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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上王爷去种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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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京畿皇城内一片寂静。自内乱事件后,菜市场血流成河,晚上已经没有人敢随便出门。就连更夫也不打更了,所以显得一片死寂。微风拂过,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更添几分诡异。闭门不出的百姓们偶尔听得巡夜的禁军走过的声音,便得了几分安心。

一抹黑影快速的在街头巷尾穿梭而过,悄无声息的避过巡逻的禁军。一路没有停歇,目的明确的往天牢的方向。

到得天牢门口,只见分别两列士兵把守在左右。虽然已经后半夜,但笔挺的站姿彰显着士兵的警觉与森严。

黑影尝试的朝一个方向丢了一粒石子,门口的士兵立即统一的朝那个方向看去,犀利的反映更是说明这几个士兵武功都不俗。

“什么人?”正在这时,一声厉喝自另一个方向传来,立即又引去这些士兵的注意力。黑影忙往暗处一避,便见一列黑衣劲装的士兵从黑暗里窜出直奔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

“有人劫狱!”而那守卫牢房的人却依旧笔挺的站着!

黑影也站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色,凝眸感受了一下风向,而后自怀里拿出一截竹筒。将竹筒置于风口后,扒开了塞子。接着,就见得袅袅的青烟自竹筒里溢出,随着风向朝天牢的门口飘去。

很快,门口的士兵们有人身形开始摇晃。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清冷的声音数到这里,见分列的十人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晃荡,忙收回竹筒,接着快速朝天牢门口掠去。

身形晃荡的人依旧摇摇欲倒的模样,突然,有人一个激灵转醒。蓦然紧了一下神经,再去四顾身边,发现同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发现自己走神,这才松了口气。

“好像起风了!”有人说道。

“起风?打雷下刀子,那也得守着!”另一人回道。

“那是,要是不小心让人给跑了,咱们受罚是小事。怕又要弄个天下大乱出来,到时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大家警醒着点,熬过今夜,明日里面的要犯处斩了,咱就可以高枕无忧好好睡一觉了!”

黑影听得牢门外的谈话声,这才又掠起轻功,快速朝里闪去。进得里面,在第一道牢房前看见守卫的狱卒。黑影再次拿出竹筒,任由青烟在阴暗的牢狱里飘散。

“咚”的一声,两个狱卒的脑袋磕到了桌面上。

黑影忙就快速过去,扯下狱卒腰际的钥匙,畅通无阻的往里面而去。

狱卒里个别的要犯睡着了,加上黑影轻功过人,动作悄无声息,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一路匆忙而行,终于到得目的地。黑影毫不犹豫的打开铁皮的牢门,推门进去。

本来躺着却没有睡着的北堂辛奇听见声音,蓦然睁开眼睛看向牢门口。借着从唯一的一扇铁窗外透进的月色,看见一个颀长的黑影闪身到了面前。几乎是一眼,北堂辛奇愕然坐起。

“你来做什么?”北堂辛奇喝斥!

来人一怔,仿佛没有想到蒙面的布都没有掀开,北堂辛奇就能认出自己来。但知道时间紧迫,于是很快回神,掀开面巾露出清俊的容颜来:“我来救你出去!”

北堂辛奇闻言眸子里神色一时复杂震惊:“救我?”

北堂臻并不多解释,直接打开北堂辛奇的脚铐手铐,同时脱下自己黑色的夜行衣。见他此举,北堂辛奇惊诧:“你要做什么?”

“把这衣服穿上!”北堂臻说着将衣服丢给北堂辛奇。

北堂辛奇却一把抓住北堂臻的手,迫使他看向自己:“你既然已经选了你要走的路,何必还冒险来救我?我不稀罕,你走吧!”说着一把拂开北堂臻的手,将衣服丢还给他,脸色沉郁的别了过去。

北堂臻拿着衣服,指尖隐约发出声响:“希望你出去以后可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去的事情就都忘记吧。你已经输了,名不正言不顺,你也不可能再翻身了!”

“你在教训老子?!老子是你爹!”北堂辛奇闻言怒斥,“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若不是你吃里扒外,我至于输得这么惨?你我父子二人若连心联手,我又何至于会输?”

“你还是执迷不悟!”北堂臻皱眉。

“知道就好,我不需要你救!”北堂辛奇骂完冷嗤,当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北堂臻见北堂辛奇固执的模样,眉头深锁。突然就抬手点上北堂辛奇的穴道,北堂辛奇大惊:“你要做什么?你要乱来,我可就喊人了!”

“你不必喊了,外面的人都中了我的迷药,如今都不省人事!”北堂臻说着从腰际里摸出一只瓶子来。

北堂辛奇眼看着北堂臻打开瓶子,眸光闪烁不定,就见有细小的虫子自里面爬出来。北堂臻抬手任那些虫子爬到自己手上,而后向他伸来。

“你究竟要做什么?”北堂辛奇惊问,虽然情绪激动,却不是害怕。因为下意识的,就觉得北堂臻不含恶意。只感觉那些虫子上了脸后,先是一番游移,闹的他酥痒难耐。而后就感觉被咬了一下,紧接着,皮肤一麻,而后是整个面皮全部麻了。

北堂辛奇瞪大眼睛,努力的拿眼睛去看自己的脸,清晰的看见那黑色的虫子侵入了自己的肌肤。蚂蚁大小的虫子进去的时候,居然没有血液流出来,而且很快豁口就愈合如初。不,好像有变化……

“从道义上说,我不能见你作乱,危害天下人。所以,我必须助摄政王拿你!”北堂臻这时声音平和的说道,眼见着眼前刚刚还苍老的脸一点点在眼前以奇诡的方式变化。北堂臻神色沉静,见引得北堂辛奇的注意又说:“不过,从情理上说,你是我的父亲,我终究不希望你死!所以,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我来救你!”

北堂辛奇感觉脸上的动静终于归于无后,猛然抬眸看向北堂臻,北堂臻又说:“你拿上这个,穿上我的衣服出去,今晚可以歇在城东废宅。天亮以后,往东门走,城门外会有人接应你!”

说着将来时带的竹筒和一只瓷瓶递给北堂辛奇:“记得背对着风,如果不甚迷了自己,这个是解药!”

031章 王妃失踪

北堂辛奇听得北堂臻一番话,心头震动剧烈。一手拿着衣服,一手竹筒。原本亢奋的情绪到这时仿佛被一盆叫做亲情的热水扑灭。曾经的那些野心与宏图大志,在北堂臻一句“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我来救你”面前土崩瓦解。

“快点,这竹筒里的迷雾沉淀不了太久!我刚刚让人将巡逻的人引来,你只需迷倒门口守卫的几个就可以了。再迟他们回来,你便走不了了!”北堂臻催促道。

北堂辛奇终究是动容了,忍不住问道:“我穿着你的衣服走了,那你呢?”

“等天亮以后,我躲到那上面,他们进来发现没有人,自然会立即发动人追查下去。到时候一定会混乱,我趁乱离开即可!”北堂臻指了指铁门的上方。

北堂辛奇抬眸看去,见得铁门上方是一排通风的铁栅栏,便知道以北堂臻的武功是可以攀附在上面的。但北堂辛奇依旧站着,仿佛觉得哪里不对劲!

“快,不然来不及了!”北堂臻催促,在北堂辛奇没有注意的时候,将几只虫子放进了带来的瓶子里,抬手就将北堂辛奇往门口推去!

北堂辛奇被迫往前一步,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北堂臻一眼:“你会留在朝中吗?”

北堂臻眸光闪了闪:“不会!”

北堂辛奇闻言情绪又是一阵复杂:“那我在城外等你!”

北堂臻短暂的沉默片刻,应声:“嗯!”

听得北堂臻的回应,北堂辛奇心底的疑虑这才消去,跟着忙穿上衣衫。

“记住,看见任何人也不要说话,便不会又人认出你。也别惊慌,天亮直接出城即可!”北堂臻叮咛!

北堂辛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慎重的点了点头,便忙出得牢房门。眼见北堂辛奇顶着自己的脸出去,北堂臻忙将铁门关上。紧接着,耳朵贴在牢房门口。首先听见的是北堂辛奇匆忙远去的脚步声,而后是牢门开启的声音……

一直听了大约一刻钟,都没有异响传来,北堂臻料想,北堂辛奇大约是顺利出得牢房了。于是,一直吊着的心也落回实处。

北堂臻转身走到牢房朝外的铁窗前,透过栅栏,望着天空稀疏的繁星,最后在地上盘腿而坐。同时,将瓶子里的虫子倒了出来捧上自己的脸。任那些细小的虫子侵入肌肤,带来酥麻的感觉,最后余光见得自己面皮的变化。

到一切平静,北堂臻再抬手去摸自己的脸,便是布满皱褶的一张苍老的脸。北堂臻这时自嘲一笑,明明是北堂辛奇的脸,却没有他往日该有的犀利。稍后,北堂臻又抬手解开自己束发的带子,再从怀里摸出一只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些液体在手上,接着,顺着发根到发尾……一点点抹过。

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边的启明星现。而他原本如墨的发丝此时已然花白,仿佛一夜之间染尽风霜。

“开饭了,最后一顿吃好了,上路做个饱死鬼吧!”这时,牢房外传来狱卒的声音。

北堂臻背对着铁门,知道有人从铁门底下的洞里送食物进来了,却没有回头。而狱卒透过门上的栅栏往里看了一眼,见人还在,便转身离去。对于囚徒的不理不睬,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爹,孩儿今生欠你的,算是还了!”许久,北堂臻望着露白的天际,露出一个怅然的微笑。

——

“紫月姑娘,我喜欢你……”

“什么?你是谁?”秦紫月朦朦胧胧之间感觉有人在唤自己,想细听,却又感觉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掀不开。唯一能动的,也只有唇。

“紫月姑娘,我喜欢你……但今生不能在一起,在下也只能祝你今后的路平顺安康!”

“你有完没完啊?说喜欢我,你都不问我是怎么想的就祝福我,谁要你的祝福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其实,我是真的想照顾你,我不在意你以前遭遇过什么……我喜欢的只是我认识的秦紫月,跟其他外在的任何人事,都没有关系!”那个声音还在自说自话,仿佛根本没有听出秦紫月已经恼了。

“你有完没完啊!既然不能照顾我,还说什么?”秦紫月听得发毛了!

“对不起,如果有来生……”

“根本没有来生!”秦紫月激动喝斥,而后猛然自榻上坐起。坐起的时候,神思还有点恍惚。不过很快恢复清醒,秦紫月抬眸四顾。借着昏暗的光线,发现自己是在东宫的侧殿里。

而刚刚那些在脑海里扰她休眠的人事,不过是一场纷繁复杂的梦境!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自己惊醒时喊出的话,秦紫月心中情绪一时复杂不定——原来她其实没有多注意过北堂臻的存在的。但当那日他变相的表白之后,她突然就回忆起来很多事。

这被掳劫、获救、颠簸往中州又往西的一路,有像姐姐的殷璃飞、占据她所有心神牵挂的凌夙瑾、有北堂臻这样的路人甲……是的,路人甲,原来她记得的只有凌夙瑾和殷璃飞。如今再回忆,在那些生死与共的日子里,视野里最多的人明明除了殷璃飞,便是北堂臻!

明明他在身边时,她好像都不太记得他的模样。而今陷入回忆,脑海里的俊颜却是那样清晰明朗。如果凌夙瑾是自己的朝阳,那么他便是月光。在她最无助的日子里,她渴望阳光,逃避黑暗。

可是,黑暗终究会来。没有发现,一缕月光如影随形。白日被阳光所遮掩,仿佛无形,而夜里却依旧寂寂无声。

秦紫月跟着起身走到梳妆镜前,从盒子里拿出白日北堂臻送的荷包,一时间心情复杂。

“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就算不喜欢,或者拒绝,也不能怨我吧!”秦紫月忍不住喃喃。

跟着就又想起殷璃飞对自己说过的很多话,又忍不住道:“你真的是很奇怪,照你这样作为,丢下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走了,难不成要让人家姑娘倒追你吗?”

突然,秦紫月眸子瞪大,朝窗外看去。就见得天边的启明星,忙就站了起来:“怎么这么晚了,映秀居然没有唤我!”原来是安排好的,这几天在皇宫映秀守前半夜,而她守后半夜。这个时辰,映秀早该回来了!

秦紫月忙穿上衣服往门口走去,暂时就将北堂臻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匆忙推门绕到殷璃飞寝殿门外,却隐约可见一个人蹲在门口。秦紫月加快步子走了过去,推了推蹲着的人:“映秀!”

谁知,映秀的身子蓦然往旁边倾倒。

秦紫月惊疑非常,忙就提高了声音:“映秀,你怎么了?”紧接着,意识到事情的诡异。顾不上去探映秀怎么了,赶紧就跑到房门边,带着小心翼翼的敲门:“王妃?”

一声,没有人应!这已然反常!

因为她知道,殷璃飞本身是有功夫底子的,睡眠很浅,不可能人在而不理自己。秦紫月想到这里,忙惊愕的推开房门:“王妃!”

便发现房门应声而开,居然没有栓,就知道,哥舒璟没有回来,应该只有殷璃飞一个人在房里。通常,也是哥舒璟在房里,房门才会上锁。而他没有回来之前,都会有人守夜。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一个黑影自房顶跳了下来,却只站在房门口,没有跟进去。

秦紫月已经看过房间,惊恐的从里面冲出来:“百里邪,王妃不见了,你不知道吗?”

百里邪闻言满目震惊,跟着也冲进殿内,冷凝的眸光四处一扫,当即握紧拳头。而后二话不说,冲出了大殿。

“诶?你去哪儿?”秦紫月在后焦急的喊!而百里邪一个闪身,就已经不见了人影。秦紫月忙也追到殿外,先查看了一下映秀,发现她只是昏迷。这时,东宫已经有人被惊动过来。

秦紫月忙镇定住情绪,看见过来的是舒砚,忙就迎了上去:“王妃被人掳走了,百里邪好像已经去追了!”

舒砚听此大惊,忙回头对身后追随过来的人吩咐:“将消息封锁在东宫里,任何人不得泄露!”说着转身就走,同时抬手将秦紫月的肩膀一拎:“紫月你跟我一道去见王爷,将事情说清楚!”

——

清凉的风拂过,殷璃飞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立即,一件外衫被批到了自己肩膀。殷璃飞心头一跳,但依旧不动声色的靠着身边人的肩膀。眼睛偷偷罅开一条缝隙,无声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同时稳住自己的呼吸不乱。

这一睁眼,便看见一抹艳红的光芒。

咦?

心底疑惑间,再仔细看去。却见前方裂开的云层里,透出艳红的霞光。霞光四射,晕染了当下的天地。而她深处的位置居然是一处目无障碍物的山顶,怪不得有风吹来。鼻端充斥着青草与晨露糅合的芬芳,格外的清新。

立即,殷璃飞得出结论——这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

如果此时揽着她的肩膀,坐在这里一起看日出的人是哥舒璟,那自然是美妙的!而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堂而皇之将她掳出来的不速之客不是!

“别装了,我知道迷药对你不起作用,你根本没有昏迷!”一道促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殷璃飞闻言心头一跳,猛然直坐起身子,肩膀却被对方按住。

“你想做什么?”殷璃飞侧眸,直盯着身边人俊美的容颜。只见这人此时迎着霞光,浑身被倾洒韵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这使得他原本就不凡的容貌更现出几分不真实的透明来,仿佛下一刻,这个人就要迎着阳光融化成天光一般。

“陪我看日出!”宫笑用很直白的口气下令。

“你有病啊!”殷璃飞喝斥,这次身子一弯要从宫笑的腋下钻出去。却感觉肩膀衣物一紧,再次被按回原地。

“嗯,已经病入膏肓!”宫笑轻应,继而回转过头看向殷璃飞。殷璃飞听得这回答先是一怔,但看他轻松惬意的笑颜,却是百分百怀疑。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说了,来看日出啊!或者你觉得这周围还有什么其他值得欣赏的景色?”宫笑重复道,眉眼间的笑意也越发愉悦。弄的殷璃飞真以为他们是多铁的哥们儿,所以相邀一道出来的了!又或许,是其他更亲密的关系……

但想此人武功高强,掐死自己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她不怕死,却担心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而且,她很清楚以卵击石通常都是蛋亡!所以,之前感觉他潜入的时候她才没有敢叫,想看他究竟想干什么,也好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反击。

但是,看他只是把自己带来这里,就那么一直坐了半个晚上!倒真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身子努力往后靠了一点,避开对方的气息,殷璃飞打着哈哈道:“有啊,我道觉得宫大侠你便是此时这山顶最美丽的风景!你要请我欣赏你的美貌,咱们不如回城,找个风景不错的亭子,摆上茶点,然后慢慢鉴赏!”

“嗤!”宫笑唇瓣一勾,笑里带着一丝玩味,但大手按在殷璃飞肩头上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另一手则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殷璃飞:“糕点!”

“……”殷璃飞愕然,深深感觉到此人是摸准自己的脾性有备而来!

“亭子你家处处有,端上茶点,几步路就能到。眼前的日出却不是天天都能看见!你应该记得,我可是爬了半个时辰,冒着摔下去的生命危险才带你上来的!”宫笑又说。

“呵呵!”殷璃飞干笑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冒着三条命的危险上来的,为看一场风景,这风险代价也未免太大,我宁愿走几步路在自家亭子里看——话说,你不会欣赏完日出,将另外两条命丢下去吧?”

话落,却换来宫笑敛去笑容的深沉盯视!

“呵呵,你能别这样看着人吗,很渗人的!你有话就直说好吧,咱们和气生财!”殷璃飞继续干笑。

“你就这么不信我?”稍许宫笑问道。

032章 一线生机

殷璃飞无辜的眨巴着眼:“宫大侠,这与信任不信任根本是两码事情好吗?你别忘记,我是有夫之妇,更重要的是,男女有别,世风日下!我这要是还在西林村,要是有人这么一传——我三更半夜和一个外男爬山看日出,可是会被人浸猪笼的!”

“听说你未被封为摄政王妃的时候,可是村中女霸王,也有人敢浸你猪笼?”宫笑挑眉看殷璃飞。

殷璃飞一噎,秀眉立时一竖:“请不要故意避重就轻,以前是以前,本妃现在已为人妇!”

宫笑这时不说话了,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殷璃飞。

“这样也好!”好一会儿,在殷璃飞被他盯的心底发毛的时候,宫笑说道。

“啊?”殷璃飞纳闷,就在这时余光瞥见宫笑的手指一动。她刚想动作,他就一指戳在自己的肩甲处!

“喂!”意识到自己被点了穴不能动弹的殷璃飞惊异非常,“你究竟要干嘛啊?我好像跟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灭你族的是朗青疏,害死你妹妹的也是她,我可什么也没有干啊!之前虽然是被你挟持去西国,但好歹也为你救人做了一点贡献啊!”

“不要说话,一会儿就好了!”宫笑以一指点在殷璃飞的唇上,柔声说道。“也别太激动,稳住情绪,否则真气混乱,你走火入魔我便救不了你了!”

“什么?”殷璃飞讶异,紧紧的盯着宫笑的眼:“你把话说清楚会死吗?”

宫笑这时站起身,绕到了殷璃飞的身后。殷璃飞虽然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恶意,但心底终究没有底:“说话啊!”

“我时日不多了,想着这一身的内力也练了十几年,如果带下去可惜了。”

听见宫笑说到这里,殷璃飞诧异:“你这意思——你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打算把内力给我吗?”问题问出口的时候,殷璃飞首先自己就百分百肯定了。

“回顾这一路,想来想去,居然是没有一个朋友。也只有你说过几句逗趣的话哄我开心过,便便宜你吧!”宫笑这是承认了。

什么叫她哄他开心过?她有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好吧,如果以前交谈时他笑过都算的话,那她不妨邀下这个功好了!

而后感觉宫笑在自己身后坐下,殷璃飞忙又开口:“逗趣的事情咱可以先放一边再提,可是你怎么会时日不多?你不是搞错了吧?我前天帮你把脉,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特效药解除你体内命蛊的牵制,但是好在是控制住了。我这几天也在研究你给我的一些蛊毒的书籍,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帮你完全解了命蛊了!再不然,其他也还有其他方法!”

同时心里松了口气,这人看样子是来报恩的,而不是寻仇要害她的!可是,这种报恩方式,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而今双方也不算仇人,哥舒璟说过,宫笑不失为一个人才。既然这样,她便会想办法帮他治病。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也不希望他死。

“你舍不得我死吗?”宫笑这时笑问。

殷璃飞眸光一闪:“我们家王爷惜才爱才,自然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以后回归正道!只要是他赞赏的,我亦同!”

“好一个夫唱妇随啊!”宫笑闻言微微一笑,眼底却尽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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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之前为给你采血买的小丫头,五百文一个呢。你要是死了,这银子岂不是白花了!来,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帮你把把脉。是不是你这些日子情绪不稳,一时紧张把错了脉也是有可能的!”殷璃飞循循善诱的说道。

“你见过蜂巢吗?”宫笑却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见过,可这个有什么关系?”殷璃飞疑惑,“你能把我穴道先解开吗?如果真治不好的话,你再给我内力,这么好的东西,我傻了才不要!要是有办法,你难道还不想治?你的仇人朗青疏可还没有手刃呢!话说回来,你点着我穴道,你传输内里给我,通得了吗?”

宫笑听得话,想了想,便轻轻朝殷璃飞后背一点。殷璃飞一得解脱,立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真是的,白给你戳两指,很痛的诶!”

宫笑唇瓣动了动,殷璃飞就回到他身边,见他盘腿坐着,便朝他伸出手:“来,我先给你把脉!”

宫笑抬眸看向殷璃飞,抬起手腕。殷璃飞隔着衣袖,指尖搭上他的脉搏。而才触及他的脉搏,眸色就是一肃,在仔细一端看,眼底便是震惊。但不死心,又仔细探了一番。

“没有用的!”这时,宫笑自己收回手。

殷璃飞愕然看着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知道他体内原来有蛊虫,但和他的身体器脏皆相安无事。但此时,他脉象浮动。仿佛体内亿万的蛊虫都发了狂,已经伤及他的五脏六腑。如今看他分明好好的样子,但体内已然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怎么你体内的蛊虫突然失控?”殷璃飞惊讶的问,而后突然想到:“是命蛊失控影响的吗?”

“嗯!他每发作一次,便散一些毒!虽然被压制住,但是毒却不能收回!”宫笑解释,“过不了多久,这些蛊虫吃够了我的五脏六腑,就会成虫离体,那时便是我的死期!”

殷璃飞听此不禁毛骨悚然,光想象那画面都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不能将那些蛊虫驱除出体内忙?你当初将你那蛊虫过给我,企图控制我,后来被我解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殷璃飞问出心底的疑惑。

宫笑自嘲一笑:“蛊虫是有反噬作用的,我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何以控制这些东西?主体与附体终究是有区别的!我们巫蛊一族,寻常人都会在身体里养几十种蛊,被选为继承人的更是从小就被在身体里种下无数种蛊虫。养大了一种,放出来,再养……躯体本身就好像一座蜂巢!蛊虫与宿主互养生息,已成宿命!”

殷璃飞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两个的人这样干也就算了,还一整个族都这样!”

秀眉也跟着皱起,想了想,殷璃飞又问:“如果你体内的命蛊子虫能够取出来的话,你体内的蛊虫会不会被控制住?就像当初我给你下毒,你后来将毒转嫁给百里邪一样。”

“没用的,我们族人在身体里养蛊,是成一族的规矩,也是族内牵制所有族人历来的传统!这些养在身体里的蛊虫终究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一些影想,所以,每年十二月,族人们都会举行一次圣祭。集体去圣坛喝一口里面的水,否则的话,便会被蛊虫反噬而死!”宫笑摇头说道,“我体内命蛊子蛊的毒素,加速了我体内其他蛊虫反噬的时间,就是取出子蛊,我也来不及喝一口九月的水了!”

“为什么一定是十二月?现在赶回去不行吗?反正你们族也只剩下你一个了,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吗!”殷璃飞疑惑的问。

“圣坛从来对任何人都没有限制,曾经有人喝过那的水,但是不是十二月的,神灵不显,就没有用!”宫笑解释。

“还有这种事情!”殷璃飞讶异,首先想到的是季节气候,和地理环境,而没有天马行空的去想真的有什么神灵!

想了想,殷璃飞又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那山头上长着什么特别的植物动物,正好十二月为拨粉和迁徙的季节,所以影响到了水质?而其实那不是水的原因,而是这些动植物对他们有解毒作用?”

宫笑回道:“那儿寻常时间毒蛇肆虐,除了我百毒不侵的族内人,一般人喝一口那的水都得当场毙命。但是九月蛇入洞冬眠,到了十二月的水是没有任何毒的,并且到了十二月,山上的所有植物我也曾查看过,这几百年来,有过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少,却没有人能够解开这个谜团!至于你说的动物,那儿除了蛇,便没有其他动物敢栖息!再说,成虫破体不会超过半个月,我已经没有时间回去了!”

“别急别急,咱们好好想,仔细想想!”殷璃飞忙劝说,跟着坐到宫笑对面之前她坐的石头上:“你们那圣坛大约是什么模样的,最多的植物是什么呢?环境地质又如何?”

宫笑见得殷璃飞认真的模样,问的问题也算仔细无遗漏,微笑道:“在死之前,还有一个人能够这样尽心尽力的想挽救我够了!”

殷璃飞心头微微一跳,忙白手:“别老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在跟你说正事呢,好好回答问题,现在我的确是想救你的命——”

“为了那几百文钱不浪费么!”宫笑截过话尾,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释然开怀的模样。

殷璃飞忙干咳了一声,抢过话道:“正经点,这会儿我可没有心思逗你开心!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别这样一副将要羽化成仙的模样好吗?刚刚问你呢,土质、植物、周围有没有山洞啊,火山口啊之类的!我记得南岭有那么一大处的温泉,和你们那会不会一脉相连啊?”

听得这里,宫笑也有几分意动:“我们一族生活在巫山以南,围绕的圣坛在一座沉寂的死火山口下,但想地底的温泉应该是通的吧!不过,和圣坛却是不通,因为圣坛是另外的一座正常水温的湖泊。所以蛇才需要冬眠,平时也才能在里面生存!”

“火山湖吗!”殷璃飞陷入沉思。“应该曾经也有人下水查探过,而后没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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