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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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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对付美女的手段,更是花样倍出,但唯独在秀娘面前,才不得不伪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完美形象。

兄妹俩在年春二月的时候,便把身体越来越差的王大娘接过来同住,好好孝养。自从王大爷离世,王大娘思夫心切,一病不起,再加上多年的旧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咳痰之中常见有血丝。

如今更是卧床不起,全凭秀娘伺候,秀娘眼见王大娘身体衰弱,病魔缠身,心里非常着急,多次跑到城里去请康襄城里名声显赫的名医古南风。医者父母心,古南风见秀娘一片孝心,甚被感动,同意到家中为王大娘登门医治。

古南风给王大娘把脉过后,挥笔开了几副药方,详细讲明熬用之法,又将兄妹俩拉到一边,面呈苦色地摇摇头,告诉兄妹俩,王大娘已是病入膏肓,实在是无法根除病根,只能先药养时日,若是能熬过三月,便可延寿一年,若是熬不过去,就只能让兄妹俩准备后事了,说完后叹然离去。

王大娘像是有所预兆一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常常拉着兄妹俩的手,嘴里经常叨咕着自己有福气,说兄妹俩孝敬懂事,自己这辈子虽没儿没女,但一点也不白活,兄妹俩比自己的亲生儿女还亲。说的秀娘每次都泪如泉涌,湿满衣襟。

秀娘身边除了相濡以沫的哥哥,就只剩下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王大娘了,有什么心里话都要和王大娘说说,秀娘心里早把王大娘当亲娘一样的看待。

刘铭祺想到王大娘含辛茹苦地将兄妹俩抚养成人,并且还把自己的前生送进学堂读书识字,此等大恩大德,简直就是兄妹俩的再生父母。不禁心中暗暗感动,为王大娘的安危担心挂念。

秀娘每日都按时把草药熬好,端到王大娘的面前,一勺一勺地喂给王大娘喝,心里无时不在祈求老天爷保佑王大娘熬过三月,不要让自己失去亲人。

秀娘和刘铭祺背着王大娘一商量,兄妹俩决定到城里的药铺买一根千年人参,来给王大娘滋养虚弱的身体,说不定能让王大娘逃过鬼门关。

秀娘将家里的两个金元宝拿出来,交给刘铭祺,让哥哥到城里去买参,自己则留在家里照顾王大娘。

刘铭祺花了一百二十两的银子在城里的药铺买了一根千年人参回来,秀娘当天就将人参分为几份熬汤给王大娘喝。

不知道是千年人参起了作用还是回光返照,王大娘那几日,不但不咳了,而且还能下地走走,身体明显硬朗了起来。高兴的秀娘跟过年似的,开心劲就甭提了。

王大娘虽然身体有所好转,不过神情却越来越惆怅,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欲说又止,犹豫不决。

也许人上了年纪,再加上病魔缠身,会经常回味起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吧!兄妹俩并没有多问,说不定有些事是王大娘难以启齿的痛苦回忆,以免让王大娘伤心。

绣娘依旧每天辛勤地操持着家务,刘铭祺也学会了跟在秀娘的身后打打下手,三月暖春过了一半,看着王大娘身体慢慢康复,秀娘时常在劳作之余还哼起了小曲,虽然曲短调单,但那甜美的嗓音,喜孜孜的媚人模样将刘铭祺的魂全勾了出来,禁不住魂飞魄扬。

刘铭祺对秀娘暗生情愫,不顾纲常贵贱,色胆歪斜,淫心荡漾,竟不自觉地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刘铭祺时常怀疑自己可能是心里畸形?或者是转世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还剩最后五天,王大娘便如名医古南风所说的,熬过三月,便可延寿一年之言。

当天中午,王大娘感觉有所不适,提前上炕睡了。秀娘和刘铭祺在院子里翻土刨地,打算三月一过,便可耕种些谷种,到了秋天也好收些糊口之粮。

此时,内房持续传出王大娘声嘶力竭的咳嗽声,秀娘身子一抖,手里的木锄顷然滑落,心里颇感不妙。

兄妹俩慌忙冲进内房,秀娘急忙伸手从炕上扶起骨瘦如柴的王大娘,不停地抚按着王大娘的后背,恐慌的小脸焦急不安。

王大娘摇颤着身子,手捂布巾挡口,依旧歇斯底里地咳声如雷,突然“哇”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顿然将布巾染成鲜红色。

秀娘心里一惊,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呼泣道:“大娘,大娘……”

王大娘慢慢地抬起头,将头仰靠在秀娘的肩上,目光呆滞地看了看秀娘和刘铭祺,虚虚的声音安慰道:“秀娘……不要伤心,大娘老了,早晚都要走这一步。”

秀娘泣道:“大娘,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大娘缓缓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哼道:“…大娘……知足啦,别再为……我这个孤老婆子……操心啦!能看到你们两……兄妹成人,我即使到了阴间……见了你们的父母也算……是有个交代啦!”

秀娘哽咽道:“大娘您可不能丢下我和哥哥呀!还有几天就熬过三月了,秀娘现在就去请古医生来。”秀娘的心里根本无法接受王大娘病情突转的事实。刘铭祺明知王大娘的病情已是无药可救,华佗在世也难逃一劫,但却不情愿拦住仍抱有一丝希望的秀娘。

王大娘轻拉住秀娘的衣袂,吭声道:“秀娘!大娘……知道时日不多了,阎王爷点了我的名,早晚……都得要走,我也该去陪陪我那个……孤老头子去了。来,你坐下,我有话对你们兄妹俩说。”

“大娘……”秀娘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地哭起来。生离死别,情难舍,意难却,刘铭祺鼻子一酸,也被感动的泪光粼粼,哽咽不止,转身坐到炕边,劝慰道:“大娘一定能熬过三月的,您可千万别这么想,阴曹地府也有搞错的时候,阎王说话也是经常不算数的。”刘铭祺心一急,想起自己曾经就是被搞错了投胎的地点,转世重生的事,希望王大娘也和自己一样,被阴间的牛头马面搞错了阳寿。

像刘铭祺这种错投胎的事,在阴界也不过是千万亿分之一的比例,要是牛头马面老是犯糊涂,恐怕早就撤职查办啦!

王大娘拉着刘铭祺和秀娘的手,微微地点了点头,喘声道:“铭祺啊!大娘知道你和秀娘孝敬。大娘这辈子没白活,死后也享福去了。大娘快不行了,临死前,我要拿你和秀娘的身世告诉你们……咳咳咳……”王大娘话说了一半,又剧烈地抖身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再次呕吐在地上。秀娘忙拿起布巾轻轻擦去王大娘嘴角的血迹,忍不住泪雨连连,一滴一滴地滴落不止。

刘铭祺心里一怔,十分关注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大娘,完全不知道王大娘要说什么?。

王大娘缓了口气,低声说道:“其实……其实你们并不是亲兄妹,这是你们的父母临死前告诉我的,铭祺是刘家的独子,而秀娘却是铭祺的父母当初收养来的。”

“秀娘是收养的?”刘铭祺满面疑惑地讶然道。秀娘也顿感震惊,兄妹俩一脸愕然相互对望了一眼,复杂的情愫溢于言表。

王大娘缓缓地点了点头,微微说道:“当初是一位贵妇人将秀娘送给铭祺的父母抚养的。而且,秀……秀娘的背后纹有一只凤,是秀娘亲生母亲纹上去的。秀娘小的时候,大娘也是亲眼见过秀娘身后纹着的那只凤鸟的。”

兄妹俩完全被王大娘所言吸引住了,竟一时回不过神来。

王大娘继续嘱咐道:“铭祺,你以后要好好对待秀娘,知道吗?这是你父母临终前的嘱托,你要铭记于心啊。咳咳咳……”

“嗯,我一定会对秀娘好的。”刘铭祺郑重地点了点头。

王大娘心安地笑了笑,连着喘了几口气,道:“我本想,若……若是真的能熬过三月,再将你们的身世和盘说出,然后再将秀娘嫁给铭祺,这是大娘唯一的心愿,你们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是份好姻缘啊!”王大娘说完,将秀娘的热乎乎的小手放在了刘铭祺的手上。

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刘铭祺和秀娘两人顿时明白了王大娘的意思。秀娘尽管面带梨雨,心里却是慌慌地跳个不停,身份的骤然转变让这位温柔可人的美娇娘忽然间不知所措起来。

王大娘缓了几口气,又笑着对秀娘问道:“秀娘啊!你愿不愿意嫁给铭祺呢?”秀娘神色一慌,抬眼看了看一脸期望的刘铭祺,朝王大娘默声点了点头。

王大娘的脸上爬上来几分喜色,低声道:“选时不如撞时,大娘的柜子里有我几年前给秀娘准备好的拜堂成亲时穿的嫁衣,大娘给你们做主,今日就把天地拜了,让我老婆子临死前也能闭上眼。”王大娘说完,硬撑起身子,满面强颜地看着刘铭祺和秀娘。

天地一拜,男女间便有了夫妻名分,这也正是王大娘的遗愿。

“嗯……”秀娘眼含泪花,微微地点了点头。

刘铭祺一阵感激,若不是王大娘将此事说出,自己和秀娘这辈子都会蒙在鼓里,哪能娶到如花似玉、楚楚动人的秀娘做老婆。

刘铭祺急忙从柜子里翻出压在箱底下的大红嫁衣。帮着秀娘穿戴在身,秀娘又将大红盖头披在头上,心头无不串上一丝欣喜,清朝的妙龄女子哪个不想嫁个如意郎君,但却逃不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制度,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甚至是出嫁前连相公的长相都是一不清二不楚的,任由命运的安排。秀娘能嫁给刘铭祺这样十里八村闻名的秀才,一表人才,潇洒飘逸不说,而且又是朝夕相伴的至情至爱的人。亲情、友情、爱情,交融在一起,更是万般滋味于心头。

刘铭祺胸前佩戴大红绸花,两人并肩而立。王大娘坐在炕上呵呵笑道:“我老婆子,终于看到这一天啦!”

刘铭祺学着古时拜天地的步骤,大声吆喝道:“一拜天地。”

刘铭祺和秀娘面南背北,双膝落地,躬身磕了三个头。

“二拜高堂。”

刘铭祺和秀娘起身,双双跪在王大娘的面前,又躬身磕了三个头,王大娘有如神助,笑得合不拢嘴。

“夫妻对拜。”

刘铭祺和秀娘转过身,再次面对面相跪,彼此间躬身磕了三个头。

婚礼很简单,甚至有些哀伤,但是命运就是命运,总是在无情地捉弄世间上的人们。

天地刚刚拜完,笑颜逐开的王大娘忍不住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巨咳,几口鲜血涌出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手疾眼快的刘铭祺冲上前去,双手急忙扶住奄奄一息的王大娘。秀娘掀开红盖头,也跟着扑将到王大娘的身旁。

王大娘彻底熬到了灯枯油尽,竭力使自己在剧烈的颤抖中缓复了过来,斜眼向窗外望了望,转回头,浅浅地露出一丝笑意,断断续续地微声道:“铭祺……秀娘,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夫妻了,不再是兄妹了,你们……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大娘的心愿……也了了,牛头马面都在……外面等着我呢?大娘走了……”说完,王大娘身子一软,握着秀娘的手缓缓地松滑在炕沿上,双目安详地合上。

“大娘,你不要走啊,你不要撇下秀娘,大娘……”秀娘哭喊着泪如泉涌,悲泣长哀。

……

这一天,大悲大喜的事都来得太过突然,太让人无法预料和避免。从小就在王大娘身边长大的秀娘,还没尽到孝心,便已两世相隔,这对秀娘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让刘铭祺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守孝七天后,刘铭祺做出了去康襄城生活的打算。理由很简单,一是带秀娘离开这个伤心的山窝窝,以免睹物思人。二是自己已经和秀娘拜堂成亲。但十里八村的乡邻哪家不知道他俩是兄妹,到时候又不能挨家去解释,是必传出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刘铭祺和秀娘收整好行囊,雇了辆马车,一路向康襄城而去。

正文 第12章:鹣鲽情深(一)

秀娘夫唱妇随地跟着刘铭祺搬到了康襄城,在石坦巷租了间类似于北京四合院的房子,又置办了些家用。刘铭祺又给秀娘买了几件像样的首饰和衣裳,新婚燕尔的也不能亏待了秀娘不是,此时手里的银子也所剩不多了。

秀娘没几天便和邻里的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贫苦大众是一家吗?团结在一起,相互间才会有个照应。

在邻居马大嫂的关照下,秀娘跟着她将一些大户人家浆洗衣物的活揽来,在家中浆洗干净,晾晒,叠整,再送将回去,好歹也能挣些糊口之银。

马大嫂身怀六甲,行动极为不便,浆洗起衣物也显得笨拙了很多,穷苦人家的女人除非生产,否则也和平时一样,手脚不闲地维持着生计,即使做月子,也有下床干事的,生活极为艰辛。秀娘每次洗完自己的那份衣物后,便会帮助马大嫂洗完剩下的衣物,起早贪黑也是在所难免。

刘铭祺整天还是无所事事,想想现在自己也是有家有老婆的人啦,养家糊口是每个男人的责任,自己也不想吃软饭靠秀娘来养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干粗活养家,容易吗?再说刘铭祺就秀娘他这么一个亲人,他能不心疼吗?

刘铭祺每天都到康襄城最繁荣的街上转上几趟,也想找个合适的工作,挣些银子添补家用。但却发现自己在清朝真的很难找到工作,要么是出卖体力的劳工,当然若不是没饭吃,自己绝不会去做这种低贱的活。要么是在花街柳巷出卖肉体的私妓,私妓可分两类。一类是向大清政府正式注册登记,交因纳税的正式妓院,叫做市妓。另一类是躲在花街柳巷的暗娼,是名副其实的私妓。

当然自己的肉体还不值钱,也没有女人逛妓院找鸭子的事,否则刘铭祺倒愿意尝试这种躺着都能赚钱的行业。剩下的就是走街窜巷的小商小贩,辛辛苦苦的吆喝声不断,依然是食不果腹。根本不像现世中还可以找个对口的职业经理人,市场营销干干,哪怕是男模也可以试试。

刘铭祺每天的生活倒是很有规律,早出晚归的在外面闲逛,到点准时回家吃饭,怎么看都像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夕阳西落,暮色低垂,刘铭祺又像往常一样晃晃荡荡地进了家门,秀娘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并没在意身后的刘铭祺。

刘铭祺眼盯着秀娘柳腰轻摇,俏股微摆,肖眉如水般的身子在灶台前变幻着各种曼妙的曲线,说不出的动人。

刘铭祺不禁暗暗叹息:相比之下,现代的女孩子在秀娘这般年龄的时候,娇生惯养,任性刁蛮,自认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十顶十的大小姐脾气,哪像秀娘这般俏美可人,又温柔贤惠呢!

自打拜堂成亲以来,刘铭祺和秀娘的关系隐隐约约夹杂着那种微妙的兄妹之间的感情,谁也没有主动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并且刘铭祺还时常见秀娘因想念离世的王大娘而在夜里偷偷地哭过几次,顾及秀娘现时的心情,所以一直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尤为让刘铭祺头疼不已。

既然是夫妻了吗?总该要亲热亲热,缠绵暧昧一番吧!刘铭祺想到这,悄手悄脚地来到秀娘的身后,偷偷地伸手去蒙秀娘的眼睛,玩起了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想和秀娘嬉闹一番。

一门心思在烧饭做菜的秀娘突然被人从后面蒙住了眼睛,心里一怵,拈在手里的花边瓷碗抖然掉落在地上,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秀娘以为家里进了坏人,想都没想,挣扎着用手里的木勺向后狠狠地打去。

“哎呦!”刘铭祺一声大叫,忙不迭将慌措的秀娘松开。秀娘转身睁大眼睛一看,刘铭祺捂着脑袋叫苦不迭,真是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失把米。

“哥,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秀娘苦笑着,话还没说完,便被刘铭祺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忍着疼,提醒道:“秀娘,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口啊!要是让人家听见,又要把我们当成兄妹关系啦!下次别忘了叫我相公,知道吗?”

秀娘羞羞地点了点头,唔了一声,赶忙拉着刘铭祺的胳膊问道:“哥,疼吗?都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

“还叫。”刘铭祺打断道。随后一脸无奈地瞥视了秀娘一眼,叹了口气,郑重地说道:“我现在是你的相公,哪有管自己的相公叫哥哥的呀?再重新叫一遍,给我听听。”

“相公!”秀娘嘟了嘟嘴,喃喃道。

刘铭祺笑道:“这样才对嘛。”边说边揉了揉脑袋,心里欣慰了许多。

哥哥转念间变成了相公,秀娘小脸泛起了红晕,羞着脸躬身捡起了地上摔碎的残片。

“哎呀!”一声娇呼,秀娘一不小心,纤细的手指上被破碎的残片划了一道血痕,鲜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刘铭祺一把抓过秀娘受伤的小手,心疼道:“哎呀!都出血了,早知道让相公来捡就好了。”尽管是马后炮,不过一句话,仍说得秀娘的心里暖暖的。

秀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道:“哥,没事的,秀娘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不妨事的。”

怎么又叫上哥啦!刘铭祺差点晕倒,哭笑不得的摇了摇了头。猜想秀娘叫了自己十几年的哥哥了,突然让她改口叫相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刘铭祺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以前听说古代有一种滴血认亲的方法叫合血法。就是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血缘关系。血液若是不相融合,便说明不存在血缘关系。

刘铭祺心里一喜,笑道:“秀娘,你等等。”说完,冲到水缸前舀了一碗清水,急冲冲地端到秀娘的面前。

秀娘心里一愣,好奇地问道:“哥,你要干什么呀?”

刘铭祺兴奋地道:“我要彻彻底底地证明给你看,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刘铭祺二话没说,先找出一根秀娘做针线活用的细针,自刺血滴在碗里,忍着钻心的疼痛,讲血珠滴到了碗内。

秀娘心里有些发慌,颤声问道:“哥哥,你想滴血认亲呀!”

刘铭祺嘿嘿一笑,道:“这叫滴血认妻。”边说边抓过秀娘流血的小手,同样将她手指上的血珠,滴一滴在碗里。

两滴血珠各自在清水里融散,又各自收拢成两团,果然没有凝聚到一起。刘铭祺一阵激动,高声笑道:“哈哈……这足以证明,王大娘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你也不是我的亲妹妹。”随后又转身跟抓小鸡似的,激奋地摇着秀娘的柔肩,警告道:“我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以后不准再喊错啦,如果再喊错了,就是对相公的不敬,知道吗?”刘铭祺故意把‘不敬’两个字说的重一些,期望秀娘从此能忘记以前的那个哥哥,真真正正地把自己当成她的相公对待。

“是……相公。”秀娘怯生生地低声道:“都是我不好,秀娘惹……相公生气了。”秀娘吞吞吐吐边说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刘铭祺忽然察觉到自己恣意的言行,一定是把秀娘吓坏了。心想:真该死,秀娘本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习惯成自然罢了,怎么能怪秀娘呢!

刘铭祺暗自后悔,忙脸上扬起慈爱的笑意,轻轻替秀娘抹掉眼泪,低声哄道:“秀娘不哭不哭,都是相公不好,不该对秀娘大吼大叫的。相公是个大坏蛋,我该死啊,我该死,我该死啊……”刘铭祺故意装成滑稽的样子,用手轻飘飘地在自己的脸上轻扇了几下,本想以此来引逗秀娘开心。

而秀娘却突然神情一凛,看着相公卑躬屈膝的样子,自己哪敢承受的起呢!顿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头道:“秀娘以后再也不敢在相公面前哭闹了,请相公恕罪。”

秀娘从小知书达理,“三从四德、三纲五常”都耳熟能详,即为人妻,克己复礼,的道理是懂的,自己屡次违背相公的吩咐,实在是罪不可恕。

刘铭祺当时就傻了,没想到秀娘对自己刚才调节气氛之举反映如此强烈。

急躬身搀扶起秀娘,讶然道:“秀娘你这是干吗?相公并没有生气啊!我只是在哄你开心而已。”

“我知道相公对秀娘疼爱,不过出嫁做了别人的妻子,就得一辈子都听丈夫的话,一辈子服侍丈夫。不能……”

刘铭祺接过话头,道:“不能违背礼法,是吧!我知道咱们大清朝是个以男人为中心而创制的夫权统治,要求妻子无条件服从丈夫的歪理谬论,其实这个狗屁理论完全是不平等的,你忘了王大娘说的,夫妻间要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吗?”

秀娘崇拜地抬眼望着眼前的相公,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真的觉得无比满足,相公对自己不但温柔体贴,知疼知热,而且听相公一席话更能感到他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情窦初开的秀娘,激动得热泪莹眶,忍不住扑到刘铭祺宽广火热的怀里,喜极而泣。

刘铭祺偷咽了一口口水,轻怜蜜爱,自然销魂,两只手也不老实地在秀娘的身上抚来摸去,秀娘大概是因为头一次与相公有肌肤之亲的缘故吧,身子不由得一阵发紧,像只温顺的小猫动也不动。

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切似乎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相公,你饿了吧,秀娘这就去端饭菜来。”秀娘猛然间想到锅里的饭菜,仰着头颤声问道。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或是被相公拥抱在怀显得异常紧张,说话的声调也跟着颤抖起来。

刘铭祺压了压熊熊燃起的欲火,抚着秀娘的双肩,将她轻按在餐桌前的方凳上,低头道:“别动,秀娘坐在这里,相公来端。”说完,又笑着在她滑嫩的小脸蛋上轻掐了一把。

秀娘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卷翘的长睫毛眨了眨,跟吃蜜似的甜到了心窝里,柔声道:“相公,您辛苦了。”

刘铭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土豆炖排骨和几个又白又圆的大馒头,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家常饭,味道独特、实惠可口。

此间,秀娘点亮了油灯,红扑扑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迷人。

刘铭祺夹了一个馒头放在秀娘的碗里,道:“秀娘,辛苦了。”

“相公,你也吃。”秀娘边说边将盘子里的排骨捡了几块,堆在刘铭祺的碗中,这才夹了块土豆放到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地含嚼起来。

“美女就是美女,连吃饭的姿势都让人赏心悦目。”刘铭祺盯看着秀娘细慢嚅动着的红唇,不禁心中暗默。

接着又把自己碗里的排骨趁机再夹几块放到秀娘的碗里,这一幕,倒成了夫妻俩每次吃饭前的热身运动一样,不可缺少的前奏。

夫妻恩爱,羡煞旁人啊!

正文 第13章:鹣鲽情深(二)

秀娘几乎是红着脸吃完饭,因为相公眸中那两道火辣辣的锐芒实在让她避之不及。收拾完碗筷儿,秀娘又端来一木盆热水放到刘铭祺的脚边,随后脱掉他的长布袜,伸出手指在木盆里试了试水温,才放心地将相公的两只小船似的大脚侵入水中,挥动起两只软柔的小手不停地轻搓起来。

刘铭祺其实心里真的挺过意不去的,自己一没本事挣钱,二没本事养家,整天还像个宝似的被秀娘伺候,自己想想都臊得耳根子发热,总想找个机会报答下秀娘对自己付出的辛劳。

刘铭祺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躬身紧握住秀娘的小手,叹道。“秀娘,你每天都这么辛苦,就不要伺候我了,相公又不是残疾,有手有脚的,哪能天天让你如此辛劳。”

秀娘扬着小脸,摇摇头说道:“相公,秀娘不辛苦,伺候相公休息是应该的,秀娘还要伺候相公一辈子呢。”

刘铭祺一阵感怀,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红尘了和了红尘两位老神仙能把秀娘这样贤良淑德的好女孩赐给他,如今只身异世,身边有娇娘相陪,此生足以,我哪能再把她当丫环用啊!。

想到这,刘铭祺淡淡笑道:“秀娘对相公殷勤备至,百般呵护,事事皆不欲让我动手,岂不是让相公变得养尊处优了吗?今天相公也要伺候伺候秀娘。” 刘铭祺说完,下炕穿上鞋沓,不容分说,躬身将秀娘抱坐在炕边。

相公突然要服侍自己,倒是让秀娘受宠若惊,心领神会地忙双脚紧缩,躲到炕里,急道:“相公不可……”

“这小妮子也太保守点了吧,扭扭捏捏的,好像我会吃了她似的。”刘铭祺边想心里边觉得好笑,出言威胁道:“如若不答应让相公伺候,相公从此也不会再让秀娘给我洗脚了。”

在刘铭祺的强威下,秀娘只稍稍地僵持了一会儿,不得不乖乖地遵命坐好,低着头喃喃道:“嗯,相公说怎样就怎样啦!”

大清朝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从没听说有相公给娘子洗过脚的事,刘铭祺算是破俗除旧第一人啦!

刘铭祺脱去秀娘粉白色的长布袜,一双粉嫩柔滑的小脚丫展露在的他的面前,“好美啊!”刘铭祺暗自赞叹道。将秀娘的脚丫侵入水中,一只手牢牢地抓住秀娘的脚腕,生怕松开会跑了似的,另一只手开始揉捏轻搓起来。洗完过后,忍不住端在手掌上,像是端详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左右欣赏起来。

几滴水珠从腻滑的嫩皮上滑滚,热气化作缕缕白雾袅袅腾升,一双秀足仿佛是刚扒过皮的白色玉米棒,稍用些力便能抠出浆来。

清朝裹脚是一件很时尚的事情,那时候的妇女要是不裹脚,便如同男人生孩子一样的稀奇,秀娘也不例外,不过相对那些三寸金莲的小脚来说还是要大上一些,乡下的女孩整日在劳动,比不了那些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裹上脚,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

清朝的女人以裹脚为美,谁的脚裹的越小,谁就能嫁个好人家,一生受人尊敬,清朝的男人也都以娶到小脚的女人为荣。脚大的女人即使再漂亮也会被世人另眼相看,就像漂亮的女人没胸一般,没有女人味。

秀娘见相公看着她的脚发呆,以为是相公嫌她的脚大,心里居然慌措不安起来,满脸愧容地将脚紧着抽了抽,却挣脱不离相公的手心。而在刘铭祺的眼里她的这双脚却是天生丽质,小巧至极。

秀娘面带苦色,觉得自己长了一双‘大脚’肯定会让相公脸上无光,低着头愧惶道:“相公,秀娘对不起你,明儿,秀娘一定会坚持裹脚?”

刘铭祺抬起头,哈哈一笑,也猜到了秀娘的小心思,笑着说道:“诶,你以为相公是嫌弃你吗?不然,不然,娘子的秀足正合我的意,相公甚是喜欢你现在的这对精致的玉足。”

秀娘听后,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惊喜之情,没想到相公乃是一个如此通情达理之人,于是才小声试探地问道:“那秀娘还用裹脚吗?”

刘铭祺边用亮色的擦脚巾揉干秀娘的双脚边爽快的笑着答道:“当然不用,你已经是我的成亲娘子啦,包括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特别是这双秀足,绝不能再裹了,让它自然的生长。”

“嗯。”秀娘红着脸点了点头,但心里感觉仍有点七上八下的,担心相公是随便说说而已。

秀娘望了相公一眼,鼓足勇气,压低声音追问道:“相公,真的喜欢秀娘……吗?”单纯的秀娘打算再多问相公一回,以此证实相公是真的对自己的‘大脚’不介意。话说了一半,索性大着胆子直接省去了其中的两个字。

刘铭祺一脸认真地捧着秀娘的双脚,笑着答道:“当然喜欢,我发誓要让秀娘一辈子过好日子。就是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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