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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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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事?”韩富宽反倒觉得有些诧异,懵头懵脑地问道。

刘铭祺连忙给张管家使了个眼色,张管家接到老爷的暗示,当即明白眼下老爷遇到这位是非黑白不分的昏官,要想脱身只能另寻他法。随后高声道:“府尹大人,我家老爷虽然误杀了王二麻子,全因此人恶贯满盈,鱼肉百姓,我家老爷出于为民除害的想法,本意教训他一顿,替老百姓出口恶气,纯属误杀而已。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而且小人这里有证据?不过,小人要亲自呈给府尹大人!”

“证据?呈上来!” 韩富宽耐着性子吩咐道。

“是!”张管家答应一声,连忙搜遍全身所有的口袋,将身上仅剩的六百两银票赚在手心,起身来到韩富宽的身边,躬身将手里的银票晾了出来。

韩富宽微微地抬起半片眼皮一瞄,眨眼的功夫竞判若两人,顿时见钱眼开,会意的笑了笑,当即改口道:“既然是误杀吗?那就另当别论啦!听说王二麻子平日里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实属泼皮恶霸,死了就死了吧!误杀之罪,不予追究。”

“谢府尹大人!”刘铭祺跪地连声恭道。心中一阵暗喜:有钱能使鬼推磨。实践证明,只要你有足够的财力开路,没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没什么砸不倒的人。

可能有人觉得这钱花的不值,不过眼下的刘铭祺也只有凭自身之力来将此危机化解,再说,自己的脑袋总比那区区六百两银子宝贵得多,何必在意呢?

判决下达后,王二麻子的手下只有乖乖的服判,谁敢在顺天府的大堂上撒野啊!再说王二麻子一死,树倒猢狲散,谁还管他死的冤不冤啊。刘铭祺正欲起身,忽听堂外有人凄声高喊道:“慢——府尹大人!冤枉啊!”众人望去,只见从堂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

看年纪大约四十岁出头,面白眉窄,体肥臃肿,身上官袍补服,头上顶戴花翎,大热的天,再加上高强度的运动,前襟后背已然湿嗒嗒的一片水洇。这位是谁呀!正是王二麻子的堂兄,现任顺天府的治中王无常。一进大堂便扑到在王二麻子的尸体上,大声哀号起来。

“治中大人,出了什么事了,慢慢诉来。”府尹韩富宽不明其意,不解地问道。

王无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泣道:“府尹大人,下官正在长安街上带人巡视,听闻鼓楼东街出了命案,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家弟竟无辜遭人毒手,死于非命。这才急急忙忙赶来……兄弟……你死的好冤啊!”

王无常这一通天崩地裂的嚎哭,愣是把韩富宽给整明白了,探起身子朝堂下的尸体望了望,霍问道:“王大人是说,躺在堂下的是你的家弟?”

王无常抹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哀道:“正是下官冤死的家弟,大人,千万不要放过杀我家弟的凶手啊!黄泉路上的家弟岂不是死不瞑目了呀?”

韩富宽眼珠轱轱碌碌一转,心想:平时王无常没少孝敬自己,而且又是自己的属官,心当然要偏向他的那一边,想到此,韩富宽安慰道:“王大人,别急,别难过,本官为你做主,绝不会让你的家弟含冤而去的。来人啊!给王大人看坐。”说完,转脸一绷,说变就变,厉声道:“此案事关重大,疑点颇多,重新审过。”

刘铭祺一听,后脖颈直冒凉风,官场历来是官官相护,傻子都知道他的别有用心,别说是杀了这位王治中大人的家弟,就算是杀了他家的一条狗,也能把你审成死罪,这还有我的好吗?

果不其然!韩富宽当场变卦,三审两审,又给刘铭祺重新定了个死罪,当即便令三班衙役将刘铭祺捆绑到菜市口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官场的冤案历来如此,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你生你就生,让你死就就死,阴间有阎王,其实阳间的阎王要比阴间的阎王可怕的多。

衙役们拥上来要捆绑,事到如今,刀架脖颈,刘铭祺自然是不会束手就擒,连踢带打,手不留情,俗话说猛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尽管衙役们被他踢翻了四五个,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最后还是让人多势众的衙役将他团团围住,五花大绑,唯有破口大骂,以解心恨,再怎么骂也不会改变其被杀头的厄运。

就在这擒拿打斗之时,忽然从刘铭祺撕开的袍褂之中掉下一把折扇来,一直在旁想尽办法救老爷的张管家恍然想起在酒馆的那位年轻公子曾对老爷说过的话,说不准这把折扇真的能救老爷一命。张管家扑爬过去,趁机捡起掉在地上的折扇,拿在手里一擎,骤然喝道:“大人,小人还有证据证明我家老爷无罪。”

这一嗓子,真叫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轰然而乱的大堂安静了下来,韩富宽斜着眼睛朝下望了望,心想,看刘铭祺和张管家的穿着打扮也像个有钱的主,如果他们真能掏出个万八千两的银子来,这死罪就给他定个牢罪,然后再趁机勒索,只要有银子拿,王无常也不会为了一个堂弟没完没了的喊冤,人家只要出的起银子,就算杀了他亲弟弟又何妨!

想到此,韩富宽在堂上哼道:“再呈上来!给本府过目。”

张管家赶紧快步来到案头,躬身双手呈上。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韩富宽原以为呈上来的应当是大把大把的银票,却没想到呈上来的却是让自己心惊胆颤的一把玉扇,扇柄赫然写着的四个满文大字:如朕亲临。

堂下的众人也十分奇怪,不知为何,府尹大人忽然间浑身上下跟抽了筋似的,一阵打颤,脸色也青一阵红一阵的。

愣怔了半天,韩富宽才颤颤巍巍地问道:“这把折扇是在从哪得来的?”

张管家见府尹大人这副熊样,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亮开嗓子回道:“禀告大人,我家老爷在钱掌柜的酒馆里误杀泼皮王二麻子的时候,是一位年轻人送的。”

“我地娘呦!” 韩富宽心里叫娘,身子也随即一跌,哧溜一下跪坐在地。,

也许是有些夸张,作为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来说,大一般的嘴脸却全都如此。

三班衙役一见府尹大人受惊,忙跑上来两个衙役去搀扶,韩富宽不敢怠慢,马上从堂上缩脖短腔地匆匆下来,苦着脸来到刘铭祺的面前,善变的嘴脸,顷刻又变成了另外一副后悔莫及痛心疾首的模样,赔罪道:“刘老爷为民除害,本府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请刘老爷多多恕罪啊!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刘老爷松绑。” 韩富宽边说边吩咐衙役们给刘铭祺松绑。

刘铭祺也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说杀,一会儿说不杀,难道顺天府府尹韩富宽患有间歇性神经分裂综合症吗?

此时的王无常一脸委屈道:“府尹大人,明明是他杀了下官的家弟,为何……” 韩富宽的心里本来就怕的要死,又闻听王无常不依不饶的在那里唧唧歪歪,他终于忍无可忍,心里头的怒火喷泄而出,转身指着王无常的脑门子骂道:

“混账东西,难道本府会冤枉好人吗?你的家弟明明是街头上的地皮混混,仗势欺人,无恶不作,你身为治中之职,不但不加以约束,并且还强加纵容,执法犯法,来人啊!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话音刚落,王无常已抖成一团,颤声乞求道:“府尹大人……为何,这是为何呀……”

府尹有令,三班衙役们齐应一声,左右架着嚎啕大叫的王无常,拖至堂口按倒在地,一阵噼噼啪啪连续不断的板子声,打得他也不吵了,也不闹了,早已晕死过去。

“多谢大人清断是非。” 刘铭祺撇了撇嘴,故意奉承道。

“哪里哪里。”韩富宽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哈腰,如果再给他夹条尾巴,样同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

刘铭祺一边舒展几下筋骨,理了理袍服,一边直言问道。“请问府尹大人,刚才的那把扇子是?”

韩富宽忙把手里的扇子双手呈还给刘铭祺,一字一顿地道:“刘老爷有所不知,送你这把扇子的人,乃是当今的嘉庆皇帝。最近常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趁重阳佳节之际,时常带着东厂的廖公公微服出宫,巡游查访京师的民情风俗。”

刘铭祺心里一振,原来他就是当今的皇上嘉庆啊!我说势子怎么那么大呢?随即装作满面愕然道:“哦,原来如此。我说呢!若不是皇上把玉扇赐给我,刘某人今日岂不成了你府尹大人的刀下客。是也不是啊?”

韩富宽赔笑道:“本府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刘老爷可千万莫要记挂。”说完,又从袖袋里掏出数张银票,耻道:“这是刘老爷呈给下官的证据,请刘老爷收回,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刘铭祺忍不住纵声大笑,吩咐道:“哈哈……张管家,收银子,回府!”说完,转身摇着嘉庆帝送给他的那把玉扇,神态自若潇洒飘逸而去。

戳在大堂上的韩富宽脸部表情抽搐抖颤,好半晌也没缓过神儿来,一直目送着刘铭祺的身影离开顺天府大堂,翩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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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我谢谢你,百忙之中来看这本书,你们的情意牢牢记在我心里,我给你们鞠躬敬礼了;道男写书已有三年,严寒酷暑从未耽误过,不知道自己写的如何?希望朋友们多提好意见!道男一定要虚心学习,争取能让大家都能满意,为了这个心中的目标,再苦再累也会坚持;只要有了朋友的支持,道男一定会更加地努力;最后祝愿我的朋友们,每天都是快快乐乐地,做生意发大财,女朋友是最美地,开开心心幸福每一天。”

这是《北国之春》的改版歌词,是道男唱给大家的歌,今天看了急智歌王张帝和沙鸥的急智歌曲,由衷的佩服,所以有感而发,也编了一首唱给各位书友,再道一声: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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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东床坦腹

眼看着上任之期临近,不务正业的刘铭祺闲着没事,整日在府上与两位老婆大人耳鬓厮磨,后院的花园池塘是他们常去的休闲场所,领着娇妻,带着丫环和管家,钓鱼摸虾,下棋唱曲,逮鸟追兔,打情骂俏,那日子过的真叫一个舒服。

来到京城半月有余,尽管小日子过的轻松如意甜甜蜜蜜,但对于薛碧贞来说,却仍有一丝闷闷不乐,心中更是日思夜想同在京城的父母大人,盼望着自己能时常回到他们身边尽其儿女应尽的孝道。奈何自己不能抛投露面,正大光明的回家看望二老双亲,心里难免黯然神伤,郁郁寡欢。

刘铭祺当然能察觉到美人的心思,除了想念父母还会有什么让美人不开心的呢?于是,当即决定抽出一整天的时间陪着薛碧贞回一趟娘家,以解相思怀念之苦。同时自己也好见见素未谋面的岳丈大人和岳母大人。

初次登门见面,带点什么礼物孝敬老丈人好呢?早听说老丈人薛礼是个大清官,两袖清风,不贪不借不拿,一向受人尊敬爱戴。想必自己作为女婿送一些家用之银,一定不会拒以不收吧!如意算盘刚打好,待和薛碧贞道出送老丈人一些银子做家用的想法后,薛碧贞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定,并告诉刘铭祺若是送银子的话,恐怕连薛府的门都进不去,唯有两手空空去见爹,他才高兴呢。

薛礼对外人从不收一文钱的礼物,对家里的亲朋好友,礼尚往来,同样约法三章,超出半两银子的礼物同样会拒之门外,从不破例。

这倒让刘铭祺泛起了难?半两银子能买啥?四筐萝卜三筐土豆还一两银呢,总不能第一次登门就带这个去登门拜见吧!有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初次见面,咱在礼节上可不能大意,老丈人虽然不喜欢别人送贵重的礼物,但不能证明老丈母娘也不喜欢吧!于是,刘铭祺把在上次康襄城挖来的几箱子宝贝堆里寻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一对翠玉镯子,就送丈母娘一对玉镯子吧!也算是咱这个作女婿的一点心意,无论如何也得感谢丈母娘给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娇媚的大美人作老婆。后来证实,这对晶莹剔透的玉镯子乃是乾隆五十大寿时,英国驻清使节送给皇上的贺礼,物美价昂,至于值多少两银子,据说在英国可买到两艘远洋航船。当然,送给乾隆老爷子的东西,要是被“和大贪”给看上了,准能想办法给弄来,没想到,又全都落到了刘铭祺的手里,拿着这对价值连城的翠玉镯子去孝敬丈母娘,那还有的说。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刘府内缓缓驶出一辆马车,张管家亲自充当马夫,驾驭着马车稳稳前行,车上的刘铭祺和薛碧贞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老丈人的府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被那个情痴嘉庆知道薛碧贞身在京城的消息后,估计非得闹得天崩地裂不可。

薛礼现任内阁大学士,官居二品,拿现代的官衔来对比的话,相当于国务委员的职务,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设立的秘书处。因为皇帝基本上都在宫里办公,他需要一些贤能的大臣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公文奏折,这些人的办公地点在中极,建极,文华,武英四殿,还有文渊阁、东阁两阁。

天刚蒙蒙亮,马车便缓缓地停在了薛府门前,空荡荡的大街上行人极少,偶尔一两个挑着菜框的百姓,也都是一些赶往早市的小商贩,匆匆忙忙地从薛府的门前经过。张管家从车上跳下来,神神秘秘地左右望了望,确认没人注意或是盯梢后,才迈步来到府门,抬手在门前轻敲了几下。

没一会儿,府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从里面哈着腰走出一人,看样子年纪不小,连背也驼了,矮着头,佝偻着身子,抬头打量了张管家一眼,开口问道:“你们是?”

这时,刘铭祺搀扶着男装打扮的薛碧贞下了车,她一见老头,脸上顿时浮现出欢喜的神情,向前紧走几步,轻声道:“端叔。”

老头心里一怔,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老眼昏花的他再加上朦胧的天色,让他盯着眼前这位清秀的公子哥发起了呆,怔怔地道:“你是?”

薛碧贞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忙道。“端叔,我是碧贞啊?”

闻听过后,老头身子一颤,忙抬手揉了揉眼珠子,又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虽然眼前的薛碧贞是一身的男儿装扮,但却掩饰不住她娇媚的本来面目。当老头认出她时,惊喜的心情难以自持,激动的声音发颤道:“啊……小姐……小姐回来了!”

薛碧贞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嗯,我爹娘身体可好?”

人老情重,老头边擦泪边点头道:“老爷,夫人身体都还好,就是夫人她天天都念挂小姐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整日以泪洗面,身体大不如从前,快,快,快进府。”老头边说边把刘铭祺等让进府内。

跟着老头进府后,四处打量了一番,府内打扫的十分干净,却没啥特别之处,可能是不勤于修复装饰的原因,很多景致都已经破落不堪。二品官员的府宅虽然面积不小,但好多房间都是闲置的,大概是府内的奴仆过少人气不旺的原因,更显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老奴把他们带到一间房内,看样子是书房,里面的书籍字画到处可见,比起自己的书房大上三倍,老奴躬身道:“请小姐先在老爷的书房稍等,老奴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老奴说完,一路小跑,蹒跚而去。

片刻儿,房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焦切的呼唤,“贞儿,是我的贞儿回来了吗?”房门一开,只见一位衣着朴素、大方得体,脸上挂着泪花的妇人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推门而进。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身官服袍褂在身的薛礼,四十岁朝上的年龄,身材削瘦,目光炯炯,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刚毅内敛的本性更显出他稳沉持重的的气势。

刘铭祺仔细一瞧,心中不由叹道:难道这位就是俺的丈母娘吗?这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女儿长得闭月羞花,母亲长得也是风韵,看她的年貌和实际年龄相差十岁之多,慈眉善目,高挽发髻,相貌与薛碧贞三分相似。

“爹,娘……”薛碧贞泣唤一声,迎面扑去,母女俩抱头痛哭,泪如雨下。一旁的薛礼也禁不住潸然泪下,老泪纵横。

骨肉至亲,久别重逢,道不尽的相思情,流不尽的相思泪。哭了一阵后,薛碧贞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一屈,双膝落地,颔首认罪道:“爹,娘,贞儿未经二老同意,已经嫁于人妻,还请爹娘恕罪。”古代的章法颇多,凡女儿不经过父母同意,私定终身者为不孝。

薛夫人忙躬身搀扶起自己的女儿,摇摇头,声音舒缓地心疼道:“爹娘怎会怪罪苦命的贞儿呢!打你走后,我和你爹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这一天呢!既然你的终身已定,爹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舍得责怪我的贞儿呢!” 说完,薛夫人掏出怀中的娟帕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

“贞儿!要怪都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好,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门皇亲,害得贞儿在外有加不能回有夫不能嫁,爹真后悔啊!后悔当初的一念之错,硬是把女儿推进了火坑。”薛礼长叹一声,自怨道。

薛碧贞见爹自责不已,忙上前安慰道:“爹,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爹也不是存心要把女儿许配给皇上的,当时无非是缓兵之法而已。再说了,若不是爹,还不能成全女儿呢?女儿去了康襄城后,隐姓埋名,虽然受了一些苦,但却遇到了女儿的如意郎君!” 薛碧贞边说边媚眼含羞,瞄了一眼身旁的刘铭祺。

两位老人家这才发现女儿的身边还站着一位风流倜傥英气逼人的大清第一帅哥刘铭祺。

刘铭祺那是个多会讨人喜欢的人啊!见岳父岳移目朝自己望来,忙跪地施礼道:“小婿刘铭祺,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薛礼夫妇俩见自己的女婿如此知礼有节,顿时笑得合不上嘴,薛礼忙上前边搀扶起刘铭祺边夸道:“贤婿快请起!早就听远在康襄城的妻弟说贤婿德才兼备,又是国之栋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也。”

刘铭祺颔首自谦道:“岳丈大人过奖了,小婿愧不敢当!”

其实薛礼对刘铭祺在康襄城的经历和功绩,在于妻弟喻庆丰的书信往来中早有所闻,不但对这位年轻才俊及其佩服,又为他能成为自己的女婿而欢喜不已,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又能回京任职,年纪轻轻便已是四品官衔,前途无量啊!自己的老脸也跟着一起沾光,唯一担心的是嘉庆帝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降罪于自己的新姑爷呢!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历尽所能来维护自己的新姑爷,即便是降罪自己都愿一力承担,为了自己的女儿碧贞,哪怕是掉脑袋也心甘情愿。

一家人有说有笑,沉浸在重逢后的喜悦当中……

这时,端老头缓步进房,躬身请示道:“老爷,车轿都已备好,该上朝了。”

薛礼这才想起上早朝的事,忙冲刘铭祺告辞道:“贤婿,老夫还要赶着上朝,你和贞儿好好陪着夫人聊聊家常,老夫就不陪你了。”说完,转身又朝端老头指示道:“端管家,中午备上几个好菜,等老夫回来与贤婿共饮几杯。”端老头恭恭敬敬地颔首应是

“岳丈大人慢走!”刘铭祺说完,随后将岳丈大人送出房外。

送走薛礼,薛夫人命丫环给新姑爷上茶上点心,热情招呼,不有那么一句话嘛?结婚前,丈母娘看女婿是鸡蛋里挑骨头。结婚后,丈母娘再看女婿是骨头里挑鸡蛋,喜欢的不得了。

等刘铭祺返身回到房内,薛夫人又给初次见面的新女婿一个刚刚准备好的红包,算作见面礼,刘铭祺谢过之后,自然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厚礼呈上。

薛夫人接过新姑爷送上的礼物,已是喜上眉梢,不管新姑爷的礼物是贵是轻,自己的心都是美滋滋的,眼下自己的女儿有了归宿,不再受苦受罪,让自己日夜牵肠挂肚,这比什么都强。

薛碧贞帮母亲打开红包,请母亲观赏,当两只晶莹剔透的翠玉镯子呈在眼前的时候,薛夫人顿时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新姑爷会送这么重的礼物给自己,满脸惊愕地看着翠玉镯子,回不过神儿来。平时皇后娘娘在宫里举办个什么活动,身为二品诰命夫人的她定会如约参加,那些各府的一品二品还有皇宫的贵妃们全都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抖搂出来。挂的,戴的,插的,琳琅满目,争奇斗艳。虽然薛夫人身无可露之物,但也识得不少的奇玉异翠。一见新女婿送的这双翠玉镯子,比皇宫里哪些贵妃手上戴的皇上御赐的手镯还要珍贵许多,却是怎么也不肯收下。

好在刘铭祺和薛碧贞左劝右劝,才勉强收下来。

退朝过后,薛礼早早赶回了府,弄得满朝文武官员们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平时内阁大学士薛礼的奏折是最多的,每天都有个四本五本的要上奏,而且是常年如此,搞得众人都陪着他一个人跟皇上耗,十分令那些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官吏不满,今天突然一反常态,一本奏折都没有,一下朝就步履匆匆的往出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赶回府上后,端管家早以把饭菜准备好,全家人就等着薛老爷一个人,今日可是一家人的团圆饭,薛礼甚为高兴,一改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习惯,陪着女儿姑爷多喝了好几杯,连说话都已显醉态。

即便是醉,但谈论中片字之言都谈的是国家治理,江山社稷,民生民情,一谈便是三四个时辰,听得刘铭祺在佩服老丈人忧国忧民忠君爱国的同时,脑袋也大了好几圈,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便硬着头皮借口尿急,方才离去半响,等回来一看,老丈人薛礼伏桌而睡,总算是让刘铭祺领教了这位内阁大学士的一腔雄心壮志,满腹才学见识,果然不同一般。

正文 第82章:鸿胪寺卿

整饬内政,整肃纲纪,若是自己能为这岌岌可危的大清朝尽些本分,说不定还能将衰亡的历史从此逆转,怎么说自己也是中国人,面对嘉庆初年危机四伏的政局,怎样才能从根本上扭转清朝政局的颓败呢?

正如九门提督葛尔泰所讲的一样,鸿胪寺里的官果然是一个比一个闲,每个月除了有二三次推不掉的的皇宫册封典礼和外事接待,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府衙里当了混世魔王,喝喝茶,打打牌,吹吹牛,侃侃山,每月按时领取朝廷的俸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孙子兵法的精髓思想让刘铭祺深知,要想改变整顿鸿胪寺现存的这种稀拉悠闲的工作作风,摆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要先深入了解其真实的一面,才好有针对性地加以整改。活学活用,移花接木,才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

初来匝道,人心难测,刘铭祺长了个心眼,都说暗访才能发现真实的内幕,眼下鸿胪寺衙门里的属官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何不趁机到府衙里摸摸底,像个暗访记者似的见证官员怠惰之风的第一手材料。

鸿胪寺衙在京城东门一带,离刘府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一早起来,刘铭祺便换上了张管家平时穿的一套普通的灰呢色的长袍马褂,装扮的跟管家似的,不过怎么看怎么像个落地的秀才般土气,准备停当,独自一人出门,在街上雇了辆人力车便直接朝鸿胪寺衙而去。

半个时辰的脚力,便来到一个府衙门口,付了车夫碎银,随后袖着手,站在鸿胪寺衙的门前打量了一番,只见三丈多高的府门跟二层小楼似的壮观眩目,不知刷了多少遍黑漆的两扇一尺多厚的木门又黑又亮,左右一对瞪大双眼的雌雄石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比起自己在康襄城巡抚衙的门脸来可真够气派雄势的,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黑漆漆的府门半开着,府衙门口怎么连一个把门站岗的清兵都没有呢!

想到这,刘铭祺阔步登上数级石阶,闪身跨门槛入内。门房虽然冷冷清清,空无一人;院堂却是热热闹闹,人满为患;鸿胪寺几乎所有的官差衙役门兵全都聚集在此,数十个人围蹲在院堂前,人群内传出彼此起伏的喊杀声:“大将军,杀杀杀……大寺卿,杀杀杀……”围在外围的是五六个手里拎着顶子的清兵,有的躬着身子伸着脖子张望,有的倚在门框前脸上笑得正欢,有的干脆蹲在人群里,分不清哪个是官哪个是兵。

刘铭祺心里纳闷,这些个官差在干什么呢?将军寺卿都在内,还有名有姓的,好像在争斗着什么?轻步来到近前,一旁的清兵斜了这位不速之客一眼,见他一副秀才模样,准是个没什么事干的闲秀才,过来凑热闹,所以并未理会,继续把目光投到人群中间一个脸盆大的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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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踮起脚,身子向前探了探,这才发现,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原来是在斗蛐蛐,被拟名为大将军和大寺卿的两只蛐蛐在罐子里上窜下跳,正在凶狠地相互嗜杀,让围在一旁的众人在此微不足道的事物中得到无尽享受与激烈的刺激。要不是他们身上还穿着这一身的官袍补服,自己还以为走错门了呢!鸿胪寺成了娱乐场,真让人可悲可叹啊!

刘铭祺拱了拱手,打断道:“各位,各位官差,请问这里是鸿胪寺衙门吗?”也许刘铭祺来的真不是时候,正陶醉在两只蛐蛐你死我活的拼杀之中的众人顿时被他所打扰,很是觉得扫兴。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右眼角明显有颗苍蝇般大小的黑痣,模样倒很像是个当官的人,手持细木棍将两只蛐蛐分开。随后扭了一下屁股,斜着脑袋回头打量了一眼,见是一个布衣秀才躬身立在自己的身后,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没好气地道:“衙堂上的字斗大三个,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吗?”

刘铭祺赶忙偏头望了望,在衙堂的正上方的一块匾额写着“鸿胪寺”三个大字,赫然在目。紧靠衙堂的南面,有一个石坊,里面有一个碑,上面刻着16个大字: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刘铭祺阴阳顿挫地高声诵念起来,似有一丝对这些属官挑衅之意。

那个官差当即明白酸秀才的指桑骂槐之举,一瞪眼,喝道:“你个疯秀才念什么念,来人啊,把他给本官乱棍轰出去!”清兵随后应了一声,举起棍子就要轰打。

刘铭祺心知自己刚才所言激怒了他们,忙随机应变道:“等等,大人息怒,小人并不是什么疯秀才,而是京城富户赵员外府上的管家,今日特奉府上老太爷之命前来请寺卿大人,有要事相求,并无得罪大人之意。”

那个官差站起身,翻了翻眼珠子,讥笑道:“寺卿大人没空,他正忙着和大将军掐架呢……”话未说完,众人已是捧腹大笑,人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刘铭祺故装懵懂。心里却是被这帮散兵游勇,闲散官吏气得直骂,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己还没上任呢!就成了他们的消遣之物了。

一旁有位年龄在四十岁的官员,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毕竟来者是客,说不定找寺卿大人真的有要事,忍不住解释道:“这位管家,不知你要找哪为寺卿大人啊,上任的寺卿大人早已调任别处为官,现任的寺卿大人至今尚未走马上任,估计就这几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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