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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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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跟着王总兵鞍前马后,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了,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等了十几年总兵的位置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千总给抢去了,搁谁谁都会闹脾气,脸上无光心里不平衡啊!一般说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们的属下,以后将怎么看待他们。特别是鲍铁,自把王总兵把位子交给刘铭祺后,回到营帐中,气得是摔桌子砸凳子,恨不能把刘铭祺给暗杀掉,将其取而代之。
“总兵大人,这四个人也太不像话啦!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他们竟敢违背总兵大人的军令,胆大妄为。就让小宝带上火枪骑兵营的弟兄们把他们四个人全抓来,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总兵大人面前张狂。”一旁的小宝大步上前,咬牙切齿地在刘铭祺耳边言道。
患难见真情,而今刘铭祺的身边只有小宝与他患难与共,忠心耿耿地跟随着他。
刘铭祺听后,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现在不是耍总兵大人官威的时候,四个参将有意与我作对,要想办法化解才行,不可鲁莽,更不可用暴力,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要以德服人,明白吗?”
小宝无不担心地道:“是,总兵大人,可是他们现在完全把您放在眼里,这日后……”
刘铭祺嘿嘿一笑道:“没关系,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却要把他们放在眼里,以德报怨,方能化解。对了,小宝,昨晚我安排你做的事都办好了吗?”
小宝拱手道:“回禀总兵大人,全已经办好了。”
刘铭祺命道:“全都跟我带上,然后,跟我到兑字营走一趟。”
“喳!”小宝遵命道。接着又在刘铭祺的耳边请示道:“总兵大人,要不要带上火枪骑兵营保护总兵大人的安全呢?我怕万一……”
刘铭祺毫无顾忌地笑道:“万一什么?难道我还怕他们把我吃了,剐了,杀了不成。随便带几个侍卫就行了,别忘了,我才是总兵大人,一军之帅。王总兵要是不相信我有这个控制局面的能力,他也不会放心地把总兵的军权交给我的。”
小宝笑嘻嘻地恭维道:“总兵大人德才兼备,定能使四位参将大人马首是瞻。”
刘铭祺面呈得意之色,哈哈大笑,大步朝帐外走去,小宝见状,立刻紧跟其后。
两人出营帐后,侍卫官牵来备好的马匹,两个翻身上马,带上几个侍卫,一路扬尘,直奔兑字营而去。
话说兑字营参将鲍铁,一脸铁青地坐在营帐内生闷气,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暗暗道:“刘铭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我兑字营当初抓来的一个壮丁而已,老天爷居然瞎了眼,让他莫名其妙地爬到了老子的头上作威作福,你算你现在是总兵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不服你,别说你下了七道军令请我,就算下一百道军令,老子照样不甩你。把老子惹急了,我让你活不过今夜五更。”
“鲍参将在吗?鲍参将可在呀?”正这时,帐外几声高喝,鲍铁方才回过神来,不等营兵来报,便见帐帘一挑,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的总兵大人刘铭祺。
“哼!”鲍铁不屑地将脸扭向一边。做不欢迎状。
“鲍参将,火枪骑兵营千总刘铭祺参见鲍铁鲍大人。”刘铭祺进账后,笑着拱手施礼道。
鲍铁一怔,没想到刘铭祺会亲自登门来请。随即脸上的怒容又起,心想:“装什么蒜,得了便宜还卖乖。”但话又说回来了,别人要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心里还是满舒坦一些的。
刘铭祺见鲍铁绷着脸不理睬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笑着坦然道:“鲍大人是不是还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呀!说实在的,论资历、论魄力,论官职不管哪些方面,与鲍大人想比,下官都自愧不如。但是为什么总兵大人临走时却把这权高位重的位置交给下官了呢?鲍大人是有所不知啊!”
鲍铁虽满面怨气,却支楞着耳朵,愿听详明。刘铭祺说的这些话也正是自己纳闷的地方。
“实话和鲍大人讲了吧!总兵大人临走时曾跟下官说过,在四营之中独属鲍大人最骁勇善战,忠心报国。这总兵的位置是早晚都要留给鲍大人的。但如今,大敌当前,王总兵又重病在身,若是将总兵位置让给了鲍大人,势必会激起其他三营参将的不满和不服,对剿匪不利,也不利稳定军心,所以总兵大人临走前跟下官一再告诫说,将总兵之位由下官暂代时日,鲍将军定能大人有大量,辅佐下官灭寇剿匪,其他三营的参将即使不服,但是有鲍大人之威所在,谁也不敢说个不字。所以下官才放心大胆地将总兵之职接了下来,待日后灭寇剿匪大功告成之日,再将总兵之职双手恭让给鲍大人,而眼下若没有鲍大人给下官撑腰,下官即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担当此责啊!”刘铭祺滔滔不绝如黄河流水般在鲍铁面前胡编乱改了一通,听得鲍大眼是半信半疑,一头雾水。
“此话当真?”鲍铁疑问道。
“当真!王总兵亲口所言。”刘铭祺煞有介事地答道。
“果然?”鲍铁再问。
“果然!灭寇剿匪功成之日,下官定弃官回家。绝无半点留恋。”刘铭祺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起话来有板有眼。
“嗨呀!哈哈……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就说王总兵他不会忘记咱老鲍的功绩吗?刘大人你放心,匪寇的震天大炮咱打不过,对付那三个老东西,还不是我鲍铁一句话的事!以后我看谁还敢与刘总兵过不去,就是与我鲍铁为敌,没他们三个好果子吃。”鲍铁突然一反常态,勃然大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刘铭祺的肩膀,高声道。
这鲍铁多多少少有点缺心少肝,属小孩脾气的,一哄就当真了。他也不想想,要是他真的有能力当上总兵之职的话,还用的着绕弯子吗?不管怎么说鲍铁这一关算是无惊无险地过了,其他的那三位参将即便是再聪明,只要有鲍铁这张王牌坐挡箭牌,也能轻松的摆平他们。
刘铭祺趁热打铁道:“日后,下官还须仰望鲍将军的鼎力支持。方能成剿匪大业。”
鲍铁的黑脸由阴转晴,越来越灿烂,傻了吧唧地笑道:“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支持你就是支持我自己,这个道理我懂,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说话间,营兵来报:“启禀鲍大人,乾字营刘大人、离字营孙大人、震字营赵大人来访。”
这三个人突然来访,并没什么好奇怪的,无非是想来看看热闹的,在一旁扇风点火,趁机鼓动鲍铁将刘铭祺除掉。当他们听说刘铭祺离开总兵大帐,亲自到兑字营来见鲍铁后,便急忙拉帮结派也跟了过来。
“来的正好,让他们三个人给老子滚进来!”鲍铁黑着脸命道。
“喳”营兵领命,转身出了营帐。
不多时,刘习,孙竹,赵正纯三位参将在营兵的引领下大摇大摆地进了营帐,还没立稳脚,鲍铁便暴跳如雷地大声呵斥道:“你们三个他娘的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违抗刘总兵的军令,知不知道该当何罪?”
三个人猛地一怔,心想鲍铁是不是吃错药啦!他自己明明也抗了军命,反倒责备起我们来了。刘铭祺这小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啦!让他昏头昏脑的屈居人下,甘愿俯首。
刘习撇了撇嘴,解释道:“营中军务缠身,所以未能及时赶去,何罪之有啊?。”
“少废话,来人啊,给老子绑起来,推出帐外,每人给我狠狠地重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三人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喽!心说:“鲍大眼呀鲍大眼呀!你是真的缺心眼呀!你算哪根葱啊!大家彼此都是参将的军职,凭什么你说打就打啊!幸亏你还没当上总兵之职,要是真的当了总兵,那还有我们好日子过吗?”
三人心里气恼不已,却不敢当面发作,他们清楚这里是兑字营的地盘,更加知道鲍铁这个愣头青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万一被他糊里糊涂地给打了,还真拿他没则。罢罢罢,好汉不吃眼前亏,赔个不是,我们又不损失什么,想到这里,三人惶恐上前,当即跪地,苦声求饶道:“刘总兵开恩啊,莫将再也不敢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鲍铁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刘铭祺收买利用,倒戈相向。看来这刘铭祺并非等闲之辈,如若再与其作对,恐怕他们三人触霉头事小,小命都有可能不保啊!顺者生,逆者亡的手段是每位新官上任后常干的勾当,既然除不掉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臣服于他,明哲保身。
刘铭祺心里坏笑,心里不由暗道:借刀杀人,大功告成,现在该是收买人心的时候啦!
刘铭祺忙起身走到三位参将的面前,边搀扶边安慰道:“本总兵大人知道三位大人军务繁忙,不过是晚到些时辰嘛,不妨事,不妨事的。”黑脸让鲍铁去做,红脸由自己来做,拉拢人心吗?就得在关键的时候做好人,那样才值嘛!
“谢总兵大人宽恕。”三位参将起身颔首谢道。心理素质不好,还真受不了这一惊一吓的,三个人的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
话音刚落,营外的传令官来报:“启禀各位大人,前方的哨兵在上中发现数名窥探我军军情的匪寇,活捉一人,其余的已经全被斩杀,俘虏的匪寇该当如何处置?请总兵大人定夺。”四位参将相互对望一眼,同时又将目光移落在了刘铭祺的身上,必定全军的最高长官在此,如何处置自当刘铭祺亲自决定。
刘铭祺转身稳稳地坐回营帐中间的木椅上,不紧不慢地命道:“把匪寇带进来!”
“喳!”传令官得令后,转身朝帐外传道:“总兵大人有令,把匪寇带入帐内。”
帐外的几个哨兵推推搡搡地带进一个人来,众人仔细一打量,此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个头不高,相貌一般,身上穿着土灰色的短衣襟,已经被撕烂几处,嘴角还残留着未曾擦干净的血痕,看样子定是俘虏他的时侯被哨兵殴打过,手里面仍紧紧地攥着一张将将画好的军事地图。
“啪”的一声,坐在匪寇的对面的刘铭祺猛地一拍桌面,喝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派你干什么来啦?”
匪寇将头一扬,闷声不语,大有视死如归的劲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刘铭祺用威胁的口气问道。
匪寇仍将头扬得高高的,摆出一副不甘屈服的架势。
“砰”的一声枪响,毫无心里准备的四位参将突然震的一惊,急扭头朝刘铭祺望去,只见刘铭祺手里举着歪把子手枪,撇着嘴,轻轻地吹了吹枪口上的硝烟,冷冷地哼道:“本大人再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啊?”
再看那匪寇龇牙咧嘴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瞬间吓得如见了活阎王般,单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臂,连忙跪地磕头不止,满嘴哭腔地唔哝道:“大人饶命,小的说,说,小的全说。大人饶了小人这条贱命吧!”
刘铭祺嘿嘿一笑,骂道:“真他妈的犯贱!小宝,把他拉下去审问,不说清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喳”小宝得令后,转身带人将匪寇拉出帐外审问。
营帐内的四位参将脸都绿了,没想到刘铭祺长得书生气十足,下手又凶又狠又黑,绝不留情,心里不禁又惧又怕,暗暗发毛。
其实刘铭祺是故意演戏给他们看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的总兵大人,一个小小的俘虏,用的着他亲自审问吗?巧就巧在那个匪寇撞到枪口上了。刘铭祺故意借此在四位参将面前杀鸡儆猴,立立军威。
软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谁呀!不要命的怕那些专要人命的主,刘铭祺这阵势一摆出来,谁这心里还不捏把冷汗啊!
刘铭祺见营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笑着道:“来来来,各位大人,我今日几次传令给四位参将大人,无非是想微备薄酒设宴款待众将军一番,使我军上下同欲,大胜造反叛国的匪寇。”
“这……”四人被刘铭祺的一番话说得面带愧色,支吾难语。
“来人啊!抬酒上菜。”刘铭祺高声吩咐道。
“喳!”
“总兵大人,这酒是?”
“我知道各位将军在这荒山夜岭处,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呢,我昨夜特地派人进城,买来好酒好菜,与各位将军一醉方休。”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刚刘铭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黑着脸掏枪袭匪的情景历历在目,转眼又要请他们喝酒解馋,顿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惊恐不安。
刘铭祺见状,嘿嘿一笑,开玩笑道:“各位将军怎么一下子变得跟娘们似的呀,这样下去我大清的兵卒们岂不让你等带成娘子军啦!我这酒可不比鲍大人的酒贵哦,本官可是一文钱都不会收的。”
虽然眼前的刘铭祺天威难测,但说起笑话来,却同样显得平易近人。乾字营参将刘习赔笑道:“总兵大人为我等思前想后,体贴入微,我们就不要再客气啦!怠慢了总兵大人的一番盛情。”刘习边说边主动坐在桌边,其他人也随着坐了下来。
凡事深藏不露中透着狡猾灵变、游刃有余的处世之道,无不让在场的众将暗自佩服,诚然顺服于他的铁腕之下。
在鲍铁的带动下,四位参将紧紧地团结在四营最高指挥官刘铭祺的周围,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喝的是七荤八素,不亦乐乎。
正文 第44章:夜袭
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古往今来,要想和上级领导打成一片,唯独在酒桌上最能体现的淋漓尽致。正当众将和刘铭祺喝得酒酣耳热,称兄道弟,海誓山盟,两肋插刀的时候。忽然帐帘一掀,小宝喜气盈盈地走进帐来,笑着来到刘铭祺的身旁,拱了拱手道:“启禀总兵大人,抓来的匪寇全已经招了,并且招的是干干净净的,连他家祖宗十八代都如实以告,真是不招则以,一招惊人啊!”
“喔!哈哈……招了就好,说说,那个匪寇都招了些什么?”此时的刘铭祺眼睛迷成一条缝,连眉毛都跟着笑了起来。
“总兵大人,据匪寇交代,他们的匪头宋二虎派人在林子里搜索我军的准确位置,准备摸清我军的方位后,再发兵围困,形成四面楚歌之势。如此一来,显然对我军十分不利。”小宝向前凑了凑,一字一句地道。
“匪寇的大军现在盘踞何处?”刘铭祺心里不由一动,急问道。
小宝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临时模拟的地图来,平铺在桌边,指了指上面的标记道:“回大人,匪寇现盘踞在域关山东的名为狮子岭一带,据匪寇交代,他们驻扎的兵营左侧是震天火炮营,右侧是火枪营,营前是步兵营,中间是粮草库。营后仗以山中天险大河为屏障,占据易守难攻之势。”众将也都纷纷放下酒杯,围拢过来,边听小宝介绍边观望着桌上的模拟地图凝神苦思。
听完小宝的简单介绍,刘铭祺下意识地笑了笑,那一脸的阴笑只能用笑里藏刀来形容才恰到好处。他抬起头向众将问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众位将军有何高见啊?”
坐在刘铭祺对面的鲍铁,立即起身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回禀总兵大人,我军自从到域关山后,不但毫无功绩建树,更是窝窝囊囊到被匪寇追着屁股打,东躲西藏,好生郁闷,大大地损我军威,弱我士气,莫将此次愿领兵趁夜偷袭匪营,还以颜色,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大清朝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刘铭祺点了点头,沉声道:“其他大人的意见呢?”
其他三位参将忙起身拱手,齐声道:“我等均赞同鲍将军的提议!”
刘铭祺也跟着站了起来,胸有成竹地道:“好,上下同欲者胜,既然四位将军都已看出我军所处的大好时机,那我们就不要手软啦!该出手时就出手嘛!不过,我们不偷袭则以,一旦偷袭,就要杀他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才罢。”
“请总兵大人下令,莫将生死相随!”四将军情绪激昂,信心百倍地应道。
刘铭祺抬头朝帐外望了望,估计时辰也就在下午三点左右,笑道:“不急不急!”转身又对小宝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们先填饱肚子,然后,在营帐内休息睡觉,养精蓄锐,待到午夜前集合,准备突袭匪寇。”
“喳!”小宝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令。
闲话少叙,午夜子时,风冷夜静天黑,养足了精神的清军们,在各营参将的率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狮子岭地带。按照刘铭祺之前的军事布置,由刘习、赵正纯两位参将率乾字营和震字营攻袭匪营的步兵营。由参将孙竹率离字营攻袭火炮营,将骑兵火枪营交给小宝率领攻袭,目的只是为了牵制匪寇的火枪营,鲍铁则被刘铭祺安排个好活,在围袭匪营之时,趁乱率兵,火烧匪寇的粮草大营,有多少烧多少,全给他烧成爆米花为止。
“咚咚咚”锣鼓齐鸣,瞬间划破长夜的宁静,伴随着刘铭祺一声大喝“杀!”
大清兵手持火把如洪水猛兽从三面朝驻扎在狮子岭上的匪营冲杀而去。奋力将手里的火把抛向匪营大帐,火借风势,瞬间烧成一片火海,火烧连营,烧得匪寇们哭爹喊娘地从营帐里逃出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大清兵手起刀落跟切西瓜般地砍倒在地,血流成河。
兵者,诡道也。谁把握住了先机,谁先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权,谁就是这场战斗的主宰者。
乾字营和震字营真刀真枪地与匪寇们短兵相接,如同从天上掉下来的天兵天将一般,杀的匪寇们哀鸣遍野,四下溃逃。
离字营也同样在匪寇的火炮营里撒了欢,一时间,匪营内高亢的喊杀声,利刃相磕的声音,匪寇被砍伤后呻吟的声音,混参在一处。鲜血染红了大地,残缺的尸体堆满山岭,厮杀的场面足够惨烈的让人触目惊心。
匪寇们的八门震天火炮此时也哑巴了!别说是开火放炮解围啦,甚至是连个响屁也放不出来了,近距离拼杀惨斗,火炮根本派不上用场,如同废铁一堆。
兑字营更是锦上添花,争光添彩,片刻间,匪营老巢中的粮草库便已是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干得漂亮!
四营将士仗着天时地利,仗着人多势众,仗着他们的总兵大人刘铭祺的“狡
诈”,同仇敌忾,殊死激战,已然杀他个翻天覆地,血染狮子岭。
刘铭祺则手扶着指挥车前栏观敌瞭阵,那张红润兴奋而又指挥若定的神情,活脱脱一副指挥官的模样。狮子岭上四营将士杀劲正浓,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惊天动地。此刻的刘铭祺心情大悦,忽然想起一首在后世曾学过的描写战争的老歌来,简单地把歌词改一改,不由得唱念了起来:
风在吼,
马在叫,
清兵在咆哮,
清兵在咆哮,
狮岭山冈万丈高,
岭南岭背杀气冲天,
匪军帐里,
清朝将士逞英豪!
端起了土枪洋枪,
挥动着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
保卫黑土!
保卫康襄!
保卫大清朝!
身边的侍卫们全都笑呵呵地听着这位新上任的总兵大人一展歌喉,心里豪迈万千,崇拜于心。
足足拼杀了半个多时辰,匪寇们如同棒打落水狗般惶惶而逃。四营将士乘胜追杀十余里,直到刘铭祺下令明锣收兵,才心有不甘地撤回狮子岭。
此战匪寇大军折其大半,元气大伤,大挫其反国叛乱的势头。
喷溅的满脸是血鲍铁骑着马急匆匆地赶回后,翻身跳下马来,冲到刘铭祺的面前,呲着牙抱怨道:“哎呀,总兵大人,怎么突然令我等撤兵啊,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这帮逃匪全灭光算了。”
早知道鲍铁准憋不住,会跑回来问个究竟。刘铭祺嘿嘿一笑,道:“你的胃口还不小吗?兵家有云:穷寇莫追,兔子急了还咬手呢?如若我军再没完没了地追着匪寇不放,难免匪寇们狗急跳墙,情急反扑。鲍将军可别忽视了匪敌手里的那几百条火枪,一旦他们反过劲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当将军的,上万兵卒的性命可全捏在咱们手里啦!可不能逞一时之勇啊!”
一席话,鲍铁这才如梦方醒:“哎!总兵大人言之有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总兵大人用兵如神,令莫将长见识啦!”
“所以说,你以后啊!要多读读兵书,多研读孙子他老人家兵法战策,才能不愧于你这大将军的雅号哇。”
“喳!谢总兵大人教诲!”鲍铁憨憨一阵傻笑,拱手道。
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刘铭祺叹了口气,接着传下命令。把今夜在混乱中匪寇遗丢下来的八门火炮以及弹药全部配备火枪骑兵营。暗想:这一仗真是收获颇丰啊!连匪寇的命根子都给夺来了,看他们以后还狂妄不狂妄,以后,火枪骑兵营便可更名为枪炮骑兵营,岂不是如虎添翼。
随后又命鲍铁,将此大捷之战立即派传令兵快马向康襄城里的王总兵通禀,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说不定,这一高兴啊!病也好了一大半。
此时,其他三位参将也纷纷赶了回来,下马施礼过后,孙竹笑呵呵地道:“总兵大人,这此仗打得真痛苦,咱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
刘铭祺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嗯。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先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匪寇们少说还剩下数千兵马和几百条洋枪呢!不可轻敌啊!”
孙竹接话道:“轻敌倒是不敢,不过,眼下我军粮草全无,是不是该回康襄城补充些粮草给养,然后再……”
话未说完,刘铭祺摇了摇头,打断道:“不可!我们即使没了粮草,可是匪寇们的粮草不是同样也化为灰烬了吗?咱们是叫花子还怕他要饭的吗?你们猜,匪寇的下一步会怎么办啊?”刘铭祺有意考了考众将,自打当了这个总兵大人后,不是自吹自擂,他的军事指挥才能真是绰绰有余,真搞不懂手下这几个参将的脑袋为何总是慢半拍,事事都要他亲自提醒暗示才能悟出道理。
众人沉思片刻,刘习眼前一亮,先开口道:“他们一定会回瑷珲城!”
刘铭祺面无表情地道:“对喽,咱们可不能给匪寇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更绝不能放虎归山!”
众人恍然明了,连连点头,“总兵大人站得高看得远,高明啊!真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心悦诚服。”终于明白刘铭祺意图的赵正纯连声赞叹不已。
刘铭祺随即脸一沉,命令道:“传我的军令,留下三百清兵在此打扫战场,之后,立即返回康襄城待命。小宝胜任营千总之职,枪炮骑兵营任攻城先锋营,速率大营先行争夺瑷珲城,其余四营急速行军,随后增援。”刘铭祺的心腹之人小宝尽管胆小怕事,身份卑微,自从与刘铭祺结识之后,每每关键的时候肯定会被他推上重要的军事岗位加以磨练。玉不磨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才。英雄不论出身,只要有人提拔重用赏识,终有一天会出人头地扬名立万的。
“喳!”四将军和小宝同时得令,转身急急而去。刘大总兵分析得没错,很显然,被偷袭过后的匪寇们,粮草尽失,伤亡无数,急需回瑷珲城休整,意图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如不趁机先发制敌,端了他们的老窝,让他们有家不能会,有城不能进。再加上无粮无草,势必让匪寇们雪上加霜,军心大乱,无路可走。
虽然刘铭祺在后世没读过兵书,也没打过仗。但现如今却凭着他灵活多变的头脑和狡诈的手段,已然将匪寇们一步步逼入绝境。
……
正文 第45章:夺城之后
凌晨卯时,天蒙蒙亮,士气如虹的大清兵浩浩荡荡开赴瑷珲城,争分夺秒,一路奔袭,待到兵临城下的时候,已能远远地望见瑷珲城大开城门,英姿焕发的小宝笑嘻嘻地站在城门口列队欢迎刘铭祺率兵进城。
留守在瑷珲城内的匪寇不足五百,小宝率领的枪炮骑兵营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便杀进城内,投降不杀,反抗必死,一股脑将匪寇全部俘虏,关进城中的大牢。
进城后,刘铭祺不敢有半点疏忽,除了命令四营分别把守瑷珲城四面城门外,又安排十几名守备带着火头军到城中的百姓家买粮。眼下迫切急需解决的是全军将士和战马的粮草问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可是燃眉之需啊!不能耽搁,绝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话虽如此,可十几名守备带着火头军在城里吆喝了半天,却没买到一粒米,均被百姓拒之门外,只好空着手垂头丧气地回来复命。
刘铭祺一看便急了:“真他娘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拉出去,每人重打二十军棍。”平时就觉得这些个守备们碍手碍眼的,大事干不了,小事干不成,军中无粮是大事,他们居然无功而返,简直是此有此理,岂能容忍。
十几名守备见刘铭祺火冒三丈,小脸吓得煞白,忙跪地求饶,其中这里面还包括刘铭祺的老上级,兑字营的守备赵有理,哭着喊着跪在地上哀求道:“总兵大人息怒,莫将们买不到粮米实在是有苦衷的啊!”
刘铭祺怒视了一眼赵有理,狠道,“什么苦衷?快快道来,如若狡辩,多加二十军棍,严惩不贷。”刘大总兵发狠那可是六亲不认呐,身担重责,容不得他徇私。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筹集到足够全军三日内所需的粮食,方能保城阻敌,与城外的匪寇周旋抗敌。再说这些清兵们,很多是当初和自己一样被硬抓进来当壮丁的,出生入死,流血流汗,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去为国卖命吧!
赵有理一个头磕在地上,锅盖帽随即滚掉在一旁,倏地抖着小腿,伏在地上委屈道:“启禀总兵大人,我等在城内挨家挨户地找老百姓买米,无奈手中并无现银,只能开据官府的欠银条,百姓一看官府打白条征粮,都不肯把米粮卖给我们。究其原因,主要是我们为官者平日里愧对于民,失信于民所造成的。更何况匪寇在此横行数日,官府软弱无能,投敌卖城,瑷珲县里的知县吴宫还带着三班衙役协助匪寇烧杀抢掠,致使百姓妻离子散,城破家亡,百姓们现如今对官府的卖国恶行恨之入骨,深恶痛绝,谁还肯将粮米卖给官府啊。再说,眼下这兵荒马乱的,民不聊生,百姓们存米保命,也是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以上均为实情,请总兵大人明察。”
听闻此话,刘铭祺不禁眉头一皱,脸色登时凝重。平日里官府的大小官员不知爱民如子,解百姓之苦,怎换来百姓对官府的拥护和支持。危难当头,不顺民意者亡也。
军民本是鱼水之情,唇齿相依,启容卖国之贼践踏。刘铭祺身为官府的军事领袖如若再听之任之,不去过问百姓的疾苦,不严惩官府的贪官污吏卖国贼,岂不是更加让其肆无忌惮地祸国殃民了吗?在其位谋其政,绝不姑息。想到这里,刘铭祺当即断然道:“赵守备听令,速把瑷珲城的知县等大小官员统统抓捕过来见我。”
“喳!”赵有理得令后,起身带着百名清兵冲向府衙。这里有人问了?刘大总兵进城,瑷珲知县为何不列队迎接?为何躲在府衙,闭门不出呢?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个地方贪官各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自从匪寇攻打瑷珲城后,瑷珲城驻军参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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