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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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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表姐!”柳初妍正忧愁,闻声,脑中精光一闪,瞬间想到了。
“初妍,我要与你说件事。”韩淑静朝她使使眼色。
不消她说,柳初妍也会摒退下人,见她这般,立时叫松苓领了人下去,关紧门窗。
“表姐,发生何事了?”
“初妍,今日我过来,是有两件事与你说。”韩淑静仍是怕隔墙有耳,与她一道窝在榻上,装作说体己话的样子。
“你说。”
“你可知我爹爹找嬷嬷教导淑微,是为何?”
尽管柳初妍已猜到了,可她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我爹爹他,要送淑微进宫。”韩淑静用手帕捂住嘴巴,声音越发低沉。
进宫自然不是当今圣上的后宫,柳初妍沉吟片刻,问道:“二表伯是要淑微随了信王么?”
“他是这个意思,可是最近京中风向变了,他便又开始观望了。”
“风向变了?”
“是。初妍你可听说,忠王私下里与刘将军联合抵制九千岁的事儿?”
“此事隐秘得很,我不敢妄加揣测,但听你这样说,该是真的。”
“此事千真万确,而事实上,刘将军早就不掩饰,把将军府与忠王府的关系摆到了明面上,只是大家都未挑破罢了。所以我爹爹原想支持信王的,此刻又犹豫了起来。”
“你就想说这事吗?”
“此事还没完呢。”韩淑静蹙眉,沉思良久才说,“你不知道,淑微不知怎的知道了此事,在府中闹起来了,说我爹要她嫁进忠王府,与姑姑一同侍奉忠王,骂我爹不知廉耻。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也不能打她,毕竟是在她身上下了本的,只好把她关了禁闭。我爹一边觉得信王没戏了,一边又不知该怎么去攀忠王府的交情,毕竟我姑姑只是个侧妃而已,又不掌大权。当下也不是他能表忠心的时候,真正是着急上火。我也担心此事,就跑来问问你,可有薛二爷的消息,还有信王那里,到底怎样?”
柳初妍扁扁嘴:“表姐,你还真是问错人了。薛傲这个人,当真是要气死我,便是他去江浙的消息,都是他走了,我才知道,遑论信王处的消息了。”
“那可如何是好?我家里兄弟都是老实人,就我还放肆些,从你这儿问不出。我得去问什么人呐?”韩淑静一扯帕子,心急如焚。
“你可以去问周大爷啊。”柳初妍也想问问周傅允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顺便打听些薛傲的事情,方才就要撺掇韩淑静去问他。此刻,韩淑静自己将话题引过去了,她就顺着她的意思接了下去。
“周傅允?”韩淑静柳眉紧锁,越发愁闷。文人小说下载
第90章 归来
因为忠王突然冒头;韩若谷对于站在信王这边的周傅允都存了观望的态度。周韩已订亲,本该将大婚之事提上日程,近日却提都不提。即便是一直对周傅允存有极大好感的母亲;都不愿她提起此事,只说过一阵子再商量。
韩淑静和周傅允的婚事被搁置,此刻柳初妍偏还与她提这个;登时烦得连话都不想说了;扶额不语。
柳初妍是多么聪明的姑娘;见此情景;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摇摇头叹气:“你既不便;那还是我自己找他问吧。”
“你如何找他?”韩淑静抬眼;诧异道。
“我让关雎请若素过府来玩玩;周傅允自然会跟过来,我找个时机问问他即可。”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何时请他来?”
“你想见他?”柳初妍促狭地眨眨眼睛,有心上人的就是不一样。
韩淑静下意识要否认,可是当着柳初妍的面有什么好害臊的,便大大方方地点了头。
不曾想她竟如此磊落,柳初妍顿觉无趣:“好罢,等我请到他,叫人通知你过来。”
“好。”韩淑静捏了捏她的手背,笑。
“你不是有两件事要与我说吗?还有一件呢?”
“你已经办了。”韩淑静也笑着,缓缓起了身,“我好不容易才从府中出来的,可得回去了。”
“嗯,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你还是帮着谨欢妹妹绣嫁衣吧,时间赶得这样紧,她又只一个人而已,非夜以继日不能完成。你绣工好,帮她担待些,等她嫁过去也好好看些。”
“好,都听表姐的。”
韩淑静走后,柳初妍又在想林谨欢大喜,她该送什么礼物给她,可思来想去都是些没意思的,只好作罢,揪了刘关雎去,和她交待了周若素的事儿,才去林谨欢处帮忙,顺道与她用晚饭。
“姐姐。”正当柳初妍和林谨欢一边聊一边绣花样时,柳翰墨寻了过来。
柳初妍本想晚些时候再和他说,却不料他先找了她,便领着他去了园子里头,把去杭州的打算和他说了。
柳翰墨也想回杭州看看,看看他的家,看看他的爹娘,看看他的祖父祖母。可李杜师不肯让他走,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让他趁机立功。至于趁的是什么机遇,尚且不知,他只知道肯定和黎光栋一家有关。能够手刃仇人,是他的梦想,他便答应了李杜师。
可没想到,他才应了李杜师,就听说姐姐要回杭州祭拜爹爹,顿时纠结起来。
柳初妍听此,也为难,不过事情既演变成了这样,柳翰墨有机会杀了黎光栋一家报仇,又有将军府保他,她也是愿意看到的。而且回杭州,这一次不行,还可以下一次,左右杭州就在那里,也跑不掉。她便摸了摸他的额头,宽心一笑:“墨儿,你若能为柳家报仇,爹娘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此次,姐姐便不要你回去。可是你得答应姐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不可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好。”黎光栋本就作死,惹恼了将军府,刘颂贤早将他视作眼中钉,巴不得处之而后快,正好拿他开刀以儆效尤。所以柳翰墨是不怕的,答应得干脆利落。
“姐姐,你若去杭州,定要沿途寄信回来报平安,否则我会担心的。”
“嗯,姐姐定会寄信给你。”有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比什么都强,柳初妍欣慰不已。
及至林谨欢大婚三日前,嫁衣可算是绣好了,柳初妍也终于想到了该送她一份怎样的大礼。
刘关雎只知道谨欢姐姐看到柳初妍的礼物时,顿时泪盈满眶,感动到无以复加。她瞅了瞅,也就一副普通对联而已:驾鹤去者能佐佑既定之良缘喜,结发居者可同享未来之金玉福,横批是普天同喜。她看不出好歹来,就坐在一旁发呆。
倒是林谨欢,抱着柳初妍的胳膊,又哭又笑的。这世上,最懂她的,竟不是爹也不是娘,更不是刘将军,反而是柳初妍。世人都当她花好月圆,高攀信国公,将来就是举案齐眉,鸳鸯共天长的美好的姻缘,却不知道她心中多么忐忑。父母才过世百日不到,她就急急忙忙出嫁。虽说百日之内可借孝,但是她未守满三年,就是个不孝女,只是借孝说着好听罢了。
柳初妍一副对联,既安抚了她的心,也堵了他人的嘴,文采斐然的同时感情真挚,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呢?
“我的便宜姐姐,你可别哭,过几日就大婚,可是有夫郎有家室的人了,或许过不多久,我就能做姨娘了。可是你大婚后一日,我就得赶往杭州,不能常去信国公府看你,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路上也小心,记得常报平安。”林谨欢抹着泪,与她道别,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好,我也等着你的好消息。”柳初妍笑容狡黠,故意臊她。
林谨欢霎时红了脸,娇娇揶揄她:“哪有那么快的,而且你一个月后就回来了,只怕到时候我就得准备好份子钱喝你的喜酒了。”
柳初妍经她一打趣,不禁羞起来,可是一想到远在江浙的薛傲,她心里就扑通扑通直跳,雀跃却又担心。
有将军府安排,事情没有不妥当的,二十六一早,便是林谨欢大婚第二日,柳初妍就登上了去往杭州的大船。刘关雎听说柳翰墨不去,本也不肯的,但最后还是被刘颂贤塞到了船上,叫人看着,怎么也逃不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金陵越来越远,她就是跳水也游不回去,便愤愤着放弃了。
柳初妍见她一脸不甘愿,明白她还是不甘心的,便与她说杭州的美景美食,好让她憧憬着,不再念金陵。
可是刘关雎平时是一副吊儿郎当很好拐骗的模样,今日却是怎么说都不开心。最后柳初妍因为晕船,吐得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她才急急忙忙招呼人照顾她,也就忘了柳翰墨的事,算是无心插柳了。
金陵到江浙,有将军府打点,刘颂贤又派了一支队伍保护,一路算是畅通无阻,一行人在十五天后安然无恙到了江浙境内。
可是薛傲正在宁波对敌,柳初妍也不能跑到宁波去,只好径自回了老宅,准备先休息两日,再去收账和佃租,然后等天晴再上山祭拜。
可是柳初妍晕船晕得厉害,路上上吐下泻,吃什么都咽下去就吐出来,身子差到极致,养了四五日都没好全,只好又拖了三日。所幸,宁波那边传来的都是好消息。尽管此次倭寇来势汹汹,人数也比往年多三倍,但大多都被薛傲剿灭了,只余部分流窜在沿海地带,四处作案。
但是最头疼的也是这种流匪,柳初妍也不巴望他短期内能回来,只得一边巡视店面一边打听消息。好在还有刘关雎陪伴,日子不算十分难过。
可是这一拖,就是半个多月,转眼就到十二月二十七,差三日就过年了,她却还没见到薛傲。十几天前她曾修书去金陵,也没想到刘颂贤就叫她们留在杭州过年,不要回去,说是柳翰墨已经在路上,准备到这边与她们团聚,还叫她照顾好刘关雎,别让她跑回去了。
刘关雎确实想念金陵,只玩了几日就厌烦了这儿的湿冷天气,日日嚷着要回去。再一想到不能回金陵过年,越发暴躁,就是柳初妍的话都不爱听了。蓦地听说柳翰墨要过来,她才算是开心了一些。可是娘亲不要她回去,她心中浮起一股被爹娘抛弃的念头来,默默垂泪。
柳初妍一边为薛傲担心,还得操心这小祖宗,可刘关雎固执得跟一头小牛似的,根本不听劝,甚至几次偷跑上别人的船,意欲悄悄回金陵,都被护卫给捉了回来。直至柳翰墨到达,她才松了口气,将刘关雎扔给他,就回房躲懒去了。
柳翰墨倒是不晕船,可一路过来,也累得很,见姐姐被刘关雎折腾得人都脱了形了,心疼不已,扯了刘关雎到院子里坐下,开始给她看从金陵带来的礼物。
刘关雎见着柳翰墨,看他一件件往外拿礼物,登时眼冒精光,一双眼睛就粘在柳翰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取不下来了,也就忘了金陵。
柳初妍虽是回了房,事实上也不能安稳,她速速打开韩淑静和林谨欢二人拖柳翰墨带来的信,才看了一半就呼吸急促,心焦起来。
不曾料,才一个月而已,京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惠王外出游玩时,被烈马踏到胸口,回去躺了几天就一命呜呼了。尽管他不算个好人,却也叫人唏嘘同情。当时,此事是由忠王府查办,不查还好,一查就查到了黎光栋头上,黎光栋是什么,就是恩昌侯府的一条狗,也是九千岁伸在外面的一条触须。
杀害皇亲国戚可是死罪,恩昌侯府保不住黎家,九千岁不愿保黎家。黎光栋只能带了黎骁仁,暗地潜逃。
将军府便派人出去追踪,柳翰墨也随了队伍出去的,干脆利落,一剑就斩杀了黎骁仁,算是立一大功。不过令人惊讶的并不是十一岁的少年斩杀逃犯,而是曾经一滩烂泥一般的韩祯韩大爷,一刀就割了黎光栋的人头,不禁叫人刮目相看。
柳翰墨能够立功,是因为将军府要扶持他。可韩祯借此机会为己正名,能够为武康伯府争光,就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了。
将军府在拉拢武康伯府,也就是忠王在拉拢韩家。以韩若谷的眼光,定不会放弃如此大好时机。
如此,那薛傲怎么办?信王怎么办?他们会甘心吗?
“妍妍。”正在柳初妍沉思时,耳畔忽而响起一个熟悉的好听的男声,一转头,果然是他。是她出现幻觉了?他不是到台州剿杀流寇去了吗?
“妍妍,你不认得我了?”薛傲孩子气地扁扁嘴,用下巴上的胡茬戳她下颚,痒得柳初妍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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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解释
“你怎么跑回来了?”柳初妍戳他下巴;扯了扯冒出的胡茬,见他咧着嘴喊疼,竟是真的,不是做梦;扑哧一笑。
“你不高兴?”薛傲瞪眼。
“我当然高兴,只是跟做梦似的;不敢当真。”柳初妍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我回回梦里都梦见你,可是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美人娇滴滴地抱怨着;□一声比一声俏;薛傲神情登时软化;继续用下巴蹭她的脸颊:“楚楚,叫你担心了……”
柳初妍一听,却不高兴了,捏了他的耳朵愤愤道:“你个混球,不告而别,还好意思回来!”
“楚楚,楚楚……”才温情脉脉一瞬而已,这丫头又闹起来了,不过确实是薛傲的错,急忙抱住纤腰,意欲稳住她,“楚楚,我是偷跑回来过年的,你对我好点罢?”
“流寇都打完了吗?”
“没。”薛傲莫名地有一点心虚。
“那你还跑回来?”柳初妍立时挑眉瞪眼。
“有秦严秦肃在呢。”薛傲一挤眼,“那边有他们就够了,你别担心。”
“你这个主帅越发没个好样儿了,竟然抛弃部下,管自己回来了。还过年呢。”柳初妍却不放过他,他此举若为京中知晓,那可是大罪,越发担心。
薛傲敢私自跑回来,自有他的考量,但他不敢告诉柳初妍,只好捧了她的脸就咬她撅着的唇:“楚楚,别怕,就只剩几个小毛贼了,秦严他们能应付。等明日,他们也能回来了。”
明日就能回来,那应当无事,柳初妍还有点不该相信:“真的?”
“真的。”
“那便好。”那便好,她就可以无后顾之忧地跟他算账了。
“薛傲!”
“嗯?”楚楚又叫他大名了,薛傲登时心惊肉跳,这是秋后算账的模样啊。
果然,柳初妍扬了眉尾,哼哼道:“薛傲,你为何不告而别!”
“我怕你哭。”
“有什么好哭的,你又不是回不来。”
“明明你都担心得食不下咽,就差以泪洗面了,还跟我嘴硬。”薛傲明明是拆穿她,却撒娇似的抱着她的腰直晃。
柳初妍给他扔了个白眼,就按住了他的手臂:“那你为何连个信都不给我留?即便是离开金陵,都不给我报个平安,就不怕我被你吓死?”
“你不是去问傅允了?”
“你,从他人口中得知,跟你自己告诉我的一样吗?”柳初妍越发气愤,这人偏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真想海扁他一顿。
“楚楚别气,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敢告诉你。具体的,你也从傅允那儿问来了,还需我说吗?”
“要!”柳初妍答得毫不犹豫,当初从周傅允口中得知时,差点没把她吓死。还好有韩淑静安抚她,可她还是担心。偏偏在刘颂贤面前,她还得装镇定,绝不能叫她看出半点异样来。
如今,她也不知道将军府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因为刘颂贤表面上看像是支持忠王的,可她私底下对忠王府又颇多不满。毕竟忠王妃是鞑靼人,若叫鞑靼人做了未来皇后,那可不是件好事。可是信王年纪小,性子比较浮,也未必是明君。还有韩若愚与韩若谷,这两兄弟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但是两个人的做戏本事都比先前强了百倍,便是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来。她曾回小韩府,悄悄问过韩老夫人,可她只叫她安心看着,别多话。去了杭州,也只管祭祖收租,别多事,别招惹是非。
而周傅允告知她的,只是薛傲允许他说的那部分,远不够她了解当前局势。
薛傲见她神情不虞,暗叹一口气道:“楚楚,京中有人要暗算我。我虽是领命到浙江打流寇,却是一路躲避暗杀才到了浙江境内。那伙人似乎有点怕当前的浙江知府,所以追到浙江边界就撤了回去,我才安然无恙到了宁波。”
“是忠王要杀你?”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
“惠王之死,也是他的阴谋吧?”
“没错。他这是在铲除异己,铲除威胁。”
“而且黎家其实不是恩昌侯府,更不是九千岁的人,而是忠王的棋子。”
“黎光栋竟是忠王的人?”
“没错。楚楚,你很聪明。但是出了这个门,千万得守口如瓶。”
“我晓得,我只怕你什么事都瞒着我,出了什么事,我都来不及哭。”柳初妍虽讶异于黎光栋的事情,却也不愿深究,徒惹薛傲不快。
“楚楚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我听说今上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九千岁本想扶持惠王,却不料惠王死了。可他是不会支持信王的,因为信王根本不听他摆布。那他会站到忠王那边吗?”
“这些都未可知。但是楚楚,我只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
“我不欲立从龙之功。”
“什么?”
“都说伴君如伴虎,无论是忠王还是信王,或许将来会成为明君,但绝不是善待臣子的君王。为保家业,为保父母妻儿,我也不会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你不帮信王了?”
“你还记得我上回被绑架的事罢?”
“记得,是信王做的?”柳初妍大惊失色,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信王才十五岁而已,却有这样的心机,连自己的师父都要害,难怪薛傲不愿辅助他。
“是,其实此次到浙江打流寇,是我与刘将军商量好的。我避到浙江,不与忠王正面对峙,也不为信王做事,彻底撇清。待京中安定下来,我再回去,就娶妻生子,做个‘无用’的臣子。”
“所以义母不让我和关雎回去,也是怕我们被波及到是吧?”
“没错。剿杀流寇是必须做的事情,但是我得拖时间,所以将军就把关雎送了过来。”
“你们有什么打算?”
“等明日,我们就把关雎和墨儿送到杭州郊区一户农家藏起来,说被流寇捉了。我便能留在浙江,拖上一两个月。到那时,京中早已尘埃落定,与我无关了。”
“你真不想立功?”
“不想,我只想要你。”
“呸,流氓,又不正经。你还得告诉我,刘将军为何这样帮你?如若你在金陵,可是她一大助力呢,为何将你撇清?”
“这个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就是她愧对我爹,所以什么事都由着我。”
“为何愧对你爹?”
“因为她年轻时,就想扶持忠王上位。那个时候,忠王还未娶妻,她也婚嫁,二人两情相悦,甚至私下里有了个女儿。”
“忠王和我义母有个女儿?”
“是,是他们在外行军时有的,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将军怀胎的那十个月,宣称自己落入敌军手中,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不过知道内情的人也都不会说,即使是先皇,都未责怪,本想给他们赐婚。可是伊若公主不答应,她身份又特殊,先皇也拿她没办法,只好作罢。”
“那他们谋逆的事呢?”
“谋逆的事情为你爹爹所知晓,我外公也知道。他们二人虽然官位不大,却在朝中朝外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我爹也知道此事,就劝他们收手,而后将他们的女儿偷出来,远远地送走了。刘颂贤心中记挂着女儿,无心谋反,可是忠王只顾着他的权他的势,根本没把女儿当回事。两个人就此闹翻,几乎决裂。后来,二人虽还说话,却一直不对付。”
“她女儿应该与我一个年纪。”
“没错。绑架你的事情也是个乌龙,是我娘的错。”
“又关你母亲何事?”
“因为那时候他们的女儿是以远房外甥女的名义养在我娘名下的,孩子不见了,我娘分外着急,就雇了人往浙江方向找。没想到,那群黑衣人内部出了纰漏,我娘的指令又模糊,就绑错了人。”
“可是绑架你的黑衣人,和绑架我的,是同一伙儿,这如何解释?”
“此事更简单,由于黑衣人接了两个人的命令。刘将军意欲捉了我威胁我爹,甚至对我动了杀机。而且我又不听话,私自离家出走,便招惹了杀身之祸。可是我这个人狡猾,又跟着我外祖父学过些兵法,知道怎么避开他们,所以他们一路从金陵追到杭州,也没能拿住我。只是没想到,我最后遇上了你,结果还是差点被捉住了。”
“那黎光栋要害我全家,也是忠王的意思?”
第92章 热吻
第九十二章
“那黎光栋要害我全家,也是忠王的意思?”
“嗯;黎光栋本就是个小人;但他原先还有些良知。后来攀上了忠王府,就看不起你爹了。你爹只是个文官;耳根子又软;他看着是没多大出息;只是因为文采好,品格高;在苏浙闽一带成了领头人物。忠王的私隐为你爹知晓;自然不能容忍你爹活着;就下令给黎光栋,让他暗地里谋害你全家。因着黎光栋极其熟悉你家中事务;而黎骁仁又因为嫉妒不慎溺死了墨儿,黎光栋就将计就计,在你弟弟的院子点了把大火。而你弟弟被黎骁仁溺死后,尸首无存,黎光栋只好找了一具身形相似的小孩尸体置于你弟弟房中。所以,你才会看到那样一幕。”
“可是我记得我爹爹那时对京中事务概不关心,他如何能威胁到忠王?”
“这些事情,你爹自不会叫你知晓。况且我爹特地赶到杭州,与他相谈一夜,说刘将军已放弃,忠王失了她的辅助,成不了气候,你爹便放弃了,我外祖父也是。”
“那为什么我爹还是死了?”
“因为忠王怕夜长梦多,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就悄悄地害死了你爹。”
“没想到,竟是这样,真相竟是这样?害我全家的,实际上不是黎光栋,而是忠王!而当年那场绑架案,实际上是个乌龙?至于刘将军,她与忠王还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眼下,他们又站到了一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条心。”
“楚楚,你爹爹的事情虽水落石出,可你也别心急。你且等着,将来我顶替你讨回公道。”
“可是忠王都准备着再次谋反,要坐上大宝,我如何讨回公道?”
“我敢承诺你,自是有法子的,你且宽心。”
柳初妍得了他的承诺,沉默良久,不置可否,却转移了话题:“那他们的女儿呢?”
“一直没找着。将军对忠王死了心,后来就招赘探花郎李杜师,生了刘关雎,便当没有那个女儿一般,忠王也不管。若是女儿找了回来,将军府和忠王府可就割不断了,还会影响大顺与鞑靼邦交。我爹就藏了个彻底,至今无人知晓他们的女儿在何处。”
“薛傲,刘老将军要刘将军认我做义女,是不是也与我爹有关?因为我爹算是救了将军府,所以老将军要回报我爹。”
“楚楚……”她还是猜到了,本想着她将来除了他,还有将军府庇佑,就能无忧无虑地地日子,可这般,她要如何自处?
柳初妍见他神情为难,就明白她猜对了。果然,世上没有白吃的馅饼。即便是和蔼慈善的刘老将军,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将军府,不会平白认一个义女回去,只因为她乖巧懂事,身世可怜。也难怪,刘颂贤对她的态度,一直是忽冷忽热的,甚至有时候极其不耐烦。就因为她爹破坏了她的谋划,却也因此而救了她。
而这一连串的阴谋,长达十几年,牵涉到不知多少人,她也家破人亡。说起来是云淡风轻,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泣血。她一直盼望着找出真相,可没想到真相竟这样残酷,残酷到她宁愿不知道。
如今,弟弟找回来了,她也不要墨儿知晓真相,更不能让他回金陵了,不若守在杭州,守住老宅,好歹还能保他一世安平。而且家业都在这儿,祖坟宗祠全在杭州,他也该留在这里的。
“子盛哥哥,我不想回金陵了。”
“楚楚?”柳初妍神情颓丧,面色可怜,薛傲霎时心疼起来,“楚楚,你别这样。你既不喜欢将军府了,就别回去。可是我们的家在那儿,你得随我回金陵的。”
“你能不能为我留在杭州?”
“楚楚……”薛傲登时为难起来。
柳初妍默然无语,他终究还是爱他的家人胜过爱她。
薛傲见她已噙泪,泫然欲泣,心知她又想到哪儿去了,急忙抚着她的脸颊安慰她:“楚楚,我不是不能为你留在杭州,只是事情未完,我心不安。”
“你还有何事?”
“楚楚,信王虽负我,可我答应了他母亲,保护他照顾他。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你都滞留浙江了,不就是抛弃了他?”柳初妍话出口才觉她太冲动,恐惹薛傲不快,果然他闻言便皱了眉,忙改口,“我口无遮拦,你别怪我。”
“楚楚,我知晓你心中所想,怎会怪你。不过你确实说得没错,我故意滞留在杭州,避开忠王,就是抛弃了他。我不是个好师傅。”
“那你要回金陵?”
“暂且不必。要过年了,忠王不会在这种时刻讨不吉利,起码得正月十五后,才会发难。正好,让友琩知道,他既敢试探我,也该坐到独当一面,将来对上忠王,才有胜算。”
“可是将军府和武康伯府似乎都没站在他这边。”
“楚楚,这个你不必担心。倒是你,是真正被我‘抛弃’了两个月,你别气我,嗯?”
“你还有脸说?”柳初妍横他一眼。
可那眼波流转,哪儿像是生气,倒更像是勾引,勾得薛傲两个月未偷荤的心一阵阵地痒了起来,嘿嘿一笑就去咬她的下唇:“楚楚,我想亲亲你,可好?”
柳初妍推开他一些,无奈道:“你亲都亲了,还来求我的批准,是不是太晚了些?”
“楚楚,上回你真是吓到我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你面前根本把持不住。谁叫你美丽又诱人,惹人遐想呢。”
“是我的错喽?”柳初妍斜觑着他,呵呵而笑。
“不不不,是我的错。”这小祖宗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薛傲是欲哭无泪,不过他就喜欢她这样儿,嗯,他的楚楚就该是这骄傲模样。但是这样下去,他真得熬到大婚啊。可是照他那么算计着,只怕后年还娶不上媳妇。啊,不成,他得想个法子把忠王府给搅乱了,好叫忠王无暇顾及他,让他有空娶媳妇。起码得给他腾出三个月空来,也好让信王准备得更充分。嗯,就这样决定了。
柳初妍看他拧着眉,眼神晦暗,心底里却不知在算计着什么,她的小心肝顿时嘭嘭嘭跳起来。他们许久不见,他想她也是应该,只是得守住底线,她便将脸凑了过去,哼哼着:“只准亲一口,不许乱摸。”
“就一口?”以往他还能一口又一口,不时揉揉她的小蛮腰,如今竟只许亲一口,他薛傲真是越活越失败了。
薛傲哭丧着个脸,小眼神眨巴眨巴地看着分外委屈,柳初妍心一软:“好罢,都随你,只是不许做那夜的事儿。”
“好。”一颗枣子换成了一大筐,薛傲深觉不亏了,嘿嘿着就蹭过去咬她鼻子,“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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