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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人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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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听他这明嘲暗讽的口气,顿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足尖一点,便跃到船首龙骨之上,侧过身来:“是不是名副其实,一试便知。”
弥兰笙见他没有下来的意思,也不多踟蹰,一挥鞭子,纵马驰向河岸,而后借力一蹬马背,便飞身朝那立于龙骨上的身影凌空逼去。
白昙看过兵器谱,弥兰笙所持这荼罗破障橛乃是绝顶厉害,一旦遇血,便生索命奇毒,毒可溯血入体,在体内生出无数肉花,经脉寸裂,不但痛苦至极,且死状极其惨烈,他是连一根毫毛也不能给它沾到,不能硬碰硬,正面相持,得以巧取胜,以退为进,以柔克刚。
当下,白昙一点龙骨,翩然落至水面,弥兰笙步步紧逼,见他面朝自己,身鹰往后飘去,轻盈如飞鸟掠水,直避不迎,正是六欲天中至上乘的轻功“舞风弄月”,却与巫阎浮使来时的潇洒飘逸不同,配合他衣袂飘飘,鸦发飞舞的模样,竟真有几分起舞般的曼妙缱绻,说不出的惑人心弦。
这一点便是白昙也不知,他习媚术数载,勾魂之法早已烂熟于心,糅进了招招式式,随内力迸发,遇到越强的对手,浑身魅意便也愈浓烈。
弥兰笙追得越急,离他越近,便越觉此人诱惑难言,分神之下,杀势渐弱,动作稍一迟滞,便落了下风。白昙抓准时机,一招“天女摘花”,变守为攻,乘风破浪猛然袭来,一撩一挑,令他橛尖失了准心,钩身即刻如化龙蟒,直逼他右臂,意欲卸他兵器,而刀型尾柄则直劈面门。
弥兰笙闪身急避,手里荼罗破障橛发出一声厉吟,金刚制的橛头猝然开裂,绽成花状,脱离橛身,如梭如箭的花瓣,倏然纷纷刺向白昙!
白昙脸色一凛,浑身炙热罡风爆起,将剧毒花瓣震散,“弑月”刀首正正劈中弥兰笙手中橛身,钩尾勾住弥兰笙精铁般的右臂,二人相持不下,内力相冲,兵器相交,一时在河面激起滔天巨浪,眼看便要扎入水底。
脊背堪堪挨到水面,白昙便头皮发紧,立时踏浪而起,翻身将弥兰笙压制下方,便见他橛头又生一朵金花,直逼胸口,下意识地轻启朱唇,口齿翕张,无心竟使出媚术中至强的一招“烟视媚行”,弥兰笙本已有些不敌,又觉魅意扑面而来,当下浑身大震,整个人一瞬破功,栽进了水里。
令弥兰笙意外的是,白昙却也不乘胜追击,竟一手夺过他手里荼罗破障橛,一手用弑月钩勾住他腰带,将他从水里提起,纵身跃回船上。
弥兰笙站稳身形,扫了一眼船下众门徒,一时觉得颜面扫地,他身为西域七大高手排名第五,心中尚存不服,此次前来武林大会,就是想一展雄风,不曾想,半路上竟给这被视作武林之耻的小妖孽打得一败涂地。
他怎么也想不通,方才白昙明明使得是凌厉杀招,而非下三滥的媚术,为何竟会诱得他魂不附体,纵然是媚术,他亦绝不会如此轻易中招。
虽不愿服输,想起这人方才没使耍什么阴招,赢得并不卑鄙,且明明可下杀手,却未趁人之危,反倒点到即止,心下不由有些改观,压了压口气:“白教主,果然名不虚传。本座……在下的兵器,可否还给在下?”
白昙没立刻搭理他,拿着他的金刚橛,像摆弄玩具般上下挥舞了一番,便藏到背后:“本座打败了你,你这玩意就该是本座的战利品。不过嘛——”他朝他走近一步,唇角虚虚上扬,“若弥门主答应本座一个条件,本座就将你的兵器还给你,你日后还可在武林大会上与本座再战一场。”
弥兰笙眉头一皱,盯着他道:“何事?”
“今晚赏脸留在船上,与本座痛饮一场,交个朋友,如何?”
“交个朋友?”弥兰笙大感意外。
“不错。弥门主此次前去,难道不是想争一争霸主之位,扬眉吐气?本座亦想酣战一番,一雪耻辱,不如我们二人携手并进,再决个高下。”
离无障听得心里诧异,姬毒却心下了然,手腕也给臂上魇蛇绞得死紧,便知师尊比他心里更清楚——白昙哪里是想找帮手?
他那般多疑敏感的一只狼崽子,哪里会信任弥兰笙,分明是看中了他,想诱他与他双修,夺取他一身精纯内力,突破六欲天的关隘罢了。
“若是弥门主不愿给本座这个面子,那也便罢了,想来,弥门主是觉得本座名声不大好,败在本座手上面上无光,也不打算赴武林大会了。”
说罢,白昙转身便要进船舱,弥兰笙犹豫了一下:“白教主,留步。”
“弥门主,请。”白昙回眸一笑,将舱门前的毡帘撩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本就生得宛如妖灵,斜眼看人时更魅意肆生,说不出的暧昧。
弥兰笙虽然年轻,但到底身为门主,进多了温柔乡,也出多了修罗场,自是心怀戒备,可一见他如此神态,呼吸竟也不免一乱。他却不想就此却步——愈是危机四伏的龙潭虎穴,他愈是想闯上一闯,见识见识这弑师的妖孽到底要耍什么把戏,这么想着,他便大步流星地跟了进去。
离无障亦想进去,却被白昙甩了一记眼刀,只好止步门外,命罗刹门守在舱门外,船下的曼荼罗门徒们皆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便都聚坐在河岸,静候门主弥兰笙的指令。
只有那萨满老巫,颤巍巍地下了马,走到船边,仰起头望向离无障,斗篷帽檐下露出一张树皮般皱纹密布的脸,他似乎已经老得快入土了,可那双眼却利如鹰隼,仿若能一瞬窥透人的肤表,捕捉到他所寻觅的东西。
离无障走近船桅:“这位前辈,是有什么事么?”
“老朽多年前隐居天山须弥幽谷时,曾见过白教主一面,有些话想问他。不过,此事不急,便等他与门主喝完酒,老朽再问不迟。”
“哦?须弥幽谷?晚辈闻所未闻,”离无障奇道,“我们教主何时去过那里?”
萨满老巫呵呵一笑,摸了摸手里拐杖上的夜明珠:“恐怕连白教主自己也不记得吧,可老朽对当年之事,却是记忆犹新哪。”
盛了波斯葡萄酒的陶罐一一打开,霎时一室酒香弥漫。
船舱里摆了一张矮案,二人席地相对而坐,那本该献给焉耆国王的波斯艳姬坐在角落拨弹箜篌,琴声若潺潺流水,夜莺吟哦。”哗啦——”一只纤长的手伸到弥兰笙眼皮底下,盛了满满一樽酒,酒液浓醇如血,更衬得那只手白若玉兰,只是一个倒酒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风雅无双,便连溅在手背上的那一滴酒液,也成了画里朱砂。
弥兰笙本也不是正派人士,又早知白昙乃娈宠出身,怎会不解风情?见对方如此暧昧,他便也从善如流,伸手拂去少年手背上一滴酒液,反手将他倒酒的手握在手里:“看白教主的手,又白又细,实在不像个武者。”
“那像什么?”白昙也不介意,只任男子握着,将酒樽缓递到他唇边。弥兰笙不闻亦不品,直盯着少年的薄魅红唇,又将酒樽送回去。
“弥门主多虑了,我若要杀你,刚才便下手了,何必用这小儿伎俩?”
白昙莞尔一笑,一手斜撑着头,身子倾歪着,凑下去抿了一口酒,唇色便染上一抹嫣红,抬眼自下而上的望来,密密睫羽似振翅欲飞的夜蝶,诱他走入近处一双美目里藏着的旖梦。
不知怎么,弥兰笙心里对眼前少年那股子轻蔑厌恨这会儿全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胸口烧出一股不可捉摸的欲'火来,忍不住一手夺过那樽酒,仰脖灌下,却如火上浇油,便想去拢少年的身子,不料对方却躲到了一边,伸手将旁边那波斯艳姬的面纱揭了下来,掩在自己脸上,便遣她出去了。
待舱房内只余二人,弥兰笙便见少年侧过脸来,朦胧面纱掩了半面,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凤眸,哪里还是方才与他厮斗的少年教主,俨然是个世间罕有的绝色伊人:“美酒佳肴,怎能没有歌舞助兴,且让奴家为弥门主舞上一曲。”
“妙,妙极!”弥兰笙性子豪爽,眼下兴奋不已,便开怀大笑,敞开已然汗透的衣襟,擎起身旁一个陶坛,仰脖灌下一口葡萄美酒。
白昙一手按住面纱,五指并拢呈莲花状缓缓绽开,手臂扭至头顶,便是“天女勾魂”的起势,接着,一只玉足踏上矮案,足尖立起,足踝一抖,人骨镯上的喉铃便发出一下呻'吟般的声响。此用来使媚术的器物,他未曾毁去,不过是为了遮掩脚腕上那醒目的镣铐所留痕迹罢了。
未曾想,如今还有机会用上。
“嘶嘶……”而二人都未注意到,自某个角落里钻进来一条红鳞毒蛇,蛰伏在暗处,悄然窥视着他们,更不知隔墙有耳,一个人背靠着墙壁,闭目听着墙后动静,一双手已蜷握成拳,骨节发出轻微的迸裂声。
第26章
“嘶嘶.。.….”而二人都未注意到,自某个角落里钻进来一条红鳞毒蛇,蛰伏在暗处,悄然窥视着他们,更不知隔墙有耳,一个人背靠着墙壁,闭目听着墙后动静,一双手己蜷握成拳,骨节发出轻微的进裂声。
白昙一只足踮子桌案上,一条腿盘到膝上,伴随着一下一下清脆销魂的喉铃声,轻扭蛇,双臂舒展开来,绕上面前男子的颈项,面纱亦从脸上徐徐滑落,尽管弥兰笙就感觉自己好似刚才并未见过少年容貌般,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几欲沸腾,身躯也不再为自己所控了。
在面纱飘然落下时,弥兰笙便已如痴如醉,将少年猛地搂入怀里,三两下扯开衣袍,一触到滑若丝缎的肌肤,便更欲火焚身,魂不守舍。他向来只近女子,并不好男风,且身边姬妾情人成群,早已对所谓美色免疫,却不料将这身上没几两肉的瘦削少年搂在怀里,便成了色中饿鬼。
忍耐着身上男子的侵犯愈发放肆,白昙闭上眼睛,紧咬牙关,抵御着愈发强烈的屈辱感,心中默念“天女勾魂”心经,双手结印,在男子气喘如牛的托起自己腰身时,颤抖地屈起双腿,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进犯。
既是如此选了,便再无退路。
和谁不都是一样?
练成了这六欲天,便离情弃欲,再无忧无怖。
便在此时,腿根骤然袭来一丝尖锐刺痛,白昙浑身大震,媚咒骤然失效。弥兰笙当下动作凝滯,如梦初醒。
桌案上发丝蜿蜒散乱,他低头一看,便见身下少年脸色绯红,呼吸急促,衣衫凌乱不堪,颈项上红痕点点,玉腰带已然松垮,衣袍下摆更是掀开来,隐约竟有一丝鲜血沿着腿缝淌到了膝间,艳得触目将惊心。
他再看自己,也是衣衫大敞,那处情状更是昭告着所发生的事。
弥兰笙立时大惊,虽记不仔细方才情形,但也多少猜到了白昙是对自己用了媚术,可显然这媚术并未伤到他,反倒是白昙赔了夫人又折兵,失身子他。这,这算什么事?
一时他只觉不可思议,听见白昙喘了口气道: “你还不起来?”,声线凌乱,语气咬牙切齿,这才反应过来,目光不经意掠过白昙脸上,见他睫毛忽闪,蹙着修长的眉毛,模样分明就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少年,哪还有之前那嚣张厉害的教主姿态,不由心神俱颤: “你为何……不反抗?”
白昙抬起眼皮,颤抖地曲起五指,只欲聚成一招“虎噬神光”咒杀人灭口,还未触到男子头颅,手便自他颈间软软滑落下来。
弥兰笙立即攥住他的一只手,思绪纷乱,明知他是使了媚术,可看他这弱不禁风,一副被自己蹂躏了的模样,胸中却连一丝怒意也无,反倒又是愧疚,又是怜惜,想起他是杀了巫阎浮的凶手,竟也没那么厌恨了。
“白教主,我们……是在下冒犯你了。”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滚……滚!”白昙听他此般胡诌,当下气得几欲呕血,可蛇毒发作起来,他无甚力气,声音竟软若娇嗔。
若换了平日,弥门主是绝然容不得别人命自己“滾”的,但今日却不同。他垮著脸,迅速系上腰带,整好衣衫,从白昙身旁取回自己的曼荼罗橛时,却鬼使神差地顺了那面纱掖进袖间。临走出门前,竟觉有些流连忘返,忍不住深嗅了一口舱房内的味道——不单单是浓郁酒香,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芳馥,不似酒香,却胜似酒香,似乎是少年的体香,闻来让人心醉神迷。意犹未尽的将这香气吸入肺腑,他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心中杀意却好似抛在了门里,捡也捡不起来了。
待人一走,白昙立即揭开衣摆,去察看腿根,一眼便瞧见两个细小血洞,竟似乎是被蛇咬的一一他四下看了看,可这舱房里哪里有蛇?
怎么回事?难道是弥兰笙暗中下的手?看他的反应,却也不像。
无暇细想,白昙挤了挤伤处,里边便又涌出一股血来,可却丝毫不痛,他吓了一跳,又掐了一把大腿,脸色便是一变,他的确中毒了。
望着曼荼罗门主面色赤红,步伐踉跄的下了船,姬毒便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大著胆子凑到半掩的舱门前: “教主? ”
等了一等,便听里边人有气无力道: “给本座把那药人送进来。”
不一会儿,舱门便打了开来,药人被两名罗刹搀扶着推进房内,跪伏在白昙身前。房门刚一关上,白昙便急切下令:“阿痴,过来。”
药人依言爬到他身前: “主人又要喝血了?”
白昙咬咬牙,手颤抖地将衣摆掀起,将亵裤也卷到腰上,露出一边染血的腿根,伸长了一条腿搭在矮案上: “你,你帮我把毒吸出来。”
“是,主人。”
巫阎浮攥住他的一只脚,手握得紧了一紧,手肘撑在矮案上,前倾了身子,凑近少年白嫩腿根上那还在渗血的破口。毫无温度的薄唇刚一挨上滚烫灼烧的肌肤,白昙就打了个瀲灵。
“嗯,”白昙差点儿咬了舌头,顿时眼泪汪汪, “你咬我干嘛!” 。
“主人……不这样,毒血可就吸不出来了。”药人喉头夹杂着粗重喘息,被染成血色的唇贴着他的腿,抬起头来。
此时灯火昏暗不清,银白发丝间,一双狭长蓝眸幽暗杳冥,似沼泽里伏藏的什么妖物的眼瞳,要将他拖下去,一口吞下。
白昙想起他在那地下废墟时那般状态,后背爬上一丝凉意,双腿却被他头挤开了些,男子新生的健壮手臂压紧他膝盖,时轻时重的嘬咬伤处。
他顿觉小腹阵阵发紧,双股也发起抖来,余光滑下去,底下这般光景,哪里像在吸毒疗伤,根本就是在……
他望向头上舱底,压在腹上的手却己制不住下方愈发目显的反应,牙齿都将下唇咬出血来。
此时伤处的唇舌稍稍一停,似乎毒血已被尽数吸出,白昙松了口气,岂料药人并未就此打住,头竟朝他腿间凑来,他本能地想收紧双腿,却连带夹住了男子修长的脖颈,含苞稍放的茎端被舌尖一触,就绽出汁来。
白昙拗起腰肢,脚趾都红得娇艳欲滴,绞成了一团。
“主人,你好像很难受啊?”
偏偏药人还抵着他茎端开口,嘴唇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尿孔,令他彻底勃了起来,尾椎处亦是一阵酥麻。白昙一时说不出话来,眉头紧紧蹙起,双手软綿绵的想去推他,肿胀茎身封被舌尖缓隕舔过,被卷入了湿润的口腔里,臀部也被一只铁茸牢牢托住,手指都快碰到了他的娆骨。
“别,别碰那儿!”白昙声音霎时都变了调,双腿却不自觉将男子的脖子缠得更紧,他哪里被人这般唇舌伺候过,一瞬通体酥软,腰以下似乎都融化了,没几下就被送上了高沟,一泄如注。
可泄身之后,欲火未消反盛,一股淫意自尾椎处渐渐蔓延开来,好似万蚁噬骨,奇痒难忍。
“唔。……”心知是娆骨将熱,白昙勉力支起身子,便想去索那最能补阳之物,整个人一下扑进对方怀里,也顾不上羞耻,便摸索着住药人腹下一探,不由一惊一一那物竟已粗得让他一只手握不住了。
白昙更加难耐,急急扒开衣袍,一条狰狞怒蟒便猛窜出来,特殊的雄麝香味扑面而来,将他诱得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埋头舔了一口。茎身顷刻粗大了一圈,青筋狰狞,马眼冒出几滴阳精来,他便立时将那含楞带角的前端含了住。
嘴被撑得鼓鼓囊囊,舌头也没动弹的余地,嘬也嘬不动了,白昙只好又把阳物巨大前端吐出来,着力舔吮那能泄出阳精的小孔,双手握着茎身不住揉搓,他虽将媚术秘籍里奇技淫巧记得滚瓜烂熱,可某些招式却是一次也没练过,尤其是这等下流伎俩更是沾也未沾,动作笨拙得要命。
舔了数十余下,便也只舔到几滴,娆骨却愈发骚热难耐。
白昙急得要哭::“你怎的还不出来?”
“主人……想让阿痴出来?”
白昙听他声音嘶哑已非人声,便知他亦是十分煎熬,忍着羞耻点点头。一只手蓦地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翻身压到下面,潮湿粗大的阳物一下抵住他腿根,白昙本能地缩起身子,腰却给搂住,几缕银白发丝滑落到脸上,男子低下头,嘴唇贴上他颈侧:“阿痴要看着主人的脸,才出得来。”
“你……”娆骨已骚热至极,白昙听见这么一句,一时竟觉春情荫动,不自禁缠紧了身上男子的腰,却不知他盯着自己脖颈上几处显眼的红痕,眼神越来越暗,犹若乌云密布。下一刻,他的脖颈上便落下一串亲吻,像要咬下他几块肉来那般凶狠,身下怒蟒也如钻木取火在他腿根处厮磨起来,竟一下顶到了娆骨处,顿时臀间涌出一股热流,下身便湿透了。
霎时,浓甜的异香钻入鼻腔,白昙心中一院, 将身上药人猛地推开,却听对方闷哼一声,一股浓浆就喷溅在了腿间。
一见药人泄出精来,白昙连忙趴下去猛嘬,硬是吸出满满一口,吞咽下去,才方觉好受了不少。
喘了几口气,白昙才缓过神,抹了一把股间,立时沾了一手黏液,他垂眼看去,是透明的,除了闻起来有股甜香,质地浓稠些,便与水无异。
看着这体内流出的物事,他害怕极了。扒开衣摆一瞧,尾骨果然已呈现淡淡红晕,像条没长成未的狐狸尾巴的根端,轻轻一戳,整要根脊骨便是一酥,好似狐狸被人摸了尾巴般惬意舒爽。喉头也下自觉溢出一声下堪入耳的轻哼来。白昙立即捂住嘴,蜷缩成了一团。
娆骨……他的娆骨快要长开了么?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只大手覆上他的眉颈,嗅到那股浓郁的麝香味。白昙扭过身,狠狠将身后人推开。既羞耻又怒不可遏::“方才你怎敢如此?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仗着自己是本座恩人就胡作非为?”
说罢便驱起惑心咒,手指一动,就令药人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一耳光。见五根红痕在男子苍白脸庞上肿起,白昙又摸了摸他颅后,感觉销魂钉也并未松动。一一怎么会?他不禁困惑地缩起手,手腕却给一把攥了住。
冰凉修长的五指嵌入他指缝里,薄唇凑到他耳垂处,呼吸沉重而压抑,声音却是极为清晰:“阿痴…… 喜欢你。”
第27章
——怎么会?他不禁困惑地缩起手; 手腕却给一把攥了住。
冰凉修长的五指嵌入他指缝里; 薄唇凑到他耳垂处; 呼吸沉重而压抑,声音却是极为清晰:“阿痴……喜欢你。”
几字甫一出口,巫阎浮便不禁暗暗自嘲起来。他这一生; 高处不胜寒,时刻提防他人,亲信挚友也不曾有几个; 自然也不记得说过多少假话; 打过多少哑谜,又布下过多少迷局陷阱; 唯此一句……情不自禁,字字真言。
却是顶着他人皮囊。
白昙怔在那儿; 困惑地侧过脸,目光落入近在咫尺的一双蓝眸里; 那眸底斑斑驳驳的,让他只觉深入一片雾沼里,一时竟挪不开眼; 逃不开神。
这世上厌恨他的人多了; 看不起他的人也多了,觊觎他的更大有人在,却不曾有任何一个人,这般直白赤裸,毫无遮掩的跟他说; 喜欢他。
却竟然是一个本该本情无欲的药人。
可世上,却也再无一人,比这药人待他更真心实意。
白昙愣怔又迷惑地看着药人,胸口仿似封冻已久的冰层龟裂开了,袭来剧烈的疼痛。
这痛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他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用手捂住脸,又把头埋进双膝间,只想将自己藏匿起来。
身子却被一双手臂从后揽住,结结实实的把他圈进了怀抱里,而后肩窝处微微一沉,原来是身后人将下巴靠了上来,白昙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觉得身前手臂便又紧了紧,凉凉薄唇掠过他的脸颊,将泪水尽数吮了去。
白昙头一缩,松开双手,就去掰他手臂,巫阎浮瞥见他眼角一滴泪滑至唇角,一如着魔地低头舔尽,竟觉如美酒甘霖入口,能品出千般滋味。
白昙自然没容他细品,被这么一舔,娆骨便一阵骚燥,当下大惊失色,回身一掌向身后之人劈去。他这一掌无心用上了内力,劲道之大,竟将巫阎浮掀得撞在墙上,狼狈不堪地摔到地上。巫阎浮喘了几口气,撑起身子,咳出几口血来,唇角却讥诮的勾起来:“主人…阿痴做错了什么么?”
“你知道便好。”白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又睁开,面色已然冷了,眼角泪光犹在,却似是凝结千年的冰晶寒霜,哪能见一丝情绪?
他本是如水的性情,心地柔软,又胆小怯懦,冰冻三尺,水成坚冰,非一日之寒,他跌跌撞撞,摸摸索索,走到今日这一步,坐上教主之位,谈何容易?这般容易动情动心,哪里是能无忧无怖,纵横世间?
是恩人又如何?忘恩负义又如何?
他欺师灭祖的事情也干了,还怕有报应不成?
不待药人爬起,他又手一扬,便令他卑躬屈膝地匍匐在自己足下,他垂眼俯视他,如神明睥睨一只蝼蚁:“你须知,你只是本座的药人,生亦为药,死亦为药,其他的,莫要痴心妄想。”
话甫一出口,他便呼吸一滞,退后几步,捂住了嘴。
何以……何以竟说出了与那人如斯相似的话来?
为何?
白昙心乱如麻,目光不经意地落到身旁一坛酒上,一把便将坛盖掀去,砸了个粉碎,捧起酒坛一通痛饮,被酒水淋了个满头满脸也不管不顾。一口将酒坛喝得见了底,已是不胜酒力,将酒坛随手一掷,砸得粉碎,东倒西歪地坐在案边,将墙角放的箜篌捞到怀里,一通乱弹。
音不成音,调不成调,恰如心绪凌乱不堪。
他头一次喝这般多的酒,醉得是稀里糊涂,嘴里胡言乱语起来:“说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都是痴人,我才不要做痴人。”
说罢,便抱着琴,伏在案上,竟便这样醉得睡着了。
痴人?
巫阎浮盯着少年睡颜,一手自他颊上掠过,轻轻拂到琴弦上,一手端起案上歪倒的一个酒樽,无声一哂,一仰脖,将里头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昙儿,你哪知,如今痴的……并不是你。
当夜,丑时。
所有人睡得正沉,谁也没有察觉,一个人悄然潜入了底舱内。
“滋滋,滋滋……”
黑暗中,被绑在船柱上血肉模糊的人停止了呼吸,他空洞的一边眼眶内,却有一条手指粗细的白影缓慢地蠕动着,一点一点爬了出来。
在它刚探出头时,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从天而降,将它夹在了指间。
一双蓝眸半眯起来,仔细打量着这只刚养出的蛊虫片刻,便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脉搏处,蛊虫细长的身子一拱,就钻入了他的肤表,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一个血洞。但他的胳膊上,一根血管却微微扭动了起来。
巫阎浮闭上眼,手指合拢张开,任督二脉的穴位逐个渗出点点血斑,不多时,便已是一身鲜血淋漓,奇经八脉中的气流却逐渐强劲起来。待觉通体一阵舒畅,他长喘一口气,两根手指在神封穴重重一压。
摸到那处凸起,便立即掐住,一路急按至脉搏,指尖一挤,将蛊虫剜了出来,扔在地上,他中指一掸,金针倏然出手,将它立时刺毙。”沙沙”,便在这时,巫阎浮背后忽地传来了一声动静。
他扭过头去,见一束月光自狭窄的门缝落入,正勾出少年精致的玉颜。
白昙推开门,缓步走了进来。他散着发,只着一件皂纱长袍,烟笼寒水的裹着玉色肌体,整个人似被吹进来的一缕雾气。
巫阎浮凝目盯着他,一语不发,少年却是一旋身,坐进他怀里。……
一头鸦发流水也似,尽数泄入他怀里,柔软双臂勾住他脖颈,亲昵地紧缠了住,殷红薄唇半翕半张,朝他脸颊慢慢凑近。
巫阎浮目光闪烁,抚上少年面颊,一手却顺耳根滑下去,按住了他肩膀。
“连鸠,你是一路上跟来的么?”
刹那间,幻像乍破。
依偎在巫阎浮怀里的少年面容转瞬有了棱角,变成一张俊俏的青年面孔,身躯也变得修长了许多。
“扫兴,小弟的伎俩,从来都瞒不过大哥。”连鸠叹了口气,伸手摘下额心展开双翼的迷魂蝶,恋恋不舍地从巫阎浮怀里起身,不料腰间却一紧,竟被搂了住。
连鸠微怔,侧脸看去,光线昏暗,掩去了他脸颊漫上的淡淡红晕:“大哥?我以为你对那小妖孽已经……”
“怎么可能?”巫阎浮拾起他盘在颈间的一条蝎形细辫,卷在指间,沉声道,“当年为兄救他,不过是为了对付巫阎浮,如今日日伴他身侧,更是生不如死。再者,为兄的心意,你还不清楚?”
连鸠当下喜不自禁,将朝思暮想之人一把抱住,还动情地埋头在他宽阔胸膛上落下一吻,却不经意瞥见那几个初愈的血洞,不由疑道:“大哥,这怎么好像是……“顿了一顿,他豁然变色,怒问,“那小妖孽对你下蛊了?”
又注意到他右臂完好无损,更是惊诧。
巫阎浮道:“莫要惊讶,日后,为兄自会向你解释。”说着,便伸长双腿,蘸了一把磷粉嗅了嗅,“连鸠,趁着这会无人在旁,你快将我双足斩去。”
“这?”连鸠闻言愕然,又觉态度坚决,犹犹豫豫地摸出袖间勾魂爪,眼一闭,锋利爪刃便朝他右足刺下,霎时脚腕分离,鲜血四溅,巫阎浮闷哼一声,齿关咯咯作响,喘了口气,却嘶声道,“再来。”
连鸠抹了一把额上淋漓汗液,正欲下手去剁他另一只脚,却听得舱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便忙将巫阎浮一揽,就想逃跑。
巫阎浮却将他手臂扯开:“连鸠,你不得此时便带我走。”
连鸠咬咬牙,听得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只好缩起身体,藏匿进暗处。
白昙本是喝了不少酒,下来放水,可刚走到厕舱旁,就听见底舱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暗忖,莫非是白日那几个俘虏还有气力逃跑不成?
他忍住尿意,攥紧弑月,推开了底舱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此时乌云蔽月,舱内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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