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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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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文王府就在东城,这件事看来可以交给祁浔暗中找人找人查访,能在告状的百姓进城前查到最好不过。
“皇上,这个小太监不能送回母后宫里了,皇上想个办法送他出宫吧。”
“好,先让他留在朕这边几日,待时候合适了就送出去。”
出了宫时候还早,梅轻寒往安王府走了一段之后,带着卫荨和眉竹改了道去城东“我们先在城东随意看看,然后去文王府。”
祁澈这几日回的都比较晚,梅轻寒不用等他用饭,就在城东多转了会儿,去文王府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后者脸皮蹭了,又粘着严昀说了会儿话,才让人去找了祁浔。
其实腻着严昀的时候,梅轻寒已经将宫里的事情说给严昀听了,祁浔手下还有一些平南王的旧部,没怎么露过面,刚好派去暗访。
祁浔在书房将之前没安排的事情做完,才来见梅轻寒,听梅轻寒说了之后,不确定道“进京的百姓这两日就能到了,这时候动宫里,合适吗?”
“无妨,等你查出来,种粮钱的事情也该完了。”
“那我安排几个人暗中先查着。”
“好,小心些别暴露了。”
梅轻寒站起身叫了卫荨,准备起身回府“王爷这两日都往军营跑,似乎天启那边出了事,能尽快还是尽快把宫里的事情查出来,就算不挑明,握在手里也是筹码。”
“我也听皇上说了,似乎天启已经在重新点兵了。”
“嗯”
严昀听两人说完话,见进来的只有卫荨“眉竹呢,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梅轻寒整理了下衣摆“怕王爷先回府找不到我,让她先回去了。”
“嗯,时间不早了,我让曲芗送你们回去。”
梅轻寒看了一眼外面,天才刚刚黑,便回了祁浔“不用了,马车就在外面,别担心。”
刚刚过了掌灯时分,祁浔和严昀把梅轻寒送到门口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去。梅轻寒跑了一天,感觉有些累,便靠在车厢上休息,卫荨拿了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吩咐车夫慢些赶。
梅轻寒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马车顿了一下,然后听了下来,迷糊间睁开眼睛,以为到了“卫荨,这么快就到了?”
“没到啊,我看看。”
卫荨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回头对梅轻寒道“公子,是齐公子在前边。”
梅轻寒本想吩咐车夫直接走,不用管他,想了片刻觉得不合适,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便掀开帘子,看到齐轩正站在车前。
“齐轩,怎么了。”
齐轩微微笑了笑道“你下车来,我有话和你说。”
梅轻寒虽然念及和齐轩的交情,但并没有话和他说,摇摇头对车夫道“走吧。”
“轻寒……”齐轩抓住缰绳,定睛看着梅轻寒,梅轻寒叹了口气对卫荨点点头,卫荨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将梅轻寒扶下车。
梅轻寒下了车,刚抬起头,齐轩便从后颈一掌打晕了卫荨,然后瞬间将一块布蒙到梅轻寒鼻下,没轻寒还没来得及呼救便没了意识,闭眼之前只看到了齐轩略皱着的眉头。
接着齐轩的手下瞬间从暗处出来,打晕了车夫,然后等齐轩将梅轻寒抱上车后,跳上车赶车快速出了城。
齐轩看着昏迷中的梅轻寒,眼里化不开的都是不甘和爱意,再看到梅轻寒微微凸起的小腹,眼里的不甘已经变成了恨意“轻寒,祁澈有什么好的,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呵呵。”
今日军营演戏之前做好的投石车,祁澈过了亥时才回府,进了东苑只见屋子里点着灯,眉竹却站在走廊上,也不见卫荨。
眉竹上前行了礼,为祁澈推开门“王爷,公子今日留在文王府上用饭,适才奴婢看很晚了,便派了人去接,一会儿估计就到了。”
祁澈进了屋,眉竹刚刚斟好茶,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侍卫的声音“王爷,出事了。”
出了屋,便看到侍卫怀里抱回来的卫荨,还有后面两个人架着的车夫,祁澈心中一凉,厉声道“怎么回事?”
“王爷,眉竹姑娘派我们去接公子,路上便看到了昏迷的卫荨和车夫,已经差人去了文王府。”
话完,外边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王爷,文王说公子掌灯时分便已经乘车回府了。”
祁澈捏紧发抖的手掌,冷声道“带人在城中,四个城门庞查,看他们从哪个城门出去的,去把东来牵来。”
吩咐完,祁澈便慌忙出门骑马去了文王府,一路上连连挥鞭,到了门口,祁浔和严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皇兄……”
祁澈下了马,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情“轻寒掌灯时就离开了?”
“是,我说让曲芗送,轻寒没让。”
祁澈垂眸想了片刻又问“轻寒来和你们说了什么。”
祁浔将梅轻寒说的事情对祁澈讲了一遍,转身跨上马掉转马头,祁浔忙叫住他“皇兄,我和你一起。”然后又对下人道“好好照顾王妃,曲芗,你贴身保护着。”
两人离开文王府,策马道旧城大街时便遇到了安王府的侍卫,几名侍卫似乎是刚刚北边的城门过来,见了祁澈忙禀报道“王爷,王府的马车是从北边出的城,马车就弃在城外不远的路边,已经没人了。”
祁浔咬牙锤了一下马鞍,气道“都怪我,我应该坚持让曲芗送他们回去的。”
祁澈此时正心慌,连咽了几口唾沫,才对祁浔道“不怪你。”
如今正是要治邹柏的关键时期,百姓最快后日就能进城,而且今日梅轻寒又动了宫里的人,祁澈一想到梅轻寒落入郑故手中,心里越发慌。
祁浔“驾”一声让马走到祁澈身边,安慰道“皇兄,现在不能急,卫荨和车夫都活着,说明来人不想伤害轻寒,我们先等卫荨和车夫醒过来,问清当时的情况。”
关心则乱,祁澈也一直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一想到梅轻寒怀着身孕,这样被人带走,即便是不一定有危险,还是没办法冷静。
“皇兄,现在朝中的局势危急,掳走轻寒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马上告状的百姓就进城了,皇兄要和皇上一起坐镇才行。”
祁澈捏紧手中的缰绳,闭眼沉静下心情“好,祁浔,你回府等着卫荨醒过来,我带人去查一下弃车的地方。”
祁浔点头同意,掉转马头回安王府,祁澈带着王府的侍卫出了城去马车被弃的地方。
齐轩弃在城北郊外的马车已经空空如也,拉车的马正在路边悠闲的吃草,祁澈检查了马车,车厢里边已经什么也没有,连原本放在里边给梅轻寒盖的毯子也不在。
这里是城北郊外的大路,祁澈想着掳走梅轻寒的人应该是怕王府的马车再往前赶会让自己很快找到梅轻寒,所以就把马车弃在路边,或者事先计划好了有人在这里接应。
前几日下的雨没有干,路面还有些泥泞,所以车轮的痕迹很清晰,从北门一直延伸过来,但是路上也有很多杂乱的印记,根本没办法判断接应的马车去了哪边。
“回城。”祁澈率先上马掉头回城,又回头看了一眼,侍卫牵着马车跟了上来,心中想只能等卫荨醒过来再说。
安王府中,除了祁浔,梅南烨也在正厅等着,祁澈一进府就有人禀报梅南烨和祁浔在正厅,只是卫荨和车夫都还没有醒过来。
梅南烨时瞒着吴皖过来的,要是吴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焦急。看到祁澈面色不佳的进府,就猜到梅轻寒没有找到。
此时已经是深夜,四边的城门都已经关了,祁澈对着两人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再带人出城找,告状的百姓进城就交给你们了。”
梅轻寒先前拜托了祁浔要查城南的事情,所以祁浔没有答应祁澈,转而向梅南烨道“我答应了轻寒查城东的事情,如果百姓进城了,之后的事情就按照计划好的交给你了。”
“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你们先把轻寒找回来。”
一说梅轻寒,祁澈本来糟糕的面色越发凝重,梅南烨还想上前安慰几句,眉竹就快步跑到正厅,急道“王爷,卫荨醒过来了。”
京兆府尹的门口,火把灯笼亮了一夜,第二日,消息传进宫的时候,祁澈已经将齐潜拿下了。
御书房里,祁渊看着祁澈,一脸的无奈“澈儿,朕知道轻寒不见了,你很着急,但是没有备案,半夜三更大张旗鼓的将京兆府尹拿下了,就算你是王爷,也于理不合,这样会引起百姓惊恐的,而且这样这样事发突然,京兆府尹的事情谁来做。”
祁渊心里十分着急,早朝的时候朝中已经一片非议,而且为了京兆府尹暂代的人选,朝中大臣又开始吵吵。
“我只知道,齐轩掳走了轻寒,齐潜不可能一无所知,现在牢里正在审问齐潜,我还要过去,邹柏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南烨了。”
祁澈说完就转身出了御书房,留下祁渊一个人无语。
刑部的大牢里,柳钰街道祁渊的手谕,就一直站在牢里看着祁澈审问齐潜,就怕一个万一,祁澈就把齐潜弄死了。
齐潜虽然没有被用刑,但被接连审了几个时辰,已经疲惫不堪。
祁澈就坐在里齐潜一米远的地方,眼神中都是愤怒,恨不得活撕了齐潜“齐潜,别以为本王真的不会用刑,我不信齐轩掳走王妃的事情,你毫不知情。”
“王爷,老臣真的不知,犬子做出这种事情,老臣也无地自容,但犬子和王妃颇有交情,还希望王爷不要冤枉了犬子。”
齐潜落入刑部大牢,倒依旧是不卑不亢,说话也没有乱了方寸,只是面色上有些憔悴。
祁澈早已经失了耐心,柳钰才看到他起身,就知道不妙,忙上前拦住要去拿刑具的祁澈“王爷,王爷,不能动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小炮灰出现了
☆、山下小屋
柳钰感觉自己脸上不断冒冷汗,现在朝中上下都知道安王十分宠王妃,现在王妃被掳,还抓到了齐潜,连皇上都知道安王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敢下手阻止,把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上。
朝中都知道,平日里能说服安王的只有两个副将,再不就是王妃,现在这三个人都不在,却把自己安排过来,柳钰只能尽最大力阻止祁澈动刑“王爷,不能动刑,若是齐大人有个好歹,我们就更问不出王妃的下落了。”
听到这句话的祁澈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柳钰,冷静道“齐潜交给你审问,问出什么派人去梅府禀报。”
柳钰顿了片刻,愣头愣脑的答道“是”
梅轻寒醒过来时,恍惚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齐轩。梅轻寒虽然中了迷药,但齐轩下的药不重,梅轻寒醒过来的瞬间只是感觉身体有些沉重,所以清清楚楚的记得齐轩迷晕自己的过程。
齐轩看梅轻寒睁开眼睛,笑着帮他拨开脸上的头发,柔声道“醒了,有哪里难受吗?”
梅轻寒挡开齐轩的手,偏开头一脸的怒色“你想做什么?”
“轻寒,难道我们两个见面你一点要这样吗?”齐轩被梅轻寒拒绝,心中悲痛,但也你拿梅轻寒没有办法。
梅轻寒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冷笑道“你这样把我掳来,还想要我怎么样。”
四周的布置都是普通农家的样子,但梅轻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齐轩带出了城,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就要下床。
“再休息一下吧,外面在下雨。”
梅轻寒心里始终还顾念这当初的一分情谊,虽然心里生气,也没办法真的因为责怪齐轩做出什么事情。
打开木门,外面是一个很小的院子,杂乱的堆着一些木柴,正如齐轩说的,外面在下雨,雨点打在院子里的土地上,显得十分泥泞,院中的一棵树也被雨打的沙沙作响,抬眼望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山。
“齐轩,这是哪里?”
身处的这间农舍更笨不在懿京,齐轩已经把自己带出了城,梅轻寒闭了闭眼压住心中的怒气,转身对齐轩道“送我回懿京。”
齐轩将梅轻寒拉回房里,砰的将门关上“我冒着危险将你从懿京带出来,怎么可能把你送回去。”
“齐轩!”
梅轻寒念及的情谊,已经抵不过现在心中的焦急,懿京乱成一团,祁澈这时候一定四处在找自己,懿京的那么多的事情,完全没有人主持。
齐轩也没了之前的怒气,轻声道“轻寒,和我一起离开懿京不好吗?”
“齐轩,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现在怀着身孕,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王爷很快就会找到我不怪你已经是念在曾经的情谊,送我回去。”
齐轩本来知道梅轻寒有了身孕,听他自己说出来,心情还是一落千丈“轻寒,不管你是不是有了身孕,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梅轻寒的小腹已经凸出来,掩饰不住,昏迷的时候齐轩就已经看到了,当时的心情是恨不得喂梅轻寒一碗堕胎药,就什么都解决了。
“你……。”梅轻寒以前从不知道齐轩这般固执,不时盯着自己的肚子还充满了敌意,梅轻寒不敢来硬的,就怕齐轩将注意打到孩子身上。
以前齐轩行事不会如此固执,但遇到自己喜欢也是想方设法得到,现今屡次被自己拒绝,梅轻寒真的怕齐轩走极端。
齐轩看梅轻寒不在对自己生气,打开门让人端熬好的粥进来。梅轻寒也没有阻止,很配合的喝了粥,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需要营养的。
齐潜被祁澈捉了,进京的告状的百姓聚集在京兆府门口,祁渊就算生祁澈的气,祁澈也没有将齐潜放出来的意思。
祁渊最了解祁澈的脾气,从齐潜嘴里问不出什么,祁澈不会放了齐潜,也不会真的对他用刑。
祁浔城东的事情都还没多少眉目,又被祁渊安排去了京兆府,放着临产的严昀在府里,每日来来回回腿都跑断了。
祁澈放出了齐潜被关押的消息,然后带着人每日在懿京的郊外四处搜寻,对祁浔的抱怨毫不理会。
状子和万民书递到京兆府,然后递到祁渊的案前,祁浔将邹柏送进刑部的大牢,不过短短两日,京中便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告状的百姓一进京,梅南烨和梅岭便暗中将所有懿京中参与此事和盐铁、航运的人全部抓了起来。宁芷名单上在京城中任职的,以及暗中查出的郑故党羽,搜到了证据的,都被梅南烨关到了刑部大牢。
邹柏被关押的第二日,梅南烨就带着人抓了好几名京中的重臣,郑故也因为嫌疑,被祁渊勒令在府中修养。
邹柏入了牢,原本监视邹柏的卫玄卫炎也被祁澈派去监视郑故,连伤愈的卫签也去了郑府周围小心的地盯着,不让他在邹柏入狱期间搞出什么幺蛾子。
郑故倒也表现得很平常,没有想救邹柏的意思,前些日子祁浔的计划已经让郑故对邹柏生了疑虑,正是最后一击的好时候。
祁澈带人将城郊搜了遍,也没找到梅轻寒,几近不眠不休的搜了三天,丝毫线索也没找到。
军营中祁澈也好几日没去,一直都是顾川带着严立在处理军营的大小事务。顾川虽然只是个校尉,但军营上下都知道他是祁澈的心腹,到没出过什么大事。
刘启和祁澈兵分两路寻找梅轻寒,没找到梅轻寒,却刚好遇到了精兵从城北的郊外带着受伤的薛云回城。
祁澈收到消息忙赶到薛云府中,薛云伤的很严重,好在都是皮外伤,人也是清醒的。
“王爷……”薛云靠坐在床上行礼,祁澈点点头算是应了“还好吗?”
“多谢王爷,属下的伤并无大碍。”
祁澈看他身上很多地方都裹着纱布,还渗出了血,想也知道并无大碍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越腾已经安全到了平西王地界,齐王那边我在派其他人去,你安心养伤就是了。”
“是”薛云应了是,又道“王爷,此次袭击我们的人,不像是郑故的人,我落下山崖之后还有人下去搜查过。我那时被救我的樵夫藏在山洞之中,侥幸逃过一劫,只是带去的精兵都尽数被灭了。”
祁澈已经知道和薛云一起去并州的精兵只剩了回来禀报的一名,并没有责怪薛云的意思“这些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先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等会儿派人去王府将卫荨招来照顾你吧。”
薛云不好意思的笑笑,应了下来,刘启转身出门还回头暧昧道“小子艳福不浅,王爷要做媒了。”
薛云呸一声,骂道“快滚。”
梅轻寒被掳时正是夜里,四周没有人看到,所以祁澈这几日只能四处毫无头绪的找,就连齐潜被抓,也没把齐轩引出来。
祁澈出了薛云府上,正准备道军营再调些人手,便觉得后面有人,接着回手接住了一个包着纸条的石头。
“王爷……”刘启以为是有人想对祁澈不利,祁澈摆手,小声道“卫玄。”
卫玄扔来的纸条只简单的写了两个字“城南。”
祁澈捏紧手中的纸条,跨上马对刘启道“去城南。”
城南祁澈走带人搜过了,卫玄纸条上的城南祁澈并不知是什么意思,或许卫玄也没查出城南究竟有什么。
两人一路出了城南,顺着官道奔了一段,便看到远处也有一人骑马疾驰,祁澈怕打草惊蛇,下了马对刘启道“将马栓在路边。”
梅轻寒这几日都被齐轩禁在院中,不能外出,齐轩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梅轻寒也不理睬齐轩,只是每日该吃吃该睡睡,安心养胎。
前日齐轩的人来禀报齐潜被抓梅轻寒是知道的,齐轩沉得住气,梅轻寒自然也沉得住。
天阴了几日,总算是晴了,秋高气爽的日子,梅轻寒也懒得置气,搬了凳子坐在院中的属下晒太阳,齐轩就站在屋檐下,梅轻寒不时喝一口茶,轻轻抚一下自己凸起的肚子。
知道齐轩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梅轻寒就想用此激怒齐轩,看谁更沉得住气。
齐轩说想将自己带走,但这几日下来,并没有离开这里,梅轻寒猜不到齐轩到底想要做什么,看这样子,目的根本不是带走自己那么简单。
小院的周围安排了一些暗卫,但似乎都不是齐轩自己的人,具梅轻寒所知,齐府是没有暗卫的,除了家丁,连了武夫都没有顾,
每日进院子里想齐轩禀报的人梅轻寒都有留意,全都是生面孔,禀报的也都是京中的一些近况。
齐轩和齐潜的父子关系一直都不错,齐轩早年丧母,齐潜一手将孩子养大,齐轩是很尊敬自己的父亲的,所以梅轻寒也奇怪齐轩对齐潜被抓为何一点也不担心。
梅轻寒睁开微眯着的眼睛,轻声对屋檐下的齐轩道“齐轩,你对王爷了解多少?”
齐轩正出神的看着屋檐下的梅轻寒,被这么一问,愣了片刻道“什么意思?”
梅轻寒用手撑着躺椅坐起身,笑道“祁澈这个人无论哪方面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再没人劝着的情况下,通常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我被你带到这里来的时候,王爷的两个心腹都不在京中,皇上的话,他也是不太听的。”
齐轩皱紧眉头“你想说什么?”
“齐轩,你说,如果我半月回不去,齐大人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的几率有多少?”
“父亲自然有办法保自己的命。”
☆、真相
梅轻寒坐着觉得腰酸背痛,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下筋骨,缓缓走到屋檐下“皇上和王爷早已经准备好要给朝堂好好换一次血,但凡和郑故沾了关系的人,一个不留。”
“呵,你想激怒我,让我送你回去。”
“你可以不送,从你将我带到这里,也快七八天了,皇上是个沉得住性子的人,王爷可不是。”
齐轩抬头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泄气道“轻寒,和我在这乡中小屋,一儿一女一双人,平静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祁澈就算位高权重,他能给的了你这些吗?”
“世间万物各有不同,他能给的你给不了,你能给的他或许永远也给不了,但情之一字重在你情我愿,你就是把我囚在这里一辈子,我也是懿献的安王妃,不是你齐轩的夫人。”
“他能给你什么?”
“我能给他什么就不劳齐公子费心了。”
院门被一脚踹开,祁澈和刘启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刘启手中还提着个人,被刘启捂着嘴,正是先前在祁澈和刘启前边策马疾驰的人。
梅轻寒被院门踹开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祁澈之后笑道“我就说王爷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祁澈上下看了梅轻寒一眼,看到人毫发无损,怒气才算减了几分。梅轻寒却知道,被祁澈听到前边的那些话,祁澈对这件事是不会善了的。
“你手中的人是谁?”
祁澈走向梅轻寒,回头示意刘启将人带过来“郑故府中出来的人。”
齐轩咬牙,小声念了一声祁澈,捏着拳头上前就好和祁澈过招,祁澈还有事情要问齐轩,并不想伤了他,让了几招,三拳两脚就将齐轩扭住,反捏着双手带进正堂。
梅轻寒在一旁小声提醒“别伤了他,他并没有恶意。”
祁澈因为梅轻寒维护齐轩,怒瞪了他一眼,梅轻寒只好吐吐舌跟着进了门。
进了屋,祁澈便让刘启放开了手上提着的人“说吧,谁派你来的。”
手里的人被刘启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祁澈也放开了齐轩,推了一掌让他跌坐在椅子上。
“小人,小人叫张承,是,是相爷府上的。”
刘启看了一眼祁澈,厉声问张承“他派你来做什么?”
张承完全没想到出来报了信儿会被祁澈捉住,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相爷让我告诉齐公子,可以下手了。”
祁澈看了一眼跌坐在椅子上的齐轩“下什么手?”
“小人,不知。”
梅轻寒惊讶的看向齐轩“你真的要对我动手?”
齐轩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气到“我没有。”
祁澈悠闲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定道“反正已经找到王妃,齐潜也死在牢里,留着没用了,刘启,处理了齐轩,回城。”
“什么,祁澈,你杀了我父亲。”
“绑架王妃本就不可姑息,齐潜据实不招,我留他作甚。”
齐轩一听就急红了眼,又想上前动手,被刘启拦住封了穴道,急的脸色发青“祁澈,你不配做懿献的军神,我父亲为国为民,你居然……”
“哦,是吗?那现在郑故府里的人来让你动手是怎么回事。”
“是,是……”齐轩是了两声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梅轻寒看齐轩这样子,两人从小形影不离,已经猜到其中有隐情。
“齐轩……。”
齐轩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惨死狱中,闭了闭眼,眼泪便从眼角滑了下来,碍于穴道被封,只能让它顺着脸颊流下。
“我父亲,他没有归顺郑故。”
祁澈勾起嘴角,果然如此。
“郑故想拉拢父亲,父亲怕一旦拒绝,齐府上下都不得安宁,便假意答应了,严昀和卞谈的事情之后父亲被降为京兆府尹,手中权力不大,郑故并没有让父亲做多少事情。就算是严昀和卞谈被关在刑部,也是父亲暗中在保护他们,所以,你怎么能……”
“那掳走我是怎么回事?”
齐轩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小声道“郑故知道百姓进京告状,想趁着朝中正乱,掳走你分散王爷的注意,父亲知道之后,便和他说我与你有些交情,方便下手,其实是想让我护着你,这样一来,王爷也势必会将他拿下,也正好脱手了京兆府的事情,不参与审理,才能让郑故无法插手百姓告状的事情。”
梅轻寒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祁澈对刘启示意,刘启解开齐轩的穴道,祁澈站起身,瞥了一眼齐轩道“你父亲并没有死,只是这些事情他死活不肯说,只好从你下手了。”
齐轩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面上才露出释然的神色。祁澈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张承道“我要你回去告诉郑故,本王跟在你后边找到了王妃,与齐公子过招,杀了齐公子后受了伤,暂时在这里养伤,若是有丝毫差池,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张承愣了片刻,忙点头答道“是,是,是。”
梅轻寒奇怪道“你想做什么?”
祁澈看了看外边已经沉下的夜色“我在找契机给郑故反。”
“什么?”
“刘启,你即刻回军营,和顾川稳住军营,任何人,包括皇上,都不能从军营调军。”
刘启啊了一声“皇上也不行?”
“是,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调走一兵一卒。”
“属下知道了。”
梅轻寒不免心道祁澈胆子大,逼郑故反了,制药一步走错,就要满盘皆输“就算你受了伤,京中还有皇上,郑故怕不敢反。”
“你忘了,还有皇后和太后,而且,我受了伤,郑故可不会放过我。”
祁澈为出城之时,已经告诉柳钰和祁浔尽快从邹柏口中套出更多口供,既然郑故在等这个机会,那么就给他这个机会。
“找些朱砂和纱布来。”
齐轩愣愣的让下人找了朱砂和纱布,祁澈和梅轻寒回了梅轻寒住的房间,将自己伪装成重伤的样子。
“郑故安排的暗卫总共有多少人?”
齐轩想了片刻道“大概十人。”
梅轻寒摇摇头补充道“厨房做菜的人,还有欧宁日端茶送水的凉热也是。”
祁澈点点头,穿好外衣之后,那个配剑出门,留下齐轩和梅轻寒子在屋里。之前进门时,外边的暗卫已经被祁澈和刘启杀了,刚好十人,就只剩下屋里的了。
齐轩一直处于云里雾里,不安道“王爷到底在做什么。”
梅轻寒摇摇头,皱眉道“我说了,王爷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和郑故周旋太久,没了耐心,看来是想兵行险招,趁着现在的状况,一举拿下郑故和宫里的人。”
没一会,祁澈便回了无屋,手里的剑还沾着血,又让齐轩道“去厨房告诉厨子做几个菜送来。”
齐轩还不明白这时候祁澈怎么会想到用菜,梅轻寒对着他点点头,齐轩哦一声出门去了后院的厨房。
祁澈等齐轩出去后才道“这么个山脚下,不是郑故派人来,还真不容易找到。”
梅轻寒给她倒了杯茶“我都没出去过,也不知道是哪里。”
“城南郊外再行几里路的一处山脚下,怪不得我在城郊都没找到。”
祁澈喝了茶,深吸了一口气,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找,加上刚刚又是以轻功追上来的,此时才算缓过气。
梅轻寒看他一脸疲惫,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捏着肩膀,轻声道“这几日累了吧?”
“还好,知道你被齐轩带走,害怕他真带你去哪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在也找不到”
“我也怕他真把我带走。”
祁澈闭着眼睛养神,没多会儿,齐轩便回来了。祁澈睁开眼睛,对齐轩道“将轻寒带出去。”
梅轻寒不知道祁澈要干嘛,还是跟着齐轩出去了,没多会儿,就在暗处看到厨子端了饭菜进门,接着惨叫一声,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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