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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赘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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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敖武会让一个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不治了吗?敖武笑了。

现在就看钟晴是不是听这个白马王子的话,放弃自己!

钟晴眼帘垂下,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抬了起来,恢复了她那冷冰从容之姿,淡淡地对富尼玛说道:“多谢富公子关心。”

然后她望向敖武,劝道:“郎君莫要冲动。”说完后转而向程二德,带着歉意说道:“程管家,多有得罪了。还请速速启程。”

后面的话却是说得坚决。就是把敖武打程二德的事情当做看不见。

程二德可受不了他们这样的态度,脸一横,眼睛一斜,说道:“你是钟家独女,他是你的赘婿,他刚才打了俺,你不惩罚他,俺就不走了,到时候俺家阿郎杀了钟神医,可是他的过错!”他一只手指指向敖武,敖武就坐在马背上冷笑地看着他。

“程老夫人身体有个闪失,必是你的拖延之过。”钟晴一只手抱着檀木盒子,一手拉着马缰,双腿轻夹马肚,马向前面走去,“你不走,俺们会走,你不带路,俺们会找到程家的。”

话说完,她的马已经跑出去了。

看着钟晴被黑马带飞飘起来的白衣带,敖武笑了。在受到富尼玛的怂恿,程二德用她父亲的性命来威逼,钟晴依然这样有主见。这样的性格,老子欣赏,不得不竖个拇指给她。

不过敖武奇怪了,这样行事果敢的女人,完全可以自己拿着辽参去救她父亲,干嘛带上自己这个“性格懦弱”的书生?

富尼玛愣了一下,没想到钟晴不听他的。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这样倔的女人才有征服的欲望。他不知道敖武已经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所以对敖武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然后说:“右斌兄,请。”

敖武也给他一个虚伪的笑容:“请。”

富尼玛要做好人到底,对程二德说道:“二德兄,看在富某面上,俺们先去救了程老夫人,再说其他事情。”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嘛,救了人后再算帐。敖武对富尼玛竖中指。

程二德这时候想闹也闹不起来,钟晴都走了,他还能留在这里闹不成?此时富尼玛都这样说了,他正好找了个台阶下,抱拳道:“好,俺就看在富公子的面上,先去救俺家老夫人!”

说完,就抹了抹脸上的马拉耙耙,走过来骑上骡马,向前面官道而去。

敖武手一挥:“上路!”

钟家五六人应了一声,向钟晴追去。

“程家家风彪悍,右斌兄要小心了。”富尼玛好心地对敖武劝道。但是话里却让敖武听出指责和数落来。

敖武懒得理他的软刀子,他最好别让自己找到把柄,不然自己就硬刀子给他。

梁父县到东阿县有一百五十里路,一路风尘飞扬,用了三个多小时,到一条河水很汹涌的大河前面,黄河啊母亲,不过这个时候的黄河,河水并不黄,黄土高原的植被没有被破坏,黄土没有进入黄河里,河水清澈,河底没有大量沉沙影响了流水,显得活力十足。

程二德和钟家的家仆去找到了五六艘渡船,敖武等人连人带马一起上了船。

过了河后,继续向北行,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东阿县。

不过程二德并没有带他们进县城,而是转进了一大片田园里。一个坡地上,四周全是绿油油的庄稼,在最高处的坡上,建着一个大宅园。

程二德就是奔着这个院子而去的。

“阿郎,阿郎,钟家的人找到了,钟大夫要的辽参拿来了!”程二德半路上就喊了起来了,嗓门老大。古代通讯基本靠吼,此处周围地理平坦,通讯信号五格。

爆棚的信号,从坡顶的大宅院院门里召唤出了一个黑大汉。

他往院门前一站,铁塔一样的身体,让人以为是一座金刚罗汉站在那里。

程二德的骡马跑到了罗汉前面十米就急停了下来,骡马还没停稳,程二德就先跳了下来,身子由于惯力向前面扑去,他就地滚了三滚,动作娴熟连贯地站了起来,再跑三步,就到了罗汉前面,道:“阿郎,钟家娘子拿辽参来了,老夫人有救了!”

这位就是程家的家主,也就是扣留钟大夫的绑架犯罪分子。

他穿着丝绸的衣衫,但却撸高了袖子,卷着裤管,敞开胸膛,露出胸前的黑毛,黑毛上还湿湿的,散发着酒味,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就是一个农民莽汉。但是哪个农民莽汉有丝绸可穿?只能说他是一个贵族莽汉了!

贵族莽汉长着一张横肉的脸,浓眉大眼,阔口大耳,要说他像张飞是很像,但是和张飞不同的是络腮胡子,不是说贵族莽汉没胡子,只是短得很,整个络腮都是黑黑的胡子渣,比之张飞式的络腮胡子更有内涵。

他听了程二德的话,眼睛看向了骑马的人,第一眼见到清纯冷艳的钟晴不由呆了,她的美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莽汉也忍不住眼睛一亮。但是只是停留了半秒,眼睛就移向了别人身上,看到富尼玛,他认识他,不是钟家的人,现在跟着来,应该是求情的,再看其他人,几个家仆,还有一个书生。

“辽参拿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贵族莽汉声音低沉如闷雷,说完后就转身向里面走去。

钟晴下了马后,听到他这句话,就抱着檀木盒子向里面走去,一边着急地问道:“俺阿爷呢?”

“还没死。”贵族莽汉不耐烦地说道。

程二德伸手往敖武身前一拦,喝道:“站住!”

敖武低头一看,矮了自己一个头,竟然敢挡自己的道。他手举了起来,程二德之前被打,现在看到敖武的手,心里有了阴影,不由身子向后退缩,喊道:“阿郎,打人啦!”

前面的贵族莽汉身子一顿,转过身来,铜铃大眼望向敖武,不怒自威。

程二德狗仗人势,见到主人在身前,连忙喊道:“俺家阿郎说了,闲人在外面等着,你要进去做什么?”

“骡子不挡马道,懂不懂?”敖武反问道。

“你……”程二德脸色都紫了。或许这样的比喻暗讽,平时他听不出来,但是经过之前敖武打人后,并且嘲讽过骡子和俊马的话,形成了阴影,现在一说,就想到了。

贵族莽汉浓眉一皱,问道:“你是何人,俺的话听不到吗?”

“俺是钟家的男人。”敖武下巴一扬,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说俺能不能进?”

“钟家只有一女,哪来的男人!”贵族莽汉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程二德附到贵族莽汉耳边,解释了几句。

贵族莽汉听后,眼睛余光瞄了一下惊艳的钟晴,忍不住惋惜了一下,但是这种情绪过去很快,他和敖武两个男人间的目光对视了半晌,轻点了一下头:“进来。”

程二德一愣,家主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他还想让家主替他报仇呢,于是连忙在贵族莽汉前面,把在梁父县被敖武打的事情说了出来。

贵族莽汉铜铃眼又凝视向敖武,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

……

第10章 【问候富母】

……

敖武淡淡地和他对视,却眼睛一眨不眨,寸步不让。

在大家以为贵族莽汉要动粗暴揍他一顿的时候,却没想到他伸手一横,把撸袖子的程二德给按退。在贵族莽汉的心里,他可不想为了程二德的小事打了钟家的人,误了钟神医给母亲治病。

“请。”贵族莽汉看这个书生,竟然敢和自己直视,不躲不闪,不由对他心生欣赏,开口客气地说道。

这让钟晴,富尼玛他们都不由惊讶了起来。

敖武脸上微微一笑,迈步向前面走去。

“站住。”贵族莽汉开口道。

敖武没有停,钟晴和富尼玛以为他改主意了。却听贵族莽汉说道:“富二代,他们要进去救治俺程咬金的老娘,你就不必进去了。”

原来不是拦敖武的,敖武就说嘛,不说这位贵族莽汉为人不是出耳反尔之人,就说老子的人品魅力还是不小的,怎么可能是拦老子的呢?人品不好的果然是富尼玛。

尼玛的,这家伙果然是富二代渣渣!

贵族莽汉不会叫错人,就是这丫的,老子记下了,回去后就是找你报仇的时候!

不过,这个贵族莽汉竟然是天雷滚滚的历史名人名将——程咬金,靠之,如雷灌耳啊!此时的程咬金还年轻,不过二十出头;此时他还没有改名为程知节;此时他还是一个坐拥大片良田,无数佃户,压榨农民的大地主,还没有变成一个带领农民起义军义聚瓦岗寨,义薄云天,战功赫赫,推翻统治阶级的英雄好汉!

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果然是和隋唐演义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一样,而史书正传中记载的程知节老实厚道,明显失实,只怕是史学家迫于程咬金的淫威,不敢写实了,只好在史书上写个伟光正的人物。

被程咬金出声拦下来的富二代,脸色尴尬到了极点,开口说道:“程员外,某特地来拜访你……”

“老娘病危,不便接客。”程咬金眉头一皱。

富二代声音一哽,他可没法像敖武那样理直气壮地跟程咬金说是钟家的男人,然后大迈步走进去。他无措地捏了捏纸扇,开门见山地说道:“程员外,某就不进去打扰钟大夫治病了,不过大夫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有些病也是没法治好的。要是钟大夫有个力不所能及的,还请程员外不要为难钟大夫和钟娘子!”

程咬金浓浓的眉毛一扬,声音闷得如同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样,问道:“凭什么?”

“呃,就请程员外看在与某的交情上……”富二代抱拳请求道。

“哈哈哈……”程咬金张开大嘴笑道。

敖武在旁边看着他的嘴,板齿洁白发亮,口牙真好,这嘴看起来就是个血盆大嘴!

程咬金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富二代,声音发寒,如闷雷滚滚,道:“富公子真是好交情,都可以用来换老母了,俺看你老母艳欲诱人,与你交情好可以睡一夜否?”

这是当着人子的面说要干他老母,可见程咬金愤怒到了极点,也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是火爆流氓到了极点!

旁边纯洁如雪莲花的钟晴听到这话,蛾眉轻簇,这样的话污染了她的耳朵,也污染了她的心灵,反感至极。

当事人的富二代脸色都紫了,气得身体颤抖。脸色变紫并不是文学夸张艺术处理,而是真实存在的,当人的血液中红血细胞含氧量过低,血液就会变成紫红色,皮肤也会透露出紫色。而此时富二代为什么会红血细胞含氧量过低呢,是因为他被气得一口气喘不过来,憋在胸口,旧气不出,新气不进,血液循环没有氧气,于是脸色就变紫了。只怕他再憋下去,就要缺氧休克了!

但是他被气成了这样,却不敢反骂一句,更别说动手了。敖武用中指鄙视富二代,都被骂娘了,竟然连吱一声都不敢。

要说富二代窝囊也行,但是更主要的是他们两人的地位与阶级不同的原因。隋朝贱商,商人的地位非常低下,比平民还要低。盐商也是商。而程咬金是一个地主,地位高于平民,和富二代相差两个阶级。

相差两个阶级,并不是表示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之间可以存在利益关系。地主有背景关系,有农民为他们生产农作物,商人有渠道,有做生意的手段,地主可以通过商人的手卖出农作物赚到钱,当然也有一些倒卖倒买的灰色生意,可以让地主吃到甜头。

富二代说和程咬金有交情,就是他家的盐生意常让程咬金吃到甜头,培养出跨阶级的感情来。

但是这跨阶级的感情却是很脆弱的,当接触到程咬金的底线,或者是过了容忍度时,就会破碎了。程咬金是一个至孝的人,富二代的求情,是把他母亲的命与交情等同了,哪里会同意!

富二代别看家里给了程咬金那么多好处,但还是不敢得罪地主阶级的程家,于是被骂后也不敢还口。

程咬金说完,重哼了一声,就往里面走去。

“站住。”又一声站住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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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是程二德说的,也不是程咬金说的,而是出自钟晴的小嘴。她是对程咬金说道。

她清脆的声音质问道:“程员外,你这样三番四次的为难阻挠,是有何用意?俺急着给俺阿爷送药,好给老夫人用药,你是不想治老夫人不成?”

她的话锵铿有力,掷地有声,把程咬金给镇住了。

钟晴客气地对富二代说道:“富公子,请。”

她接着威胁说道:“谁再敢拦一人,就是不诚心救老夫人,俺也不进去了。”她实在是对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烦了。

程咬金这回不吱声了。

富二代的脸色有从紫变黑的趋势,但是却在钟晴说出请字后,不得不向前走了一步。

在旁边看的敖武,差点儿没喷笑出来。

钟晴的处事方式果然是很强势,但是却弄巧成拙了。

被程咬金羞辱了一番的富二代,留在这里只会继续感觉到尴尬和羞辱。既然在这里找不回场子,那当然是离开这里为好。但是钟晴却这时候反驳了程咬金,请富二代进去。这可是在把富二代往火堆里拉,她却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富二代一口气一直喘不过来,但是被钟晴请了后他就没有了离开的理由了,或者说是在美人恩下,离开不得,于是只能很违心地向前面迈了一步。这只是很小的一步,却是人生走向低贱不要脸的一大步!

人生最快乐的,莫过于自己想虐的人,被别人提前虐待了!

此刻,老子很快乐,哈哈,哇哈哈!

程咬金转过身,带着他们进了里面,高宅大院,虽然不豪华,但也大气。

进入了后院,院中一棵柳树下,一位身穿黑色长衫、头戴黑色无脚幞帽的中年人坐在石椅上,前面的石桌放着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中年人却没有动茶,而是拧眉思考。

钟晴看到中年人,眼睛一喜,轻喊道:“阿爷!”

中年人转过头来,他长相和钟晴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钟晴的父亲,钟神医。有这么大的女儿,年龄应该是四十岁出头了,他脸上皮肤光滑油亮,饱满不见皱纹,头发乌黑浓密,嘴唇和下巴的三缕小胡子根根乌黑有光泽,要是甩一把,再吼上一句“用飘柔就是这么飘逸”,那真是有范儿了。不愧是当大夫的,这养生之道果然牛掰。

此时他脸上神情平淡,并没有被扣留的惊慌,眉头轻簇也只是因为病人的病未治好而担心,此时见到女儿来了,也没有露出惊喜之色,只是平淡地点了一下头。可见钟神医的心性极好。

他眼睛落到了敖武身上,有些儿意外。

敖武抱拳,说:“小婿见过丈人。”

他点了一下头,道:“好。”

跟在后面的富二代,此时收拾好了神色,走上前来对钟神医行礼道:“小侄见过伯父!”

钟神医脸色又意外了一下,但也只是点头说道:“好。”

钟神医名字叫钟华,钟家世代为医,医术经过几代人的传承,越来越精湛。所以继承了高超的医术的钟华,三十多年来救人无数,被人尊称为钟神医。

加上古代的大夫少,很多人有病也没有大夫看病,所以一般人都很尊敬大夫,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礼让三分。这也是程咬金虽然喊着钟华治不好程母,扣留在程家,还要偿命,但是在敖武他们到来时,钟神医却是自由得很,并且还是待遇不错的样子。程咬金生气归生气,在未绝望时还不敢拿神医怎么样。

钟晴拿着檀木盒子走了过来,递给了她父亲。

钟神医打开来确认一下。

里面放着的是一根十多年寿命的辽参,是从靺鞨买过来的,一直放在家中当镇族之宝,这次为了救程母,只好派人去拿过来了。

敖武看到盒里的人参,眼睛不由一亮。这是一根含有灵气的人参,虽然灵气并不多,和仙界的灵草比起来差远了,但是却比后世完全没有灵气的人参要好上千万倍了。

“去将此辽参切下10钱,切碎,再佐于桂圆5钱,柏子仁3钱,天门冬2钱……磨取铁锈浓水煎药,两碗水煎成一碗汤,文火!”钟神医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写了下来。

旁边的钟晴认真的听着,听钟神医说完后,她点了一下头。

接过檀木盒子,钟晴看向程咬金,问道:“可有切药的刀?”

因为父亲没事,所以钟晴对程咬金的敌视也少了。

程咬金点头:“有。”

“这张药方上的药材,去买回来。”钟晴把药方给他。

富二代说道:“徐记药铺是东阿县最好的药铺,俺家和徐家有点儿交情,可以拿到最好的药,让俺去一趟吧!”

他现在在这里脸面无光,找点儿事情做,可以捡回一些。

钟晴点头,把药方给他。

程咬金则带着钟晴去切药。

院里除了程家的下人,就只剩下钟神医和敖武了。

敖武心里不由有些儿担心,要是钟神医问起自己什么来,自己却不知道,这可怎么办?

果然,想好事不响,想坏事就灵。

钟神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辽参能不能治得醒程老夫人。”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也没底。他说完后,望向敖武,问道:“阿武啊,在家中与晴娘相处得可好,没有闹什么矛盾吧?”

敖武本以为要坏了,没想到却是这回事。这钟神医还真是了解女儿跟女婿,担心他们在家中闹矛盾。这还真给他给猜对了,钟晴可是把秀才给气得去上吊了。

但是自己对于具体啥事情都不知道,说也说不出来。再一个是就算小两口有矛盾,也不宜对大人说的。

“没有。”敖武直视他的眼睛,说道。

……

第11章 【阻止神医】

……

“没有就好。”钟神医呵呵笑了起来,长辈风范地伸手捋了捋胡须,“俺不在家,你们都懂事了。俺对程老夫人的病一直束手无策,就让人去告诉晴娘,让她把家中的辽参给拿来,本以为她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想到很懂事地带上你了。”

钟晴一直是个行事果敢,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的人,钟神医派人回家里去叫拿辽参,认为女儿会自己带着辽参过来,却没想到会把女婿一起带来。看来她是懂得了出门时有个男人出面更方便的道理了。

“……”敖武这时候也发现,以软弱书生的性格和能力,带过来也是没有用处。以钟晴的性格似乎也不会带上他,那现在怎么就带上了呢?这个答案只怕只有钟晴知道了。

他说道:“程家家丁二德到家里说,丈人被扣留,还要偿命,可把俺们吓坏了。”

现在在钟神医这里听到是他吩咐人回钟家报信拿辽参的,那么看来程二德回钟家说的话,是故意吓他们的。

钟神医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即笑了起来:“呵呵……”

“没错,是俺让二德故意这样说的。”一个闷雷一样的声音在敖武背后响了起来,接着程咬金走了过来。

他转过脸,对敖武说道:“要是俺不这样说,被你们拖延了时辰,不就误了俺娘的命。”

这样粗犷的汉子,竟然有这样细腻的心思,用他人父亲的性命来让人来跟他一起为程老夫人的性命一起着急。敖武忍不住对程咬金竖起了大拇指。

“钟神医,俺娘就有劳你救治了。”程咬金转过头,客气地对钟神医说道。

钟神医点了一下头,和程咬金说道:“老夫人昏迷不醒,脉象不明,经脉受堵,针灸也无法疏通,辽参有提神养气之功,给老夫人饮下之后,补气回神,养上数日,或可醒过来。”

程咬金粗眉跳了一下,从钟神医的话里,“或可”一词让他心里很不安,这是连钟神医都没把握的事情,那他母亲不就是还有危险吗?

不过他没有跟钟神医反驳什么,他知道吵了也无用,反而让钟神医着急,乱了阵脚胡乱治病反而更害了母亲的性命。

“钟神医辛苦了。”他对钟神医说了几句客气话,随后离开了院子。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那雷声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德!”

“阿郎,俺来了……”二德的声音回应了起来。

随即没有了声音,看来是小声地吩咐程二德什么事了。

钟神医轻轻地摇了摇头。

摇什么头?敖武莫名地看着他。

“这是派人去找更好的大夫了。”钟神医自嘲笑道。

程母的病看来真是难住了钟神医,敖武安慰道:“丈人必能妙手回春。”

对于女婿的马屁,钟神医轻笑了一下,受用了,随后眼睛闭上,安静地思索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昏迷不醒的没有。

一老一少,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时间静静地从他们身边流过,直到钟晴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对钟神医说道:“阿爷,药煎好了!”钟神医才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看钟晴手中的药汤,也不是看钟晴后面跟着来的程咬金,而是看了一眼一直静静站在他旁边的敖武,这个女婿似乎有些儿不一样了。

富二代很讨人烦地跟在钟晴后面,向钟神医抱拳行了一礼,钟神医对他点了一下头。

“进去给老夫人喂药汤。”钟神医站了起来,向一个房间走了去,钟晴端着汤水,和敖武,程咬金,富二代一起跟着走去。

推开房门,外面光线明亮,里面却是昏暗得很,一股闷热之风扑面而来。原来房间里面的窗户都被用毯子封得死死的,不但不通风,还把光线都给挡了。这是古人认为,病人身体虚弱,被风吹到会惹来风寒,故而常把病人的房间窗户给封紧了。

此时房间里点着油灯在照明,在房间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身材已然发福的女人,淡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脸色如何,但是表情来看,她还是显得憔悴。

钟神医坐到床前的一张四足凳上,招手让一个老妇人把床上的老夫人给扶了起来,然后接过钟晴手中的药碗,要喂药给她喝。

老夫人被扶起来后,尚未关上的门跑进来的光线,照在了老夫人的脸上,敖武看到了她额头上的皮肤有些儿泛紫,再看一下她的脸色,泛着黑丝,这是颅内出血的现象。颅内出血是很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就要了人的命。老夫人现在只是晕过去没有挂了,想必是出血比较小。

参水有活血的作用,要是这碗参水给老夫人喝下去后,会让她血液循环加快加大,会让脑袋里的出血增大,那时候老夫人不挂也得挂了!

所以,钟神医这一碗救命药,跟一碗毒药无差别!

敖武嘴张了一下,但顿住了。

出声还是不出声?

救还是不救?

不知道秀才懂不懂医术,如果秀才原来不懂的话,自己突然救人,那么会引起钟家父女的怀疑。如果懂,那也不成,连钟神医都诊错了,自己突然表现得比他还高明,不是同样要被怀疑吗?

如果不救,老夫人死定了。程咬金这个流氓在死了老娘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只怕把钟神医给宰了是跑不了的,然后接下来是为难钟晴和自己。老子穿越到古代来,是为了呼吸只有灵气没有雾霾的空气,为了修炼,为了寻找灵树,要是刚穿越过来第一天就和地主级的程咬金结了死仇,这是开局不利。

后面就要蛋疼了。

为了老子的蛋能够健健康康,只有救老夫人了。

但是这个救,却要讲究一下方式。

头疼!

看钟神医已经要把药碗凑到老夫人的嘴边,老夫人的嘴已经被他给掰开,敖武开口叫道:“丈人,这病不对啊?”

这话把几个专注看着老夫人的人给吓了一跳,都向他望过来。钟神医的药碗停了下来,询问道:“如何不对?”

“呃呵呵……”敖武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丈人,俺在家里的书架上看到一卷医书,虽不甚了解,但是记得一两句。老夫人的脸色泛黑,明显是血气不通,应该先用按摩之法,或者针灸把血气疏通了,再喝药,才能让血气把药带到头部去。现在先喝药,俺就想着,这不对啊!”

大家听了,都往老夫人的脸色看去,果然是黑得很。

“嗯,阿武聪慧。不过老夫昨晚已经行了针灸之法,还是无法让血气通畅,才想到用辽参来养神,让其自己醒来。”钟神医解释道。

“啊?那老夫人是怎么生病的,这么严重?”敖武望向程咬金。

这话问得程咬金面露愧疚之色,说道:“俺老娘昨日追一只偷食肉的狗,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了一跤,然后就醒不过来了。都怪俺,昨天多喝了两杯马尿,才让俺老娘摔了,呜呜……”

说着,他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孝顺赤子。

“程员外先不要哭,老夫人这是摔了脑袋后,让脑袋的血气不顺,这才醒不过来。一定是脑袋上哪一条经脉不通了,只要拿一银针给疏通一下,就像水沟里被水草给堵了,用锄头给勾一勾,就通了,水也可以流了。这经脉也如此,疏通了,老夫人也会醒过来了!”敖武举了个荒谬的比喻,说道。

程咬金听到这话,也不哭了,连忙伸手握住敖武的手,说道:“说的是真的吗,你能救俺老娘吗?”

他感觉自己唐突了,问道:“还不知道兄弟贵姓?”

“哦,在下敖武,字右斌。”敖武点了一下头。

“原来是敖武兄弟,你快说说如何治俺老娘!”程咬金期待地说道。

他认为,敖武是神医家的女婿,那么也应该是懂医术的,现在说老娘有救,他当然是很希望敖武把他娘给救活了。

“阿武莫要信口开河。”钟神医开口批评道。他做为一个老中医,有着严谨的态度,和严格的中医理论。敖武的话在他耳里听来,实在是荒谬,哪里能让他来治人呢!

而且钟神医可是知道,敖武是个想当官的人,可没有想要学医,所以根本没有治病的能力。

钟晴淡淡地说:“郎君,晴娘有一事想和你说,俺们出去外面说吧。”

有话说才怪,这是要支开敖武,不让他打扰了钟神医喂药。但是小姑娘啊,这碗药喂下去,你家就危险了!

“俺说的是真的!”他装做不甘地说道,然后佯装要和钟晴走出去,心里却在祈祷着程咬金你的神经反射弧可不要太长了。

还好,程咬金伸手拦道:“钟娘子为何带走敖兄弟,他能救俺娘?”

“程员外有所误会,某是右斌兄同窗,知道右斌兄并无学过医。”富二代站了出来,向程咬金解释。

程咬金一愣,望向敖武和钟晴。

钟晴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第12章 【久病成医】

……

敖武脖子一扬,说道:“俺看过的书,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医书还是看过一两本的,严格上来说是未学过医,但也并不是不懂医,只是未治过人而已。”

过目不忘,可是从山贼那里听来的。想来这是大家对于秀才公认的属性技能。

他说完后,转过头看向程咬金,你信还是不信?

程咬金横出手拦住钟晴,说道:“钟娘子请留步。”

这是要留下敖武的意思。钟晴转过身来,白色衣片飘飞,她望向程咬金,清冷的声音说道:“程员外,俺父亲是杏林高手,还是听从俺父亲的诊治吧!俺有郎君有些儿胡闹了,莫要听信。”

敖武佯装生气,脖子很那么一回事的被气粗了起来,说道:“什么胡闹,俺这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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