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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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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慕樊华被慕樊辰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慕樊辰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我与爹的心意,也是为了护你周全,你还是莫要推辞了。”不等慕樊华开口,他便拉着男子到他面前,“他叫琅,他在你手下办事,你可莫要亏待于他。”
慕樊华长叹一声,真是麻烦,这回还要找个法子牵制这个护卫,“成成成,没事了?”
“没事了,你继续休息吧,我进宫去接姑姑了。”
“是。”慕樊华显得垂头丧气。
他目送慕樊辰离去,对着傻愣愣的护卫道:“进去吧,喝茶看书你自便,以后跟着他们叫我少主便是。”
琅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主子很是不一样。他随着他进了屋,屋内一切井井有条,他发觉这里出了一个小桌子外几乎便没有落脚的地方,他看向房梁。
慕樊华突然想到,指着房梁对他说:“这里你随意,除了房梁,这里的房梁,都被青森承包了。”
琅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都静止了,还有这种说法?这个主子怎么那么奇怪,房梁都不让上。
鹿化不安全啊,怎么办,要是被发现府内这个矮子身手了得,那还不得翻了天?慕樊华很是苦恼。
“你。。。。。。”慕樊华看他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看着书好生惬意,“除了打架,还会干什么?”
“跑腿。”
慕樊华听完,都要笑出内伤了,“跑腿。。。。。。噗哈哈哈,跑腿!哈哈哈!”他笑得在床上打滚。
琅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答错了吗?
“好吧。”慕樊华正正身子,“既然如此,以后什么跑腿啦,传信啦,什么琐事就交给你好了。噗哈哈,跑腿。。。。。。”
“是。”
这护卫也真不愧是自己亲爹和亲兄弟选的,傻了吧唧的。
慕樊华小憩一会,准备到了午饭时青森才归来。
“少主!少。。。。。。”青森看着太师椅上的男人,话都直接卡住了。
慕樊华对他招招手,琅也注意到了青森。
“他是谁?”青森降低了音调,不时看向琅。
“新来的。”慕樊华满是无奈,“曼姨那怎么说?”
青森看了一眼外人,凑到他耳边嘀咕一阵,慕樊华听完点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
“很好,那便去安排吧,对了。。。。。。”他将青森拉近,“让鹿化小心点,别给我捅出篓子来。”
唉,这鹿化与琅两人,完全是派来监视他的罢,特别是这琅,十分有碍自己的行动。慕樊华看着琅,又看看门外的方向,灵光一现。
“琅?”
琅放下书,走到慕樊华面前跪下,“属下在。”
“你能睡房梁?”慕樊华微微一笑。
“是。”
“可是房内只要一名护卫便够了,所以呢。。。。。。”慕樊华的桃花眼露出一丝的邪魅,“你便去门外的树上睡吧。”
“是。”
好极了,慕樊华心中暗自欢喜。他从枕下掏出一张帕子裹着的东西,他将它打开,是一把锃亮的银针。
“这是我特制的防身银针,现在便交予你了,你可会使用?”
琅接过银针,一抬手,一根银针穿杯而过,而杯子没有碎裂,只有一个小孔。这手力着实非常。
“你白日睡觉,晚上便去那枝头上给我放哨,倘若有可疑人等,便用银针射入房内。”银针刺入木头的动静,夜晚青森绝对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是。”
从头到尾,琅没有质疑过慕樊华,这性子也是像极了初遇青森时的模样,冰冷生硬,只会遵从他的命令的行尸走肉或傀儡。
他莞尔一笑。
第三十七章
那日,曼蝶回了青森的话,她并不打算亲自前来教慕樊华,毕竟实在太过冒险,不过说是找个合适的人来。可合适的人自然要住在合适的地方,全将军府最合适的地方,莫过于苏烟儿冷清的荷花苑。
要说这荷花苑,到了秋末更是寒冷,池子里的荷花全剩渣了。慕樊华拢了拢披风,冷得嘴里呼出一阵白雾。
“二少爷。。。。。。”苏烟儿的婢女莲儿在荷花苑不远处等候着慕樊华,恭敬有礼。
莲儿带着慕樊华与青森走进荷花苑,说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来这,毕竟这离着杏雨院还是有些距离的,再加上这苏烟儿心怀二主不是很忠心,自己也没什么事能托付于她,没被这女人算计就不错了。
苏烟儿坐在院中,面前也坐了两名女子,谈笑风生跟没事人似的。
“樊华?”苏烟儿看见他,凑上前来献媚,让他主仆二人浑身不舒坦。
慕樊华故意绕过她,来到另外两名女子面前,总觉得这两人很面熟,“你们。。。。。。我见过你们把?你们好像是。。。。。。”慕樊华努力的回想,“是跟在曼姨身后的那两个一青一蓝的婢女,是吧?”
两名女子相视一笑,对着慕樊华行大礼,“女婢见过二少爷,正是我们。”
慕樊华还记得聚福楼刚开张时她们二人跟在曼蝶身后那乖巧的模样,现在换上了将军府丫头的衣服,这模样在丫头里边也算是佼佼者了。
“奴婢阿青。”
“奴婢阿蓝。”
慕樊华努力去辨别她们,长得不太一样,可说话的语气和行为却意外的相似,兴许是她们早就想到会发生如此,她们的头饰颜色也不大一样,阿青是配着青流苏,阿蓝是配着蓝流苏,一眼便能识别出来。
“曼姨说的人便是你们?”慕樊华将信将疑。
“正是,流芳楼的姑娘们礼乐由阿青教导,我则教导歌舞。”阿蓝答道。
苏烟儿摇晃着手中的绢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面露微笑,十分渗人。
慕樊华将她拉至一旁,问道:“让她们二人在你这,会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有什么的,将军其实早就知道我是曼姨的线人,曼姨身边将军放的线人也不少,他们二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对了。。。。。。”慕樊华瞥了她一眼,“苏烟儿你最好老实些,别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现在将军府上混入了我不能控制的护卫,倘若你一旦危及我,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一剑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他将冰冷的手指在她颈上一抹,苏烟儿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位姐姐,我们开始吧。”慕樊华称她们姐姐,她们着实开心,对待慕樊华也是和声和气。
千鹤起舞,顾名思义便是以鹤为主。鹤是神圣之物,所以舞动起来要能体现之仙气与灵气。但千鹤起舞更注重的是宏大的排场,但宫宴那日绝对不会有伴舞随着慕樊华,所以这也不过算是独鹤之舞。
鹤舞要求舞者体态芊盈,柔软多姿,对于这么个大男人来说着实不简单。体态芊芊他是做不到了,不过柔软多姿还是可以的,毕竟从小习武,开韧带这事老早就干了。
“怎么样,刚才跳得还好?”慕樊华问到。
众人摇摇头,很是不给面子。这也不是他们的错,想给个面子来着,可是这。。。。。。慕樊华连舞步都还未记熟,何来的好看?
阿青上前安抚道:“不急,还有的是时间,既然小主子你记下了步子,那便来听听鹤舞的曲子。”她搬出一把古琴和一把筝,“如果是独舞,琴瑟则刚好适合其境。但如果是千鹤起舞,为了使舞蹈看着更恢弘,便会用到全套的编钟,铜鼓以及笛子等众多乐器。
但就算那日小主子的伴奏转换,可只要琴瑟还在,便能知其步伐。这也是此曲独特之处,一人用琴瑟,十人闻笛鸣,百人使编钟,千人舞铜鼓。”
慕樊华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这其中还有此奥妙。
那日阿青阿蓝也未敢教太多东西,就怕这主子贪玩回去就给忘了,所以午时之前慕樊华便回到了书房。
青森提他擦下满头的汗水,别看着步伐简单,可为了效仿仙鹤的优雅姿态,舞步要求得很是严格,要求什么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弄了大半天还是做回了女人的勾当,枉费自己多年练成的男子气概。
“少主~”慕樊华回到房里,屁股还没坐热,小豆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抱住慕樊华的大腿。
“小豆你。。。。。。你又干嘛啊?”他喘着气,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水。
“少主你今日陪我出去玩吧,小豆好久没出去了~”小豆拉着他的手撒起娇来。
看来跟女人在久了,怎么撒娇都学会了,这小兔崽子,看他不好好收拾一顿,“哟哟哟,不去找你馨儿姐姐找我作甚,闪边去。”
“少主~”小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慕樊华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鹿化。
慕樊华用手一指,“去,出去扎马步,不扎到两柱香,别回来。”
小豆还想再扮可怜的,话还没出口被慕樊华大眼一瞪,吓得低下头来垂头丧气的去门外扎马步了。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就知道玩。这慕馨和柳如梅这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带的,小豆越长越孩子,还不如在聚福的时候。
“二哥哥~”银铃般的叫唤声,慕樊华刚倒的茶水还没入口赶紧放下。
慕樊华用眼神询问青森怎么办,紧急之下灵光一现,赶紧开了窗子,自己上到房梁去。
“二哥哥!”慕馨提着裙摆翩然而至,慕樊华在房梁上屏住气息,就怕这自己鼻孔的气被她察觉到了。
“二哥哥?”慕馨看向四处,也没见人,逮着青森问道:“青森,二哥哥呢?”
“少主他。。。。。。他。。。。。。”
“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慕馨绕过他,发现青森身后的窗子大开,桌上的茶还热乎着,肯定是刚刚跑掉的。
慕馨气呼呼的出了门,慕樊华可是不敢这么下去了,却听到门外她与小豆的对话。
“你不是说二哥哥在房里吗?”
“确实在房里啊。。。。。。不然小豆怎么可能会被罚嘛。。。。。。”
“气死我了!”
慕樊华看见慕馨的身影从窗外闪过,才松了口。看来这不得了了啊,小豆这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便学会卖人了,这慕馨给了他什么好处了!真是欠揍的兔崽子。
又是一月后,那日正是立冬小节,将军府上下聚在一齐,围着饭桌吃饭,好生热闹。似乎在慕樊华替慕樊辰挡了那一剑后又染上风寒后,总觉得全家氛围都变了。
尤其是那慕樊辰,现在倒是会与他开个玩笑,日常里也是嘘寒问暖,不过是借着慕红绫的名义罢了。至于他娘萧菁菁,这个月倒是爱找茬,各种讥讽,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见着青森,哪一次都没好眼色,着实让慕樊华看着难受。
“樊华啊。”慕忠诚看着慕樊华不知神游到哪去,叫了一声让他回神。
“嗯?”
“听闻你最近与苏姨娘走得很近?”他瞥了一眼苏烟儿,苏烟儿不做声。
慕樊华莞尔一笑,“那我最近还与大哥哥走得很近呢,不是?”他看向慕樊辰。
呵,他最近在府内走动频繁,柳如梅那小豆也常去光顾,为何偏偏挑苏烟儿开刀,这不是明摆着一早就冲着她来的。
“但也未像去苏姨娘那频繁,你已是弱冠之年,应当懂得进退有度才是。”
“孩儿会注意的。”慕樊华放下碗筷,这些话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答应下来了做不做还不是他说得算。
“孩儿吃饱了。”他想要离去。
“孩儿也吃饱了。”慕樊辰紧随其后。
“女儿。。。。。。先行告退。”慕馨看着慕忠诚的脸色,既然他们纷纷撤退,自己也撤出这饭桌上的战场。
慕樊华与慕樊辰疾步走在小道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慕馨跑了一小段才追上,只是似乎这二人故意无视她似的,怎么也不舍得放慢脚步。
“大哥哥!二哥哥!”慕馨喊到。
“别停。。。。。。”慕樊华用气声对着慕樊辰到,暗中拽着慕樊辰的衣角,看似谈笑风生没注意到慕馨,其实这根本就是他们故意而为之。
慕馨一路跑上来,拽着他们的腰带,怒气腾腾的质问他们,“你们两个!是真的没听到还是装的!”
“听到什么?”慕樊辰一脸一迷茫。
看不出来啊,这慕樊辰戏演得还真是一绝,慕樊辰在心里啧啧称赞。
“没听到就算了,我与二哥哥有悄悄话,大哥哥。。。。。。是不是应该回避?”慕馨整个人横插在他们中间,阻隔着他们。
慕樊华和慕樊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跟对方用眉眼比划着。只可惜他们所说,彼此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大事不好了。
“嗯,既然如此,那为兄先回房了。”慕樊辰将声音压得很重,转过身的一瞬,他挑着眉毛瞪大眼睛,手在袖中暗暗的比了一个拳头。
我的大哥呀,你是真理解我,还是假理解我啊,看我躲都来不及,我怎么有心思与她风花雪月啊!慕樊华在心中一阵哀嚎。
“二哥哥?”
慕樊辰一走远,慕馨连语气都变了,慕樊华将她缠住他手臂的手扒拉掉,正人君子一般的远离三步才道:“妹妹还请自重。”
“少主!”青森急忙赶来,胡乱找了个接口将慕馨给哄住了。
慕樊华在心中算是松了口气,这青森来得及时啊,看来慕樊辰还是很了解他的嘛。慕樊华顺着青森的借口,借故离开,着实让慕馨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可慕馨也不知道,只是笑了笑。你逃得了一时,可你躲不了一世,明日我便去苏姨娘那守着,不信捉不到你。
第三十八章
“青姐,我的衣服你们不必备着了。”
“为何?”
“倘若穿着一身华服前去,不免惹人瞩目,会让人觉得有备而来,我的舞不过是事先计划的罢。”
“那你打算穿什么前去赴宴?”
“我自有安排。”
慕馨躲在门后,听着他们在那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看起来很是重要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了。她想着向后退一步。
可发现自己身后却多了一堵墙,她转过身去看,吓得她花容失色。
青森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始终保持沉默,无声无息,就这么在她身后俯视着她,就好像一只巨大的老鹰看着一只小鸡,阴沉之极。
“我。。。。。。”慕馨语塞。
慕樊华看向他们,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是懒得多说罢了,“过来。”
“二哥哥。。。。。。”她搭耸着脑袋,明白自己好像。。。。。。可能。。。。。。应该。。。。。。是做错事了。
“坐下。”慕樊华命令到,练了那么多日,这舞好不好看,就看慕馨的反应了,慕馨若是说好看,那定要继续努力,若是说十分好看,也差不多了。
“二哥哥。。。。。。”慕馨很是惶恐。
“我说了坐下,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慕樊华看向青森,这奏乐是青森负责的,宫宴那一天总不能带着阿青去。
慕樊华将发冠摘下,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他用女子的唇脂简单的抹在唇上,眼神放得柔和许多。
此舞故事是一只独特的鹤,生长在群鹤之间,可此鹤却比其他鹤多了一个情,爱慕上了天上虚无缥缈的神仙。所有鹤讥笑它,可它的爱意日益剧增。它开始寻求飞往仙宫的办法,问遍了世间万物,也寻不得一个答案。
后来群鹤就对它开了个玩笑,说此生它是不可能见到那位仙人的,除非它死或修炼成仙。群鹤排斥它,它只能在孤独中度过每一个春秋。最后它在一个寒冬因为思念那位神仙食不下咽,冻死在风雪中。
神仙没有七情六欲,更谈不上爱,那位神仙听后也不过是一声长叹,将它魂魄凝聚起来,作为他的坐骑,可对那只鹤来说便已足够了。
一曲舞必,慕馨看得都痴了,她从未看过如此之凄凉的舞蹈,还有那带着悲凉与遗憾的双眸。如此动人。。。。。。她擦掉自己眼角的泪。
慕樊华将头发简单的束起,问道:“怎么样?你二哥哥的身姿,可有打动你?”
“打动了打动了,你看看我,都要哭了。”慕馨看着他那双桃花眼,刚才的悲凉何在?
他对慕馨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摸摸她的头,道:“千万莫要像此舞的主角般,也万千不要相信任何的表象。还有,我跳舞的事别说出去。”
慕樊华不知道慕馨知不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他是知道的。他的娘亲啊,是爱慕了哪一个虚无的神仙吗?还是被谁负了,食如嚼蜡?
“父亲,宫宴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还没想好,我与你奶奶是打算借故推掉了,可是圣上在帖子上已经明确写好了让谁去,就算我告病修养,也挡不住你们。”
“那便让樊华称病修养吧?”
“不可不可,前一段圣上以觉察到我们将军府内的动静,没准现在府内就有他的眼线,倘若我们让樊华称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樊华敲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此次前来本想是来看看慕忠诚书房内的布置,没想到竟然无意间听到他与慕樊辰的对话。看来他们是不想让自己去了。不过他们似乎也有难言之隐,那神龙不见首尾的皇上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倒不如借此机会。。。。。。他眯了眯眼。
“叩叩——”慕樊华敲响慕忠诚的房门。
书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谁啊?”
“我,樊华。”
“进来。”
慕樊华推开房门,手上端着自己沏的茶,他沏的茶就是姑姑也赞叹有加,就不信慕忠诚不吃这一套。
“父亲。大哥哥也在?”他装得很惊讶。
慕忠诚给慕樊辰使了个眼色,慕樊辰与他一阵寒暄就匆匆离去,想来在这之前慕忠诚已经交代他要做什么事了。
“樊华,你来书房有何事?”
慕樊华看了一眼桌上的帖子,笑道:“没事,就是来借几本兵书。”
“樊辰那不是有吗?”
“大哥哥那的兵书太过于幼稚了,父亲给我两本好的吧?”他莞尔一笑。
慕忠诚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慕樊华趁着此事四处张望,军机要塞图。。。。。。军机要塞图。。。。。。应该藏得很好的,不会那么好找的,可房内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慕忠诚的书房比自己住的书房还大上两倍,空间更大,那一张薄薄的图纸更是难找。。。。。。图纸。。。。。。图纸。。。。。。
“你在看什么?”
慕樊华转过身来,很镇定的答道:“按理说父亲是大将军,怎么不见有我大凉的版图?”
“版图放在军营之中,放在书房有何用处。”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将书递给他。
《奇门遁甲》?《孙子兵法》?慕樊华看着这两本书,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奇门遁甲》是兵书吗?
“父亲你确定《奇门遁甲》是。。。。。。兵书?”
“行军打仗什么都要知道,天地之奥妙更是要了解。。。。。。”
慕忠诚摸摸自己的胡子,想来是要长篇大论一番了,慕樊华瞧着情况不对赶紧带着兵书退出去。
回到房内,慕樊华将书一甩,倒在椅子里,唉声叹气。
“你可看到了?”鹿化从帘子后走出来。
“没看到啊,老头子的书房比这还大,我想我是帮不上你什么了。兵书。。。。。。呵呵。”他看着那两本书一阵冷笑,他此生就没想过行军打仗,还兵书。
“我总不能半夜潜进去,一直在那乱翻吧?”
“你每天进去找一个地方不就好了,只要你不把他的东西弄乱,他怎么知道有人进去过?”
鹿化坐到桌子边上,白白的小脸眉头紧皱,“这也太冒险了吧?”
“难不成要我去,那你干什么?吃白饭啊?”
“我。。。。。。”鹿化一时语塞,他跳下桌子,走了还没两步,就被窗边的茶几腿给绊倒了,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这时,小豆推门而入,门也没敲,就看见鹿化躺在地上挣扎。慕樊华想笑却没笑出来,一直憋得脸色通红。
“你。。。。。。你?!”小豆蹲在鹿化的面前,发觉这脸很是面熟,是。。。。。。是。。。。。。这不是假山那个扮鬼的人吗!
“啊~是你!”鹿化也认出了小豆。
鹿化站直了身子,两个小不点叉腰,彼此用鼻孔看人,那样子很是有趣。慕樊华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们两个。”他擦擦眼角的泪水,“你们两个小不点,装个屁大人啊。”慕樊华站到他们中间将他们拉开,这鹿化好歹也弱冠了还跟小豆对瞪。
“少主!就是他!前一段时间在假山里边扮鬼吓我!”
“是你自己胆小吧?”
“就是你!”
“是你!”
“是你!”
他们彼此职责,慕樊华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提出去,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你们给我扎马步去,小豆三炷香,鹿化五炷香。”
鹿化瞪大了眼睛,凭什么他比他多?!他想要反驳,就被慕樊华给瞪回去了。
“琅你给我看着,谁偷懒,就给他一根银针,戳屁股蛋上。”
“是。。。。。。”树上传来幽幽的声音。
慕樊华回到房内,拿出纸笔,端坐在桌前。这几天便要把宫宴的着装给想好了,画在纸上,然后让绣娘拿去绣制才成。
他见过那幅画的,不过就不知道还有谁见过了,不过既然跳了这舞,自己的身份也将人尽皆知,羊脂仙鹤玉簪无疑是要佩戴的。至于这华服,多以白色为主,绣以仙鹤烟云,袖口与领口则用黑线绣上回谷纹路。
可是。。。。。。还是少了些什么。慕樊华陷入沉思。
仙鹤,仙鹤,不如在领口加上翎羽,舞动起来便随之轻拽,倒也是符合仙鹤盈盈姿态了。他将所想皆画在纸上,运笔行云流水。
“少主。”青森走进来。
“何事?”他连头也没抬,眼睛丝毫不眨的盯着纸面,小心异常。
青森凑近,才发觉他原来正在作画,既然如此,还是等他画完了再说罢,不然他专注于纸上,丝毫听不进自己所说,到时候自己还要再说一遍。
慕樊华将笔暂时搁下,问道:“何事?”
“曼姨已经决定了,要扩张聚福,然后在流芳楼附近再开一家成衣铺子。”
“那意思是就不开了首饰铺子咯?”
“是。”
慕樊华若有所思,“去告诉她成衣铺子,还是开在聚福附近好了。”
“是。”
青森扭头便走,又被慕樊华拦下来,“等等,我还是亲自写给她好了。你坐着等等,先等我把这画给完毕了。”
慕樊华这一提笔,便又是一两柱香的时间。他提起自己的画作,轻轻吹拂墨迹,又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亲笔信,交予青森。
他一脸轻松的道:“将信带给曼姨后,你再将这画拿去给我经常去的铺子,记住了,此服若在京都敢再找出第二件,我唯你是问。”
青森微微一笑,他办事从来没有漏洞,这些话不过是在告诉他事情有多重要罢了,自己的主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足以畏惧。
他走出房门,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豆与鹿化,比了个大拇指。
“加油~”
第三十九章
“少主?你好了没啊!”
“急什么。。。。。。”
慕樊华站立于床前,青森快速的替他穿戴好衣裳,这腰带也是青森帮系的,比起在梨花谷那段时间似乎没那么羞涩了。他着一件素衣,腰间配着云纹禁步,他将眉笔交到青森手中。
“替我描眉。”他的桃花眼弯如月儿,勾人心脾。
今天鹿化接到那一位的消息,说是想于大年拜访,可在此之前先请他挪步一个地方。这些日子经过曼蝶多方打探,他对此人也能猜出个一二,不过还是想一睹尊颜,听闻他长得与他十分相像。
是这脸相似,还是这眉眼相似?
鹿化变成一个孩子般拉着他的手在街上乱跑,看看这摸摸那,而身后的琅则是被下了死令的,只要出门必定要随着去。至于这青森,出门的人越少就越好,所以他便自己去了聚福清算账目去了。
“你戴着纱帽,我主子能看到你吗?”鹿化低语。
“你主子若是想,没有他做不到的吧?想来他早就见过我了,只是我未曾见过他罢。”
这话,鹿化莫名的赞同,他家主子确实城府很深,在朝堂上以手段狠辣闻名,不就是见个人么,这世上还真就没他做不到的事情。
想着,鹿化忽然看到前方路人聚集,想来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他扯着慕樊华跑向前,慕樊华今日陪着禁步根本就不想跑,就被这小不点扯着,禁步的击鸣毫无节奏,这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他踉跄了几步,鹿化依旧我行我素的扯着他穿梭在人群中。几匹马儿飞驰而来,慕樊华的视线苦于被人挡住,那马到了面前才发现,真是躲闪不及。身后的琅将他带过一边,方才脱险。
那几匹马跑出了一些距离才拉住,能在闹市御马驰骋,显然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那些人下了马,慕樊华还以为是打算追究他,打一架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一个风度翩翩长相妖娆的男子缓缓走来,对着慕樊华行了一个礼,算是赔罪了。他的下人皆屈膝下跪,一声不吭。
男子长得一双媚眼,在凤眼与桃眼间徘徊,说慕樊华是邪魅,那这家伙便是妖魔。还是个富饶得人人羡妒的妖魔鬼怪,那脚踩的云鞋面料竟用金线绣制纹路,头戴的发冠不带任何金银,是一整块紫晶石镂雕而成的。
“公子无碍?”男子问道,这声音听着可真耳熟,慕樊华心里一阵怒火。
“能与你在这,自然是无碍。”慕樊华冷冷的道。
“方才人多,未看见公子,幸好没酿成大祸,小王向公子你赔罪了。”男子对他又行一礼,发觉地上满是散落的玉珠,“公子的禁步。。。。。。”
慕樊华才察觉自己的禁步断了线,只剩下一块云纹玉,玉下的串珠全散了,又被这附近的旁人给拾了去。
“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儿?这禁步也算是小王间接弄坏的,小王自当赔与公子。”
慕樊华看着这张脸就不开心,想到小巷里那两掌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的气不打一出,漠然的道:“镇国大将军府上。”
他甩袖离去,扯下腰间的禁步。呵呵。。。。。。这禁步是用两根韧性极大的天蚕丝穿串而成,绝不可能走两步便散了,为了能弄坏它,贤王你废了不少心思吧?
难怪说他像自己,这先帝后宫皆是桃眼的御妻才受宠,这带着桃眼的子嗣想来也不少吧?皇帝的生母梅妃连舞都能炮制出来,想来盛宠之下剩下个带着桃眼的儿子也是极为简单的吧?
贤王李贤,生母出生贫寒,先帝将他过继于梅妃名下,听闻其母抚琴时模样颇为动人,什么动人,怕想来也是与自己的母亲很是相似吧?
慕樊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却难泄他心头怒火。但是一想到初到京都,还是人家给的银子,但也不对啊,自己当的东西也是不斐,他也没亏到哪去。想着,他心中更是烦闷。
“少。。。。。。少主,喝茶。”鹿化战战兢兢的端着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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