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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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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蹙眉:“这次又是何事?”。
  “臣有罪”顾恩第的话音,瞬间仿佛是带了回音一般,在御书房里面回荡起来,连剑君清都一脸意外。
  皇帝不解:“有罪?罪从何来?”。
  顾恩第叩头,说:“臣不能抬了沈文媛入府,有违皇上口谕,此一罪,臣辜负皇恩,滥用职权,与人勾结,陷害无辜,此其二,臣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求皇上降罪!”。
  顾恩第……
  剑君清着实惊愕了一把。
  其他两罪就罢了,那第一罪,轻则可以让他丢官,重则亦可抄家。
  违抗圣喻,这非同儿戏。
  御书房里,气氛忽而凝固。
  皇帝微微眯眼,他盯着顾恩第看了许久都不曾开口。
  剑君清亦是不敢开口,他今日原就是进宫回禀皇帝,沐侯府这些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回碰巧遇到顾恩第进来请罪,若说之前他因为童潼的事,对顾恩第有了不待见的话,那此刻,他看着顾恩第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帝王之怒。
  不是人人都可以轻易试探的虎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撑不住先睡觉啦晚安=3=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力口菲貓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发落

  顾恩第究竟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很有可能会断送了性命?
  他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可他做出来的事,却像是一个耳光,抽在皇帝的脸上,告诉皇帝,皇帝看错人了,这新科状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他担不起皇帝的钦点与信任?
  御书房里,氛围低压,连剑君清也满脸肃色。
  相比之下,沐侯府的氛围似乎要缓和一些。
  因为童潼有反应了。
  在沉沉的昏睡了这么多天后,他终于有了反应。
  床榻前,蔡大人与周太医检查着童潼的情况,再给童潼喂了药后,两人拿出银针,一起扎像童潼的手指,十指连心,这份疼痛,终于让童潼有了反应。
  沐臻浑身一震,猛然往床前踏了两步。
  床榻上,童潼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不像最初两天的那样吓人了,被人扎了手指,他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眼睑下的眼珠,也在明显的转动。
  蔡大人跟周太医看童潼还有反应,两人都长长的呼了口气,刚把针给收了,童潼便轻轻哼着,而后缓缓睁开了眼。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童潼一个都不认识,瞬间整个人都紧紧绷了起来,他想要往床榻里面缩去,可是身体根本就没有力气,一时间只把童潼急的眼眶发红,双唇嚅动着竟说不出话来。
  沐臻看得大喜,他待要开口,结果……
  童潼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瞬间就让沐臻给僵在了原地。
  沐老夫人与宋离听着童潼的哭声,急忙朝床边走近,哄着童潼,让他别怕。
  童潼的眸光从沐老夫人身上扫过,看到宋离的时候,他才急切着,憋出了宋离的名字。
  宋离急忙在他身边坐下,抓着他的手安抚他:“你别害怕,我在这里,别怕,别怕,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家人,不用害怕”。
  童潼抓着宋离,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金豆子一样,大颗大颗的直往下掉,因为身体虚弱,他的声音也几乎是含的喉咙里面的:“痛……痛……虫咬我……咬我……”。
  宋离忙抓了童潼的手,揉着他被针扎过的地方:“虫已经被打死了,不用怕,一会给你擦点药,就不痛了,真的”。
  童潼闷闷的嗯了一声。
  沐老夫人与老侯爷都压抑着激动,他们站在床边盯着童潼。沐老夫人更是小心的问他:“童潼你还记得……还记得我吗?”。
  童潼愣愣的朝他看去,狐疑着,好一会了才说:“你是沐老夫人……”。
  沐老夫人眼眶一红,差点要哭了出来。
  童潼怯生生的往宋离身后藏,一转眼,看沐臻站在床边,他眨眨眼,又小心的看向宋离问:“宋离,宋离,他、他是谁啊……他好凶啊……”。
  沐臻微微一怔,瞬间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
  宋离对于童潼醒来后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他指着沐臻给童潼说:“他是你舅舅,他不凶,他对你可好了,这几天你病着,他一直都在这里守着你,一步都没离开过的”。
  童潼呐呐的喊了一声:“舅舅?”。
  宋离又指着沐老夫人与老侯爷说:“老夫人现在是你外婆了,你得叫他外婆”。
  童潼明显一呆。
  老侯爷往前走了一步,哄着童潼说:“童潼啊,我是你外公,记住了啊,是你外公……”。
  “外公……”童潼依旧呐呐的,他看过屋里的三人,而后又仰头朝宋离看去:“我突然就有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了,我娘知道吗?”。
  他娘……
  沐臻等人都是胸口猛然一绷。
  宋离知道,童潼口中的娘是李姨娘,他说:“你娘还不知道,这些日子你病着,都没来得及告诉他”。
  “哦……”童潼突然又说:“那块去告诉我娘啊,她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不过……”童潼狐疑了,他抓抓头,用力撑起的身子,也只是爬在宋离的膝盖上面:“我怎么会突然有舅舅有外公还有外婆了?好神奇呀”。
  他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怔。
  宋离又说:“这个事晚点我再跟你说,你现在怎么样?”。
  童潼只愣愣的仰头看他,没说话。
  蔡大人收拾好了药箱,朝沐臻道:“小公子才刚醒来,不宜说太多的话,还是得让他多多休息才是,如今人醒了,往后让周太医隔两日过来复诊一次便是了”。
  老侯爷忙朝两人道谢:“童潼这病,有劳蔡大人了,周太医也辛苦了,等童潼痊愈之后,老夫定当亲自上门拜谢”。
  周太医与蔡大人明显惊愕,两人急忙扶起老侯爷:“侯爷大礼,我等可担当不起,侯爷这是折煞我等了”。
  沐臻看向两人问:“童潼现在醒来,身体是否无恙了?除了调理之外,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周太医道:“往后只要精心护养,两三年内,体内潜伏的寒气便能彻底根除,在这之前,一定不可再受了寒气,不然所以的调养都容易前功尽弃”。
  沐臻听得重重点头。
  蔡大人又叮嘱了两句,便与周太医一起辞了沐侯府。
  房间里,童潼依旧趴在宋离的膝盖上,他之前算是被强行唤醒的,不过说了两句话,翻了个身,人就又困得不行,等沐臻扭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就着这个姿势,爬在宋离的膝盖上睡着了。
  那模样,无忧无虑,仿佛完全忘记了昏迷前,他自己曾做过的吓人的事。
  童潼醒来的事,在宫里的剑君清与顾恩第都不知道,而宫中御书房发生的事,外头一样也没人知道。
  案桌前,跪恩第跪在那里,一字一句只把自己做错的事给说了出来。
  “臣有罪,臣不能抬了沈文媛入府,有违皇上口谕,此一罪,臣辜负皇恩,滥用职权,与人勾结,陷害无辜,此其二,臣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求皇上降罪!”。
  御书房里,因为顾恩第的话而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剑君清站在一边,心里微惊,他看着顾恩第跪在地上的身影,双眼微微睁大。
  案桌后,皇帝双眼微微轻眯,良久后,才道:“顾卿,你可知你这些话,会有何后果?”。
  “臣知道”顾恩第道:“但臣已经错了,不能一直再错下去,即便是皇上此刻要了臣的脑袋,这些话臣也非说不可,只求皇上能宽限片刻,容臣去沐侯府见过了内子,再来行刑”。
  剑君清的回禀,让皇帝知道了童潼与顾恩第的事,是以此刻皇帝并不意外,顾恩第临死前都要去沐侯府看望童潼,不过……
  “你冒着一死的危险,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江流童潼吗”皇帝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顾恩第道:“是,臣之前便允诺童潼,此生唯他一人,绝不纳妾,臣却差点违背,愧于童潼,皇上圣喻让臣抬了沈文媛为侍妾,臣身为臣子,应该照办,可臣却实在无法办到,有负圣上,臣只能求皇上降罪了”。
  这个话……
  像极了自古以来的某一句话。
  忠孝难两全。
  不过皇帝对此并没有多说,他只是接过小太监再次从顾恩第那里接来的折子翻开看了起来。
  折子上,顾恩第清楚明白的写着、顾恩第与童袁飞争对曲流做下的事……
  面色微沉,皇帝猛地将折子往地上掷了过去,他怒斥:“好一个新科状元!竟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剑君清顿时微微蹙眉,心里几番犹豫,要不要帮顾恩第求情。
  他不同情顾恩第,他只怕童潼醒来后,如果知道顾恩第死了,再次发疯……
  顾恩第跪在地上,叩头:“臣听从皇上发落,只求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能让臣见童潼一面……”见一面,告诉童潼,自己没有纳妾……没有骗他……
  皇帝眯着眼,盯着顾恩第看了许久,才说:“身为金科状元、大理寺少卿,却知法犯法,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有负朕对你的厚望!朕就罚你三十大板,你贬去江城,任职江城县令!以观后效!”。
  这个结果。
  剑君清惊愕。
  顾恩第也一脸意外,他抬头看向皇帝,似有话还想要说。
  皇帝只是冷笑一声:“若不是看你还算有骨气的份上,就凭你做的这些事,砍了你头都算轻的!”。
  “皇上……”顾恩第不知该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这么轻易地就绕过了自己。
  皇帝摸了摸怀里肉团子的脑袋,话音虽然依旧冰冷,不过倒是缓了几分:“至于你与沈家的事,朕还没有那么闲,但若再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皇帝这是同意了,顾恩第不抬沈文媛为妾的事。
  顾恩第心里大喜,急忙朝皇帝叩头:“臣叩谢皇上圣恩!叩谢皇上圣恩!”。
  皇帝不欲多说,只挥手让顾恩第下去,不过一会,御书房外就想起打板子的声音。
  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顾恩第的身上,虽然疼得厉害,可他却依旧咬着呀一声不吭。
  剑君清就站御书房外看着,他蹙紧了眉,心里全是一股说不出的复杂。
  御书房里,皇帝走到门边,往门外看了一眼。
  偏殿里,有人撩开了帘子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看着外头的景象,点点头:“这顾恩第虽然踏错了步,但能迷途知返,也算不错”。
  皇帝冷冷的面色忽而软和下来,他伸手揽住那人的腰:“刚才吵醒你了?”。
  “没事,醒了好一会了”那人浅浅一笑,又朝顾恩第看去:“之前听小七说起这顾恩第时,我还不信,现在见到了,倒是也信了几分”。
  皇帝点头:“老七说得不错,这人胆大,亦有骨气,若能一直维持本心,将来成就不小”顿了顿,皇帝抿唇一笑:“不过成就如何,也得是我说了算的”。
  那人闻言,不由得抿唇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休养

  三十大板,让原本就有伤在身的顾恩第几乎都快被打去了半条命,这次回府,几乎昏睡了大半个月,而在这期间,一直舍不得分家的顾家,终于分家成功了,分家的时候,顾恩第还在昏睡着没醒,顾辰跟顾秉彰几人就已经坚决的闹着要分出去了,那时候顾老爷子满脸阴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看着这几个儿子闹腾。顾老太太倒是忙乎得很,一会怕二儿子东西拿少了,一会又怕三儿子吃亏了,等忙完了,这才想起老四顾江还什么都没有得,正打算问问顾江要拿多少的时候,顾江衣袖一甩,直接起身走了,只留下一句:“我什么都不要了”。
  顾老太太微微怔愣,随后还数落了顾江一句:“不知好歹,你什么都不要难道分家以后你还打算饱一顿饿一顿的么?”。
  顾江根本就没听,直接大步出去,他去了顾恩第的房间看望顾恩第。
  房间里,徐氏也在这里,她看着顾恩第这幅模样,已经哭红了眼眶。
  顾江长叹一声,劝她:“大嫂,你别哭了,恩第这次虽然伤得重,但好在没伤着根本,好好养个把月就是了”。
  徐氏深深吸了口气,擦擦眼角的泪,才朝顾江看去:“老二他们都在那边分家,你怎么不去?”。
  顾江叹息一声:“我孑然一身,分不分家有什么区别?除非是大嫂想把我撵出去了”。
  “那怎么可能”徐氏急忙起身看他,长长一叹,徐氏说:“我知道,你跟老二老三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多说了,但你,我知道你比谁都实在”。
  顾江只是轻叹一声,似乎不知该如何接话 。
  徐氏又说:“以前的几次,我不敢说,但我知道,当初在村子里,跟周家姑娘那次的婚事,会没有成,都是为了恩第跟童潼他们……”。
  “大嫂?你、你怎么知道?”顾江明显惊住。
  徐氏笑叹:“我回去后,听桃婶说的,她说你跟周姑娘争执的那次,她碰巧看见了,因为那周姑娘的家人对童潼很是嫌弃,却又打着恩第的注意,叫你知道了,你才铁了心的要退了这门亲……老四啊,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毕竟以后的日子,都是你在过啊……”。
  话说开了,顾江也不在隐瞒了,他长长呼了口气,说:“其实,家里的情况,我看多了,也腻歪了,我是真的烦透了有个女人在身边,唠唠叨叨不是算计这个,就是惦记那个,所以这婚事才一拖再拖的”。
  徐氏听了不由得长长一叹。
  以前的那些姑娘,是不是这个原因徐氏不知道,但就从这次,顾江能为了顾恩第与童潼而不惜拒绝了周家姑娘的婚事来看,徐氏也愿意,只要顾江自己不走,他们夫妻也愿意跟顾江住在一块。
  两人说了一会的话,顾岩尉也进来了,但他脸色明显不好,似乎是被顾老太太给气着了。
  徐氏微微蹙眉,问他:“娘那边分家,已经分好了”。
  “嗯,分好了……”说着,顾岩尉终究忍不住,朝着桌上狠狠拍了一下。
  徐氏眼皮一抽。
  顾江拍拍他的肩膀:“大哥,你别气了,娘是个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你再生气也没有用”他转头看看徐氏,示意徐氏好好开解顾岩尉,便借口要去顾老爷子,就转身走了。
  徐氏沉吟须臾,问他:“分家没有分好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顾岩尉深深吸一口气,说:“娘把公中的大头,都分给了老二老三他们,老四得了一小部分,最后一点,才是我们的”。
  也就是说他们几兄弟里面,顾岩尉一家得的是最少的。
  这个结果,让顾岩尉如何不生气?
  如果不是顾恩第考中了状元,把他们全都接了过来,他们也不会有现在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可现在一个个的倒好,顾恩第惹怒了圣上,得罪了沐侯府,还没个结果出来,这一个个的要分家,倒是比任何时候都分得爽快而又干脆,尤其是顾老太太,从没哪个时候会比现在更有精神了。
  想着那些,徐氏也叹了口气,不过她说:“娘会这么分,一定是因为老二老三他们孩子还小,所以才给了他们大头,老四至今没有成亲,给多了也划不来,只给我们一小部分,必定是想着恩第膝下无儿无女,他现在又是这个样子……你啊,真的,你应该庆幸,娘她好歹也给我们留了一部分了”要不然,顾老太太可能一个铜板都不给,毕竟谁让童潼他爹是江城的首富?
  徐氏的话,顾岩尉听了是越想越气,可是却又知道,徐氏说得是实话,扭头看向顾恩第的时候,他顿时又自责后悔起来:“如果……早知道,童潼跟恩第会闹成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拦着一些的……”。
  “你以为我不想拦?可也得要拦得住才是……”说到这里,徐氏也是叹息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去沈家走这个礼节的,不然的话,童潼不会连丝惗也不要了……”。
  有一个能哄着童潼,能劝着他的人,怎么样也比让童潼觉得所有人全都在瞒着他一个人的好……
  这些日子,莫说丝惗自责不已,徐氏又何尝不是?
  傻子又怎么样?
  脑子不清楚又怎么样?
  日子是他跟顾恩第在过,只要他们两过得好不就行了,又何必非要去计较那么多?
  现在的这个结果……
  如果可以,徐氏真的宁愿自己当初没有去沈家的那一趟。
  顾恩第触怒皇帝,被罚打了三十大板的事,不出两日,便传了出来,此事之所以会传播的如此之快,大概还是因为顾恩第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按在御书房外打板子的官员了,不少人都忍不住暗中猜测顾恩第究竟是如何触怒了皇帝,惹得皇帝忍不住对他动了刑,可猜来猜去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隐约听得皇帝对此很是震怒,甚至是有人猜测,顾恩第这次会不会不止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他会不会弄到最后还落得个脑袋不保的结果下来?
  这些事,沈家也知道了,可知道后也心里慌慌了,因为他们害怕顾恩第触怒龙颜之后,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夫人与沈老爷说起这个事来,两人都是一脸担忧。
  沈竹在边上听着,他沉吟许久,忽而说道:“此事应该没有这么糟糕,想来皇上既然已经罚过顾恩第,便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才是,只是恐怕以后他的仕途……差不多也就到了这里了”。
  沈夫人听得这话,眉头都拧成了一团:“要是这样的话,那文媛嫁过去,以后岂不是……还得受罪吗?”。
  仕途止步的顾恩第,差不多也就是那样子了,这样的他如果还要迎娶自己的女儿,那世家就真的不配了,即便自己女儿嫁过去只是个妾,可她的身份也是那时候的顾恩第攀不起的了……
  “要不然,还是让文媛远嫁吧”沈老爷突然开口。
  沈竹意外看他。
  沈老爷说:“当初我们看上顾恩第,是觉得他前途可期,可现在他触怒了龙颜有没有命留下还是难说,如果皇上余怒难消,变着法的想要除了顾恩第,到时候文媛身为顾家人一样要受牵累啊”到底是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不管如何都是舍不得让她吃亏的。
  对此,沈竹不发一语。
  毕竟顾恩第现在的前途难料,他是凶是吉谁都不敢断定。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沈夫人明显有些动摇。
  迟疑着,门外有下人来报,说是状元府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状元府这个时候来人是何意思,不过等见到人后,沈家人知道了。
  状元府过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兆明,他是过来告诉沈家,状元府已经得了皇帝的准许,不必抬沈文媛进府了。
  这话一出,沈家众人面色顷刻变得铁青,沈竹站在一边,回想着他们听到顾恩第在御书房外被打的事,顿时就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可不管他们怎么明白,顾恩第已经得了皇帝的准许,可以不用抬沈文媛入府了,而沈文媛……她除了远嫁,就真的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是条绝路。
  但这条路,沈家任何人都不准许她走的。
  沈家那边如何,兆明并不在意,他把话带到之后,便转身回了状元府。
  状元府里,顾恩第还没醒来,皇帝虽然准许他去见童潼之后再动身返回江城,但是这状元府的宅子,他们却是不能再住下去。 
  而相比之下,沐侯府的氛围似乎就要和谐多了,可和谐的同时,却也让人更加的迷茫了。
  这半个多月以来,童潼恢复的情况倒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许多,虽然人总是还懒洋洋的,但清醒的时候,他精神头明显极好,就是……
  他一句也没有提过顾恩第。
  仿佛是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花园里,老侯爷与沐老夫人陪着童潼坐在这里,他就像是闲不住一样,一会看看这边,一会又看看那边像个孩子一般,见到什么都觉得十分稀奇。
  沐老夫人看他这欢快的样子,脸上也全是笑意。
  宋离从拐角处过来的时候,童潼双眼一亮,突然朝他跑了过去,叫唤道:“宋离,宋离,我们来玩躲猫猫,玩躲猫猫”。
  宋离伤势恢复大半,伤口虽然结痂,但依旧不能用力,绷着了伤口依旧还疼,不过精神不错的他,看着童潼这幅模样,笑叹着直接一巴掌给童潼头上拍了过去。
  童潼当即不干,抱着头噔噔噔的往后退:“不能打我的头,打傻了怎么办?”。
  宋离挑眉:“你觉得你不傻吗?”。
  “当然啦,我可聪明啦”童潼有些小得意的看着宋离。
  宋离轻笑,他转身指着花圃里的花问:“那这个是什么花?”。
  童潼歪头一看,说:“牡丹花”。
  “这个?”。
  “月季花”。
  “这个?”
  “海棠花”。
  “这个?”。
  “宋离花”。
  “这个……”宋离明显一怔:“什么宋离花!”。
  童潼乐得哈哈一笑,转身就朝着沐老夫人身边跑起,还一边跑一边嚷嚷着:“外婆外婆,宋离承认他是宋离花了,他是不是傻的,他是不是傻的”。
  沐老夫人与老侯爷好笑不止。
  宋离给他气得脸色发青。
  沐臻与剑君清从外头进来,还没走近,就听到童潼欢快的笑声,他不由得也笑了笑,上前问:“在说什么,这么高兴,也说来让舅舅听听”。
  舅舅……
  嗯。
  童潼到现在都还怕他,一听他来了,就立即乖乖的,紧紧靠着沐老夫人与老侯爷的中间坐着不动。 
  老侯爷捏着胡子一脸笑意:“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沐臻上前坐下,说:“今日军中并无大事,便提前回来了,顺便也给童潼带了些礼物过来”。
  “礼物?”童潼微微歪头,睁着好奇的双眼盯着沐臻。
  沐臻故意逗他:“童潼想不想要礼物?”。
  童潼有些迟疑,他不说话,就一会点头,一会又是摇头的。
  沐臻笑叹一声:“童潼可以跟宋离去前头看看,舅舅给你带的礼物,看喜不喜欢”。
  “前头?”童潼小心的问:“在大厅吗?”。
  “是啊,在大厅,有很多”。
  “有很多呀……”童潼双眼一亮,他磨磨蹭蹭小心地从二老身边出来,走向宋离:“我们……去看礼物?”。
  宋离知道,沐臻这是故意支开童潼,他点头轻叹一声去啦童潼:“走吧,我陪你去看礼物”。
  待两人走了,沐臻这才看向二老说:“爹娘,我准备这几日,就让人前往江城,将阿鸢的坟给迁回来”。
  迁坟是一,二也是为了让二老滴血认亲。
  剑君清那日回来,将皇帝的话说了,沐臻真觉得这个办法,比让二老跟童潼滴血认亲的几率更大,便与二老明说了此事。
  只是……
  如今的童潼痴了,他已经忘记了他娘过世的事,只记得童府的李姨娘才是他娘,是以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众人都是刻意避开了童潼来说的。
  老侯爷长叹一声,说:“迁吧,去迁回来,如果真的是阿鸢,那在好不过,如果不是……也算是积德,让她能离童潼更近一些也好”。
  沐臻点头。
  他懂二老的心。
  童潼的娘如果是他们的女儿,那就真是一家团聚了,如果不是,也看在童潼与阿鸢如此相像的面上,全当是圆了他们一个思念女儿的心,是以此事,他们并不反对,只是……
  沐老夫人道:“若是迁坟,童家那边……”
  “祖母不必担心此事”剑君清道:“顾恩第当日将他与童袁飞所做的事全都亲自禀明了皇上,如今童袁飞关在顺天府大牢,这件事他插不上手,即便是他出来之后,此事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沐老夫人点点头,没再说话。
  沐臻拧眉:“不若这样,迁坟一事,君清,你亲自去办,到了江城顺便好好查一查童袁飞在那边都干过了什么事”。
  剑君清应是。
  沐臻狠狠眯眼:“如果童潼的娘真是阿鸢的话,童袁飞……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出顺天府的大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早一点,但肩膀有些酸痛,需要休息,就暂时不回复大家留言啦~~=…=顺便推一下,这两天有点抽,大概脑补了一下九溪跟司马昭的故事,觉得可能会是个十分欢快的小故事_(:з」∠)_明天见啦~~

  ☆、因果

  童袁飞是个商人,他唯利是图,擅于押宝,但他从来都没有到过,有一天他会败在他押得这个宝上。
  顾恩第的反水。
  顾恩第突然的反水,不但让他自己被皇帝贬黜,也让童袁飞获罪入狱,之前他才刚接手没有多久的生意,转眼间全都再次被官府查封,而他被关入了顺天府大牢,至今都不曾开堂审案。
  唯一有的,就只有便只是李姨娘来看望他。
  牢门外,李姨娘就站在那里,她虽穿着华裳,却不显奢靡,发髻上头,也只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玉钗斜插,很是清雅别致,只是此刻她看着童袁飞的眸,却是出奇的冷淡而疏离。
  童袁飞狐疑,不明李姨娘这幅神色是何意思。
  李姨娘却只淡淡的说:“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
  童袁飞愣,随后在李姨娘拿了纸张递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瞬间冰冷,眸光阴鸷的盯着李姨娘看:“和离书?你要跟我和离!?”。
  李姨娘应了一声:“是啊,这份文书,已经在官媒府登记过了,从这一刻起,我跟你便再没有关系了”。
  童袁飞随即大怒:“贱…人!你这看我落难了就急着想要跟我摆脱关系吗!没有我的亲笔,官媒府不可能会同意让你跟我和离的!你这份和离书根本就是伪造!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能装!装得简直滴水不漏啊你!”。
  若是以前,李姨娘还会惧怕童袁飞,但是现在……
  童袁飞关在里面,而她站在外面,她又怎么会怕?
  淡淡一笑,李姨娘道:“以前委身给你,是身不由己,现在我目的达到了,当然是要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了”。
  童袁飞气得大骂:“贱…人!你这个贱人!这么些年一直装得温顺婉约难道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你想等我死了,接管我的生意接管我的家业!你也不看看你是不是那块料!你心这么大就不怕你全都接管之后吃不下撑死你吗!”。
  李姨娘微微摇头:“童袁飞,你说错了,心大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心太大了,明明就吃不下还不懂得收手,你以为你这次入狱是因为我吗?还不是因为你看好的那个儿婿顾恩第”。
  童袁飞当即怔愣:“顾恩第?”。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他是突然被顺天府的人从童府抓了过来,进来后,便一直将他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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