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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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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着急,一颗心颤巍巍地端着,柳初妍亦不忍心:“好罢,我陪你去。”她说着,突然顿了顿,挤眼问道,“只是,你得告诉我,你何时与我表哥看对眼的?”

“这个……”薛怀瑾万万没料到她忽然发难问及此,神情窘然。

“我知道,我知道!”成雪珂突然跳起来插话道,“是那天,表姐被忠王劫走那天,我哥哥去了国公府,回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嗯,我记得那天……”

薛怀瑾听此,忆起那一日场景,俏脸倏地一下更红了,扯了扯成雪珂衣襟,稳住她:“雪珂,过会儿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吃的?什么好吃的?”成雪珂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张着嘴巴,满眼都是贪吃的小星星,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什么。”

“哇,嫂子真好。”成雪珂钻在她怀里,兴奋地蹭啊蹭,“我最喜欢你了,比喜欢表姐还喜欢。之前我一直想要我哥哥娶表姐来着,现在我不要啦,只要你天天给我肉吃。”

“你喜欢吃肉啊……”薛怀瑾唯恐成雪珂说出更多的羞人话语来,便一直和她扯着无关紧要的话,顺便讨好未来小姑子。

柳初妍亦看出来了,不计较,只是笑着。薛怀瑾能与雪珂处得好,将来舅舅、舅妈、表哥都更放心。

就是薛怀瑜还懵里懵懂的,一直旁敲侧击着关于成修齐与薛怀瑾的一切。不敢想姐姐居然要嫁出去了,姐姐不过是和成修齐说了几句话,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以后,她就不能和她玩,不能欺负她了。姐姐也不会每日都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来教训她,教训完了自己又在那里哧哧直笑。看姐姐现在这样,心里完全没有她,只有那个成修齐了。

柳初妍就看着薛怀瑜常来寻找薛傲,说着些赌气的话,不开心不高兴,姐姐竟抛弃她了。她与薛傲都和她解释了,她懂是懂了些,可总归是心里不爽快。薛谈成家了,而且即将做父亲,便是薛傲与怀瑾,都将有自己的家庭。薛谈与薛傲还好,反正都在府上,可姐姐就是别人家的了,格外愤懑。

柳初妍知道她心里是明白的,就是那根筋拧不过来。她在薛怀瑾后边做了十几年的跟屁虫呢,姐妹俩感情又特别好,结果姐姐就这么嫁给别人了,便是她,也不大乐意。忽而想起柳翰墨,他心中会不会也这样想?

她与薛傲谈了谈,便回小韩府去找柳翰墨。五个月过去,他的腿伤已痊愈,也能下地走了,只是还得注意着些,不能剧烈跑动。

“墨儿呢?”柳初妍去他院中,结果没找着,当即扯住韩礼来问。

“表弟他一直在屋内啊。”韩礼猛地被她拉住衣袖,窘得话都说不利索,“在里面呢,应该在练字吧。”

“我找过了,没有。”

“那或许是去后园练剑了,自从他能下床,就开始练剑了,每日都练,不过这几日练得特别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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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后园找他。”

“妍妍,不必找了。”忽而,韩老夫人杵着长杖过来了,摇头叹气。

柳初妍心中咯噔一声,盯了盯她手上的信。

“这是方才青绵在我门前发现的,他去找关雎了。你回你房中瞧瞧,定然也给你留了一封。”

柳初妍闻此,提裙便跑,果不其然,在屋内发现了柳翰墨留下的信:“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她气急,差点就摔了手边的茶具。

“小姐,您别生气了。关雎小姐已失踪两个月有余,却杳无音信,就连李大人都没回来。先前他腿疾未愈,不能出门,是无可奈何。后来腿伤好了,您也不准他出门,他只能在后园练剑解闷,心里定是着急上火。因此,他才悄悄地留信走了。”松苓轻声劝道,一边觑着她神色,若不对劲,可就得请薛傲来了。

“可是……”

青禾未等她说完,也急急打断她,劝说:“小姐,少爷不是说了嘛,他在您大婚前定会回来的,他是准备看着您,送您出嫁的。说明,少爷还是有分寸的。要么是他猜着关雎小姐在那儿,确定能带回来。便是找不着,他也是记着您的。”

“你们两个……”柳初妍气急败坏,却又觉得她们字字在理,竟无法反驳,泄气不已,将信一甩,“罢了罢了,他也不是个小孩子,我便不管他了。若是我大婚前还不回来,我就……。”

松苓两个看她赌气地撇嘴,最后却还是说不出教训柳翰墨的话,毕竟是亲姐姐啊,心软,便只是笑,一面命人去信国公府将消息传给薛傲。

“表姐?”韩淑微寻过来了。

“是为墨儿的事儿劝我吗?不必了不必了。”柳初妍烦躁摆手,“我都知道了,你快回去罢……”

“表姐……”韩淑微见她如此,尴尬地立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柳初妍愣了一瞬,方清醒过来:“淑微,何事?”

松苓与青禾使了个眼色,便出去了。韩淑微见此,才慢慢地进屋,低着头,看不出是喜是忧。

“淑微?”柳初妍蓦地发现她手心里掐着几张纸,便问道,“是信?”

“是。”韩淑微将信递给她,“表姐,你看吧,看完替我烧了。”她说着,眸中一行清泪逸出,已是轻轻哭了出来。

柳初妍顾不得安慰她,便展开捏得皱巴巴的信纸,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落款,单单一个“琩”字,居然是万岁送来的。她一看,不是诉衷情,而是断情,洋洋洒洒四张纸,将一切都“说清楚”了,登时松了口气。

“万岁也还算有些良心,到底还是给了你一个交待。”

万岁登基当日,就立了一后三妃,她一直以为他给韩淑微留了个位子,吓得一度睡不着觉。便是韩若谷,也是心惊胆战。虽然在最早的时候,他盼望着女儿能进皇家,可是教导嬷嬷教了几个月都没能将韩淑微教导成该有的样子,他便知道女儿根本不适合那里,就歇了这心思。后来,又出了韩琼羽的事,他韩家更不能与皇家成姻亲。伴君如伴虎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而且朱友琩多疑善妒,就连薛傲这贵为师尊的都避之不及,何况他这半路投诚的。

皇宫又多尔虞我诈,韩淑微若进了那里,只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还会连累全家人。韩淑微这性子,就该找个善良和顺的男子,宠着她疼着她,而不是时刻都有可能叫她受委屈的九五至尊。

韩淑微垂泪半晌,点头:“表姐,其实我不伤心,但是我就是心里难受。比当初听说信国公与谨欢姐姐有婚约之时还难受,胸口闷闷的,想哭。可是,我真的不伤心……”

韩淑微是不伤心,可万岁这信里看起来,却是莫大的悲痛。只是他意识到,她并不适合他,也不适合皇宫,所以选择了放弃。他从立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放弃了,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等他强大了,就能好好保护这个单纯的姑娘。然而,坐在那个位子上越久,他就越觉得有心无力,他根本不能护她周全,保住她最可贵的纯真与善良。与其毁掉她,不如放开她。所以,他思考了两个月,终于决定放手。

柳初妍不知朱友琩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淑微与他就这样无疾而终,而且没有伤到淑微,是天大的好事。她将自己的帕子拿去换了她已哭湿的绢帕,去找火烛,一面劝说:“想哭就哭吧,哭完就过去了。”

“嗯……”韩淑微一边哭,一边看着她点了火烛将信给烧了,“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了……就是想哭一场,心里憋闷。可我无人诉说,只能找你……”

“你记得找我最好,省得把事情闷在心里。”柳初妍倒庆幸她是这样的性子,否则像她一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实在过得太累。所幸,有了薛傲,她也有了能够吐露心声的人。

“我听说二太太和金太太还在谈,是吗?”

“是吧?”韩淑微也不确定。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心如止水,觉着即使不喜欢他,也再喜欢不上别人了。”韩淑微停止了哭泣,颇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意味。

“可你不能不嫁人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我爹娘决定罢。”

柳初妍还想说什么,但见她眼底清明,态度明确,确不是先前那个什么都拿不定主意的小姑娘了,便蹙眉点头。

韩淑微很快离去,但是柳初妍思索着,得找个合适的时间与二太太谈谈,否则寻了一门门当户对却不合适的亲事,也是得不偿失。何况,金翎与韩淑微两个,明显对对方都没甚意思。

柳初妍就在这样琐琐碎碎的日子里盼着八月十五,盼着嫁给薛傲的那个花好月圆日,同时看着朱友琩怎样将这个国家带向全新的未来。他年纪不大,性格也不完美,政见能耐却极不错,只是为人确实阴狠。她听说,不过也是从薛傲那里得知的皇家秘辛,就在七月十五那日,万岁没忍住,叫人赐死了天启帝。此事,坊间并不知道,甚至连朝臣都没几人清楚的。

因为天启帝爱做木工,万岁却极不喜欢他那些玩意,叫人全都烧了。结果生命已垂危的天启帝竟生生从床上爬出来,拖着病体去御书房骂他,骂他出生卑微,不过是洗脚婢的儿子,骂他心眼小如针,连几根破烂木头都容不下,骂他忘恩负义,不单抢走了哥哥的皇位还要抢哥哥的心头宝。

朱友琩一怒之下,叫人把他所有的雕刻都收了来,摆在园子里,绑着天启帝上去,便亲自点了火。天启帝本就病弱,初时不过是撑着一口气,结果也没等火着到他身上,就咽了气。曾经的“傻子木匠”皇帝,便这样戏剧性地走完了一生。

天启帝薨逝,魏无量是要殉葬的。然而,等万岁想起来时,魏无量已不见了。

先前万岁只是将他囚在天启帝身边,并未对他怎样,是因为魏无量余党在外,未能尽数清除,想着魏无量忍不住,总会将那批人暴露出来,好慢慢地连根拔起。结果天启帝才死,魏无量就趁机逃了出去,当真不能忍。

柳初妍本就恨魏无量,蓦地听说他逃走,说不定还能苟且偷生,甚至找个好地方颐养天年,几欲呕血。

“楚楚,我带你去个地方。”第一回,薛傲下了床,到思楚阁来找她。

“我不想动。”柳初妍趴在桌子上,懒怠动弹。

薛傲却不容她拒绝,给她披了斗篷,就抱着她起来了。

“楚楚,我不过是迷惑外人,连你也要受我哄骗吗?我的腿早好啦。”

“你装得那么像,也不仔细和我说,我怎知你是真好了还是假好了。”柳初妍撇嘴。

“要我裤腿撩上去给你看吗?”

“我才不要。”柳初妍不再动弹,任由他抱着她出了园子,飞檐走壁般出了小韩府,穿过无人小巷。

“嗯,现在不看,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薛傲笑。

“流氓。”柳初妍已习惯他时不时冒出的调戏之语,无奈反击。

薛傲只是笑,不再回击,二人又小心翼翼行一段路已出了城。

作者有话要说:原以为今天能把正文完结了,结果最终章越写越长,那就再多一天吧……番外也会写好,慢慢地放上来的。

谢谢kiki的地雷,╭(╯3╰)╮

kikiathen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02 15: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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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谈番外( 上)

自薛谈知事起便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他从未见过他;只偶尔从争吵的父亲和继母口中得知一二。他比自己小两岁,不过随了他外祖家姓金;名郡铖。

金老太爷很是疼他,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脾性更是骄纵非常。不过金老太爷疼他也分时候;据说因为他长得实在是胖;怕他体虚身弱得毛病;便每□□着他练武。从他六岁起;就没睡过懒觉;鸡鸣第一声就得起床扎马步,晚间则念书至戌时才给睡。真正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他不过是个孩子,还是贪玩嗜睡的年纪,自然受不了外祖父的严苛对待。自他八岁那年发现自己还有个家,便时常跑到信国公府外头哭。由于金家和薛家早有协议,即使继母再心疼,都不能让他进家中来,怕他来了就不愿意回去了。何况,父亲还怕他冒冒失失的,不慎伤着了他。

“少爷,今日金少爷又跑来了呢。”随侍薛竹一边给他扇着风一边说道。

“是吗?”他是个病秧子,瘫坐在太师椅上,语气蔫蔫的。

“这都许多回了,从月初算到今日,该有十次了呢。每回都被挡在外头。”

“是金老太爷管得太严了?”

“听说金老太爷要将他送到军中去练练,很是不乐意,便总是跑回来。说起来童子军……”

薛谈皱着眉,打断了他:“母亲那儿怎么说?”

“太太自然是不忍心,可能有什么办法呢。”对于薛竹来说,金少爷虽是老爷的孩子,却是记在金家的,那便是别人家的孩子,说起话就有了一种坊间闲谈的意味。可话听在薛谈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现在在何处?”

“在府外赖着呢,扒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怎么也不肯下来,嚷嚷着要见太太。这大夏天的,太阳那么大……”

“母亲人呢?”

“开始时劝了几句,他不听,就回房去了。”

“便任由他在门口闹?”

“金少爷见太太不肯理他,便不闹了,等老爷下朝呢。”

“我去看看。”这时候的薛谈身子骨虽弱,却还能行走,说着便强撑着站了起来。

“少爷,可别……”

“别多话。”薛谈瞪他一眼。

虽然少爷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一身气势却不容小觑,薛竹被他喝了一声便不敢再言语,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门口去。

第一次,薛谈见到了自己的弟弟,趴在石狮子上,已是快睡过去了。确实是个小胖墩,不过因为练武,没有想象中的胖,也没有想象中的白。太阳照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一片发光。

“你就是郡铖?”薛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小腿肚,紧绷绷的,跟鼓面似的。

“你?”小薛傲察觉到有人在动他,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指着他,忽而又似是悟了过来,“你,是我哥哥吗?”

“是吧。”父亲从未与他说过弟弟的事,薛谈尽管确定他是他的弟弟,语气中却有一丝不确定。

“你就是我哥哥。我听说我有个哥哥,长得可俊了,眉如墨画,面若桃瓣,如流华,若金玉。我想象着,我哥哥该长成什么样呢,可一直想不出来。但这会儿见着你了,我便知道,就是你这样的。你是我哥哥。”小薛傲虽胖,手脚却灵活得很,嘿嘿笑着,就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抱住他手臂,“哥哥,我热坏了,好渴,你有水吗?”

这个孩子,比他小两岁,个头却比他大,这性子也确实闹腾,却不惹人厌烦,薛谈无奈笑:“我屋子里有冰,随我来吧。”

“好。”小薛傲得逞,冲着将他堵在门外的护卫做鬼脸。

“少爷……”薛谈就要把人带进去了,护卫不敢拦,可又怕不能向信国公交待,吞吞吐吐地,“少爷,老爷,还有太太不准他入府。”

“闭嘴。”第一回,薛谈任性地教训了下人,瞪着好看的眸珠,“他是我弟弟,这就是他的家,有什么准不准的。”

小薛傲当即便笑了,黏他黏得更紧:“哥哥,你是我哥哥。”

“是。”这孩子,就这么件事也高兴得似要蹦起来,薛谈被他的快乐感染,也笑了。

薛竹极少见薛谈笑,大多数时候他都歪在榻上,蹙着眉头,或者一脸忧郁地坐在廊下看风景。今日,他却见他笑了,本还想阻止他,可仔细一想,或许金少爷来了,能让他高兴呢,便收了心思,反而吩咐下边的人都不许再阻拦。

小薛傲坐在薛谈房里,咯吱咯吱地咬着碎冰,吃着冰镇杨梅,一边打量四周:“哥哥,这就是你的房间啊?”

“嗯。”

“看起来好单调,只有家具和书。”

“还应该有什么吗?”薛谈瞅一眼屋内,八宝格里摆满了花瓶、瓷器、玉器,便是墙上,也挂满了古画,这叫只有家具和书,单调?

小薛傲却煞有介事地点头,掰着手指头:“鞭子啊,剑啊,还有匕首,长矛……”

“金少爷,我们少爷不玩这些的。”薛竹生怕他带坏薛谈,或者说些令人伤心的话,忙打断他,给他递上一碗酸梅汤。

“哦。”小薛傲却不要酸梅汤,一把推开,盯着薛谈的衣襟若有所思,托着下巴沉默片刻。

薛谈正想说句话教训一下不识相的薛竹,小薛傲却忽而一仰头,一双眼睛若星星般,闪亮发光:“哥哥,以后我住你这儿好不好?我陪你练剑耍鞭子。”

薛谈的身子,连走路都要强撑,练剑耍鞭子简直就是奢望,他方酝酿起的笑意登时便凝滞在嘴角,再也不能展开。

小薛傲觑着,他似乎不大高兴,迟疑着缩了脑袋:“虽然我也练得不是很好,但是陪你玩玩还是够的。只要你留我下来……”

“你不喜欢你外祖父吗?”

“那个臭老头,最讨厌了。”小薛傲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薛谈无奈地摸摸他头顶:“弟弟,你是金家的孩子,得听外祖父的话,好好孝敬他。”

“他若是不逼我学这个学那个,我会好好孝敬他的。”小薛傲嘟囔着,重重地咬口中的碎冰,仿似泄愤一般。

薛谈闻此,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教育不了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

“哥哥,你,怎么了?”小薛傲年纪小,心思却异常敏捷,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神情的细微变化。

“没什么,你再多吃些,便回家去吧。”

“这就是我家。”

“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是你家的。”

“爹爹和娘过年过节都会来看我的,可每回都骗我,说是外出做生意。爹爹是信国公,又不是商人,做什么生意。后来,我就悄悄地跟在他们后边看,才发现他们住在这儿呢。哥哥,他们住这里,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吗?”

原来他不懂。薛谈将大碗里的碎冰全都倒到他碗里,说道:“继续吃吧。”

“哥哥,我也可以照顾你的,我想住这儿,好吗?”小薛傲眨巴着眼睛,乞求道。

“你若住在信国公府,你外祖父一个人,会寂寞的。”

“他有书有剑陪着呢,若不高兴,让娘给他找个老伴陪着。”

薛谈正想继续劝他,忽听门口响起一声大喝:“胡闹!”

“爹!”小薛傲闻声,腾地从位子上蹦起,张着手就奔了上去,全然未被他一张冷脸吓着,看来是习惯了。

薛谈摇摇头,却是继续坐着,但看父亲如何处置。

“谈儿,你怎将他带进来了?”这么个小胖墩飞奔过来就挂他身上,怎么也扒不下来,信国公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好不容易稳住了,小薛傲已经捧着他的脸甜甜地叫了好几声爹了,每一声都带着极其强烈的讨好意味,很是无奈。而且怎么说,这也是他亲子,只得冲着薛谈发脾气。

“爹爹,你别怪哥哥了。是我中暑啦,倒在门口,哥哥不忍心才放我进来的。”

“你中暑了?”信国公立时便急了,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偏凉,一把抱起他就走。

“爹。”薛谈脑中一个念头飞过,忍不住叫住了他。

“怎么?”信国公顿住脚步。

“爹,我很喜欢弟弟,让他常来玩吧。一个月,便是一天两天也好。”薛谈犹疑着,声音越来越小。

信国公听此,眉间皱成了川字,语气中带着纠结:“你身子骨差,需要静养,他太闹腾了。郡铖的事,我与你母亲会商量的。而且此事,还得经金老太爷同意。”

他都这般说了,薛谈也不能强求,颔首:“是。”

尽管父亲并没有当场答应他,但从那天起,弟弟来信国公府的日子便多了起来。不过金老太爷有个条件,就是一个月最多只能来五天,而且这几天也不能贪玩。薛谈既提了这个请求,自然得想个两之策,便提议由他教他学诗文。

小薛傲最叫人头疼的就是不爱学字不爱看书,金老太爷见小薛傲听他的话,犹犹豫豫地应下了。初时,他还会在场盯着。日子久了,他也就放心了,不再在旁监视,但是练武之事却没肯放松。

可对于小薛傲来说,能常回信国公府,见爹娘,看哥哥,偶尔还能玩一下小小的肉团子似的的妹妹,就已经足够了。

薛谈有这么个活泼的弟弟陪伴,生活中多了不少乐趣,亦开朗许多。虽说小薛傲性格骄纵,偶尔也爱胡闹,但从未与他发过脾气。

然而,日渐长大的小薛傲渐渐腻烦了学字背诗,也不再满足于每个月只限量五天的外出时间。终于有一天,他与父亲大吵大闹,被拎着一顿痛打后,悄悄地选择了离家出走。

以往,他与父亲也常有顶撞吵架之时,只是都没有这一次严重,一走就是一个月。

金老太爷摆了卦算了两下就呵呵着收了心思,说什么姻缘在那里,随他去吧。

父亲一听,这才十岁呢,谈什么姻缘,一边感叹着这外祖父不靠谱,一边循着蛛丝马迹南下去找弟弟了。

薛谈低头瞧了瞧越发虚弱的自己,又逢梅雨天气,身子愈加难受,只能在家等待消息。

两个月后,小薛傲终于被找了回来。同时被带回来的,还有杭州的一个男人。他才到金陵,就住进了金家,并且改名改姓,弟弟的名字也被一个小男孩拿走了。后来,他才知道,那男人是金老太爷失散多年的儿子,那他的儿子自然也就是他亲孙了。金家不是独女户,有了自己的子孙,不再需要弟弟过到他们家,不多久便回归薛氏宗族。

小薛傲改了姓,改了名字,并且在信国公府有了自己的园子,自己的下人,又能与爹娘住一块儿,还有哥哥妹妹陪伴,不会再有人逼他学武练字,简直兴奋又得意。不过,南方一行,他的性格倒是沉稳了许多,爱上了种树,做手工。他还日日念着什么楚楚妹妹,将来长大了要娶她做妻子的,生女娃娃男娃娃的,听得薛谈忍俊不禁。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过去。

十五岁的薛傲对心中的“楚楚”妹妹已只剩下一点点印象,要娶人回家的心思却渐涨。可惜,他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楚楚”妹妹姓什么,哪里人,爹爹也不肯告诉他,无处可寻。他便盼着,等十八岁成年了再外出寻找。他十八岁,她十三岁,再养两年,就可以娶回家了。

对于薛傲的这些言论,薛谈都一笑置之。年少时的一个执念罢了,不然又有什么姑娘能在喜新厌旧的薛傲心里占据这么多年。

“大哥,你别笑我,待有一日,你见着了那么个漂亮女娃娃,也会想要娶回家生娃娃的。”薛傲舞着剑,板着脸,一本正经说道。

“可你这样,嘴上说着要人家,脸却青黑青黑的,什么姑娘都被你吓跑了。”薛谈看他将银色的剑舞成了剑花,藏青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想起外间的传闻,打趣道。

“那是对外人,我若见着了她,必定将整颗心捧上,怎么会黑脸。至于朝堂上那群人,爹都不愿青眼相看,何况我呢。”薛傲说着说着,似乎是不大高兴,倏一下收了剑,接过下人递上的布巾重重擦了两把,在他身旁坐下,“大哥,你明年就成年了,可以娶妻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叫娘帮你物色物色?”

“你前几日才与她争吵,又要去烦她了?”薛谈毫不留情地噎他。

调戏不成被打击,薛傲无语扶额,摆手:“好罢好罢,我不说这个了。只是大哥,若有一日你看上了哪位姑娘,定要与我说。”

“与你说做什么?”

“我叫爹去提亲啊,不过除了我的楚楚妹妹啊。”

“为什么除了楚楚妹妹?”薛谈今日偏喜欢上了这种刺激他的感觉,歪了歪身子,笑道。

“楚楚是我的,你不能觊觎。”

“哦,这样啊。坊间常传闻,亲兄弟喜欢上同一女子的故事,恐怕我们也不能例外呢。那怎么办?”

“大哥,那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罢了。你再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薛傲却不乐意了,哼一声,便回了自己院子。

薛谈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不料他就生气了,却也万万没想到,随口说的玩笑成了真。他第一次见柳初妍时,并不是在将军府,虽然那是她以为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薛谈哥哥之所以为男配,是有原因哒~虽然正文里后半部分成了布景板……

☆、 薛谈番外(中)

薛谈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不料他就生气了;却也万万没想到,随口说的玩笑成了真。而他第一次见柳初妍时;并不是在将军府,虽然那是她以为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十八岁的薛傲没能去远方寻找他心目中的姑娘;因为爹为了为他寻找药引;从山崖上摔下;断了一条腿。为了信国公府的荣光;为了代替他这无用的病秧子;他必须担起责任;进入朝堂,为薛氏争得一席之地。

而他,也二十岁了,已是成年,身子积弱,比起以往却好了许多。爹断了腿,他不能坐看薛傲一人奋战,也开始着手处理薛家的一些事,在条件允许时常出远门。他也就是在那一年,遇到了豆蔻年华的美丽姑娘。

故事里都说,才子佳人,相遇如画,相知如诗,最终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携手一生。他与她相遇时,那场景,确实是如画一般。

金陵的七月,暖风融融,月上柳梢时,出门赏景,别有一番风味。

莫愁湖畔,莲花并蒂开,七夕风情,一如往年。

那厢,拜织女、魁星,放河灯,热闹非凡。画舫上,有不少世家姑娘随了自家长辈出来游玩,在船上,在老人面前,穿针斗巧。

“少爷,你瞧,那边那位姑娘像不像大姑娘?”忽而,薛竹指着不远处说道。

“怀瑾在府上呢,怎么会是她。”薛谈盯着湖上闪亮的河灯,头也没抬,只是在轮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虽然他已乔装过,可毕竟在府外,得注意形象。

薛竹却不肯消停,继续说道:“少爷,真的很像,你看,她也喜欢团扇。少爷不是要给大姑娘和二姑娘带团扇回去吗?”

薛谈闻言,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姑娘站在柳树下,一袭绯色绣裙,身上首饰简单,也没化妆,看侧脸不过十三四岁,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流韵致之感。她正与一个小贩说话,似乎是要买团扇。

“过去看看。”鬼使神差间,薛谈竟想过去瞧瞧。

薛竹得令,应下,推着他往前去。

再靠近些,薛谈便听清了她的讲话声:“小哥,我的钱都被我表妹拿走了,好不容易藏了这些。你看,就差两文钱,你就卖给我吧。我表姐特别喜欢团扇,我瞧着你的特别好,就卖给我吧。”

那小贩却没肯答应:“姑娘,我也是吃辛苦饭的,一把团扇就赚那么几文钱。差了两文钱,我孩子就不能吃包子了……姑娘,不如你回家去取一些来……”

“差多少,我替她给。”薛谈示意薛竹出钱。

柳初妍是寄住在韩家,每个月的月钱由韩大太太拨付,可她经常克扣,韩淑微又爱找她借,她便总是咱不住钱。韩淑静生辰将至,柳初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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