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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天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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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了书玙身边,抓着面具送到了书玙脸前的位置,颇感兴趣的说道:“你戴上我看看。”
书玙心下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却不好反驳,便十分顺从的从九皇子手里接过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九皇子好奇的盯着书玙,还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碰面具的边角,“还挺好玩的,”九皇子喃喃道,“就是做工未免有些粗糙。”
书玙微微叹了口气,笑着回答道:“毕竟是寻常人家买来玩具的物事,虽然粗糙却是不掩质朴,权当一笑罢了。”
“书玙说的极是,”九皇子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帮书玙摘下来面具,看着书玙精致的面容,再和刚刚带着花花绿绿的面具时候稍稍对比一下,强烈的反差让九皇子又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书玙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疑惑的看向九皇子。
九皇子笑着摆了摆手,“无事,只是想起来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仅此而已。”
书玙有些闷闷的点了点头,也乖巧的不再追问。
不过九皇子会这么喜欢外面街市上买卖的手工粗糙的小玩意,书玙倒是有些惊讶的。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也就是因为九皇子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所以才觉得好奇有趣罢了。
面具精巧不精巧的,能遮挡住的,总是脸上的真颜与人心……
刑部那边,沈家的案子不过是第二日,便已经陷入了僵局。
沈家那几个护主不力又有通敌叛主嫌疑的四个护卫,被带进刑部大牢后直接是分开关押的,可是就是这样,第一天的时间里,就有两个人遇害身亡,剩下的另外两个虽然只是昏睡过去,可是被弄醒之后,却是茫然无措,一问三不知。
调查还没怎么开始,原本负责刑部的官员还信誓旦旦的跟沈大人保证尽快查出个真相给沈家小姐和沈家二少爷个公道,结果刚刚回了衙门就收到了这样的噩耗,刑部里的官员直接全都就被这件事给整懵了。
刑部里的官员一边忙着派人给沈家那边送了信,想要再详细的了解一下沈家之前询问他们自家的护卫的时候,有没有问道些什么,另一边急急忙忙的冲出刑部的衙门,满头大汗的给皇宫里递折子,向皇帝请示。
刑部大牢里也立时请了仵作,等到验尸的结果出来,那两个死了的护卫是服毒,顺便又请大夫看了一眼那两个迷迷瞪瞪睡了一天,醒来后一脸茫然的还活着的两个护卫,大夫说是中了迷药,一时间,刑部里的官员更是心都凉了。
这四个护卫在沈家的柴房里关着的时候都没事,现在送到了刑部大牢的第一天,就死了两个迷昏了两个,这是踩着刑部的脸面,要人命呢!
等到衙门里的仵作和那个市井大夫说起了毒药和迷香,两个原本一点不搭边的人缩在角落里嘀嘀咕咕,最后,一脸微妙的找到了刑部官员,因为年轻的仵作不善言辞,那个年长的市井大夫便满脸纠结的拽着自己的长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唐大人,小民觉得,那两个中了毒死了的护卫,身上所中之毒似乎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
主管刑部的唐大人听了心下一惊,一蹦老高的指着那个市井大夫,扑上去捂着市井大夫的嘴,语调急促的一溜烟说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呀,大夫!”
那个样子看上去有些呆板,人也寡言少语的仵作看到那个市井大夫快被激动的唐大人给捂着嘴闷死了,有些磕磕巴巴的张了张嘴,“唐、唐大人——别、松手……”
那个市井大夫正被捂得喘不上气来,听到仵作上来想要拉开激动的唐大人的时候说的话,眼一闭差点翻过去,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结巴了呢?说得这是什么话,还别松手这是要了他这老头子的命哟!
好在不管那个年轻仵作话说得怎么样,好歹市井大夫是被放开了,那个大夫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安抚刑部的唐大人,“咳咳……我说,唐大人您镇定点,老头子我受不住。”
“哎呀我这不是一时着急么!”唐大人在屋里苦着脸转圈,站定之后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掌心都拍红了一大片。
“唐大人,请恕小老儿直言,若是寻常人家,就算有了什么恩怨情仇的,逼急了也就是一碗耗子药进去了嘛事都解决了,砒霜那都得是有钱人家用的,还得从药材铺里买,依照小老儿和这仵作小兄弟的看法,那两个死了的护卫,中毒身死之前,毫无异样,仿佛是在昏睡中十分安静的就去了,这种毒药,”那个市井大夫捋顺着胡子啧啧称奇,“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平民百姓能弄到的。”
那个神情呆板的年轻仵作也跟着默默点头。
唐大人听着两人所讲的,觉得倒是有理,可是这心里,却是更加的惴惴不安了。本来就是个已经闹大到皇帝都盯着的案子,现在又扯上了据说是宫里的罕见毒药,这不是折腾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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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猜猜看,幕后黑手究竟是哪个~
第十二章 人心(下)
等到刑部的唐大人将奏折递上去;在秘折里也谈及了两个死去的护卫所中之毒十分罕见稀有。看到秘折之后,皇帝从太医院派了一个御医随唐大人去验毒;得到的结果却是和那个市井大夫的言语相一致;那毒;怕是另有蹊跷。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听闻此事的众多官员又是一片哗然。
刚刚送进刑部大牢没一天就死了两个重要的嫌疑人,另外两个也被人下了迷药;而且害死人的毒药还是宫里传出去的,此等事由,简直是骇人听闻!
刑部唐大人哭丧着脸;跪地不起的请求道:“微臣愚钝;此案牵扯复杂,那贼人又藏于暗处;现在尚无丝毫线索,还请陛下能够指名几位大人协同查案。”
至于刑部大牢里还没审清楚就被人害死的两个护卫,唐大人虽然有些办事不力,可是,如今他都承认了自己愚钝,皇帝也不好继续苛责他,只能是勉励了两句,看见沈德方又在一边老泪纵横,便又命令大皇子和三皇子主理此案。
听闻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九皇子心思一转,仔细想了想接下来要如何处理,吩咐下去之后,又抓紧时间,去了怡和宫正殿。德妃昨日让青荷给他传话要见他,九皇子考虑再三,还是早些和自己的母妃将事情讲清楚,也省得她放心不下。
怡和宫的正殿里依然点着让人心神舒缓的熏香,德妃这几日整天想着九皇子和卓书玙的事情,想得头都大了,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阿泽见过母妃,”九皇子进了屋,便笑着凑到了德妃身边,十分亲近孺慕。
德妃见了九皇子,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的,总算是露出了个笑脸来,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屋里的宫女都下去。
青萍走在最后面,出去之后就守在门口候着。
“阿泽,”德妃坐在软榻上,拉着自己的儿子也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也没旁敲侧击的,直接照实问道:“我问过你府里的青荷了,我这里问过什么,她回答了什么,想必你也都知道了。阿泽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娘亲,你和那个卓书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皇子似是没想到德妃会这么的单刀直入,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的开口就问,一时间有些迟疑,回答的时候又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德妃气得使劲拍了九皇子一下,凤眼一瞪,嗔怪道:“怎么说话呢?”
九皇子被德妃拍打的乖乖闭上了嘴。
“……”母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着沉默,最后,还是德妃的爽利劲又上来了,拿出一副和儿子推心置腹的架势,开口慢慢的说道:“阿泽,不是娘亲说你,今年六月你就和赵令颐大婚了,赵太尉那边,多多少少得给人家些面子,赵夫人每次进宫来,也都有来拜见我,这里面透出来的意思,你也都懂的,也不必娘亲多说什么。”
稍稍迟疑了一下,九皇子有些拿不准的开口道:“娘亲要我娶赵令颐,不就是为了牵制赵太尉府上的势力么,赵太尉和赵夫人是都表示了亲近之意,我府上也没有侧妃妾侍的,还不够给赵令颐面子么?”
德妃伸手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儿子胳膊上掐了一把,没好气的瞪他,“跟你说卓书玙的事情呢,你跟我在这里扯什么侧妃侍妾?”
听见九皇子杨靖泽把事情全都扯开,提也不提卓书玙,德妃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年纪尚轻,就没想着给他府上添侧妃什么的。再说了,将来要是娶妻,总是先把正妃抬进门来更为妥当。王妃的面子上好看、娘家满意不说,就是府里谁当家谁管事,也省得拎不清的惹麻烦。
“娘亲怎么就盯上书玙不放了呢?”九皇子被掐得“嘶”的抽了口冷气,却还是一脸笑意的抱着德妃的胳膊,对着德妃撒娇道。
“我不说他,你以前屋里的人,你能把那几个的脸和名字记住不?”德妃毫不留情的拍开九皇子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神色凌厉的凤眼斜睨他一眼。
“记不住,”九皇子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然后又气得德妃掐他胳膊。
“谁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德妃没好气的说道,“卓书玙是你的伴读,他从四五岁陪你读书,在宫里待了有十多年呢,十多年都没出过什么事,怎么这不当伴读不天天在一起了,反倒闹出了这档子事情?”
“……”九皇子又开始不说话。
德妃气结,使劲拍了他一下,“别现在装老实,快给我说话!”
半响,九皇子终于懒懒散散的开了口,“母妃,”九皇子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轻轻的说道:“我和赵令颐的婚事,不过是个平衡咱们和赵家关系、又能让淑妃和赵家自己闹矛盾的道具而已。她会是我的王妃,毫无疑问,可是,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一个赵令颐,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吧!”
“你喜欢卓书玙?”德妃才不管自己儿子讲得那些话对于赵家和赵令颐而言有多么诛心和无情,她的态度的目的始终明确,就是要弄清楚自己养大的儿子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的伴读之间,到底算是个什么事!
“嗯,”九皇子懒洋洋靠着德妃,轻声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特意补充了三个字,“我喜欢。”
德妃一时间没话了,微微叹了口气,她轻轻的拍着九皇子的后背,就像他还很小时候,自己哄着他睡觉那样。
“娘亲?”九皇子扭过头来看德妃。
德妃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倦怠之色,却还是勉强的对九皇子杨靖泽笑了笑,保养得精致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捋了捋九皇子的头发,德妃微微垂眸,掩去一双眼睛里狠厉的神色。
一字一句,德妃对着九皇子,慢慢地柔声说道:“阿泽,你长大了,你自己的事情,娘亲做不得主。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娘亲从来都顺着你,你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知道什么该留,什么该舍,卓书玙他——”
“娘亲,”九皇子仰头对上德妃的眼睛,一双黑眸漆如墨染,却灿若星辰,九皇子很少会打断德妃说话,刚刚他也是一直乖顺的听着,直到德妃提起了书玙的名字,“别动书玙,”九皇子看着德妃,无比认真的说道,“阿泽喜欢他。”
德妃的指尖有些微微的颤抖。
半响,她终于平静了下来,用温和的语调再次开口:“他是卓尚书的嫡子,卓府的三少爷,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让人玩弄的小人物。”
“阿泽知道,”九皇子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倚靠着德妃,“我是真的喜欢他。”
“皇位呢?”德妃的声音变得更轻,宛如耳语般,轻轻的在九皇子的耳边回响,“阿泽,娘亲不逼你,可是,你将来,总有人会逼你做出选择的……”
“儿子知道怎么做,”九皇子的眼神瞬间冷凝,一眨不眨的望着屋子里正燃着的熏香上仿佛炊烟袅袅般的烟雾。
“娘亲不动卓书玙,”德妃垂眸,眼睛里是让人看不清的暗色,她动了动嘴唇,慢慢的说道,“娘亲答应你,”手上还在轻轻的拍着九皇子的背部,仿佛身边这个已经远比自己要高大的男人还是曾经那个仰着张可爱的笑脸胖乎乎的在自己怀里撒娇哭闹的小孩子,这个和她血脉最为亲密的人,德妃有些走神的想着,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的命……她怎么会、怎么舍得逼他呢……
“陪娘亲吃个晚饭吧,”德妃平复了一下心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轻轻的说道,“想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九皇子这回来了精神,一溜烟的报了好几个菜名。
“……”德妃微微怔了一下,眼神变得愈加柔和起来,刚刚九皇子所说的那些,全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没想到那没良心的小子倒是记得清楚……
德妃亲昵的用食指点了下九皇子的额头,“这会儿倒是来劲了,快起来!”
看到德妃的脸色好起来了,九皇子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继续凑上前去讨好卖乖的撒娇道:“儿子这不是担心么,娘亲现在可算是高兴了。”
德妃微微挑眉,故意没好气的说道,“儿女都是债,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听着德妃念叨,九皇子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冲着德妃讨好似的笑。
陪着德妃用了晚饭,天色都黑了,九皇子才从怡和宫出来,出了宫门乘坐马车回了自己的府里。马车里布置的十分舒适,九皇子靠在软垫上,想着今日德妃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到府上刚从马车上下来,九皇子还没进屋,就问迎上来侍候的青荷,书玙怎么样了。
青荷依然是低眉顺目的样子,安静听话,轻声回答道:“卓伴读寅时三刻便回卓府了。”
九皇子正要往书玙住的屋子那边走,听到这句,硬生生的停下,换了个方向直接去自己的书房了。
青荷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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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晌贪欢(上)
快要半月过去;沈家的案子依然扑朔迷离。
刑部主管此时的唐大人急的头发都白了,整日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查探;却终究是无济于事。连带着一同调查此案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也有些面上无光;一时间;京城里的气氛变得更为压抑而古怪。
沈家二公子沈易恒修养了一段日子后,身子倒是渐渐好了,虽然还有点大病过后的虚弱;但是至少在天气好的时候,人是可以出来在院子里走走了。不过,和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一起落水;最后沈家小姐又身死;对沈易恒而言,不得不说是个很沉重的打击。
正月二十八;街上的雪还没有全化,卓夫人带着女儿淑瑜一起,一大早的就乘坐马车回了娘家。
沈家气氛低迷压抑,整个府上的院子里都有些鸦雀无声的意味。下人们手脚麻利的开了门牵了马车,又有丫鬟婆子们迎着卓夫人和淑瑜进屋去,整个过程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敢露出半个笑脸。
毕竟是娘家,卓夫人和大哥沈德方的关系也速来亲厚,和嫂子纪氏关系也过得去,这次又是亲侄子和亲侄女出事,沈夫人自从进了沈府,脸上便也变得愁云满布,见到了一脸颓丧好像几日功夫就老了十几岁的沈德方,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淑瑜倒是一片平静,淡琥珀色的眼睛里平静如水,她微微低着头,小心的扶着满怀担忧的卓夫人走路。
说起来,外祖家、舅舅家从来对她不薄,不过淑瑜自己也从来没做过丝毫对不起外祖家的事情,甚至还多有往来,时常相处。
只可惜,自从得知了舅舅明投三皇子的举动,加上沈家小姐又是订好了好嫁给三皇子。沈家和淑瑜一个辈分的几个兄弟姐妹,每次和淑瑜说话时,话里话外的打探和撩拨,让淑瑜有些烦不胜烦。
时间长了,本来就不怎么坚固的感情也就变得普通而微薄,这次听闻沈家小姐和二少爷出事,淑瑜心里,更多的只是觉得震惊和错愕,而非卓夫人那样感同身受般的心疼伤感……
书玙喜欢开窗通风的习惯,从卓府一直待到了九皇子府上。
前两天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小雪,好不容易今天放晴,书玙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大半天了,午睡醒来才一小会儿,就有些受不了屋里点着的熏香和火盆,加上门上都挂了厚实的帘子,暖和压风的同时毕竟也是不透气。
刚刚睡醒这会儿,身上还有些发热,书玙也不嫌冷了,自己推开木头格的窗户,一股凛冽却清新的寒风迎面扑来,书玙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转身拎了件厚厚的皮裘囫囵个的把自己裹上,然后便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雪景。
人门往来频繁的小路上,悠悠扬扬的几层雪花早就被人踩得带走了不少,加上又有专门的人在雪花刚刚落下的时候就开始清扫,此刻看来,连个薄薄的冰层都没有。
旁边的树枝上倒是挂满了厚厚的白色,有些雪花化了之后又在树枝上结成了冰,形成一小串一小串的冰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就算身上裹着毛茸茸的厚皮裘,站在窗户口上顶着寒风吹,还是会觉得冷的。很快,书玙的脸上已经有些冻得发红。
九皇子身后跟着几个侍候的人,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和站在窗户里面的书玙对上视线。
九皇子看到书玙冻得发红的脸色,微微有些皱眉。书玙则是愣了一下之后,就不停的在心里纠结着……
心神不宁的书玙还没理清头绪,九皇子已经径直的进了屋来,一直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青荷十分识趣的在屋门口就停了下来,另外几个跟着侍候的人见状,微微的吃惊过后,也站在了青荷后面候着。
九皇子进了屋,没等青荷上来,直接自己反手关上了门,几步走到书玙所在的窗边,一把拉过他的手臂,自己挡在书玙和还吹着冷风的窗户中间,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都冻成这样了,还对着窗户吹风?”九皇子皱着眉,有些不满。
书玙被他这理所当然的举动惊得彻底怔住,就算之前九皇子偶尔也会凑上前来,碰一下抱一下亲一下的,但是多是在书玙走神、完全没注意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被他弄到怀里去了,书玙又是个底线和常人完全不同,不被逼到极点就干脆懒得反抗的人。
当初在皇宫里,因为担心被人发现,直接被意识不清的九皇子推倒在软榻上强上,弄得满身狼藉、遍体鳞伤,书玙都没反抗,后来九皇子时不时的那些暧昧的亲近,书玙在半推半就之下,没少被九皇子吃豆腐。
可是像现在这样,九皇子这种理所当然的关心和亲昵,却让书玙感到有些意外,只顾着惊讶了,一时之间,书玙竟然也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
九皇子倒是对于书玙微微的惊讶和毫不反抗心里很是愉悦,一只手臂搂着书玙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则是伸出去关好了窗。
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虽然还能看清,可是,幽闭寂静的环境,却也让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增加到了最大,紧密的挨在一起的两个人,仿佛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和逐渐灼热起来的呼吸声……
书玙的身子动了动,巧妙的从九皇子怀里挣脱开身来,背对着他,走到圆桌边上想要给九皇子倒杯茶,拿起了精致的白瓷茶壶才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就凉了,一直对着窗户口吹风,甚至还带了些外面的冷意。
九皇子随后就跟了过去,站在书玙身后伸手,轻轻的将茶壶和茶杯从他的手里拿下来放回到桌上的托盘里,九皇子把自己的下颌搭在书玙的肩膀上,再次形成了一个将书玙困在自己和圆桌之间的局面。
书玙身上还裹着一层厚厚的毛皮披风,细细软软的绒毛被九皇子的下巴压下去一大片,冬天的衣服虽厚,可是,毕竟棉衣的夹层里是柔软的棉花,轻轻的一压就扁了,再次被九皇子困在怀里的书玙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下颌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这些天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九皇子侧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书玙精致的侧脸,声音轻轻的问道。两人的脸颊挨上,即使刚刚从外面进来,九皇子的脸上还是一片温热,而一直对着窗户吹冷风的书玙却是一片冰凉。
书玙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垂下漂亮的淡琥珀色眼眸,认真的回答:“没有。”
“你说谎……”九皇子凑上前去,温热的嘴唇碰触在书玙冰凉的脸颊上,宛如耳边呢喃般的轻轻说道。
“……”垂眸的书玙不做声了。就算自己说的是真话,当有人诚心要指认你是在撒谎的时候,对那个人来说,什么解释都是无用的废话。尤其是当那个人地位比你高、脾气比你差、甚至于你的身家性命都被那个无理取闹的人所掌控。
九皇子似乎有些不满意于书玙的沉默和无所反应,也或许只是不满于自己仅仅只能亲了亲他的脸颊,搂着书玙的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人压在了桌面上,一套烧制的极为精美的白瓷茶具被撞到一边,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直接就碎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
腰部正好撞到桌板的棱上,天旋地转中,毫无准备的书玙被磕个正着,痛得发出了一声闷哼。本能的想要伸手推开九皇子,却被早有准备的九皇子抓住了双手,一个巧劲,便直接将书玙的双手按在了背后。
“你这些天总是时不时的回卓府,有时候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九皇子在紧紧的控制住书玙、确认自己不会被人一把推开之后,终于开口了,十分轻柔的声音,仿佛还带着些控诉的暧昧意味。
书玙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了。腰上被磕得生疼,不用看也知道,估计又得青了一大片。磕磕碰碰个三两下这还好说,可是,现在这个动作、这个情形,怎么也不像是个能够得以善了的结果吧……就这样了,九皇子这个始作俑者还一脸我被忽视了我被忽略了我很委屈你看着办吧要怎么补偿我的样子站在受害人一方控诉他这个无辜的人?
“还在新年正月里,我总得回家……”书玙试图着解释,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很可能只是做了无用功。
“以前你都是上元节之后,就回来的,”九皇子认真的盯着书玙的眼睛,不依不饶。
“……”你怎么不说我今年正月初十才回了家,在卓府住了没两天,上元夜里沈家又除了那档子事,第二天我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你这里跟你商量事情……书玙默默的在心里腹诽着,却没敢把话说出来,当然,就算说出来了,看九皇子那么个强词夺理的架势,估计也是白说。
“看外面的天色,也快暗了,今天不回家了?”九皇子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的对着书玙说道。虽说是问句,却极为笃定。
“……”书玙继续沉默,心里有些无奈的想着,现在要是说,我还打算回家,会不会直接被九皇子弄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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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晌贪欢(中)
见书玙不再答话;九皇子反而露出了一个笑意,他将书玙拉起来;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两人头抵着头;几乎贴在一起,看着书玙淡琥珀色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不好么?”
书玙闻言怔住;毫无波澜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几丝诧异,九皇子满意的看着书玙眼睛里飞快变换着的神色,然后掐着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强硬;还带着些许的暧|昧。九皇子有些忘情的吻着,书玙却始终僵硬着身子;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九皇子舔了舔书玙还有些冰冷的嘴唇,手臂禁锢着怀里这个人偏瘦却柔韧的身体,眼神变得幽深沉暗。
嘴唇上突然被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的书玙吃痛,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发疼的嘴唇,舌尖处传来淡淡的有些腥甜的血的味道。
“别再走神了……”九皇子把额头抵在书玙的头上,言语间带着些暧|昧的意味,轻快的含笑说道。
嘴唇上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虽然不是很深,可是,一时半会的还在不停的渗血。书玙挣扎着抽出一只手来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的书玙眼含控诉的盯着九皇子。
可惜九皇子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还强行拉开了书玙的手,凑上前去,用舌尖轻轻的舔了舔书玙嘴唇上出血的那个小伤口——反正是他刚刚咬破的,位置他自己最清楚,动作暧|昧而淫|靡。
双手被重新攥住固定在身后,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九皇子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书玙在九皇子强烈的攻势下,稍稍张开了嘴,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一时间有些微微的失神。
“不反抗不说话……还一直神色迷|离的走神……”九皇子在书玙的耳畔低笑道:“这么一副呆愣着的样子,难怪让人总想欺负你……”
书玙的意识迷离间,隐隐约约只是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几个词语,具体说了什么,干脆就没听清楚。这番景象看在九皇子的眼睛里,只是觉得书玙似乎又被惊吓到然后开始发愣了,可是,对于书玙而言,不过短短的时间里,他却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的上辈子到底是怎样结束的,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只余下杂乱无章的声响、然后便是漫无边际、铺天盖地的黑暗。当他从充满了空寂和压抑的黑暗中醒来后,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古旧而落后的世界。
没有认识的人和事,没有熟悉的生活场景,甚至连身体都变得弱小无力。身份看似不错,却只是个还算有价值的道具。当他在这个世界到了四岁多,毫无反抗能力的被送进宫给九皇子做伴读的时候,真正的直面皇宫里的尊卑上下,那种强烈的疏离感简直到了最高点。
顺从、听话,十余年的时间里,这让人完全丧失掉自我的四个字,几乎充斥着他全部的时光。所有的狡黠、偶尔的调皮,不过是哄人的小把戏。其中真正出于真心的表情,书玙自己都懒得去想,反正所剩无几。
在这个和自己格格不入满是压抑无奈的世界里,他这一生能有多久?
哪怕仅仅只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肆意,都变得珍贵而奢侈。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书玙用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嘲讽的看着出现在他周围的所有人,包括永远顺从毫不反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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