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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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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尔泰正喝道兴头上,一听刘铭祺提到剿匪之事,随后把头一歪,短暂地思考数秒,凝眉问道:“你是说那个被你收降的匪头宋二虎吧!此人是否仍有造反之心呢?”

刘铭祺躬身抱拳道:“提督大人英明,下官敢以人头担保,宋二虎绝不会再有造反之意。”

葛尔泰点点头道:“嗯,那就好!具本官所知,此人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若是能为我康襄城边防守军所用,那则是如虎添翼,所向无敌。”

刘铭祺一听葛尔泰对宋二虎大加赞扬,忙见缝插针道:“提督大人本是惜才之人,在下替宋二虎谢谢提督大人赏识。”

葛尔泰见刘铭祺反应敏捷,机灵过人,果然是块好料,不由得坦诚道:“哈哈……你小子,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与宋二虎八拜结交的事,按理说宋二虎本该定个叛逆之罪,诛灭九族,以儆效尤。不过嘛!你和老子一样,都是识英雄重英雄之人,既然他已诚心归降,怎么处置就有你做主吧!本提督将不会再过问此事!”

“是,谢提督大人。”刘铭祺恭恭敬敬地颔首道。

不过,闻听葛尔泰所言后,顿时惊出刘铭祺一身的冷汗来,他不是担心自己和宋大哥结交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因为自己早就猜到提督大人不会轻易杀掉武功盖世的宋大哥,反而还会重用他。但他惊的是提督大人的眼线众多,然自己在瑷珲城大顺府润泽花园内挖出千万两真金白银的事,若是瞒而不报可是死罪一条啊!好在当时挖银时,用的是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枪炮骑兵营的人马?也许暂时葛尔泰还不知情,就怕日后走漏的风声,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笔数目惊人的银子死也不能上缴国库,自己千辛万苦穿越到大清朝,为的啥呀?怎可说上缴就上缴呢!自己千万要小心谨慎,若是有个风吹草动的,立马卷银子跑路,人活着没什么别没银子,有了银子良心也能更踏实一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葛尔泰左一杯,右一杯,喝的有些高了。

刘铭祺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里盘算着如何尽早地找借口离开康襄城。怎么离开呢?

刘铭祺左右看了看,唔,有了!趁着众人相互间敬酒之际,甩步来到王总兵的一侧,憨憨一笑,上前道:“王大人,多日不见,身体无恙吧?”

王世长回头一见是刘铭祺,顿时眉开眼笑道:“无碍无碍,你看本官能吃能喝的,还能蹦达几年。”

“那下官就放心了!”说完,刘铭祺突然单膝跪地道:“康襄城匪寇之危以解,请总兵大人收回兵权。”

这突然地举动,别说是王总兵,连在场的人都惊讶万分,暗道:“没搞错吧!人家争兵权还争不来呢?哪有让兵权之人呢?难道是喝多了,喝蒙了,喝傻了不成。”

正当众人暗暗不解的时候,缓过神来的王总兵扑哧一笑,道:“老夫这把年龄已然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年蹦达了!既然老夫将兵权交给你,便是相信你能把兵带好,事实证明,你果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帅才,岂有相让之理。”

刘铭祺毅然颔首道:“总兵大人的厚爱,下官心领了!此次剿匪全凭平日里总兵大人治军有方,方能在战时大有作为,总兵之职,任重而道远,下官实难肩负,请总兵大人收回兵权!”

“不妥,不妥……”王世长死活不答应。

两个人在此你推我让,各执己见。

这时,可把一旁的葛尔泰给急坏了,随即放下酒杯,两步变四步,歪歪斜斜地来到俩人的面前,满口喷着酒气,不停地打着响嗝道:“两位……嗝,总兵大人,休要推来让去……嗝,你二人的官职,本提督早有定夺,嗝,王世长官复原职,继续担任镇总兵之职。嗝,至于刘铭祺嘛!剿匪之功功不可没,无人能比,本官任命你为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并兼代康襄城巡抚一职。嗝,嗝。”

“那赵度大人呢?”刘铭祺失口问道。

“赵度?嗝,早已被本官调遣到阎王爷手下任职。”葛尔泰的冷幽默一点都不好笑。前任赵度全因贪赃枉法,腐败无能,把他所有的罪加起来,也没有刘铭祺一个人的罪大,大贪官和铰裨诘叵碌募盖蛄揭佣急黄湔嘉河校羰潜欢堵涑隼矗峙履源缤矶嫉靡峒摇

刘铭祺听后,急出一脑门子绿毛汗来,本想让出总兵之职,无官一身轻,日后打点好一切,便可带着家眷远走高飞,没想到,总兵之职倒是让出去了,又被硬生生地捆绑上一身新的官职,而且是更加的位高权重,提督之下,百官之上。

刘铭祺正要婉拒,只见葛尔泰脸一拉,官气道:“就这么定了,明日上任,不得有误!”

众人一听,纷纷围过来道贺,只有刘铭祺一人心里哇凉哇凉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佩服的,心里想的是年期轻轻便身居要位,若是没两下子,也不会被提督大人如此重用。妒忌的,心里想的是爬的高摔得惨,无非就是运气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别神气的太早,说不定哪天摔下来,死都不知道怎死的。

这就叫:有心辞官辞不掉,无意升官升不停。为官自有为官命,你不找它它找你。唉!不当还不行。

正文 第57章:巡抚驾到

离开提督府后,刘铭祺归心似箭,连侍卫都没带上一个,便快马朝家中赶去,街道还是那条街道,人还是那个人,但数月过后的刘铭祺。身份完全发生了变化,从当初被强行抓去的壮丁到今日即将成为康襄城巡抚,两种身份的改变却是天壤之别。

“秀娘,秀娘,老爷我回来了!”甩蹬离鞍下马后的刘铭祺兴冲冲地大声喊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大概是刘铭祺想给秀娘一个惊喜和遐想的空间来营造出一种久别重逢时的氛围。

话音落地,“轰隆”一声,院门突然被冲拉开,“老爷,真的是你吗?老爷……”正在院子里忙碌的秀娘闻听那熟悉刻骨的呼喊声,丢下手里的活计,箭一般地冲出了院门,情不自禁地朝刘铭祺扑来。

刘铭祺嘿嘿憨笑,一把抱住秀娘颀长娇柔的身躯,两手顺势一用力,原地转了两圈,与此同时,秀娘也感觉到刘铭祺结实了很多,扑在他身上时的感觉也是硬梆梆的,只是一张玉面比以前略黑了一些,不过显得越加威武起来。

“老爷你好坏,一回来就把人家扔来扔去的!”不懂浪漫之举的秀娘抿着嘴怨道。女孩子嘛!这时候肯定是要撒娇的,也许是天性,也许是久别后希望得到心爱之人特需的疼爱和关怀。

刘铭祺笑着贫嘴道:“老爷我率兵远征,对秀娘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都快想死我了!只有这样老爷才能知道秀娘重了还是轻了,胖了还是瘦了呀!”

秀娘甜甜一笑,喃喃道:“那老爷说人家是瘦还是胖呢?”

刘铭祺一副审视的目光在秀娘的身上来回瞄了瞄,笑道:“该胖的地方胖了,不该胖的地方还没胖,发展势头良好,老爷很满意!”秀娘似懂非懂,眨了眨眼,还没有完全理解到刘铭祺的回答。

其实刘铭祺在拥抱秀娘之时,自己的胸脯明显被挤压了一下,那震撼性的感觉来自秀娘日渐丰满的双乳,发育的比他想像的还要快,还要引人注目,刘铭祺的话中之言,隐隐包含着对秀娘身材的褒奖,纯真的秀娘自然未能听懂。

秀娘颔首羞道:“老爷又在取笑人家了!”

“哪里敢取笑我的小宝贝,疼还疼不过来呢!你看,这是什么?”刘铭祺说完,单手一展,故意在秀娘的面前晃了晃。

“金簪!”秀娘讶然道。

刘铭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嘿嘿笑道:“这枚金簪是老爷特意买给秀娘的,当初老爷连枚木簪也未曾给你买过,今日补偿给秀娘,老爷才安心啊!”

秀娘不由迟疑了一阵,抬头望着刘铭祺道:“这……这是大户人家小姐太太们戴的饰件,秀娘不要,老爷还是给秀娘买枚木簪吧!”

刘铭祺拉住秀娘小手道:“诶,木簪怎会配得上秀娘的美貌呢!如今老爷可是今非昔比了!只要老爷我在这跺一跺脚,康襄城的城楼都得塌半截,一枚小小的金簪又算的了什么!”口无遮拦的刘铭祺语气大得惊人,一口气都能喷死只苍蝇。

夫贵妻荣,秀娘本应享受到她该享受到的一切,因为刘铭祺欠她的太多太多。

秀娘摇了摇头道:“秀娘不要老爷的金簪银簪,只要能天天守着老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知足了!”

刘铭祺望着秀娘一脸不为金银所动的表情,胸中涌上一阵暖流。暗暗叹息:秀娘她不贪图富贵,不爱慕虚荣,与自己共患艰难,不离不弃,尽管当初家徒四壁,但依然跟着自己相濡以沫,从未有一丝不怨,天天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如今苦尽甘来,自己名利双收,秀娘却不愿与自己共享荣华。

想到这里,刘铭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任凭秀娘再坚决,也抵不过他的狡猾,只见刘铭祺脸色黯然,颤声委屈道:“都怪老爷愚笨,本想用自己拿脑袋换来的这么点银子为秀娘买点像样的物件,却讨不到秀娘欢心。若是秀娘不收此物,还不如把它丢了算了。”说完,刘铭祺抬手做出一副很夸张的欲丢金簪的准备动作。

“慢!”秀娘急声阻拦,随后又低着头道:“秀娘收下就是了!不过,日后若是再给秀娘买女儿家的物件,尽量挑些便宜的即可。秀娘心中在意的只有老爷,其他的身外之物,什么都不在意……”秀娘说着说着,也委屈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扑朔而下。

刘铭祺一看,连眼泪都骗出来了,也该收手了。忙贴身将秀娘抱在怀里,哄道:“秀娘不哭,秀娘乖,都是老爷不好,不晓得秀娘的一片痴心,老爷发誓:我生是秀娘的人,死是秀娘的鬼,决不辜负秀娘的情分。”

哄秀娘开心是刘铭祺的拿手好戏,三言两句语便哄得秀娘破涕为笑,两只小手一边拭泪一边哭笑不得道:“那怎么成?秀娘才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呢!”

两人正在自家的院门口恩爱缠绵,突然院门轻响,走出来的正是马大嫂,见她一脸笑容,嘻哈道:“我一猜呀!就知道是刘大兄弟回来了!小两口还没亲热够呢?”

秀娘脸一红,嘟囔着小嘴道:“才没亲热呢!马大嫂净瞎说。”

马大嫂快人快语,啧啧道:“要亲热也得等到晚上的时候再亲热,爱干啥就干啥!眼下咱俩的活计还没干完呢?再晚些啊!今日的工钱又要扣掉两文钱了!”

秀娘身子一紧,像是犯了大错似的,乖乖地答应道:“嗯,马上就来。”边说边拉着刘铭祺进了院。

几大盆欲要浆洗的衣物横七竖八地摆放在小院当中,很难想像仅凭两个弱女子,为了那几文工钱而每日起早贪黑马不停蹄地辛苦劳作,看了都让人心酸。

以刘铭祺今日的身份、财富和地位,怎能再让秀娘受苦受累。但暂时他还不到在秀娘面前显富露贵的时候,因为穷苦人家出身的秀娘并不奢望大富大贵,唯有踏踏实实的劳作、更能让她感受到幸福。

刘铭祺抬手挽了挽袖筒,正欲动手跟着马大嫂一起浆洗衣物,秀娘却死活不让他这些粗活。秀娘虽然年幼,却像个大人般地护着刘铭祺,心甘情愿地为了他受苦受累,无奈之下,只好在一旁干些晾晒之类的轻活。

忙了一阵子后,眼尖的马大嫂不停地打量了刘铭祺几眼,忍不住问道:“刘大兄弟,看你一身官袍在身的,现在当了多大的官呀?”

刘铭祺一边晾晒衣物一边随口答道:“不大,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巡抚而已!”

马大嫂听后,浑身一震,俩腿一软,“啪叽”一声,差点没坐盆里去,惊道:“巡抚大人!”

“马大嫂你怎么了!干嘛跪在地上呀!”秀娘急忙起身搀扶起马大嫂,不解地问。

马大嫂久居康襄城内,也是有些年头的,她虽然不知道巡抚是几品的官,但她知道康襄城最大的地方官非巡抚莫属,这冷不丁地身边冒出个巡抚来,可把她给吓的不轻,老百姓哪见过这么大的官呀!

马大嫂颤颤巍巍地疑问道:“当……当真?”

刘铭祺点点头道:“当真!”

“果然?”

刘铭祺笑了,又接着点头道:“果然。”

马大嫂这下更慌了神儿,慌慌张张地起身道:“秀娘啊!,这点活你还是不要干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还是陪你家老爷回房去吧!”

转眼间,马大嫂判若两人,秀娘更为不解,疑问道:“这是为何呀!”

“我是怕你累着,大嫂我吃罪不起呀!乖,听大嫂的话,以后咱俩人的活,大嫂一个人包了。”

说得秀娘更是满头的雾水,平日里,马大嫂就对自己关照很多,家里家外的,要是没她的帮扶,自己还不得吃糠咽菜呀!

秀娘脸一热,道:“大嫂,你说的哪里话来,这些粗活秀娘能干的来,再说,你家的宝宝刚出世不久,全都由你一人照看,要是身子累垮了!秀娘可担当不起。”

任凭秀娘再怎么劝说,马大嫂就是执意不肯,说破天也不让秀娘再浆洗剩下的衣物了。马大嫂心里有数,这以后秀娘就是巡抚大人的夫人了!那是何等的高贵!都怪自己平时嘴臭,也没少数落人家秀娘,现在不但是后悔而且是后怕呀,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才解恨。万一人家秀娘记在心里,我这一家老小的可怎么活呀!

刘铭祺在一旁忍不住暗笑:“这马大嫂呀!把我刘铭祺看成什么人了!看来我要是不说两句,这马大嫂死活都要一个人干,根本听不进秀娘的劝说。”

刘铭祺和颜悦色地朝马大嫂笑了笑,道:“马大嫂,看你说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本官不在家时,全仰仗着大嫂对秀娘的照顾,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呀!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不如这样,你先回房预备饭菜,晚上呢?我和秀娘就在你家噌一顿,也好尝尝马大嫂的手艺。这里的活计呢?由我和秀娘干就行了,你看好不好!”

别看秀娘劝不了她,刘铭祺一句话,特灵特好使。马大嫂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连声应答:“好,好,刘大兄弟说的对!呸、呸、呸……你看我这张臭嘴,对了,巡抚大人,你爱吃点什么呢?”

“随便。”刘铭祺随口道。她什么没吃过,即便是想吃燕窝、鲍鱼,马大嫂这也没有啊!无非是想把马大嫂支走罢了,也好和秀娘两个人卿卿我我一番。

马大嫂几乎是跳着芭蕾步离开的,至于她心里是什么样心情,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比出门捡了一百两银子还高兴,和巡抚大人做邻居,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

“老爷,巡抚是多大的官呀!”秀娘边浆洗衣物边仄着头好奇地问道。这一通闹腾。秀娘也发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一提到自己老爷的官衔,马大嫂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疯疯癫癫的呢?

刘铭祺故作苦脸,愁道:“巡抚哪里是官呀,只是给衙门里的大爷跑腿的罢了,你没看老爷拴在院外的那匹马了吗?那就是老爷专用的跑腿工具。”

“那老爷岂不是很辛苦!”

“可不是吗?换了别人早不干了,也就老爷我工作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任劳任怨,踏踏实实地干到现在。”自吹自擂的表达方式,往往令秀娘听得特别高兴,老爷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劳累,经受风吹雨打,虽然心里心疼,但听起来踏实多了。

两个人边说边聊,秀娘浆洗衣物,刘铭祺负责晾晒,妇唱夫随,满心快乐,

晚上,马大嫂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拿手好菜,生怕刘铭祺不愿意吃,特意嘱咐马大哥到街上买两坛好酒,说实在的,能有机会给巡抚大人请到家里吃饭,这都不知道是哪辈子的祖先积了阴德了!日后指望这位的地方多着呢!

刘铭祺倒也不客气,又吃又喝,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而且还一个劲地夸赞马大嫂的手艺精湛,乐得马大嫂走路不知道先迈哪条腿好。

酒足饭饱,刘铭祺不忘将十两整银偷偷地掖在炕上的被褥内,马大嫂知道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倒也识趣,不敢过于挽留。夫妻俩答谢马大嫂一家盛情款待后,告辞离去。

正文 第58章:娘子很主动

刘铭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满天星斗,长长地舒了一口酒气,回家的感觉真好,心里不但踏实而且畅快,塞外的初夏之夜,丝毫没有一丝燥热的感觉,反倒是凉风习习,吹得让人神清气爽起来。刘铭祺抖了抖精神,一时来了兴致,解开官袍上的布扣,顺手脱扔到一旁,简单地舒展舒展筋骨后,拉开架势,将他好久都没有习练的跆拳道功夫,趁着大好的夜色踢打了一番。

秀娘在一旁躬身捡起刘铭祺的官袍,蹲坐在门槛前,笑盈盈地看着这位秀才出身的老爷,一招一式、踢打的有模有样,高兴得喜上了眉梢,看得眼睛都花了!

欣赏了好长一阵子,秀娘转身回到房内,端来一盆清水放在院中的石台上,麻利地捞出侵在盆里的毛巾攥在手里拧了拧,低声唤道:“老爷,歇一歇吧!别累着了身子。”

闻听秀娘出言劝阻,刘铭祺收住拳脚,转身来到秀娘的面前,伸手接过湿毛巾,蒙在脸上擦了几下,扭头自我解嘲道:“不累,不累,武艺连不精,不是合格兵,老爷若是没这番身手,早就成了无名碑下的无名英雄了!”刘铭祺看似在勤练腿脚,其实满脑子堆积着朝廷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的烂尾局面,剪不断理还乱,正好借习练拳脚之机,出出胸中这口怨气罢了。人说,他都混到巡抚的位置上了还有什么好郁闷的呀!说的不假,可是,葛尔泰他娘的那真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愣是给自己扣了三顶大帽子,重的很呐,摸摸那顶都是好混不好干的角色。在其位谋其政,在朝廷里做官可不是在台上唱戏那么简单。不为别的,只为康襄城内外数以百万计的大清黎民百姓,如今他们被贫困、灾荒,残酷的税赋,以及官府恶吏的搜刮,洪水猛兽般地侵袭着,让他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悲苦日子。身为新上任的巡抚大人,若是不能励精图治,勤政爱民,而和其他官员一样只拿俸禄,不管百姓的疾苦死活,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对不起百姓的事。做人可以混,做事绝不可以。

“老爷还是早点歇息去吧!”秀娘可不知晓刘铭祺心中的苦恼,跟在他的身后催促道。

见她仍站在身边不肯回屋,那张映射着忐忑之念的眼神里,深深地隐藏着秀娘内心难于启齿的真实想法,刘铭祺转过身来笑道:“夜里天凉,难道还想陪老爷过几招不成?走,老爷不练了,回屋去。”

“嗯!”秀娘乖巧地点头答应。俩人一同进到房内,插好门窗,掌上灯火,秀娘不改往日的殷勤贤惠,又像个个小丫鬟似的端茶送水,真不知道若是以后秀娘做了巡抚夫人,难道那些请来的丫环,仆人,是不是都要下岗待业不成!刘铭祺无奈,端过茶杯呷了一口,随后整张脸霎时变成了苦不可耐的模样。原来是秀娘给自己端来的是解酒的苦茶,其涩苦之味,迅速刺激着舌尖内的味觉神经,而且比以往的苦菜要浓上很多,差点没当场吐出去。

刘铭祺心中不喜,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别看他在外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在秀娘面前却从来不敢耍老爷脾气。别说是苦茶,就是毒药,只要是秀娘端给自己喝的,自己也照喝不误。

秀娘娇俏的身形在屋里一刻不得闲。把炕上的两床被褥铺合成一床,伸手在褥下一摸,炕上多了些潮湿气。平日她一个人在家,将就将就也就算了,今晚要与老爷同寝,万万将就不得,要是睡坏了老爷的身体,那不如同天塌下来一般。秀娘转身又去了外屋,在灶膛里添了两把火,点着,炕上的温度总算上来了,潮气也随即退了下去。即使康襄城的时令已然入夏,但是时常也要烧烧火炕,去去潮气,方能睡的舒服,而且不会生病。

刘铭祺一边喝着难以下咽的苦茶一边在官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来,名字叫《康襄史志》,是他特意拿回来参阅翻读的。这里详细记录着康襄城近五十年的发展里程,对康襄城的农业、经济、军事、习俗、资源、朝政等方方面面能有个基本地了解和掌握,上边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只见心事重重的刘铭祺倚坐在桌旁,时而侧着头详读,时而心不在焉地暗自思量:“康乾盛世时期,康襄城是久负盛名的塞外名城,经济发达,商通海外,地产富饶,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当时,连好多关里的生意人也会拖家带口地搬到康襄城居住。历史终究是历史,繁荣的鼎盛时期早已随着历史的车轮成为过去,而今的康襄城连年灾害,连年战乱,百姓度日如年!要想恢复到康乾盛世时的繁荣鼎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葛尔泰啊葛尔泰!你硬是把治理康襄城这个烂摊子交给我,说什么重用之类的话,摆明是累死人不偿命嘛。”好在刘铭祺在后世的时候,也曾经在英国知名的剑桥大学主攻过一些关于城市建设的学科,对恢复康襄城的经济还是有些把握和信心的。

见刘铭祺在桌边暗暗发呆,秀娘怎敢随意打扰。便一个人从炕角的柜子里寻出她一直舍不得穿的单薄透体的纱料睡袍,悄悄地换穿在身上,女为锐己者容,当然要好好把自己打扮的更加漂亮迷人些喽。本来就长得娇俏、身段诱人的秀娘,穿上那身贴身柔软曼妙撩人的纱料睡袍,更衬出她跌宕起伏的腰臀轮廓,要多迷人有多迷人,要多性感有多性感!只可惜此时的刘铭祺只顾着在那暗骂葛尔泰了,错失了一睹良辰美景绝代佳人的欣赏。

秀娘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男女之欢的懵懂女孩,自从与刘铭祺有过肌肤之亲的那一夜后,该懂得都懂了,该会的也都会了。眼下正是新婚燕尔的佳期,一年半载没与相公再此有过,不觉春心烘动,华池荡漾……

秀娘温柔地看着刘铭祺的背影,心知老爷官身不由己,公务繁忙,有心唤老爷早点上炕休息,却又腼腆地羞于说出口,毕竟自己还是个未满十六岁的矜持女子,这种事怎能轻易说出,若是被老爷把自己当成了荡妇可就不好了。

喝了秀娘给自己沏的苦茶后,精神头十足,琢磨起事情来,倦意皆无,思路活跃,完全忘了家中那位美娇娘的感受。男人啊!总是以自己的需求为上,根本考虑不到别人独自苦等半年之久、夜夜孤影难眠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见刘铭祺久久未曾动弹,秀娘叹了口气,越来越搞不懂风流倜傥的老爷,今晚却跟个木头似的,只顾自己在一旁发呆发傻,完全把自己丢在一边。转而开始琢磨怎么样打破僵局才好呢?……想到此,秀娘轻手轻脚地从炕上滑下,提上鞋子,朝外房走去。没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壶热水过来,不慌不忙地揭开案桌上的茶杯盖,添了一点热水。

秀娘轻声道:“老爷,喝茶!”

刘铭祺仍在苦苦思考治理康襄城的万全之策,头也没顾得上抬一下,便道:“嗯,放在哪吧!”

“嗯!”秀娘乖乖地答应一声,转身将热壶送回外房。

过了一阵,刘铭祺略感有些口渴,刚欲伸手找茶,却忽然间发现茶杯顷刻间落入手中,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秀娘手捧着茶杯,一直没有离开。

“你……你,?”

“老爷,夜里凉,茶容易冷,秀娘捧在手里才会保温些!”一旁的秀娘穿着单薄,浑身有些不自主地打颤。

此话听后,刘铭祺心中一蒙,这才发现夜已深,自己还在这装废寝忘食状,实在可笑。刘铭祺接过茶杯,心知自己不该冷落秀娘,顾及面子,不好当面道歉,当即转移话题道:“哼!都是那个葛尔泰不是个东西,死乞白赖地非要老爷我接下这些破事,来来来,相公指给你看,这些无缘无故压在百姓身上的重赋,哪一样不是……

刘铭祺边数落边伸手这么一拉,不知是力量用的大了点,还是秀娘冰冷麻木的身子失去了控制,身子向前一倾,扭身一转,然如仙女旋盘般斜倒在他的怀里,两瓣凉哇哇的小屁股正巧落在了刘铭祺的两腿之间,这若是放在以前,秀娘肯定是紧张的浑身发抖不可,然而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但坐的从容不迫,而且身子有意无意地向后仰了仰,像只慵懒的小猫似的,踏踏实实地依偎在刘铭祺温暖的怀里。

刘铭祺不知哪里来的这股邪劲,居然像个忧国忧民的大清官一般,语气严厉地在秀娘的香肩温腮旁指指点点,所有劳民伤财的记录全被他统统批判一通。

秀娘可不关心这些,除了哼哼哈哈答应之外,还要时不时的伸手拭去老爷高谈阔论时喷溅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

见刘铭祺没完没了的唠叨不休,大有不演讲到天亮死不休的架势。恣心似火的秀娘斜靠着背,大着胆子借意坐姿的不悦,柳腰款摆,软绵绵的小屁股有意无意地在老爷的大腿两侧摩擦数次。雨意云情,不言则明。

自从初尝云雨后的秀娘,已然是个完完整整的女人,对刘铭祺的依恋自然不言而喻,可这时,偏偏他被抓去军营做了壮丁,每每夜里独守空房之时,想起刘铭祺临别时对自己的那一通撒野,心里自然跟猫抓了似的难耐,长夜漫漫,更加显得的悠长,独守空房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今夜花好月圆,老爷却因公务困扰,迟迟未能上炕团圆,隐忍半晌,终于按耐不住难以抑制的躁动,内心的呼唤和身体的渴望交并在一起,做出了连她自己也羞于做出的勾引老爷的动作来。

秀娘这个大胆开放的动作,她自己不晓得有多难为情,小脸臊的跟红萝卜似的,燥热燥热的,

这时的刘铭祺才缓过味来,暗自邪笑,斜望一眼秀娘羞俏的的小脸蛋,两片红嫩薄翘的嘴唇儿,抿的紧紧的,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了,那个羞怯劲儿,百媚俱生。瞧见贤惠媳妇突然间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心里更是一阵比一阵的激动,心里那叫一个美呀,不说别的,就刚才那一个杨柳翻腰的暗示动作,便将自己的魂给勾晕了!他娘的,还有什么可烦的,还有什么可恼的,剩下的只有烈火点燃干柴时的冲动。

刘铭祺气血上涌,怎禁那欲火烧身,淫心荡漾,顿张开血盆大口在秀娘稚嫩的脖颈上啃咬不休……这突如其来的袭吻,让人猝不及防,毫无准备的秀娘浑身一激灵,脖子一缩,痒笑道:“不要啊!痒死了,老爷,老爷饶命,受不了了!”边撒娇边要挣脱出去。

然而却是在半推半就下,渐渐地,不再挣脱,也不想挣脱,而是配合默契地仰转动着细脂玉滑的脖颈,任由老爷的亲吻。吸吻后留下一串串的吻印,像是印下一个个爱的魔咒,将自己的灵魂死死地锁在老爷的唇下。身子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控制而随着老爷的身体慢慢转动,飘然落在炕上。

秀娘双眼微闭,感受着自己被剥光内衫、褪了绻裤、露出粉滑柔腻的身子时的窘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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