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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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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头见得对方听他自报家门不但不害怕还敢肆意嘲笑,心里感觉不妙,但事到如今还是不想落了下风,当即挺了挺发闷的胸口道:“正是!我家姑奶奶家财万贯,姑爷是当地出了名的财主!我家老爷的上风那可是国丈公!”姓刘的不觉自己的话有多滑稽可笑,越说越自鸣得意!

风愚听到这里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行了,知道了,回头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照顾你们家老爷的!”

那刘头还待争辩,风愚却是眼神一厉,俊颜一沉,刘头立即吓得屁滚尿流,忙催着身边的喽啰带自己离开,走时还不忘撂下狠话:“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官家的爪牙一走,一时间就没有了把戏看,村民们却还是没有离去,个个瞪大眼睛惊奇无比的看着这几个天人般降临在他们村子里的美男子们,一时间私语不断。

风愚这才转身朝哥舒璟一揖,再朝殷璃飞深深一弯腰,行了一个颇重的礼。殷璃飞诧异非常,忍不住看了哥舒璟一眼,心里突然感觉怪异。哥舒璟却是安抚的握紧她的手,只听风愚说:

“上次的事情是在下鲁莽,还请……夫人原谅!”

“都过去了,算了!”殷璃飞跟着说,而且都好些天过去,她几乎都快忘记这人了!

“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哥舒璟这时开口,深邃谪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风愚。风愚诧异抬头,对上哥舒璟的眼神,愣了一下眸光继而一亮:“确实,眼下正要赶着回去!这就告辞了!”

说着又朝凌夙锦看了一眼,对秦子睿道:“子睿兄可否借马一用?”

“呃,你我还说这种客套话,当然可以!”秦子睿忙说。

殷璃飞一听,顺手就把还停在自己身边的马儿卸下背上的草药。哥舒璟跟着也搭了把手,哥舒璟这一动,风愚也赶忙上前帮忙,颇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

“多谢!”风愚继而向在场的人一拱手,道了声别便纵身上马,清喝一声策马离去。

风愚走后,殷璃飞眸光在秦母和秦紫月身上略过,接着开口:“我也多谢诸位了!”既然秦紫月不愿意承认帮了她们这一回,她也就不戳破了,说完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草药准备回家。

哥舒璟见得殷璃飞的神色,也跟着默默的帮忙。兰氏站在一旁,看了眼怀里已经睡着的五妞,便一手搀着桂早,又对秦母一番感谢就先进了家门。

“啊,杀人了,杀人了——”

却在这时,一声尖叫从隔壁严家传出。殷璃飞的动作一顿,众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凌夙锦与秦子睿便第一个冲进了严家。

众人进门以后发现,严家两个孩子呆呆的站在主卧外。严家婶子惊恐的跌倒在门边,而屋里,严三嘴角噙着怪异疯狂的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掐死你偿命,我要掐死你……”

而被半残的他死死卡着脖颈的苏苗脸色发青,已然死僵。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才蜂拥而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严三拽起,将两人分离的时候,严三的指甲都已经断裂,缝里更是嵌着苏苗的血肉,可见下手之狠。

严家嫂子此时已经吓傻,只会喃喃的念叨:“杀人了,杀人了……”

殷璃飞根本就没有去凑热闹,只是拿着药草站在自家院子里听动静。而后听见村长带人过来,直接将已经呈现疯癫状态的严三拉去了祠堂关押,只等官府的人过来发落。

严家嫂子和孩子被暂时接到对面的严二婶子家住,纵使严二婶子其实不大乐意,却也不好当着一众人的面拒绝。

“怎么不高兴了?”这时淡而温柔的声音传来,殷璃飞回神,抬眸望进身边人琉璃色的深邃黑眸里,一时却没有应答。

哥舒璟也不说话,只是坦然的任她看着。

越看,殷璃飞秀眉跟着皱起:“你说,这两人好歹夫妻一场,曾经相濡以沫同床共枕数十年,原来妻子知道相公对自己不好。可无论相公怎么坏,也是不离不弃,依旧为他生儿育女,生了一个又一个。这究竟要怎样的绝望了,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寻了死路也不阻止呢……你说这人心啊,是不是很难侧?”

殷璃飞说这话时静静的盯着哥舒璟的眼,语音平和,眸光清灵没有一丝涟漪。

她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回想刚才,雾气散去之前严三家传来惊叫。别人都习以为常,没有多在意。但严家嫂子明明是在家的,却为何等到两人大闹了半天,死了一个才发现不对劲喊出声来……

她其实不觉得严家嫂子做的错,甚至觉得严三和苏苗都是罪有应得。只是,讽刺的想,要逼一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传统女人到这种地步,这男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哥舒璟只觉心头一跳,那一刻居然产生莫名的心虚。有一瞬间,是不敢与之直视的。但他最终坦然的立着,与殷璃飞对视:“事情总有两面,不是所有人都如严三那般!”

殷璃飞不置可否,听罢却是笑了:“你忽略了一个重点,我是觉得……这一切应该是从欺骗开始的!”说着却不再看哥舒璟的脸,径自去整理药材,一边说:“你说,如果严家嫂子一开始知道生不出儿子会有这样的下场,她还会一个个的女儿生出来,让严三当牲畜一样的卖掉吗?到最后,还由着他和其他女人来谋害!如果不是抱着一份信任,信任这个男人会良心发现,珍惜她的付出,还拿她当妻子,拿她的孩子当儿女,怎么会到这一天……”

哥舒璟闻言唇瓣张了张,欲说什么。

“好了,我不过随口说说,你也别太当真!”殷璃飞这时又笑着说,仿佛在刻意阻止哥舒璟说话,随手就在篓子里翻出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

可是哥舒璟却感觉她的笑意根本找不到一丝愉悦,只看着她纤指灵活而动,被阻了后却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璃飞几下将手里剖去外皮的地瓜往哥舒璟手里一塞,又说:“我知道各人都应该有一片自己的世界,谁也不能一切皆围着一个人转,就是夫妻之间,也还有公公婆婆孩子柴米油盐……你生来注定了与一般人不同,我如今只希望,这剖去一切虚华或丑陋的外表后,里面的东西还是真的!”

说完也不给哥舒璟说话机会,转身就往侧卧走去——她是真的怕才信任了这个人后,却听见真相的另一面!

“飞儿!”哥舒璟果断扯住殷璃飞的胳膊将她拽回,殷璃飞不妨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却是低下头没有再看他的脸,可是也没有挣扎,只垂看着他玄色衣襟上的金色云纹。

紧接着,纤手被他如玉的修手执起,殷璃飞紧紧攒住拳头,仿佛宣誓了内心的挣扎。

哥舒璟却硬是将她纤手掰开,将一样东西放了进去。殷璃飞一眼认出这是他早晨拿在手里雕琢的木头,不禁诧异,下意识就拿在手里翻转:“什么东西?”

只见那东西黑沉如墨的颜色,一端尖细,一端雕刻成祥云的形状,尾端垂着一根细碎的红色流苏,看起来古朴却不失雅致。

看样子,应该是一根发簪吧!哥舒璟亲手做的发簪?!这个念头一入脑,殷璃飞就被自己惊着。这个人用什么花言巧语不好,为何花心思弄这种东西……这让她又不得不怀疑,刚刚哥舒璟与风愚的眼神交融其实没有太多意思,是自己想太多了?然后哥舒璟问麻醉散的事情也只是好奇,并不是别有用心……

“我给你戴上试试!”哥舒璟说着又从殷璃飞手里接过簪子,殷璃飞呐呐的松手。任由他抽走固定发髻的琉璃簪子,这只簪子差不多快给她簪坏了。上面的珠子已经脱落,只剩下一个柄花。这也是她出王府时,唯一戴的一件首饰。

哥舒璟看着眼前青丝如墨倾泻地的绝俪人儿,眸光不禁有些深远,但还是淡定的将她的墨发盘在一边隆起,而后簪上自己的簪子。固定好后,又顺了一下殷璃飞的发丝,让多余的发丝柔顺的散在她柔弱的肩头。

再看眼前人,白皙的面容上泛着一层自然的浅粉色,明眸清灵,里面仿佛氤氲着一层倔强的水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哥舒璟忍不住抬起手,殷璃飞眸光一闪,却感觉哥舒璟的手轻抚上垂落在耳畔的流苏……顿时心里情绪复杂,在他的玉手顺着往下的时候,殷璃飞秀眉一皱推开他的手:

“这么丑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说着抢过哥舒璟另一边手里的琉璃簪,转身簪着哥舒璟的簪子逃也似的回房去了。她觉得,她需要好好冷静的想一想……

哥舒璟望着殷璃飞的背影却是笑了,再看手里雪白的地瓜,便递到唇边咬了一口。那清甜的滋味入了唇齿,一时间仿佛又生出百般滋味,让人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知道她心里有道坎,但他会耐心的等!

——

真的官差很快来了村子,了解了情况又勘察了现场后就将严三带走,因为严家嫂子是唯一见证人,便被一起提去了京畿衙门问话,一直到很晚才得以放回来。

后听说,严三对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应该逃不了死刑。在这个时代,可没有精神病杀人不偿命一说。

而自从严三回来后,闹腾了快一个月的严家也终于安静下来。同样,怕也将会一直安宁下去。

殷璃飞一直没有过去,只开了宁神的药丸让兰氏送去隔壁给大人和孩子,至于五妞,觉得即使现在还回去怕严家嫂子也是无力顾及。便一个人抱着在屋里逗弄,直到哄睡着,这才放下她。

望着台上的烛火,殷璃飞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找出笔墨纸砚,笨拙的书写起来,看着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字,不及吹干墨迹便轻轻带上房门走向主卧。

主卧里,哥舒璟正在教桂早识字,只听见响动就望向了门口。当看见殷璃飞自夜色里娉婷走来,发间簪着他白日簪上的簪子,那红色的流苏垂落她耳畔,不经意的平添了几分妩色,哥舒璟眸光顿时微微一亮。

殷璃飞径直走到哥舒璟面前,将纸张往他手里一递,递完转身便走。哥舒璟诧异的看着手里的纸张,努力辨认了两眼才看清上书《麻醉散方》几个扭曲的字。

哥舒璟的眸光顿时谪亮,继而却又复杂交织,在殷璃飞走远之前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干嘛?”殷璃飞皱眉疑惑。

“哥哥姐姐,我去看看小妹妹!”在屋里读书的桂早很通眼色的道,跟着就拿着书奔去殷璃飞的侧卧。

哥舒璟便直接半拖着将殷璃飞拉进了厅里,殷璃飞的动作很僵硬,却没有挣扎。

“这个药的具体配制方法上面都有说明。虽然字是丑了点,但应该能够看懂!”殷璃飞语气淡淡的解释。

“你这是何意?”哥舒璟问,眼睛谪亮的盯着烛火下殷璃飞不甚明亮的娇颜。

殷璃飞被问的皱眉,抬眸望向哥舒璟,唇瓣微动,真有立即跟他摊开所有事情的冲动。但……如果那些是假的,她只希望他能在拿到这东西后明天就消失掉!

“什么什么意思?给你就拿着呗,问那么多干嘛!你不要啊?不要还给我!”殷璃飞咬了咬牙说。

“真的给我?”哥舒璟挑眉,一把握住殷璃飞欲回抽的手,眼眸不禁幽深了几分。

“不在你手里了,还有假的!”殷璃飞不耐烦的说。

“我要!”只听哥舒璟低沉的吐出两个字,下一刻,殷璃飞只觉身子一轻就被拦腰抱起。

“啊,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殷璃飞下意识抓住哥舒璟的衣襟错愕万分,却见哥舒璟大步往主卧内走去,立即就惊的脸色大变,这坑货是要大逆转突然玩强的吗?

“哥舒璟,你个流茫!”殷璃飞大喊一声,忙松开哥舒璟的衣襟死死扯住主卧的布帘不撒手:“快放我下去,不然我不客气了!我说给你药方,又没有说给你人……”

哥舒璟一时被殷璃飞扯过来的布帘挡住视野,闪了好几下也避不开,于是抬手一挥,整个布帘就都被殷璃飞扯进怀里。

“等一下!”殷璃飞刚想将布帘罩上哥舒璟的头,却听他这样说,还不待反应,哥舒璟就将她稳稳放在地上,继而淡然的自她手里扯过布帘。

殷璃飞愕然不已,怎么觉得这情形有点滑稽?哥舒璟便趁她发怔的瞬间,将布帘挂了回去。

这才又转过琉璃色的眸光,噙着冶丽的笑看她,殷璃飞当即一秫,下意识揪住衣襟往靠窗的位置退了一步。

“呵呵……”哥舒璟看了殷璃飞一会儿,却是突然发出低而清悦的笑声,笑得殷璃飞一怔,眼底写满惊疑。

062章 休妻罢官

“你——”殷璃飞刚想开口,只觉眼前一暗,哥舒璟以诡异的身法贴近,下一刻腰际便被握住,哥舒璟的俊颜也在眼前放大。殷璃飞张口就想惊呼,唇瓣便被覆住。

轰的一声,这瞬间殷璃飞只觉全身血液沸腾回流入大脑,激的她脑海里短暂空白。亲密相触的时刻,哥舒璟也觉得心情激荡,只觉沾唇的柔软香甜可口,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却是忍不住轻允了一下,然后感觉怀里的人轻轻一抖,僵硬着的腰肢突然变得柔软的不可思议。

莫名的,觉得身体躁动,却又理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出于本能的就有了一种将她揉进骨髓里的冲动,想到便做,哥舒璟便改握为揽将殷璃飞娇小的整个人儿都圈禁在怀抱里紧紧束缚住。

可是……为什么越抱越觉得欢喜,越是觉得欲罢不能、心猿意马呢?

母妃早逝,从记事开始,他便被父皇手把手教导。接触的不是政治就是礼仪规矩、武学……身为一个王爷,对于男女之事居然是懵懂的。

直到十二岁父皇驾崩,皇兄继位。他便被委以重任,一忙就是十年。皇兄一直耽于享乐,他却只记得父皇的教诲——忧国忧民!

近年来,皇兄似乎终于想到还有一个为他鞍前马后的弟弟了,美人不断的送来。那些浓重的胭脂味,他向来不喜。尤其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也让他反感,更无心去顾。

然后这次计划外的意外,让他与怀里这个女子相遇相知,他才知道,女子也可以是可爱的、灵妙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却也是让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经常觉得无奈无措的!

好一会儿,哥舒璟感觉到怀里人呼吸几乎停了,这才猛然清醒的放开她。却见殷璃飞灵眸错愕的睁着,里面雾气迷离,仿佛震呆掉了!一被放开,就大口的呼吸空气。

哥舒璟突然觉得她呆呆的样子也甚得他心,忍不住又将她温柔带进怀里。

殷璃飞还在发呆,鼻息间充斥着的属于异性的气息还带着干净的皂角味,前世加这辈子只摸过男尸体而连活男人毛都没有摸过她,可谓被吓傻惊呆了。她,刚刚……算是……被一个自己喜欢着的男子吻了吗?!这感觉,真的好奇特……只轻轻那么一碰,居然就让她感觉比种麻醉散还夸张,竟是瞬间就全身酥麻无力了!

不禁问自己,她她她……是不是太没有节操?太好勾搭了?

胡思乱想间,哥舒璟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论贫穷富贵,咱们都在一起好吗!”

一句话,却让殷璃飞惊醒,又是莫名非常!他的人?继而推开哥舒璟宽厚的胸膛直盯着他的眼,不确定的问:“什么你的人?八字还没一瞥呢好吧!”

哥舒璟闻言眼底满是诧异和不解:“方才我已经临幸了你,你不是我的人还能是谁的呢?而且,按理上说咱们本就是夫妻!”

“临幸我?”殷璃飞愕然,怀疑自己短暂失忆,再看哥舒璟认真的表情,而后想起刚刚那清浅的一吻,脸颊绯红的同时猛然想到什么。忍不住神色怪异的看哥舒璟,抬手指向他的唇:“你意思是指……”然后又指指自己的……

哥舒璟却是给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俊美的容颜上此时也染着一层可疑的淡粉色,看殷璃飞的眼神带着几分嗔恼,仿佛在说:你不害臊,这么明摆着的事情干嘛还要问出来?

瞬间,殷璃飞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突然想起还小的时候,听大人们说,吻一下就能怀孕的善意谎言——而后很艰难的忍了又忍才没有大笑出声。

努力憋住笑,殷璃飞抬手拍了拍哥舒璟的肩膀,继而很豪迈的说:“好,如果没有人要你,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时,之前心底所有的阴霾扫空一半。

哥舒璟闻言挑眉,却是很高兴听见殷璃飞这可谓本末倒置的话,虽然觉得她的笑有点奇怪,但是她刚刚没有拒绝自己,这会儿又不怪自己太主动,这样就够了!

“那,今夜起你便搬过来与我共枕吧!”哥舒璟接着说,并且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好,心底也跟着一阵雀跃。不觉一向英明睿智的自己,此时在殷璃飞面前已然返老还童的很幼稚。

殷璃飞的笑当即一僵,却极力扯着唇说:“那桂早呢?那么大的孩子总不能跟我娘睡吧!”

这却是个难题,哥舒璟皱眉给起了主意:“明天便送他回去吧,或者咱们再换一间大点的屋子!”

“大点的屋子倒是可以有……”这一提,殷璃飞却又想起兰氏娘家空着的鬼屋祖宅。“我明天问问我娘再说吧!”

哥舒璟没有反对,而后两人一时间沉默,烛光下哥舒璟的眼神过于明亮,殷璃飞有些不自在的闪开了。

哥舒璟见得殷璃飞羞怯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拉进怀里。殷璃飞心底挣扎了一下,终究没有拒绝。

“我只问你一件事!”殷璃飞靠在哥舒璟怀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疙瘩和怀疑。

“你问!”哥舒璟眸光一闪。

“青妍究竟是你的谁?”殷璃飞问。

青妍?一听这话,哥舒璟却是松了口气的神色,继而含笑道:“青妍是我底下的暗卫,不过以侧妃为名帮我料理府务!在上次全城戒严的时候,她为了保护摄政王重伤不治,如今已经转回暗部!”

听得这话,殷璃飞诧异。暗部?他这算是和她开诚布公,一并坦然了他其实还是摄政王的事情吗?

其实她之前不问这件事,是觉得不论他是不是摄政王,这些政务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她是做农夫背后的农妇,还是做王侯背后的妃子,只要男人挡好外面的风雨,她又有何好担忧的?

他既然肯帮她种地做农活,她便也退一步,将菜园子药圃都搬进王府也未尝不可。

而且更是想过,这些日子在乡下,生活也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宁静平和。如果人人都欺负你,这个时候有个有权利的人撑腰并无坏处。

见殷璃飞听了自己的话久久不答,哥舒璟自己忐忑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我……明天回城一趟!”

“嗯!”殷璃飞轻应,依旧不追问他关于摄政王身份的事情。

这却换哥舒璟忧心忡忡了,原来他诓骗她,说自己不是摄政王了,她才肯留下自己,并且答应给自己机会,现在他都这样说了,她难道没有什么疑问?按她以往的脾气,不是应该歇斯底里的骂他一通才好吗!

“我回王府一趟……”哥舒璟跟着又说。

殷璃飞这才斜睨他,跟着扯唇笑道:“药方都给你了,人也给你了,我这个人的价值都在这里了。你若是想负我,分分钟的事情而已,我何必多问?”

哥舒璟闻言就想否定,殷璃飞却抬起一指轻碰他的唇瓣:“我说过,或许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且当你之前隐瞒身份的作为都是追姑娘的方法,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你真无心于我,又有另娶或者左拥右抱的打算就不必回来找我了,多余的解释更不需要!而你扪心认真待我,我有血有泪,是能感受得到的,那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是次要的,所以就更无须向我解释什么!但你记得,我只给一次机会!”

“飞儿……”哥舒璟听罢心里不禁动容,感谢她的理解,却也明白她的话不是开玩笑,知道说再多好话不如实际点让她过的安宁,于是肯定的应声:“你且看着吧!”

——

另一边,官氏等了一天,却见姓刘的受伤回来,原本被殷璃飞打的旧伤未愈,便又气得心窝子疼的厉害。

而且,殷正儒又是好几天不见人,这更是让她觉得火上浇油。想到一切能够撒气发泄的方式,却找不到宣泄口,于是猛然想起桂家的人,便一摔杯子,让人去桂家要债。否则,不论用什么方法也得给她扳倒殷璃飞。再不然,就捉了他们一家子卖给人牙子!

厉嬷嬷抹汗去办了,却在半路遇见回来的殷正儒。殷正儒只看了她一眼,便叫住了她。厉嬷嬷惊诧非常,只觉今晚的殷正儒好像哪里不对劲。而且他身后不仅跟着老管家,还有两个眼生的婆子,这更让她觉得不安。

于是就悄悄拉过身边一个仆妇去办了,自己却还站在原地。

殷正儒看着当自己面交头接耳的两人,心里的一股邪火就直往上窜,不禁皱眉呵斥:“这么晚了,往哪儿跑?回屋去给你主子收拾东西去!”

厉嬷嬷听得惊诧莫名,却还是去给官氏报信。

“老不死的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吗!”官氏一听说殷正儒回来了,当即扔掉头上的帕子爬坐起来。

在殷正儒进门的时候,已然冲了上去。不待说什么,一巴掌就要扇上他的脸。

“哎呦,夫人,快住手,这可使不得!”跟殷正儒一道进来的老管家忙上前一步拉开殷正儒,却是不敢碰官氏。

殷正儒一看见官氏也是一肚子火,避到一旁后,涨红着脸呵斥:“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个妇人该有的样子!”

“那你呢,是怎么当男人的?”官氏不觉理亏,作势就要冲上去。

殷正儒忙闪躲到一旁:“是,我当不得你官氏的男人,所以这就放你回娘家!”说着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往官氏脸上甩去。

官氏被甩的一愣,下意识接住差点飘走的纸张,一眼看见抬头的“休书”二字,顿时就傻了眼。厉嬷嬷也忙凑近官氏身边看究竟,跟着也是惊愕的瞪大眼。

殷正儒这回也仔细想透,并且看透了。那夜与兰氏私会之后,引得族里人大半夜的闹到兰屯去,他脸上无光不说,又是连累兰氏母女。

后来兰氏便不肯再见他……

而且想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家不成个家样,心爱的女人被害了一次又一次,吃了半辈子苦,亲生的女儿有家归不得,他如果还真算个男人的话,此时再不拿出勇气来,怕真是枉为男人!

于是斟酌了一番,就直接写了休书并且亲自去官府盖章认证,这才回来。

“我殷家说来本也不欠你们官家的,这些年收入的一半都贴了你娘家。这里是一万两银子,和城里一间旺铺的地契,你且拿上,带上你的人收拾一下,明日就走!”殷正儒抛出休书,又一鼓作气的说道,并且又让老管家奉上装银票和地契的锦盒。当一切做完,顿觉压抑在胸腔里多年的一股郁气瞬间倾泻而出,整个人当即轻松了。

官氏这才如梦初醒,当即尖叫一声嘶喊道:“啊——殷正儒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敢休老娘!你居然敢休老娘,老娘不依!”说着却是一把扯烂手里的休书往殷正儒砸去!

殷正儒仿佛早料到会这样,忙往后退了一步,新买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也赶紧冲上前扣住官氏,不让她靠近殷正儒半分。

殷正儒见得抓狂不得的官氏,底气立即就足了几分:“你撕了这张也没有用,我总共备了十份,除了带回家的,另外给族长家送去一份、你娘家送去一份,官氏族里也送去了一份。纵使你能将这些都撕了,官府哪里也还有备案!”

“你,你,你居然还去官氏族里——”官氏听此当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殷正儒憋屈了半辈子,休书也已经写了,此时已然不怕官氏,便挺了挺胸膛道:“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不觉得错,便让族人们都看看!既然你不给我留脸,我这张老脸也是丢尽了,不如大家一起丢人丢到全族都知道,看看你能不能再横下去,继续祸害人!”

官氏听罢不觉得惧怕或忏悔,却是气的颤抖,猛然就朝殷正儒扑去:“你想休了老娘?告诉你,没门,我娘家人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没有我娘家人,你殷正儒能有今天?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忘恩负义的畜生……来人呐,来人呐……人都死哪里去了……”

官氏挣扎半天,挣脱不了两个婆子的束缚就对着院子里嘶喊。

不一会儿,便围了一群婆子仆人过来,全部是官氏的亲信。

殷正儒却是冷看了这些人一眼,跟着道:“谁让你们过来的?”

“这不是夫人在叫唤吗!”其中一个婆子不以为然的道。

“爹娘,这大半夜的你们不休息究竟在闹什么啊?”这边动静太大,已经睡下的殷璃雅也被惊动过来,一来也是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瞪了殷正儒一眼,仿佛他是闹得家宅不宁的始作俑者一般。

殷正儒一时也是心口气的发堵,却是笑了:“好好,你们这些刁奴,还有你这个泼妇教出来的好女儿!王管家!”最后两个字是厉喝。

“老奴在!”王管家也是心中激愤,仿佛等这一天也已经等了很久。

“看清这些狗奴才的嘴脸,将他们的卖身契都理出来,立即让人通知了人牙子,今夜就都给我送走,卖的越远越穷越好!”

殷璃雅被殷正儒数落了一声,当即就撅起嘴,本想反驳一句,就听得他这话,不禁愕然瞪大眼:“爹,你这是要闹什么?”

“老爷,你为什么要卖老奴们啊,老奴们有何错,你给说个理出来啊!”最先开口顶嘴的嬷嬷当即就大声质问道。

“理?本老爷手里拿着你们的卖身契,这就是理!”殷正儒呵斥,继而望向屋里:“我已经将这个泼妇休弃,容她留一夜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再闹腾,立即就给我丢出府去!”

此话一出,后来的仆人和殷璃雅当即愕然的瞪大眼。

“殷正儒你敢?”官氏犹自不甘心的大喊,以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不肯走,殷正儒也不能将她如何。“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帮我将这两个狗奴才拉开,劝住老爷!”跟着官氏又发威道。

“我看你们谁敢!”王管家这时呵斥,挡到殷正儒身前,一脚就将那个最嚣张的嬷嬷踹翻在地上。此时他人也处在亢奋状态,跟着对一旁一个小厮呵斥:“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人牙子!”

而屋外的仆妇一听到“休书”两个字,立即就变了脸色。下一刻不用人说,一下子就跪倒了一地:“老爷饶命啊,老奴知错了……”哭喊求饶声便是响彻一片。

殷璃雅愣了好一会儿,才一下子扑到殷正儒身边抓住他的袍子大喊:“爹爹,你怎么可以休了娘,她为家里操劳那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娘啊……”

殷正儒被吵的头疼,尤其听见这话更火:“她为家操持?她少贴点去娘家,要少给我扯后腿,我殷正儒绝对烧高香祭官家的祖宗!不想被卖出去的,立即送二小姐回房!”说着一手拂开殷璃雅。

殷璃雅被拂到地上,先是一愣,自小没有受过半分苛待的她当即撇嘴哭了起来:“爹爹你没有良心,你,你肯定是为了那狐狸精母女俩要离弃了娘……”

殷正儒听得这里,气的额头青筋暴突,奈何终究书生气的他做不得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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