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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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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厮求饶着,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人给带了下去。
  顾恩第对那些并不在意,他只是搂着童潼,询问童潼有没有事。
  童潼摇头:“没事没事的”。
  顾恩第底底呼一口气。
  沈竹朝两人赔礼:“下人莽撞,让你们见笑了”。
  童潼点头:“确实莽撞,怎么能撞我呢,还小小的吓我一眺,幸好相公反应快接住我了”。
  这个话……
  沈竹有些微的尴尬。
  顾恩第拍了拍童潼的肩膀,朝沈竹道:“我还是带童潼去那边坐会吧”。
  这个所谓的行酒令,顾恩第也看出来了,是有人想要让童潼出丑丢人的,但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童潼,即便如今他痴傻了,可是有些被刻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也依旧还在,若是遇到什么事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些东西就会像是他丢失的清明一样,被逐渐唤醒。
  只是……
  不知道,已经痴傻的童潼,还能不能再唤醒他丢失的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困QAQ

  ☆、刚烈

  失了性质,又明白了这些人心里所想,顾恩弟也不欲在这里多久,他只朝着众人双手作揖,而后便带着童潼转身走了。
  院子里,角落下,那里有处凉亭,周围栽种着几棵柳树,凉亭内并无旁人,顾恩弟便带着童潼直接入了亭内。
  看着童潼那张懵懵懂懂的脸上透露出来的稚气,顾恩弟淡淡一笑,指尖撩过童潼耳边的发。
  “恩?相公”童潼仰头看他,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顾恩弟问:“喜欢这样的宴会吗?”。
  童潼眨眨眼,才说:“一点点”。
  “一点点?”。
  童潼点头:“想跟流流,苏远,宁师,丝惗还有宋离一起玩”。
  这几个人都是他唯一能玩得好的人,顾恩弟点头,捏了捏童潼的鼻子:“好,等下次的时候,我们也办个宴会,不请旁人,就只请他们几个一块来玩”。
  童潼立即欢喜得一把将他抱住,小脑袋在他胸口蹭着:“相公真好~真好~!”。
  这夫夫二人在凉亭里腻歪,外头有人见了,忍不住都是摇头,似乎对此颇有微词,不过……转而一想到童潼的那个痴傻,那些微词又变成了无奈或是轻蔑。
  一个傻子男妻,如何能上得了台面?
  沈竹独身而来的时候,便看见童潼抱着顾恩弟的模样,他没见顾恩弟推开童潼,虽然眸低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没显露出来,只上前朝两人笑道:“今日我父亲寿宴,倒是我招待不周了”说着,他扭头看向童潼:“童潼可还在生气?”。
  童潼眨眨眼:“我不生气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啊,这次撞了我,我肚子大,不放心上,要是撞了什么小姑娘,那就不好啦”。
  恩,度量大的同时,还不忘说教沈竹一番。
  沈竹失笑,保证着下次不会再犯。
  顾恩弟并不说话,虽然他面容冷峻,可看着童潼的眼底却带着笑意,甚至于他还抬手刮了刮童潼的鼻尖,换来童潼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竹在一边看着,心里也不由感叹一声,顾恩弟应当是那种看着冷情却该是情深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对童潼的这份情深,能深到几时。
  时辰到了,寿宴也将要开席了。
  众人来了宴会厅里,这里前来祝贺的人还不少,只不过是男女分开两边,只在中间留下一道屏风做了隔开。
  众人鱼贯而入都自动的走向男女个席,只有童潼,他进门后,看见丝惗与徐氏也刚好进来,就立即跑了过去。
  “丝惗,娘~!”童潼像个孩子一样,跑到两人眼前还跳了一下,那模样还透着几分淘气。
  他一过来,瞬间就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一个个全都盯着他看,尤其是门边的那些女眷,一个个全都神色各异,仿佛童潼做了什么唐突的事一般。
  徐氏被周围众人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然,她面色有些尴尬,想说童潼两句,可还没开口,丝惗就笑了:“大嫂,你不好好跟在大哥身边四处乱跑,小心大哥回头生气不理你了”。
  童潼怔怔的说:“我没乱跑,相公也在的”说着,他伸手朝顾恩弟一指:“你看,相公在哪呢”。
  顾恩弟走步上前,在童潼脑门轻轻敲了一下:“淘气!”。
  童潼立即一笑,又看向丝惗:“丝惗,你跟娘去哪了,刚才我跟相公在花园里对酒令,好好玩呐,我都接得上,可惜没有奖品,不然我就能送给你跟娘呐”。
  有奖品还想着能送给自己……
  童潼的话,让徐氏心里一软,她轻轻一叹:“童潼,你先跟恩第入席吧,有话我们回家再说,这里不方便,你看,你跟丝惗站在这里,把路都给堵了呐”。
  “哦……好,我们回家再说”。
  转了神,童潼拉着顾恩弟让开。
  丝惗站在门边,摇头笑了笑,带要进去,却听身边有人哼笑:“好歹也是个状元夫人吧,怎得却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也亏得已经嫁了人,要不然这么多的姑娘,岂不是要叫人唐突,坏了名声?”。
  丝惗瞬间脸色一沉,扭头时,只瞧见另外有人讥笑:“你别说,仔细一想,我总觉得,那状元夫人好像……脑子有些问题吧”。
  那人掩嘴惊呼:“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一声傻子,瞬间就让在门边的女眷都忍不住低低议论了起来。
  丝惗看着她们拿交头接耳的样子,一张脸都气青。
  沈文媛随后进来,看着门边的这个情况,还一脸莫名,正待要问,却听有人细声细语的说:“文媛姐姐,以后若是再有宴会什么的,姐姐还是多多费点心思吧,可别把什么人都请了过来,惹了笑话便罢,就怕还会惹出一些事来,伤了姐妹们的情谊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别说这边的这些女眷了,就是那边稍微靠得近一些的男客们,也隐约能听得一二了,而后一个个想起的,便是童潼那呆愣愣傻呆呆的模样。
  这些个小姐,说话难听,偏又端的一副优雅的模样,丝惗气得衣袖里的五指都拽了起来,徐氏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沈文媛似乎直到此刻才隐约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不是京城里这些大家闺秀,没有那些虚以为蛇的本事,更甚至于,她连沈文媛的面子也没给,便朝沈文媛道:“沈小姐,今日沈老爷大寿,我实在不该扫兴,不过这位姑娘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孤丝惗出身贫寒,原就是个乡野丫头,不懂得京城里的规矩,让大家见笑了,我也有那自知之明,与诸位不是一路,便不扫诸位的兴了,告辞”。
  众人明显怔楞,没想到丝惗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块铁板,这要换了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伤了主人家的颜面,可丝惗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沈文媛心里暗叫不好,待要说话相劝,丝惗已经走到了徐氏的身边道:“娘,贺礼送到,我们也该回去了”。
  徐氏也没了再想留下的心思,只点头跟着丝惗转身要走。
  可沈文媛哪里能让她们走,她们这一走,沈家招待不周的名声,明日便会立即传了出去,这是不论如何也不行的。
  “丝惗妹妹可别生气,有什么委屈一会跟我好好说说便是,回头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当”。
  “不敢,我出身贫寒,上不得台面,担不起沈姑娘的一声妹妹,怕给沈姑娘丢人了”扶开沈文媛的手,丝惗拉着徐氏便朝外走,一点不迟疑。
  沈文媛怔在原地,衣袖里的手都拽成了拳头,可脸上却还得维持她的风度。
  这边的事,顾恩弟与童潼虽然不知道,但是清歌知道。
  清歌因为是女子,平日里跟着童潼照顾童潼与童潼玩耍都不打紧,但今日出门赴宴,为了方便她是跟着丝惗的,故而这边的事,不过须臾,就由清歌转告给秦素,而后再又秦素告诉给顾恩弟知道。
  此刻的顾恩弟还没入座,他只与童潼站在这里,同身边的几人说话。
  童潼则安静的跟在他的身边,每过来一个人,童潼就警惕地盯着对方看,确定对方不理会自己之后,他又才会把目光移向别处,四处乱看。
  秦素上前,小声的对顾恩弟把事情说了,他微微蹙眉,垂眼看向童潼,见童潼那副懵懂的模样,只是睁大了眼,四处张望,他婉拒了身边还欲想上来说话的几人,只朝秦素吩咐:“你代我转告沈老爷,便说童潼身体不适,我与他先告辞了”。
  秦素点头。
  顾恩弟榄过童潼的肩膀,低声问他:“想不想去吃豆腐脑?”。
  这豆腐脑是京城这边颇为出名的小吃,童潼刚进京的时候吃过几次,还很喜欢,突然听到顾恩弟这么问自己,童潼双眼一亮,当即猛地点头。
  顾恩弟也微微勾唇,捏了捏他的手:“我们悄悄出去,吃了豆腐脑便回家”。
  “好~”。
  寿宴开席,可顾恩弟却带着童潼走了,只留下一个秦素传话,沈老爷与沈夫人听后,两人心里虽有不虞,面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待得宴席散去,沈老爷忍不住将沈竹与沈文媛都叫到跟前来询问情况,他不信,之前都还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就不舒服了,这其中一定有事。
  沈文媛轻轻一叹,这才将之前发生的事仔细说了,完后她还补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那顾小姐的性子居然如此刚烈,早知道我便不试探于他了”。
  沈竹道:“顾丝惗性格耿直,对童潼一向都无微不至,再加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连顾恩弟都拿捏不住的宋离,性格刚烈也不足为其,过几日带点礼物上门去赔一翻罪便是了”。
  虽然是说赔罪,但却只是帮别人赔罪,沈文媛也不介意,待得她与沈竹离开之后,沈老爷与沈夫人面面相觑着,最后还是沈老爷叹息一声:“看来,只过了这江流童潼的那关是不可能了”。
  以前总以为只过了童潼那关,便是成了一半,可如今再看,未必。
  沈夫人只是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女儿家,有何值得让老爷分神,她的事,老爷只管交给我与文媛来办便是了”。
  沈老爷不放心,叮嘱:“可莫要办砸了,反倒结了仇,那可就不好了”。
  沈夫人只是笑着,让沈老放心。
  ~~~~
  且说童潼与顾恩弟在街上吃够了豆腐脑后,回府时,他还没忘记要给丝惗和宋离带过去,看着那豆腐脑,丝惗一脸都是笑意,忍不住伸手摸摸童潼的头,结果被童潼一巴掌拍开:“我的头,只有相公能摸,你不能摸,只你能摸你相公的头~”
  童潼的话,说得丝捻明显怔楞,虽然相公这种话题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是容易让人脸红羞射,但也还不到让丝捻羞得跺脚就跑的地步,她甚至还故意唬了脸,瞪着童潼:“大嫂乖了!”。
  “不、我乖的,我一直都很乖的”他扭头看顾恩第:“相公,我乖不乖?”。
  顾恩第点头:“很乖”。
  “嗯!就是”童潼看向丝捻一脸得意:“你看,相公都说我很乖了,是很乖的!”。
  丝捻失笑,懒得跟童潼较真,只接过豆腐脑转身走了。
  童潼看着还忧伤的轻轻一叹:“丝捻害羞了”。
  丝捻害羞了,童潼也不再说他了,他回了院子,就直接去了偏院看望宋离。
  这几日,宋离身上的剑伤已经好了许多,童潼拿着豆腐脑进来的时候,宋离正在偏院的院子里练舞。
  童潼睁大双眼看着,他把豆腐脑放到桌上,然后就走在墙脚,抓了泥巴就朝宋离扔了过去。
  宋离第一次躲开了,童潼又抓一把泥巴扔来,宋离侧身一转,抬脚猛地一踹。
  吧唧!
  泥巴在宋离的脚上散开,染了他一裤子都是。
  宋离瞬间脸色乌漆墨黑。
  童潼当即怂成一团,转身就跑了出去,一头扎进顾恩第怀里!
  

  ☆、同离

  搂着怀里的人,顾恩第起先还懵了一下,又看宋离满脸阴霾的从偏院过来,他顿时微微挑眉,拍了拍童潼的后脑:“你怎么惹到他了?”。
  童潼两手死死抱着顾恩第,闷闷的说:“他在练功,我帮他试试他的反应快不快,结果就、就砸到他了”。
  顾恩第略微意外,将宋离上下都看了一遍,才看见宋离那白净的鞋面上沾染一大块泥渍,不止鞋面,连衣角上也有,也怪不得宋离会脸黑成这样,吓得童潼缩成了一团。
  宋离脸色依旧难看得很,可他却还在笑,那笑声十分僵硬而冰冷:“公子,你过来一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童潼使劲摇头,又把脑袋朝着顾恩第的咯吱窝里藏。
  顾恩第看得好笑,他拍了拍童潼的后背,又朝宋离看去:“回头让兆明重新赔你一套衣裳”。
  宋离重重一哼:“公子这抓泥巴扔人的性子不能惯!”。
  童潼闷闷的说:“我又没有扔石块,我是帮你试试你的反应快不快的”。
  宋离咬牙:“你还有理!”。
  童潼往顾恩第身上蹭了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说什么。
  宋离看他这怂成一团的样子,凶狠的面色才突然恢复了正常,他没再故意去逗童潼,只问顾恩第:“今日你们在沈家没发生什么事吧?”。
  提到这个,顾恩第的眸色便略微一沉,不过他并未多说,只道:“日后府上若是举办宴会,邀请的人一定要再三斟酌,不管如何,都不能委屈了童潼”。
  听这话,宋离便明白过来。
  虽然看童潼这个样子,不像是在沈家受了委屈,但没准别人给了他委屈,他自己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
  沈家寿宴过去了两日,顾恩第在翰林院那边也收到了新的旨意,在他进宫面圣的时候,沈夫人带着沈竹与沈文媛来了状元府。
  状元府里,状元夫人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痴傻的,这接待沈夫人的事,便落到了徐氏的身上。
  说起来,其实那日在沈家,徐氏与这沈夫人相谈也算不错,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有点不在沈夫人的预料之内。
  是以今日,沈夫人便干脆直接登门拜访来了。
  花园里,丝捻与清歌还有秦素都在这里,几人的脚边围拢着六只大公鸡,比起别人家养的那些大公鸡,这几只大公子可就漂亮多了,又肥又壮,连那鸡冠子也是红得滴血。
  在这几只大公鸡的中间还混进去了一只小鹦鹉,那是童潼养的鹦鹉黄点儿,黄点儿虽然长大了许多,但跟公鸡一比就小了许多,而此刻这鹦鹉就站在其中一只大公鸡的背上,高扬着头,像是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样。
  大厅那边的丫头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个情况,还不由得有些意外,只是想到那边的吩咐,她只能急忙收敛了心绪,朝丝捻行礼:“大小姐,前院那边,沈家的小姐来了,大夫人说让你见见沈家小姐”。
  一听这个,丝捻当即蹙眉。
  童潼手里抓着一把包谷,那是他用来逗这几只鸡的,此刻听了这话,童潼微微歪头朝她看去:“娘叫你,你就去看看吧,要是不好玩,你再回来”。
  丝捻轻轻一叹,只能起身跟着丫头走了。
  童潼掂了掂手里的包谷米,又扭头跟清歌说起了旁的话来,没想到那黄点儿突然扑腾着翅膀,落在清歌肩头,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我媳妇儿~!”。
  黄点儿扯开嗓子的喊。
  清歌被它这一嗓子,喊得是又气又好笑。
  童潼直接朝黄点儿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凶凶的说:“不许乱叫!”。
  黄点儿瞬间就怂成了一团。
  秦素与清歌看着,还略微意外,以为童潼终于懂事了,哪知道……
  他摸着黄点儿的毛说:“你跟清歌还没成亲拜堂,不能喊媳妇儿的”。
  清歌差点就被童潼给气哭了,不过秦素却是被逗笑了,他也没有绷住,笑出了声来,当即惹得清歌狠狠地朝他瞪去,他这才急忙收敛了笑意,板起了脸。
  小半个时辰后,丝捻才返了回来,童潼看她神色不太对劲,狐疑问她:“怎么啦?那个沈小姐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丝捻说:“只是觉得,我跟京城里的这些人不太处得来吧”。
  秦素别有深意地看了丝捻一眼。
  童潼愣愣的点头哦了一声,他神色狐疑,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也就没说话了。
  虽然他觉得这里的人说话都怪怪的,但童潼认真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理解错。
  嗯,肯定的。
  晚上,顾恩第回来时,童潼从后头将他抱住。
  顾恩第微微一怔,回身看他:“怎么了?突然这么粘人?”。
  “没怎么,就想抱抱”童潼声音软软的。
  顾恩第听得心里一烫,他想起来,最近这几日,一直在忙着翰林院那边的事,有时候回来时童潼都睡下了,有时候回来去见了父母与爷爷奶奶他们,与童潼又说不到两句话,就到了歇息的时候……
  扣着童潼,顾恩第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童潼一呆,仰头看他。
  顾恩第声音底底的:“今晚上,好好陪你”。
  床幔放下,轻………喘…………低………吟响了半袖。
  翌日,童潼睡到了正午才醒来。
  屋外,天灰蒙蒙的,似有下雨的征兆。
  童潼在床头坐起,他打着哈欠,两手揉着腰,才慢腾腾的起床。
  顾恩第推门进来,看他站在床边,伸着懒腰,那露出的小肚皮上还印着明显的红痕。
  童潼自己到没反应过来,他只是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恩第:“相公,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今日不用去翰林院吗?”。
  顾恩第走向柜子,拿了衣服出来就帮童潼穿上:“昨日圣上给我派了任务,我不必再去翰林院了”。
  童潼双眼立即以亮:“真的呀?”。
  “不过我要去城外办些事情”。
  童潼脸上的表情当即凝固,他小心翼翼的问:“又、又要去很久吗?”。
  顾恩第点头:“可能有点久……”看着童潼脸上的神色愈发不对,顾恩第揉了揉童潼的头,说:“一会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让宋离帮你带上,我会争取在过年前回来”。
  “唉?”童潼惊呆:“让宋离带我的东西么?”。
  顾恩第刮了刮他的鼻子:“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想!做梦都想!”惊喜着,童潼一把紧紧抱住顾恩第:“我跟相公一起走!就不会被留下等相公啦!一起走!”。
  顾恩第微微轻哂,拍了拍童潼的后背。
  穿戴整齐之后,顾恩第与童潼去大厅那边见顾老爷子与孤老太太。
  顾恩第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顾家的其他人在昨夜就知道了,是以一个个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当听得顾恩第打算带着童潼一块去的时候,顾老太太当即拧眉了。
  “恩地,你此番前往韩川,是去办正事的,带着童潼不方便吧”。
  顾老爷子也点头:“是啊,我看童潼还是留在家里,等你回来比较好”。
  顾恩第只是说道:“这次我前往韩川,至少得要大半年的时日,我总不能让童潼在家里等我大半年”。
  “只是半年而已,再说童潼又不是没有等过”顾老太太皱眉。
  他指的是顾恩第之前离开江城进京会试的那一次。
  顾恩第摇头:“不一样”微微蹙眉,顾恩第道:“我已经决定了要带童潼一块去了,会争取在过年之前回来”。
  顾恩第态度坚决,顾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
  行礼收拾好后,第二日一早,顾恩第便带着童潼走了。
  马车上,童潼看着越来越远的状元府,他双眼大睁,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见得状元府里,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直接落在窗口。
  “黄点儿!”童潼惊喜。
  顾恩第也一脸意外。
  黄点儿站在窗上,拍打着翅膀,浑身炸毛的叫喊着:“叛徒!叛徒!叛徒!”。
  童潼满脸笑意,他拿手去戳黄点儿的肚子:“你是从哪学的这么多的词啊!”。
  黄点儿翅膀一打,就在车厢里到处乱飞,它不止乱飞还一个劲的喊着:“童潼坏!童潼坏!”。
  童潼当即气呼呼的和它对喊:“童潼不坏!童潼不坏!黄点儿坏!”。
  黄点儿依旧在叫童潼坏。
  气得童潼大吼一声,凶巴巴的威胁它:“再说我坏,就顿了你!”。
  顾恩第坐在边上,看着瞬间怂成一团的黄点儿,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伸出爪爪想朝童潼凑近,他嘴角一勾,脸上顿时尽是笑意。
  童潼与顾恩第倒是走了,虽说是去办事了,可实际却与去游山玩水差不多了,而在两人离开没两日后,状元府里却有人潜了进去,被王氏无意撞见,还险些杀了王氏……
  顾恩第收到消息的时候,几乎都快过去半个月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眯起了眼,转身时,他交代秦素:“让宋离自己小心一些,别在露出什么破绽,处理完了,尽快过来”。
  秦素点头,转身走了。
  茅草屋的小民房里,童潼就在院子里追着几只才刚满月的小奶狗玩,那一派无忧无虑的样子,完全都不知道,被留在状元府的宋离,正代替他经历怎样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力口菲貓”;灌溉营养液+202019…03…17 23:12:24
谢谢亲的营养液=…=

  ☆、惬意

  顾恩第前往韩川,看似一路都是带着童潼在游山玩水,实际他却是去那边办事的,只是他去办什么事,童潼并不知道。
  两人入了韩川的小村不久后,顾恩第便开始了早出晚归,有时候中午会回来一趟,可不过须臾便又走了。
  童潼知道他当官了,比以前更忙碌了,便懂事的并不闹腾,只在清歌跟秦素的陪同下,在村子里四处走动玩耍。
  比起溪水村那边的村民,这韩家村的村民明显要心善多了,即便是见得童潼这懵懂痴傻的模样不对劲,也不在意,相反还很放心让自己家的孩子跟着童潼玩。毕竟童潼虽然懵懂了,可是他真的很乖,从来不会跟人打架,也不跟人吵架,慢慢的,童潼倒是变得有些像是村子里的孩子王。
  这一日,顾恩第带着个面生的男子从外回来,小道边上,就看见童潼带着十一二个孩子在那里玩老鹰抓小鸡,嗯,母鸡是清歌,老鹰是秦素,而童潼则跟那些孩子一样是小鸡。
  一群半大的孩子就像是一串尾巴一样,跟在清歌的身后,一会呼啦啦的尖叫着跑向左边,一会又呼啦啦的叫喊着跑向右边,四周寂静,就属他们这里最是吵闹,远处田间里,忙着劳作的村民听着这边的动静,一个个脸上都是笑意,相互吆喝了一声,又继续低头做事。
  顾恩第与男子便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三个陪一群孩子玩耍,最后眼瞧着一个个玩得满头大汗,脸色红润,顾恩第这才上前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童潼”。
  他一喊,童潼立即欢喜的扭头看来:“相公!相公你回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来多久啦!”。
  顾恩第眼底一柔,指尖下意识的勾过那贴在童潼耳边被汗渍打湿的发:“你看看你,玩得这么疯,这脸脏的”。
  童潼一怔,随后抬起手臂对着脸就是一阵混乱的擦,结果却是把脸给擦得更花。
  顾恩第微微蹙眉,不过那眼底却带着笑意。
  童潼也不害怕,他干脆把脸朝着顾恩第怀里埋去,就蹭的他胸口全是汗渍。
  男子站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掩嘴轻咳。
  童潼一呆,似乎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旁人:“你是谁啊?”他歪着头,看着男子。
  男子轻叹一声:“言之,原先你说,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
  童潼听得迷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顾恩第略微摇头,朝童潼道:“童潼,这位是章子寻,是我的上峰”。
  “上峰是什么呀?”童潼扑闪着大眼睛一脸迷茫而又好奇:“上峰是很高很高的山峰么?哇?那山峰还能变成人的呀?”。
  若是当初,童潼这一番话,或许还会让顾恩第神色有异,不过此刻的他却只是眼底含笑地看着童潼,一点也不觉得童潼这般模样是否……丢人。
  倒是章子寻点头了:“也可以这么说吧,总之你记住,你相公是在我手底下办事便是了”。
  童潼哦了一声,突然伸了手出来,还五指张开。
  章子寻怔愣:“这是何意?”。
  童潼认真的说:“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比我得大多少”。
  章子寻:“……”。
  顾恩第轻哂出声,他故意岔开童潼的话:“今日我不在,你可有好好吃饭?”。
  “有~!我吃得可乖啦~!”童潼一脸讨赏的模样。
  章子寻摇头失笑。
  顾恩第拍了拍童潼的脑门,才朝章子寻看去:“我们回去说话吧”。
  章子寻点头。
  两人转身要走,童潼急忙跑开,去跟那些孩子约定明天再来继续玩,而后这才带着清歌跟清风像个尾巴一样跟在顾恩第的身后。
  几人回到暂住的茅屋里时,言语间谈及的事也没避着童潼,只可怜了童潼睁大双眼满是兴致盎然的听着,可是却发现……自己听不懂。
  扁了扁嘴,童潼蹙眉朝门外的清歌看去:“好深奥,都听不懂”。
  清歌哄他:“老爷这是在跟章大人谈公事呐,夫人不必明白的”。
  童潼长长一叹,仰头看着远处的天:“我想宋离了……”。
  一句感叹,忽而就让屋内的顾恩第明显一怔,不由得扭头朝童潼看过去,显然他是听见了童潼的话。
  而宋离。
  他并没有跟着顾恩第与童潼前往韩川,他留在京城,在那里做着该本是由童潼去做可童潼却做不了的事。
  是关沐侯府与童潼的身世。
  童潼的身世,其实十分简单,复杂的是童潼生母的身世。
  李姨娘只是怀疑童潼的生母是京城的哪个大户人家,却不知是谁,而宋离却怀疑,童潼的生母与沐侯府脱不了关系,只是……这沐侯府的水太深,深得连宋离都忍不住后背毛起了冷汗,这些日子,应付的越发吃力,不过幸好,他也不是独自一人,有顾恩第留给自己的人,行事虽然危险了一些,可到底也总比他孤军奋战的好。虽然是有些危险不过宋离倒也不是是没有收获的。
  至少,他就得到了沐侯府当家侯爷沐臻的注意,甚至还有意想要提拔他进军营。
  这忽然而来的邀请让宋离有些懵了,差一点他就要答应了,不过宋离倒是没有忘记童潼,是以拒绝时他话也说得十分明白,要遵守约定,如今距离约定还余下两年,他两年后才能离开状元府。
  宋离越是如此,沐臻就愈发看重与他,只是两人都没想到,在与沐臻交谈过后,宋离会在离开酒肆的路上遭人暗杀,那时沐臻还在二楼,他依窗而坐,手里端着酒杯,垂下的眼就盯着宋离的身影,只是不等眨眼,他就发现了底下的异常。
  宋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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