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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倌无敌一受成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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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子息的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莫名的怒火,可是,秦伯牙并没有躲开。
  “我并不认识你,谈不上舍不舍得。”秦伯牙回答得平静,努力无视着皮肤深处传来的深刻的战栗,他努力否认着,容敬欢的手触摸过的地方,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烧起来。
  “狠的心啊,伯牙,歹,至少我们也是一夜夫妻。”容敬欢苦笑着,忽然又向连子息,“不过,照你这么,我也并不认识你的无期,似乎也很舍得,取了他的性命。”
  “你……”秦伯牙瞪着他,最后却只能叹了一口气,“若是你还要一夜风流,我并不介意,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你的伯牙,并不是我。”
  “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容敬欢的手,蓦然垂下,带着一分深刻的无力感,“我在你眼里,是和连子期一样的人吗?我从南疆,一路赶到叶城,又从叶城,为你去了帝都商城,为连子期取得了这个天下,现在又追随着你,回到了叶城……在你来……就是为了,和你一夜风流?你要为了这么不相干的人,和我,一夜风流?”
  “咳咳咳……伯牙……你要我……怎么做……”着,容敬欢突然抑制不住地强烈咳嗽起来,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容敬欢是一直用右手捂着嘴咳嗽的,但是秦伯牙可以清楚地到,从那白皙的手指间的缝隙里,红艳艳的血丝,正在一点点渗出……后脑里某个位置,忽然很痛,有些东西,似乎正要冲破什么,呼之欲出,可是就是被紧紧地禁锢着。
  “痛……”秦伯牙终于受不住这样附骨一般的疼痛,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像这样,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疼痛。
  “伯牙……你怎么了……”容敬欢见状,立即放开了连子息,上前抱住了秦伯牙。
  “不要,你走开……”越是容敬欢这样抱着,疼痛,就越来的深刻,秦伯牙已经痛得控制不住,却还是拼尽自己的力气,用力推开了容敬欢,“你走开……”
  “……咳咳咳……我走开……”容敬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开了手,跌坐着后退了几步,“你不要想我……我不逼你,我很……我的伤,不碍事的……”


章节目录 连体婴儿
  容敬欢断断续续地着,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慌乱,连子息僵硬着身体,一句话都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着,却怎么也冲不破身上的穴道,眼里,已经忍不住聚满了眼泪。不知道过了久,秦伯牙终于觉得那种疼痛,慢慢地消退下去,他记得南风浅对他过,他的脑子里,有一枚金针,大概,刚刚是因为容敬欢受伤,这个身体的意念,忽然就强大起来,也就是,这个身体,和容敬欢,应该是相爱着的。
  那么他霸占着这个身体,算不算是,棒打鸳鸯?不过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不定就要苏醒过来了,而他,也快要离开这个身体了吧?
  “伯牙……你点了吗?”容敬欢见他平复下来,低声地询问着。
  “谢谢容公子关心,像已经不那么痛了,容公子,你也照顾自己吧,可否,帮无期解了穴道?”秦伯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对容敬欢伸出了手。
  容敬欢的手被握住拉了起来,掌心传来秦伯牙的温度,忽然就舍不得放开了,“我给他解开。”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伸出左手在连子息身上点了几下。
  连子息被解开了穴道,一下子就扑到了秦伯牙的手里,目光却落在了他们还相握的右手上,“爹爹,我们回去不,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什么花灯了……”
  着,还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抓住了还颇为得意地朝容敬欢瞪了一眼。
  “……这就回去……”秦伯牙答应着,忽然才发现,手还被容敬欢握在手心,“容公子,可否松手,我要回去了。”
  “不要……”容敬欢摇了摇头,嫌恶地了靠在秦伯牙怀里的连子息,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你带我一起走。”
  “哈?”秦伯牙愣在那里,“你要回哪里?我是回红楼……”
  红楼是什么肮脏低俗的地方,容敬欢又是什么高贵典雅的身份,秦伯牙可是清楚得很,容敬欢,是在开玩笑的吧?
  “我早就过,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容敬欢微微地勾起唇角,“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回容家,那么我只,随你去红楼了。”
  手还是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秦伯牙被夹在中间,愣愣地听着,怀里的连子息,却忽然开口了,“不要脸,容大官人,肉麻死了……”
  确实,肉麻,秦伯牙想着,在心里点头同意。
  “我只对伯牙肉麻,伯牙,我们一起回去吧,晚了就不了,晚上,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在一起,没有你,我一个人,都睡不。”容敬欢也不介意,反而亲昵地往秦伯牙身上靠了靠,得意地了连子息一眼。
  “这怎么,我和无期一起睡的,不是,我们只是一张床而已……”秦伯牙的嘴角已经僵硬了,怎么变化这么快呢,明明刚刚还剑拔弩张的?
  “咳咳咳……你怎么……这么忍心……伯牙?”容敬欢娇、喘着作势又要咳嗽起来。
  “了,了……你过来吧……”秦伯牙见他又要咳嗽,忽然就觉得不忍心,一个不忍心,立马就答应下来。
  “不可以,爹爹要和我一起睡的!”连子息立即开口反驳,这个人,明明就是在装病!
  “反对无效,你爹爹都已经答应了,鬼要一个人睡的……”容敬欢不以为意,笑着用另一只手搂紧了秦伯牙的腰,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刚刚那几欲出口的咳嗽,仿佛就消失了。
  “你,欺人太盛!”连子息不满地瞪眼,却拿这个厚颜无耻又比他厉害许的容大官人毫无办法。
  结果就是,刚刚出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个人,而且是连体婴儿一般的三个人,出来的那个,还是美丽耀眼到无可附加的一个男人。
  整队的时候,那些年轻不懂事的倌儿就在偷偷地打量这个出来的男人,连子息已经是很漂亮的男孩子了,可是和这个男人一比,就逊色很了,这个男人是天上的太阳,耀眼得不沾人间烟火。
  “公子,这是谁啊……”走到了一半,终于有倌跑到秦伯牙的面前,忍不住问了起来,“是楼里的花魁娘子吗?比鸳鸯还要。”
  “咳咳……当然不是!”秦伯牙有些语塞,该怎么解释这个突然出来的容敬欢呢?
  了一眼容敬欢,那个男人却只是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道,“我是你们公子的相,是他的相公,你们可以叫我容公子……”
  “咳咳咳……”听到容敬欢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秦伯牙已经被惊得不出话来了,连子息的脸一下子黑了下去,那些倌儿却一下子欢腾起来,叽叽喳喳光明正大地讨论起来,还不时打量一番容敬欢和秦伯牙……
  “原来乌鸦公子已经有相公了啊,那个人长得哦……要是放到红楼里,一定能增加的生意的……”
  “公子都有了相公了,怎么还住在红楼呢,两个人是闹别扭了吧?”
  “怎么可能,那个公子脾气起来的样子,是失散了,现在来寻妻吧……”
  “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公子来寻我,我一定跟着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一定非富即贵啊……公子命……”
  “这下你满意了?”秦伯牙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真是一个麻烦。
  “伯牙,是你满意了才对,你听,他们在你的命,跟我回去南疆,一定更的。”容敬欢笑着,对着秦伯牙的耳朵吹着气,在别人来,就更加坐实了他是秦伯牙来寻妻的相公的猜想。
  “你大可以带他们走的,我要回红楼,无期,我们走……”秦伯牙一扭头,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一时心软,带回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爹爹,我们不理他,我们先走。”连子息正式气闷,听秦伯牙这么,连忙打蛇上棍,跟着道,一边还一边拉着秦伯牙往前走。
  “哎哎……等等我,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的,伯牙……“一秦伯牙真的被连子息带走了,容敬欢心叫了一声不妙,就急忙追了上去。
  秦伯牙原本想转头,身后却传来来众倌儿的哄笑声,于是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这一笑一闹,红楼,很快就到了,钟宝和纳兰容正站在红楼前等着他们。
  已经是深夜了,红楼前灯笼闪着红通通的光,雪地的反光,照在秦伯牙一队人的身上,显得特别的清楚,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男人,当然也是同样的清楚。
  钟宝站在那里,忍不住就咬紧了自己的嘴唇,那个人,终于还是来了,容敬欢……
  “公子……”他叫了一声,就迎了上去,走到秦伯牙的面前停了下来,“还吗?”
  他没有问容敬欢,这个人的到来,是在意料中的,只是会在今天出现,又正出现秦伯牙的身边,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很,容公子要在红楼住一段时间,方便吗?”秦伯牙有些犹疑,他给钟宝,带来太的麻烦了,可是除了红楼,他像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钟宝了容敬欢一眼,容大官人,是他一个的红楼掌柜可以拒绝的吗?即使他十二万分不愿意,又能改变什么呢?
  “当然欢迎了,这是红楼的荣幸。”纳兰容走了上来,握住了钟宝的手,“只是,需要准备别的房间吗?上一次南神医的房间,正空了下来……”
  “不用了,我已经和伯牙了,我和他,一个房间就。”纳兰容还没有完,容敬欢就打断了,带着那么一点点显而易见的耀武扬威。
  “可是……”钟宝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可是纳兰容并没有让他再下去,“既然容公子已经做了打算,在下也不勉强了,请~”
  以前的纳兰家,权势泼天,尚且被这个男人在一日之间,扫除得一干二净,现在的纳兰容,已经累累若丧家之犬,又有什么可以与之抗衡的?他不是那些想不开的酸腐文人,报仇什么的,都是空想。
  况且纳兰家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早在他预料之中的,狡兔死,走狗烹,西照的天下,是连家的,纳兰家的覆灭,只是迟早的问题。即使他要恨,恨的也应该是那个把什么都算计进去的连子期,容敬欢,他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要去恨。
  “纳兰公子气度,我并无意皇家的事情,我只是来找伯牙的。”容敬欢还了一个礼,他并不担心纳兰容的报复,只是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并不想再大开杀戒。
  “那在下要谢过容公子了,请,酒食已经摆。”纳兰容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章节目录 连子息的桃花
  “那在下要谢过容公子了,请,酒食已经摆。”纳兰容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容某先谢过纳兰公子的盛情款待了。”容敬欢会意一笑,然后拉着秦伯牙走进了红楼。
  秦伯牙的手被他握着,只能跟着走了进去,他是想着大隐隐于市的,可是现在来,红楼,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容敬欢一出现,不知道又要带来怎么样的变故呢?
  可是,事实却是出乎他的想象,除了粘人一点,容敬欢根本就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情,管生没有再出现,容家的侍卫队,也没有出现,比上一次在风满楼,都要来得低调。红楼里,只是了一个容公子,别的,仿佛都没有变化。
  不过,红楼的生意,从那天送菜节之后,却真的火爆了起来,很人,都因为那天在送菜节上见过了这里倌的美貌,而来了楼里喝花酒,来得最频繁的,还是当日送了南瓜给连子息的那个年轻公子。
  那个公子姓江,就是当日要花大价钱买下鸳鸯一夜的变态男人的儿子,不过,他不常来这种地方,现在为了连子息,却是三天两头往红楼跑。一般他会选择大厅最角落的那个位置,然后买一壶酒,就在那里干坐着等连子息出现。
  连子息现在算是楼里的护院,负责红楼的安全,所以不得不站到大厅巡视,这就给了那个江公子上前搭讪的机会。
  “无期,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我你也站了很长时间了。”江公子端起一杯酒,殷勤地问着,他坐在这里三个时辰了,了连子息有将近一个时辰了。
  少年的眉目始终紧锁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过这并不影响少年独特的美丽。坐了这几天,江公子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叫无期的少年,最大的苦处,就是来自于他那个所谓的爹爹,还有他爹爹身边站着的那个蒙面的男人。
  连子息站在那里一个时辰,有大半个时辰都在惴惴不安地往楼上瞅,然后楼上那个人终于下来了,可惜下来的不止一个,买一送一,偏偏还要有一个带着面纱的男人,然后,连子息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冷冰冰的,简直就能掉下冰渣子来。
  “不要,爹爹过不能喝酒的,客官自己请用吧。”连子息冷冰冰地回答,秦伯牙已经回到楼上去了,容敬欢有的是缠人的法子,以至于,这两天,他都没有时间跟秦伯牙过话。
  “爹爹,怎么又是爹爹呢?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处处要听你爹爹的话呢?”江公子轻笑,眼里,却全然没有笑意,爹爹,爹爹,这么亲昵地叫着,他不像是爹爹,反而像是情人,“人都走了,喝一杯,他不会知道的,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你身上了……”
  “哼,我和我爹爹的事情,不用你管,客官,恕不奉陪!”连子息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这个生讨厌,怎么这两天净是缠着他?
  再了这个男人一眼,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连子息直接拂袖就走。
  客官客官,果然是全部忘记了呢,少年只得见他的爹爹,他的南瓜,果然是有去无回……着连子息蹬蹬蹬跑上楼的身影,江公子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一口气饮下,他就不相信,以他江公子,还拿不下红楼一个的护院!
  “哟,江公子,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您不痛快了?”
  江公子正埋头喝着闷酒,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就从背后响了起来,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少年站在那里,同样是红色的衣服,这个少年穿着,就显得俗媚而轻佻了,和那日连子息穿的那一身酒红相比,更是索然无味。
  “你是?”江公子皱眉,他像,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奴家是红楼的花魁鸳鸯,”鸳鸯着就福身做了一个揖,“到公子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就想着过来陪公子心里话。”
  原来是红楼的花魁,怎么花魁,才这么点的水准,如果无期去做,岂不是更加的合适?
  “原来是鸳鸯,可惜本公子不是为了鸳鸯来的,对不住了。”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但是鸳鸯可以帮您得偿所愿。”鸳鸯也不介意,反而是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道,“江公子,是喜欢上刚刚那个无期了吧?可惜了,无期并不是楼里的倌儿。”
  “哦?难道鸳鸯能帮我?”江公子的兴趣,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探过头去低声地问。
  鸳鸯喝下一口酒,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鸳鸯的话,必然是真的。”
  “不知鸳鸯哥儿,是为了什么要帮在下?”江公子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我就是无期不顺眼,在红楼这样的地方,抢了我的风头,还装什么清高,我最见不得这样的人,若是他喜欢,干脆就下来一起做,我和他,也再拼一个高低上下。”鸳鸯又喝了一杯酒,眼里,却全是愤愤不平的怨恨。
  “哦~原来如此~”果然是嫉妒最可怕啊,无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那就要辛苦鸳鸯了,来,在下敬你一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公子记得鸳鸯就!”酒杯被抬起来,鸳鸯一把接过,一口饮下,眼角却还望着楼梯的尽头,凭什么,那个无期,要抢尽他的风头?
  那一头,连子息已经走向了秦伯牙的房间,秦伯牙和容敬欢已经有一个时辰没下楼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头,能做什么事?何况容敬欢口口声声是来寻妻的。
  连子息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急忙就打开了门,秦伯牙和容敬欢都在,一室的布帛,雪白的颜色,针线,布头,剪刀,两个人,正坐在床上,低声笑着什么,秦伯牙的手里,赫然却是一件还没成型的衣服。


章节目录 一个人的衣服
  雪白的颜色,精致的花纹,这是容敬欢常用的衣服布料,这件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做给容敬欢了的,秦伯牙明明答应了,只给他一个人做衣服的,怎么一转身,又给这个人,做起衣服来了?他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
  连子息想到这里,心里更是翻腾得厉害,一下子就冲到了秦伯牙的面前,一把夺过了那件白色织锦的衣服,然后大声地质问着,“为什么你要给他做衣服,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无期,你听我解释……”秦伯牙没有想到连子息会忽然冲进来,还会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连忙站起来,要夺过那件衣服。
  连子息见他还想把衣服抢回去,心里不由地更加翻江倒海起来,连连后退了几步,更加大声地喊了起来,语气里,却已经带了哭腔,“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还要给他做衣服,你过,只给我一个人做的!”
  见连子息这么激动,秦伯牙想要走上去解释,却被容敬欢一把拉住,“你以为你是谁?无期少爷,你能养活你爹爹?你什么都不能给他,凭什么要他只给你一个人做衣服?还是,你觉得,他就是你一个人的?”
  “你……!”秦伯牙立即瞪了容敬欢一眼,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你不要瞎,挑拨离间!”
  “那你,我哪里错了?”容敬欢不怒反笑,着秦伯牙,咬着牙道,“难道,你要这么纵容着他?你想要着他,又变回那个骄横跋扈的二皇子连子息?养不教,父之过,这句话,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很吧?”
  容敬欢正着他,眼底带着毋庸置疑的冷笑,秦伯牙了眼这个男人,又了眼站在他前面的连子息,终于还是把想要出口的解释,全部吞了下去,反而转过脸,对连子息道,“无期,把衣服还给容公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无期,把衣服还给容公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的爹爹,张着嘴,是这样对他的吧?连子息睁大了眼睛,着秦伯牙,眼里汹涌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秦伯牙,不仅是为了这个容敬欢做了一件衣服,还要为了这个男人训斥自己吗?
  抓着衣服的手,不由地暴起了青筋,他盯着他们,缓缓地开口,“不,我不会的,我绝不会,把衣服还给他的!”
  话音刚落,那件雪白的衣服忽然就被抛到了半空,然后银光一闪,一件衣服,就变成了千万片布片,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落下来,碎得,仿佛是下了一场雪。
  “无期,你做什么?”秦伯牙就站在连子息的面前,碎做雪花的织锦,落满了他的肩头,他走近了一步,质问着连子息,用他从来没有对这个孩子用过的严厉口吻。
  容敬欢得没有错,养不教,父之过。这个孩子,正在变得暴戾起来,今日是为了一件简单的衣服,往后呢?他总不可能护着他一生一世,连子息这样阴骛暴烈的个性,没了皇族的身份做保护,又该用什么去立足于世呢?
  “我只是要拿回我的东西!”连子息毫不退让,直视着秦伯牙回答道,“我不会把衣服让给他,也不会把你让给他。”
  少年得一字一顿,望着秦伯牙,终于压抑不住这段时间一直在心里翻腾的情绪,“爹爹,你是我一个人的爹爹,现在是,以后是,将来也是,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情人……”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情人……当最后的两个字,情人,轰鸣入耳时,秦伯牙只觉得自己要被震聋了……他们不是曾经的敌人吗?他们不是现在的父子吗?怎么会,扯到了情人?还是,他一直太疏忽了?
  “啧啧啧……伯牙,这是你辛辛苦苦救活过来的儿子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情人?”容敬欢走过来,微微地扇着风,点着火,“现在,他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情人呢?”
  “他自然是我的儿子!”刚刚从连子息表白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秦伯牙愤怒地回瞪了容敬欢一眼,又向连子息,“你不要发疯了,现在,给我出去闭门思过,我永远不会是你的情人,我只是你的爹爹!”
  “不,你就是,会有爹爹陪这么的儿子睡觉吗?会有爹爹答应自己的儿子只给他一个人做衣服吗?秦伯牙……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
  连子息愤怒地嘶吼着,乌黑黑的眼里里盛满了眼泪的怒火,但是,突然之间,一个耳光,就落到了他的脸上,不大的力度,却带来了翻江倒海的痛楚,从脸颊,一直深入到内里,因为,扇下这个耳光的人,是他的爹爹,秦伯牙……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连子息的右手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颊,不敢置信地望着秦伯牙,这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容敬欢,动手打了他?!
  “我……”呆愣愣地着自己收回来的右手,上面还传来打过人之后特有的麻痛感,他抬头着连子息,却一时不知道该什么。
  他是打了他,可是,难道打得不应该吗?可是,他似乎真的也从来没有打过连子息,连子息是一个皇族,又是尊贵的储君,这个巴掌,极有可能是他这辈子,接受的,第一个……
  他这样想着,忽然又有些于心不忍了,连子息,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伸出手,想要去拉住连子息,连子息却惊惶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长腿,往门外就跑。秦伯牙还是想要去追的,但是,容敬欢,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你,刚刚的衣服不见了,你是不是该先赔我一条?”容敬欢风轻云淡地笑着,但是手,却没有松开对秦伯牙的钳制,“你是我们的成衣店开张重要,还是,去安慰那个鬼重要?我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瞎掰……”


章节目录 身体的动物
  “你,刚刚的衣服不见了,你是不是该先赔我一条?”容敬欢风轻云淡地笑着,但是手,却没有松开对秦伯牙的钳制,“你是我们的成衣店开张重要,还是,去安慰那个鬼重要?我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瞎掰……”
  “……”秦伯牙着这个笑得风轻云淡,但是摆明了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就是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像拿这个人没有办法,无论何时……
  刚刚容敬欢进来,就是为了来拿样衣,前两天,容敬欢忽然来找他,是要开一个成衣店,中了他的手艺,希望他能助他一臂之力,开出的条件也是非常的优渥,他只要不时地做一两件样衣,每个月,成衣店就会给他两成的红利。
  他知道容敬欢只是想借这个成衣店来接近他,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最终在那明晃晃的两成红利上,他还是硬着头皮咬牙答应了,没有想到,今天刚刚做样衣,正和容敬欢讨论成衣店的具体操作,连子息就闯了进来。
  “算了,我不过你,衣服,我现在就做,你稍等片刻吧……”剩下的,就只有妥协。
  “伯牙真是义气,成衣店有你这样的半个老板,何愁不红?”
  剪刀,针线,布匹,又开始叮叮当当地工作起来,时间,也就在这叮叮当当,缝缝补补间,快速地流逝了……
  +++我是号召子息出场的黄瓜分割线+++
  连子息飞速地奔下楼,脑子里,满满当当是秦伯牙刚刚严厉的表情和无情的审判,那些满天飞落的布片里,被那把剑刺烂了的,仿佛不仅仅是那件雪白的衣服,还有他自己那颗颤颤巍巍的心脏……
  一口气跑到了后院,然后手就不受控制一把,拔出了佩在腰上的那把宝剑,疯狂地乱舞起来,“刷刷刷”一阵声响之后,院子里那几盆大个的盆景,依然全部变成了秃子,连带着院子里那几棵大树,也遭了秧,虽然不至于像盆景一样秃了脑袋,那是坚实的树干上,却留下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疤。
  连子息在那里比划得气喘吁吁,仿佛已经把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但是憋在胸膛里的那口闷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去,他撑着剑,半跪在院子的正中间,脑子想的,闪过的,翻腾的,却全是秦伯牙怒气冲冲的脸,以及容敬欢的得意的笑容。
  “哟,无期公子真是剑法,奴家真是开眼了……”
  娇媚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连子息回过头,果不其然在门口到了那抹大红的颜色,一个男人,能这么娇滴滴地话的,这红楼里,除了鸳鸯,是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人了。
  “不知道鸳鸯所谓何事?”连子息警惕地站了起来,他和鸳鸯,素来没有什么交情,就算是有,也只能是想两相厌,鸳鸯曾在背地里过他很坏话,这点,他是知道的。
  “呵呵,无期公子何必这么紧张呢?”连子息走上前了一段距离,在连子息面前站定,不紧不慢地从怀来掏出一块粉蓝色的帕子,“奴家你练得这么辛苦,只是有些于心不忍而已……来,让奴家给你擦擦汗……”
  鸳鸯作势真的是要把那块粉蓝色的帕子往他头上摸,连子息连忙后退了两步,高声问道,“吧,你到底所谓何事!”语气里,已经带了一点微薄的怒气。
  “啧啧啧,公子真是大的脾气……”鸳鸯叹息着摇了摇头,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帕,“我这不是心疼公子吗?你乌鸦公子这几天,可是被容公子缠得紧着呢……”
  “你什么意思?”连子息的眼睛蓦地张大了一点,盯着鸳鸯,像要把他出一个窟窿来一般,鸳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我能有什么意思,公子真是笑了,是公子这么做有什么意思才对吧……”鸳鸯弯着腰笑了一下,然后猛的抬起头,着连子息,幽幽地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你的爹爹,是不会再你一眼咯……”
  “你!”连子息一下子就掐住了鸳鸯的脖子,刚刚不容易才平复下去的怒气,又腾腾腾地燃烧了起来,“你胡,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呵……咳咳……”被掐住了脖子,由于呼吸不畅,鸳鸯才想笑,又猛地咳嗽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怕你……咳咳……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掐在那细瘦的脖子上的手,又加重了一份力道,连子息盯着鸳鸯,想从那张涨红了的脸上,找出什么谎的证据来,可是鸳鸯,只是含笑地着他。
  “咳咳……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先放开我……”鸳鸯艰难地着,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快!”钳制着对方的手,终于松了开来,连子息皱着眉打量着鸳鸯,他,究竟是想来什么呢?
  “我只是,想要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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