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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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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顾恩第这望眼欲穿的样子,剑君清挑了挑眉:“别看了,童潼没有过来”。
  顾恩第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他还在恨我……”。
  “并不全是”剑君清道:“童潼又病了,祖父便不许他出门,我出来之前与宋离去看过他,他早上才刚用了药,现在还在歇着”。
  “病了?怎么又病了?”顾恩第很是担忧:“他病得严不严重?”。
  “还好,周太医给他看过,并不严重,只需吃几贴药便无恙了”。
  顾恩第听得点头,又不由得蹙起了眉。
  宋离也是拧着眉,他盯着顾恩第看了须臾,忽而开口:“你那天走后,童潼哭了很久”。
  顾恩第明显一惊,他猛地看向宋离,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童潼并没有忘记我的是不是?”。
  “不一定”宋离说:“不过如果你再次食言的话,或许他真的会彻彻底底的忘了,就像他娘的死一样,也能忘得十分彻底”。
  这个话。
  顾恩第知道,宋离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很有可能。
  回想着那日童潼的反应,顾恩第微微仰头,深深吸了口气,衣袖下他的五指紧紧拽了起来,心中亦是暗暗发誓,他一定会争取早些回来,一定会争取爬到老侯爷指定的那个高位!
  剑君清又派了拍顾恩第的肩膀,他笑叹一声:“我与宋离还有事要先前往江城去办,便先走一步了”。
  顾恩第对此并不意外,他点点头,朝两人略一作揖,在剑君清与宋离骑马离开之后,顾恩第也上了马车,与众人一起榻上了返回江城的路。
  马车涓涓而行,窗外的景象都在四处倒退着,顾恩第坐在窗边,他掌心捏着那被童潼舍下的荷包,想着童潼曾经十分宝贵这荷包的模样,再一想到后来这荷包孤零零摆在窗上的样子,顾恩第就不由得一阵叹息……
  “相公!相公!相公!”。
  “童潼!”顾恩第猛然一惊,扭头时,那满心的惊喜瞬间全都变成了无奈……
  车窗上,黄点儿站在那里扑腾着翅膀,它高昂着头,摇摆着脑袋一直在喊:“相公!相公!相公!”。
  顾恩第很想……一巴掌给他怕上去!
  黄点儿完全不知自己欠抽,它扑腾着翅膀,落在顾恩第肩头,继续歪着头喊相公,大概是因为一直得不到顾恩第的反应,黄点儿咕咕两声,又喊其他的。
  它喊:“相公吃饭!相公吃饭!饿啦!好饿啦……”。
  没忍住,顾恩第有些失笑。
  明明就是黄点儿的声音,可他却觉得那声音,就像是童潼在耳边撒娇一样,特别是黄点儿学得那个尾音……
  笑叹一声,顾恩第抓了一把瓜子,喂到黄点儿的嘴边,换来了黄点儿的一句:“相公真好!真好!”。
  这个话……
  顾恩第心中微拧,又朝京城的方向看了过去……
  ~~
  顾恩第走了,童潼病了。
  吃了药之后,他躺在床上睡了许久,沐老夫人过来看他的时候,他的额头都还有些微的发烫,不过幸好的是他病得并并不严重。
  沐臻站在床边,看着童潼这个样子,他拧着眉,脸上虽有不悦,可眼底更多的却是无奈。
  老侯爷拍拍沐臻的肩膀,长长一叹:“你现在知道,为何之前我要给顾恩第那样的一个机会了吧?”。
  若是之前沐臻不懂,那现在看着童潼这个样子,他也懂了。
  童潼离不开顾恩第,如果他能真的忘了顾恩第也就罢了,可显然完全不能,他现在是不记得顾恩第了,但是为了顾恩第事,他还是会哭会伤心,会在意,他这所为的记不得,只不过……是他自己潜意思的自欺欺人而已。
  “算了”沐臻长叹,像是妥协了。
  ~~
  顾恩第回到江城的时候,正是秋老虎最猖狂的时候,在县衙交接下来,正式上任之后,顾恩第整个人明显都黑了些许,在顾恩第这边刚上了正轨的时候,剑君清跟宋离也到了江城。
  两人略作休整,去了顾家坟地,找到童潼亡母的墓地,就准备开始迁坟,动土这日,顾恩第也过来了。
  他就站在边上,看着工人们用力挖掘。
  剑君清朝他走近,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如何?县令大人这些日子可还过得习惯?”。
  顾恩第看他一眼,只问:“是童潼让你们过来迁坟的吗?”。
  “算是吧”剑君清笑叹一声。
  顾恩第狐疑。
  剑君清解释道:“迁坟是我祖父跟祖母的意思,不过之前听曲流说过,迁坟也是童潼心里一直最想做的事情,这也算是愿了童潼的一个心愿吧”。
  顾恩第眸色一闪,他怔愣愣的,呢喃着:“童潼最想……做的事情……”。
  童潼最想做的事情,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成亲这么久以来,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狠狠闭眼,顾恩第调整心绪,问他:“你们打算何时返回京城?”。
  剑君清说:“原本是打算在这里多逗留几日的,不过也不必了,我想要的东西,李夫人已经给我了”。
  顾恩第狐疑:“李夫人?”。
  “哦,就是童袁飞的那个夫人”剑君清笑道:“由我父亲出面做主,她已经与童袁飞和离了,如今不能叫她童夫人了,那自然是要叫她一声李夫人的”顿了顿,剑君清又道:“我前往江城之前,听我祖母说起,有意收这李夫人做义女,说不得等我回去之后,就得改口叫她姑姑了”。
  顾恩第沉吟须臾,方才点头:“是为了童潼吧……为了不让童潼知道真相,所以外婆才要收她做义女,全了童潼唤她一声娘的谎话”。
  外婆?
  叫得可真顺口。
  剑君清轻笑,却对顾恩第的称呼并不在意,他只是供认不讳的道:“是啊,现在我祖父与祖母,只要童潼能高高兴兴的,不论是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顾恩第顿时深深吸了口气,没再说话。
  坟地里,工人们将底下埋着的棺木挖了出来,众人大呼口气,吆喝着,准备要将棺木拖走。
  顾恩第站在边上静静看着,等剑君清领着众人离开之后,他转身,却见童俞不知何时竟站在自己的身后。
  “童潼不会回来了是不是?”童俞问他,话音很淡,也颇为随意。
  顾恩第嗯了一声。
  童俞轻叹:“不回来也好,这江城对他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回忆了”。
  顾恩第微微一怔。
  值得童潼留恋的回忆吗?
  莫名的,顾恩第想起了他与童潼成亲时的场景……
  在那时还不觉得如何,可是现下细细的回想起来,似乎那一天,才应该是童潼最难受的一日了吧……
  连成亲都能把童潼给逼成了这样,这江城,确实没有值得童潼留恋的了,可是顾恩第却一件……一件也忘不掉……
  “我父亲……他会死吗?”童俞迟疑着,还是问了他心里想问了许久的话。
  童袁飞的事传到江城的时候,童家的生意真的是一落千丈,这些日子全都在靠童俞一个支撑着,若不是童俞背着童袁飞自己也有经意生意周转的话,童家的生意,恐怕这个时候就已经完了。
  对童俞,顾恩第原是没有好感的,不过,他想起当初在前往京城之前,童潼突然对童俞的友好,突然邀请童俞一起去玩的画面,他略微迟疑,还是说道:“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出不来了,更何况,沐臻从知道童潼的事后,就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童俞眼睑微垂,他似还有话想说,不过那话到了嘴边也是打了个转而已。
  他还能说些什么?求顾恩第想办法救就童袁飞吗?
  这根本就不可能。
  不说童袁飞以前对待童潼的那些事,就是童袁飞对自己做的事,也让童俞做不出来求人救他事,更何况,童袁飞惹上的人,还是侯爷府。
  长长一叹,童俞最后只问:“若是他非死不可的话,我能在他临死之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旁的事我帮不了,但这个可以”。
  顺天府的大人,如今是宁师,有宁师在,童俞只是去见童袁飞一面不算难事……
  童俞去见童袁飞不算难事,可是顾恩第现在想见童潼却变成了难事……
  童潼生母的棺木被挖了出来,剑君清也准备着返回京城,至于童袁飞在江城做过的事,除了那日他从李姨娘……不对,如今已经是李夫人了。
  除了当初从李夫人那里得来的东西之外,其他的自有宋离在这里收集,包括……童潼当初在阳门关被众人围打得事,甚至是当初他在府中被逼得撞墙自戕的事,也被宋离详详细细的弄了清楚。
  剑君清回来时,宋离将这些东西交给他,剑君清粗粗看了一眼,笑道:“旁的东西倒也罢了,就这一件,足够让童家的生意彻底毁了”他只的是,童潼在阳门关发生的事。
  宋离点头:“童袁飞在江城做大太久了,已经让他忘记了收敛,童家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狗仗人势,确实是应该收拾收拾了”。
  剑君清抿唇一笑:“等父亲看过了这些东西之后,如何处理童府的事,就交给江城的县令大人去做吧”。
  宋离听得挑眉。
  让顾恩第去对准他的岳家下手,好听了可以被人说是大义灭亲,难听了也能被人说是冷而无情,这个坑,剑君清挖得有些微妙,不过宋离也不在意。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说:“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倒是没有想到童子琴还在童府”。
  “哦?”剑君清有些意外:“你想如何?”。
  “我不如何,我只是想看看顾恩第会如何”宋离勾唇冷笑:“毕竟是曾经差点就跟他有了夫妻之实的女人”。
  这个话……
  剑君清顿时眯起了眼。
  ~~
  对童子琴,顾恩第其实都快想不起她这个人来了,虽然回来有几日的功夫了,但顾恩第还不知道童子琴当初在江城闹出来的事。
  这些日子,童子琴也乖乖的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等着外头的风波过去,但是童子琴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等外头的风流言消散了大半时,顾恩第又会突然回来了,不止是他,还有宋离也回来了。
  童俞回到府上,见童子琴在大门边探头探脑的样子,他顿时不由得想起童子琴当初闹出来的那些事,拧了眉,童俞上前叮嘱她:“顾恩第如今已是江城县令了,不管你跟父亲当初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如今都给我安分一些,你若是不听,那我便只有将你送去庄子上了”。
  童子琴一听这话,顿时不悦了:“哥,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怎么能一回来就这么说我?”。
  童俞轻叹一声,眸光从童子琴身上扫过,便转身走了。
  童子琴大怒,想朝童俞质问,可一想到这是大门边上,她又怕惹出什么事来,顿时只能狠狠咬牙,转而朝身边的丫鬟吩咐:“你去打听一下,看我哥今日在外头都见过了些,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一回来就变得这么奇怪”。
  “小姐……这……不好吧”丫鬟明显很憷童俞。
  童俞虽然不像童袁飞那样冷血狠辣,但是……能背着童袁飞自己做生意,还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善类啊……
  但童子琴那里会在意那些?她只是不悦的瞪着丫鬟,看得丫鬟心里害怕硬着头皮去了,这才满意。
  傍晚时,丫鬟给她带了消息回来,说是童俞今日见过了顾恩第。
  想到顾恩第,童子琴不由得有些出神,她想起顾恩第那丰神俊朗的模样,虽然总是冷冷冰冰的,但是看向童潼的时候,眼里却全是温柔,而后……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自己这里闹出来的事情。
  顾恩第与那个护卫,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论是两人如今的身份,还是容貌,都是那个护卫无法与顾恩第相比的……
  想到这些,童子琴顿时眼珠一转。
  她相信,一直远在京城的人,并不能知道江城这边当初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要彻底收拾童子琴啦~~可以来选一个,是白绫毒酒还是沉塘哟~~今晚上就先下了>0<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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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奖

  新官上任三把火,顾恩第如今既是江城县令,那江城这边的商人老板,就免不得要与他多走动走动,借以乔迁之喜,上门祝贺,送上重礼,这几乎都是官场上一众默认的受……贿手段,曾经的江城县令,与江城这边的商人,在私底下更是不知往来了几何,尤其是以童府童袁飞与江城原县令走得最近,故而才做成了童袁飞在江城这首富的位置。
  许多人总是以为顾恩第既然曾是童袁飞的儿婿,以为他了能攀上童袁飞这个高枝,连童袁飞那个痴傻的儿子都能娶来当男妻,那必定就与他们同一路的人,是以送礼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送得特别恰到好处,更离谱的是,有的人为了讨好顾恩第这里,居然还给他送了一个乖巧的……美少年进来……
  嗯,那少年也是长着一张娃娃脸,但眉眼间隐约透露出来了几分算计的味道,滴溜溜的眼珠子四处转动,也不知是在打量什么,在人送来的当日,顾恩第就直接让秦素将人给送了回去,这事传到外头,弄得外头的百姓一阵莫名。
  只是把人回去算什么回事?要真那么清廉,为什么不把收的那些银子也送回去?
  这样的置疑,不过一个下午就在江城传了开来,然而第二日一早,让大家惊愕的是,这个新来的县令,居然就准备在江城里修房搭棚,安置城中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
  这个消息一出,城中百姓都惊愕了,纷纷朝着县衙大门那边赶了过去。
  此时顾恩第就穿着一身官府,站在县衙门外,他看着四周围拢过来的百姓,朝着众人双手作揖,道:“顾某今回江城,既为江城一方之父母官,当为江城略做些事,顾某自小长与江城,对于江城的情况,也十分清楚,而今既然有江城的诸位商家相助,顾某定当竭尽所能,以解江城之困”。
  江城有什么困?
  其实江城的困,其他地方也有,只是看情况的轻重而已。
  江城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四处乞讨之外,水患也是不得不防的,江城位靠江河,每年的雨季都是最让人心急胆战的时候,就怕上游的水库被大水冲垮导致水灾。
  三年前,江城就发生过一次水患,索性当时的县令还算尽职,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不过后来那位县令调升之后,江城这边的情况,就不太好了,因为新来的县令并没有那么清廉,在他上任的三年,逐渐导致了不少事情的漏洞。
  上游水库虽然没有被大水冲垮,但临江桥那边却有些岌岌可危,临江桥上去,便是江河,一旦江河那边泛滥水位上涨,到时候冲垮了临江桥,河水涌入了水库,再破了水库,这两相冲击之下,一旦出事,那可不是小事。
  这各种因素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老一辈的老人家心里最是清楚,年轻一些只知道一个大概,而那些年纪小的则更是迷茫,唯一知道的,只有大概从两年前开始,临江桥那边好像就一直在修建,去年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一次小型的倾塌,临江桥周边几乎都被水给掩过,不过水位不高也只到人膝盖的位置,算是一场唏嘘而已。
  只是这种唏嘘,落在老一辈人的眼中,那就不是惊吓,而是预兆,是大患的预兆了。
  人群中,有上了年纪的老者,长长叹息一声后,忍不住出来说道:“这江城水库,当年被王县令修筑过后,这几年倒是相安无事,只是临江桥那边陆陆续续都修了快三年了,也没有修好,去年冬天还发生了一次倾塌,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可到底也是个不安全的,顾县令,你才刚接手江城,就要准备安置城中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还要准备再继续去修补临江桥,你……怕是没有这么多银子吧”。
  顾恩第朝老人家作揖,道:“想来诸位都知道,昨日是我顾某的乔迁之喜,江城不少商会老板也前往我顾府道贺,但诸位必定都不知道,那些商会老板虽是为来我顾某道贺,但实则也是来慷慨解囊的,只是诸位老板平日比较低调,不愿出这风头,便将此事所需银两,全都送到府上,昨夜我已命师爷将这些东西全都整理出来,记录在册,稍后我会让人将之张贴在县衙府外,诸位可以详细的看清楚,各位老板究竟是赞助了多少银子,之后我还会另外让人,将每一笔银子的用处,也都详细张贴出来”。
  这样做,等于是把账本给大家摆在了明面上,让大家可以随时查账。
  这样的事,在以前从不曾有过,没有人会想到把账本摆在面上,供人查看,这样做无疑是自断绝路,别说贪墨了,就是少了一个铜板,也能被人给纠察出来。
  围观在县衙门外的百姓,莫不是激动而好奇着,等顾恩第让人真的把他收的账面张贴出来之后,所有人全都忍不住上前观看,还有年轻热血的学子站在最前面,大声的将上面详细记录的人名,与所送物品的价值几何,银钱几何,都详细地帮那些不识字的老百姓念了出来。
  这边还没散伙,那头顾恩第又让秦素与秦艺秦风等几人,拿着他做的牌匾,分别送给了那些在账本名册上的众人,美名其曰以示对这些商会老板的慷慨解囊表示感谢。
  江城的诸位老板收到匾额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油罐子一样,各种味道都铺面而来呛鼻得很,偏偏这匾额他们又不能不受,但是受了之后就表示,以后还有什么事情,他如果再不继续慷慨解囊,不说朝廷那边上位的人知道了后会不会如何,就是这江城的百姓,一旦闹了起来,那对他们的生意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总之顾恩第做得这个事情,真的……有点绝,绝的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办,只希望这个事,如果被上头知道,能为他们的商涂再添几分色彩。
  不过如他们所想。
  这件事传到京城的时候,皇帝对顾恩第的这个举动十分满意,甚至还当朝对他进行了嘉奖,夸了他好几句,但是依照皇帝的性格,他能夸人自然也会训人,他很干脆的就把一些到现在都还在向朝廷要银子赈灾的官员,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宁师身为顺天府尹,如今也是有这个权利跟着上朝,不过他的位置是在最末的后面,不注意都没人能发现,当听得皇帝对顾恩第的夸奖时,他心里顿时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随后亦忍不住提顾恩第庆幸起来。
  老侯爷如今虽不上朝了,但是沐臻还在这里,他心里虽然不悦顾恩第,但想到顾恩第这种做法,也不得不赞同一声做得好。
  自古以来朝廷官员私吞赈灾款粮,不就是仗着外头的百姓不知朝廷到底拨了多少东西下去,而一旦东西到了当地官员手中,究竟是有多少粮食跟银子,还不全是他们说了算的?
  想了想,沐臻直接往前一步,朝皇帝禀报:“皇上,臣认为,顾县令此举可以推广,既然朝廷官员都做不到相互监督的作用,那就让民间百姓,来监督朝廷的官员!”。
  满朝众人,一个个莫不是心头大震。
  皇帝坐在高处,只是看着沐臻,那眉宇微挑的模样,显然是有几分兴趣。
  沐臻续道:“将赈灾账本放到明处,公示与人,何处有款项对不上,何处有什么异常对不上,想来百姓之间亦有人会亲自查看,到时朝廷一旦查明,可就地立斩不赦!只是未免发生错案冤杀,臣以为可立巡抚一职,带天巡视以查民情!”。
  “这个主意甚好”皇帝难得一笑,当朝就点:“既然是要立巡抚一职,那此职位便交由七王爷接任了”。
  一句话……瞬间就把那些开始在心里打小九九的大臣给打得鸦雀无声。
  巡抚啊,职位权利肯定不小,可是都不给朝臣商量的时间,皇帝就直接把人选给定了。
  真的……
  遇上这样一个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的皇帝,大臣们的内心,真的十分无奈。
  不过说到由七王爷任职这个巡抚一职,朝中却是被人敢说反对的。
  因为七王爷不像其他皇亲国戚那样在京城坐着不是掌权就是走马斗鸡,他是真的实实在在到处的跑,关键是他会跑到哪里去完全都没有人知道,除了皇帝!
  七王爷四处走动,倒也不是去游山玩水,朝中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臣知道,七王爷这些年来,之所以会到处跑,其实是为了找人,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沐臻回到沐侯府,将朝堂上的事与老侯爷等人说了,连老侯爷都忍不住赞了一声,这个办法极好,正说着,童潼从外头跑了进来,原本满脸笑意的他,在看见沐臻之后,就有急忙收敛了笑意乖乖站好。
  这么久了,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害怕沐臻。
  沐臻对此颇为无奈。
  沐老夫人忙朝童潼招手,将他拉到身边:“刚才在玩些什么,怎么疯跑成了这样,看这一头的汗呐”。
  童潼腼腆一笑,说:“在玩老鹰抓小鸡,在抓小鸡,我不小心跑散了,晚晴来追我,我就跑过来了”。
  沐老夫人好笑,她给童潼擦了擦头上的汗。
  大门外,沐晚晴也走了进来,她见得沐臻也在,便规规矩矩的朝沐臻行礼。
  沐臻朝她点了点头,问:“你父亲近来可还好?”。
  沐晚晴笑道:“劳烦大伯惦念,父亲近来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大夫嘱咐了,还是不宜出门吹风,便一直未曾过来给祖母祖母请安”。
  老侯爷轻叹:“你爹那个身子骨,还是让他好好养着吧,等他好些了,再过来大家一块吃个晚饭,也让童潼跟他见见面”。
  沐晚晴的父亲叫沐言,在沐家排行老二,虽然也是嫡系,但他是老侯爷亲弟弟那一支的嫡系,沐家的那些叔伯,除了沐臻是老侯爷血脉所出的外,其他人都是当年跟着老侯爷请了圣旨另外宗祠,被先皇赐姓的血亲兄弟的后人,只是老侯爷的那些亲弟弟们,在近来的这几年内相继去世,老侯爷对弟弟们有情,是以那些侄儿在这些年来也不曾分出去过,若不是宋离后来的出现,恐怕老侯爷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些他温柔以待的亲侄儿,一个个居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过这沐言倒是这些侄儿中唯一列外的一个。
  沐晚晴的生母在两年前便过世了,这两年木晚晴几乎都是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而她父亲沐言,在妻子过世之后,便有些颓靡,虽然不到颓废不正的地步,可这身子骨是真的越来越差。
  当初沐臻震怒分家的时候,也是沐言第一个站出来主动分家,省了沐臻的一番力气。
  童潼不知那些,他只是有些拘谨,睁大眼看着老侯爷:“外公,还要见人呐?是什么人呐?凶不凶啊?”问话时,童潼还下意识的朝沐臻看去。
  沐臻顿时一怔:“难道我很凶吗?”。
  童潼不敢说话,只小小的挪步往老侯爷身后藏去。
  沐老夫人失笑:“我看你呐,多半是在军中呆得久了,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了几分严肃,所以童潼才怕了”。
  沐臻无奈,他叹息一声,说:“这样吧,等过两日,我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童潼明显一怔:“打猎啊?”。
  沐臻道:“是啊,打猎,到时候你看你喜欢什么小东西,舅舅都猎给你,想不想要?”。
  童潼立即点头,脆声声的应道:“想!”。
  “那叫声舅舅来听”。
  童潼立即上道的喊了一声舅舅,怕沐臻不满意,他又往沐臻挪过去,歪着头喊他:“舅舅!”。
  沐臻乐得大笑起来,抬起手,忍不住朝童潼的头上揉了一把。
  厅堂里,大家正说笑着,门外管家匆忙进来。
  沐老夫人狐疑看去,问:“何事这么匆忙?”。
  管家吸了口气,才说:“老夫人,老侯爷,侯爷……大少爷,大少也跟宋离少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得早,应该是最早的一次了,但晚上加更不了QAQ;还是下次吧,我休息去啦~~

  ☆、认骨

  剑君清与宋离回来了,那童潼亡母的棺木也被他们带回来了。
  沐侯府门前,沐老夫人与老侯爷站在门边,他们看着停放在大门口的棺木,两位老人的脸上明显都带了怯色。
  他们既害怕里面的人,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又害怕不是,这种复杂的感觉,完全是言语所道不明的,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沐臻站在门边,他凝肃了脸色,走到剑君清与宋离的身边。
  剑君清朝他道:“这里面,便是童潼的生母,是我亲自监督他们挖掘的”顿了顿,剑君清朝大门里看了过去。
  里头,童潼就藏在里面,他只伸了个头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沐臻暗暗吸了口气,他扭头朝两位老人看去,才道:“开棺吧,让我看看”。
  剑君清点头,他亲自跑到棺木边上,打开了棺盖……
  棺木里,除了女子身上的衣衫,以及那洒落的朱钗之外,便只剩下的一堆白骨。
  沐臻见惯了生死,对这白骨并无任何惧色,他只是拧着眉,将里头的景象全都细细看了一遍,而后才问身边的人。
  “柳提刑大人,不知这滴血认骨的法子,是否当真可行?”。
  柳提刑四十来岁,办理过不少错综复杂的案子,沐臻这次将他请来,除了是要确定滴血认骨的法子是否可靠之外,也是想让柳提刑做个见证。
  柳提刑朝沐臻略一作揖,道:“此法的确可行,不过为了避免误差,在滴血认骨之前,可先让与死者不相关的人,先做一次,若是血滴在骨上,而滚落下去,那便能证明两人并无关联,若是血滴在骨上而融与骨中,便说明这二者是有血缘关系的”。
  沐臻朝柳提刑道了一声多谢,随即吩咐:‘拿刀来’。
  管家急忙将匕首递上。
  沐臻也没有寻旁人来试,而是他自己亲自示范,不过……
  “侯爷,还是我来吧”宋离突然开口。
  沐臻看向宋离。
  宋离上前,道:“我与诸位都毫无半点关系,用我的血才是最合适的,至少也不会出现半点的误差”。
  沐臻略一思索,便将匕首递给宋离。
  宋离拿着匕首,朝着指尖用力一划,那鲜红的血液瞬间滚出,宋离拧眉,将血珠滴到骸骨上头。
  沐臻与剑君清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看见宋离的血珠顺着骨骇滚落之时,两人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宋离与童潼的生母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滴下的血只会从骨头上头滴落。
  沐臻转身去请父母,剑君清则急忙看向宋离,抓过宋离的手。
  “作何?”宋离狐疑看他。
  剑君清也不说话,只是捏着宋离的手,将他拉到一边,便……给宋离吸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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