的,外面涂了一层厚厚的白蜡,帽内则是红铜丝围成的露顶帽圈,而且分布在白蜡瓜皮帽周围的灯芯有十几根,最后集中在脑顶。点着后,蜡油随着圆形的帽顶周围流淌下来,滚热的蜡油滴脸上脖子肩膀上,那滋味可想而知;最关键的是帽顶将要烧透的时候,连同脑顶的头皮一并燃着,那滋味就又要另当别论了;若是不及时扑灭蜡火,一样会把人烧死,不过死亡的速度是相当的漫长和痛苦。

刘铭祺并不想要了傅方来的小命,若是他肯交代自然给他留一条生路,若是他宁玩不灵,待白蜡瓜皮帽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的脑袋便成了人体蜡烛的灯芯,活活烧死。

半个时辰后,傅方来脑袋上的蜡油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在他的身体周围滴淌着,他的整张脸仿佛包子似的扭曲成一团,极力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

“来兄弟,干!”

“干!”

宋二虎和刘铭祺兄弟俩在离傅方来四五丈远的桌子前推杯换盏,喝的正欢。透了底的帽顶火苗摇曳,连同傅方来的脑皮烧得吱吱作响,满屋子渐渐升腾起一股烤糊的毛发和烤糊肉的味道。

“兄弟,你说为兄最佩服你什么?”宋二虎拍着刘铭祺的肩膀道。

“大哥请说?”刘铭祺仄着头问道。

“为兄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满脑子的鬼点子,近的不说,就说当初你与为兄在瑷珲城的那一战,可把为兄给害苦了。满城的大清士兵在城墙上头泼热水,洒滚油,兄弟我一万人马伤了八千,你当时可够损的啊!”宋二虎伸出手指冲刘铭祺点了点,笑嘻嘻地数落道。

“哈哈……”刘铭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那还不都是让宋大哥给逼的,正儿八经地跟您过招,大清谁还是您的对手啊,只好搞点歪门邪道来抗衡而已。”

“靠,当时要不是贤弟把为兄制的服服帖帖的,老子现在肯定走上造反这条路了。”宋二虎说完,又大口灌了一杯酒下肚。

“当时要是早点认识宋大哥,小弟肯定会与大哥带领兄弟们一道起兵造反。杀官躲城,一路杀进京城,再把傅全有这个老家伙满门抄斩,总比现在来的痛快。”刘铭祺振臂一挥,儒雅英俊的脸上腾起一股子的英雄气势。

“哈哈……真要是那样,贤弟当皇上,老子做宰相,不行,老子没文化,肚子里没墨水,老子就当振国大将军来辅佐贤弟。”

“不可不可,还是宋大哥坐皇帝,我来当宰相!”

“哎呀!为兄哪时当皇帝的料啊!贤弟当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不行不行,大哥当……”

兄弟俩在那一通胡吹海侃,推让不休,都快吹破大天了。那边的傅全有烧得是头皮冒油,口歪眼斜,伴着一股股呛人的浓烟,经受着火热灼头的生死考验……

“两位大人,犯人在朝您眨眼睛呢?看样子是要招供。” 旁边有个长得魁梧的役差躬身跑到刘铭祺的面前禀告道。

“眨什么眼?”刘铭祺半睁半闭着双眼问道,手里的酒杯随之落在了桌上。

“您不是说,他要是眨眼就表示要招供吗?”衙役笑着提醒道。一则表示他对刘大人的话牢记在心;二则表示他爱岗敬业的工作作风和积极态度;也好趁此机会在尚书大人表现一二。

“本官说过吗?” 也不知是醉了还是装的,刘铭祺满脸疑惑地仄着头问道。

“大人您说过的呀!奴才替您记着呢!看样子他有点挺不住了。” 衙役毕恭毕敬地回禀道。

“去问清楚点,天灯一断,再点起来就麻烦多了。”刘铭祺点了点头,一边吩咐一边朝宋二虎的酒杯填满酒,兄弟俩接着继续喝。

衙役答应一声,转身来到半死半活的傅方来面前,高声问道:“是不是要招供啊?是的话你就再眨眨眼?”

此时的傅方来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鼓着两只大眼珠子,眼皮眨个不停,求生的本能告诉他,好死不如赖活着,再扛下去,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衙役一见傅方来挺不住了,心里高兴,忙跑到刘铭祺的面前禀告道:“大人,奴才问过了,他要招供?”

“这么快就挺不住啦?脑瓜皮挺薄啊?那就把灯熄了吧!”

“喳!”衙役又跑到傅方来的面前,踮着脚朝他的脑袋上吹了几口气,把灯芯上的火苗全部吹灭,这才吩咐众衙役们解开绳子,取下烧穿了的白蜡瓜皮帽,再见他,脑顶上的头发烧的脱落成灰,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招了就是好同志嘛!来人啊!赏傅管家一杯酒,解解疼。”刘铭祺斜睨了傅方来一眼,笑着分析道。

衙役们答应一声,端了一碗酒递到傅方来的嘴边,喂了他几口。

“谢谢,刘大人?” 傅方来很懂得礼貌,微微喘息道。

“想通了?招了是不?”刘铭祺问道。可不是想通了吗?简直就是烧通了,再不招脑浆子都烧出来了。

“小人招,小人全招了。刘大人就饶了小人的这条狗命吧。” 傅方来弱声答道。

“嗯,说吧!只要你能将功补罪,本官是不会亏待你的!”刘铭祺点了点头的道。

“启禀刘大人,小人跟随傅大人多年,以前账册均都是小人保管隐藏,不过,近些时日,傅大人却又将那本账册交予他的干女儿吕茜烟代为保管,至于吕小姐将其藏至何处,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的可是实言?”

“小人的命都交给刘大人这了,哪还敢道出半句假话!”

“嗨,兄弟,这个好办,为兄再暗中派人在傅全有的府上守着,等她一出来,照样把她抓来严审,不就行了吗?”

“大人,吕小姐从不踏出府门半步,而且她的闺房正与傅大人的书房相隔,把守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靠,皇宫老子都不怕,还在乎他复全有的府宅。老子今晚就去,抓住吕茜烟先奸后杀,将账册给兄弟拿回来。”

“宋大哥,不可急躁,万一打草惊蛇,不等我们把账册拿到手,若是让他们自行毁掉,那我们可就前功尽瘁了,此本账册关系重大,不可轻视啊。”

“那怎么办?”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来人啊!把傅方来带下去,马上医治疗伤,等着出庭作为污点证人,指控傅全有。”奴仆们应了一声,找来一副担架,将傅方来抬了下去。

随后刘铭祺沉思片刻,把宋二虎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说得宋二虎直翻白眼珠,一脸诧异地问道:“这样做能行吗?”

正文 第140章:杀人放火 

夕阳凋零,光芒锐减,沉甸甸地坠在西方霓虹的云端,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一般摇摇欲坠。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胳膊上挎着个小包裹,身后跟着两位粗衣打扮的男人,各自带着一顶破旧邋遢,快耍了圈的烂草帽,一个脸如玉,一个黑如炭,正挑着一担子麻布包裹步履矫健地跟在她的身后。

“刘大兄弟,您累不累啊!要不还是我来挑吧!”那女人边走边扭头小声道。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紧张,也许是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能壮胆的缘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极力地镇静下来。

“马大嫂,我不累!对了,你不要怕,也不要紧张,兄弟在后面给你撑腰呢!”跟在她身旁的正是乔装打扮过的刘铭祺,压低声音嘱咐道。

“我倒是无所谓,大嫂担心的是兄弟你的安危,你们可要小心点啊!”马大嫂战战兢兢地道。

“没事,你没看兄弟后面跟着的黑大汉嘛!有我把兄弟宋大哥在,别说是傅府,就算是皇宫我们也曾闯过的,马大嫂千万别为我们担心!”刘铭祺笑呵呵地安慰道。

马大嫂自打跟随刘铭祺一起从塞外搬到京城后,在秀娘的资助接济下,不但在京城置办了一个宅子,而且仍和在康襄城一样过着朴实的百姓日子。马大嫂依旧给大户人家做些洗洗涮涮的活计,马大哥依旧整天奔来跑去的在京城里拉车赚些辛苦钱。这次,刘铭祺带着宋二虎特意找到她,希望能了解下她是否认识一些给傅府干杂活的杂工,也好实施他们拟定好潜入傅府盗窃账册的计划。结果一问不由大喜,马大嫂正巧揽下了傅府浆洗傅府衣物的差事,真是老天爷有眼,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马大嫂能想点子帮他们混进傅府,盗窃帐册的事算是成功了一半。

“大兄弟,秀娘怎么样了?好久也没见她到我家里去串门了?”马大嫂见离傅府还有很长的一截路要走,忍不住打听道。

“啊!秀……秀娘她回娘家啦!”刘铭祺心里就怕她提到秀娘,说真的,自打秀娘一走,刘铭祺几乎是度日如年,心情沮丧的恍如世界末日一般,活着毫无意义。刘铭祺打算把手头上的大事忙完,此段时间一过,让秀娘也好消消气,然后再去皇城负薪请罪,接老婆回府。

马大嫂也没注意看刘铭祺一脸痛苦难过的面部表情,接着深有感悟的激动道:“老天爷真的有眼啊!你说当初谁能想到秀娘就是大清朝乾隆爷丢在民间的明珠格格呢!当时,秀娘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逗我玩呢!没曾想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呵呵……后来我就跟你马大哥说,老天爷能让我和秀娘,不,明珠格格一起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想起来那可都是福气啊!大兄弟你可别嫌我啰嗦,你那暂被抓去当壮丁的时候,秀娘整天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一日三次的拜求菩萨保佑大兄弟平安。而且她还跟我说啊,要是大兄弟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活了,打算一道去地府找你,看得我都跟着心寒!明珠格格对大兄弟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听马大嫂一路上唠唠叨叨提起旧事,刘铭祺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脸上一阵滚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秀娘负气离府,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千不该万不该都是自己的不该,让秀娘对自己伤透了心。

正说着,便来到傅府八角翘沿儿的后门门楼,别看是后门,其气势宏伟的建筑比刘府的前门还要高大气派,无一不彰显出主人身份的显赫,毕竟刘铭祺住的还是四品寺卿的府宅,与之一比,逊色三分。

这么阔的府宅被一个大贪官霸占着,吃香的喝辣的,不管百姓疾苦,只顾玩弄权术,大清朝还有不衰败之理。

马大嫂举步向府门走去,抬手敲了敲门,嘴里喊道:“府上有人吗?”刘铭祺和宋二虎随后伪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低着头,跟在马大嫂的身后。

半响,府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拉开,伸出一个半圆半扁的脑袋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米饭上面盖了一层油腻腻的红烧肉,肉上面还趴着一只绿头青苍蝇,正在嗡嗡地大嚼朵颐。

“早不来,玩不来,偏在老子吃饭的时候来。”那人看穿着打扮像是守门的宅兵,一见是马大嫂,嘴里喷出七八个饭粒,不耐烦地嚷道。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马大嫂一边鞠躬一边面带笑容地连声道歉赔礼。

“什么事啊?”那位军爷没好气地问道。随后瞥了马大嫂一眼后就不再对她感兴趣了,低头盯着他十分感兴趣的红烧肉,轰走趴在红烧肉上面的那只青头苍蝇,自顾自地扒了两口,嚼得正香。

“府上军爷们的衣物都浆洗好了,担心各位军爷换穿!今特意赶在天黑前送来。”马大嫂依旧笑呵呵地回道。

“倒也是,进去吧!”那位军爷素来与马大嫂打过几次交道,未及多问,点了点头应允道。

“谢军爷!”马大嫂道谢后,朝刘铭祺和宋二虎偷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混进府去。两人领会后不敢怠慢,抬着包裹紧跟其后。

“啀,站住,谁他妈的让你们两个进去的,找死是不?”那位军爷噎下一口饭后,忽然瞪着眼珠子怒道。

三人一怔,同时停住了脚步,马大嫂随机应变,忙转身装出一脸很痛苦的表情,求道:“军爷,我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洗好的衣物又多又重,只好让家人帮忙送来,这位是我弟弟,后面的那位是我男人,请军爷行个方便吧!”

那个军爷打了个饱嗝,朝刘铭祺宋二虎打量了一眼,两人也装出憨厚纯洁的笑容来向那个军爷点了点头。虽然如此,却是热脸贴在了他的冷屁股上了,只见他脸一威,骂道:“送他妈的一包衣物用得着进去那么多的人嘛!这可是傅大人的府宅,你们以为是菜市场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从老家给军爷带的旱烟丝怎么忘了呢!小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军爷拿出来尝两口。”马大嫂不慌不惊接过话茬道,按照事先刘铭祺制定的计划行事。

刘铭祺哦了一声,忙从包裹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装过得烟丝包,低着头递到了那位军爷的手上,那军爷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分量满足的,脸上的冷气也散了不少。

“军爷,这是孝敬您的,以后要是府里有什么活计,还指望您多照顾呢!我男人老实,没什么本事,以后要想糊口吃饭还指望军爷您呢!”马大嫂把话说的极为圆满,要想在傅府混口饭吃,不懂得扔几块骨头喂狗的人,那是干不长地。

“好说,好说,马大嫂越来越会办事了,以后府里的活少不了你的。”那位军爷脸上有了笑模样,连说话的语调也显得和气了许多。

“今个就求军爷您通融一下,让我的弟弟和男人替我把洗干净的衣物送进去。做女人的,每月难免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时候,军爷虽然是大老爷们,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马大嫂虽然姿色不怎么样,但耍起骚来也有两套,愣把那位军爷说得没了脾气,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吧好吧,做女人就是麻烦,不过看在这一大包烟丝的份上,爷就行你们一个方便,下不为例!”

“谢谢军爷!”马大嫂给那个军爷鞠躬道谢。转身朝刘铭祺和宋二虎道:“那你们就跟着军爷把衣物送进兵房,我先回去做饭了。”

“姐,你慢走!”刘铭祺嘱咐道。

“嗯,早点回家啊!”马大嫂点了点头,同样嘱咐道。

随后,刘铭祺宋二虎两人跟着那个军爷进了府门,院子里二三十个同样穿着打扮的宅兵们大都围在桌子前吃饭。

那位军爷朝院子里喊了一嗓子道:“过去二个人,送他们两个把东西放到兵房去!”话音落地,当即跑上来两个宅兵应了一声,领着两人朝兵房走去。

傅府果然是个大宅子,跟着两个宅兵七绕八绕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其中一间宅兵们所居住的兵房,房里清一色的大通铺,从南到北估计能容纳二三十人,物品摆放一片狼藉,根本不像当兵的所住的地方,跟猪窝有的一拼。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辰,房内空无一人。放下包裹后,刘铭祺朝宋二虎使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心领神会的宋二虎趁两个宅兵不注意,飞身上前锁喉拧颈,只听“咯咯”两声脆响,两个宅兵身子一歪,半倒在铺边。刘铭祺朝宋二虎竖起了大拇指,暗暗称赞表扬。

两人手脚麻利地脱掉两名宅兵的兵服,穿戴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又将两个被扒了军服的尸体塞进铺底下,像模像样的理了理军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兵房。

夜幕渐渐落下了帷幕,更便于两人的伪装和隐秘,他俩装成宅兵巡逻的样子在府内转来转去,完全处于半迷路状态。这么大的府宅要想找到吕茜烟所住的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人边找边一路打听,怎么打听啊!基本打听的都是宅兵或者是傅府的家奴,打听完过后,随即又都被宋二虎给掐死了,然后丢到草丛里了事。

大约又找了半柱香时间,靠近傅府后花园子的池塘边,一处十分隐蔽的院中院吸引了他俩的注意。院子里屹立了一幢三层小洋楼,四周奇花异草,鸟语花香,假山迤逦,曲廊飞檐,近可临塘观景,远可登台赏月,固然是个清静幽雅的好住处。

此处便是吕茜烟的闺房,不过,要想进去就没那么简单了,刘铭祺略微估算了一下,负责在此警卫的宅兵足有一个火器营的兵力,装备也是超一流的火枪等枪械,一旦俩人漏了馅,暴露身份,非得把他们当靶子打不可。

幸好俩人对进入傅府前制定了周密详细的行动计划,对遇到的困难和突发事件做好了提前的预测,如此严密的防守万万不能碰运气,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在草丛里观察了半响,心中有了一些底细,刘铭祺朝宋二虎扫了一眼,笑嘻嘻地轻声道:“宋大哥,这回可就要看你大显神通啦!”

“贤弟,放心吧!你自己要多保重,为兄去也!”话音落地,宋二虎纵身飞出二丈多高,也不知道他脚底下踩着的是风火轮还是筋斗云,那个快呦,就甭提了,眨眼间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留下刘铭祺独自在此观察动静。

小半个时辰过后,顿然闻听离此不远的一个院子里有人高声喝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随后传来人声鼎沸的喊叫声震耳欲聋,很多四面八方赶来的宅兵奴仆手里拎着水桶,木盆,慌慌张张朝那里奔去。

只见南面的院子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火势越烧越旺,“干得漂亮!”刘铭祺暗暗兴奋道。放火的没别人,肯定是宋二虎干得,也是他们整个行动计划的一部分,借机四处放上几把火,声东击西。

没一会儿,北面,东面,西面的几处院子也相继烧了起来,灭火哪有放火快啊!木质结构的陈年老宅若是烧起来,除了拨打119派来消防车来控制火势外,光靠人工救火,根本没法提供足够的救火用水,救火的速度明显缓弱。

傅府此时乱成了一锅粥,全府的宅兵倾巢出动,全部派到各个着火点救火的同时,也开始四处搜查纵火者,刘铭祺趁乱也从草丛里跑了出来,三步两步闪身进了吕茜烟的闺房,悄悄地向楼上摸去。

正文 第141章:鸳鸯浴(一)

楼上的走廊约有四尺多宽,地上铺着软软的红地毯,木制红漆的门窗,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香粉味扑鼻而来,尽显奢华暧昧气息。刘铭祺凭着灵敏的嗅觉断定,这里一定就是吕茜烟的深闺。

“小姐,可不得了了,府上着火了。” 忽听右侧的房内有人说话,刘铭祺身子一震,顿将脚步停下,侧耳倾听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啊!火烧得厉害不厉害啊?”一阵甜腻腻的声音传进刘铭祺的耳朵里。那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得让刘铭祺一个劲地咽口水,一下子就猜到那个曾任傅全有公关小姐的吕茜烟当初故意调戏自己时的一幕幕往事。

“都烧了好几处呢!像是有人故意纵火!”房内一个大概丫环身份的女孩接话回道。

“哼!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干爹的府上纵火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被干爹捉到了,非把他五马分尸了不可。” 吕茜烟愤愤地道。言语中充满了愤怒。

两个女人正在房内你一句我一句的诅咒纵火之人,房外的刘铭祺却在琢磨怎么样来逼吕茜烟乖乖地交出账册,凭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两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刘铭祺的毛病他自己知道,天生对女人下不去手,一旦让她们两人跑掉一个,再惊动了院子四周的宅兵,那他可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犹豫不决的刘铭祺不敢贸然闯入,只有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一搏。

他轻步靠在窗前,用手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向房里望去。哇塞!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忘不掉。只见房内水气缭绕,朦胧中吕茜烟正裸身半躺在橘红色的大木盆中,舒展着两条柔滑粉腻的胳膊不停地往自己的身上撩洒掺杂着玫瑰花瓣的水波,微微翘起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加迷人妩媚。

雪花般的泡沫堆积在她白皙细嫩的胸脯前,贪婪地吸着那光洁无暇的身子,一扭一摆的现场直播效果甚是逼真,把她身体的迷人之处尽显无遗。

吕茜烟的一举一动犹如人肉炸弹般将刘铭祺彻底击中。刘铭祺头一次偷窥女人洗澡,越看越过瘾,像是有无穷的魔力将他三魂六魄都勾住了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扒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女沐浴,竟然傻了……

“小梅,你到我的房间找几件颜色深一些的外衫,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火势怎么样了。” 吕茜烟柔声吩咐道。

“是小姐!”小梅丫环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连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怎么还不出来呀!老子看看她光溜着身子从浴盆里走出时的正不正点呢!”一直在外偷窥的刘铭祺心里盼着吕茜烟赶紧美人出浴,他好趁机大饱眼福,一睹娇躯。

出了房的小梅,转身轻轻带上房门,正一脸笑容的朝东房走了两步,猛然间见一个宅兵正扒在小姐的房门口偷窥,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个宅兵的胆子也忒大了。

一霎那,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刘铭祺也发现了满脸愕然的小梅,俩人相隔不过四五步远,心知暴露身份的刘铭祺预感不妙,就在小梅愣瞪着大眼睛怔怔欲怒的时候,刘铭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也学起来宋二虎擒杀宅兵的样子,抱住小梅的头用力一拧,潇洒地把她往地上一丢……

他以为他是宋二虎呢!人家宋二虎那可是力举千斤顶的劲头,而刘铭祺却是个连半袋子米都抬不起来的主,根本没有可比性。

相同的动作,结果却是截然相反,小梅不但没被刘铭祺给拧死,反倒是吓得不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连连惊叫几声,起身就朝楼下奔去,可能是因一时的惊慌失措,极力逃命的小梅失足踏空,一头从楼上滚了下去,大气都没喘一下便晕死了过去。

几声尖利的惊叫声,并没有惊动院外的宅兵,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那边救火的院子里,小梅的惊叫声早就淹没在吵吵杂杂的救火声中。但却惊动了房内的吕茜烟,闻听小梅六神无主的惊叫声,吕茜烟预感她一定是出了事,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之后,慌从临近的衣架上拽过一条薄衣,正欲从浴桶中起身而出。

突然,“咣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了,吕茜烟“啊”的一声叫,顿时将薄衣遮挡在赤裸的胸前,慌不迭地俯身蹲进到了浴桶内,溅起的水花洒向了桶外。女人大概遇到这种场面,最基本的防卫特点就是会本能地发出几声歇斯底里的大叫。

刘铭祺心中担心她的尖叫声会引起宅兵们的注意,当即从腰间拔出雪亮的腰刀,疾步向前,指着吕茜烟的额头威胁道:“别叫,再叫老子砍死你!”

“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闯入本小姐的房间,还不退出去。”吕茜烟显得有些害怕,颤声道。

“奶奶个熊,进都进来了,再退出去,老子多没面子。”刘铭祺眼睛瞪得老大,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骂道。眼神随即不由自主地下滑,落到吕茜烟的胸口,膨发起来的泡沫掩盖了那一抹芬芳,实在是让人有种想入非非之念。

“你……你要干什么?”吕茜烟越来越慌恐起来,想逃又站不起来,只好蹲在水桶里做临时掩护,以免使自己走光。

“干什么?”刘铭祺咬着牙狞笑着,他手里的钢刀随即搭在了吕茜烟细柔的肩膀上,黑着脸又道:“老子是来打劫的!识时务的,就给我乖乖的。”眼下挟持了吕茜烟,连唬带吓的再将傅全有私藏在她那的账册给逼出来,大功告成也。

“你难道不怕傅大人治你的罪?你就不为你一家老小想想嘛?要是真的缺银子花的话,本小姐可以给你,要多少给你多少,希望你冷静一点,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吕茜烟柔声细语的劝慰着刘铭祺放下屠刀,虽然她话语中瑟瑟发抖,但那双媚态十足的大眼睛一眨巴,换了别人恐怕连刀都攥不住了,再加上那字里行间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谁又忍心将她残杀了呢!

可刘铭祺此次可不是调情来的,他是肩负万斤重担在身,稍有不慎都会让自己小命不报,想到此,刘铭祺压下邪火,升起怒火,脸一绷,嘴一撇,狠道:“少说废话,!老子就他妈的热爱这门高尚的打劫事业,你管的着吗?”

吕茜烟见来者不吃她那套,十分绝望地望了刘铭祺一眼,这一眼,顿时让她眼睛一亮,忽然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宅兵怎么越看越眼熟呢?“你……你,你是刘铭祺?”吕茜烟神情一缓,惊问道。

“吆喝!坏了,进来的时候怎么忘记蒙面了,这下可原形毕露了。”刘铭祺心里一紧,只好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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