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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赘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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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虽然淡薄,但是却能勉强修炼。

只可惜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能坐下来打坐修炼,现在好了,没和女人同房,自己就能打坐修炼了。

闩上房门,坐回床上,双腿盘坐,双手放在丹田处捏了一个手印,运起炼气诀修炼了起来。

……

第21章 【爷娘】

……

收敛心神,感受着天地间的淡淡灵气,炼气诀在体内形成一个特殊的高压,贴着皮肤表面的空气,丝丝灵气钻进了高压的体内,再慢慢汇集到经脉之中。

三个小时之后,敖武已经感觉到体内有淡淡的气感,这样的修炼速度,真是让他感觉到惊喜!

古代果然是好,空气中没有任何的污染,灵气简直可以用充沛这个词来形容,修炼起来是在现代都市中无法比拟的。现在有这样好的修炼环境,敖武如饥似渴的全身心陷入其中。

一直修炼到了后半夜,敖武感觉到了疲惫,才停了下来。现在不但是凡人之体,而且秀才的身体也是过于羸弱,修炼虽然能增益身体,但是还是没办法抵消身体的疲劳。同时经脉也是第一次修炼,有一个修炼的限度,当差不多快到这个限度时,经脉也会出现疲劳,这时候就要停下来休息,不然修炼的效果会不进反退。

所谓劳逸结合,大抵如此。

敖武躺下来,眼睛闭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喧哗声。他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向外面听一听。

院子里传来嘎吱的开门声,两个轻薄的身影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

灯源慢慢地走出了院子,外面很快又黑暗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亮了起来,一个灯笼走了进来,照出驴脸管家的脸。

管家走到敖武的房门口,拍门叫道:“姑爷,阿郎叫你去厅中。”

敖武打开门,好奇地问道:“新叔,这么晚是怎么了?刚才俺还听到有人喧哗,是什么事情?”

“唉,这大半夜的,齐郡的张郡丞家仆突然跑家里来,说张郡丞病又犯了!”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阿郎已经答应那个张郡丞家仆,马上跟他去历城县,现在叫姑爷和娘子过去大厅里吩咐事情。”

这做医生的,夜里出诊倒是常事。

“这张郡丞的病是老病了,一年里已经找过阿郎两次了。”驴脸管家说起自家老爷有回头客,脸上那是自豪。

敖武问道:“不会是跟程家一样土匪吧,治不好也扣人?”

“呃,呵呵,张郡丞是当官的,是朝廷命官,有文化,讲道理,不是程员外那样的土匪!”驴脸管家笑着摆手,说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厅之中,钟神医已经在向钟晴吩咐着事情,此时见到敖武到了,钟神医招手让他过去。

“阿武,俺一会儿就要前往齐郡历城县,家里就交给你们了。”钟神医看着他:“本来这一次回来,是要准备做好鹰扬府的药材采购,现在急着去给张郡丞看病,这件事只能交给晴娘了。阿武要多多协助一下晴娘。”

“喏,俺一定不会让丈人失望的。”敖武点头,“请丈人放心。”

一个家丁跑了进来,对钟神医说道:“阿郎,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张郡丞家丁也吃好,可以启程了。”

“嗯。”钟神医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动身。”

送着钟神医到了大门口,一个脸色憔悴的黑汉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个陌生人应该是张郡丞的家仆。他和钟神医一起骑上了马,随行的还有钟家两个家丁,身强力壮,看来他还是很注重安全的。

“家里就交给你们了,阿武的脖子每天都要换一次药,切记换药!”钟神医临走前都不忘敖武的脖子。

这让他有些儿感动,抱拳说道:“丈人不必担心,俺会换药的。”

钟神医点头,向钟晴摆了摆手,就轻夹马肚,向夜色中的城门走去。

古代的城门到了夜里都是关闭的,不过张郡丞家丁能进门来,是家里的官方关系。能进得来,现在要和钟神医出去当然也出得去。

黑暗之中,笃笃笃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听不见了,钟晴才把望向夜色中的目光收了回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钟晴想起了睡前两人闹的矛盾,目光不由犀利了起来。

切,不就是逼着你放下剑吗,这样就记仇了。你拿剑指我我都不记仇!

不和你一般见识。敖武转身向里面走去。

很快后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管家让人关府门,现在离天亮还有半个多时辰,大家都回去睡上一觉再起来工作。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加快,一个白色的身影窜到了敖武的前面,还响起一声不屑的轻哼声。

敖武看着这个耍小动作的女人,不由错愕了一下。

接着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摇头笑了笑。

钟晴昨晚睡前,被敖武逼着放下了剑,还道了歉,开始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觉得敖武这么容易满意。回去后,她才想明白了自己被敖武逼着低头了,这让自傲的她一下子很不服气,半夜没有睡好,现在两人又遇到,针锋对麦芒,当然是没好气了。

看到他走在自己的前面,她又想起低头的事情,之前被他骗着低头,现在走路可不能让他走前头,又弱了他一头了。于是她故意快步走到前面去。

回到了房间,钟晴心里微微地得意,这种心情很微妙,鸡毛蒜皮不入眼,但她心情就是一下子好了,睡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已经是清早时分。

敖武双腿一弹,从床上落到了地上,双手张开,做了个扩胸动作,胸骨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虽然昨晚修炼了半夜,睡了不够两三个小时,但是修炼的益处是非常明显的,此时整个人神清气爽,不但没有疲惫感,反而比昨天还要精神得多。

打开房门,对面的房间也打开了门,喜欢穿白衣的钟晴出来看到敖武,得意地轻哼一声,就带着绿豆眼的丫头款款地向院子外走去。

女人果然是小气,就算这个冰冷宁静的仙子也逃不过这个法则。

叫住一个家仆,问清楚了洗漱的水在哪里,就直接走了。

看着眼前的柳条,还有盐碎屑,敖武苦笑了。在仙界的时候当然不用做这些个人卫生,一个小水球术就搞定了,到了现代也有牙膏和牙刷,没想到来到隋朝,就要用牙齿咬碎柳条分出木纤维,醮着盐碎屑来清洁牙齿。这日子得有多苦啊。不过老子是个讲卫生的人,苦也要苦着来。

洗漱完,就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在管家的叫唤下,敖武去了厅中吃早餐,这刚到厅中就看到钟晴领着人出门去了。那急匆匆的样子,问了后才知道是去忙钟神医吩咐下来的军营的药材投标事宜。

吃了早餐后的敖武,心里惦记起了一件事。秀才还有一对老父母在县城外,自己穿越到了这个秀才的身体上,可以心安理得地占用他的身体,他的功名,他的生活物质,还有老婆,呃当然还要受他老婆的气,这老父母的照顾责任当然也要承当起来,不能视而不见。

现在虽然还没有秀才的记忆,但是回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

在院子里拉住了憨厚的大虎做壮丁,一起出府去。大虎嘟嘟喃喃地报怨这官差太差劲了,报了官后,竟然跑泰山去竟然找不到山贼,更是抓不到山贼,真是太没用了,让山贼逍遥法外,得不到惩罚,要是让他去山上搜,一定能摸到山贼窝里把山贼给揪出来,抽筋剥皮,游街视众,菜市口斩首。

就差把他们切成人棍插起来烤肉了。

“姑爷,俺们要去哪?”这时候他发现已经出了城门口,才清醒过来,连忙问道。

见他终于停止了神经的念念有词,敖武说道:“俺要去看一看爷娘。”

“这里是南门,要去姑爷家要去东门。”大虎圆脸上的鼻子和眉毛扭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敖武眼角一跳,不动声色地说:“嗯,俺是来看看风景,现在俺们去东门。”

心里却是诅咒着大虎,你咋看路的,浪费时间。

这回有了大虎带路,倒是不会错路了。出了东门,走了三里远,转进了一条田间小路,田头有一片土黄色夯土所铸的农舍,屋顶盖着茅草。

“三蛋,三蛋,你给俺站住!”一个头上裹着黑布的农妇尖声喊道。

她皮肤粗糙黝黑,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追着前面一个尖脸的青年。那青年听到她的声音,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农妇到底是种田的,追上了这个青年,锄头一横,拦住了他,尖声质问道:“三蛋,你十天前借去的簸箕怎么到现在还不还回来,找你说了两次了,每次都说还,到现在也不见还,俺家老葁头要用了!”

青年三蛋不耐烦的挥手,说道:“俺会还的……”

说完就要从农妇身边经过,但被农妇给拉住衣服,喊道:“别走,现在就去你家拿,俺自己去找你家,你爷娘还不认了,还说俺是去贪你家新簸箕,那可是俺家老葁头亲手编的啊!”

“大道上拉扯个什么,老葁婆放手!”他用力把衣服给抽回来,伸手把农妇推了一把,农妇哎呀一声,摔到了田沟里。“你儿子都入赘了,你家东西留着送终入土啊?”

……

第22章 【邀请打脸】

……

“喂,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三蛋推倒了农妇老葁婆,转过头要继续向前走去,快速离开这里,不想和老葁婆在这里扯。但是刚走没两步,一个身影挡在了他前面,鼻子差点儿撞到人影的胸口……这人也忒高!

从老葁头和老葁婆这两个称呼,敖武已经知道了这个农妇就是秀才的父母。看到她被乡霸欺负,他心里猛然生起了一股火。

虽然小跑了过来,但是却没能阻止他推倒了老葁婆,这一刻,那心里的火都化成了杀气,就想要杀了这个尖脸的青年为快。

敖武跑到近前,刚好挡在三蛋的前面,听到他的咒骂,他心里反倒是没有生气,伸手握住他的手,手指反关节地一捏,一脸流氓气的三蛋鼻子和脸突然扭曲了起来,呀呀惨声怪叫,身子慢慢软了下去,跪在地上,被捏的手伸得老高也没能缓解痛苦!

本来还怕姑爷吃亏的大虎,看到三蛋只能在地上跪着求饶,就没守在这边,跑去扶起老葁婆。老葁婆哎呦哎呦地站起来,看到三蛋跪的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儒生,不由一呆,惊喜地叫道:“武,你回来了!”

话刚喊完,她的眼泪滑过了黑色的脸。

这一刻,敖武的心,酸了!

他第一世在仙界,无父无母,由师傅捡来,养了半大师傅就翘翘了,由师姐养大成人。

第二世来到后世的都市,身体的主人从大山里走了出来,迷恋都市的繁华已经好几年没回山里了,他本着尽责的态度,回到山里一趟,看到的是两座坟头。身体的父母在他走出大山的两年后过世了,联系不到儿子,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甚至是这个身体都不知道父母过世了。

这一世,这一刻,看着老葁婆的眼泪,敖武能感觉到这份爱有多沉重!

他心里酸,心里感动,于是他手下的三蛋叫得更惨。

“啊,啊,手指快断啊!”三蛋的眼睛都快要凸出眼眶了,他非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扭曲到了非人的程度,仿佛下一刻就要听到手指咔嚓的一声脆响一般。

敖武一个声音在噪子里藏了好久,才发了出来:“嗯。”

老葁婆惊喜地跑过来,站在敖武前面,抬起头,泪水滋润的汪汪眼睛,慈爱惊喜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他就足够了一般。

“你,长高了,瘦了!”她又是惊喜又是心疼地说道。

敖武没法说出自己的感动,只好让下面的三蛋兄用更凄惨的叫声来代表自己。

“啊呀呀——!老葁婆,你儿子要杀人啦,快救命啊!”三蛋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这惨叫声把老葁婆给惊醒了,她有些害怕地问:“武啊,他会不会死啊,要是死了可不好,要见官的……”

她只是一个朴素谨慎,怕亲人出事的农妇。敖武问道:“簸箕还不还?”

“啊手指……还,一定还!”三蛋这时候哪里敢说不还,看到敖武果断地放开了他的手指,他像看到魔鬼一样地连忙跑回家去。

老葁婆不理会三蛋,发亮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敖武。听她神神叨叨,才知道秀才已经两个月没回这个家了。跟着她往所谓的家走去,她还念着老葁头看到儿子回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不过事实却是和她说的不一样,到了一个农舍前,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坐在门口编竹子,看到老葁婆带着敖武回来,他的黑脸变得更黑。这位应该就是老葁头了。

敖武沉默没有多说话,老葁婆一直说个没完,问着敖武在钟家好不好,吩咐他在钟家要谦让着做人,而老葁头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农民老头,但是他把严父这个角色当成神一样的存在来演了。

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拿了下来,放在老葁婆的手上,然后提出告辞。但和大虎刚走出去,就看到一群农民把他给围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要杀俺,乡亲们不能让他走了!”三蛋手指用布包着,一边哭一边对围着的农民喊道。

一个胖妇女一边哭一边指着农舍里面骂道:“好啊老葁头老葁婆,你们竟然敢勾结外人来乡里杀人,俺这回不叫乡正把你们赶出三里屯不可。乡亲们,打死这两个小贼!”

大虎往敖武身前一拦:“谁敢打俺家姑爷?”

这一拦,倒是激起了那些团结的乡亲的冲动,手中的锄头举了起来。

“你们谁敢动俺儿子一下,俺老葁头这条命就跟你们拼了!”一个瘦老头从里面跳了出来,手中拿着扁捏,喊道。

刚才一直黑脸不说话的老葁头,在看到所有人都围打儿子时,马上跳出来要拼命。他对秀才的父爱不是在嘴上的,而是在心里。父爱厚如山!

老葁婆也跑出来,女人的嘴就是厉害,三两句就把那个肥婆颠倒黑白的话又给拨乱反正了回来。

那些举起锄头的乡亲,听到了这个人不是外乡人,而是老葁头的儿子。因为敖武突然变高了,又因入了钟家,很少再回三里屯,所以乡亲们一下子没认出来。这时候听了后仔细一辨认倒是认出来了。那他打三蛋,就是乡里的内部矛盾,不能一乡人来针对老葁家一家人。于是走了一部分乡民。但是三蛋家在乡里关系户多,还是留下了不少乡亲,要帮三蛋家找回个场子。

“三蛋,你是拿簸箕来还的吗?”敖武虽被围在近百农夫之中,语气却平静如水,问话没有懦弱。

三蛋听了,都觉得这是个笑话:“俺不是来还簸箕的,是来拿你小命的,别以为你是个秀才俺就不敢怎么样你,你今天别想回钟家了。”

乡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这家是叔叔家,那家是伯伯家,一家出事,全乡出动。三蛋家在三里屯的亲戚就是多,而老葁头却是独户,住在三里屯,却和这里的人没带一点关系。这样的情况,没有帮他,没人站他这一边,就连过了一会儿过来的乡正(村长),也是偏袒着三蛋。

结果是三里屯的人围着没让敖武走了。

“你们这是要剥了俺敖武的皮才甘心是不是?”敖武扫视那些不离开的三蛋亲戚,“好,只要你们不为难俺爷娘,你们想怎么对俺都成。三蛋,刚才就是俺打的你,你是不是想报仇,来啊,俺的脸在这里,随你打!”

他指了指自己那张像艺术品一样的脸,对三蛋做出邀请。

这人呢都有一种邪恶的破坏心理,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姑娘就想上,去旅游喜欢在洁白的墙上写到此一游,看到别人的脸蛋比自己好看就想要抓花了。

敖武就不相信长得那么挫的三蛋,对自己的脸蛋没有这样的心思,这样的邀请可谓是正中他的心坎!

三蛋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因为他想起刚才被捏时的痛苦,怕了。

亲戚们不由对他鄙视,太怂了!

“来,只要不为难俺爷娘,随便打!”敖武接着邀请。

这是保护父母牺牲自己,不少乡亲动容。都在一个乡里种田的,东家长西家短,交集的地方多了,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此时念及旧情,不由后退。然而有一些人不是感动,而是因此而相信了敖武的话,比如三蛋兄就要上去抽他的脸。

老葁头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谁敢动俺秀才儿子,俺就砍他全家!”

敖武把老头拉回来,手在老葁头的头上比划了一下,身高才到自己的胸口,说道:“家里由个高顶天的说了算。”

黑脸,严父,不要命的他,这时候呆了,浊泪从他呆滞的眼眶里掉了出来。

敖武不去看那心酸的眼泪,继续对三蛋做邀请。

三蛋走到他前面,一脸狞笑。

眼见敖武要受辱了,亲者痛仇者快。

“啊呀呀——”惨叫声响起,“俺的手指……断了……”

大家一呆,看到三蛋已经跪在地上,受伤的手举得高高,被敖武的手捏着。刚才他们都没看到敖武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三蛋下跪了。

老葁头,老葁婆和大虎松了一口气。老葁头连忙把眼泪给抹掉,在儿子面前掉泪,下次还怎么装严父呢?

肥婆,亲戚像发疯一样跑过来,乡正大公凛然地要敖武放手。

敖武笑着问三蛋:“你老娘敢跑过来吗?”

“啊……”三蛋只感觉手上的痛苦加了几倍,连忙喊道:“不敢……阿娘,不要过来,你过来俺的手就要断了!啊啊啊!”

这惨叫声比猪还惨,肥婆心疼如绞,连忙停了下来。

敖武笑容更加灿烂,“乡正敢过来吗?”

“啊……二叔公不要过来!”三蛋喊完后,发现手上的疼痛少了许多。

乡正虽然还在用正义的话喝止敖武,但却不敢过来了。

“他是谁,哦四叔,敢过来吗?”随着敖武一个一个点名,所有要跑过来的人都被逼停了下来。

没办法,谁让敖武手上有一个人质,敢跑上前去,就会听到杀猪的叫声,现在哪里还敢上前啊。

“你很好,叫你还个簸箕,你竟然叫人上门来,是不是手指想俺了?”敖武笑着说。

“没有,没有……”三蛋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敖武歪头:“那簸箕呢?”

“阿娘,阿娘,快回家把簸箕还回来!”三蛋连忙叫道。

那肥婆一听,跑得跟兔子一样快,没一会儿拿着一个簸箕,还给了老葁头,还求老葁头让敖武把他儿子给放了。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俺爷娘,还敢不敢霸占俺家的东西?都不敢,谁信你啊,先唱一首《征服》听听!”

……

第23章 【不进城】

……

就这样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一首那英的《征服》,被三蛋唱得可歌可泣。

唱歌还是轻的,敖武心里的火都没有减少一分,有一股冲动想要杀而后快。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是不理智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三蛋平时只怕是没少欺负二老,今天就一起把账给算了。

反正敖武也没想让二老继续住在这个三里屯了,让他们搬进县城里住。

于是被捏着手指的三蛋在痛苦的威胁下,说出了三里屯哪家对二老不好,哪家欺负过二老。物以类聚,这三蛋家的亲戚倒是大部分欺负过二老。

亲戚们跑来给三蛋捧场,结果却被三蛋给出卖了,咒咒骂骂地一边往后退。

“拿了俺家,都一个不漏地还回来,不然俺必一个一个追讨回来!”敖武冷冷地盯着他们。

他们看到三蛋跪着的惨状,还有敖武身上散发出来的果决,都怕了,于是跑回家里去拿东西来还。

看着三里屯的人拿回来还的什物堆成了小山,其中要以最公平无私的乡正还的最多,敖武笑了,这二老平时受到的欺凌有多少啊,“好,你们很好!”他咬着牙冷声地说道。

然而,那些农夫农妇却打死都不认:“武啊,俺刘三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话可不要没有良心,俺借你家的东西,你家也借俺的,什么时候说不还了?”

“就是,老葁头说说俺会不还吗?”

“老葁头,不要做得太绝了,你还要在这三里屯生活下去的!”

后面的话越说越像威胁的话。敖武笑着回应道:“多谢各位乡亲的好心了。”

“你要知道俺们好心,就放了三蛋。”肥婆说道。但脸上那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却一点儿掩饰都没有。

敖武却没有理他们,而是转身对二老说:“爷娘,跟俺进县城里住吧。”

二老听到后脸上露出呆滞之色,不知所措地相互望了一眼。

“家里的田,放不下。”老葁头说了一个敖武觉得可笑的理由,而老葁婆却表示也是这样想的。

“说听俺的,留这里只会受他们欺负!”敖武强硬地说。

二老僵硬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地响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一个白色身影骑着黑马出现在他们眼前。

敖武看到那张冰冷的俏脸,才知道已经有人去钟家找人了。

后面还跟来了驴脸管家,他们看到敖武前面跪着一个青年,不由一呆,这是闹哪出?

钟晴转头去找老葁婆,而管家过来问敖武是为何事而闹起来。

敖武简单地说了几句,大虎老实地把事情地经过给说了出来,管家听了后,转身去找乡正说话。

“刘乡正,俺是钟家的管家,俺家阿郎就是大家知道的钟神医。”他先自报家门,钟神医受梁父县周围百姓的爱戴,乡正听到后,脸上敌意少了七分,“俺家姑爷回家看到一个后生打老母,动起气来打人也是应该的,怎么这么多乡亲们都要过来围打俺家姑爷?俺家姑爷可是秀才,要是让县令老爷知道了,那怪罪下来可就……?”

“是,是,管家有所误会,俺也正在劝退这些人。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敖武把三蛋抓得惨叫不停,也不放人,他们才不会离开啊。”乡正指了指还在惨叫的三蛋,说道。

“难道乡正还认为俺家姑爷错了不成,就算你心疼晚辈孙子,但你看他手没断脚没断,抓那么一下叫成这样是不是在装可怜啊?要是让俺阿郎知道了他故意装可怜让乡亲围打姑爷,那以后俺家阿郎就不会再来三里屯看病了。”管家说起话来,底气还是很足的。

吓唬完了乡正,并保证会放了三蛋,管家才走回来,对敖武说道:“姑爷,放了这个三蛋,他们不敢乱来的!”

敖武顺手就把他给放了,转过身去,对老葁婆说道:“阿娘,跟俺进县城里去。”

老葁婆拉着钟晴的手,说道:“俺听晴娘的,不进县城了,还是住这里心安。”

刚才她还是一副听从敖武的话的样子,怎么钟晴到了,就马上变卦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是赘婿的身份,父母不敢再跟自己进县城,还是刚才钟晴拒绝了她?

想到这里,敖武的心情就不爽了,语气很生硬地问道:“你的主意?”

“是。”钟晴冰冷的说。

“俺爷娘也要你来做主?”愤怒的指责。

钟晴的冰冷,不为所动,“老人喜欢住这里,你何必强求。”

敖武都懒得看这个强势的女人了。对于女人,想要强势可以,但是在父母的孝道上还这样自以为是,那就对不起了。他转头对老葁婆说道:“阿娘,俺能让你住县城,收拾衣服走吧。”

钟晴为之一哽,老葁婆反对道:“武,家里还有田要种,走不开啊,你听听你阿爷的话。”

她拉着老葁头出来,老葁头杵在那里,只说了一句话:“不住县城,俺住三里屯都住惯了,你也不要担心乡亲们会害俺们,都是住了四十多年的老邻居了。”

老葁头是那种顽固的人,说一不二。敖武现在也没有钱能在县城里买房子让他们住,暂时也没法强制地让他们进县城,只能无奈地说:“好。”

但是那种憋屈感,却扣进了心坎里。

“亲家公亲家母要在这里生活,为了不让邻里的关系恶化,俺看这些东西还是先借给他们吧。”管家在借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意思是就算借了有去无还,但也不用心疼。

敖武当然不是那小气之人,为了二老能生活得舒服,当然舍得。老葁婆却不舍了:“好几家都是有借不还的,好不容易让他们拿出来了……”

“你个老婆子,借就借呗,放家里占地方!”老葁头没好气地骂道。

钟晴劝道:“婆婆,郎君赚了钱都能买全新的,再说这些借了也不是不还。”

两句话说到老葁婆心里面去了,脸上喜悦地答应了下来,然后亲自去张罗着把乡亲们还回来的什物又给送了出去。

这帮子乡亲也不知道是会做人,还是没骨气,也笑呵呵地接过了什物,然后走人了。

“郎君要与俺一起回去?”钟晴进了屋里又出来,手中拿着两碗水,分别递给二老,一声公公婆婆叫得恭顺,随后拉住自己的黑马,问道。

“不回。”

钟晴对老葁婆说道:“婆婆,家里还有事要忙,俺先回去了。”

“诶,坐马要坐好啊!”老葁婆高兴地挥手。

周围的农民散了,门口就剩下敖武一家和一个大虎。老葁头猛地拉着敖武进了里面,进去后就破口大骂,“你个孽子,好好地回来发什么疯,俺们过得好好地要搬什么家?你还敢对晴娘摆脸色,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敖武只想来帮秀才尽孝道,但可不会装孙子来听严父的教导。不过他也不会出言反驳于他,于是老葁头骂了之后,看着沉默冷静的敖武,也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老葁头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家搬了,外面就会风言风语,以后出个门都没面见人了,更是丢了你和钟家的脸。”

“是啊,俺们不能让武丢了脸!”老葁婆附和道。

古代交通不便,使得人的社会活动范围很有限,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本县外。这使得邻里的人际关系更加重要,周围的人的意见对一个人的生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比如一个人做了小偷被抓住,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见到他都说他是小偷,人际关系对他隔阂,使得他在村子里的生活尺步难行。如此形成了一套很强大的道德规范和约束力。

不像后世,骗了全村人钱财的大骗子搬到另一个城市去住就没事了,贪官移民也没事了。

儿子入了赘,要是光明正大地跟着儿子进城,那会被人看不起,在梁父县内生活会尺步难行,那时候就不是请二老进城里享福,而是受苦了。

自己不在乎这所谓的道德,但是道德却是直接影响到二老的生活。

“武,晴娘没有拒绝俺们,她也让俺们进钟家住,但是俺们不肯。”老葁婆劝道,“你不要误会了晴娘。”

看来刚才是误会了她。敖武站了起来,说道:“好,俺先回去了。”既然不能搬,那以后让二老生活得宽裕一点就好。

老葁婆在后面喊道:“武,先等等,你每个月都差这位大兄弟送钱来,俺们也花不完,你拿回去自己存起来吧!”

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钱囊,递给敖武。她说的大兄弟,是旁边的大虎,见他听到这话目光闪烁,等一会儿再问他。

“不差钱,阿娘留着。”他说完转身向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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