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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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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随便赏些珠宝吧,奶娘,交由你来办。”皇上便顺着信王的台阶下来,将事情交待给奉贤夫人。
柳初妍听此,暗暗松了口气,果然薛谈才是最能影响圣意的那一个人。
奉贤夫人原先也当皇上对韩淑微有意,心生安慰,可是薛谈一句话竟将事情搅黄了。而皇上不再关注韩淑微,亦不看薛谈,只盯着柳初妍深思。难不成,他转而看上了柳初妍?
这可算是件大大的好事。
正因为普通女子都不得皇上青睐,甚至异常排斥,皇上才至今无子嗣。既然皇上于柳初妍有意,她可得帮衬着将柳初妍弄来给他,礼制什么的就扔一旁吧,能得龙裔才是王道。不然惠王羽翼渐丰,当今皇上既无子嗣又无作为,偏偏身子还不好,指不定哪一日就换了天。若柳初妍能得皇上钟情,诞下龙子,就是给她当皇后当太后也使得。
“皇上……”奉贤夫人上前一步,端的是慈眉和目。
“嗯——”忽地,柳初妍一声娇吟,身子摇晃起来,错走两步,栽到了薛谈怀中。
“这?”皇上正欲开口时,奉贤夫人说话了,结果奉贤夫人才说两个字,柳初妍就痛呼一声摔倒了,这是何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柳初妍这是为避灾祸,缠上信国公了。
奉贤夫人立时沉了脸:“柳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却与信国公这般,成何体统?”
突然温香软玉在怀,薛谈亦震住了,可是柳初妍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他人看不到,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恐惧,甚至怕得要哭了。
“怎样,是腹中绞痛?”薛谈没有推开她,反而抚了抚她的背,切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温柔,语调婉转,若春风化雨,“好似是吃坏肚子了,今早上是不是起身就喝凉水了?”
柳初妍方才确实是吓到了,皇上凝视着她,神色不明,奉贤夫人则满眼算计。她来这皇宫是逼不得已,绝不能陷足于此。薛谈既帮得了韩淑微,那她就多欠一个人情吧,左右也还不清了。况且,损了名声总好过入这后宫为人鱼肉。名声还能恢复,流言蜚语亦可打压,如若进了后宫,那可真是万劫不复。所以,她不管不顾地倒在了薛谈怀中,真正是赖上他了。
所幸,薛谈还是帮她了。
听得他关怀的话,柳初妍更是感激,眼泪潸潸而下:“是,早上起来口渴,心急,就喝了隔夜的冷茶。”
“那就是了。女子易得宫寒的毛病。平日里也没什么,只是如今入了秋,一旦凉了胃,就会腹痛。你偏还喝了隔夜的茶,可得好好养着。”
这二人竟不顾礼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做病人一个做大夫聊上了。
奉贤夫人气急,偏偏无计可施,皇上亦震惊得不能言,他人便眼观鼻鼻观心只装没看到。
“好了,莫哭。我是久病成医,还懂得一些。待会儿给你开个方子,让奴婢照着方子抓点药吃了就好。”薛谈说着,替她拭去了泪水。
“多谢信国公。”柳初妍缓缓从他怀中起身,可是才起来脚就崴了一下,重又跌了下去。
“柳姑娘?”幸而薛谈反应快,扶住了她,只是面上再不能淡定,“怎样,摔着了吗?”
“无事。”柳初妍终是起了身,却口中“嘶嘶”着转了转手腕。
薛谈方才听着她撞着了轮椅的,不由得捏住她的手腕,眼看着白皙的肌肤泛了红痕,忍不住心疼地抚了抚。
“信国公……”柳初妍蓦地懵了,她是故意的,难道薛谈亦是有意?可这神情,不似是装的。
信王本是替薛傲来看着些,万一薛谈不能成事,好让他帮忙,却没料到发生了这么一出。难不成师傅没戏了?他若见着他们二人当众卿卿我我的,只怕要疯掉吧。
在场诸人径直看傻了,柳初妍与信国公这是……早有私情?
还是奉贤夫人先回过神来,本欲叫太医来看上一看,但她不能当众让信国公没脸,否则就是不给皇上脸面,只啧啧一声:“柳姑娘,你……”
然而薛谈却打断了她,抬头对皇上道:“皇上,柳姑娘腹痛不止,方才又摔着了,还是让奴婢扶了她下去休憩吧。”
“好好,听薛卿的。”皇上呆若木鸡,只瞪着眼随了他的意。
韩淑静便推了松苓与青禾一把:“还不快去扶了表小姐走。”
松苓两个赶紧上前扶住柳初妍。
“这柳姑娘既有人照顾了,薛卿,咱们就走吧。”
薛谈看奉贤夫人神色不豫,他与柳初妍又打了她的脸,只怕还不肯罢休,歉意地摆了摆手:“我看柳姑娘身子不适,得尽快给她写个方子。她既住在贤妃娘娘处,皇上不若与微臣同去玩耍一遭。微臣听说龙德宫有一个绿檀木根雕,极是精美且罕见,皇上也可瞧上一瞧。”
“绿檀木根雕?”皇上霎时来了兴致,拊掌一笑,“那可真是好物,朕这就与你去。”
贤妃听此,暗暗一笑,连忙派人先行回去收拾。
奉贤夫人知晓她比不过皇上对木雕的兴趣,亦比不过薛谈一句话,终究没有发作,哼一声就回去了,暗自咬牙瞪了瞪柳初妍:下回再收拾你。
柳初妍顾不上这许多,只紧紧地咬着唇,由松苓与青禾扶着去往龙德宫。奉贤夫人的样子,她也看到了,得尽快出宫去才是正道。
“表姐,今日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只怕就要……”
“嘘——”韩淑微说着感激的话,韩淑静生怕隔墙有耳,急急捂了她的嘴。
屋内宫女来来往往的,柳初妍卧在床上,仍旧只能装病,嗯嗯了两声,并不接话。待宫女们都出去了,她才轻轻地握了韩淑静的手,压低声音:“表姐,我们得想法子出宫,否则便是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我都不安心。还有你和周家大爷的事得尽早定下来,丽嫔没那么容易罢休的,永康侯府可不是好对付的。”
“我懂得。”韩淑静附耳过去,“可是贤妃并不提此事,信国公也不好说。偏偏大嫂还随了丽嫔去偏殿,我们几个做小姑的,总不能抛下她自己走。回府的事情得慢慢计议。”
“好。”柳初妍无奈应下,心中千回百转,却想不出一个办法。
“不若说祖母病了,我们得回去照顾,贤妃总不能累得我们做不了孝顺孙女吧。”
“说什么不好,咒表姑婆生病!”柳初妍当即给她堵了回去,重重地拍了她的手背。
“可是……”韩淑微还想辩,有宫女端了药进来,三人只得噤声。
柳初妍喝了药,就软软地靠在床头,拧眉思索。
待奉贤夫人处又找着了别的乐子,再不关注龙德宫这边,薛谈便与皇上走了,只吩咐薛竹留在这儿听任派遣。柳初妍她们不能带小厮护卫进宫,有个书僮跑腿方便不少,就没拒绝。
韩淑静却意味深长地笑了:“妍妍,这信国公对你……”
“表姐!”柳初妍立时喝住了她,“表姐,你知我是为何。他人说就罢了,你可别……”
“好了好了,我懂。”韩淑静连连笑道,“我不说就是。但你将及笄了,这些事可得注意着些。”
柳初妍心不在焉地应了,根本没听到耳朵里,却在烦恼今日这事,等明日恐怕就会传得满城风雨了,可如何是好?但是万幸,韩淑微躲过了进宫的宿命,她亦避过了灾祸,知足罢。剩余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若真不成,顶多剪了三千烦恼丝做姑子去。
三人不敢再出去招人耳目,就安安分分待在屋内闲话。贤妃过来看了几回,见柳初妍软软地趴着并不说好也不言坏,就不问她,自顾自出去“教导”丽嫔了。
丽嫔从云端跌落,气得不能自抑,可当着贤妃的面也不敢顶撞,只得冲着荣明秀骂了几句解气。
荣明秀挨不住,就躲到柳初妍这边来了。她与柳初妍素来不和,从没好脸色,今日却神情萎靡,明显气焰矮了一截,连话都说不响了。毕竟姐姐才出了事,柳初妍却有信国公府做靠山,她不敢仗势欺人。
可她一来,屋内气氛就冷了下来,几个人便坐着干瞪眼,只偶尔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及至傍晚时分,韩府却来了人,说韩老夫人头疼病又犯了,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厉害,请奶奶姑娘们赶紧回去。韩大少爷已然带了人在宫门口处等。
贤妃不好再留人,去请示了奉贤夫人,就送了她们走。
尽管不知韩老夫人的头疼病是真是假,但柳初妍心中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瞬间舒了口气,慌忙收拾了便出宫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几人行至宫门口时,等待的人并不是韩祯,而是薛傲。那黑鬃马扬着蹄,甩着尾,打着响鼻,却都没有马背上的人神情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啊,和他的马儿天造地设一对儿的男主又出来“卖萌”了,~(≧▽≦)/~啦啦啦~
今天又更了4000多字哦,人家要花花啦~不然明天就更3000字,╭(╯^╰)╮
另外:令人是正三品女官。
第47章 醋意
这人黑着脸;好像她欠了他钱似的。这是柳初妍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韩淑静亦察觉气氛不对,但是传话的人说韩祯已在宫门口等了;人呢?
“韩大奶奶,韩姑娘。”薛傲说着话;顿了顿,故意忽略了柳初妍,才抱拳道;“韩祯兄弟本带了马车来接你们的;可是半路上招惹了小人,打了一架,他受了伤不能前来相迎。薛某恰好经过,听说是来接韩府几位姑娘的,就自告奋勇前来接送。毕竟韩祯兄弟与我交情甚笃;韩府几位姑娘与我妹妹又是闺中密友。希望薛某的到来没有唐突韩大奶奶几位。”
睁眼说瞎话。柳初妍腹诽。但是有荣明秀和韩淑静在场,轮不到她来插嘴,只看着她们二人如何回话。
韩大奶奶默默撇了撇嘴,什么生病,只怕是信国公府胡乱传的罢。但薛傲身后的人马确实是韩府的,就连马车都是先前她乘坐过的,又不像是假的。或许是韩府与薛府串通好了的,为的是帮助几位姑娘逃离皇宫,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那差点入了皇上青眼的柳初妍。
她侧目瞧去,柳初妍只是蹙着眉,一副茫然模样,安安静静地正等她说话。她讨厌她这个样子,便只是个简单的表情都勾人心魂。那韩祯,不来也好,省得看到她又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管他是招惹了小人还是招惹的君子,打断腿再不能出来丢她脸最好。
韩淑静暗暗叹口气,荣氏这样小肚鸡肠,在外人面前都不知收敛,真是有损武康伯府的名声。便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都比这侯府的嫡次女好上千百倍。早知如此,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把她娶进来做了长孙媳。但是当家奶奶不懂礼数,她却是得应对的,毕竟韩淑微与柳初妍都未及笄。她便上前一步,屈膝作礼:“既如此,就麻烦薛二爷了。”
“嗯。”薛傲从鼻子里喷出声儿来,转着马头让了让,叫人扶着她们上了马车,他却一直瞪着不知所以的柳初妍。她做了那样的事,竟半点不惭愧。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只怕明日她就该以死谢罪了吗?
哦,对了,她确实是不知道。他白操心了。气煞人也!
不成,他得让她知道,是他帮她将流言蜚语压了下来。他薛傲可从来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好人。薛傲摸了摸下巴,咦,长出刺人的青茬来了,回头得去剃掉。
柳初妍走动时,清晰地感觉到背后一道灼热的怒火投射于她,好似要将她灼出一个洞来才泄愤。她悄悄侧头,就对上了薛傲冒着火的眼,绷着脸咬着牙,这是要吃了她?
她何时招惹他了么?
没有罢。即便是因为信国公那事,该生气的也得是薛谈,或者薛太太。但是薛太太若听说了,只怕是要笑得合不拢嘴,毕竟没有人会像柳初妍这样将自己推到火坑里。而薛谈,彼时柔情似江南的春水伏波,哪里像要怪罪她的样子。
当事人都未跳出来指责她,薛傲又来做什么古怪!
这薛傲,平日里就够无礼的,今日这行为更是莫名其妙。
柳初妍咬咬牙,回瞪了他一眼,但也就一眼而已。她得赶着回府去看表姑婆,才不与他纠缠不清,提了裙摆。
不知悔改。薛傲觑着她神色,气得捏紧了马鞭,重重地夹了马腹。黑鬃马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扬起前蹄就是一声嘶鸣。
柳初妍正上马车呢,倏地背后一阵刺耳的鸣声,惊得一脚便踩空了。松苓在上,青禾在后,却都拉着她的手,只“啊”一声尖叫,看她身子晃了下就往侧边摔去。
“连脚踏都不会踩!”薛傲怒喊一声,已然抛了马鞭跳下马,在她落地前一瞬稳稳揽住了她的腰。那神情,似是责怪似是担忧,不过原先隐含的愠怒之气倒是消了不少。
柳初妍本就受了惊吓,再被他这么一骂,未及言谢,一行热泪已滚滚落下。
“你……”薛傲见她眼中泪光浮涌,还有加剧之势,再多的话都噎在了喉咙口。
韩淑静与荣氏上了前面的马车,这一辆是柳初妍与韩淑微同坐,但是韩淑微先上去的,外边便只有几个奴婢小厮瞧着,见此,窃窃私语起来。
薛傲登时怒瞪过去,凌厉的眼神吓得大家敛眸屏气,不敢再言。就连松苓与青禾都只得垂头,不敢再看。
“好了,莫哭,就是崴了一下而已,还没摔到地上呢。”薛傲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最终说了这么句,但是语气已缓和许多。
然而,此时在柳初妍听来,不管什么话,从他口中出来,都是难听得要死,恨恨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就直起了身子。
对于长期练武的薛傲来说,她那一掐不过是蚂蚁给大象挠痒痒,哪里有什么感觉,却因为她孩子气的行为噗嗤一笑:“好了好了。”
“好什么好!”柳初妍推开他扶持的手,没好气道。
“不好吗?”薛傲一听,才压下去的醋意与怒气又升腾起来,这女人简直不知死活。薛谈救她就是好的,他救她就是不好了?
“不好。”柳初妍是半点不客气,甩开他的手。
薛傲哪里还肯饶过她,重又拉了她的腰回来,贴了上去:“我对你不好?”
这大庭广众之下,还在宫门口呢,来往的人虽不多,却都是守着的护卫。柳初妍不敢再惹他发怒,垂眸,柔了声音:“是小女子错了,薛二爷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罢。否则叫人看了去,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与我大哥卿卿我我,就有清誉了?”
“是个人都知道我为的什么,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柳初妍抬头,瞪圆了眼睛,一股火上来,比薛傲还旺,“但凡懂点礼数,明白是非曲折的,都不会以此苛责我,更不会乱嚼舌根。”
“你……”薛傲懊恼不已,他确实生气,可那种境况下,柳初妍确实是不得已。若是他在场,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说到底,还是怪他,怪他不能好好保护她。他想着,突然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薛二爷你……”柳初妍被那一声清脆的耳光给震住了,薛傲今日是吃错药了吧。
“子盛。”
正在二人纠缠之时,有人过来了。
柳初妍吓得当即推开了他,也不要人扶,自己爬上了马车,顾不上姿态顾不得礼仪了。
薛傲冷不防被她一推,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看清来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傅允,是你啊。”
柳初妍听说是周傅允,坐定之后就掀了窗帘一角看出去。一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肩宽腰细,身型彪悍健美,腰佩长剑,显见是个英伟人物。只一张脸黝黑,举止间自带一股憨厚老实的气度,双目黑白分明,算不上英俊,却有一股不同于普通男子的坚忍与傲岸。
薛傲觑着柳初妍刺探的眼神,扯了周傅允,拉开三丈距离,压低声音:“你今日当值?”
“柳姑娘的事儿,我听说了。”周傅允口中答非所问,眼睛却去看韩淑静的马车。
想来是方才一直盯着这边呢,薛傲捶了他一拳,泄气别过脸去:“兄弟,我这回是栽了。”
“我知道,信王都与我说了。”
“他跟你说了?”薛傲霎时回头,瞪着周傅允,一脸的难以置信。可周傅允这人老实,从来不说假话。薛傲的指节骨捏得格格直响,这小兔崽子,回头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偷窥他的秘密就罢了,还到处乱说。
周傅允憨憨一笑:“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难得。信王他也是怕你修理他,才让我过来跟你说两句。他说他已尽力了,柳姑娘那事,实在是无能为力,便是你在场,恐怕也不能护她周全。万幸……”
“幸什么幸……”薛傲踢着地,胸中抑郁,“我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她不是还好好的嘛?”周傅允憨厚老实的眼一眯。
“哼——”薛傲不置可否,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啊哈一声,“兄弟,你什么时候去韩府提亲啊?”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周傅允被他看出来,尴尬地低头,抹了抹鼻子。
薛傲绷着的线条终于缓和,大笑一声:“你别当我不知道,今日根本不是你当值。你却出现在这儿,为的什么?”
“是祝老三生病了才让我来顶他一天的。”周傅允越发窘迫,气急败坏解释道。
“傅允,你不会撒谎,我又不是不知道。瞧你,满头汗,急什么,我又不是不懂。”薛傲还故意伸出两根指头揩了揩他额头。
周傅允心慌意乱的,当即探手擦汗,可手上连油光都没有,哪来的汗,才意识到被他给耍了,恨恨地撇着嘴瞪他。
薛傲欺负欺负他,便觉愤懑之气去了大半,撞了撞他的胳膊:“你看,韩姑娘正看你呢。”
周傅允心中咯噔一声,收了手,果然瞧见韩淑静的马车帘子动了一下,嘴巴嗫嚅一下,暗道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了。
“傻大哥。”薛傲越发喜悦,拍了拍他的肩便上马,扬了声音,“兄弟,你何时去提亲,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
“才不要。”薛傲面上正经,私底下可坏了,周傅允嘟哝一声,却没敢让他听见,只盯着韩淑静那软软随风拂动的窗帘。他抓了抓后脑勺,佳人就在不远处,却瞧不见啊瞧不见。幸而方才远远地瞧了一眼,否则隔着一道帘子,多挠心啊。
“薛二爷,可以走了吗?”
正当他庆幸时,老天又给了他大大的馈赠,韩淑静竟挑了帘子,探出了娇俏的脸,问了薛傲这么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男人,本该惺惺相惜,却因为男主的恶趣味,只能委屈老实人啦╮(╯▽╰)╭
不过风水轮流转,以后就该周大爷看着他,得意地笑啦,哈哈哈,叉腰笑~~~~(^o^)/~
第48章 闲话
她与印象中的模样分毫不差;甚至细细看来,更是人比花娇;美艳无双。
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粉红的柔嫩唇瓣微微张合;仿佛若绽放在的春日桃花,鬓边的发带着微卷显得妩媚异常。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带着些微的羞意;诱人至极。
周傅允只是瞧上了一眼而已,便若被摄了魂一般,定在那里;再移不开眼。
薛傲正欲回话,见周傅允这般;偏不回话,只抹了抹鼻头,抿着唇意味深长地笑。
韩淑静知晓他是什么意思,可她先前已偷看过周傅允了,与先前见过的毫无二致,只好像更黑了一些。此刻,她是韩家三姑娘,断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便略略扬了声音:“薛二爷,我们已准备好了,你若无事,请启程吧。”
周傅允还以为她多少会转过来看他一下,可她连个眼风都没抛过来,只冷冷地跟薛傲交待了一句便放下了帘子。
薛傲瞅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无奈摊了摊手:兄弟,我帮你了,可是你媳妇貌似对你没什么兴趣。
周傅允无计可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呆愣在原地,就目送薛傲转过马头,领着队伍走了。
难不成韩淑静不喜欢他?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那可真是件锥心的事。
她是看不上他吗?
如若他上门提亲,她会答应吗?好似原先母亲上门时,韩府的二老爷确实是推拒了。如此,他若去了,会不会被韩若谷给乱棍打出来?
幸而韩二太太通情达理,连连夸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母亲去韩府几回了,后来还让人特意传了话给韩老夫人。她只让他放心,也不知是怎么说的。不成,他得回府去问问母亲,他与韩淑静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若是韩府答应了,他得尽快将人娶回来。
她若不中意他,他就让她中意他。绝不能拖着拖着,就步了薛傲的后尘。
周傅允暗暗握了握拳,瞧瞧天色,可以换班了,心中雀跃着跟同僚招呼一声,便飞奔回府。
薛傲送柳初妍等至武康伯府时,便见着韩二太太与二老爷在门口翘首迎接。
韩淑静与韩淑微才下马车,二太太就扑上去“心肝心肝”地叫开了。韩若谷绷了一天的脸也总算缓和了下来,轻轻唤了声女儿。
韩淑微便蹭过去,娇娇叫了声爹,潸然泪下,哭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韩淑静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颊:“爱哭鬼,又哭鼻子了,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柳初妍站在一旁,只看着听着,一言不发,面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他人有爹疼有娘爱,进个宫也有人在背后操着心,只有柳初妍,什么都没有。薛傲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
韩大奶奶二房几个人肉麻得很,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她冷哼一声,扭着腰肢就大步跨进门槛,只是临进门时还撞了柳初妍一把。
柳初妍没防备,差点跌倒在地,幸而松苓与青禾扶住了她。
薛傲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这女人当着他的面还敢欺负初妍,下回定要压着她的头跟初妍道歉。
韩若谷见女儿安好回来了,瞅见柳初妍静静立于一旁,淡淡笑了下:“初妍,今日多亏你了。”
“二表伯,那都是初妍该做的。”柳初妍担不得他的谢意,立时敛眸屈膝。
韩若谷嗯一声,忽而道:“下个月初十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是。”
“该及笄了啊。”
这件事,几乎阖府人都知道,柳初妍迟疑了一下才应:“是。”
韩若谷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蓦地转头,朝薛傲粲然一笑:“薛二爷,今日真是多谢你了。还有,小女与我这表侄女的事儿,回头替韩某谢谢信国公。改日,韩某定登门道谢。”
“世叔客气了。”薛傲一直立在黑鬃马旁,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马鞭扔给跟来的秦严,朝韩若谷一抱拳,“这是子盛该做的。”
韩若谷听此,心中大笑一声,这薛傲果然对初妍有意思。方才,他便见他深情凝视着柳初妍,眼神热切,那是毫不遮掩的爱慕。他听说,就连信国公对她也不一般,如江南春水般的一个人今日,却是涟漪荡漾,就为柳初妍,显见是动了心。
他这表侄女确实是芳华绝代,薛家兄弟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也无可厚非。
所以,他就慈爱地关怀了她一番,好试探薛傲。果然,薛傲对他的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眼前这位年轻人,才弱冠而已,便至正二品左都御史,又做了信王的师傅,无论是位分还是权势都大过他,委实值得深交。
眼下,朝中正为未来的大顺朝站队,他也得觑准时机,站对阵营。若站对了,他韩若谷的锦绣前程指日可待。今日,便是个大好机会,结交于他,好探探信王处的虚实。
还有他的小女儿,他听说她与信王两次见面,结果都不错。英雄救美人,更难过美人关。信王虽比韩淑微年纪还小两个月,但只要他在其中花些功夫,他的女儿将来便是信王妃,甚至连皇后也做得。
到时,他何须立于武康伯的阴影之下,仰人鼻息。即便是韩若愚见了他,也得低下头颅来。
只是韩淑微被她娘给宠坏了,行为间不够端庄大气,他还得好好教导。
薛傲与他对视一瞬,两个人的眼神似是撞出了电光火花,几乎是同时出声。
“世叔。”
“贤侄。”
二人又同时打住,最后还是韩若谷抬了抬手:“贤侄,此刻暮色渐浓,烟岚蓊郁,已是晚膳时刻,你便在我韩府用过膳再走吧。”
韩二太太听见自家老爷的话,思忖着老爷是有重要事,也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笑道:“薛二爷,你今日帮了我韩府大忙,还请进府吃顿饭再走。否则……”她左右看了自己女儿两眼,笑道,“否则下回,我两个女儿都不好意思上你信国公府了。”
向来不会笼络人的韩若谷热情相邀已够令人惊讶了,韩二太太更是卖力留人,柳初妍心中纳闷,却只绞了绞手中的绢帕,努力收住了好奇心。
薛傲是出了名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素来骄傲自负,瞧不起人,在这般盛情之下,且看他如何回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薛傲竟谦虚一拱手:“那就麻烦世叔了。”
世叔?
柳初妍这才意识到,是薛傲自降身份先拍的马屁。若不是他一声比一声响的世叔,韩若谷哪敢叫他贤侄。
原来薛傲才是谄媚的那个,这人有古怪,故意跟韩若谷套交情,不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过会儿,她得告诉韩淑静,让她去提醒二表伯一下,千万别钻进薛傲的陷阱里了。
“请。”韩若谷对薛傲的反应很满意,当即堆了笑脸,请他入内,一边用眼角看了看柳初妍。这表侄女,对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没有表情便就罢了,连见着陌生男子的羞涩之意都没一丝。难道,他们先前已见过?
哦,是了,柳初妍去了信国公府几趟,二人应当是见过的。正是因为如此,信国公才尽力帮他韩府的姑娘。这般,他韩若谷已算是攀上信国公府了,哈哈。
薛傲进门时,故意走柳初妍前头过,扭头盯了她一下。
奈何,柳初妍俏脸低垂,看也不看他,他默默地在心里恼了自己。他给的印象真是非常不堪,若告诉她,他与她小时候曾有一段缘,只怕她都不信吧。便是信了,她也得否认了,不然说起来多难为情,脸多疼啊。罢了,还是过段时日再说吧。
你得好好收敛了脾气,在她面前挣个好印象才成。
“初妍,等你及笄,表伯送你一份大礼。”进门后,二房一行人往西厢去,柳初妍则走向自己的花笑阁。临分开时,韩若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神情刻意。
柳初妍不知他如何作想,但是长辈这么说,她只得福身谢过。
薛傲听了,却像心中开了扇天窗一般,亮堂起来:对了,趁着她生辰,送她一份大礼。
这个好,待他回去得好好准备。不知道,如今的姑娘家都喜欢些什么。往年怀瑾怀瑜生日时,他都是随便送些小玩意,不曾过问她们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么多年,他亦从未对这些事上过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柳初妍跟她们全然不一样,他得去问问怀瑾怀瑜。
不成,不能问她们,问了她们只怕要取笑于他。
可是,不问她们问谁呢?
薛傲紧张地搓了下手。
韩若谷眼角看到薛傲神情雀跃,又带着些微微的苦恼,想来是收到了他的暗示,真是个聪明人。
大女儿的事儿,母亲已做主了。将来,他就把小女儿送进王府,把表侄女送进信国公府,然后安享受荣华富贵。
他几乎已看到了花团锦簇的光明未来。
薛傲一心都是柳初妍,并未注意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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