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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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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兰泽也是一笑,眼中冷光闪过,“待那时,幕后之人自然要出现……”
只要出现了,一切如今无法解决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这厢朝天教做好了迎战准备,平阳城内大门小派亦开始准备讨伐魔教之战,幕后之人杀过少林智元大师后却销了声匿了迹,平静十数日,直至武林白道在武林盟主叶昭的带领下逼近无崖山朝天教,亦未出现。
这一日清晨燕兰泽回了一趟致宁苑,从自己屋子里取出了许久未用过的佩剑青挽,他离开时,多日未见的采之忽然出现在廊下,一张脸未施粉黛,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燕兰泽,一番欲语还休姿态。
燕兰泽侧头看他,“有话?”
廊下的采之便朝前走了一步,一只手扶住廊柱,唇角慢慢勾起来,露了个浅淡的笑,“教主。”
“嗯?”
“千万小心。”采之抿了抿唇,一双眼似载了千般情意般,“采之在此静候教主归来。”
燕兰泽不甚在意,“本座知道了。”
说完,他收了视线,径直朝外走了。
白道是正午时攻上无崖山的,彼时燕兰泽正坐在大殿之上,听着前线不断传回来的消息,从山下到半山腰他共设了近十道屏障,纵然白道有人闯过屏障,也少不了受伤中毒,人数大减。
燕兰泽沉着脸在大殿上端坐许久,在教众送上消息称白道众人已攻上第八道屏障时,拿着青挽站起了身,他与顾一笑对视一眼,对大殿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十位堂主抬了抬手。
“诸位,该随本座前去一战了。”
朝天教十道屏障,将白道人数删减了近十分之七八,燕兰泽领人出现在白道众人眼前时,看着余下的白道人士均是狼狈不堪,便是一声轻笑。
“真有意思。”他毫不在意的出言嘲讽。
白道顿时炸开了锅,青城掌门张去一朝前一步,剑指燕兰泽:“魔头!将薛涉交出来!”
他一喊,身后的正派人士们便纷纷跟着喊出了声,一时之间,杀薛涉灭魔教,踏平无崖山之类的话响彻了这一处山间。
燕兰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教圣教使薛涉已失踪四年,便是本座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处。”他状似无意的将青挽剑从右手换到了左手,“这人本座交不出来,不过,想来便是本座交了人出来,你们也不会就此离去。”
他睨了眼张去一,“张掌门,本座说的可对?”
张去一一张脸铁青,“薛涉乃朝天教之人,他杀我武林正派十三人,这罪孽岂是他一命可以偿还!你朝天教若不付出些代价,如何对得起那些无辜死去之人!”
他说罢,身后白道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燕兰泽安静听了一阵,脸上笑意不退,待那些人声音小下去了,才微挑了眉,他正要说话,后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他转过视线,顾一笑飞快掠到了他身侧,咬牙道:“教主!大事不妙!”
“怎么回事?”燕兰泽皱眉。
顾一笑恨声道:“少林主持领了一众人不知从哪里上了山,眼下从我们后方逼过来了!”
燕兰泽身子一僵,未等他说出话,身后张去一已拔剑出鞘,冲着他刺了过来,这一动作,白道人士也跟着动了。燕兰泽飞身回挡,以青挽剑震开张去一,转眼又被数名掌门围攻在原地,身后朝天教的人也与白道众人厮杀在了一处。
糟,着实是糟。
燕兰泽远远瞧见少林主持领着的那一队包抄过来的人时,顿时明白了哪里出了错,他朝天教分明出了叛徒,与白道勾结在一起。他设陷阱害白道,白道便分了两路人马,一路不重要的闯屏障上山,另一路则由少林主持领着毫发无损的上山,从后方将他包抄。
“找死!”
燕兰泽高喝一声,手中剑飞不断,一瞬之间便将身后之人尽杀了个干净,他紧抿了唇,一头扎进了少林主持领着的那一堆人中,不远处顾一笑见状,也飞快的加入进来。
两人将这一队精锐之兵冲撞了个七零八落,顺手杀了好几人后,顾一笑仰天一声长啸,朝天教的人便纷纷朝二人靠近过来。
“退!”
燕兰泽厉声喊道。
他错估形势,让白道得了逞将朝天教人包围在中,若不想继续被动被打,就只能冲破包围,领着教众退守高处。
“顾一笑!”
“教主!”
听到燕兰泽的呼唤,顾一笑顾不得与白道的缠战,连忙脱身赶到了燕兰泽身侧,燕兰泽一见他靠近,立刻问道:“陶醇呢!”
顾一笑表情扭曲起来,“没有消息!”
“怎么回事?”燕兰泽脸色一沉。
顾一笑愤愤的劈下一剑,嘶声道:“那秃驴带人来后便联系不上了!”
燕兰泽心里咯噔一声,目眦尽裂,陶醇本应领一众暗卫在暗处与他配合击杀白道诸人,如今迟迟不出现,若不是已经被白道杀了,就是他背叛了朝天教。
想通这一节,燕兰泽脸色更差,他一咬牙,刚要再发布下一步指令,侧面突然冲出一人,手中剑光大盛,凌厉之势铺天盖地的朝他压了过来。
燕兰泽手中剑一滞,瞬间运力后退躲过了那人的杀招,他手中剑舞飞快,脚下不住后退,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那人陌生的一张脸。
“薛、涉。”
燕兰泽咬牙切齿。
那人收了手中用到一半的拂柳十三招,脸上微微一笑。
燕兰泽心跳一错,下一秒便见那人忽然移到了自己身前,一掌在他还来不及躲闪之际,狠狠的击在了他右肩之上。
五、
一掌之力,直将燕兰泽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山石之上,山石眨眼碎作几块,燕兰泽的口中亦涌出大量血水来。
顾一笑眼尖瞥见,顿时大喊出声:“教主!”
燕兰泽从碎石间爬起,左手迅速点了几个穴道,右手执剑毫不犹豫的将趁机扑来的敌人送入黄泉。打伤他的人站在几米远处,见他动作,唇角似是不屑的一笑,看得燕兰泽心中一片意冷心灰。
四年前他与薛涉不相上下,四年后薛涉重新杀回来,先是挑起正道围攻无崖山,再是以一掌之势,清楚的让他意识到了眼下的自己与薛涉之间实力已隔天堑的事实。
然而事到如今,燕兰泽纵使再处于弱势,也不可能朝薛涉摇尾乞怜求他原谅了。
燕兰泽摇摇晃晃的朝后退了两步,口中忽然吹了一声哨子,手自腰间一抹,掏出一物来朝地上重重砸下,一阵烟雾腾起,眨眼之间便弥漫了整个山间。
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笛音,几息后又转低,伴着烟雾中渐渐响起的哀嚎声,像极了阴间来索命的追魂之乐。
纵然陶醇带领暗卫消失,白道借叛徒之力将燕兰泽包抄,又有薛涉突起将燕兰泽一击重伤,燕兰泽依旧手握未出底牌,有翻身一战的可能。
朝天教教主之下二护法三长老十堂主,均服食过燕兰泽亲赐的药丸,能解燕兰泽放出烟雾之毒,于这烟雾中畅行无阻。而这烟雾本就能使人功力受损,再辅佐大长老禾秋之笛音,便能让人痛苦万分,于疼痛之中逐渐失去知觉直至离世。
燕兰泽虽是魔教教主,却甚少杀生,这毒雾他原本以为一辈子也不会配合笛音来用,却在此时起了作用来救他一命。
反杀的时候到了。
燕兰泽手提长剑,接连斩杀了几个跌倒在地痛苦不堪的正道人士之后,便朝着同样跌坐在一侧的那人走了过去。
他脚下踏着血,周身尽是众人的哀嚎之声,一双眼中血丝漫起,盈满了杀气,待走至那人身前,他一句话也不说,提剑便刺。眼见着那剑就要刺入那人心口,远处的笛声却忽然断了,燕兰泽一时未察,只见眼前之人忽然暴起,伸指轻松震开剑身。
“薛涉!”燕兰泽怒喝一声,又要再刺。
那人冷冷看他一眼,手指一抬,再次将燕兰泽长剑震开。这一次他将内力顺着剑身传了出去,顺带着也将燕兰泽震退了几步。
燕兰泽撞上一棵树,体内好不容易提起的气彻底散了,身子顺着树干软软的滑了下去。
“你认错人了。”那人淡淡道。
燕兰泽睁大了眼,眼中透出一股茫然。
此时烟雾已经被风尽数吹散了,露出四周尽躺在地上的人来,燕兰泽呆了一阵,下意识的四处看看,却发现不止正道人士,连顾一笑和十位堂主都倒下了。
明白这定然是眼前之人下的手脚,燕兰泽顿时发起晕来,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额上滚落而下,他控制不住的发了一阵抖,口中又吐出一口血。
他勉强集中起精神,看向眼前负手而立之人。
“我虽会拂柳十三招,却不是薛涉。”那人负手而立,冰冷眼神渐渐扫过场上瘫倒死伤的众人。
“你是何人?”
“观月宫宫主,伏湛。”
燕兰泽心中一转,眼神越发阴狠,“此次江湖正道诸人,皆是你杀的吧?”
伏湛颔首,“是我。”
燕兰泽气笑,“你以我教圣教使成名之招,杀死十数人挑起正道与我教之仇,又混在正道联盟之中杀上我朝天教,阴招用遍,想来,是为了一挫中原众门派与我教之实力,然后让你西域观月宫得以成功入驻中原吧!”
伏湛毫不犹豫答:“正是。”
燕兰泽嘶声笑了起来,眼中一片癫狂之色,“伏宫主真是好手段!如今这江湖豪杰十之八九尽死伤在此处,宫主下一步,便是要杀了我等来收场,我说的对是不对?”
伏湛眸光一闪,竟不再回答燕兰泽的问题。
燕兰泽抿起唇,身后忽然覆了一人上来,温热气息扑打在耳侧时,一只手也按在了他正悄悄动作的手上。
“许久未见了。”身后人话中带笑,音色熟悉得让燕兰泽发起颤来,“燕教主。”
四年后,薛涉沙哑声线如旧。
燕兰泽却受不住了,薛涉尚未说出下一句话,他便一闭眼晕了过去。
这一晕,燕兰泽足足晕了两日,才悠悠醒转过来,他睁着眼看着床帐发了好一阵的呆,脑子里缓缓捋着先前发生的事,观月宫伏湛设计陷害朝天教,教中叛徒与外勾通,薛涉忽然出现……
燕兰泽尝试着运了一下内力,发现原本充盈的内力如今只剩了些许,想来也仅够他对付一些山野毛贼了。
想到这里,燕兰泽安静许久,忽然支起身来,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嘶声喊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小厮立刻赶了进来,一见半倚在床头上的燕兰泽满眼阴鸷的看着他,吓得连忙跪下身去,“圣教使有何吩咐!”
燕兰泽眼瞳一颤,“你称本座什么?!”
小厮惊得磕了个头,颤声道:“圣教使……”
燕兰泽一口气险些没吸上来,还要再问,门外却来了一人,一身黑色长袍,乌黑长发半挽起来,面容姣好若女子,只是唇角一勾,勾出抹女子惯来不会有的冷笑。
“我如今是教主,他自然唤你圣教使。”
薛涉缓缓踱进屋来。
燕兰泽闭上眼,心底死灰一片,薛涉挑眉,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个侍女,他一指床上面容憔悴的燕兰泽,“去,将他收拾干净。”
说罢,薛涉寻了一处坐下,倒了杯茶捧在手里,百无聊赖的看侍女拾掇燕兰泽。燕兰泽知晓自己大势已去,倒也乖巧起来,虽是心里气得脸上一丝表情都摆不出来,却一丝抗拒都无,任侍女们将他面上身上清理干净,又换了件干净的中衣,再被扶着在床侧坐下。
薛涉摆摆手,侍女与小厮退了出去,他将手中茶杯放下,睨了燕兰泽一眼,“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
燕兰泽缓缓睁开眼,冷笑一声,“自然是在想如何报复我。”
薛涉一笑,却提起其他话题来:“可曾想过你此次为何落败?”
燕兰泽眼中掠过一缕戾气,“你教伏湛拂柳十三招,与他一起扰乱江湖,使我朝天教受正道讨伐之害,以便伏湛带领观月宫入驻中原,你夺我教主之位。”
“是夺回,而不是夺你教主之位。”薛涉微抬了下巴,话里带了嘲讽,“燕兰泽,你不会至今仍以为,四年前我与你的实力是真的不相上下吧?”
燕兰泽一滞,脸色难看起来。
“教中哪些人是你的内应?”他咬牙问。
薛涉看他面色铁青,语调不由轻快起来,一双凤眼更是笑意满盈,“你以为,我能策反你手下几人?”
燕兰泽脸颊微动几下,呼吸都放慢了些许。
薛涉拍拍衣袖,站起身来。
“三位长老与十位堂主不知你当初对我做下之事,待你忠心耿耿,如今我做了教主,他们自然也对我忠心耿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会动他们。”薛涉朝着床榻走进几步,周身气势朝着燕兰泽压迫而去,“但有一人,我着实是不敢用呢。”
燕兰泽艰难抬起眼来,咬牙问:“你想对一笑做什么?”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薛涉伸出一指,挑起燕兰泽下颚,“陶醇为我立功甚多,他愿意以功来保顾一笑之命,我却还是有些糊涂,不知这人,究竟值不值我留呢。”
燕兰泽眼中杀意顿时几近凝成实质。
薛涉眼神冰冷的与他对视半晌,见燕兰泽渐渐收敛起那外泄的恨意,一对细密的眼睫垂下去,遮住了那双往日总是暖不起来的眼。
燕兰泽双手缓缓的缠上了薛涉的腰间,脸低下去,在薛涉手心里轻轻烙下了一个吻。
六、
“你在发抖。”
薛涉曲起手指,挠了挠燕兰泽的下颚,燕兰泽颤了一颤,将脸贴在他手上,轻轻蹭了两蹭,模样乖巧得不行。
燕兰泽低低说,“……我身上还有伤,望教主怜惜。”
薛涉突然笑起来,他一把将燕兰泽推开,朝后退了两步。燕兰泽被他推得匍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就听他冷冷问:“燕兰泽,你以为我想要的是这个?”
燕兰泽脸色青了些,他咬了咬牙,转脸去看薛涉,一入视线的果然是薛涉那带了三分讽刺的笑,这人一如记忆里的傲慢,说出来的话却比记忆里无情了许多。
“你莫非还以为我喜欢你?”
巨大的耻辱瞬间包裹住了燕兰泽的内心,他呐呐着移开视线,答道:“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他安静了一阵,笑了笑,又道:“可是,你明知我喜欢女子,看我这样在你面前做小伏低,甚至雌伏于你身下,不正是折辱我最好的方法?”
闻言,薛涉挑了挑眉,笑容敛去,漆黑的眼眸里透出些冷意来。
“折辱?”他眯起眼,“倒也的确是个好法子。”
话音刚落,薛涉大踏步到了床边,伸出手就去扒燕兰泽的衣服,燕兰泽吓了一跳,脸色眨眼苍白,却一丝要阻拦薛涉的动作都没有。
薛涉将他衣服脱了大半,身子也按在了床上,甚至俯下身去,一副要开始享用燕兰泽的架势。被他压在下方的燕兰泽呼吸急促不少,喉头滚动两下,唇齿间泛上一股腥甜。
咫尺间便是薛涉微抿的唇,那薄薄的唇动了动,没有吻下来,却是上扬了三分,勾出抹凌厉的弧度来。
“以为我要动你?”薛涉问。
燕兰泽闭上眼,不语。
薛涉拍拍他的脸。
“我知晓你无论如何都想要从我手里活下来,但是,燕兰泽,你要清楚,如今我只想要你死,你没有活路。”
燕兰泽喉咙动了动,唇齿间血腥味更重。
“好好想想,你这样的人,还能让我起兴致来这般折辱你吗?”薛涉从燕兰泽身上离开,嘲讽一般的低笑几声,出门离去。
燕兰泽胸膛重重的起伏几下,最后猛的睁开眼来,扑到床侧吐出了一大口血。口中血吐完,他身子稍稍一侧,匍匐在了床沿。
过了一阵,门外又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燕兰泽抬眼望去,便见一身侍女衣裳双眼通红的采之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燕兰泽稍稍睁大了眼,“你怎么来了?”
采之一双秋水瞳里泪水盈盈,咬着唇将燕兰泽扶着躺回床里,然后跪在了床边,心疼的握住了燕兰泽的手。
“采之想你了……教主。”采之顿了顿,眼眶更红,像是想问问燕兰泽有没有受折磨,伤不伤心,又不敢问出口。
燕兰泽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后疲惫的闭上双眼,道:“你不是应该在聚兰苑里?”
采之虽之前住在他的致宁苑里,但如今他已不是教主,采之定然无法再在致宁苑里居住,照理来说应是送回了聚兰苑,薛涉那人再狠心,也不至于与女人置气,对聚兰苑里那些无辜的女人动手脚。
采之想了想,小心翼翼答道:“我想陪在教主身边,就趁着教中忙乱的时候,偷偷溜出来了……我如今是侍女身份,没有人认出我来。”
哪里是没有认出来,分明是早就被薛涉知晓了身份,特地下了吩咐不许人来揭穿。燕兰泽在心底叹了口气,薛涉的心思还能如何,约莫就是想看他一边被从前的女人垂怜,一边又不得不为了生存去向薛涉伏低吧。
待薛涉玩腻了他,采之哪里还能如此安然。
燕兰泽想通这些,对着采之的态度倒软了下来,他反握住采之的手,轻声道:“我如今不是教主了,你换个称呼罢。”
采之一愣,脸微微发红,然后垂下眼去,小声的喊了句:“公子。”
燕兰泽“嗯”了一声,“与我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可好?”
他态度突然软化,采之不由怔了怔,才敛好心神,与他说起这几日的变化来。
薛涉那日领着消失的左护法陶醇与一众暗卫突然出现,将一众武林正道都赶下了山,观月宫宫主伏湛亦离开了无崖山,第二日江湖传出了观月宫栽赃朝天教的真相来,奈何正道元气大伤,无力再讨伐伏湛。
朝天教这一边,薛涉则以燕兰泽重伤、经脉破损,无法再修习武功为由接手了教主一职,除却大长老禾秋与右护法顾一笑外无人有异议,而这忤逆薛涉的二人,毫无意外的被薛涉软禁了起来。
燕兰泽心底之前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听采之一说,果然与他所想分毫无差。听完话,他闭上眼许久未开口,采之惴惴不安的在一边等了一阵,小声的喊道:“教……公子。”
燕兰泽睁开眼,摸了摸采之的头发,“嗯?”
“公子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燕兰泽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若是说争取活命也算一种打算,那便是有吧。”
采之颤声喊他:“公子……”
燕兰泽摇摇头,摆摆手示意采之出去,然后侧身面朝着墙闭上了双眼。采之在床边红着眼看了他一阵,见他再无说话的意思,只好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被伏湛震伤的五脏六腑在燕兰泽休养了数日后渐渐没了疼痛之感,消失的内力却分毫都没有回来,燕兰泽试着修炼了几次,发觉内力越练越少,只得愤愤的捶捶墙,暂时放弃了努力。
他养伤的这几日采之偷偷来过几次,陪他说一阵话再悄悄离开,陶醇与两位长老也来过,长老来问候伤势,陶醇则是来说服他去救顾一笑。
“他如今看不上我,我哪里能在他面前说上话来救一笑。”
面对背叛自己的陶醇,燕兰泽半分好脸色也不想给。
陶醇安静片刻,叹了口气。
“你既然如此看待你与教主之间的事,那便算是我看错了人。”他站起身来,拿起桌上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
薛涉接手朝天教、住进致宁苑的第十天,在卧室里等来了面无表情的燕兰泽。
燕兰泽进门时,薛涉正拿着一册书半倚在床边的塌上,平日里半挽起的乌发此时尽数垂了下来,漫在塌边,映着盈盈的灯光。
薛涉懒懒的抬眼看向越来越近的男人,“你来做什么?”
燕兰泽走到塌前,半跪上塌,双手揽住薛涉的脖颈,主动在薛涉唇上吻了一吻,唇角慢慢勾起来,露了个浅浅的笑。
“伤好了大半,来伺候你。”
薛涉沉沉一笑,手抬起来,抵在燕兰泽胸前,“不是说了,对你没兴趣。”
燕兰泽握住他的手,带着探进自己松散的衣底,嗤笑了声,“骗人。”
他一只手带着薛涉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另一只手挑开了自己的衣物,身子一矮,贴近了薛涉怀里,忍着不习惯的本能,在薛涉身上轻轻蹭了起来。
薛涉微微眯起眼,手里把玩起燕兰泽垂软的性器,燕兰泽咬了唇,忍着没叫出声,见状,薛涉闲闲的撩了撩他胸前一点,道:“既是来伺候我,怎么能不叫出来?”
燕兰泽安静片刻,侧了侧脸,低低的喘了一声。
薛涉握着他性器的手一紧,察觉他身子一震,便闷声笑笑,手朝着燕兰泽臀缝中摸去。燕兰泽身子跟着发起颤,察觉薛涉手指就要探进身后小穴,连忙抬了抬身子,从散落在一边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盒来。
薛涉斜眼一看,挑了挑眉,“准备的倒是周全。”
燕兰泽忍着羞耻把盒子塞入薛涉手里,却见薛涉打开盒子闻了闻,漆黑眼珠朝他一转,盈出些恶意,心下顿时擂起鼓来。
薛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塌上,将盒子放回燕兰泽手中。
“你自己来。”他看着燕兰泽,饶有兴味,“腿记得打开些,让我好生看看。”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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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兰泽在心里做了许多遍心理准备,终于伸出手在盒中挖出了一块膏药,绷着脸将手从背后伸向了下身那处,指尖方碰到那缝隙,对面半倚着的薛涉忽然不知从何处摸出把折扇来,不轻不重的敲在了他鼠蹊处。
“不听话?”折扇一转,在燕兰泽腿上划过。
燕兰泽浑身止不住的发起抖,他沉沉的看了眼薛涉宛如灼灼桃花的双眼,乖顺的朝后倾了些,两条长腿朝着薛涉缓缓打开,露出他正要探进去的私处。
薛涉眯起眼,似是满意的收回折扇,扔到了一侧的小几上。
燕兰泽垂着眼,只当对面薛涉不在,一声不吭的扩展身下私处,许是他太平静了,薛涉渐渐看得烦躁起来,轻轻踹他一脚,斥道:“怎么这么慢?”
“唔……”
燕兰泽躲闪的动作牵扯到下方还插着自己两根手指的地方,惹得他不由出了一声闷哼,低垂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忍了一忍,示弱一样的低声道:“我本就不通这些事……”
知道燕兰泽向来强硬,此时示弱不过是为了讨他欢心,薛涉丝毫不心软,反倒了然一笑,道:“自然,你往常宠幸那些女子,想来是不用做这些事的。”
示弱没得到预想效果,燕兰泽唇抿的更紧,脑海里鬼使神差的想起采之来,他那聚兰苑里,唯一他未曾临幸的,也只有这个在他落魄时还会来看他的女子了。
薛涉瞧见燕兰泽动作顿了片刻,手伸出去猛地抬起燕兰泽的脸,一撞上那人明显在出神的神情,不由冷笑起来。“燕兰泽,你来取悦我,磨蹭半天还未准备好倒也罢了,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燕兰泽纤长眼睫一眨,那双眼眸又覆上浅浅冷意,“薛教主多想了。”
看他如此拙劣的敷衍,薛涉倒好奇起来,“你方才在想谁?”
燕兰泽抿了抿唇,下方用于扩张的手指又加了一根,一抹红晕伴着他浅浅的低吟声染上脸颊,如初绽桃李般艳丽。
他缓缓低吟起来,掩饰心思的痕迹越发深重,薛涉看他一阵,忽然握了他插在自己下方的手,顺着缝隙也插了一根手指进去,燕兰泽顿时疼得叫了出来。
薛涉凑近他身边,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想女人还是男人?”
燕兰泽疼得眉眼不自觉的泛出厉色,他横了薛涉一眼,嘲讽道:“我能想哪个男人?”
薛涉一愣,蓦地想起什么来,眉眼柔和了些,“那你身边还有哪个女子值得你想?”
“……别扫兴。”燕兰泽被问得烦躁,抽出手指来,身子动了动,半跪在了薛涉腿上。他垂着眼,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探手去摸薛涉下身不知何时站起的性器。
薛涉咬了一口燕兰泽的耳垂。
“我听说这几日总有个叫采之的侍女偷偷跑去见你,你在想他?”
燕兰泽一把将薛涉推倒在了塌上,稍稍抬起身子,将薛涉的性器对准自己身下已经柔软了许多的小穴,丝毫不停顿的将那巨物吞了进去。
薛涉的性器完全进去的一瞬间,燕兰泽坐在薛涉大腿上,皱起眉重重的倒抽了口气,待呼吸渐渐平缓,才微微勾起唇角,俯下身去亲薛涉的唇角。
“你来,还是我来?”
薛涉心知自己十有八九猜到了正确答案,又见燕兰泽这副少见的强忍急躁的模样,心情愉悦不少。他抬手扶住燕兰泽的腰,巧劲一使,两人姿势倒转过来,燕兰泽被他压倒在塌上,脑袋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顿时让这个本就深受身下性器折磨的人皱起眉来。
“让你来,到天明我都无法尽兴。”
嘴上嫌弃一句,薛涉抬起燕兰泽一条腿来,腰身稍稍后退,又重重的撞了回去,燕兰泽身子一颤,然后便死死咬住唇,似是享受又似是难受的紧闭起了双眼。
“又不叫?”薛涉掐了燕兰泽腰身一把。
燕兰泽脸颊翕动几下,双眼睁开,隔着层水雾一般睨了薛涉一眼,然后又闭上,两片紧抿的唇里却乖巧传出闷闷的哼声来。
“嗯……”
薛涉伏下身,双手从燕兰泽腋下绕过,从他肩背后方将人扣住,身下大力的抽插起来,燕兰泽惊呼一声,身子好似被顶弄得快要滑出去,却又被薛涉双手紧紧扣在原处,避无可避的被薛涉大力的侵占。
“啊、啊……”
燕兰泽再也忍不住,双唇张开来,轻轻浅浅的呻吟声泛出来,换得薛涉越发生猛的插入小穴深处,快感逐渐堆积,汹涌而下时冲刷走了燕兰泽心底支离破碎的反感。
“燕兰泽。”
薛涉忽然放缓了动作,下身款摆,一只手探向燕兰泽身下,声音里带了轻笑,“你有感觉了。”
闻言,燕兰泽小穴顿时一紧,他无声的看了薛涉一眼,眼底发起红来,又被薛涉警示性的顶了几下之后,才软了神情,双腿缠上薛涉腰间。
燕兰泽微挑起眼角,一时风华无限,“薛教主英勇无双,让我这样舒服……自、啊……自然有感觉。”
薛涉闻言,虽知燕兰泽这是故意顺着他话说,好叫他没法再打趣燕兰泽之前所谓的只爱女子,却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性器狠狠插了几下,退出身来。
燕兰泽双腿滑下去,迷迷糊糊的看了薛涉一眼,明显的松了口气,薛涉一把抓了他的腰,将人托起来,燕兰泽一惊,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薛涉以半跪的姿势按在了塌边。
刚刚被人临幸过的小穴还未合上,又被粗大的性器捅了进去。燕兰泽匍匐在塌边,忍不住的呻吟一声,身后薛涉覆上来,大开大合的享用起他身下的紧致,燕兰泽咬着嘴唇嗯嗯啊啊一阵,终于受不住,抓了薛涉的手臂,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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